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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古一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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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实少年不想再言，前路太黯淡了，将是凄惨道途，他好似已看到自己躺在地上，流出一池血水，痛苦**。
太惨了，不忍直视！
“我不与你战，我认输。”敦实少年大叫，声音极其洪亮，让所有人侧目。
他忍不住了，压力太大了。觉得可能会死掉，即便运气好也会残废，还不如选择丢脸，保全性命。
众人愕然，都不敢相信。这真是王家的人？派出个代表，登台认输。
可这种事情，在台下做不就行了，何必要当众丢脸。
难道这个小子是外人，只是走错了地方，上台后才发现，为了避开战伐，装作自己是王家小辈，而后认输。
虽然这么解释很牵强，但众人还是自我说服，认为后者比较靠谱。
毕竟，那是王家，是本土有名望的家族，强大已经深入人心。且王家对名声很看重，注重立威，未经杀伐就自认败绩这种事可从未有过。
下面小辈们沸腾了，各抒己见，议论这个少年。
有人言他识相，有自知之明，不做无谓挣扎。也有人言他胆怯，骨气不存，堕了王家名声。
方家这边自然都很高兴，不战而胜，既彰显方家威势，又将王家衬得不堪一击，怯懦无人。这是好消息，让人振奋。
但王家那边就复杂了，虽然能理解，但却不支持。因为，这是怯战，太丢人了，久经家族观念洗礼的他们无法忍受。
陈风很气愤，真的不爽。他不过想战一场，展示自己的实力，从而威风一把。或者，他以后可以将其作为吹牛皮的资本。
他本身并没有什么杀意，也不想和谁结仇怨，自然也不会把谁打到重伤，不能自理。但出乎意料的遇到这种场面，无人敢战。
这很难吗？很让人为难吗。
…………
那个敦实少年心有余悸的走下台，心中有百般思绪。想着虽侥幸逃过一劫，但家族处罚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他这时不能再关心接下来的战伐，该考虑求助哪位宗老，减轻责罚才好。
一个小丫头，怯怯的，能有三四岁年纪，瘪着小嘴站在陈风对面。
她很害怕，小手努力攥着袖口，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水，几近要流淌而出。
………………………………
第三十五章 小屁孩是大魔王
她不明白，往日和善的族兄与亲切的族姐今天怎么了，都变了人似得，一个劲的催促她，让她上场，要她去拼杀。
可对手太吓人了，像祖母说的最坏的恶人，是大魔王。
最强的山痕大兄都不愿应战他，以伤重为借口，躲开了杀伐。另一个头领更是胆怯，连征战都不做，直接开口认输。
她是谁，一个小女孩而已，怎么可能战退这个大魔王呢。会被吃掉的！
“呜呜，魔王要吃人了，大家都不要囡囡了。”她吓哭了，变成小泪人儿，很可怜，让人心酸。
众人都注目台上，这种事引人注目，自然无法遮挡。众人听罢，先是一阵愕然，而后全都大笑，开始对台上指点谈论。
“这就是王家小辈的迎战阵容，在玩闹吗？”有人出言。
“那个女娃讨喜，和我家铁柱很配。”有粗壮大汉豪爽调笑。
一群王家小辈都臊红了脸，羞于抬头示人。
确实，这太过了，让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迎战，算得上是丧良心。万一对手羞恼，觉得被侮辱了，含愤出手，将收走一条稚嫩生命。
但，这也是没办法。谁愿意找死呢，为了顾全自己，只好牺牲别人。
陈风不愤怒了，他现在头大。那是个小丫头，可怜兮兮的，他都看不下去，为对方鸣不平。
若是不知情况，还真以为他是淘气孩子，要欺负小女孩呢。
“你下去吧。这是征战地，不是玩耍场所，进来将要付出代价。”陈风跟小大人似得，给她讲明问题严重性，让她回去。
小女孩婆娑泪眼，轻轻啜泣，委屈看着陈风，还不挪动身子。
她揉搓眼睛，变得通红，显得很无助，小脸蛋上挂着两道泪痕，让人怜惜。
接下来，陈风开始说教。给她阐明大道理……
“这里是杀伐之地，要严肃，怎么能哭呢！”
“太不懂事了，打架居然哭泣，你还是不是男子汉！”
“快下去，这是男孩子的地盘，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上来。”
……好说歹说，小女孩终于下去了。
只不过，她哭的更厉害了，更加委屈，更加无助。至于其中原因，大家都明白。
这很简单，太明显了，陈风三言两语就能总结出来：经过他语重心长的教诲，小女孩大彻大悟，迷途知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痛哭流涕。
再之后，情况变得简单，王家小辈变得有“经验”。
因为刚才那一出，他们也不好意思了，不再派出小丫头，但派出的还是弱者，是一些不出色的孩子。
战伐变得枯燥起来，没有丝毫起伏。陈风站在台上，连移动都不用，随手交击两次，然后对手就认败。
直到最后，没有人再受伤，这一战落幕。
最终，王家小辈走出一人，出面承认败绩。
他脸色不自然，目光躲闪，都恨不得当场溜走。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段时间，他将百枚纯灵丹交出，才在方家小辈欢呼声中逃一般的离开。
战后消息如同暴风，席卷小城的每一处角落。
“方家大胜，完败王家。对方完全不是对手，连应战都不敢。”一个大汉手拿海碗，大口喝酒。
“太弱了，我还以为是一场势均力敌之战，将会有点意思。”一个背剑少年道。
王家一片沉寂，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其家主端坐大殿，面色沉重，扫视下方一干人等。
“家主，这是耻辱，玷污我王家声名。请允许我出战，挑战方家青年一辈。”一个青年大喝，很激进。
“要雪耻，挑战方家！”有人应和。
王绝尘目光冷冽，扫视一众人，并未开口。他心思深沉，在思虑谋划已久的大事，不想此时开启争端。
但是，他端坐大位，王家名誉不可不考虑。要让诸位族老不顾及名誉，眼看小辈争斗失利，却当做什么都未发生，不拿出正当理由是不行的。
一个青年注意到王绝尘的神色，心中明了。他大步站前，发表看法。
“小辈战败，那有什么，这是一种磨砺，能让他们奋起，是好事。”
“此时与方家争端，岂不显得我王家小气。”
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有大家族气魄，显示个人胸怀。
青年正是王亦真，他不说密谋，只言道与义，把暗中出手的事情隐藏，说的冠冕堂皇，不见龌龊。
“大兄所言有理，王家屹立片云城千余年，是当地大族，何必计较小事。”一个青年出面，附和王亦真。他是王亦真派系，以其马首是瞻。
王绝尘颔首，心中满意。长子不仅心思通透，而且驭下有方，若是他将来朽老，将是个极好的继承人。
“各位所言都有道理，不过，此时方家势大，战伐他们易出问题。还是暂不起争端为妙。”王绝尘抚须，做老成持重状。
“而且……”
王绝尘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正直了身子，脸上闪过一丝忌惮。
“芸儿传来消息，天荒秘林近几年有异象，可能有神药将出世。”
“神药！”
一言激起千重浪，如大石落水，造成大震动。很多人都吃惊了，嘴巴张开，不敢置信。
仙宝难生，神药少现。这是至理，世人皆知的事情，珍药何其稀有，竟然出现了，而且就在天荒秘林！
“这是大仙缘！”有人惊叹。
“奇珍吗？若为我王家所夺，将造就无上强者。”有青壮者目中火热，激动无比。
“既然是小姐传来的消息，那绝不会有错。若夺得神药，王家势必会崛起，我族将从此兴盛。”
一个年轻强者兴奋，开始畅想未来，恨不得此刻就冲进秘林，寻求造化。
“哼。”
王绝尘一声冷哼，十分漠然，对他们的冲动不置一言。他稳坐大殿，等待真正清醒者的言论。
整座大殿都喧哗，如同闹市。他们都在讨论，激烈无比，探讨何时出手，搜寻天荒秘林，且得到神药后又如何，该予谁使用。
时间一息息流逝，火热程度有增无减。所有人都沉迷了，干劲十足，甚至很多人请缨，要为家族出力。
众人全部不能自拔，眼睛都红了。那是神药，作用奇大，能让一人脱胎换骨，踏上无上道途。
………………………………
第三十六章 方家与王家
“太自大了，被迷蒙了双眼。这不是机遇，是灾难！”
有反对声音传出，透漏着不屑，做出断言。
“小姐为何传出消息，是因为巨族。”说话者是一个少年，不过十二岁年纪，却冷静的吓人。
“那些巨擘早已注视到异象，准备出手，而此刻王家若想争夺，仓促下出手，必将覆灭，成为牺牲者。”
一盆冷水浇下，让诸多头脑发热的人打激灵，而后心中生惧，有一阵阵后怕。
太冲动了。神药，何等珍奇之物，凭他们也妄图染指。
不过一边陲小家族而已，即便得到，又如何留下，多半会便宜巨族或者隐世强者。
“芸儿在世家为婢，表面上堂堂一族小姐为奴作仆，吃了大亏，但实际上却也是一种机缘，是难得机会。”
王绝尘也开口了，说出族内秘密，他的嫡女王芸，在世家苏家中为婢女。并言这是一种机会。
这让人震惊，一个小姐，竟然去做奴婢！抛弃荣华与富贵，而且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世家与门阀的举动，影响诸多，对家族兴衰至关重要，交好一个大势力，足以保家族千百年不衰。”
“而这一次，芸儿传来消息，就是让我们冷静，尽量减少战伐，避免被世家强人盯上，躲避横祸。”
王绝尘缓言，说出震撼人心的因由，证实了少年的话。一方面是他觊觎府主大位，但更重要的是忌惮世家大族。
“家主避战，不与方家争执，是保传承之举。”这是一个不凡少年，眼光犀利独到。
王绝尘颔首，心中对王凌奇赞赏。这个少年早熟，心思缜密，是个极好的苗子。若非出身家族分支，身份低微了些，定然能得到家族倾向，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
“凌奇所言不错，老夫确实心存这等担忧。”
……
一场会议，讨论了许久，直到月明星稀。
所有王家人都冷静了，不再冲动，为神药迷惑。全部蓄势，积攒力量，等待这一场大风波过去，而后再言论其他事。
和方家冲突，要尽可能避免，不是勇武不足，胆气不振。而是明智的潜伏，不做出头鸟，免得被大势力盯上，陷入灾难。
“王家我能掌控，尽量避战。那方家呢，断粮草杀族人的愁怨，云归老儿，你看的破吗？”王绝尘**小院，眸光中带着寒冷。
一个月后，方家。
磨刀霍霍，战意很浓，青壮们都拿起了饮血刀剑，时刻准备厮杀。甚至，连隐瞒都不做，放任消息流传。
一群孩子围着三个头领，开启会议。其中郝然有陈风和沐雨两个“外人”。他们此时也进入一群孩子内部，成为了骨干分子。
因为他们曾代方家出手，战退王家小辈，为大虎报仇，并赢得声誉。所以，孩子们决定也要大气，撇下以往，不计较从前，尊他们为头领。
大虎因为伤重，所以未到此地，领头的是小月、小屁孩、小沐雨。
“听阿叔他们说，要开战了。对王家进行血杀，清洗他们中的作恶者，为枉死族人报仇。”一个穿开裆裤的小男孩讲述，很兴奋。
“真的吗？这种机会真的很难得，我们也出手吧。”一个扎小辫子的女孩跳起来，很激动。她叫虎妞，特别皮实，比男孩子还野。
小月在沉思，她上一次带领众人挑战王家就差点出事，现在又要搞大动作，这让她疑虑，担心自己这帮人吃不消，会拖后腿。
陈风没有说话，不发表意见。因为他知道小沐雨性子，太听话了，肯定会拒绝，要去询问大人的意见。而且，他现在“很忙”，要修习灵文，体悟道法，怎么能随意浪费时间呢。
要知道，他可是要成为盗圣的人，注定九天十地称尊，将有我无敌，偷遍天下，所以必须努力才行。小屁孩怀揣“白日梦”，放眼未来。
“这都是小事，族老们会解决，不过王家而已，如同蛇虫，很快就会被覆灭，无需劳心。”
小屁孩很大气，像武道至强者，对这种边陲小家族不屑一顾，有霸天绝地气概，让小女孩们都仰视了，佩服到五体投地。
“只要修行便可，待到父辈俱都老去，用修为给他们撑开一片天！”
这话很铿锵，让人心驰神往，有一种震撼。
小月怔了，小雨痴了，小虎妞直接懵了。
还不等那些孩子回神，小屁孩就离去了，他的背挺得很直，跟厮杀场上的红缨枪一般，有股不屈气势。
其实，林老说话还有点用的，比如在这时。小屁孩这样想着。
然后，他回归小院，去修习道与法。
征战很快就开始，两家的中坚力量开始对峙。虽然还没有大规模血杀，但小部分冲突已然四起。
时不时会传来斩杀敌手或牺牲流血的消息，让人心随之浮动，两家都处于一种沉闷的态势。
战事很平稳，没有什么大变动。毕竟都是根深叶茂的本土家族，一点小动荡，影响不了太多。双方都处于不胜不败状态。
“何时将王家战成平地，何时收手。我方家儿郎，不畏惧流血。”一位须发皆张的族老极有战意，若虎将老年，依旧雄威。
这是征战前的热血，族老在发动族人，激发众人心中斗志，意欲一战功成，奠定方家不动根基。
“杀”
青壮者口喝杀伐，有一往无前勇气，恨不得战尽当世所有敌，泽被子孙，从此创出万载太平。
接着，他们出战了。去讨伐王家。
院落里变得空荡，只余一股战意，残留此地。
“这一战，能胜吗？”陈风发问。
他询问林老，心中担忧。因为这里是方家，对他有恩，他不希望方家出差错，发生无意义流血事件。
林老伫立，脸上皱纹舒展，和蔼的笑。他道：“谁知道呢？天意几许，我等凡人如何猜测。”
“……”小屁孩不满，这算是答案吗，还不如不说。让他不爽快。
“我要去修习道术，快为我讲解。”小屁孩的脸有点黑，对林老指手画脚，很有做少爷的觉悟。
林老笑而不语，没有发怒。
不管怎么说，少爷主动修行，这就是好事，他自然会予以配合。
灵文开始升腾，泛着瑞彩与华光，让人目眩。
………………………………
第三十七章 向上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行，陈风的灵文已经认识了不少，大体上能够研习古书，稍作诠释。
但他默记的狴犴遗骨灵术很玄奥，他还不能通读，进行理解与演化。
实际上，那一宗法太强了，为神藏之术。他多日体悟，也只明了了一个符文。
太困难了，让人意欲吐血。一宗强大的法，就烙印在脑海中，却不能修习。这让人郁闷。
但就算是一个符文，也颇具威力。有一日，小陈风独自修习，将这枚灵文祭出，竟化成一条电蛇，将一株树劈的焦黑，瞬间断了生机。
此刻，他在演化府主的法，手上跳动着一抹火焰，红艳无比，如火道神鸟身上的真羽。
他只是通灵境，再怎么天赋无双，也不可能掌控灵术。更何况，他还未超越古人，成为第一人呢。
“林老头，你不教我你的术，要藏一辈子吗？”小屁孩对老人瞪眼，对这种敝帚自珍行为不满。
谁知，老人不理会他，把他晾到一边。
这种小把戏，林老看多了，怎可能会中招。况且，灵术又不是其它东西，学多了未必是好事。通晓的太多，可能导致每一种术都不精，浪费时间。
不过，小屁孩太磨人了，跟小喇叭似的，叽咕个不停。老人实在淡定不下，连往常和蔼面孔都变了。
他将小屁孩拎出来，亲自用灵术演示了一遍，全部释放到小屁孩身上，让他哇哇大叫。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这是为你好，贪多嚼不烂。少爷你可明白？”老人胡子翘起来，对陈风不客气。
被教训后，小屁孩乖了，点头跟敲鼓似的，赞同到极致。
不过，他心中不这样想。贪多嚼不烂，他当然知道，但他可以存下来，以后慢慢吃，慢慢嚼。总有一天会吃完的嘛。
我只是要存点粮，这总没错吧。小屁孩很委屈。
果然，林老头不是好人！
对比小屁孩的悲惨修行，小沐雨就幸福多了。
峰老有股超然气势，仙风道骨，很脱尘。但对小姑娘十分好，一直是尽心竭力，关怀到极点。而且很慈祥，就像长辈老人。
“峰老，是这样演化灵文吗？真的好厉害！”沐雨雀跃，小手上多出电弧，噼啪炸开，很惊人。
峰老宽慰看着她，心头微暖。那是他的最强灵术，能召风唤雷，有天狼烙印，强绝无比。现在传授给小沐雨了，丝毫不保留。并亲自为她讲解，疏解不明地方，让她扎实根基。
亲眼看到小姑娘努力，而且修习的似模似样，老人觉得一切都值得。
这是他追随的年轻至尊的女儿，贵为天娇女。
但老人觉得不仅于此，那还是一个孩子，她很听话，而且体贴人，很懂事。
峰老在想……或许，这便是亲情。也或许，这比亲爷孙还要亲上一些。
一众孩子也修炼，他们被震撼，觉得羞愧，开始脚踏实地。努力着，将来要撑开一片天。为父母宗族而战。
“咿呀呀。嘿。”
石头很勤奋，对着树桩练拳。他稚嫩的小脸通红，流下了很多汗。许多孩子也一样，全都勃发了，锤炼体魄，修习灵文。
小月更甚，她是首领，背负责任与尊严，压力更大。她已经开始挑战族内年长一些的少年强者，练习真正的杀伐。而且失败后也不气馁，继续虚心求教，总结经验，而后寻人再战。
这个家族气氛变了，跟经过大变革一般，都很向上。
族人们正常生活，只不过内心开始抓紧，外出也变得小心，全都精心备战。
黄昏袭来，阳光变得红艳，像染了鲜血，晃人眼。
对外战伐的青壮们归来了，不同于出发前的激昂豪气，这时他们脸色难看，精神不振。而且有不少人被抬回来了，伤势很重。
“发生了什么，大战惨烈到何等地步。都伤成这样！”有族人上前，询问战况。
领头的中年人是一个九尺巨汉，叫方镇虎，已经迈入血境，是一个难得好手。讨伐敌手这种事不知做了多少次，根本就是驾轻就熟，毫无阻碍。
即便不能取得骄人战绩，也从未败过。可这一次，族人竟几乎人人挂伤，血水横淌。
“中了奸计，被世家人强势镇压，用来立威。”其中有人很不痛快，带着悲愤。因为他有一兄长，在最核心地带，直接被灭杀了。
那是一种碾压，对方太强了，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世家人只是一拂袖，一种强大的术就祭出，宝气与瑞彩交织，压迫十方。
而他们拿起武器抵挡，却如同纸糊，连碰面都没有，就化成齑粉。
“世家出面，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们招惹了他们。”一位老人失色，有些担忧。
世家与门阀都庞大惊人，只需弹指，就能覆灭一个家族。不是方家能硬抗。
“不是这样。我们并未招惹他，而是他主动挑衅。他放言自己心情不畅，想找人出气。然后就动手了，大开杀戒。”
这太蛮横了，让人窝火。何止是不讲道理，根本就如同野兽，肆虐残暴。
“确实，那是一个强人，残忍冷血，让人气愤。恨不得冲杀他。”方镇虎脸色不好，胸口有一股憋屈，发泄不出。
他很不忿。世家很强大，世人皆知，有特权也当然。但一介战奴而已，却跋扈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太欺人。戮杀无辜，想招天怒神愤吗。
“有这种事？”老人很吃惊，不敢置信。
名门望族都强极，站在世间巅峰，竟会做这种事，让人不耻。
后来，他继续询问，集结很多人的说法，不放过一点，综集了所有，才察觉到不对。感觉其间有端倪。透露着猫腻。
“你是说，与王家人杀伐时，那人走出，喝止了两方。而且他性格暴虐，连话都不想多说，就径直屠杀，不分是谁。”老人问道。
“正是，他太恶了，如若市井凶徒。全无高人风范。”青年人心中还有气，脸目涨红。
其他人也是这样，有股郁结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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