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升级之路-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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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泽一手包子一手蒜，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有小米粥吗？”

　　　　“没有。”段擎天专心剥蒜，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聂泽有些失望，眼神明显有些黯淡下来了，默默不语的吃东西。

　　　　段擎天这时才抬头，有些好笑的看着失望的聂泽，突然笑出声来，说道：“哈哈哈哈，你太有意思了，有啊有啊，怎么会不给你买呢？你那个嘴我太了解了。”

　　　　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从里兜拿出了一个杯装的小米粥，封皮是快乐的喜羊羊，哦，还有一道脑筋急转弯……

　　　　段擎天把吸管插上，放到了聂泽面前，笑着说道：“加糖了，一直捂着呢，没凉。”

　　　　聂泽这才再次开心起来，那起来就和，然后……就烫的一口喷了出来。

　　　　“你特么要烫死我！谁让你一直捂着的！不放凉点儿我怎么喝？！”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不容易等到聂泽吃完了，段擎天身子一震，用法力吹散了沾到身上的蒜皮，搬过椅子坐到我斜对面看向了我，疑惑的皱了皱眉，然后才恍然道：“哦，你就是那个济城的小子，我看过你的资料，上面写了你的实力，虽然是预估的，但是应该不会差到哪去，不过我现在看来，短短时间，你的实力竟然翻了一倍甚至几倍不止，也不知是进步神速，还是预估错误，但都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说完，顺手拿起了刚刚上菜时一起端来的一杯水，轻抿了一口，又放回了桌上。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睛，就根本没离开过我，我想，他应该是觉得自己很帅吧，虽然事实也正是如此，我做这个动作肯定没这么有观赏性。

　　　　“不打算说点儿什么吗？”他看着我说道。

　　　　这个时候，原本我身边的董心怡及其余几个人，已经全到另一个桌子那里去了，一双双大眼睛盯着我俩，坐看神仙打架。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原本是在桌子中间，结果被他喝完放到了他面前的水杯，迟疑了一下，说道：“你那杯水是我的。”

　　　　段擎天：“……”

　　　　董心怡：“……”

　　　　其他人：“……”

　　　　不愧是我！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我居然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吧，简直神来之笔！

　　　　段擎天未必双眼，喉咙微动，仿佛是努力不要让自己一口老血喷出来，拿过水杯，推回了我这边，还摆了摆手，意思仿佛是：“你喝你喝。”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聂泽，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看看你都找了些什么玩意进来！”

　　　　而后者根本不鸟他，刚吃的饱饱的，此时正倚着椅子背，右手拿牙签剔牙，左手摸着肚子，一脸的满足，两耳不闻身边事，双目哪见纷与争。

　　　　段擎天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回过头来了，继续看着我，说：“你做的事情我都听说过，还不错，不过你那个团队我们还是要保持考察，一旦有异动，我们是不会手软的，一群原本各自为战的散修，更多的还是鬼物，恐怕不是那么好管理的。”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因为我让同舟社的人帮着处理那些导致天下大乱的邪修，所以他们会容忍我们的存在。但监管是不会放松的，如果哪天我要用这个力量去做些不好的事，他们会给我们沉重的打击！以暗影军的实力，同舟社根本就撑不住！

　　　　说到底，同舟社还是一群乌合之众，远没有暗影军，或是天涯会那几个同样是民间组织的有规矩，毕竟他们有着严格的制度和考察方式，对来人的出身也有很高的要求，而我，也太有教无类了一点。尽管我刷下了不少人，留下的都是经过考验、心性好的人，但他们确实都是民间人员，远没有其他几个组织，成员多是法师世家要好。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段擎天站了起来，说道：“我在这里，你们会很不自在吧。”说着，还看了一眼餐厅中的其余人，一个个都战战兢兢、颤颤巍巍，如履薄冰的样子。

　　　　“走吧聂泽，上去吧，你，现在的你是东方分区代理人了，是要参加话事会的，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说完便带着聂泽一起，出了餐厅，往电梯走去。

　　　　直到这时，餐厅里的所有人，才放下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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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拜访云渺寺

　　　　“铃铃铃铃铃……”

　　　　早上八点，我被闹钟叫了起来，虽然修了法术以后，我的嗜睡体质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而且有系统在体内运作，我也不会轻易感到疲惫，但是，睡觉真舒服……

　　　　昨天段擎天他们走了之后，我们这里的话题就都变成了“见到了活的长官”了，只有董心怡还愿意跟我聊两句，后来的那几个人都在讨论段擎天和聂泽二人。我也没心思跟他们闲聊，吃过饭就上来了，今天一定要感受感受这个传说中的单人小食堂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比起吃饭，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做……

　　　　九点钟，我出了门，通过昨晚利用被系统提升的听力和我的一番有心调查之后，我也发现了这个酒店的房间安排。

　　　　这栋酒店有十层，第一层和最上面一层，为了安全，都驻扎了各色兵种，起保护作用。第二层是少尉及其下各种职位的人员居住，第三层是上尉和中尉，董心怡是中尉，就住在第三层，3021房间，我都记下了。第四层是少校和中校所住的，按理我应该住这层，但我是东方分区代理人。

　　　　到了上校军衔，就是一个衔位一层楼了，第五层完全是上校们住的地方，第六层，大校，薛彪应该就住在那里的某一间房间……不，不对，他也是代理人，那就是跟我一个楼层？

　　　　第七层就是我所在的了，是代理人所住的，我想了一下，有代理人这个职位的，也只有中方和东方两个而已，每个分区两个代理人，合着这层楼就四个人，真浪费！

　　　　不过因为从这一层开始，就是套间了，而且还有一个本楼层专用的餐厅，所以也不算太浪费吧。况且，上一层，第八层和第九层，就仨人……

　　　　第八层是东方分区和中方分区的管理者，三个人共同管理，暗影军中不明授官职，四个代理人归他们管。

　　　　第九层，就是段军长和文武两个副军长所住的地方了。

　　　　我下到一楼，这个时间点儿餐厅已经停火，不做饭了，不过我也没打算在这儿吃，包括我那一楼层的餐厅，我也打算等回来之后再品尝。

　　　　我出去随便找了个包子铺，吃了顿包子——让他聂泽弄得，我都馋死了！然后，就开车，向市郊驶去。

　　　　京城这里，我小时候也来旅游过几次，但逛的肯定都是些什么景点，这个地方，我肯定是不会来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里的重要性，所以，我要来这里看看。

　　　　云渺寺！

　　　　天下第一寺，第一大法师如烟大师的寺庙，我打听了一下，每天早上，为了烧头一炷香，山门外是人山人海，人群络绎不绝！现在虽然头一炷香肯定是烧过了，但人绝不会少，人们都说，天下这么多寺庙，都有佛祖塑像，佛祖自己肯定照顾不过来，而经常照顾的，就有这个云渺寺。

　　　　其余的，皆是西湖灵隐这些早就有名了的。

　　　　我在上山的路上，便看到有不少人穿着羽绒服，一边吐着白气一边说着云渺寺如何如何灵验，自己要来烧香还愿怎样怎样……

　　　　还有的虔诚者，三步一拜五步一叩，这场面我只在那些去过藏地的人口中听说，但他身边的路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好像这事经常能发生。

　　　　相比之下，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就显得格格不入，当我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着那个虔诚者的时候，周围的人反而对我投以惊诧的目光，但随即也就消失了。

　　　　就这样，我一路被挤着上了山，山门广大，人群众多，只见脑袋不见腿，登上阶梯，人头攒动之中隐隐能看到院内香炉里三柱十分粗的香柱，飘着股股香烟，周围，大大小小无数。有几个人正立于前，捧香而拜。

　　　　什么地方能看到如此场面啊！

　　　　寺内沙弥数量虽多，但在这种人数面前，也不免捉襟见肘，手忙脚乱。我左右看去，右边不远处，有一个房间，房门大敞，上面牌匾红底黑字：“领香处”！

　　　　我走过去一看，屋内三张长桌，除了门口一方以外，其余三面皆是摆了一张，上铺红布，堆着各种的香，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每张桌子后，各有一位面容和蔼的老僧，双手合十，笑眯眯的看着来者，当人来此领香的时候，微微施礼，口道“阿弥陀佛。”

　　　　这里的香是免费的！

　　　　我以前去过的寺庙，进门要门票，买香要钱，但这里，完全不是。来人可以随便领香，豁出获悉，或长或短，都由尊便。

　　　　要知道，人啊，有一种劣根性，大错不犯，但小事儿斤斤计较。遇上便宜，不占白不占，这基本就是一个常态。经常看新闻，哪哪路上货车翻了，周围的人就把货物给捡走了。还有一次，哪哪大雪，当地用盐来化雪，结果一转眼就少了好几袋。那都是工业用盐啊！不能吃的！好在消息发布及时，不然出大问题了。

　　　　总而言之，贪便宜是一个人的共有毛病，但在这儿，完全没有。

　　　　所有人目带虔诚之色，面色和善，对桌后的老僧施礼，双手去取自己要的香。求大事的取大香粗香，办小事的取小香细香，都是只取三支，无贪无夺。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十多分钟，只看到了一片和谐之景，这就是天下第一寺啊！这就是云渺寺啊！

　　　　突然，外面一个小僧引着一个穿着不俗的人走了进来，我看过去，此人身上的衣服比别人高出半个档次，体态相貌、举手投足，都不是一般人，身边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我仔细听着，依稀知道了这个人是一位当地的有钱人。

　　　　那人跟别人一样，拿了香与老僧互拜，又在小僧的引领下出了房间，我跟过去一看，见那人一直到了大店，点燃手中香，屈膝跪在了蒲团上，连拜三次，再起来把香插到香炉之中，虔诚无比。

　　　　昨晚这一切之后，那位有钱人便又跟小僧说起话来，我仔细一听，是要出些香火钱，捐给寺庙。

　　　　在这一刻，我觉得我自己仿佛是穿越了一般，好像并非是在现在，而是在从前，在那电视剧里所演的世界里一样。

　　　　可是，他们身上的衣服，有都在告诉我，我真的在现在……

　　　　正在这个时候，我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把我从虚幻的世界里拽了回来：“施主，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刷——

　　　　眼前的一切再次清楚起来，我回头一看，身后站了一位中年僧人。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您好。”我赶紧也双手合十，尊敬无比地说道。

　　　　在我没有成为法师以前，我就对出家人有着一种敬畏之心，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佛，但是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让我不得不如此。人啊，不管信神不信神，最好还是要有一些敬畏心。

　　　　那僧人看我这样，笑意更盛，又问了一遍：“施主有何事？”

　　　　“呃……”我想了一下，最好还是直说，“济城郭睿，旧闻如烟大师大名，特来拜会。”

　　　　那僧人上下大量了我一下，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法力波动，说道：“好说，施主这边请。”

　　　　佛门净地这一点好，别看如烟大师天下第一，好像是很难见到，但身为得道高僧，又怎会摆谱不见客？有客远来慕名而至，就当一见。

　　　　我跟着那僧人来到一间房间，里面和上次在南宫羽那里看到的也差不多，那僧人安排我坐下，吩咐看茶，跟我说这就去请大师，便是退了出去。

　　　　我坐在屋中，桌上是一壶茶并两个茶杯，不是什么好茶叶，满天星，俗名叫高碎，都是剩茶叶末，各种的混在一起，泡的时候得一抓一大把，而且必须是大壶，不然泡不出来。这东西据说也有很多人爱喝，十分解腻沙口，我喝着确实不一样，但本就是一个贱嘴，喝不出好坏。

　　　　本就不是什么好茶之人，不懂茶道，只是粗知一点儿，再加上人胖嘴大，几乎一口就是一杯，刚喝了两杯，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哒哒——”敲门声。

　　　　这敲门声一听就是有规矩的人，力度用的不大，这是敲门，大了那就是拍门，再大了就是砸门了……

　　　　“请进。”身处别人的地方，反而要让这里的主人敲门，自己还要说这么句话怕失了规矩，这倒是我的初体验。虽然看着吧……挺是那么回事儿的，但总觉得有点儿怪异。

　　　　屋门一开，从外面进来一位大师，身穿僧服披袈裟，颈挂一百零八颗佛珠，手拿一串27颗的，缓缓捻动。看年纪，应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但修为到了这个地步，也许长相已经与真实年龄不符了，不能全凭长相论年龄，身高约有一米八，头顶九个戒疤，满面堆笑，面容和蔼慈祥，双耳垂肩，三缕长髯，胡须已是花白之色。进门之后，回身轻轻关门，有回过头来，足蹬僧鞋，缓步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口称“阿弥陀佛。”

　　　　我也赶紧还礼，赶紧起来，快步走了过去，同样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问道：“您就是如烟大师？”

　　　　“正是，敢问施主是何门派，也许与我有识。”如烟大师说道，声音平和，听着十分舒服。

　　　　“子不言父名，徒不言师名，师父他老人家，上解，下天通。”

　　　　“哦，原来如此，你这次来，是他的意思？”如烟大师笑着问道。

　　　　“不不不，是我慕名而来，特来拜访。”我赶紧说道。

　　　　如烟大师看着我，突然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诡异的色彩，有些惊喜，又有些欣慰，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看的我直发蒙，但仅仅一瞬便又恢复了原来，说道：“老友高徒到此，款待不周，寺中只有粗茶，请用吧。”

　　　　说着，便是又引我到了桌边，我二人对面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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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云渺一梦

　　　　云渺寺地处京都郊外，但还是有很多人从市里赶来，想来这里烧一炷香，尤其是此时正值年关，都想来讨个好兆头。当然了，如此的络绎不绝，也给本就拥堵的京城交通，增加了一把力……

　　　　事实证明，一个谁都知道他在哪，而且谁都可以去找他的绝世高手，每天是很忙的，就在我们在屋中对面而坐、说话喝茶的时候，就有人过来也想见他一面，都是由寺内的僧人禀报的，而如烟大师的统一回复都是：“等等，老友来客，稍后再去。”

　　　　段擎天身为军方人物，余昊的乾坤瀚海阁、秦沐风的云顶山也都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他们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结果天下第一的大法师的居所居然可以随便去，这不还得来看看？！

　　　　当然了，来的肯定都是修法者，或者是和修法者走得很近的，一般人，来这儿是为了整座寺，而不是一个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天下第一。

　　　　亏得师父他老人家可能是自己去说的，可能是实力未知，不在天涯榜上，要不然，那有家扎彩铺的门槛儿都能让来客踩烂了！

　　　　就五分钟的功夫，如烟大师已经挡掉了三波来客了。

　　　　我看着在门外的僧人听到如烟大师的回答之后，只是答应了一声便走开了，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师，这样行吗？我是不是太打扰您了。”

　　　　如烟大师自己却不以为意，依旧笑着说道：“不打紧，不打紧，我与天通老友也好久没见了，今日见到他的高徒，我也是高兴啊。”

　　　　“不敢当，折煞小子了，只是，他们不会等着急吗？”我说着，往门外瞥了一眼。

　　　　如烟大师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突然眨了眨眼，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放下说道：“他们不会的，在这里，是不会有那种负面情绪的。”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想到了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片祥和之景，难道，是说在这样的氛围下，他们也变得不会那么容易焦急吗？可是，人的性格是固定的，万一有那么几个人……

　　　　这个时候，如烟大师突然表现出一种无奈的表情，问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不在这个世界，而是到了一片仙境。”

　　　　这说的是……刚刚那位僧人在叫我之前我所感受到的那种感觉吗？！

　　　　“……是！”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了。

　　　　如烟大师看着我，沉默了几秒，才说道：“那是一种幻境。”

　　　　声音平淡无奇，毫无感**彩，但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无奈，那种来自灵魂之中的悲凉。

　　　　“幻境……”我喃喃着重复了一遍。

　　　　“是啊，幻境。”如烟大师点点头，“整个云渺寺，都被我用法术，施以幻境，全部笼罩了起来，在这个幻境之中，人们会觉得十分的心旷神怡，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没有愤怒，没有欺骗，没有悲伤，没有沮丧……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消失，简直人间仙境。”

　　　　对，这就是我的感觉，那么说，此时那些正在等着的来客，也都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所以不会感到焦躁。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满是如此，不是吗？”如烟大师看着我，反问道。

　　　　“是。”我这样回答。

　　　　“这简直就是一场美梦，不是吗？有多少人希望在这南柯一梦之中终老，就是因为这种梦境实在太过于美好了，好到让我们觉得现实生活是那么的糟糕，是那么的使人厌恶。”

　　　　我点了点头：“嗯，没错，梦里啥都有。”

　　　　“但是就算是我为他们造出了这个梦境，他们也不得不醒，等到他们离开云渺寺，这种感觉就会渐渐消失，他们不得不再次面对现实，得而复失，这当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了，所以他们会再次赶来，就好像……就好像染上了瘾。”

　　　　说到这里，如烟大师双眼暗淡下来，低头不语，隐隐约约中似有泪珠滚落，但却是没有。

　　　　原来……那些人都是活在这样的一场梦中，那些络绎不绝前来的人，那些三步一拜、五步一叩的虔诚者，都是为了这一场梦。可能，如果不是我在马上要入梦的时候就被那位僧人叫醒，恐怕，我也会沦陷在这样的梦里吧。

　　　　“那么，您做出这个幻境，让他们都陷入这种美梦之中，是为了些什么呢？”

　　　　“这些是副作用。”

　　　　“副作用？”

　　　　“没错……”如烟大师抬起头来，眼神之中，又是那种悲哀和无奈。

　　　　“我设下这个幻境，是为了这座寺庙，我要让这里没有负面情绪，一片祥和美好。你可知，在我没有设下这个幻境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子吗？！”

　　　　如烟大师说到这里，声音竟然激动起来！绕是他得道高僧，四大皆空，不问七情六欲，此时竟也是激动起来。

　　　　“收取门票，买卖香烛，那些人进来以后嘻嘻哈哈，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很有甚者说出了些不堪入耳的话来！佛门净地啊！这哪里还有净地的样子！”

　　　　“所以，您就做下了这个幻境？”

　　　　“没错，在有了这个幻境以后，这里变得规矩了，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净地了，可是，副作用也出现了……”如烟大师说到这里，那激动的火焰再次熄灭，神色又暗淡了下去。

　　　　“他们太想要这个梦了，甚至有的人为了能够永远在这个梦境中，想要出家，来这里为僧，我如何能收呢？出家要看破红尘，一心入佛门，而他们，却不过只是为了这个梦而已，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和命运，却因为我……唉！”

　　　　如烟大师说不下去了，而我听到这里心中也是有些不安，那些想要来这里出家却遭到拒绝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他们既然都开始想要一辈子待在这个梦里了，那么，肯定是再也无法忍受外面的一切了，而现在，这条路行不通，又不想回去，会不会就……

　　　　“罪过啊，人心如此，追名逐利，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遇事有法，为了少一个人来管着自己……我为他们画出了这样一张饼，却又残忍的当着他们的面，把这张饼扔了出去。”

　　　　“唉，有道是铁甲将军夜度关，朝臣带露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啊……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我说道。

　　　　如烟大师看着桌上杯中的茶水，茶水隐隐映出他的面容，他轻轻摇了摇头，道：“说回来，佛门之地，竟然要凭借幻境才能保持清净，讽刺啊！讽刺啊！”

　　　　“这也不是佛门的问题啊。”我说。“是人的问题，人如果没有了敬畏之心，便也就没了信仰，没了信仰，也就没了对自己的规矩，一个人如果对自己没有规矩，那么，任何外来的规矩，都是无法约束他的。”

　　　　“这是人们的问题，是他们的错，大师您为了错误而改变，那也只可能是错误，幻境这种东西只会把这个错误引向别处，甚至会出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