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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之仙魔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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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拨弄了几下,瞬间将身负重伤的宁绝收了进去,随后满意的勾了下嘴角。
“好好在里面待着吧,用到你时,自然放你出来。至于我会不会忘记,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哦,对了,你有没有练过辟谷啊?我可没功夫给你找吃的!”
冥寂将玲珑玉盘收起,一息之间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安置卿歌的那棵树下。
看着空无一人的隔天阵,冥寂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双眸中失去了色彩,有些颤抖的身体透露着他此刻的不安。
“卿歌!卿歌!”
强烈的恐惧感让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正当他想要用秘术探寻卿歌的身影时,那个让他心安的声音随之响起。
“冥寂,你去哪儿了?”
转头看到完好无损的她,冥寂轻轻松了口气,眼中的不安渐渐淡去。
他上前一把拉过她拥在怀里,言语间有些恼怒却带着浓浓的担忧。
“吓死我了,你去了哪里?以后千万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听他说起这话,卿歌的眉间染上一丝气愤。
她醒来便察觉他不在,他居然还反过来叮嘱自己别离开他的视线。真的是在一起久了,所以才不讲一点道理了。
见她久久不回话,冥寂松开她,看着她略微气愤的脸庞,才发觉好像是自己离开她的。
一时心虚之下,竟再没多言语,直接化成一缕灵光,回到了她身体里。
………………………………
第4章 借刀杀人,心中自知
如此情形,卿歌便知道他肯定又背着自己偷偷做了什么事情,怕她知晓。
“冥寂,你刚才究竟去了哪里?”
片刻过后,没有听到冥寂的回话。
卿歌也不急燥,就那么静静的等着。她知道,用不了多久他自己肯定会出来。
果然,没过多久冥寂终于现身,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变化。见她依旧平淡如水,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没什么!我刚才只是想回去教训教训玄风尘绝。
只是没想到,我刚到那里,他们就死了!我只是怕你会误会,所以才不想让你知晓。”
听他这般义正严词的解释,惹得她一阵低笑。
“教训?我看,你是想回去杀了他们吧!”
冥寂没有言语,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然而卿歌心里很清楚,为了自己,他做了很多明知不能做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卿歌取出那把黑色的往生伞,将它搁置在一旁。
伞面上那朵红色的往生花,依旧没有盛放。
“他们是怎么死的?”
冥寂没想到她会询问他们的死因,想就此错开话题。侧首看着往生伞,脸上说不出是何表情,似有些纠结。
“他怎么样了?”
卿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伞骨末端的银铃,望着伞面仍旧未开的往生花,言语中没了之前的冰冷。
“还是很虚弱!当年往生伞只收了他零星的残魂碎片而已。若想全部复元重生,还不知道得需要多少年。”
冥寂看着她眼中满满的期许,映着月光的双眸闪亮如星。本欲抬手抚上她的肩头,却犹豫了一下缩回了手。
“别担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每日撑着往生伞,吸收了足够的天地精华之气。况且,往生伞吸收的那些修士精气,对他的复生也能起到不少的作用。”
卿歌轻轻点了点头,轻抿的双唇掩饰不住她心里的失落。
“你还没回答我,玄风尘绝是怎么死的?”
冥寂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于是便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她。
“我本来是想杀了他们的,但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身上伤口泛着丝丝黑气,是被沾带魔气之物所杀。”
听到此处,卿歌鼻间传出鄙夷的轻哼。
“哼,这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近些年,玄风尘绝在仙门之中颇有名望。追踪我的事,也是众人皆知。
若是此番他们死了,不管是不是我杀的,这笔帐就自然而然算在我的头上。
到时候,百家仙门不就可以再一次名正言顺的以替天行道为名,置我于死地么?还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冥寂看着眼前这个精明的女子,她能将所有事情看得通透,也知旁人的别有用心,却从来不惧。
有时候明明可以解释,却偏偏懒于为自己辩解。真不知道该说她懒,还是该说她不屑旁人怎么看待。
原本的她,也曾是一个在意别人看法,顾虑别人感受的女子。只是,这些是是非非扼杀了她所有的顾虑。
说她残害仙门子弟,那她便杀给他们看好了。说她手段残忍,那她便残忍的让众人闻之色变好了。
可是,这个女子杀的明明是罪有应得之人,却在仙门之中不曾解释半句。
不过也对,即便那些人全部罪有应得,在那些各怀鬼胎的正道眼里,那也是滥杀无辜。
冥寂对此次他们的如意算盘有些不屑,翻手将玲珑玉盘唤了出来,胸有成竹的看着卿歌。
“若真是这样,那这一次,他们的如意算盘可当真是打错了!”
卿歌看着那笼罩着浓郁灵光的玉盘,眼中充满欢喜。
“这是那个可容纳天地万物的玲珑盘?这神器为何会在你手中?”
“你就别管它是怎么在我这儿的,总之有它在,他们的阴谋别想得逞。”
冥寂将玲珑盘交到了卿歌手中,面无波澜的看着她。这人人都想得到的神器,却被他如此轻而易举的给了她。
卿歌盯着右掌中的玲珑盘,手指轻轻握住,掌中灵光渐灭,玲珑盘便消失在了她手中。
“如今,我们手中已有三件神器,还有四件下落不明,我们可以慢慢寻找。可是,其余的三件……”
冥寂对她的担忧略为不满,这个女子自幽怀君殒身之后就终日忧心忡忡。尽管有了复生之法,在他没回来之前,她永远都是一种负担。
冥寂的手指弹上她的额头。
“你莫不是忘了我是什么人?”
他不说还好,听他提起,卿歌脸上顿时满满的愧疚感,低着头沉默不语。
如果没有遇见她,他或许依然是那个逍遥自在的冥寂,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见她神色突然暗淡,冥寂心有不忍。
想当初,她也是个明媚活泼的女子,笑起来甜甜的,有着那个年龄特有的天真烂漫。
只是,当所有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就变了。他想,惟一没有变的,大概就是自己还在她的身边吧。
月凉如水,夜空中那轮明月,笼着淡淡的微光,照亮了林间的道路,却不曾照亮她的迷茫。
良久,卿歌悠悠道了声:“对不起,冥寂!”
冥寂突然哽咽了一声,若真的追究谁对谁错,那么,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即便她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对什么都丝毫不在乎,但是他知道,她心底是渴望被理解。
只是所有的一切,让她穿上了一层冷漠的外衣,变成了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冥寂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树干上。
“对不起已经弥补不了你对我的亏欠,不过你可以先欠着,等我想要了,再来弥补也不迟!”
卿歌一瞬间陷入了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她不如所云,冥寂便转移了话题。
“崇信那边近期又出现了妖物作祟,频频扰乱百姓生活。后起的平凉苏家仙门犹如神助,依靠自家丹药拯救了诸多百姓,还顺带收了不少的散修门户。
如果我所料不错,炼尘珠或许在苏家手中。”
“炼尘珠?有何用?”
卿歌好奇的问出声,在她的记忆里,所见的神器也只有手中的几件和那把具有斩妖除魔之力的幽冥剑而已。
“炼尘珠,通体呈水蓝色,用之做引所炼之药,医百病,逆生死。
所以我怀疑,苏家手中有炼尘珠。不然一个以剑术修道的仙门,怎么会有如此灵丹妙药!”
听他说的如此详细,卿歌眼中有些难以置信。
“你元神一直在我身体里,而且有锁灵环的牵制,不能离开太久,是如何得知平凉苏家的事情?”
对此,冥寂又开始了他一贯的骄傲。
“虽不能离开你太久,但是我是谁啊,想探知哪里的情况还不是轻而易举。
好了,早点歇息吧,明早我们动身前往平凉苏家。有我在,不用担心!”
闻言,卿歌的内心顷刻间变得轻松,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微凉的夜风吹拂着整片树林,树叶随着微风发出沙沙的声响。
隔天阵里,那片微薄的灵光之下,一片独有的宁静。在这个寂寥的夜里,演绎着他们的前世今生。
………………………………
第5章 镇中偶遇,送其尸身
今日大早,灵溪镇街上一处地方,围着很多人,夹杂着嘈杂的议论声。不少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最近就听说崇信那一带不太平,有妖物出没。看来是真的,咱们南冥这儿也出现了。”
“这死的这人是谁啊?活活像画本里那种被狐狸精吸走了魂的样子。”
“呵,这不就是吴家那个仗着自己爹会那么一丁点修仙的本事,生性好色,成天到处欺男霸女的吴明泰吗?
只有他们家以鱼龙纹作图绣在衣服上,寓意鱼跃龙门,飞腾之意。”
“呸,一门名不经传的小门小户,当真以为自己家入列仙门之名了。如今被妖物杀了,还真真是报应不爽啊!”
“哎哎,那边那人是被什么东西穿透了心脏吧。这两人死的可真是够惨呐。”
“……”
若是常人见到这种情景,早就惊吓至极,然而这些人却毫无惧怕之色。
许是这吴明泰平日里作恶多端,如今死了,人们心中的惧怕早已经被痛快取而代之。
所谓仇者快,即是如此。
人群之中嘈杂之声还未见消退,就听有人嚷道:
“快看呀,那不是温岭世家仙门的人么?”
人群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三名男子身着潮生涯的月白色长袍,手持佩剑。
交领、广袖边和束衣腰带上都用流光冰丝绣着六瓣霜花。腰间皆坠着一颗冰珠,晶莹剔透,透着阳光闪亮的有些刺目。
温岭世家,自首任仙主幽怀君起,便以这霜花为仙门象征,喻意纯洁如冰雪,不染尘世。
腰间的冰珠实则是由水凝成,它的成型便是由佩戴者的修为决定的。
修为尚浅之人,冰珠的颜色会略显浑浊,修为越高,冰珠就会越纯净通透。
为首之人便是如今世家仙门的大弟子世星涧。
面容清秀,透着典雅。虽看不出年岁几何,但英俊的脸上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紧随其后的是双生子世风涟和世云涯。
两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琉璃色浅浅的眸子,桃花般粉嫩的双唇,礼貌的对着众人颔首。
年纪虽轻,腰间的冰珠却是晶莹剔透。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着实不简单。
三人穿越人群,走到吴明泰的尸体跟前。
世星涧蹲下身子,伸出手掌。掌间灵气流转,探上了吴宇泰的头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世风涟问道:“师兄,如何?”
世星涧本欲开口回答,世云涯两步挤上前去。
“还能如何,一看便是被什么东西取走了精气魂魄呗,怕是连轮回都入不了喽。”
声音清脆带了些欢快,说完便冲周边的人们笑着招招手,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眉眼弯弯的,可爱的有些稚气。
周围有些姑娘不免娇羞了起来。世风涟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他这个弟弟,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忘玩闹。
世星涧起身望向世云涯,迎着阳光温尔一笑。
“云涯说对了一半,这人不止是精气魂魄被取走,就连金丹也被取走了。”
“什么?”
“什么?”
两人的惊讶之声同时响起。
世风涟拧眉道:“这样看来,此处的祸事并不是什么妖物所为。听闻妖物有些靠吸食修士的精气魂魄用以提高自身修为,可是金丹对妖来说毫无用处。”
世云涯握着拳头,咬着拇指,眼睛中透着玩味的目光。
“那一定是觉得金丹稀有,所以拿去卖了。”
世风涟有那么一瞬间想一掌打过去,咬牙切齿道:“云涯,你能不能正经些,我们在做事。”
世星涧却不以为然,他熟知,云涯虽有时玩闹了些,但能力却不容小觑。
三人走向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人,却发现此人与吴明泰死状截然不同,只是被一剑穿了心。
世星涧伸出手检查了一下伤口,双眉深皱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是……玉剑镂空花,枯骨无从生。是她!”
世风涟有些云里雾里,茫然问道:“师兄这话何意?她是谁?”
世星涧没有作答,拿出乾坤袋将两具尸体装了进去,对周围的百姓进行安抚。
“诸位不必担心了,此事并非妖物所为,只是恩怨事非罢了。”
听到非妖物所为,周围的人便没了之前担忧神色,人群便散了开去。
向路人打听了吴家所在,世星涧拂了衣袖,神色有些凝重。
“走吧,先去吴家一趟!”
一路无话,行至镇北的一座宅院附近,雕阑玉砌,桂殿兰宫,让世云涯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
“哇哦,这吴家还真是富裕的很!”
世风涟依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世星涧这次也不免有些无奈。
这世家乃是仙门之首,其财资只会比别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潮生涯虽不是这般金碧辉煌,却也能称得上琼楼玉宇,人间仙府。
世云涯此刻的表情确实夸张了些,但念在他顽皮的性子,也就由了他去。
世星涧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乾坤袋,双唇轻抿,正色道:
“别闹了,送完尸首,我们还有要事去做!”
世云涯收起玩闹之色,紧随其后,直奔吴宅大门而去。
吴宅的两名守卫伸手拦下了他们,但见三人气度不凡,故而语气也是相当客气。
“三位仙友是何家的人?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二位,我们是温岭世家的人。途经此地遇上件事,因是关于贵府,所以前来拜访一下家主。”
因自家公子也是修仙之人,他们对几大仙门也有所耳闻,因此便不再怠慢,引着三人进了大门。
其中一人,匆忙往内院而去,停在了一间卧房门口。
“禀家主,有三位自称来自温岭世家的人前来拜访。”
房内的吴逊从榻上起身,脸上有些惊讶,暗自思摸着他们前来何意。
尚未回话,床榻上的女子倒是先出了声。
“这大清早的,你何时约见了世家的人?传闻这世家自幽怀君殒身后,就大不如之前,怎么和他们家扯上关系。”
吴逊拿起床边矮柜上的衣物,对着门外吩咐。
“我知道了,让三位仙友稍坐片刻,好生招待,我马上就来。”
门外之人应了声,继而离去。
榻上的女子依然窝在被里,没有起身的意思。
“没落仙门也值得你如此上心!”
“你懂什么!泰儿如今处在结丹期止步不前,若此行能得世家仙门中人指点一二,还怕来日不得飞升?
这世家虽说幽怀君不在了,但赫赫有名的其他几家仙门,不照样屈居于下吗?其中之由又有谁说的清?你赶紧收拾一下,随我出去。”
约摸一刻钟,吴逊携夫人柳氏到了大堂。
看到如此年轻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的不屑,却见腰间冰珠晶莹剔透,瞬间眼中浮上满意的笑容。
“让三位仙友久等了,吴某失礼。”
三人身体微微前倾,执手还礼。
世星涧道:“吴先生不必客气,此次冒昧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吴逊引着三人入座,很是客气的问道:“不知三位仙友前来所为何事?”
世星涧打开乾坤袋念了诀,呼吸间,两具尸体齐齐躺在地上。
吴逊大惊失色,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忍不住颤抖。
柳氏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愣的片刻踉跄着扑到吴明泰的尸体上,哀嚎痛哭。
“啊……泰儿,我的泰儿。你让为娘怎么活啊,泰儿……”
吴逊扶了下额头,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原本有神的双眼瞬间暗淡下来。
………………………………
第6章 郊外相谈,知她旧事
世风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自古以来生死由命,再多的言语都难慰生离死别之痛。
世云涯稚气的脸上也有些许的不忍,没了往日的顽皮,出言安慰。
“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夫人节哀顺便!”
柳氏跪在地上爬到世星涧脚边,通红的双眼看着他,充满了数不尽的乞求。
“你们有办法对不对?你们是世家的人,幽怀君生来为神,肯定教过你们起死回生之术。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柳氏拉扯着世星涧的袍子,不停的磕头,后被世星涧抬手拦了下来。
“吴夫人,请恕我们无能为力。先不说我们还未修身成仙,即使是成了仙,也不能违背了这世间的生死定律。”
柳氏对修行一事根本不懂,只当他们不愿意相救,气急败坏的抬手一掌打在了世星涧的身上。
“你们修仙之人不就是庇佑苍生么?如今我儿就死在你们眼前,你们为什么不救?你们有什么脸做仙门之首!”
柳氏又要动手,却被世云涯抢先一步握住了胳膊甩在地上。
“你有完没完啊?我们好心把尸体给你送回来,你却不分是非,打我师兄。你是耳朵聋了么?生死自有定律,他到了该死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与其在这怪我师兄,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们家做了什么有违天理之事,才落得如此下场。”
世风涟真是有些欲哭无泪,这个云涯说话就不能委婉些么?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世云涯的手腕将他拉向一边。
“够了,云涯,你少说两句!”
世云涯似乎没听见自家哥哥的话,仍旧气愤难平。他向上来引以为傲的师兄,怎么能由她一介无名妇人殴打。
“我又没说错,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就让尸体扔在那里,随便喂狗喂狼都行,总比这般费力不讨好强!”
世星涧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他们修仙之人,自有灵力护体。柳氏方才的一掌自然是没打到他,可是他心中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
至于是因为对死亡无能无力,还是因为在师弟们面前失了颜面,他却是分不清楚了。
柳氏终于死心了,不再纠缠,抱着吴明泰的尸体轻声啜泣。
吴逊看着地上的尸首,眼泪纵横。身为一家之主,自然不能如妇人那般乱了方寸,随即便招呼了仆人将柳氏送回了房里。
“三位仙友见谅,夫人也是一时痛失爱子,乱了分寸,我代她向三位道歉。”
世云涯在一旁冷冷的哼了一声,双手交于胸前,不再出声,他怕自己又会忍不住不平。
世星涧微微颔首,脸上依然带着不失礼数的微笑。
“吴先生,令郎是被吸尽精气而亡,至于双手被何物斩断,尚且不知。旁边那位,是被一剑穿心而死。
事已至此,还请吴先生节哀,我们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告辞!”
吴逊看着另一具尸体,眸中闪过一丝恨意,转瞬即逝。
另一人他认得,是南冥米商的郑业麒的孙子。整日里跟自家儿子混在一起,带着他花天酒地。
此番自家儿子遭人毒手,说不好就是被他连累。
听他们说要离去,吴逊赶忙两步跨到三人前面,伸手挡住了去路。
“吴先生这是何意?若是想请我们为令郎讨回公道,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吴逊屈膝而跪,诚挚的请求。
“吴某希望能拜在世家门下,还望三位仙友应允。”
世云涯像是听到了件趣事,忍不住笑出了声。
“您说笑呢吧,吴先生。
虽说看得出你对修仙之事有所接触,可是潮生涯自幽怀君以来收的可都是品貌非凡、含霜履雪之人。
您?真的不适合拜在我们世家门下。况且修仙一事讲求仙缘,吴先生平日里练练气延长些寿命就可以了!”
世风涟听到他这话,着急的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个云涯说话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似乎永远跟委婉挂不上边。
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世星涧,忍不住都倒抽了口气。尴尬的轻咳两声,委婉的说道:
“云涯尚幼,说话不懂分寸,还望吴先生见谅。
不过,潮生涯自幽怀君起,规矩便是如此,请恕我等无能力力。
若吴先生有心修行,风家、陌家、傅家的仙主,皆受过幽怀君教诲。且都是上百年的仙门了,自会有吴先生的修行之地,我等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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