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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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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回到家,那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就会是全天下人了。请贤王三思,也为公主腹中的胎儿积点德。”

“你!”容清瞪着她,嘴边绽出一丝冷笑,“好,好得很!你就这么肯定本王不敢动你?”

“大丈夫敢作敢当,在下相信贤王之名也非虚得,若非重情重义的磊落男儿,您方才大可无视公主服药坠胎,给你解决麻烦。”

容清望着她清亮的明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视线落在身旁忐忑不安的泪人儿身上,他的心头漫上一片苦涩……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他的用情之深,为何她就是看不出来也不敢相信?也罢,从前深深伤害了她,她如今的不信任算是报应。

“就算我今天让你安然出宫,你又凭什么让我信任你?”他看向自己心爱之人酷似的容颜,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不如我们做个交易,而且,我还能保证一些额外报酬。”

“什么?”未晚淡然扬眉。

“谢钦不是去了漠北么,现在内忧外乱,他面临的状况可是棘手的很,但我从京城抽调人马给他。”

未晚凝视药炉上冉冉升起的白烟良久,轻声开口:“成交。”

************************************

狂风肆卷,飞扬的砂石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即使隔着帷帐,烛火仍是忽明忽暗跳动不止。

“京里来的急报!”颜萧掀开厚重的帘幕大步走进来,将信递给谢钦,顾不上洗把脸就心焦的问道:“什么消息?”

“京里调五万人马来帮我。”

“真的?”颜萧惊喜万分,旋即疑惑地看向主子凝重的表情,“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五万援兵是贤王麾下的人马。”

“什么?”颜萧顿时愣住,“贤王什么时候对咱们这么大方了?”

这位城府极深的王爷不暗地里拆他们的台就不错了!

“宫里要出事了。”谢钦低沉出声,眉心紧蹙。

“这和宫里又有什么关系?”颜萧想破脑袋也勘不透其中关联。

“你出去,让我静一会。”

“爷?”颜萧怔忡地望向谢钦冷凝的神情——他是怎么了?即使大敌当前,也没见他如此烦躁不耐,仿佛为什么事深受困扰。

带着满腹疑问,他悻悻地离开。

*****************************************

风声渐乱,如散了弦的琴,叫人听着心烦意乱。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手中把玩的那杆千山笔上,耳里忽而响起调侃的声音——十四州,不是四十州吗?

那天,他写的是“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吧,她惊喜地看着他手中的笔,说她用过“万水”,然后她写了什么?“把酒莫惊春睡重,读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是这句么?好像,他还忍不住嘲笑了她……让她忘记她的“当时”。

很奇怪,他向来都不费神去记这些琐事,却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

抿紧唇,绿眸笼上一层担忧。

颜萧说的没错,贤王这一举动,着实不寻常,而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可能——一个叫他此刻心神不安的可能。

****************************************

嘉佑二十四年秋,五公主于御花园游玩时不慎坠湖伤及头部,不治身亡,宫中大丧,举中哀悼。

大雨倾盆,雷电交加。

散骑人马飞速驰至城门前,迅急的马蹄声给这雨夜更添了几分森冷的气氛。

“什么人?”守卫亮出武器喝道。

其中一黑衣人举出一枚令牌,一道闪电在那瞬间撕裂如墨的夜空,照得令牌上的虎头备显威严可怖。

“放行!”

城门刚打开,为首那骑已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惊雷阵阵,渐渐掩住了远去的马蹄声。

脆弱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掌拍开,在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之后,高大的身形顿时僵在原地。

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发生噼哩啪啦的声音,夜风从门外吹进来,身上湿透的衣服贴在肌肤上,他觉得冷,那种冰冷的感觉从心底蹿了起来。

“谁?”闻声而来的未晚望着自己敞开的房门,壮着胆子问道。

迅速有力的脚步越来越近,下一刻她被拥进一个潮湿的伟岸怀抱,那人搂得极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谢钦?”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整个人都傻掉,手中的灯笼顿时掉落在地,被雨水打湿,只余几缕淡淡的青烟。

五十六  诉情

“是我。”低哑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些微的颤抖。

“你怎么回来了?”她震惊地问,从他的怀抱中挣开,点燃烛火。

房间里慢慢明亮起来,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衣,他摘下斗篷,俊颜上淌着雨水,一双绿眸灿如寒星,深深地攫住了她的视线。

“我去烧点热水,让你洗个澡,免得着凉了——”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搂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封住了唇,狂热的力道几乎弄疼了她,她讶然瞪大眼,却抗拒不了他的侵略,只能任他尽数掠夺了她的呼吸和意识。

踹上门,他将她压入柔软的被褥间,她想挣扎,却被他紧紧地困在身下,衣衫撕裂的声音响起,他冰冷的手指放肆地在她肌肤上游走,她战栗如风雨中的落叶,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席卷至何处。

毫无预兆地,利刃刺透她的脆弱,深至她的灵魂,她落泪痛呼,几乎被他异于平常的狂热和粗暴吓坏了,他俯身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却不肯就此放过她,反而以更孟浪的方式执意要求她的回应。

她的温暖紧密地包容着他,让他忍不住满足地沉吟……关山万里,日夜兼程,原来他怀念的就是这份温暖,他渴望的就是此刻牢牢环着他的纤细手臂。

……………………………………………………

黎明时分,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淡蓝色的天光投进房内,窗外偶有鸟儿轻鸣,一切都静谧美好。

翻了个身,却因为全身酸疼的感觉而蹙眉惊醒,未晚张开眼,在迎上那双熟悉的绿眸时不由怔忡。

原来,他真的回来了。

昨夜的记忆在这刻也随之涌上,她脸一烫,不自在地避开了视线。

她知道他可以霸道狂野,可以温柔多情,却始终未曾预料他会在这一夜如此疯狂,仿佛怎样都无法餮足。

想到这里,她脸颊更加发烫,心里却隐隐有些惘然。

瞅见她绯红的娇颜,他轻声笑了,连日赶路,他的唇边冒出了胡渣,显得他的笑容不羁而迷人。

“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回来了?”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线条冷硬的脸庞,感觉掌心下的粗糙和轻微的刺痛。

他捉住她的手,索性埋进她颈间,使坏地扎痛她柔嫩的肌肤。

“嗯?”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轻拂颈项,她有些诧异于他的沉默。

“我以为是你。”良久,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呃?”

“魏冉出事了,我以为是你。”他没有抬头,眷恋地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她愕然止息,刹那间心中震荡万分,好半天才讷讷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摇头,“但我能猜到整件事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一来你知道了魏冉怀孕的消息,二来你和她容貌相似,而且贤王不会平白无故就给我送五万人马过来。所以,我一直觉得魏冉没死,但怕是你做了替死鬼。”

“我是帮贤王演了一出戏,让魏冉服药假死,若不是容湛出宫巡查,事情还不会那么顺利。”未晚解释道。

“我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更何况他向来对魏冉用情很深,但他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断然不会明着向皇上表示怀疑的,眼下只是隐忍不动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你担心我?”她伸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痕,轻轻一笑:“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倒是你,连夜赶路,也不怕累着了。”

其实,他是在乎她的吧,否则,也不会这样赶回来,仓促到连门都不敲一下就直闯,一心想确定她还在不在,是否安全。

“本来也该回来了,早走了两天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起来,能尽快解决漠北的问题你也有功劳。”

“那么,我可有奖励?”

“你要什么?”他轻声问,手指把玩她柔软的长发。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看着他俊逸的容颜,无声地笑了。

“要你,可好?”

良久,清婉的声音响起,窗外晨风擦过树叶,沙沙作响。

握发的手猛然一震,他蓦地望向她仰起的小脸,只觉得胸口激荡,说不出话来。

认识这么久,从漠北到京城,一路走来遥远而漫长,他从未想过她会在今日,会在这一刻,毫无预兆地开口,语气轻淡地仿佛在谈论她喜欢的一件衣裳。

说出这一句,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旋即,她释然地浅笑……在当天面对容清时生死攸关的那刻,她发现心里还担心着他,并且毫不犹豫地答应容清所谓的合作时,她就已经发觉,她完了……她已经情不自禁地迷失在一路有他的风景里。

如果有人,会在边关的深夜里和她一起仰望大漠的星空与月色。

如果有人,会在重伤时仍一声不吭地护送她到安全的地方。

如果有人,会在前一刻还冷嘲热讽时忽然给她一个震撼身心的深吻。

如果有人,会在昏迷时轻唤着曾经心爱女人的名字。

如果有人,能看透她平静的笑颜下,心里潜藏的所有不安和阴暗。

如果有人,会在她最窘迫无助的时候,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对别人说,这是我的女人。

如果有人,说他希望她哭的时候,能让他看见,她笑的时候,也让他看见。想知道她每一个难过的理由,了解她每一回愉快的心情,在她需要人倾诉或依靠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她可不可以认为,他是值得她去靠近的?

他没有说话,低头静静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放进他的掌心,十指相扣,掌温缓缓流传,烧灼彼此的心神。她屏住呼吸,看见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目光似乎要看到她灵魂深处去,却叫她猜不透。

薄唇微歙,他淡然开口:“我……已经不相信感情。”

五十七  窥视

“噢……没关系,我知道。”仿佛凝固的空气里,轻轻飘来一句。

谢钦蹙眉盯着她低垂的小脸:“你知道什么?”

“我是指,我有想过你会说不相信感情之类的话,可能你的性格,你过去不愉快地经历是原因,但我可以肯定那与我无关,所以我希望我刚才所说的话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你觉得你的话会对我造成什么困扰?”他望着她明亮的眼眸,忽然间有些恼火。

未晚咬唇,隐隐觉得受伤,却仍是坚持自己的判断:“我上回见到邵澜,她身上有些瘀伤,也许她过得并不好,也许她有什么苦衷,也许她还是爱你的……你不能因为曾经的挫折就全然否定感情。”

“你是在对我说教么?”谢钦不耐地开口,凝视她的绿眸里跳跃着阴鸷的火焰,“如果爱真有你说的那么伟大,那你为何突然放弃对宣扬坚持许多年的感情而转移到我身上?”

未晚的脸色顿时刷白,水眸愕然而尴尬地瞪着他,眼眶微微泛红,却不知道他此刻心里也是激荡万分,难以言语。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谢钦气闷地僵着脸,却始终开不了口弥补她受伤的自尊。

“我放弃他,不是突然之间的事情,我喜欢你,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开始的。”她嗓子微哽,“我承认,宣扬对我而言是与众不同甚至无可取代,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是他收养了我,让我衣食无忧,教我功夫、医术、学识,作为男人,他毫无疑问是出类拔萃的,从十二岁起我的生命里仰望和倾慕的人只有他,我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我自己没有察觉,我的心里已经住进另外一个人……”

她应该平静从容地讲出这些话的,为何她的声音此刻在没出息地颤抖,眼中酸热难当?

“宣扬不接受我,一定有他的理由,正如你不相信感情,也有你的原因,我不是因为放弃他而选择你,而是我根本无从选择,你可以选择漠视,但我不想欺骗自己——”

“不要再说了,”长指点住她的唇,他眸中的碧色变得深浓,“我明白。”

他不该招惹她的,将彼此都逼入了困境,对于感情,她始终纯净得犹如剔透的水晶,美丽却易碎,而这样的她,这样的情,让他害怕。

“可是我不明白,”她摇头,伸手托起他线条冷硬的脸庞勇敢地与他对视,“你曾说过,你喜欢我,希望我能依靠你,依赖你,向你倾诉一切喜怒哀乐,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你不敢去面对,否则,你冒雨连夜赶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你永远都不愿意相信感情,相信彼此,那么现在就请你离开,我会当作你昨夜没有来过,你那些甜言蜜语也从来没有说过。”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出口,笑容居然异常甜美。

他一怔,大掌握住她的肩,一时难以置信她说了这番果断决绝的话。

“你是在赶我走?”

她温婉一笑,没有答话,轻轻地从他怀里挣开下床:“你先洗漱,我去弄下早膳。”

娉婷的身影在门口转了一个弯消失不见,空气里却还留着淡淡的馨香。

谢钦僵坐在床上良久,表情阴沉。

………………………………………………

一声惊呼伴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气氛。

从梦中惊醒的舒儿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起来,披上外衣就往外面跑。

等她到了厨房,谢钦早已在那里,仔细检视未晚是否无恙。

“怎么了,姐姐?”

在舒儿发问的同时,谢钦也以询问的眼神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感觉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未晚尝试平缓自己的呼吸,“我可以肯定,那是人的影子。”

“你是说有人在偷窥咱们?”舒儿吓得面无血色。

“希望那只是偷窥。”未晚徐徐开口,在谢钦眼里看见了同样的想法,后者的脸色,冷得仿佛覆了一层寒霜。

“你们今天就搬走。”他利落结论。

“可是搬去哪?”舒儿忍不住插嘴。

“你想不想搬到一个有吃有玩有风景,还有人伺候的地方?”未晚瞅着微微一笑。

“啊?那样的地方得多少钱啊。”舒儿即憧憬又怀疑。

“放心,”未晚在她额上弹了个爆栗,“你姐姐我穷得只剩下钱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让人知道俱欢颜就是她的地盘,而她想搬去的正是那里,一个鱼龙混杂,看似热闹实则环卫森严的地方。

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她却蓦地愣住了——他正静静地望着她,那表情却阴沉得让人浑身发冷,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

“收拾包袱,赶快走。”他淡然开口,没有一点拖延的余地。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答案。”她在挪步的前一刻,倔强凝视那双深不可测的碧眸。

“你不需要知道。”他冷酷而简短地回答,不禁有些火大——都生死攸关的时候了,保不准下一刻她美丽的小脑袋就保不住了,她还有闲情问他这种废话?

“你害怕回答——”

“滚!”他蓦地回首怒吼,“立刻滚到你房间里去收拾东西!”

未晚被他难得暴烈的发飚震得瑟缩了一下,然后才悻悻地奔向自己的房间。

他害怕回答?她那个脑子是怎么长的,从哪里得出这样可笑的结论?他会害怕……

是,此刻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将他们拉向深渊,或者说,是她,未晚。

他要怎样,才能带她避开这次风浪?

五十八、山雨

“你是说,他这么匆忙赶回来,先去见的人是魏晚?”

容湛拈棋在手,抬眼望向站在一旁边的秦戈。

“是。”

“你确定?”

“派过去的探子亲眼所见,只是被魏姑娘察觉了。”

“想不到以治军铁血无情闻名的谢大人倒是个痴情种。”坐在容湛对面的男子诡谲一笑,言语间不无讽刺。

“李大人此刻下结论也有些早了吧,”容湛神态自若,“之前那几次试探你不也瞧见了,谢钦没那么简单。”

“在下没有别的意思,能让雅王您看得上的人,必定非池中物。”

容湛瞅着他微微一笑:“李大人你现在不也正坐在我对面和我下棋么?”

李瑜轻扯着嘴角:“谢雅王抬爱。”

“只是我好奇,太子对你实在不薄,为何你这东宫显要会选择站到我这边?”

“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自陈永年一案后东宫每况愈下,北内又如一潭死水,良禽择木而栖,古人云,天子不取,反受其咎,王爷还需多问吗?”

“天子不取,反受其咎……”容湛淡然一笑,落下一子,“说得好。”

“只是这棋局势变幻难测,莫非还有什么杀着暗棋,是我没有看出来的?”李瑜缓缓开口,视线从棋盘移到容湛脸上。

后者脸上仍是和煦的笑容:“那李大人还是小心行着比较好。”

“王爷你也不是高枕无忧啊,有些死棋,走留皆不是,不如让在下为你清除好了。”

“时机未到,能做的不过是敲山震虎。”

“若在下能做的,还是不止是这些呢?”

容湛没有抬头,盯着棋盘的眸光瞬间转利。

“说。”他觉着声开口。

“城南五十里杏花坡,自有王爷想找的人。”李瑜瞅着他,嘴边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

“多谢李大人。”容湛徐徐出声,素来沉静的眼眸阴霾弥漫。

——————————————————————————————

“爷,该回宫了。”秦戈走进船舱,看向倚在窗边的男子。

夜风迷离,帘幔轻舞,只衬得俊雅的面容神情莫测。

视线从一湖灯火上收回,容湛瞥了他一眼:“李瑜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秦戈点头:“听见了。”

“咱们还没有眉目的东西,人家已以调查出来了,这说明什么?东宫里的人不可小觑!瞧见他刚才那幅洋洋得意的神情没?混帐东西,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奴才,还容得他挑主子了?”

“爷息怒,眼下咱们不过是要用这个人而以。”秦戈瞅着他难得阴沉的脸色,知道让他真正不痛快其实是李瑜给的那个消息,面儿上不过是拿李瑜撒气而已。

“他是什么角色,我心里清楚得很,”容湛冷笑,“有些事情我不方便露脸,就让他出头好了。”

“容婉这阵子如何?”他又问道。

“自五公主‘过世’之后,她伤心过度,身体一直没好,而那宣扬也没出现。”

“他最好是永远别出现,”对于这个人,容湛始终有些忌惮,“回头得让母妃多去劝解容婉,她和谢钦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泰戈不语,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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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冒着白雾,谢钦伸手掂于指间,却仍是放下了,一口也没喝。

天气渐渐冷了,殿内已点了火炉,一室暖烘烘的感觉,再加上薰香的味道,叫人心生倦怠。

“回来了?”清朗的声音响起,容湛自内室步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好像清减了一些,保重身体啊。”

“前晚就回来了,”谢钦淡然开口,瞅着他的神色,“昨天向皇上禀报了漠北的情况,然后歇了一天。”

“是该在家好好休息,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容湛在他对面坐下,神情自若,“一会陪我去看下容婉那丫头?顺便一起吃个饭。”

谢钦微笑点头,没有说话。

——————————————————————————————

“这阵子我觉得身体舒服多了,多谢魏大夫。”容婉望着眼前一身素袍的女子笑着开口。

“这是魏晚份内的事。”未晚答道,整理好自已的医箱,“那么就先告辞了。”

“等等,”容婉叫住她的脚步,明亮的眸子盯着她的背影,“魏大夫曾说我是心疾,同为女子,我冒味地问一问,你可有喜欢的人?”

“有,”未晚转身看向她:“我有喜欢的人。”

“哦?”容婉微笑,眼中眸光一闪,“他是什么样的人?”

“公主为何想知道?”

“因为我想知道,是否世间所有的感情都叫人这么无可奈何,是否喜欢一个人都免不了要伤心。”

未晚有些惊讶地望向她——她的这份坦白叫她意外。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就是想让他幸福 ,是吗?”她问容婉。

“是的,”后者点头:“可是我没有做到。”

未晚微微一笑:“他走一定有他的理由,虽然你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应该是他不快乐,如果他不快乐,就是你的失败。”

容婉怔住,神色里染上一抹震惊,而未晚却没有注意到那一瞬她的表情变化。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喜欢我喜欢的人,他常年孤身一人,渴望感情却又害怕感情伤害,在别人眼里,他冷漠强大,其实那只是表象,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不安的感觉在挣扎,说到底他是个孤独的人,而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喜欢他,让他可以摆脱孤独,摆脱寂寞……”语罢,她轻轻地笑了,微红的水眸望向容婉,“对不起,我多言了,改日在聊。”

容婉并未挽留她,只是径自站在原地,竟是微微失神。

未晚提起医箱往外走,刚撩起珠帘,便对上一双深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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