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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在夏日里的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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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说的，每样都点四份。”洛小光的声音无限温柔，美女服务员的脸上一片潮红。
“没事的，影影。”低沉、温柔得如同哄小孩子的声音一样。
抬起头，念小影的脸上已然绽放出绚烂无比的笑容。
——拥有那样温柔的声音的男生，和他在一起的女生永远不会难过吧。
陆小也的心里一片悲凉。
四个人坐着等待的间隙，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慌慌张张地冲进来，神色匆忙地和餐厅老板说着什么。
“各位先生、女士，您们中有会弹钢琴的吗？”
“我今天要向我女朋友求婚，想把气氛搞得浪漫一点，在《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的钢琴曲中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给她，把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可是，餐厅的钢琴师今天刚好有事，，不能来了，拜托您们帮帮忙啊，大恩没齿难忘。”
“我们会。”洛小光在女生耳边低语，“我们也当一回月老，给他们牵根线吧。”
念小影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神情里分明写着“小光哥哥说什么都好”。
正午明晃晃的阳光笔直地照过来，在男生和女生的身体上保留了毛茸茸的边缘，把他们的白色衣裙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宁静的淡黄色光里。男生和女生坐在华丽光亮的钢琴前，修长白皙的专属于弹钢琴的手指在钢琴上跳着歌颂爱情的最美丽的舞蹈——是在歌颂别人的爱情，更是在歌颂他们自己的爱情。恍惚间，他们好像变成了两只白色大鸟，有漂亮透明的羽翼，在阳光下发出晶莹奇妙的光。
空气里浸着微甜的玫瑰花香，如水的清澈，大男孩在美丽的旋律中把戒指套在了女朋友的手指上。餐厅里响起一片劈里啪啦的掌声，把阳光都震碎了。
阳光变成碎亮片晃得陆小也的眼睛狠狠地疼痛。
——念小影，你会挥动着你漂亮透明的羽翼和你的王子一起飞走吗？
风中飘来隐约、低沉的歌声：
我在你身边
游来游去
我不敢出声
看着他亲吻你
眼不能闭
看你的唇印
还在那里
你隔着玻璃
所以听不见
我在叹息
说不出口的秘密
永远活在小小的世界里
仅存一点稀薄的氧气
是否够我继续撑下去
这件脱不下来的外衣
还是你喜欢的吗
我不能确定
是否你曾经注意
我的眼泪流在透明的水里
。。。。。。
你看不见的地方（2）
你看不见的地方（2）
四个人坐在饭桌上吃饭。
“影影，你的脸……”洛小光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女生的脸，认真地擦掉了她脸上的一点粉色奶油，“好了。”“谢谢小光哥哥。”念小影的脸上有干净、明了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地闻到一股清新的青草味。——一模一样的一幕，但擦掉你脸上奶油的人不是我，换成了洛小光。中间，洛小光和南飘去了洗手间，饭桌上只剩下念小影和陆小也。“喜欢《X》？”陆小也指着女生中指上套的一枚装饰物是简洁的“X”，上面镶嵌着亮闪闪的小钻石的戒指。“小光哥哥喜欢的我也喜欢。”念小影把白皙的手握成一个拳头，好像幸福就在右手的中指上，只要握紧拳头，谁也抢不走。“快点吃饭！”陆小也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冰冷。“……。你为什么一直都这么讨厌我呢？”
讨厌你，讨厌你，怎么让我不讨厌你呢？
讨厌你每天在我的视野里晃悠。
讨厌你不是每时每刻都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讨厌你看不见我为你穿的白衬衣。
讨厌你看不见我为你的一切改变。
讨厌你总是把手放进洛小光的手心里。
讨厌你和他的中指上套着一模一样的戒指。
讨厌你总是对着他笑得那么幸福。
讨厌你以为我讨厌你。
“总之，你就是个很讨厌的人，你的一切都让人讨厌。”陆小也恶狠狠地说。“我也讨厌你，你的善变让人讨厌到了极致。”念小影第一次对别人大喊大叫。“我怎么会那么傻？明明知道你眼里、心里的男生都只有洛小光，你只在乎他对你的看法，居然还是想要确定一下你会不会因为我的讨厌难过。”声音冲到喉咙就被堵了回去。一种难以抑制的沉闷慢慢扩散开来。
“你们俩干吗吃得这么拼命？没人跟你们抢。”南飘笑嘻嘻地说。“奥……”小影咽下塞在嘴里的奶油，“我真的很喜欢吃草莓冰激凌呢。”“影影，我回来了。”
“小光哥哥，”看见男生红红的眼睛担心地问，“你的眼睛？”“好像飞进什么东西了。”
“小光哥哥，我帮你吹吹。”念小影把柔软潮湿的手指搭在男生的上下眼帘上。“啊。”戒指不小心刮到男生的脸上，他疼得低叫了一声。“对不起，小光哥哥。”念小影连忙脱掉了中指上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在桌角。然后，她轻轻地踮起脚尖，手指搭在男生的上下眼皮上，樱红的嘴唇对准了男生黑白分明的眼睛。温暖而又微弱的气息从她的唇齿之间流淌出来，男生长长的睫毛上下轻颤着。阳光下，小小的钻戒熠熠生辉。
那些沉淀在陆小也心里的疼痛一点一点上升。上升。女生清静通透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在古希腊的传说中，情侣都将戒指套在对方的中指上，因为他们相信那儿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所以戒指的意思是用心承诺。仿佛听见阳光砸在脑袋上，啪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从他耳畔大声地掠过。拿走它。
拿走它。
拿走它。
他终于伸出手迅速地把那枚戒指攥在了手心里。“呀，我不小心把你的戒指碰地上了。”声音到底没多大底气。“啊？掉哪儿了？”念小影蹲在地上到处找，洛小光和南飘也加入进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念小影的眼睛里有清澈的责备。“……”陆小也怔怔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我会幼稚到偷走一枚什么也不是的戒指？——为什么我的爱情会沦落到“盗窃”的地步呢？悲伤在心底大朵大朵地绽放。陆小也呆立在一边，像个傻瓜一样看着三个人蹲在地上到处找戒指。而那枚戒指此刻就躺在自己的手心里。看到男生僵硬的脸，念小影才发觉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过于生硬，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对你发火，只是有点着急。”“……”陆小也机械地笑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对吧？”女生的脸上有青春唯美的笑容。“恩……”陆小也的眼神慌乱。把戒指又攥紧了些。“……”念小影释然地笑了，笑容干净。
“影影，不找了。”洛小光把中指上那枚小小的戒指脱了下来，顺着开着的橱窗扔了出去，“你的不在了，我也不会要了。我们再重新买。”念小影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部的血管迅速扩张为无限透明。“我去趟洗手间。”
——只是那样简单的事情：你的不在了，我也不会要了。然后。男生把戒指丢到了窗外，留下自己站在原地，攥着那枚小小的戒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然后。女生的感动达到了极至：眼部的血管迅速膨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陆小也把那枚戒指顺着下水道冲了下去。那些因此沉淀在心里的疼痛随时都可能溶解。上升。成为一段屈辱的回忆。
你看不见的地方（3）
你看不见的地方（3）
开学的前几天，张妈突然来了。
“甜橙子阿姨，你终于回来了。”小影从沙发上蹦起来，有些夸张地抱住了张妈。“你坐吧。”七年，已经习惯了张妈，因为对李妈的不习惯引出的烦恼让夏安然不觉中对张妈多了几分热情，“李妈，倒杯水。”“……我和老刘下周一决定办个简单的酒席，一起过。”张妈低着头羞赧地说。“啊？臭豆腐叔叔？”小影张大了嘴巴。
“以后可别在我面前叫臭豆腐叔叔了，我们可快要成一家人了。“张妈开玩笑。“我怎么没想到呢？其实臭豆腐……”小影无奈地敲了敲脑袋，吐着舌头说，“刘叔人很好。那以后阿姨又要和我们在一起了吗？”“……”张妈没有回答，意味深长地看向念清华夫妇。“你以后照常回来工作吧，和他叔一起挺方便。”夏安然回应。“以后都和小影在一起。”因为想要经常见到女儿，张妈毫不犹豫地答应。“太好了！”小影在一旁高兴地喊道。
“我和安然下周一刚好出差，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爸爸，那让我去参加甜橙子阿姨和臭豆腐叔叔的婚礼吧？”恳求如孩童般柔软。“什么地方能少了你？”念清华同意，“去不要捣乱。”“爸爸真好。”小影高兴地吊住爸爸的脖子。夏安然把丈夫和女儿搂在怀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在我们小的时候，我们生活的圆圈里只有爸爸和妈妈，他们是我们生活的全部。随着我们的成长，有太多的人跨进我们生活的圆圈里。因为我们一直坚信爸爸妈妈可以做一个固定不移的圆心陪在我们身边，不管我们在圆圈中划分给他们多少位置，所以我们一点一点擦掉了那些原本属于爸爸妈妈的位置，把它们分给生命中出现的一个又一个人。后来，当爸爸妈妈真的彻底离开圆圈的时候，懊悔、痛苦、绝望那些卑贱的感情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那一刻我们才知道：没有了爸爸妈妈，塌陷的不只是仅剩给他们的一点位置，而是整个圆圈。我们的生活再也回复不到曾经的完整。周一，洛小光开着豪华的白色跑车，和小影一起去“光影”酒吧。“南飘，小也，”小影下了车，询问等在门口的男生和女生，“我们现在就走吧？”“南飘，你坐他们的车，”陆小也跨上了黑色的阿普利亚摩托车，“我骑摩托车。”“小也，我坐你的车吧。”南飘不放心让小也一个人骑车。“……路挺颠的，你坐车吧。”陆小也找理由否决。“可是……”小影帮南飘劝男生，“一起坐车里吧。”“不用你管。”陆小也戴上头盔，凶神恶煞地喊道。“小影，让小也一个人骑摩托车吧。”南飘拉着使劲咬着嘴唇的小影，向白色跑车走去。郊区的天空是沼泽地里鸢尾花的那种颜色，阳光像薄膜一样包拢着温暖着车里的三个人。潮湿、温柔的风从降下来的车窗溜进来，凉爽一片，空气里沾染着树叶子和庄稼的甜腥味道。洛小光和念小影的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干净、明了，让人不由自主地闻到一股清新的青草味。“小光哥哥，郊区的天空真美啊！”小影深深地吮吸了一口空气，陶醉地说。“那我以后经常带影影来郊区兜风。”洛小光一脸宠溺地看着女生。“小光哥哥，你总是让我很感动。”
“哎，你们俩要麻死人啊！”南飘坐在后面调侃道。“坏女巫。”小影和南飘两个人打闹着。
陆小也驾着闪着黑色光泽的阿普利亚摩托车超到了前面，耳朵在头盔里面听不到轰鸣的声音。郊区没有交警，不用担心超速受罚，他把车速放到了二百，白色衬衣被风张起来，像一面白色小旗帜，他整个人像是马上要飞起来的样子。念小影死死地盯着坐在飞驰的摩托车上的男生，莫名其妙地涌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影影！”洛小光在女生耳边大声喊她。“啊？！”
“影影，我喊你几遍了。”
“小光哥哥，外面真的好美！”念小影的脸涌上一层薄薄的红色。“这样啊……”洛小光宽容地笑笑，“的确很美丽。”
你看不见的地方（4）
你看不见的地方（4）
酒店的大堂中央嵌着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大红的双喜，下方的两个角上赫然挂着“新郎”“新娘”的礼花，主持婚宴的司仪在台上致贺词，不时地调侃一两句，大堂里充斥着喜庆的笑声。念小影挽着张妈的胳膊，穿过铺着红地毯的过道，来到了举行婚礼仪式的前台，一袭白色长裙，沉鱼落雁，给充斥着红色的俗气大堂里增添了几分淡雅、脱俗。仪式结束，洛小光看着女生潮红的脸蛋，无限温柔地说：“影影，你今天很漂亮！”
“小光哥哥好坏，”脸蛋变得绯红，对不远处的女生喊道，“南飘，你先来陪甜橙子阿姨。”“好。”南飘打趣小影，“你们快去甜蜜蜜。”“我和小光哥哥去外面看天空。”小影羞赧地挠了挠头。南飘学着小影的样子，亲昵地挽着张妈的胳膊到屋里换衣服。“南飘……”张妈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被南飘挽着的胳膊几乎失去了知觉。“阿姨，你好像很紧张。”又把张妈的胳膊抱紧了些。“有点。”张妈在心里默念着“怎么可能不紧张”。“没什么，刘叔人那么好，以后肯定对您很好。”“你能来我真高兴。”张妈动情地说。
“我白天不上班，呆宿舍挺无聊的。”
“……你妈妈后来又找过你吗？”终于引出了“妈妈”的话题。“没有，”声音绝然，“在我心里，她早已是个死人了。”“也许她有自己的苦衷，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可她不一样。我的所有不幸都源自她，是她毁了我。”南飘使劲咬着嘴唇。“你应该试着理解她，尽管她的确是罪不可赦。”“不可能。”南飘激动地大喊。
“阿姨，我们不要再谈她了。”
“好。”张妈咽了口唾沫，把一肚子的问题又咽了回去。外面，洛小光修长白皙的手包裹着女生修长白皙的手，两个人在乡间悠长的小道上漫步。“好美啊！小光哥哥，以后你一定要在这儿拍你制作的电视剧。”“好。”洛小光的脸上绽放出清风吹过绿草般的笑容，“不用那么久，从现在开始就可以拍了。““真的吗？”念小影的眼睛里星光闪闪。
“恩，影影演女主角。”
“小光哥哥演男主角。”女生的脸上挂着甜丝丝的笑容。看见坐在河边的陆小也，两个人都停下了。男生的白衬衫被风微微张成一个弧度，阳光在他的身体边缘保留了毛茸茸的边缘，墨黑色的头发在微风中轻颤着。男生漫不经心地朝河里丢石子，背影在空旷的原野上被烘托成一种孤独而又寂寞的所在。念小影从后面静静看着男生，不禁感到一阵胸痛，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想要上前对男生说句什么，哪怕只是对他笑笑也好。“……”脚不听使唤地向河边的男生走去。
“陆小也。”念小影脸上的笑容与郊区明媚的阳光正好相符。“……你？”男生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南飘很担心你。”说出的话无可避免地提到了南飘。“奥。”男生的声音只瞬间就变得异常冰冷，转身走开了。“……”念小影看着走远的男生，眼泪终于大滴大滴地滑落。
你看不见的地方（5）
你看不见的地方（5）
洛小光把狗尾草戒指套在女生纤细的中指上，抱着怀里的女生像抱一只小猫咪一样轻声安慰道：“影影，不哭了。我一直喜欢你就可以了，不要管他。”“可是我不希望有人讨厌我。”女生的眼睛里闪着孩子般纯真的光芒。“……其实他一点也不讨厌你，相反还很喜欢你呢。”洛小光自言自语。“啊？！”
“奥，没什么。”洛小光遮掩过去。
“小光哥哥，我也帮你编一个戒指。”念小影的手指灵活地转动，只几秒钟就编好了。“影影的手好巧啊。”赞赏的眼神毫无保留地落在女生脸上。“小光哥哥，我帮你戴上吧。”撒娇卧在男生温暖的怀抱里。两个人牵着手返回了酒店。
“南飘，阿姨，我们回来了！”小影来到张妈和南飘面前，高兴地喊。“你们玩回来了，”张妈亲昵地把小影拉到怀里，“我们就等你们回来吃饭呢。”“叔叔今天忙得都没顾上招呼你们几个小孩子。”“我们都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小影抗议。“怎么不是小孩子？尽让人操心。”
“臭豆腐叔叔好坏啊。”小影扮鬼脸。
“小丫头，以后慢慢找你算账。”刘叔招呼几个人，“你们吃好，叔叔去那边看看。”陆小也的眼睛触到男生和女生手指上套的狗尾草戒指时，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枚被他扔到下水道里的式样简单的小钻石戒指。那天，痛苦、羞愧、耻辱那么多卑贱的感情在心底沉淀为巨大的疼痛，可再次看到男生和女生手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时，还是忍不住想要毁了它们，毁了他们的用心承诺。“我要拍一部短片，剧中有两个男主角。陆小也，你能帮忙吗？”没等陆小也拒绝，念小影先撅起了嘴：“小光哥哥，不是说好了吗？你是男主角，我是女主角。”“可以。”陆小也故意与小影唱反调。
“真的很谢谢你……”洛小光耐心地给小影解释，“影影，剧本就是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故事，小也的性格很符合另一个男主角。”“恩。”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你不乐意吗？”声音冷冰冰得。
“没有。”小影勉强拉着嘴角形成一个微笑。“那你就不要摆吃一副要死人的样子。”声音冰冷得刺骨。“陆小也……”洛小光的话被南飘打断了。
“小也，我知道你昨天挨训了，心情不大好。”怕两个男生起冲突，南飘赶紧从中调节。“……对不起，是我不对。”半晌，小影先道歉。陆小也拉动着嘴角形成一个不动声色的笑容：“可对你我还是不会说‘对不起’。”
“小也，”南飘皱了皱眉，“小影已经跟你道歉了。”“不用了，南飘。”念小影的脸上有如水般清澈的笑容。小影向男生瞥了一眼，刚好遇上他的目光，两个人相视一笑。念小影，你真是个笨蛋。
——你知道只有对别人我才会说对不起；而南飘不知道。——你知道我喜欢文森特。凡高；而南飘不知道。——为了你，我可以放低姿态回家；而为了南飘我不能。——……
可是你唯独感觉不到我爱你。
那些在心里累计许久的对念小影的小小的讨厌，终是在她的巧笑倩兮中完全蒸发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追风筝的孩子（1）
追风筝的孩子（1）
你的风筝飘过篱笆，
扑向短促艳美落霞，
你变了个插画家，
我变了个作曲家，
各有各路线分岔。
——BY张敬轩《追风筝的孩子》
故事开始的时候，小男孩曲铭和小女孩昆溪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曲铭用他稚嫩但无比好看的小手牵着小他一岁的昆溪的小手，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过镇子里摇摇晃晃、发着“吱吱”声的木桥，到对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男孩曲铭折了几根春天里嫩绿的柳枝，手指灵巧地翻转，把它们编成最美丽的花环，女孩昆溪眼睛也不眨一下，盯着男孩翻转的王子才能拥有的好看的手和他手里渐渐成型的花环。男孩把漂亮的花环套在女孩的头上，于是洋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笑了，在春天的原野上手舞足蹈，像一只无比漂亮的白蝴蝶。男孩曲铭在河畔上堆起一个金色城堡，对蹲在身边的女孩昆溪说：“溪，有一天，曲铭哥哥要为你垒起一座真正的金色城堡，比这大很多很多。”女孩昆溪的脸上挂着孩子特有的纯真笑容。然后，男孩和女孩的小指勾在一起，异口同声地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年华在小曲铭和小昆溪牵着的小手中迅速地下落，七岁的曲铭要上学了，而小一岁的昆溪等到下一年才能上学。曲铭再也不能拉着昆溪的小手到处疯跑了。和曲铭商量以后，昆溪哭着闹着也要上学，可她的所有坚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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