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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飞金(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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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来。”
  她一把拉着他往外去,海日楞没有力气跟她计较,直想将她甩开,“你干什么?”
  “跟我来!”魂魄在世间漂泊了六十多年,她的执着有时候来得吓人。
  握着裙角,她拉着他飞快地奔跑在自开草堂里,本该古稀之年的她赫然间回到了孩提时分。如今回想起来,快乐的、没有烦恼的日子真的少得可怜,还全都聚集在她尚且年幼的时光。
  此时脑袋空空的海日楞不知所谓,只能甩开双腿跟着她跑。绕着自开草堂跑了一大圈,她终于停在了林子里。
  愣愣地站在那里,海日楞惊呆了。眼前有一眼穴,周遭被红艳艳的花儿覆着,光滑的墓碑上清晰地刻着两个字——红蔌。
  “我为她选了这处地儿。”
  因为没有她的衣衫,无法设衣冠冢,舞雩只得剪下了自己大半的发埋进了冢里,那是她的发,更是红蔌的,埋发如埋人,这个装着发的墓就全当是她的穴吧!
  舞雩蹲下身子将刚栽上的花草再拾掇拾掇,嘴里嘀咕着:“我想她会喜欢这处地方的,因为离你近嘛!”
  盯着墓碑上的那两个字久久,海日楞忽然往后退去,退到他自认为看不清那两个字的位置,他开始咆哮:“为什么要给她设墓立碑?谁说她死了?她没死!”
  “只是魂魄散了。”她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继续专心地拾掇着那些花草。
  第十八章 香消玉殒(2)
  海日楞顽固地嚷着:“红蔌没死!她没死——”
  她忽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眸说道:“这具身体还活着,只是……”
  她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他尴尬地想抽回,她硬是将他的掌心压在自己怦怦跳的心上,“这具身子是红蔌的,我剪下埋进冢里的发是红蔌的,连这心跳都是红蔌的,可我——是红蔌吗?”
  望着他,她毫无避讳。她的坦白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残酷,残酷得他无法逃避。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逼我?”
  “我失败的人生告诉我:面对现实总比逃避来得强一些。”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向来自私的她是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更不会为一个已不存在的人去安慰另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逼他面对现实?
  许是借住了别人的躯体总要给些回报,许是他们的遭遇与她和步忍的两小无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许是……那晚在景秀宫中他肩膀的温度依旧残留在她的脸颊上。
  “如果你觉得我是,像抱红蔌那样抱着我。”
  她在逼他面对现实,海日楞无声地走上前,双臂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像是要将她勒在怀中。她剪短的发搔弄着他的面庞,惹下两行清泪,滚烫地滑过他的脸,连同他的心一起烫着了。
  默默地闭上双眼,背对着那埋藏着“红蔌”的墓穴,她沉声对他说:“红蔌走了,永永远远地离开了你。”
  这日子想发疯的绝不只是海日楞一个,幼微就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她找了筌筌本想和她谈大婚一事,筌筌却笑眯眯地向她讨要恭喜,当她看不出她的笑有多假吗?
  她找到汝嫣寻想办法,他却自始至终闷不吭声地坐在屋顶上,结果只是累了她的脖子一整天酸痛得要命,她怀疑自己的脑袋会不会自那上面掉下来。
  她想找海日楞商量,那家伙却跟不知是红蔌还是舞雩的姑娘一起去自开草堂屋后的林子里种花去了。
  现在谁能告诉她,还能做些什么?
  一股闷气冲上胸口,她想也不想直接冲进了一个她最不该去的地方——皇宫。
  御临王不知道今天的太阳是不是升错了地方,还是他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幼微望着他的眼神是……那样那样的?
  好像他不是御临王,而是她的小厮,惹她不高兴的奴才。
  “找本王有事吗?”
  “把石头还我。”
  见着他,幼微索性连礼都不行了,直接伸出手要东西。
  御临王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和突如其来的口气说愣住了,直觉反问:“什么石头?”
  “我七岁,你六岁那年,你见我手里拿的石头很漂亮,非要了去。你当时说只要我肯把石头送给你,等你以后当了御临帝你会答应我任何要求。”
  她说得理直气壮,他听着哭笑不得。这个向来对他毕恭毕敬,绝口不提儿时,绝对不拉关系的幼微今天怎么想出这么一招来?
  够绝的!
  御临王插着手等着她的嘴里还能跑出什么奇怪的下文来。
  “现在,要么你还我那块石头;要么,你履行承诺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他还那块石头?不是吧!
  他早八百年就不知把那石头丢哪儿去了,他压根不记得那石头长什么模样。
  “你希望我答应你什么要求?”都说承诺不能乱给,即使处于儿时,说话也得小心,做人难啊!
  “撤消旨意,不选筌筌为后——你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不为难你吧!”
  瞧她话说得多轻松,的确是他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不为难?还真是不太为难他呢!
  人家说得有理有据,没办法,他只能抬出王上的架子来,“本王选后,幼微大人好像逾越了吧!”
  “那就还我石头——王上身为御临王,君临天下,说话总要算数吧!”你要抬王上的架子,行!我亲自把你搁那上头,身为王上还能赖臣子的账不成?
  赖不了,我就耍威风震住你。
  御临王端着君主的威严劲,“旁的事本王都可答应你,大婚一事已公告天下,容不得你胡来。”
  赖完了,我就闪。
  “来人,送幼微大人回府。”
  一旁的侍官接到王令,赶紧上前请幼微离开。她见无计可施,不得以只好顺着侍官向大殿外走去。可是越走她那口气越往上涌,走了没两步,那口郁结之气终究沉不住了。
  她调转脚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御临王面前,抄起书案上的文卷就往他脑袋上砸。
  “跟我摆架子!你不仅赖我的账,还在我面前装王上!你以为你是个王,我就怕你了?小时候哪次在外面玩,不是我护着你。你要这个要那个,我都让着你。现在岁数大了,长能耐了,是不是?你当上王,就把我当奴才看了,是不是?我要你赖我账!我要你说话不算数!我要你给我摆脸色!我要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要你……”
  她每说一句,手上的书卷就重重地砸在他头上一次。御临王被她突来的凶悍吓傻了,直愣愣地坐在那里,忘了躲也忘了挡,就这么给她一下下打得眼冒金星。一旁的侍官赶忙上前拉住幼微,可她怒气引发的暴力谁都挡不住。
  直到她怒火稍稍平息,准确说是打累了……
  甩着酸痛的胳膊,幼微一屁股坐在书案下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起刚刚疯狂的举动,她没有恐惧,也没有后悔,有的只是两个字——
  好爽。
  自从她入朝为官,日日俯首听着皇位上的那个人对她颐指气使。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重申:坐在那上头的人不再是儿时的玩伴小随,而是她的主子、她的王上、她的御临王。
  可每提醒自己一次,那份不爽就埋在心头多一分。日积月累,终于等到了爆发的今时今日。
  后悔吗?
  后悔!
  后悔刚才没选一卷用竹签编制的古本,那玩意打起来光听声就啪啪作声,更是过瘾。
  惊魂未定的御临王揉揉自己有些肿的脑门,在侍官叫来护宫侍卫之前将他们都遣退了。俯视着坐在石阶上的幼微,他盯着她久久,好似他们头遭相见。
  “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怕!”谁不怕死,她又不是生无可恋了,“可是如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打爆你的头。”积怨太深的结果。
  “那你之前为什么克尽职守,对本王毕恭毕敬,对王朝尽忠职守?”这样总是低着头说话太累,他给自己挪个位置——她屁股底下的石阶看上去颇为凉爽,可以一坐。
  幼微白了一眼那个凑到她跟前的小子,“你是明知故问吗?谁都知道我这官是为了我哥做的。我只想有朝一日他得以恢复健康,重回朝中。若他脱离王朝太久,再回来势必会与朝野上下格格不入,所以我替他占着这个位置,每日下了朝将朝上的大事小情都告诉他。现在哥都不在了,我还眷恋这个官位做什么?”她没好气地瞪着他,“我说小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贤妻良母——被唤做“小随”的御临王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小时候他们四个常常聚在一起畅谈梦想,小寻子的梦想是做本朝第一武将;幼微姐的梦想是做个贤德的夫人,讨得全家上下的欢心;筌筌的梦想永远只有那一个——做小寻子的亲亲老婆;而他的梦想……他的梦想……
  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梦想——游历天下,用手中的笔写尽天下美景。
  现在想想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好可笑,现在想想小时候的梦想——他真的笑了。
  毕竟能过那么简单又快乐的日子是多么难得的事啊!
  “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你们叫我‘小随’,而不是‘王上’。”他托着腮帮子不忘强调,“只是有时候。”
  能有个“有时候”幼微就很满意,歪着脑袋她像小时候一样点着他的肩膀,那时作为孩子王的她有资格指挥他、筌筌,还有那个永远不服她的小寻子。
  “就今天、就现在——别用‘王上’称呼自己,我只当你是‘小随’。”
  他苦笑着摇摇头,“筌筌倒是常‘小随’、‘小随’地叫着。”
  “这不会是你娶筌筌的原因吧?就因为她常常不把你当‘王上’,还当你是从前的那个‘小随’?”幼微猜测着——他,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就懂得深藏不露,玩尽权术把戏的王上也有孤单感伤的时候啊!
  横看竖看,她都不觉得筌筌是合适的王后人选,当小随的玩伴倒是她擅长的事。
  “有件事忘了对你说,”小随苦歪歪地笑望着她,“不是我选择了筌筌。”
  “呃?”
  “是人家指明要嫁给我。”
  就这他还委屈?找什么借口呢!幼微大喝一声,“那你就不知道拒绝吗?”
  “不准拒绝——筌筌就是这么说的。”
  他撇撇嘴,一副他也很无奈的模样,让幼微看着就生气,“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筌筌不愿嫁给你,你就取消大婚?”
  她当大婚是他们小时候玩过家家,一会儿他娶筌筌,一会儿筌筌嫁给小寻子吧!
  他犹豫的眼神让幼微看着极不耐烦,手一伸,她使出绝招,“不答应就还石头。”
  她还惦记着那块石头呢!他倒要问问:“小时候我到底拿了你什么石头?”容她惦记到如今?
  幼微无法置信地瞪着他,像在看一个怪物。好半晌,她才提起气大声告诉他:“那是一块雕刻成龙的石头——你……你你你你不会忘记了吧?”
  第十九章 王上大婚(1)
  被新任王后吓坏了的宫女、侍官跪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嘴里还口口声声喊着:“奴才们错了,奴才们惹主子不高兴了,奴才们罪该万死。”
  刚刚请了半天,他们仍是跪着,也不知浪费了她多少精力,她得赚回来。她冲跪在地下的那班人招招手,无比温柔地开了口:“你们想让我高兴,是不是?”
  她的眼神充满算计,步忍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只听流火小姐说道:“每人一两金子送我当大婚贺礼,我一定会很高兴。”
  “别挂在房顶上了,再挂也只能成鱼干,解决不了问题的。”
  幼微冲着房上的汝嫣寻叫了几声,还不见他乖乖回到地面,她只好蹿上去生拉硬拽了,“下来!下来,你小子给我下来。”
  “你别管我。”他甩开她的手,孩子气地大叫着。
  幼微受不了地直翻白眼,她忽然发现眼前的这小子还跟十年前一样头脑乱七八糟的,总是凭着一股气横冲直撞,也不知停下来歇歇。
  “你再站得高一点,再嚷大声一点,最好让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你因为王上大婚的事在生气。”
  汝嫣寻直挺挺地站在房顶上扯开嗓子跟幼微吵:“现在是三个圈要成为王后了,你懂不懂?你也不想想她那个人若是进了宫里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若是王上很爱她,那结果自然就不同了。”幼微叉腰望着他。
  “你在做梦!”汝嫣寻笑她幼稚,“御临随那个人除了王朝江山,谁都不爱——你做了他几年的臣子,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他掰着指头把三个圈去当王后的不利算给她听,“且不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单就御临随那阴晴难料的脾气就令人够戗。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什么情绪都隐藏在那看似敦厚的笑容底下,跟这样的人做夫妻不烦死也累死了。”
  小时候的小随只是有一点烦人,还没现在这么累人啊!
  汝嫣寻叹了口气接着比划,“还有还有,法师一族与王朝的斗争日趋白日化。战争一起,御临随的心情必然不好,王后得跟着操心烦神吧!万一王朝一方败了,你有没有想过三个圈会落得何种悲惨的下场?”
  他那眼神仿佛筌筌立时三刻就成为亡国的王后,看着叫人好不心酸。
  眨眨眼睛,幼微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否则跟他一起疯下去,她也拿不定主意了,“甭管怎么说,现在大婚之事已定,你就是日日夜夜把自己悬在房顶上也没用。”
  “你有办法?”他不屑地睇着她。
  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种眼神!小时候他常常用这种挑衅的眼神望着她,他是男她是女,他们之间有什么好比的?
  细细回想起来,这眼神她倒也有几年不曾见过。
  “你不再自责了?”
  “呃?”忽然之间换了个话题,汝嫣寻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打我哥瘫痪以来,你就没再直视过我的眼睛,也没再用这种眼神瞪着我。我知道,你自责。”
  这个话题上回好像他们谈过,现在能不能不谈?汝嫣寻摸摸鼻子,偏过脸去,做四下查看状。
  现在提起这些并不是为了解决他们之间老掉牙的纠葛,幼微是希望她的朋友能过得好些,起码要比她幸福。在过去的十年里,她的精力和心思都给了那个卧床不起的哥哥,没有关心过那些一直给她爱的朋友,现在是轮到她付出的时候了。
  “小寻子,你有没有想过正是这种自责的情绪让你闭起了眼睛,十年来都没有正视过筌筌的感情。”
  他闷不吭声地站在原地,望着被自己用锤子砸开的那面墙,一言不发地愣着神。
  “是筌筌自己请求王上选她为后的。”她不是时机地又在他胸口砸上一记重拳,“她的绝望,你看到了吗?”
  汝嫣寻赫然想起了那个有关熊哥哥和兔子妹妹的笑话,笑话或许并不新鲜,可是经过她那张小嘴叭叭地一说,大伙总是乐不可支。
  而这一次,那个有关熊哥哥、兔子妹妹的笑话,他却再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是含着泪笑着说出来的啊!
  这十年……
  或许他真的错过三个圈的十年。
  掀起衣袍,他翻身过墙。
  他总是这样没头脑,幼微跟在后面喊:“你干吗去?”
  “抢亲。”
  抢亲?幼微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他不会打算抢走王上的新娘吧!
  这还了得?
  她飞身欲追回他,忽然想起她和小随商量后的决定——那个……抢就抢吧!反正效果跟他们原本设定的计策也差不多。
  “抢劫!”
  有劫匪这么英勇吗?大咧咧地站在人家地盘上,口口声声喊着抢劫。
  元家主事的元老爷子吹着两撇胡子瞪着眼前人,“敢问英雄入我元家打算抢什么?劫什么?”
  “抢人劫色。”
  应该这么说吧?劫匪大人忍不住伸出手来挠挠脸颊,这么热的天还得蒙着一块黑布,汗水浸着布粘在脸上,难受得他想将整张脸皮都扯下来。
  他决定速战速决,以免留下后患,“三个圈在哪儿?”
  “啊?”元家老爷子不明所以地望着劫匪——三个圈?记忆中只有一个没礼貌的小子这么称呼他的宝贝孙女。
  疑似暴露了身份,劫匪大人赶紧改口:“我是说元筌筌——你小孙女人在何处?”
  元家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劫匪来抢人的,我怎能告诉你我孙女所在?”
  “你不说?你不说……”劫匪大人想着该怎样威胁他,有了!“你不说我就把你胡子拔光。”从劫匪大人的爹那里,他得知元家老爷最爱的就是他鼻子下面那两撇小胡子。
  果不其然,元家老爷赶紧捂住自己珍贵的小胡子,伸手指向内堂,“待嫁前夜,小女自然在她的闺房之中。”
  “你骗我!”劫匪大人指着元家老爷的鼻子大叫,“我去看过了,她根本不在闺房内。”他像受骗的孩子哇哇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元家老爷不服气地拿扇子去敲他的脑门,“老爷我一大把年纪了,还骗你个小子?”好讲不好听。
  “她真不在。”劫匪大人因为抢劫对象的失踪而急得跳脚。
  元家老爷深感事情不妙,疾步赶往孙女儿的闺房。推门一瞧,哪里还能见到人影?只有狸狸窝在主人的床上,瞪着滴溜溜的狗眼打量着他们。老爷子一面派家丁四下寻找,一面命丫鬟打开女孩儿家的衣柜、首饰盒,东西都完好地摆在那里,只是它们的主人不见了。
  在他们遍寻不见元筌筌之际,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一张短笺,上面印着无数个杂乱无章的鞋印,显示它已无数次地遭人踩、任人跺。那残破不堪的纸写着几个依稀可辨的字——
  欲寻回王后,御临王需将千两黄金埋入南门地下。
  步忍
  元家老爷不禁赞叹:“瞧瞧!瞧瞧!人家这才是英雄好汉所为,不仅未蒙面,还索性留下真实姓名。”“我说元爷爷,你是希望我下回出任劫匪的时候,别蒙面是吗?”
  劫匪大人一把拉下那块讨厌的黑布,瞪眼瞧着那有着两撇小胡子的老人家。
  “我是建议你下回如果要蒙面最好蒙得彻底些,别只蒙个鼻子还露出两个鼻孔,好歹把嘴给捂上。”蒙个鼻梁就叫劫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鼻梁被人打断了呢!
  谁有工夫跟他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汝嫣寻现在最想知道三个圈的情况,“步忍为什么要带走三个圈?”
  元家老爷没好气地拍着那张短笺,“他不是说了吗?要王上的千两黄金。”笨哦!简直跟他爹一样的笨。
  “就为了千两黄金?”以汝嫣寻对步忍的认识,若他想要黄金,多的是办法可以拿到手,更别说只要千两了。
  说话间从汝嫣寻的袖口里忽然掉出一张纸条来,他摊开来一看,那上面赫然写着:我应你的事做了,有空带你二娘往霸圣金堂转转。
  没有落款,可汝嫣寻知道这是谁写的纸条,跟那张绑架三个圈的人留下的短笺字迹相同,连说话的口气都差不多。
  只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步忍那家伙到底是何时、如何把这张字条塞进他袖子里的?!
  还有一件大事,他也想不明白——
  那个三个圈被步忍给藏哪儿去了?
  “你你你你拉着我做什么?”
  流火快气疯了,今儿个王上大婚,举过欢庆。在这美好的时刻,王朝子民总要想些方式普天同庆。
  或是上酒楼吃顿好的;还是借着王上大婚的喜庆劲给自己和家人做身新衣;或是给家里老小买些零嘴、逗乐子的小玩意;再或是举家出游,同享盛世。
  无论是何种消遣方式,她的霸圣金堂总能赚到天下子民的钱。
  换言之,霸圣金堂下属的各个堂口关系天下生计,只要你活着,就脱不开霸圣金堂,就必须给流火小姐送金子。
  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步忍这个不赚钱还赔钱的祸害居然把她从店铺里拽了出来。
  “你想干吗?”她用吃人的眼神警告他: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就咬死你这个破坏我收钱乐趣的家伙。
  “我不想干吗。”他说得一派云淡风轻,“我就想跟你成个亲,咱把该办的事办办,该走的形势走走。”他那表情仿佛在说——买了你几棵青菜一直没付钱,真是过意不去啊!今儿个有空我拿几个御临币把积了多日的账给结了。
  流火像发现魔兽一般盯着他,盯得她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砸到她的脚了,“你说成亲就成亲?一点准备都没有!大红花轿呢?装扮一新的喜堂呢?媒人、乐人、仆人呢?还有……”
  “听你这样一说好像很麻烦的样子。”他努着嘴望着她。
  他活了七八十岁至今也不曾成过亲,哪里知道娶个老婆进门这么烦心劳力。
  瞧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懒样,流火掉头就走,嘴里还咕哝着:“是麻烦!是很麻烦!所以你别娶我啊!就算你准备好一切,说不定我还懒得嫁你呢!”她还拿上乔了。
  “麻烦归麻烦,可有人帮我把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干吗不成亲?”
  步忍拖着她的手往前走,不想给流火小姐一个用力甩掉了,“我才不要跟你成亲呢!”她正色道。
  其实,她那颗惴惴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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