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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飞金(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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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楼里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什么样倒霉的境遇她没遇过,这般老朽她还不放在眼里。
  下一刻,她却彻底傻了眼。
  眼前这些随便挑一个都够做她爷爷的老人家齐刷刷地朝她跪了下来,在她尚未缓过神的时候,全都匍匐在地上,以最高礼节参见她。
  “他们……这是……搞不懂!”
  她一头雾水地回望向青灯,得到这样的回答:“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最好由法师一族的长老们慢慢说予你听。”
  故事想怎么听都成,步忍可等不及。遥对着地上一帮跟他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家,他不客气地开口:“人,我给你们带回来了。剩下来的事,你们自行处理。法师一族的圣坛,我要用。十日之内,任何人不准打扰。否则我不管你是我的族人,或是我的什么人,一律成为我的仇人。”
  在离开之前他还需做件事,步忍将流火交给长骁照顾,自己则走到惹衣面前,开口吩咐:“把手给我。”
  惹衣不明就里地把左手递给他,步忍抓住她的手,趁她未来得及反应,便用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戳进了她的掌心。惹衣痛得直想抽回手,却发现被那根针戳着,她半点动弹不得。
  银针像是着了魔似的不断吸着她掌心里流出来的血,很快银针泛红,终于被血彻底浸成了红色。
  步忍觉得差不多了,念念咒语,银针自她的掌心蹦了出来,她的手再度恢复自由,望一望生疼的掌心竟不见任何伤口。
  他如鬼似神地站在她的面前,由不得她不心生敬畏。
  一切准备就绪,步忍将银针递给身后的长骁,顺便吩咐道:“抓好这个,跟我来。”
  他们将前往法师一族的圣地,那里也是招回亡魂的鬼地。
  周遭一团漆黑,若非有五彩的雾气在半空中盘旋,长骁甚至以为这里就是冥地。
  步忍怀抱着流火小姐带路在前,他握着银针紧随其后,越是向前走,他就越觉得手里的银针发热发烫,如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手心一阵阵的刺痛。
  仿佛知道他的手被烫得难受,走在前后的步忍不住地叮嘱着他:“握好了银针,若落在地上便没用了,它关系着流火的命呢!”容不得半点马虎。
  “是。”长骁握紧几分,紧跟在步忍后面像黑暗深处走去。
  五彩的雾气像领路的使者,在他们的前方盘旋婉转。若是他们减慢了速度,那雾气便会停留在上空等待;若是他们走急了些,雾气便会加快飞翔。
  这样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视野里的黑暗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五彩斑斓如梦似幻的景象。
  步忍凑到流火耳边,柔声细气地对她说:“流火,我们到了,你也别再流浪了,该回来喽!”
  他将她放到五彩雾气中,她的身体如同漂在水面上,缓缓地飘来荡去,自由极了。
  “把银针给我。”
  长骁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放到步忍手心里,接过银针,他以咒语缚其上,随即丢出银针射入流火的心口。
  银针上的红色慢慢注入她的身体,银针再度恢复了它原有的色彩。收回银针,他很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对着她漂浮的身躯轻声说道:“好好睡一觉吧!我等待你的醒来,流火小姐。”
  步忍以转动的十指封上幻彩结境,慢慢地退出圣坛,转身遇上长骁探究的眼神,步忍以为是到了要对他说出事实的时候。
  “你可以离开了,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是你要我跟着来的。”却就这样随随便便被丢弃?
  “因为唯有你的手才能令流火复活。”他毫不否认自己的自私,“知道你的双腿为什么在瘫痪十年后瞬间恢复正常吗?”
  “我知道是因为你的缘故。”
  “这只是其一。”
  步忍并不想白担着恩人的名头,长骁该知道实情,“十年前你的身体是因为被八神精魄撞击而瘫痪,十年后,我用体内的八神之一——崇牛的精魄召唤出了你体内的鹿神精魄。鹿神本就是仁慈的象征,它能使大地脆弱的生命再度恢复活力,自然也能使你的身体恢复正常。我之所以要你亲手将银针插入流火的身体,正是想借着鹿神回春之力救回流火——她的体内有圣巳的精魄护体,所以才会死而不僵。”
  顿了顿,步忍留给长骁消化这些信息的空间。常人恐怕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些吧!毕竟,若有一天,某人告诉你:你的身体里住着某个神兽的精魄,你定会以为自己耳朵失聪,或告诉你这些话的那个人是疯子。
  “还有那滴血,那也不是常人的血,而是……”阖上眼,步忍决心将御临王朝最大的秘密告诉他,“而是真正的御临帝后人的血。”
  长骁心头一惊,“你是说那个姑娘是……”
  “所谓的八神兽原本只不过是八只魔兽,它们是被真正的御临帝的先祖召唤而出,成为守护御临王朝的神兽。若非流着正统御临帝血液的人召唤八神兽,只会被其所反噬,当今御临王的先父便是这样的下场。”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他答应舞雩要照顾她的孩子,所以他尽其所能让舞雩的儿子——那一任的御临帝躲开了镇神仪式。可是,他救不了她的孙子,因为那孩子的野心,以及想要给自己的肯定。
  步忍曾以为没有人知道这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却不知法师一族将这个有关王朝的绝密事件一代代保留了下来。
  同时被保留下来的还有他们身为御临帝守护者的自觉——复国、复帝,即便法师一族常年隐居,看似碌碌无为,却从不曾忘记最原始的责任。
  他们甚至不惜以术士的力量寻找出真正的御临帝的后人,并将她迎回飞马山,以备复国。回报给步忍的条件是,法师一族愿让出圣坛,助流火小姐复活。
  这笔买卖步忍赚了。
  只因为了令流火复活,找到御临帝的后人是首要条件。
  流火正是因为有了八神兽之一的圣巳护身,才得以保留魂魄不死。想要招回她游离的魂魄,先要招回神兽圣巳的精魄,而唯一可以招回神兽精魄的只有御临帝后人的血。
  现在该做的,他全都做了;可以努力的,他全都努力到了最后一分。只等着神兽可以带回流火的魂魄,他要带她回家。
  他的目标是那样明确,相比之下长骁的未来却充满不确定性。
  “如果你想回到原来的家里,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但……若有一日其他七只神兽的精魄助正主复国,你便要做出你的选择。”
  他体内的神兽精魄必然是与正主同心同力,若他不从,下场怕不只是瘫痪那么简单。
  失去了五彩雾气的指引,长骁走出圣坛的时候身后……一片漆黑。
  夜已深,青灯坐在殿外的石阶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石阶一路上沿,深处的大殿正坛,那些法师一族的长老元老,总之凡带个老字的都在里头,他们全都围着一个人。
  过了今夜,她将不再是花楼里浆洗衣裳的侍女,而是御临王朝的正主,可以召唤神兽助她复国的御临王朝唯一的后人。
  知道这一切,她会大喜过望,还是感怀自己祖先惨痛的结局。随手抄起一根麦穗,他掰颗麦念一声“喜”,掰一颗又念道“忧”,再掰一声又是“喜”,下面这颗代表“忧”……
  喜……忧……喜……忧……喜……
  他欣慰地发现掰下最后一颗麦穗的时候,他手里最后剩下的那个字是——喜。
  手指绕着那根麦秆,迎面碰巧撞上他等待良久的人,她的目光恰巧落在他的脸上。
  “这些麦穗可以洗出麦子来,麦粉可以做出许多好吃的。你就这么掰了一地——遭天谴哦!”
  还会骂他,看来她情绪还不错。
  青灯的心情豁然轻松起来,他这才发觉从长老们恭迎她进入正殿那一刻起,他的心始终是悬着的,为她悬得高高的,也差点为她坠了下来。
  “你……”
  “我饿了,有吃的吗?上回的面片汤就不错,很适合夜里吃,好消化。”不等他说话,惹衣开口插了进来,还是那个老话题——食!好像对于她来说,这世上除了吃,再无其他大事。
  守着她一路走到飞马山,他旁的本事没长进,做饭的功夫倒是增进许多。不就是面片汤嘛!小意思。两个人钻进了飞马山最大的厨房,这间厨房都是在族人聚会时为全族人准备饭菜时用的,一口锅足可以供七八岁的孩童洗澡。
  就是这口锅——青灯瞪着那口锅,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要我用这口锅给你做面片汤。”
  “吃得过瘾。”这就是她的回答,活像一个饿死鬼临终前的叹息。
  好吧!人家现在是御临正主,别说是一锅再廉价不过的面片汤,就是要鲍参翅肚,他也得给准备啊!大半口袋的面粉倒在了案板上,他又是和面又是捻面皮,忙了好一遭总算弄出了一大锅面片汤,看分量若是换作在霸圣金堂,足够他们十八个大男人加上流火小姐吃到撑了。
  “吃吧!”费了好大的气力将那锅面片汤端到她的面前,青灯累得连擦汗的力气都没了。
  她毫不客气地拿起大汤瓢,舀了滚烫的面片汤就往嘴里送。吃下大半锅,她才有工夫搭理他一小会儿,“你不吃吗?”
  “你慢用吧!”光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他就饱了。
  既然他不跟她抢,惹衣决定适当放慢吃的速度,这样可以多吃一点进肚,谁知道什么时候她又要继续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的坏日子了。
  目光跃过那口大锅,她瞟了他一眼忽而问道:“如果我做了那些人的主子,是不是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这就是她对重新登位的那点点想法?他还以为她会或喜或忧好一阵子呢!
  是我笨——青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本来就不该对她抱以过高的期望。这种成天想着怎样吃饱,怎样保证下一顿不饿肚子的人哪有那么多可供使用的多愁善感?何况她才几岁?十二、十三?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认命地问她:“那些长老是怎么告诉你的?”他总要搞清楚目前的状况再给她出主意,是他找到了她,他总觉得自己有义务对她负责。
  第十五章 招魂(2)
  惹衣很努力地回想着长老们那些言语,最终只总结出这么几句:“他们说了一大堆我的不知道哪代祖宗的辉煌史,然后痛哭流涕地告诉我不知道哪代祖宗被灭的真相,最后请我奴役他们,请我做御临王朝的最高统治者。然后我就会永远不愁吃穿,永远不会挨冻受饿——我是这么理解的。”
  理解有偏差,可大体意思不错——青灯猜也猜到了那帮加起来上千岁的老人家都在怎样蛊惑她。
  只可惜那帮老家伙没弄清惹衣的软肋所在,她是那种丢出一块饼,她马上会紧随其后跟过来的人。
  御临王朝正主——这头衔在惹衣心中更像是千千万万,永远吃不完的面饼。
  她要的,只是永远不会饿肚子。
  长老们一定没有告诉她,如果复国失败,就算有数不尽的饼放在她的面前,她也会没有嘴来吃。
  是他把她带回来,是他将她交给那帮要为御临王朝更正主人的家伙,他有义务为她展现最真实最残酷的权力之争。
  “惹衣,你听着,你的确是御临王朝真正统治者的后裔,也许是唯一尚存的血脉……”
  说着说着青灯的脑子里忽然钻出一个怪异的念头:或许御临帝彷孝还有其他的后人也未可知。毕竟经过了这么多代,从根上算起哪里长出个枝杈来也不奇怪,这样惹衣就不用背负复国的重任了。
  我在为她寻找出路——这念头如平静的海面升起飓风,转瞬间将他的心情搅得一塌糊涂。
  他替步忍找到她,只是为了索得她掌心里的血,她的未来又与他何干?
  他的静默让她很不习惯,丢下手里的超大汤瓢,她去扯他的衣裳,“青灯,也许后面是什么?”
  也许后面什么也没有,青灯摇摇头,甩掉脑中那些泛着泡泡的麻烦,继续说道:“当今握着御临王朝大权的人是御临王,夺你们家皇权的人是他的曾祖父。他们这一支统治御临王朝已有几十年——虽然每一代的帝王都很短命,可好歹也撑到第四代了,不知道是不是八神兽在作怪——这个当我没说,我想说的是……”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一直看着他,却看不懂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究竟想说什么,吞了吞口水,他决心以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她他的担忧,“复国之路充满危险,或许……或许会丢了你的小命。”
  “你会陪着我吗?”她干干地笑着。
  换他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那就好了。”惹衣无所谓地继续拿起大汤瓢,舀了满满的一瓢,递到他面前。她笑眯眯地问他:“要吃吗?”
  她愿与他分享她的一切,只因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
  步忍再度进入圣坛已是十日之后,一团金色的光芒指引着他踏入其中,他知道流火的魂魄被圣巳的精魄招引回他的身边了。
  打开他设下的圣坛结境,她的身躯依旧飘浮在五彩斑斓的雾气之上,安逸极了。
  有一点小小的冲动,步忍撩起黑色的袍子飞身至雾气之上,随便躺在她的身旁,他阖上眼放任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担心地就这么陪着她睡上一小会。
  时间如雾气流散,他的耳旁忽然冒出一个声音:“我的金山矮了……”
  “啊?”步忍一惊,赫然睁开眼望着身旁的人儿,她正睁着大大的眼瞪着他呢!
  谢天谢地,她的魂魄终于招了回来,而且她还是她,还是那个他所熟悉的流火小姐。
  “流火,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金山矮了。”她还是重复那句话。
  对她醒来后冒出的这句话,步忍非常不解,“流火,你说什么?”她不会睡了太久把脑子给睡坏了吧?她舔了舔唇角继而说道:“所有的金山都是我亲手一点一点堆起来的,有多高有多宽我记得比谁都清楚,你取走的那十两正好位于金山的顶端,我的金山矮了那么一点点——我怎会不知道?”
  这个……这个她醒来跟金山矮了一点点有什么关系?他揉揉眼,实在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真笨!她白了他一记,“我睡着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怎么会那么快就发现地下金库中少了十两金子吗?”
  原来是这个哦!他恍然大悟,下一刻他惊道:“你听得见我说话?”
  他用精气困住了她的魂魄,等待她的复活。没想到她身体沉睡,魂魄却坐在一旁静看着他的付出,“那你不是知道,是我……是我拿了你十两金子?”
  “早就知道了。”要不然她干吗不对天哭不对地哭就对着他哭,就是要用眼泪逼他还出那十两金子。完了!他缩起脖子半天不敢动弹,堂堂术士,辅佐几代帝王的帝师居然偷人家一个小姑娘十两金子,还给事主知道了——丢人哪!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丢人丢得他都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不过你已经还我十两金子了,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她很大方地冲他摆摆手。
  步忍极快地眨了下眼,然后命令自己迅速咧嘴笑起来。他决定这辈子都不告诉她,那十两金子是他指使魔兽从她店铺里抢过来的。
  不能说,打死也不说。
  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在那里轻声问道:“睡好了没?睡好了我们要起床喽!”
  在她尚未给出答复之前,他已带着她飞出了雾气,离开了如梦似幻的圣坛。
  离开圣坛这一路,步忍对她说了她睡着的这段时日发生在他们身边的大事。例如他们怎么来的飞马山,路上又如何带回了惹衣和长骁以及惹衣的身份种种。
  待他们走出圣地,重新沐浴在阳光下的时候,流火已做出了决定,“步忍,我得回霸圣金堂。”
  “你才醒就急着去赚金子?”步忍忍不住劝她,“还是再多休息一阵吧!”她若现在就回去,定会发现他们留宿霸圣金堂地下金库时偷偷用了不少金子。对于一个吝啬鬼来说,这是比死更难过的惨况,她不追在他身后意图谋杀他才怪呢!
  “我要去找我娘。”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仅存的亲人。
  流火认真地告诉他,她临死时穿越脑海的种种画面。
  “这次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在临死前我发现令我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娘。这世上有赚不完的财富,可娘只有一个。等我赚到了那人要求的天下财富,也许娘就不在了,也许我就不在了。步忍,我输不起。所以我要去见我娘,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回家。”
  他赞同地点点头,继而又深深长叹,在她询问的目光中,他如小媳妇般可怜巴巴地睇了她一眼,抽抽涕涕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最放心不下的是我呢!”
  没有告诉任何人,步忍带着流火欲离开飞马山。向来与步忍寸步不离的青灯早早感应到他的动向,赶紧跟了上来,他的后面还挂着一个超大号的“口粮袋”,那个“口粮袋”拖着一马车的食物紧随其后。这四个人在离开飞马山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想外出散心的长骁,于是五个一起来的人演变成一起离去的场面。
  在清晨长老们尚未睡醒的当口,这五个对法师一族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一齐——逃跑了。
  到了御临王朝的都城,长骁不想回府,没地方可去的惹衣赖上青灯,流火小姐掏出金算盘噼里啪啦一顿算,很快下了决定。
  “你们去霸圣金堂吧!”她遥手指指长骁,“听说你功夫不错,你就给我当护卫吧!押送押送钱箱什么的。青灯,你领着惹衣给我打杂,别忘了你还欠我成堆的金子呢!”那都是和尚一脚踹坏了门把惹下的债。
  她未死,债自然不烂。
  青灯飞快地点头应了,心里暗自庆幸流火小姐尚未发现他私自挪用霸圣金堂地下金库里的金子。随便给她干几天的活,他良心上也好过些。至于惹衣嘛……等流火小姐见识到她的食量以后,一定会后悔留下她的。
  这是秘密,佛曰:不可说。
  安顿好余下几个人,流火深吸口气,决定向既定的方向出发。
  “要我陪你去吗?”还是她想一个人去见她的娘亲。
  脑子里飞快转了一圈,流火拉住了步忍宽大的黑袍,“你跟我去比较好,万一那老家伙还是坚决不肯放人,你就召唤出一群魔兽吓都吓死他。”
  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功用?步忍干笑着跟了上去。
  马车兜兜转转终于停在了一处高门大院前,步忍先下了马车,抬首瞧了瞧,心咯噔一下掉在了地上,砸得生疼。
  “你说的那个买了你娘的不要脸的老男人不会恰恰好住在这里吧?”
  流火肯定地点点头,步忍小心翼翼地追问:“他姓什么?”
  “依稀姓‘廉’——寡廉少耻的‘廉’。”
  那明明就是“廉洁自律”的“廉”,怎么就成了“寡廉少耻”的“廉”?虽然是同一个字啦!
  步忍撇撇嘴,心里想着那人或是这家的管家,或是借住在此的亲戚,应该不会是这高门大宅里的老爷吧!
  在流火起脚踹门前,步忍礼貌地敲了敲门,下一刻门从里面拉开了,露出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趁着元爷爷去别院小住,汝嫣寻正打算走正门去元府找多日不见的三个圈好好说会话呢!
  见到来人,他着实吓了一跳,“步忍?”
  在整个御临王朝都在通缉他的时候,他居然自动自发地现身于都城之内,他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还是太低估王上的实力?
  “别惊慌,我只是来你家找个人——其实也不是我找,是她……”步忍让出半边身子,露出站在他身后的某个人的脸。
  这一让,让得汝嫣寻差点瘫倒在地,“她……是人是鬼?”
  流火凉凉地说道:“我预付了那么些定金,你还欠我两百匹锦缎没交货呢!”
  汝嫣寻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是流火小姐本尊,没错。”她是鬼,而且是只吝啬鬼,“你来我家找人?”
  “某个寡廉少耻的廉某人。”步忍替她说道。
  寡廉少耻的廉某人?汝嫣寻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圈,“你们是要找个姓廉的人是不是?”
  “没错。”脑子不算太笨。
  汝嫣寻嘻嘻一笑,“不好意思,我府上姓廉的只有一位。”
  “正好,我们找的就是他。”
  “那么请问……”汝嫣寻双手抱于胸前,“二位找我父亲大人有何贵干?”
  第十六章 流火请客(1)
  “很难理解,你居然会爱上这样的女子——她和舞雩太不一样了。”
  “如你看到的,流火是把一厘金子看得比命都重的人,她自己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每日同堂里的大男人们吃着猪都不吃的面片汤。可是,她愿意买上两个包子,一个包子给我做夜宵,剩下那个她收好了,留给我当来日的早点——这就是她的爱,不比任何人的情来得吝啬——这就是我在遗失了爱六十多年后,在我以为自己今生都不会再爱任何人之后选择她的缘故。”
  “他是你爹?”步忍瞪大眼珠子。
  “他居然是你爹?”流火小姐的手揪在汝嫣寻的衣领上。
  得到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点头。
  “你不知道他爹就是你要找的廉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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