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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月栖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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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时,满头湿汗。她虚弱地下地去倒水喝,回到床上时却再睡不着。闭上眼睛也能想起周婉晴向费柯走去时的木然与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费柯,站在灯火摇曳的酒吧门口,远远就向周婉晴伸出了手。
四十岁的男人,有着与费格铭类似的轮廓与骨血相传的倨傲,略微纤细一些,看来更成熟、斯文。脸上挂着一点微笑,礼貌得体优雅。只是笑过之过,镜框后的那双眼睛却深不可测,冰凉得好似没有温度。
叶婉婷用力握住妹妹的手腕,可最后仍是被她挣脱。周婉晴向那个男人走去,脸上也回应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不知费柯的手里,还有多少周婉晴的把柄?周婉晴咬紧了嘴唇也不肯说,叶婉婷不敢再追问下去。
定是太可怕的东西,给她打上了过于深刻的烙印,却又让她口不能言。
而按照婉晴所讲的时间推断,那颗香珠应该不是她动的手脚,那又是谁做的呢?
早起,叶婉婷眼窝深陷,不得不化了一点淡妆遮掩。到了公司,她仍是还挣扎在懵醒之间。关在办公室里,不晓得窗子外面风雨就要来临。
整整一天都不在状态,做出来的东西也完全不尽人意。下班时,才发现大雨滂沱,稍深处的积水,已经快淹没到路人的膝盖。
叶婉婷将裤腿卷起到膝盖上方,缓缓走进水里。雨水混浊,即使她再小心,没走出几步裤子就已经被没溅湿。
二百米的位置空落落的,没有人没有车。她手中擎的那把小雨伞,只算挡住头发还是干的,身上的小衫却被淋个透湿,紧紧地包裹住身体。
不知道费格铭在哪里,这一天没有消息,手机关机。她发过条短信有说急事要商量,他也没有回复。叶婉婷站在自助银行的门口,盯着那处空白的地方出神。
忽然想他了,止不住的想。
“叶婉婷,快过来,我送你回去!”海靖开了车窗,正探头出来,隔着雨幕向她招呼。
叶婉婷没有客气,湿淋淋地坐上了他的车,看脚下的一汪水,靠背上的水痕,有些歉意地说:“老师,车座都湿了……”
“那正好,明天发薪水,先去给我洗车。”海靖小心地查看路况,嘴里却是很不客气。
叶婉婷注视着前方的雨雾飘摇,轻轻嗯了声。
“不对啊,今天怎么这样乖巧?”海靖扭头看着她。
仍是嗯了一声做答。
“完了,这孩子,怎么让雨浇傻了。”海靖独自哈哈大笑。
“老师,你怎么不结婚?”这傻孩子忽然冒出句话,将海靖的笑声挡了回去。
他呛咳了一下,反问:“叶,原来你一直在考虑这个严重的问题?”
“是啊。”傻孩子依旧很傻,但是很温柔:“你有房有车还有财有貌,最重要的,还很有才华……”
海靖哈哈大笑之后,好像很认真地思考一番,才慎重地回答:“因为年轻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等我想回去找,她已经不在啦。”
“那老师喜欢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呢?”叶婉婷好奇地问。
海靖再转头看她两眼:“好像和你差不多啦,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他突然骂了一句。没留神,将车开进低洼处,呼噜一声,车在水里熄火了。
海靖恼火地拍了下方向盘,“还有一半路!”
雨点更加密集地掉下来,噼里啪啦砸在车顶,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轰隆不停。
他看着叶婉婷磨牙:“叶,你太重了,把我的车都压坏了。”
海靖的毒舌有些时间没犯过,冷不丁重新蹦出一句,还有些不习惯了。叶婉婷暂时屏息:“老师,说谎是不对的,所以才来了惩罚。”
海靖怒目而视,终于还是忍住,低头翻找店电话,得到的回答是维修车已经都被派出,只能做下记录后排队等候。
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环城路,海靖突然豪气满怀:“惩罚,好,来吧!”他推开车门:“你开车,我下去推。”
“我不会开车!”叶婉婷叫了一声。
海靖毅然下车:“你只管扶住方向盘!我推到前面的那个坡上,沥沥水就好。”
他还真是很有力量,一个人跳到水中推车,竟然将车推得缓慢前进。
多年之后,再触到方向盘的感觉,叶婉婷仍是有些心惊肉跳。她始终没有去学车,费格铭还笑过她,说她一定是要配备司机的命。
一串尖锐刺耳的喇叭声从后面传来,惊得叶婉婷险些扔了方向盘去捂耳朵。
是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大货车,大概是怕也被淹在水中,那个无良的司机一边按着喇叭一边反倒加速,庞大的车身超越海靖他们,拍过来的一波浪几乎打到车顶。
叶婉婷惊魂未定,就听海靖在后面叽里咕噜地骂出一长串脏话。多国语言的俚语被他综合到了一起,站在瓢泼大雨之中,如登上百老汇的舞台独唱歌剧。
大概从来没骂得这么爽快,被泼得落汤鸡般的他,忽然开怀大笑,他不再推车,走上副驾驶的位置,摔上车门,然后痛骂叶婉婷乌鸦嘴。
叶婉婷鼓了嘴巴不再反驳,听海靖拨通电话,对着麦克嚷一声:“护花不成……”
不知对方说什么,他报上地址就恼羞成怒地挂掉,口中却恨声自语:“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也无枝。”
半小时之后,一辆深灰色的路虎停到他们旁边,海靖先跳了下去,绕过车尾拉开那车的后车门,先自顾自地坐了上去。
叶婉婷回头看着他正发愣,就见那车上的司机下来,手中撑开一把灰白格子的大伞。
他见叶婉婷不动,替她拉开车门,淡淡说了声:“下来。”
竟然是齐格勒。
他挺拔地站在伞下,隔着水雾,眉目朦胧。
叶婉婷还傻坐着,就被他拉了下来。伞倾向她的头顶,又拉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让她上去。
“齐总,麻烦您先送我回家,我还有个约会。”海靖说的是尊称,可口气却轻松随便。
齐格勒只在后视镜中扫他一眼,就启动车子,在前面路口掉头走上了相反的方向。
密闭的空间里,三个人谁都没有声音。海靖闭上眼睛打盹,齐格勒打开,《》。
叶婉婷忽然心酸,最后一次听到这只曲子,大概距离现在又有近八年的时间。
八年,多少繁华已过,多少风沙又起?
海靖家与叶家一东一西。
先到了海靖的家,他口中说着谢谢,却完全没有表示客气的意思:“对不起,我家有客人,不请你们上去了……”
齐格勒不甚在意,略点头就又冲向大雨中。
没有了海靖,车中的空气反倒好似更加稀薄,叶婉婷有种窒息的感觉。循环播放的曲子,本就忧伤的旋律,哪堪风雨助凄凉。
从城市的这一端到那一端,究竟有多远?为什么分分秒秒都会觉得漫长?这样一个夏日,两人相距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竟足足间隔出一个秋。
“一部电影,她要看上百遍,同样的罪行,同样的场景……”若大梦初醒,叶婉婷猛伸出手,按下停止键。
一道闪电忽然钻出了厚厚的云层,就在前方乍现,几秒钟,雷声炸响在头顶。叶婉婷惊叫出来,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车猛停下来,齐格勒小心地搂上她的肩膀:“打雷,有什么可怕?”
叶婉婷却如同被雷击中,她用力推开他,瞪向也正凝视自己的齐格勒:“是海靖……是你!”
“你说什么?”齐格勒脸上刚刚闪现的那点温柔全部退去,重又皱起眉头。
“不是婉晴,就是海靖!可是,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要对付我们的,是你!是你指使他的对不对!”叶婉婷大声叫了出来。
齐格勒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微微眯起,闪现着危险的信号。
原来近在咫尺的相望,却反而是望不穿。
叶婉婷回身去拉车门,只是徒劳。车门早已自动上锁,她不敢看他,小心地靠回到车椅靠背,越想越紧张的凄惶。
齐格勒斜斜扫了一眼。
紧张得泛白的脸,被衬得更加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亮光,起伏不定的胸脯,发抖的手指用力抓住包带。
齐格勒皱起的眉头松开,沉吟着点头:“原来,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要对付你们的人!”
看似平静的齐格勒,重又抿紧了唇不再讲话,而路虎却是疯了般冲出去。
叶婉婷惯性向前冲去,就要撞到挡风玻璃,被齐格勒一把揪了回来。他狠踩下刹车,握着叶婉婷的胳膊把她狠狠摔到靠背,几乎红了眼,怒吼着:“为什么不系安全带!”
安全带就是刚刚叶婉婷要开车门时解下的,没料想齐格勒会将车开得如此疯狂,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
惊魂已过,叶婉婷却郁结于心,也不辩驳,将包抱在胸前,闭上眼睛。她听着齐格勒粗重的呼吸渐渐平息,才喃喃说道:“对不起。”
再出发,车平稳得如小舟在湖心荡漾。齐格勒不看她,好似他的车上没有一个叫做叶婉婷的女人,在他旁边的,是团透明的空气。
到叶家时,暴雨已过,天空重又放晴。傍晚时分,霞影片片。
叶婉婷站在路边的老槐树下,被那光线染成了红色。她看着路虎驶向街心,直至变成一个跳跃的亮点。
低下头,脚边的积水退去,只有车子掉头时留下的漩涡还在轻轻摇晃。
作者有话要说:俺要出门啊,后天回来,至少明天不要等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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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婷拿着第一个月的薪水,却完全没有想像的兴奋。还处于迷雾重重之间,哪一边似乎都有路,再细看时,面前却是一堵厚实的墙。
爸妈都不在家,连费格铭也不知去了哪里,没有可以安慰可以商量的对象,于是这两天叶婉婷有些食不下咽。
中午到餐厅吃饭时,她去得比较晚,餐桌几乎都被占满。正捧着餐盘四下找位置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诸多的目光也正投向自己。
有好奇,有不满,甚至还有不屑。
正巧中心的位置有人吃完离开,叶婉婷匆匆过去。还没从迷惑中解脱,又发觉自己竟又掉入另一个急转的漩涡。
有些人讲话虽然压低了声音,可仍能清晰入耳。也许,根本就是为了让她听到。
“这是那个罗,谁知道是什么关系,反正有人看到大老板亲自接送的……”
“看起来挺文静的啊,原来老板喜欢的是这种——”
“你没看她那对眼睛,一看就是最会勾引人的……”
“不是刚刚才了什么奖的,挺有本事的吗?”
“都听说就是老板给买的。现在的奖,还不是有钱就有办法……”
“嘿,听人讲连海靖都被迷住了,再加上大老板,你别说啊,还真很本事。”
米饭如药片噎在喉咙,说什么再咽不下去,叶婉婷拿起碗来喝了口汤。本来是吃不进什么东西的,她却硬是在各色的复杂视线中,一点点将餐盘中的饭菜都装进了肚子。
若无其事地扫视一圈,挺直腰板回到自己的楼层。出了电梯,却直接奔向卫生间,搜肠刮肚全吐出来。对着镜子拍脸,直到出现一点粉红颜色,才踱回办公室。
海靖在房间里吸烟,看她进来,才打开窗子,将烟雾赶出去。从未见过他吸烟的,叶婉婷站在门边:“老师,怎么饭后一只烟?”
“下一季的计划,你看看。”海靖没理她,轻飘飘抛过来两页纸:“我明天要去差,去一周,你看家。”
“不用我去吗?”自从跟了海靖之后,每次出差几乎叶婉婷都是要同行的,她有些奇怪。
难道说,那些闲言碎语也落到了海靖的耳朵里?
“不用,你也不能总跟着我做助理,我相信用不上太久的时间,你就可以独立做设计师……”海靖熟练地用手指将烟掐灭,一弹,烟蒂稳稳落入纸篓。
接下来的三天,大概是叶婉婷此生渡过的最安静的三个天,几乎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
将计划表粘到白板上,然后把海靖设计的几大系列分开订制好,又把自己按照海靖的构思独自做的图纸也分开来,比较同种命题下与他的差距。
那个下午,又重新做海靖命题的《真我时代》男装设计时,接到他的电话:“叶,将我这一季的设计送到齐氏总部去,我们公司老总也在那,说是有急用。你现在就直接去总裁办,找秘书,交给她就好。”
重新踏进齐氏的大门,感觉有些不同。与当初的不安相比,现在似乎坦然许多。
按下电梯间里最下面的按钮,叶婉婷直接去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迎面的玻璃墙内,四张桌子后坐着风格不同的美女。还是海靖描述的先笑意盈盈的站起来,没等叶婉婷询问,主动招呼,接下叶婉婷手中的文件袋,翻看一下,带她到里面的小会客厅:“叶小姐,你要稍等一下,总裁他们正与外方代表洽谈,细节的部分,可能会有些问题要问到你。”
“好的,我就在这里等。”叶婉婷坐下来,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单独辟出的一间小厅,对面就是她曾经进过总裁办公室的第一道门。她还记得,上一次见到齐格勒,就是需要通过三道这种指纹验证的大门。
又探头进来,笑问一声:“叶小姐,茶还是咖啡?”
“谢谢,不必了。”
她正要说什么,桌上的内线电话响,急忙跑回去接,助理公式化的声音传出:“请服装公司的设计师进来。”
向叶婉婷做个鬼脸,带她站到门前输入指纹。
这一次,仅只过这一道门,左手就是大的会客厅。齐格勒与服装公司的老总、助理和翻译正与两个外商谈话。双方似乎正在某个问题上咬紧不放,翻译在中间忙个不停,唯有齐格勒并不多言,眉峰收拢,面色不善。
外商讲的是法语,齐格勒好似不懂,全部要由翻译来传达。他的视线从站在门前的叶婉婷的身上堪堪掠过就收了回去,倒是助理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他们在谈去法国开展会的议题,双方的争执各不让步。外方话题一转,直指服装设计的专业问题时,公司老总显然不太够用,转头示意叶婉婷来讲。
叶婉婷将海靖的计划拿过来,主题、趋势、面料、色彩……尽量简洁地边指点边介绍,外商的目光也逐渐由挑剔到欣赏。
她松了一口气,余光见老总正掏出手帕擦头上的汗珠,连齐格勒的神情也似乎略有松弛。
洽谈终于结束的时候,大家一同送外商先行。会客厅大门敞开,齐格勒与外商握手,用法语道一声:“我们下次再谈。珍重,再见。”
他标准的法语,似曾相识的画面,都清晰地自己眼前重现。叶婉婷正心有戚戚,就听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来给齐总送文件的……”
是周婉晴!
叶婉婷猛转过去,头险些撞到墙壁。视线所及,周婉晴正站在外间的玻璃门内,略有不安地抓着手中的文件包。
与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
齐格勒走到周婉晴身边,拿过文件包,温柔地说一声:“休息会儿再回去吧。”
众目睽睽之下,周婉晴的脸绯红起来。
她垂下眼帘,摇头:“不用,我马上就回去。”
“好,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齐格勒走到的桌子前,按下几个数字:“老马,准备下,送周小姐回去。”
站在人群后,看齐格勒亲自送周婉晴到电梯门口,替她按下按钮,又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周婉晴的脸愈发红了起来。
电梯门开,她进去后与齐格勒挥手,这才与叶婉婷目光相交,登时又变了颜色,张开口想说什么,电梯门已缓缓关闭。
晚上,叶婉婷去了医院,想再送去下一期的治疗费,就见舅妈异常开心的样子:“婷婷,不用再要送钱啦,你妹妹回来了,还带了笔钱来,说是给爸爸治病用的。唉,这孩子,总算懂事了……”
在舅妈的絮语中,叶婉婷起身告退。
仅仅几天的时间,竟然发生这样的惊天逆转。她忽然觉得,自己如在大海上行船,这舵却嘲笑般地拧着离开她的操纵,任意行驶上一条它来选定的航线。
第二天临近下班时分,接到周婉晴的电话:“姐,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一家僻静的窄巷底,木婆婆私家菜馆,是周婉晴选的地方。
“我在跳舞的时候,齐先生跟进了化妆间,他说要我和他在一起。”周婉晴不吃东西,只捧着茶杯,双肘都拄在餐桌上,一口口的喝水。
“他说可以帮我的忙……他甚至说可以帮我把费柯那边摆平……我以为不可能的,谁知道他第二天真的把那些录相照片卡片都拿了回来,当着我的面全部销毁,连我写给费柯的最后一张借据也一起烧掉。”
竹编吊灯下,周婉晴的脸,生动而暧昧。
她的眸子,重新又灵活起来:“姐,齐先生真的是好厉害——”
“他有没有说要你跟一起多久?”始终保持沉默的叶婉婷,在一团乱麻中先抽出一根线头来。
“没有啊——”婉晴拖长了声音,她的长睫毛忽闪着:“姐你怎么这样问?你知道他曾经有过……”
“没有!我——”叶婉婷咬了咬牙:“我只是要你小心,别出了儿狼窝,又掉进火坑。”
“齐先生他人很好的啊,”周婉晴满脸的甜蜜:“我看他的房子里,除了做工的阿姨,再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
“你,现在住在他那?”
“是,他说已经和费柯讲清楚了,直接带我走的,然后就去了他那里……姐你说巧不巧,他让我住到西郊的山上,他在那的房子竟然叫晚亭小筑!”
“我当时听他说,还问他是哪两个字,跟我姐姐同名呢。他说,就是晚上的亭子,可以来这里看看夜空……”
“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抬起头眯着眼睛,星星都好像落进他的眼睛里……他当时的样子,简直要把我迷住了!”
周婉晴急急说着,心生向往的模样。她明明是对着叶婉婷讲话,眼睛晶亮晶亮,焦点却是落在叶婉婷的身后。
与她相仿,叶婉婷的目光落在婉晴的脸上,却又好像穿透了她。
她还记得从前也问过齐格勒同样的问题,可他却没有给过答案,只是摇头。
周婉晴从未有过的兴奋与神往,让叶婉婷不由得担心。那是一种恋爱的状态,才会让她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最原始的愿望。
没有沾过一滴酒,倒是宿醉的模样。
临分手前,她拉住叶婉婷的手:“姐,齐先生唯一的条件是,如果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对外人公布我们的关系。你虽然看到我了,也一定不要对家里人说,行吗?”
看着她,叶婉婷似乎也开心起来。至少,现在情况总是好转,与费柯比起来,齐格勒是要强上几万倍的。去掉隐隐约约的担心,她甚至应该是庆幸。
下了出租车,走回家的路上,叶婉婷竟然也好像喝醉了酒,有些熏熏然。
只是——她敲着自己的额头——只是不知道,过去这片沧海,还有多少桑田?
“春天只有一个,花,只开一次——”忽然回想起齐格勒在天台上说的那句话,她忍不住呵呵地笑出来:“春去春回来,花谢花再开。”
“傻笑什么?”婆娑的树影下,传过来熟悉的声音。
灵犀
费格铭自大树后转出,伸出臂膀,紧紧抱住叶婉婷。
他低头,用下颌轻轻蹭着叶婉婷的鼻尖:“叶婉婷,我不过几天不在,你就相思成狂了?”
费格铭看起来有点憔悴,下巴上竟然还有些未刮净的青茬,连素日里钻石般闪亮的眼睛也好像蒙上了层雾气,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
叶婉婷从他的压迫下抬头,摸上他刺刺的胡须:“费格铭,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变得如此沧桑?”
他却不回答,只是抱着她,头垂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我累死了,想看你一眼就回家去休息——可是,看到你了,又舍不得走……”
叶婉婷扶住他,捧起他的脸,心疼地用手指画上他的眉心:“你去了哪?”
只一句话,就带起了眼底的泪水。
听她的声音颤抖,费格铭瞪起眼睛细看月练之下的她,刹那间,又展露出他那妖孽的笑容:“去了哪,我的心都在你这里……我不敢分神给你,怕一想你就会乱了套,所以才没有给你回电话。”
他重又闭上眼睛:“我……睡着了……”
那个夜晚,云淡风清。
叶婉婷半拖半抱的将他弄回了家,才将他扶到沙发上,他竟然就倒了下去,真的沉睡不醒。
再抱出条薄毯替他盖上,叶婉婷就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静静地看他酣睡的恬静容颜,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摩娑,最后落在丰润翘起的唇角上,忍不住也微笑起来。
夜半,费格铭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猛地坐起来按掉,这才发现倚在沙发边睡着的叶婉婷。她还拉着他的手,手指交叉相握。
费格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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