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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倾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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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交抱著双臂,想起他温柔的眼神,让她感到既窝心又甜蜜,她禁不住笑了起来,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件,而与秦舞阳之间的关系出现转机呢?
  从秦舞阳今天的反应中看起来,他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的人嘛!尤其是听完了她所说的那些话之后,或许同情起她的遭遇,态度变得更加温柔起来,不像以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她忽然呆了呆,脑中浮现出“同情”的字眼,令她惊跳了起来。
  不!她不要他的同情,那和她所想要的不同啊……
  她跌进名叫“悲哀”的沼泽里,怎么也爬不出来,整个人直往下沉!
  一定是这样没错,愈想愈有这个可能,秦舞阳不过是同情她罢了,她难道还天真的以为他的温柔中掺杂著什么样的情愫吗?
  呵!她真是天真得可怜,太自作多情了,任何一个男人听见她想要自杀,谁不会被激起强烈的同情心?
  她正想得出神,电话铃响了。
  她接起来,机械式地“喂”了一声,话筒那边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她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以为是通恶作剧的电话,吓得想放下话筒,话筒里忽然发出吃吃的笑声来,接著有个老先生的声音似乎笑著在跟别人说:“没想到舞阳还真行,去了一个礼拜就有女朋友了。”
  颂怜听得一头雾水,看样子是找秦舞阳的,可是怎么会拨到她这里来?
  “您是哪位?”她狐疑地问。
  “你好啊,我是舞阳的爷爷,你是舞阳的女朋友吧?”声音虽然苍老,听起来却像充满了阳光。
  “我不是。”颂怜笑著回答。“老爷爷,您拨错电话了。”
  “咦──我不是拨二三九八九九一三吗?”
  颂怜一听,觉得好惊讶,秦舞阳的电话号码竟然和她只差一个数字。
  “老爷爷,我的电话是九九一二,不是九九一三,秦舞阳就住在我家隔壁,我们是邻居。”她慢慢解释著。
  “这样,哈哈──”秦爷爷朗声笑起来。“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把电话号码看错了,我还以为你是舞阳的女朋友哩,白白高兴了一场,我再重拨一次,打扰了。”
  “嗳!等等,老爷爷,秦舞阳现在不在家,他出去了。”
  “出去了?”
  “是啊……”她觉得有些难解释。“我的锁坏了,所以请他替我买锁回来换,他应该就快回来了,我请他拨电话给您好吗?”
  “不用不用,国际电话费太贵了,麻烦你转告他,我明天下午要上飞机回台湾了,叫他记得拨出时间来接我,离开台湾十多年了,我怕会迷路,哈!”老先生发出愉快的笑声中带著浓浓的喜悦说:“想不到舞阳会帮你换锁,真稀奇。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单,叫颂怜,歌颂的颂,怜爱的怜。”她礼貌地回答。
  “单小姐,你跟舞阳熟吗?”
  “半生不熟,只是见过几次面的邻居而已。”
  秦爷爷又笑起来,颂怜发现他真的很爱笑。
  秦爷爷继续发挥他健谈的本领,滔滔不绝地说:“舞阳这孩子怪癖得很,脑子里除了打篮球,什么都装不进去,也不太懂得和女孩子打交道,他嘴巴坏得很,有没有得罪过你呀?”
  单颂怜心嘀咕著,凡是能靠嘴巴得罪的全都用上了,还真是坏得很。
  不过,这种事情总不能拿来向人家的爷爷打小报告,只能谦虚地回答:“他人还不错,怎么会得罪我,老爷爷太客气了,说不定是我有不少地方得罪他呢!”
  “他的个性阴阳怪气,你可别放在心上,他这个人呐,气人的本事可是高得很,不交女朋友便罢,一交就交了个金头发说洋文的,把我气了个半死,我们姓秦的祖先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朝大将,他的身体里流著优秀的中国血统,怎么能娶个外国人来破坏呢?你说是不是?舞云是个女孩子,嫁出去生的小孩不姓秦也就算了,可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娶妻生子这件事,说什么我也要干涉到底,所以我想办法把他弄回台湾去,让他多跟自己人打打交道,他就会知道还是中国女孩子好,就像你呀,能听得懂我这个老人家说这么多话,多痛快,洋鬼子哪能听得懂,在芝加哥住得闷死了,真想早点回去,在这里,连想吃个炒米粉都还得开几小时的车才吃得到,难哪!”
  秦爷爷的话匣子一开便收不住,一大串的话,把颂怜所不知道的秦舞阳全泄漏出来了,她一迳地笑个不停,想不到秦舞阳的爷爷那么风趣,和一般总是唉声叹气的老先生完全不同。
  “老爷爷,等您回台湾,有机会我请您去吃炒米粉。”她虽然也没吃过台湾的炒米粉,不过还是随口说来乐乐这个想故乡的老先生。
  秦爷爷果然乐不可支,呵呵大笑著。
  “就冲你这句话,回台湾的时候,你和舞阳一道来接我喔,拜拜!”
  颂怜挂上电话,或许是“同病相怜”的心情,所以她真心喜欢起这个思乡的老爷爷,不过,和秦舞阳一起去接他,秦舞阳会答应吗?她如果自己要求秦舞阳,会不会让秦舞阳看轻呢?
  当她走到厨房准备喝水时,秦舞阳正巧回来了,他手上提著一大袋食物,袋子上印著“麦当劳”三个字。
  “你饿了吧?”秦舞阳把汉堡、薯条、可乐一样一样搬出来,几乎摆满了整张桌子,他一面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好随便买了,过来吃吧!”
  单颂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著那一大袋的麦当劳,眼泪突然哗一下流泻出来,秦舞阳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地问:“怎么回事?”
  “你先别理我……”她低低抛下一句话,冲进浴室,抱著毛巾歇斯底里的哭了半天。
  秦舞阳知道一定有什么事触动了她心底的痛,他站在浴室门口看著她失控痛哭的模样,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玩笑地说:“不喜欢吃麦当劳也不用哭成这样啊──”
  她埋在毛巾里的头摇了摇,没有说话,他只好又说:“别哭了,我不会要你付钱的。”
  她终于“噗哧”一声笑出来,洗了洗脸,回到餐桌前坐下。
  “对不起,失态了。”她羞涩的笑了笑。
  “为什么看到麦当劳会哭成这样?”秦舞阳抬著眉,奇怪地问。
  “因为……”她的声音像在喉咙里卡住了似的,她清了清喉咙,带著些微哽咽地说:“我弟弟很喜欢吃麦当劳,可是我很少有机会买给他们吃,我们家用的每一分钱都要经过计算,吃麦当劳这种东西太浪费钱了,他们也很懂事,不像有些小孩会拚命吵著买,所以现在看到这个东西,忍不住……就想到了他们──”
  秦舞阳的眼睛瞪得很大,他从小就生活得非常富裕,周遭也不曾接触过连麦当劳都舍不得吃的人,实在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无法想像,你家真的这么──”他思索著适当的、不去伤害到她的名词。
  “穷吗?”她不以为意,淡淡地说。“我一个人支撑比较辛苦一点,等弟弟们长大以后,生活就会好多了。”
  她骨子里有著不被同情的骄傲,她拿起薯条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又拿起炸鸡拨开来吃,开心地说:“很久没吃了,今天吃起来真好吃!”
  秦舞阳愣愣地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不好意思告诉她,那是他懒得花脑筋去想该买些什么吃的东西,才做出的选择,绝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吃得那么高兴,事实上,在美国上学时,他每天中午都吃这种夹肉汉堡,再不然就是冷冷的三明治,想喝个浓浓的热汤都很难,这些西式汉堡他已经吃得烦透了。
  秦舞阳带著新奇的眼神研究著她,这是第一次,他开始有兴趣研究女孩子。
  “噢,对了──”她一边吃吉士汉堡一边说。“刚刚你爷爷打电话来找你。”
  “我爷爷?”他大吃一惊。
  “嗯,他打错电话了,应该打九九一三,他却打成九九一二,结果打到我这里来了。”
  “你的电话号码是二三九八九九一二?”他不敢相信这种巧合。
  “别那么怀疑,我刚接到你爷爷的电话也吓了一跳,他说他明天下午要搭飞机来台湾,要你记得去接他。”
  他觑著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没对你说些什么吧?”
  颂怜笑起来,故意夸张地说:“他说的不多,可是足够让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了。”
  他的脸色一沉,显得不太高兴。“我爷爷一来,这里铁定要天下大乱。”
  “干嘛那样怕你爷爷,我觉得他人挺好,很风趣呀!”
  “我是怕他到台湾来,找他以前的老朋友介绍女孩子给我相亲,我爷爷古板得很,我最怕他这一点了。”
  颂怜笑著看他,语调半带恭维。“我看你爷爷太庸人自扰了,以你这个‘秦舞阳’后代子孙的条件,应该不需要他替你安排相亲才是。”
  “你连这个也知道了!”他哼了哼。
  颂怜笑不可抑,愈来愈喜欢和他聊天的感觉了。
  当电话铃响,她笑著接起来,一听见是石雄的声音之后,所有愉快的心情全消失无踪了。
  “什么事,石大哥?”她的声音无精打采。
  听到颂怜的称呼,秦舞阳静静不出声,仔细听他们的对话。
  “今天晚上的客人都是从日本来的,所以前两场由你来跳,他们没看过敦煌舞,可能会觉得新鲜一点,也可能不会让你太难堪。”石雄粗声粗气地说。
  “我受伤了,今天晚上不能去──”
  “受伤?”石雄打断她,声音惊怪地。“受什么伤?”
  “有歹徒闯进来,抢走我所有的东西──”
  石雄又打断她,惊问:“全部吗?”
  “全部。”颂怜一个字一个字说。“护照、身分证、钱,全部!”
  “人呢?受了伤,该不会是被强暴了吧?”石雄直截了当。
  颂怜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气得大叫:“你真下流,反正我这两天是没办法跳了,你找别人吧!”
  石雄突然大声咆哮起来。“你想赚钱就最好听话一点,清高个什么东西,帮你安排客人还摆什么架子,你想再来求我,门都没有──”
  石雄摔下电话,狂吼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荡著。
  秦舞阳依稀听见电话里的吼声,注意到颂怜的眼睛渐渐变得空洞无神,表情有著深深的疲倦。
  颂怜朝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耸耸肩,故作无所谓。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说:“我先帮你换锁。”
  颂怜默默地看著他拆旧锁,换新锁,她的胸口被不知何来的痛苦和悲哀充满了,属于她命运中的那个大洞,不知何时才能填补得了,她已沦落到这块陌生的土地上,势必会更沦落下去了!
  秦舞阳换好锁,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问:“你没有了护照,怎么回香港呢?”
  “必须找警察办理遗失,我很怕我的护照会成为歹徒的犯罪工具。”她无助地颤抖著,觉得自己像尾曝晒在陆地上的小鱼,随时都有干死的可能。
  “我有点事情先回去,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颂怜抬头望他,看见他眼中的诚恳和真挚,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轻垂下眼睑,咬著唇。
  秦舞阳看得出来她的自尊心很强,不太可能开口求他帮助,叹了口气说:“我想你已经够累了,先去睡一觉,晚上我会带东西过来给你吃,我走了。”
  颂怜点了点头,默默看著他开门离去,寂寞的空气逐渐将她笼罩,迷失在凄苦孤单的情绪里,她在心中大叫著:“秦舞阳,我不希望你给我的只是同情,我不要同情,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一点点爱我、一点点想要我,我就不必跳进那个地狱里了呀!”
  秦舞阳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拨了通电话回芝加哥找父亲。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秦子推一听到他的要求,惊诧不已。
  “我有急用,爸,你别多问了。”
  “怎么能不问?”秦子推大叫著。“五万美金不是小数目,合台币将近一百五十万哪,你老实说,到底想干什么?买车?买房子?”
  “都不是,帮一个人的忙。”他含糊地说。
  “帮什么人的忙,说清楚一点,什么忙要花上一百五十万来帮?”
  “我再不帮她,那个人这辈子肯定完了,反正只是我年薪的十分之一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就当我买部车好了。”他避重就轻。
  “哗──说话的口气这么阔,那个人和你是什么样的交情,能让你动用一百多万来帮他度过难关?”秦子推惊疑地说。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和她之间的关系,就算是普通朋友吧……”他喃喃自语著。
  “真了不得的普通朋友,是不是女孩子?”
  秦舞阳笑出声,坦承不讳。“不愧是老爸,观察力太敏锐了。”
  “你爱上她了吗?”秦子推一针见血地问。
  “我不知道。”他不曾深思过这个问题,不过,自从知道她颇为悲惨的遭遇时,他的确不再对她存有偏见了。
  “那么,是她爱上你喽?”秦子推又问。
  “我也不知道,爸──别问这种问题了,不管我爱不爱她,或是她爱不爱我,她的忙我是帮定了,一个和舞云同年龄的女孩子,身上就背负著沉重的经济压力,实在很可怜。”
  “你既然这么坚持,我也无话可说了,但愿你的一百多万不会白花,你爷爷后天就会到了,他一定很高兴听到这个好消息,你自己好好应付啊!”秦子推半带开玩笑。
  “我才二十二岁,想这些都太早了。”秦舞阳忍不住大叹一声,问:“爸,芝加哥现在几点?”
  “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明天早上再帮你汇钱过去,我现在要去睡了,接到爷爷之后再打电话给我。”
  秦舞阳挂上电话,钱是不成问题了,但,他该怎么把钱拿给单颂怜呢?直接把现金拿给她吗?以她的个性大概不会接受,说不定会认为自己拿钱羞辱她。
  怎么样才能让颂怜大大方方把钱收下,又不会有欠他人情的顾虑,是目前最大的难题了。
  他抱著头,认真的、苦苦的思索起来,在客厅转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方法,索性打开电视消磨时间,当他无意之间看到了一段电影情节时,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立刻付诸行动。
  他拨了单颂怜那个只和他差一号的电话号码,听她喂了一声,立刻压低声音,开始用一连串的英文对她说:
  “Hello,Good  afternoon,I  have  seen  your  great  show  at  that  day,great!……to
  a  strip  tease  show?“
  颂怜好半天没说话,秦舞阳觉得奇怪,她在香港长大,应该听得懂英文才对,难道是听不懂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吗?他立刻换上英文腔极浓厚的国语,假装很吃力地说──
  “你。好,我。是。美。国。人,前。天,看。过。你。跳。的。舞。很。棒,我。想。请。你。再。跳。一。次,只。为。我。一。个。人,我。付。钱,十。万,OK?”
  他听见颂怜抽气的声音,不相信地问他:“只跳舞,不脱衣服,十万?”
  “Yes!OK?”
  “骗人,怎么可能的事,这种看法到繁花酒店可以看上……五十场那,你是傻瓜吗?别拿我寻开心了!”颂怜完全不相信。
  秦舞阳差点笑出来,如果颂怜知道他打算在支票上多加一个零时,岂不是会吓昏过去。不过,她说的没错,如果世上真有这种人,除非别有用心,否则就真的是傻瓜了。
  他清了清喉咙,立刻改口:“不对。不对,我。要看。中国。的脱。衣。舞,中。国。的。十。万,我。有。钱!”
  颂怜沉吟了一会儿,慢慢地问:“跳完就给吗?”
  “Yes!”
  “现金吗?”
  “No!Check!”
  “不上床喔──”
  “OK!”他的心跳了跳。
  颂怜沉默了很久,才说:“好,成交了,到哪里?”
  听颂怜答应了交易,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望,仍然装出高兴的声音说:“凯。悦。饭。店。明。天。晚。上,八。点,问。柜。台,杰。克。住。哪。间。房,OK?拜拜!”
  “拜拜!”
  秦舞阳立刻挂上电话,本来还很担心颂怜会不会发现是他,不过,她不曾听他说过英文,也不曾在电话中听过他的声音,所以,被发现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太大。
  他这辈子,不曾以金钱冲量过任何事情,不论穷、富、贵、贱,他都不曾刻意留心比较其中的差别,永远在乎的只是如何追逐自己的理想,把自己超脱在现实世界以外。
  直到遇见颂怜,才发现能救她全家的一笔钱,对他而言竟然只是轻轻松松的付出,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比颂怜遭遇更惨的人呢?
  他想起芝加哥家中的那个价值百万美金的镶玉屏风,卖掉以后,能救多少个单颂怜?
  他抓起球,慢慢走向篮球场,开始认真思索这种现实生活中的价值观。
  第八章
  当周凌捧著一大束花出现在单颂怜家门时,颂怜被庞大的花束吓到,更对周凌锲而不舍的追求方式无法苟同。
  “你别这样──”她困难地想说些什么,可是那束太漂亮的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嗅著香水百合浓郁的花香味,笑了起来。“这花好漂亮,好香!”
  周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到底这束花派上用场了,凡是女孩子,都很难躲过鲜花的攻势,他必须有耐心,循序抓住她。
  “我是来道歉的。”周凌十分真心诚意。“你能原谅我昨天的行为吗?”
  颂怜蹙了蹙眉,轻轻说:“昨天的事你根本不必道歉,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为什么该道歉的人是她?这倒让周凌不懂了。
  “能请我进去坐吗?”他笑著说,完全没有多问。
  “当然可以,请进。”
  颂怜把花插起来,倒了杯水给他,就在她弯下腰的时候,他看见了她颈子上的白色纱布,诧异地问:“脖子怎么了?”
  “噢──被我自己抓伤的,没事。”她拉拉领子,轻描淡写地带过。
  周凌不疑有他,随口问:“晚上……会去跳舞吗?”
  “今天不想去。”
  “那太好了,我请你吃饭。”
  颂怜立刻摇了摇头,想起秦舞阳说晚上会带东西过来给她吃,如果看到周凌在这里,会怎么想?
  “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想休息了。”她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球队很难得才肯放我们一天假,何况今年很难得打进了前三强,从明天开始,有一连串的密集训练……你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吗?”
  周凌认真的表情令她沉默了。
  她又陷入难言的挣扎中,留他?还是不留?等秦舞阳?还是不等?
  “你对我的一切一无所知,如果你知道我的身分背景,肯定会避之唯恐不及了。”她低低地说。
  周凌怔了怔,表情变得很严肃。“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身分背景,我都不会嫌弃的。”
  “好,那么你说说你的家庭背景。”
  “我家太单纯了,我父亲是银行经理,我母亲经营一家珠宝店,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家人口简单,连姐妹都没有。”周凌的声音温柔得几近讨好。
  “那么,我告诉你,你喜欢我是没用的,我能肯定他们绝对不会喜欢我。”她斩钉截铁地说。
  “何以见得?”
  “因为我是香港来的穷人。”她说得干脆清楚。
  “我早猜到了。”周凌耸耸肩,眼光痴痴地望著她。“我父母亲一向尊重我,对我交往的女朋友向来不会干涉,更何况我的家境还不错,你的家庭背景应该不至于拖垮我……”
  “你别想得太浪漫了──”颂怜冷笑著打断他。“当你的女朋友他们自然不会干涉,但是万一有一天,你想娶一个像我这种身分的人当老婆时,他们能不干预吗?能不反对吗?”
  周凌一笑置之,他根本没想到那么远,他太了解自己了,虽然现在倾倒在颂怜美丽的容颜和无懈可击的身材上,却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爱颂怜爱到非她不娶的程度,他现在只想把她追到手,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不切实际的承诺。
  “你想太多了,我们连开始交往都还没,万一真走到那一天,再来烦恼也不迟。”周凌简简单单地带过,用模棱两可的字眼应付她。
  颂怜觉得自己被刺伤了,眼前状似痴情的男人,摆明了就是想玩玩她而已。她维持著最基本的笑容,冷冷地说:“很抱歉,我并不想当你的收藏品,想搜集美女请找别人吧!这种工作我肯定做不来的──”
  就在颂怜正准备将周凌“请”出去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当铃声以一小段“爱的鼓励”奏完时,她心口一动,立刻知道来人是谁了。
  她不安地看了周凌一眼,发现周凌也正以怪异的眼神看著她,她咬著下唇,慢慢把门打开,只见满身大汗的秦舞阳站在门外,一手抱著球,一手提著晚餐,很优闲地按著她的门铃。
  “嗨,休息够了吗?我买晚餐来了──”
  秦舞阳顿住,看见周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秦舞阳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会遇见他,昨晚两个人才为了单颂怜的事弄得快要翻脸,现在却又不约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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