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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公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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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真假公主
作者:乔安娜·林赛
男主角:迪凡
女主角:丹雅
内容简介:
迪凡在老国王父亲的逼迫下,不得不远赴美国寻找自小与他有婚约,却因皇室浩劫而远走他乡的公主。
他们一行多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找到了一位肤色、发色、眼眸、年纪与失踪的公主相符合的女孩,但,她却是个长相平凡、言语乏味、脾气暴燥的舞襄丹雅。
想到要和这样的“公主”结婚,迪凡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但父命不可违,他也只得按捺下满心的不快,护送他的新娘回国。
虽说丹雅的火爆脾气他已见识过不下一两回,但与她同船共行又是另一回事,这一路上,他才真正领略到她的搞招绝活……
正文
楔子
一八三五年 卡底尼亚
皇太子在走进国王寝宫的前厅后,身形一顿。
前厅之内只有麦克米伦。谭尼伯爵。这让皇太子的心掠过一阵阴影。谭尼伯爵目前官拜首相,但他在升到这个职位之前,是国王的心腹兼御前参事。皇太子在小的时候每次做错事,国王便会遣开所有的内侍及侍卫,由谭尼伯爵选定某一宫——端视他在何处逮到皇太子——的厅堂监督并执行处罚。
“你总算回来了,陛下。我还以为我们得发通告到各个吉普赛人的营地去找你。”谭尼伯爵毫不掩饰他语气中的责备和不满。
谭尼伯爵一向如此,有时他对皇太子的要求比国王还要严苛。但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皇太子没有生气,也没有流露出不快,他的脸色在瞬间雪白如纸。
“我的天,我父王驾崩了?”
“不——没有!”谭尼伯爵惊叫。“可是——”意识到他几乎说出什么,他连忙改口。“你父王已经正式让位,有土耳其的维季大君作见证人。”
皇太子的脸色由惨白转为绛红。“这么一个划时代的大事,我怎么没受邀好恭迎其会?”
“你一定会反对——”
“当然会!为什么,麦克?御医们不是说他的健康已大有进步了吗?莫非他们是欺骗我?”
“他的确大有进步,但……如果他又回去处理政务,那便会持续不了多久。而就算他从此远离政务,你应该知道他的心脏……他现在已经六十五,来日无多了。顶多……再几个月……”
皇太子闭了闭眼睛。“所以召我来,好告诉我国王虽然尚未崩逝,但我已可准备登基临朝了?”
“我知道你觉得这是不对的,但你的父王希望你现在就继承他的位子。”
“你可以代理。他出国访问期间,不全都是你代摄朝政?他不需要如此急着把位子传给我。”
“你以为他会在知道国内有什么事发生,却不闻不问,继续他的休养?不会的。除非已不在其位,否则他永远都放不下。正因为他知道自己,所以他才要把位子禅让给你。而这只是他召你来的原因之一。”
“还有别的?”
“你父王会告诉你。进去吧,他现在正在等你。不过你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木已成舟。你同时也要记住他的禅位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是出于他认为你担当得了这个重任。至于其他的,……你尽管把你的不满和怒气留到出来后再发泄在我的身上,我有这个体力,也有这个经验应付他们,陛下。”
皇太子未再多看谭尼伯爵一眼,他大步朝里走。
“我的前任情妇对我说你仅仅是皱着眉就足以把她吓得半死。”高卧在龙床上的国王咕哝。
“对于有张小孩子见了就怕的人来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国王有些许的不自在,他迅速改变话题。“要是麦克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会要了他的脑袋。”
“他只告诉我我现在已是一国之君了。”
桑德国王假装没听见他儿子语气中的讽刺和尖锐,他拍拍他的身边。“过来。”
皇太子步上台阶,在铺着丝缎,垂着锦幔的龙床坐了下来。
详细打量过皇太子的脸后,桑德国王知道他的儿子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会继承大统。他暗暗松了口气。一旦这件事解决了,接下来的事亦可以同样的模式获得解决。
“是的,你将在这个星期,在维季大君结束他的访问前加冕。”
“什么,没有烫金的请柬邀欧洲所有的元首前来观礼?”
桑德国王咧嘴一笑。“目前在我国作客的有八个元首、三个公主、一个大公爵夫人,数个伯爵,以及我们那位来自土耳其的贵客,我们当然不会让他们白白错过如此大的盛事。没人能吹疵你的继承大统——你不但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同时也受到全民的爱戴。差只差你的身旁没有一位王后。”
皇太子僵硬了起来。“过去的这十五年,你的身旁不也少了一位王后?你还不是把国王一职干得很好,把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
“我有皇储。我既已有皇嗣,何需再继弦?何况,也没有政治上的必要。但你的情况便不一样了。”
“那就让我自己挑选。”
皇太子的声音很轻,轻得几相当于请求。这种情形很少有,以前只发生过一次。那是在他旅游欧洲回来,说他已找到他心目中的太子妃希望国王的应允,当国王予以否决,他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安静。以他现在的体力,桑德国王不以为他能受得了另一次的争执,于是他使出他的王牌。
“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我希望你能遵守在塔堤安娜公主诞生那天所立下的婚约。她的父亲是我们的王,而他希望,同时也下诏通知全国你将来将以驸马的身份登基临朝。他原可选择欧洲的任一个皇室作为联姻对象,但他选你,我的儿子。这份恩典——”
“将只维持到另一名买纳西男婴的出世。”
“在史泰洛福誓言要灭绝他全家,并在数个月内办到的情况下?他们没有一个幸免,只除了那位被我偷偷送出国的小公主。我一直想不透怎么没有人说我的闲话,怎会没有人认为王位由我继承未免有些古怪?”
“他们之间的怨恨是人尽皆知的事,而且你从未牵涉在其中。”
“话虽如此……总之,最后一个史泰洛福家的人也终于自这个世上消失了。现在该是小公主回国正位的时候了。”
“就算她回来,她也没资格要回王位。”
“是时势使得她在襁褓之龄即亡命国外,如今也是时势造就了你,让你登基为王。论血统,论继承,都是人家才是正主儿。”
“我们的血统堂堂也是——”
“是的,但不是嫡系。我的天,我这个王位是死了十一名买纳西克家的人才得来的!十一个人,十一个人,十一条的人命啊!它不应该是我的,但受诅咒的它却落到我的头上,现在则是你。你跟那位小公主如今是皇室之中仅存的两滴血脉。你有什么理由推拖,有什么理由不实践当年的婚约?去美国把她找回来。如果上天垂怜,也说不定会让我活着见到你们成婚。”
如果没有最后的那一句话,皇太子说不定会继续他平静的抗议,但有了那样的一句话……“好吧。”
在外面的谭尼首相一直提心吊胆的守候着。虽然他晓得皇太子这些年已相当能控制住他的脾气,但他还是无法不担心皇太子会像上一次一样,跟国王吵得整座王宫几乎为之崩塌。
“有谁还会记得那个鬼公主!”皇太子一走出国王的寝室即冷哼。
比皇太子矮了半个头的谭尼首相连忙将皇太子拉离国王的听力范围。“每个出席你们订婚典礼的人。”
“你混帐!”皇太子举步迈开。
“我希望你跟你父王在一起时比较有节制。”
“闭嘴!闭上你的狗嘴!”
那些早先被遣开,现在陆续回到他们的岗位的内侍和侍卫,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的皇太子和拼命在后面追的首相。
如果谭尼首相不是早已练就厚脸皮功,他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但是伺候君王是无自尊可言的,也没有生气的自由。
“你反对的是什么?如果你告诉我——”
“说了又有何用?他说了,那是一个垂死老人的心愿。不是命令,而是临死前的请求。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若是命令,你可以不甩它,但——”谭尼首相换了口气。“但你现在无论如何都会完成他的这个心愿。”
“你走开,麦克,趁我还没忘记你有如我的第二个父亲。”
谭尼首相立即站住,不过不是由于皇太子的言外之意,而是因为他已经追赶得喘不过气来,也因为已气昏头的皇太子没有转弯——他是住在东厢,应该在这里转弯,但他却仍往前走,而往那个方向的走廊走不了几步便是墙壁。
纵然如此,皇太子还是隔了好几分钟才走回来。他看也没看谭尼首相的走过他的面前。
“或许你担心的是在国外成长的她会格格不入。”终于喘过气来的首相又开始他的追赶。“没有这个必要。有杜敏洛娃女男爵在她的身边,她会教导她、教育她。杜敏洛娃女男爵是前王后的闺中至友。她会尽力栽培她——”
“并把她宠坏,宠得从头坏到脚。”
“有这个可能,不过她的长相会是无懈可击。你可能不记得前国王和王后的样貌,他们是有史以来最漂亮的一对。当年王后的美不但磕冠他们整个奥地利帝国,欧洲各国的王子公孙莫不络绎前往求亲,甚或但求一睹芳容。她谁都看不上眼,单单看上我们的买纳西克国王。光凭想像,你就可以想像得出他们的女儿会有多美。”
但是他的话并没有使皇太子转怒为喜,事实上皇太子看起来更加怒不可遏了。
“我憎恶她的美,因为我一定会,而她,每一次一看到我,也一定会别开脸。”
痛苦掠进首相的眼睛。老天,他想着,他千算万算,却独独疏忽了这上点。
门被大力推开,然后撞在墙壁的声音,使得丽茜才站起的身子由于吃惊而跌回澡盆。只需一想,丽茜便已想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用这种态度闯进太子的东宫。她轻叹了口气,又摆了摆手。那两名原本要帮也着衣的宫女如蒙大赦的迅速退下。
丽茜不怪她们。她第一次见到发脾气的他时也吓得手脚打哆嗦。他那双眼实在很吓人,当他瞪着人看时,连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会怕得心脏衰弱。大家都在他的背后管那双眼睛叫作恶魔的眼睛。不过真正教人忌惮的是他的权位,谁都知道若是被他在愤怒中杀死,不管是不是罪有应得,都只能怪自己倒楣。
她第一次见到他那副似要杀人的样子是在一年多前,那时她才成为他的情妇没有多久,对他的了解不若现在这么深。那一次惹他生那么大的气的人是他的朋友拉嘉﹒狄密崔,但是,她不晓得,她以为是她做错了什么,尤其是他一看到她,便把她拉到隔壁,然后往床上一扔。
那实在不是次愉快的经历——她吓得只能僵躺在那儿——不过凭着她的经验,她也没让自己受伤。她之所以会在事后哭得死去活来,是因为原来他想做的只是那回事。但是她不知道,他以为他把她弄伤得很厉害。而她让他那么以为,因为歉疚可以为她赢来许多报偿。
现在她已不再怕他,即使他看起来像要扼死他头一个看到的人。事实上,她还特意站起身,并把胸部挺了挺。而果如她所预料,他走了过来,一把抱起她。她才不笨。上个月她求了他一整个月要他把那串蓝宝石项链送给她,现在他一定会了,只要等一下她能挤出几滴泪水。而那再容易不过。
第一章
密西西比 纳次
“我们他妈的的为什么要来这里,迪凡?”拉嘉抱怨着,眼睛则盯着一名身穿鹿皮衣,袖子和胸前有穗子,手里拿着空酒杯在敲着桌子,催促店家赶快开始表演的粗鲁男子。“我们大可以在客栈等舍基。在客栈等比在这里清静多了。瞧瞧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满脸横肉。”
迪凡莞尔。“你少夸张了。就算是,我跟瓦西里都无聊得想要点娱乐。”
拉嘉呻吟,“逃不掉了。”
迪凡扬扬眉,“什么?”
“对你,娱乐就是挑起一场架好好发泄一下你心中的忧闷之气。但请恕我直言,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
迪凡冷哼。“我保证我不会做我结束不了的事。”
“这种保证不要也罢。”
“别在那儿杞人忧天,拉嘉。我们来,是作陪客。”
拉嘉的眼睛移向那位在店里走来走去和人讲话,仿佛是这儿的熟客的男子。“那瓦西里的藉口又是什么?”
“他是冲着这家店的店名和它的招牌节目而来。不过以他想家的程度,依我看就算那个舞娘祗能震动得了一点点的肚皮,他也会心满意足了。”
拉嘉不觉露齿一笑。他们实在离国太久了。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趟跨海之行会变得如此冗长、棘手,而且令人沮丧。他们原以为他们一抵纽奥尔良,找一个名叫卢梭夫人的女人,顶多一个星期,便可以完成使命返国交差。可是偏偏那位卢梭夫人的女人早不死晚不死,却在三年前死了,而她的丈夫则已迁徙至查理斯敦。
他们在纽奥尔良整整打听了一个星期,但始终未能有所获。没有人听说过,也没有人记得女男爵这个人,事情诡异得仿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在无计可施之下,他们只好走访查理斯敦。不料,卢梭夫人的丈夫在她去世之后即变成酒鬼,别说他无法记得二十年前是否有个带着女婴的女人到过他家,连他的妻子他也不大记得了。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始从他的口中获得一个较具可行性的建议:去找他太太的妹妹,或许她能帮得上他们的忙,因为那段期间他姨妹好像来过他家作客。不过她已在十年前嫁到密西西比的纳次。
好像!
好像!
为了一句好像,他们便跋山涉水来到这个小镇。但他们又怎能不来呢?毕竟卡底尼亚国的公主在盼着他们去接她呀。
然而难题并未到此结束。今天早上,他们终于在南郊的一个牧场找到卢梭夫人的妹妹,而她告诉他们的故事,简直教他们沮丧到极点。
卢梭夫人的妹妹说女男爵和女男爵的宝宝——她以为名女婴是女男爵生的——只在她姐姐的夫家住了两天。她说女男爵由于在海上染上风寒,身体时好时坏,当她清醒的时候她告诉大家她一下码头便遇到抢匪。说抢匪把她身上带的钱财及满袋价值连城的珠宝洗劫一空。又,当她听说黄热病有可能在纽奥尔良流行起来,无论卢梭夫人如何劝阻,她孤意独行的一定要走,而且还说她已经找到一位同伴。
“我姐姐一听到那女人的名字,以及她们要去的地方,更加不希望女男爵走。那女人不是好女人,她……总之,不是一个好女人就对了。可是女男爵说什么都不肯留下来,连多停留一天也不要。我们怀疑她的热病又复发了,因为她讲话又颠三倒四起来。我们建议也不妨把孩子留下,暂时由我们代她照顾。她一听我们那么说,立刻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看到她那个样子,我们也不好再坚持。一个星期后,她的尸体被送回来——她的皮包内空空如也,只剩一张我姐姐的名片。据把尸体送到我姐夫家的人说,她的尸体是在路边发现,身上压了许多石块,从现场判断显然是那个嫁给姓杜比的女人将她草草葬在路边。”
嫁给姓杜比的女人。另一个名字,另一条线索,便也有可能到头来只是白花力气。没有错,当年姓杜比的女人是要来纳次,但事隔二十年,只有天晓得她是不是仍在这一带,是不是还活着。而卢梭夫人的妹妹没有再听说过她,卢梭夫人的妹妹已在此居住了十年。就算那个女人仍活着,也仍住在这一带,她有可能会晓得当年那名女婴的下落吗?
拉嘉建议事情到此结束,大家返国,向老国王禀告买纳西家的最后血脉已在多年前不幸谢世。舍基建议另找一名年龄相若,而且是老国王会喜欢的那一型的女孩子顶替。舍基的意见固然好,只不过有个缺点,那就是当年桑德国王要把女婴送出国之前,曾亲自在她的身上做了一个记号。至于迪凡和瓦西里这对表兄弟,则决定继续找下去,直到找出一个确切的结果。那么一来,只有天晓得他们会在这个鬼国家待多久了。
一回到镇上,舍基便被派去跟官署聊一聊,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如果不能,那从明天开始,他们便展开地毯式的询问。
“我决定了,”瓦西里回到他们的身边。“那张桌子的风水最好。你们看我们是用钱买比较好呢,还是……就叫他们让位子好?毕竟再怎么说他们这些老百姓总应该懂得敬尊让贵的道理吧。”
“你准备怎么亮身份?”迪凡嘲弄。
瓦西里叹口气,“我讨厌花不必要的钱。”
“我的位置正好面对舞台。你坐吧。”拉嘉咬牙切齿的说。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迪凡看了看他们两人,不禁莞尔。他、瓦西里、拉嘉,还有舍基,他们一起长大、在一起受教育,有同样的喜好,但个性则南辕北辙。尤其是瓦西里和拉嘉,这两个简直像两只刺猬,相偎,吱叫,分开,却又怕冷、怕寂寞。
“据说这个舞娘,几个钱便可以买到。”瓦西里凑近迪凡的耳边。“倘使她有我的蒂玛十分之一好,我会要她替我做次个人的演出。”
拉嘉听了直皱眉。“你这一路上已经够冒险,瓦西里。纽奥尔良三个,气船上一个,现在又想要这个肚皮舞娘。你若再这么玩下去,你迟早会带纪念品回家,到时候看你——”
“从我们进这家‘后宫’,拉嘉就一直唠叨个没停。”迪凡打断拉嘉的话,免得他们打了起来。他们经常互相嘲讽,直到有一方终于失去理智而打了起来。“他无法相信我们来这个地方只是想尝一尝这家这种像马尿的啤酒,及一睹这里著名的肚皮舞。”
“看到迪凡的表情没,拉嘉?最好别再唠叨了,否则迪凡一被惹烦是会六亲不认的。”
“住嘴吧,你。或者,你不想看你的肚皮舞了?”
瓦西里转向舞台。
在同时整个店响起如雷的掌声和叫声。
那位舞娘有相当匀称的骨架和线条。她使得在场的人,包括迪凡,无一能移开他们的眼睛。
肚皮舞本该是种煽情的舞蹈,毕竟它是由中东的后宫流传出来,而那些女子所以跳它,是想要突出自己,让主人注意到他的后宫有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可是这个舞娘的舞步,在煽情之余却另有一种纯洁的味道。也许她创出这种舞蹈,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它的确对大多数的男人在欲火焚心之际,亦产生怜惜的心情。只不过它对迪凡失效,现在的迪凡只感觉到强烈的欲念。
早先他曾揣测过她的服装。由于这里是美国,妇女的衣着都包得密不透风,至少良家妇女是如此;但跳舞的人是个妓女,那起码她会露出两条胳膊,腿也会露出一截,不有一大片肚皮。但情形根本不是如此。
她的打扮固然是中东式——宽松的灯笼裤、背心、裸足,但衣服的布料一点也不透明。此外背心是有袖的。宽宽的袖子在腕处收口,衣服的下摆还长得跟裤腰相衔接,使得只有在做某几个动作时,才会露出些微的雪白肚皮。
面纱和衣服同色,是紫色。头纱相当长,长及腰部,但仍没有她的头发长。她那长及腰臀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或划弧、或跑到她的胸前。她所戴的面纱遮去她泰半的脸仅露出一双鸟般的斜眼。由于他看得很仔细,所以他很快便发现那双眼睛是利用东方的黑墨所勾勒出来的效果。
一舞既毕,那名女郎很快消失在一扇门后。
“你最近很贪得无厌,瓦西里。这一个你得留给我了。”
“我得?”瓦西里大感惊奇,“你听到没,拉嘉?他要把这个女孩子从我的身下抢走呢。”
“听见了,但她还没有在你的身下,而且他没说错,你最近的确未免吃得太饱了。何况,对你而言是只要女人便行。他可不一样。我们的迪凡的品味可是非常讲究的。”
“这样吧,我们一起分享。”
“你愿意我可不愿意。”迪凡平平淡淡的说。
“那就各凭本事了。”瓦西里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如果她选择跟你,那我就没话说了。”
拉嘉猛然倒抽了口气。
听见他的抽气声,瓦西里英俊的脸孔倏地变得雪白。“我不是有意——”他蓦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处走。
奇异的沈默笼罩住他们这一桌。
“他只是在开玩笑。”拉嘉迟疑着。“这样的话,他在十年前经常挂在嘴上。”
“我会不知道?”
“老天,迪凡,如果不是你这么——”
“快去追他吧,免得他以死谢罪。告诉他我的皮很厚,他那句话没伤着我。”
迪凡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忘了女人,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人,如果可以,无不躲他躲得远远的。
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迪凡也喜欢女人的陪伴,不过只限于妓女之流,只限于那些看到钱便愿意陪他的女人。纵使如此,他还是可以感觉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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