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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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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负人所托,已经愧对梅施主,今朝在伏虎寺外,断不容有人欺侮梅施主的后人,老衲怎能不去!”

寸飞冷笑一声,霎了霎眼,讥讽地说道:

“好一位信义仁厚的佛门高僧,如此你先请。”

果慧眉头一皱,尚未答言,天蓉姑娘已接口说道:

“事已紧急,寸老前辈就请先行吧。”

寸飞笑了笑,点点头顿足疾射而出,众人继之鱼贯飞纵出寺,直奔凉风桥,二里路程,自是转瞬即到,等纷纷纵临当场,却看到了一幕惊凛怪异的事情。

及哮天和老伴儿端木云,正在拼尽全力地向站于桥头地方的一条黑影进袭,那人并未挪动和闪避,一手扶着梅梦生,另一只手凌虚向身前三尺的地上甩划不停,看上去并未用力,怪异的是,任凭及哮天夫妇横扑直闯,却休想越过三尺地方。

令人惊凛的是,闯冲得越急,震弹的力道也越大,有一次竟然将及哮天弹震出丈远,他空自暴跳却无可奈何。

赤魅老怪寸飞,落身当场之后,冷哼一声,抖手将所抓的叛徒南宫玦,向那站立桥头的怪异人物打去。

那人这次却换了方法,空闲着的右手只是轻轻地一托、一送,又生生地将南宫玦送了回去。

寸飞正是要他如此,二次抓住南宫玦,仔细注目,不见丝毫受震的伤痕,心头不由怦地一跳。

此时章性初父女已拦住了及哮天夫妇,并沉默地打量着这个搀扶着梅梦生的武林奇异的怪客。

这人身量适度,看上去略嫌瘦些,自发际到双肩,套着一个淡灰色的口袋,仅露着双睛和鼻子,难测相貌。

身穿着一件淡灰而发闪闪光芒的半长道袍,长仅及膝,不知何物织成,在这种天气,看上去单薄至极。

极淡极淡的淡黄长裤,非丝非帛,也闪着光辉,足下一双用兽皮绞编的鞋子,望之古奇,为人间所罕见。

章性初心头一凛,他为武林最具声望的侠医,非只生平博览群书,并广知天下稀奇古怪的异兽和药物,这人露在外面的皮肤,虽然仅是双手,但这双手已很够章性初惊诧和凛惧的了。

他示意众人,切莫妄动,然后越众向前含笑拱手道:

“在下章性初,非为对敌而来,阁下可愿与我一谈?”

这人突然睁目,章性初又吓了一跳,这种怪异而含射着精光的眼神,极目当下武林,无人能达此等境地!

章性初看出这人不愿作答,遂再次拱手道:

“阁下若是不愿交谈,示意一下如何?”

这人动也不动,章性韧正欲三次探向,果慧禅师在身后走出,一声低沉的佛号之后,正色说道:

“贫僧果慧……”

他仅说出这四个字来,那人已冷峻地开口道:

“我认得你,别惹我动气,你退回去!”

口气冰冷,语态狂傲,令人无法忍耐。

果慧禅师脸上一红,再次说道:

“施主识得贫僧,贫僧却不识施主……”

这人不容他说完,严厉地沉声叱道:

“我说过你别惹我动气,要你退回去,你没听见?”

果慧禅师已然恼怒,尚未接话,赤魅老怪寸飞已冷笑一声,掷下南宫玦,向前数步沉声说道:

“你掳人为质,莫非自以为是,报个名儿出来!”

“你是谁?”

这人冷冷地回问寸飞,寸飞慢慢地说道:

“赤魅老怪寸飞,怎么样,还配问你的名姓吧?”

这人冷哼一声,扫视了众人一眼道:

“你们想干些什么?”

寸飞闻言哈哈大笑着说道:

“寸飞江湖行走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上你这种人物,掳劫了别人的孩子,反而要问人家想干些什么……”

“住口!”

这人声音不高,但威严无比,寸飞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半晌之后这人却轻微地吁叹了一声,接着说道:

“你们都是为这个孩子来的?”

章性初深知獒王及哮天夫妇的脾气,从这奇异怪客的话语中,他已听出来误会何在,立即含笑说道:

“阁下所搀扶着的少年,乃东川犬叟及老英雄夫妇的义孙,爱之若命,适才与强敌对手,不幸受伤,尚未复原。

及老英雄有事伏虎禅林,正巧此时阁下到来,争执经过我等虽未目睹,但阁下掳劫此子,怎怪亲者愤慨?”

这人点点头,章性初却暗中皱眉,他无法推测对面的奇异人物,到底是存着什么心肠。

故此他话锋微顿之后,才缓和地接着说道:

“在下冷眼旁观,阁下似非寻仇而来,身怀罕绝之技,却始终并未恃以伤人,究竟为何劫持此子,可……”

这人摇手拦住了章性初,像刚才所问的一样,口吻仍然淡漠地说道:

“你们都是为这个孩子来的?”

章性初点点头,这人却缓缓地摇着头说道: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梅梦生。”

章性初回答了三个字,这人眼中闪射出两点奇亮的星光,转头盯了扶着的梅梦生一眼,然后又问道:

“是梅三丰的儿子。”

枭婆端木云怒冲冲地接口道:

“是不是与你何干?”

这人冷哼一声,并不回答,章性初却很快地接声道:

“不错,阁下认识美剑客梅三丰?”

“那他的母亲是沈珏娘了?”

这奇异的怪客,不答所问,反而再次问及梦生之母。

章性初和及哮天自蓉城相伴至此,沿路早听及哮天说过昔日始末,闻言一边点着头一边答道:

“正是。”

岂料这人间知详情以后,却斩铁断钉地说道:

“如此,这孩子我要带走!”

及哮天夫妇首先暴怒,寸飞也冷哼不绝,才待一齐扑上,章性初立即止住大家,然后皱皱眉对这人说道:

“阁下是否要凭仗着这身罕绝的功力,不说道理,不报名姓,不表明来意,而坚要带走梅梦生?”

“名姓已不愿提,来意就为此子,我自然有非此不可的道理,但却不必声述,也绝无特强而欺人的念头。”

这人一句句地答复章性初,及哮天一旁却冷笑了起来,果慧禅师突然念声佛号,沉声说道:

“施主若不说明内中道理,贫僧断不容你离去!”

这人闻言,目射奇光,注视着果慧,冷笑着道:

“就凭你这个和尚?”

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天蓉姑娘,却开口说道:

“你这样不讲道理,又凭着什么?”

这人哈哈一笑,对着天蓉姑娘说道:

“姑娘你所懂得的事情和江湖上的阅历,怕还不够资格向人谈论道理吧?但我却非常佩服你的辩才。

只是必须带走梅梦生的事情,和伏虎寺中你言折寸飞的那件事根本不同,我很喜欢你的纯真坦直,但却不喜欢你过问此事。”

天蓉姑娘一时竟无言可答,这人却突然接着说道:

“除非我要带走的这个人,和你有些关连,这样你有权问,为了我喜欢你,也破例能回答你。”

天蓉姑娘并不是听不出这人的言中之意,但她爽朗无邪。根本不往别的地方想,因此她毫不思索地说道:

“我自然和他有关联,我们是……”

这人却突然接口,用温和的语调说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姓章,他姓梅。”

天蓉姑娘天真率直的答道:

“我们是很谈得来的朋友,何况如今他受了伤……”

这人听到姑娘提起梅梦生的臂伤,正色说道:

“就因为他受了伤,我才必须带走他,他臂伤甚重,虽经高手代将五云真气提净,但是要凭他目下的功力来说,复原却非三五日能够办到,何况救他的那人,手法虽高,内力真纯之气却还没到顶峰,无心中留下了隐患。

姑娘,我实话告诉你,我带他走对他有利,非但臂伤可以很快的复原,我还准备传授他点奇异的功力呢。

何况我并没说带走他而不准他回来,时日短暂得很,也不过去个十天半月,你可以放心了吧?”

及哮天此时却手指着这人,怒声问道:

“梦生是老夫的义孙,匹夫若与老夫有仇,尽可言明一搏,此子无事,匹夫若再不说明来意……”

这人目光罩射在及哮天身上,冷冷地说道:

“及哮天,你再敢口出不逊,可要自找难看了!”

章性初也已着恼,皱眉接话道:

“在下可能请教阁下是敌是友。”

这人似乎对章性初非常客气,闻言答道:

“与你算是朋友,和他等虽非朋友也不是冤家。”

寸飞冷哼一声,尚未说出话来,天蓉姑娘已开口道:

“既无仇冤,我倒有个办法解决此事。”

“我知道迟早姑娘必然要说话,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人用极为温和的语调,但多少带有责罚的意味反问天蓉姑娘,姑娘却不管这些,指着梅梦生说道:

“你要带走的人是他,我们大家要你留下的也是他,既无仇冤,自然双方都不能为此伤了和气。

因此才变成了个困难问题,我们何不问问梅少侠,看他愿意跟你走,还是愿意留下来,这样不就解决了问题?”

群侠未能想到这个办法,闻言俱皆赞成,假若要梅梦生自决去留,及哮天夫妇有把握必胜。

岂料这人却摇头说道:

“姑娘高明,可惜说晚了刹那,适才我因此子受伤之后,精神体力亏损过重,已用‘渡元’功法,将他全身百穴俱皆封死,

此时不能解开,否则此子必然丧命,姑娘还是另外想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吧。”

及哮天闻言,不禁大怒,手指这人厉声说道:

“原来你早已起意谋劫此子,匹夫……”

这人仍是沉静而缓慢地接口道:“适才我已言明,此子既是梅三丰的孩儿,我就必须带走,就算这是起意谋劫,你又能如何?”

章性初闻言,正色说道: “阁下若真依仗功力,不分是非,章某虽然明知搏必不胜,却要断然拼尽全力与阁下一战!”

这人口吻依旧是那样冷漠,淡淡地说道:“我若不是因为知道你们关心此子,而我们又无冤仇的话,我早走了,要战,你们也非敌手;我话已说明,人是非带走不可,我已不愿再多烦言,

要不你们有本领从我手中抢他回去,否则我可就要走了。”

赤魅老怪寸飞,暗中早将“紫烟雷音针”备妥,闻言冷哼一声,示意及哮天夫妇准备,随即转对这人道: “你说假若要战,我等决非敌手,可是因有人质在握?”

这人冷峻地沉声对寸飞说道: “寸飞,你说话可要当心一些!”

寸飞哈哈大笑着冷讽的说道:“寸飞有心领教一下你自以为必胜的手法,若非仗恃掳有人质,可敢暂将梅梦生放下,与我一战?”

这人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冷地说道:“不必,任凭你施展什么功法,我保证此子不致误伤,怕只怕你这身自以为不得了的功夫,难能施展!”

寸飞钢牙一咬,嘿嘿两声,右手五指暴弹,五缕淡紫细烟,挟着五点金星,如疾箭般直射向这人的前胸打到!这人冷笑一声,肃立不动,直到五缕淡紫细烟疾射前胸不足尺远的刹那,才倏地出掌微然挺甩,寸飞威震江湖的紫烟雷音针,竟而陡地折转,返扑寸飞而来,其势迅疾,胜过适才多多。

寸飞诚恐误伤己方群侠,迫得飞身迎上收回右掌中,但他怎肯就此罢休,紧接着左手轻弹,仍然打出五缕紫烟。这次手法已改,虽是一起弹出,却能分成三路,两缕斜起弧形射去,两缕直袭胸间,另一缕缓缓前飞,令人难测目的,他并且在紫烟雷音针弹发出手之后,厉声说道: “你曾发狂言,保证不致误伤他人,切莫忘记!”

话声中,打向胸前的两缕紫烟已经袭到,这人动也不动,视若无睹,适时那凌空孤形高腾的两枚雷音金针,挟极轻微的破空雷声,带着两缕淡紫细烟,由电射而下,迅疾无与伦比!

这人却像是尊木偶一般,看都不看一眼。

讵料寸飞这次却已施展出了全副功力,他早已看出对面这个奇异的蒙面怪客,身怀罕绝武技,凭及哮天夫妇合攻之威竟难穿越雷池一步,自己功力虽探,似也难敌獒王枭妻联手,而这人却能悠闲应付,是故他才发出五枚紫烟雷音针,一试这人的手法。

紫烟雷音针,专破内力真气,本不能施展劈空掌法敌御,哪料这人非只也以真气破解,并能将它击回而返扑敌手,由此可知,这蒙面奇异的人物的绝高武技了。

但寸飞却深知所练紫烟雷音针的厉害,即便是能够不惧紫烟的威势,却无人能挡雷音针爆破时的煞威!因此他才施展出绝奇的手法,要在第二次所发的五枚紫烟雷音针下,令这蒙面的奇客受伤败北。

梅梦生若痴似傻,在这人的左旁侍立,由蒙面奇客用左手搀扶着他,寸飞虽然决心伤敌,但却不能不顾及梅梦生的安全,故而他才暗示及哮天夫妇准备,以便在这蒙面奇客受伤之下,抢救梅梦生脱难。

此时那由上而下的两枚紫烟雷音金针,已到达了这人的头顶之上,而直射前胸的那两枚,也已相距尺远:这人似是成竹在胸,仍然未曾挪动。

哪知就在这霎眼儿的工夫,由上下射的两枚雷音金针,竟偏向左方投下,正在这人的右肩上空二尺地方。疾射前胸的两枚,在将要到达这人身前的刹那,竟被另一枚看来极端缓慢的紫烟雷音金针追到,那枚起始时难测目的最后一针,原来另有作用,此时追临而到,三针中途相撞,轰然一声雷鸣,紧接着弧形下击,已到这人右肩上面的那两枚金针,也自撞而炸,冒起大片紫烟红火,将这个蒙面奇异的怪客,恰正包围在中央,随即听到一声长啸,接着一声沉雷般巨响,在紫烟腾飞中闪射出一条庞大人影,迅疾如电,直扑到赤魅老怪寸飞的身前,群侠不由大惊!

赤魅老怪寸飞自认必可伤敌的绝技,果然已经成功,可惜这人的功力太高,身具鬼神般的奇技,结局反而惹火烧身。

原来这位蒙面的奇异怪客,未曾想到赤魅老怪的紫烟雷音金针,这般诡谲狡诈出人意料,故而没有放在心上。

等胸前的三枚金针,挟着雷声紫烟,先后相撞而炸裂的时候,他方始知道上了大当,身左因有如痴如傻的梅梦生在拦阻退路,无法闪避,前面金针已炸,自然而然的只有退向后方。

哪知尚未容他转过念头,身后右方尺高距离的那两枚紫烟雷音金针,恰也适时碎裂,无形中被包围在正当央,除掉实受之外,再无法想,他不由勾起了已经深藏心胸中有二十年的狠毒脾性。

一声清澈的长啸呼出,暴提一身罕凛世人的绝奇功力,左手一紧,抓牢了梅梦生,双足微顿,已如飞鹏般冲拔半空。

纵时因有紫烟迷漫,再说这人的身法功力忒煞高奥,是故一干群侠,并没有发现他那怪异而凛人心胆的变化。

梅梦生虽然一身大穴皆被这人封死,但良知未泯,双目仍能视物,只有他看到了这人那种奇异怪绝的变化,因此他怦然凛惧,几乎昏死。

就这眨眼光景,这人已到了赤魅老怪寸飞的身前,右掌倏出,沉雷即起,寸飞只觉得五官四肢微麻,已经全身僵直,不能挪动,暗中喟叹一声,他有自知之明,深知即将丧命这入掌下,除非……

讵料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寸飞深感自己性命呼吸之间即将丧失之下,突觉全身一松,似被大力拖拉一般,竟然无故飞般退后了三丈!

群侠适才虽然明知接应寸飞不及,但却已纷纷赶上,故而对寸飞突然不由自己的飞退三丈之事,都看了个清楚。

原来就在寸飞危急一发刹那,不知何时,也不知何地,倏地自寸飞身后似幽灵般现出来了一个人。

此人除胸、脐至大腿根上,裹着一张“金丝猱”皮外,其余部分完全赤露,奇怪的是,头上也套着一个口袋!

不过这个口袋,不是像挟持着梅梦生的那个人所用的一样,而是用一个极端巧妙编制的竹篓,篓口向下阖扣在颈上。

这个细工竹篓,编制得非但巧妙,大小也正好合适此人的脑袋,就像是一顶齐巧合在颈上而能不露五官的竹帽。

更怪异的是,在此人的身背后,竟然背着两口二尺多点的短剑,没有剑鞘,剑身如两条银龙,闪闪发着奇亮的白光。

这一对望之即知乃武林罕见的宝剑,却用两条似丝而非丝的雪白细条若绳如索的怪异长线捆扎着,交叉着背在身后。

剑柄也是用那种发亮的银丝密密紧裹着,这雪亮的银丝线,竟然不怕被锋利的剑刃割断,诚为怪事!

此人来得既突然而又迅捷,恰似飞将军由天而降,章性初正好看清楚他救应寸飞的手法,此人并未手沾寸飞的身体,只是倏地吐掌,一吸一甩,名震江湖的赤魅老怪,已经身不由己地飞退了三丈。

章性初不禁暗自慨叹,今日始知“学无止境”的古训,诚不我欺,想不到在这峨嵋山上,一夜之间,见识到了两位奇异的人物,此行可算不虚,他正思索之时,这两位罕绝的怪客,已经开始了问答。

首先是那头套口袋的人开口。

他已经打量了这位头戴竹篓的怪人半天,看不出来历,不过从适才这人突然光降,举手就能救助寸飞脱身自己的煞手而不死的功力上看来,是位硬极了的高手,但他也曾暗自忖量,极目天下,自己当年已少敌手,今日只怕一人,故而先是一阵冷笑。

谁知这位头戴竹篓而难见面目的不速怪客,比他还要冷傲,在他冷笑声音乍止的刹那,立刻还了数声冷嗤!

他暗自皱眉,两道闪电般的目光,自口袋上那两个小洞口里射出,直盯着此人的竹篓,像是要从邪横横竖竖密密编织的竹篓微细的缝隙中,窥探到对方的面目一般,可是对方静峙如山岳,令人无可探索!

故而他不能再耐,沉声说道:

“你和这些人一伙?”

头戴竹篓的这人,冷冰冰地只回了他一个字,说道:

“不!”

“那为何管我的闲事,救了赤魅小丑?”

蒙着口袋的这人,再次追问。

“有两个原因!”

戴竹篓的怪客,还是毫无感情地冷冷回答。

蒙头的怪人,冷笑了一声,字字含着威力地又道:

“让我听听这两个原因。”

“不问我也要说,第一,我曾发过誓,只要有我在场,不论何时何地,孰是孰非,不准人来杀人!……”

蒙头的怪人突然哈哈大笑着接口说道:

“原来阁下是位仁慈的朋友!那么……”

岂料戴竹篓的怪客,却厉声怒叱道:

“住口!有什么话等我说完了之后你再说。”

“第二,我要你左手抓扶着的这个孩子。”

众人闻言俱感意外,梦想不到在这峨嵋山区,却会突然跑出接二连三索要梅梦生的武林怪客。

蒙头的这人似是也感意外,才要开口,这头戴竹篓的怪客却摆手止住了,冷哼一声之后,接着说道:

“其实刚刚我随时都可以把这孩子从你手里要过来,但是我不愿意暗中行事,故而明着讨还。

如今我给你两条道走,一是乖乖地把这个孩子给我送过来,再就是任你划个道儿,咱们以胜负看这孩子应归谁有!”

蒙头的怪人闻言之后,再次狂笑着说道:

“我这一辈子听人家说大话听惯了,可还是第一遭碰上像你这种说大话的人物,你姓什么?”

头戴竹篓的怪客,冷凛而淡漠的说道:

“我没发觉这有什么好笑的,名姓是我的事,你问不着,只回答我一句话,两条路你挑哪条走就是!”

蒙头的怪人不由怒生,嘿嘿地冷笑一声道:

“自然我走第二条路,但是却要知道你讨要这个孩子的原因,否则我也有个脾气,不打无谓的仗!”

“那也是我的事,你最好少问,我没*你非动手不可,你有权再改选第一条路走,这并不丢人。”

蒙头戴竹篓的怪客,冰冷而讥讽地回答:

“喂!你认为我怕你?”

蒙着口袋的怪人,扬声怒问:

“哈……,人没有怕人的,你这句话问得浅薄。”

戴竹篓的怪客,再次讽刺对方;

头上蒙着口袋的怪人钢牙一咬,沉声说道:

“好!咱们分分胜负就是,不过我却要把梅梦生放在地上,在胜负未分以前,可不能劫夺?”

戴竹篓的怪客嗤笑了一声说道:

“别以小人心来度君子腹!”

蒙着口袋的怪人并未接话,缓慢地扶着梅梦生走到一株古木旁,使梦生背靠着树干站立,然后对及哮天等人说道:

“在我和这戴竹篓的人物较量功力之时,尔等可自己量力,哪个胆敢伺机上前夺取梅梦生,是自寻死路!”

及哮天等人尚未答话,戴竹篓的怪客却冷笑着说道:

“你错看了这几位的人格,这点规矩和气节,他们不会输给你,我看你还是趁早划道和我动手吧!”

头上蒙着口袋的怪人,目射煞威盯了对方一眼说道:

“二十年来,从未与人动手,题目由你出吧。”

谁知道头戴竹篓的怪客,却冷冷地回答他道:

“我二十年来,连人都懒得见,题目让你出。”

蒙着口袋的怪人冷笑一声,摇头说道:

“你出题,否则这场搏斗作罢。”

“作罢就作罢,人我还是要带走,题目我不出,”

头戴竹篓的怪客无情的这样回答,头上蒙着口袋的怪人尚未接话,哪知天蓉姑娘却突然说道:

“我替两位出个题目可好?”

两个奇异的怪客,不由一齐注目姑娘,竟然不约而同地说道:

“好,很好,再好也没有了。”

天蓉姑娘真挚地一笑道:

“谢谢两位,不过我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两人再次齐声发问,天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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