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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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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不必借个题目把我的名姓告诉这个蠢牛,既便是如今他已然醒悟,罚打二途,却仍须选一。”

这一下可几乎吓出十阴叟林子海的胆黄儿来,谁能想到,八十年前,和“天下独一叟”、圣心寺的圣僧“天觉”齐名,江湖人称之为“武林三圣”的“异丐”米天成,会在这个时候来到此地?

林子海久行江湖,怎能不解当年盛传于武林中的掌故,适才只是暴怒老羞之下,走神而已。他并且从对面的异丐米天成身上,业已想到了不归谷中那位奇客是谁,当年传言,天下独一叟,觅得一处秀山灵谷,自此养性不出,退隐武林,如今想来,这不归谷中的奇客,定系此公。

林子海此时已然哭笑不能进退不得,只有用一对令人望之生怜的眼睛,看着田彬臣,祈望着老友不咎既往,而能代自己说些人情。

田彬臣本心井非真和林子海断义绝情,此时目睹老友觳觫之状,实在不忍,立即含笑对异丐说道:

“前辈请息雷露之怒,晚……”

他话刚说到这里,异丐米天成却突然低声说道:

“你莫多管闲事,讲人情的就要来了!”

田彬臣乍闻此言不由一呆,继之一惊,终于大喜。

他呆愣的缘故,是因为想不通异丐怎地突然说出“讲人情的就要来了”的这句话,一惊是直到异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始终没有看见再有人来,大喜之由乃是听出异丐话中之意,老友当不致身受危厄。正当田彬臣傻想之时,异丐已厉声向林子海道:

“林子海!举一反三,由于今朝之事,可知你平日的作为,认罚或是择打,火速决定,老夫已然不耐!”

田彬臣暗中奇怪,异丐何必施展至上的“千里传音”绝顶功力,来对着林子海这样叱喝呼喊呢?谁知就在他忖念未了之时,耳旁突地传来一声奇异的佛号,声音不大,入耳却觉心跳意动,令人惊魄!

佛号方罢,语句继至,那声音说道:

“花子施主莫要吓唬好人,给老衲留三分人情。林施主勿须害怕,老衲即至,一切事当代为化解!”

在场之人,除异丐之外,俱皆大惊,不由纷纷四顾找寻声音来处,田彬臣霍见天际,逼射而来了一个黑影,眨跟光景,黑影变白,变大,再大,一阵疾风,影落地平,却是一只奇俊丰神俏骨的雪白巨鹤,鹤上飞落一人,是位古奇出尘的中年和尚,身穿淡灰僧衣,颈悬佛珠,长眉玉面,下鹤之后立即含笑对异丐说道:

“花子施主真是信人,准时准地,令老衲敬佩。”

异丐米天成却打个哈哈说道:

“小和尚惯作大人语,现在切莫搅我,等我发落了这个狠毒的东西之后,咱们再作长谈。”和尚却含笑摇头说道:

“由不得花子施主你了,咱们必须先作长谈。”

异丐米天成看了林子海一眼,似是无可奈何地说道:

“也好,那么我必须首先问你,近来好吗?”

“花子施主不必和出家人弄这套玄虚,和尚在未成佛前,谈不到好否,成佛之后,好坏现在难知,说它岂非是空话?如今老衲要想问花子施主你,这位林施主到底咎在何处,劳你万里之外,前来威吓人家?”

“小和尚只知吃斋念佛,少管俗家人的闲事!”

“佛说‘众生不成佛,我不成佛’,花子施主和林施主,俱在众生之内,佛因众生而不成佛,难道佛门僧人,管不得众生事?花子施主还是看破一点,说说这位林施主到底何事得罪吧。”

“小和尚,莫非你不在众生之内?”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故佛门弟子,俱有身入地狱之心,此志未了,怎敢身列众生之内。”

自这和尚下鹤之后,异丐和他就像打哑谜一样,你一句来,我一句去,此时和尚话罢,两个人竟然握手大笑起来,笑声久久不停,却把身旁的一干江湖人物,弄得个个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俩笑声止住之后,异丐方始将适才之事说出,和尚长眉一皱一扬,看了看林子海,转对异丐道:

“不管如何,好在田施主是他的老友,并也未受重伤,花子施主你,更是铁打的身子,算了吧。”

“这怎么行,我已说出罚打两途,怎能收回?其实你这小和尚电真怪,干什么一定要管这件闲事?”

“花子施主你怎么忘了,这位林施主,就是当年我和你说过,独力救助‘天禅寺’僧的善士,我怎能不管?”

异丐闻言,似才霍然记起,不由跌足说道:

“小和尚你怎不早来一步,如今可难坏人了。”

和尚含着笑容,霎了霎眼才说道:

“老衲我知道花子施主你在武林中的誓言,话说出口,必须应验,不过我也记得,你又曾说过,设若有人,能够代替这人,立一大善,此誓自免,如今老衲甘愿身代林施主立一善事如何?”

异丐皱着眉头沉思良久,方才说道:

“很难很难,我这善事的题目,比什么都难。”

和尚哈哈一笑,合十正色之后才开口道:

“任由多难,老衲矢志完成就是。”

异丐却立即接话沉声问道:

“小和尚真有此心?”

“佛家无诳语,老衲言出则必守信!”

异丐心中大喜,却故作为难的样子又道:

“矢志如约?”

“负之天必为祸!”

和尚答话很快,异丐立即转对林子海道:

“好了,你的事由小和尚代办了,该干么就干么去吧,今后对人莫再突下毒手,田彬臣很够朋友,交朋友交这个样的,不归谷别进去啦,并要立刻远离此地,刹时此处将有一场争搏,走晚了就危 fsktxt。cōm险罗。”

和尚却也转对林子海合十说道:

“花子施主说的不假,林施主即请移驾吧,老衲对施主昔日的恩情,永远感激,并祝施主康泰。”

林子海因事出突然,惊栗地变为木讷,此时方才想起和尚是在哪里见过,不由立即接口说道:

“高僧莫非就是当年‘济南’‘天禅寺’外……”

和尚没容他说完,就含笑说道:

“是我是我,本来应当再和施主多谈,只因不久之后,此间有几个厉害的杀星要来,施主们在此非常危 fsktxt。cōm险,故而敢请就此移驾,并请施主暂居‘九老仙洞’相候老衲数日,此间事了,定然前往拜候。”

林子海虹着一张本来煞白的脸,才要开口,异丐米天成陡地双眉一皱,声调急促地对他说道:

“再多说废话就来不及了,你们越快走越好!”

田彬臣知道必有至紧至要的事故即将发生,遂不再客套,上前去拉着林子海对异丐与和尚一拱手,飞驰而去。当田彬臣和林子海等一行十数人的影子,刚刚消失于远处不久,蓦地由天际传来一声凄厉的怪啸,其声慑人,闻之心凛,和尚和异丐互望了一眼,双双微一晃动,已闪进了不归谷中。接着凄厉长啸再起,久

久方止,又陡地三次传到,这次声音特别尖怪,时间也长了许多,半晌方停。自此再无声响,也不见人影,时间已是接近傍晚。

突然自不归谷中,飞射出两个人来,原来是那刚刚进谷而去的异丐米天成,和那位跨鹤而来的和尚。和尚直奔向自始至终未曾挪动地方的那只灵鹤而去,伸手自颈上摘下了那串佛珠,悬挂灵鹤长颈之上道:

“雪羽速返金顶莫误,快快快!”

灵鹤长喙一点,幽鸣一声,振翅而起,冲天飞去。

他俩目睹灵鹤飞射失踪之后,异丐才对和尚说道:

“这有多怪,若非你我二人,适才必然被田谷中无疑,是什么道理呢,谷中路径竟然完全改变?”

“我在担心,欧阳施主如今何在!”

这是和尚说的话,此时他俩已非适才乍见之时的那种从容含笑的神色,而是变得极为严肃和庄重。

米天成皱眉接着说道:

“欧阳兄决不会忘怀今日之约呀?怎地时已将至,他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这真令人焦急不安!”

和尚面色凝重,半晌之后才沉重地说道:

“谷中通路皆变,欧阳施主下落下明,约会时间即将来临,这些都在显示着不归谷中有了极不平常的变化!看来今宵恐怕欧阳施主难能赶到了,对方已将四方封锁,谷中道路又复不通,我俩只有并肩与敌拼搏一途。不是和尚自灭锐气,昔日我等三人,以三搏六,侥幸而胜,今朝却是以二敌六,后果实在不堪想象。”

异丐米天成举头仰望着天际,当时并没有答话。

他似是在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方始含笑说道:

“和尚,你不觉得咱们在世上已经活得很久了吗?”

和尚闻言笑了,脸上已将愁云扫净,答话说道:

“年复一年,似乎不觉岁月,花子施主你这句话提醒了我,算来确是活得很久了,就此撒手也好。”

“我的看法和你有些差别,小和尚,你是佛门中人,别人还称你是‘圣僧’,依我看来你有些盛名欺世!岂不闻佛家所说那句‘众生好渡人难渡’的禅语?你我即便想要就此撒手,也应打破这句佛家禅语再去!”

和尚闻言慈眉微蹙,继之一笑说道:

“花子施主之意,莫非叫老衲顺便带上几位一块去?”

异丐米天成豪放地说道:

“我老花子一生弧苦零了,岂肯临了还走孤单路,今朝说不得要几个伴儿一道去黄泉路上!”

和尚霍地仰天哈哈大笑,笑罢说道:

“好!天觉别无可敬,这就算咱们临了的一件重礼吧,准定听你花子施主这句话,带几个伴儿一道走!”

原来这位跨鹤而来的中年和尚,竟是圣僧天觉,加上异丐米天成,再算上天下独一叟欧阳子规,昔日的武林三圣,竟在不归谷口相聚,可惜欧阳子规尚未来到,否则彼此的谈吐,必还多些风趣。

不过从天觉和异丐的对话,及适才两个人那种郑重严肃的神色上看来,似乎他们在等待六个出群的敌手。

这时异丐却突然笑对圣僧天觉说道:

“和尚你还记得六十年前,圣心寺中巨槐下,咱们那盘尚未分得胜负的残棋吗?昔日已经种因,今朝应有结果了吧?”

圣僧天觉,闻言善目一睁,肃色答道:

“花子施主竟将‘两仪星罗’随身携来,这真是‘在在莫非天意’了,老衲既种前因,当得今果,幸而也有自知之明,携得护身之物,花子施主就请施为,趁此余暇了断了那盘残棋也好。”

异丐米天成闻言瞥了天觉一眼道:

“花子要早知如此,适才可就不必作戏了。”

圣僧天觉却正色答道:

“话虽这样,老衲仍要看情形再说,花子施主,到时候可不能勉强老衲施展,错非是事到万难……”

米天成不叫圣僧说完,接口道:

“和尚莫忘刚才放走林子海时的前约就好,至于何时何地你去了断因果,花子没那么大工夫管你。”

说着异丐飞纵而起,他绕着谷口前面那二三十丈方圆地方,奔驰起来,一对草鞋拖在地上,“拍拍”作响,时而前,时而后,霍然左横,倏地右行,不知他在弄些什么玄虚,半晌方停。

他停步的地方,说来真巧,竟正在谷口当央,圣僧天觉远在圈外,一瞬不瞬地看他捣鬼,不发一言。

这时异丐米天成却遥向天觉说道:

“只好有劳佛驾,取些柳枝来吧。”

圣憎天觉闻言一笑,晃身飞入谷中,怪异的是天觉不走近路,却由右旁绕半个圈儿纵进不归谷内。

刹时他捧着一捆长短不齐的柳枝出来,这真令人难信,如此季节,谷中竟有带着嫩芽儿的柳条!

天觉将柳枝儿往地下一放,却仍退在谷口之内,不言不动看着异丐安排,米天成也怪,竟也不走直路,左盘右旋转着花弯儿才到达那堆柳枝旁边,俯身全部捧起,立即再次飞驰起来。

他边行边用右手拈取所捧柳枝甩去,柳枝随手飞坠直落,插于地中,竟各入土五寸,功力之高令人咋舌。

刹那他穿行圈内一周,柳枝已遍植各处,有的地方两三枝并列,有的地方空出一隙,不知他的用意何在。

巧的是,异丐将所捧柳枝全部植毕,他却也恰好回到适才立足地方,随即扬声对圣僧天觉道:

“和尚,看看可有破绽?”

圣僧天觉立即也扬声答道:

“不用看,适才我取柳枝的那条路上,大众都可以摇摆着进来,除非你是有意网开一面,否则……”

异丐米天成闻言一声哈哈说道:

“和尚是有心人,可惜我这要饭的花子没那么好得心眼,佛家说的好,天网开虽琉,疏而不漏,这台戏还没完呢,当年是咱们武林三圣三个人的事,如今岂有看我唱独脚的道理?

和尚,现在该瞧你的了。”



第三十七章 玄 阵

圣僧天觉也还他一声哈哈大笑,继之问道:

“老衲早知不能如此闲在,干脆,今朝由你这讨饭的花子,过过将军的隐,令由你行,事由我办。”

异丐闻言裂着大嘴笑道:

“和尚已悟禅机,今朝聪明多了,那旁不是有数条青石吗?我这‘两仪星罗’所布空隙地方,概由和尚你用碎石堵填上它,不准故留破绽,莫施佛家仁心,须知今朝若非鱼死,必系网破!”

天觉闻言,蓦地高唱一声佛号,尚未开口说话,异丐已接着说道:

“昔日盛传,三丰真人与痛禅大师,力诛群邪之时,曾将‘天星小元’和‘盈、难、屯、象’四缺相合,结果成为‘不破玄阵’今日我这讨饭的‘两仪星罗’合上和尚你那‘有、无、阴、阳’四全,也许能巧比前贤!”

圣僧天觉闻言一愣,片刻之后才插声说道:

“花子施主,我和你何冤何仇,你必欲打我人苦海地狱?你只知昔日事,难道你就不知当年果,那……”

“那‘痛禅大师’,事后虽经万魔之难,但他定力心坚,终于破关而出,莫非你天觉和尚比不得他?”

米天成不容天觉话罢,立即接上此言,圣僧天觉一声喟叹,继之又是一声佛号,庄色正颜说道:

“老衲只好以‘我入地狱’之心,成全施主了。”

话罢他立即飞身石条之前,那每块重逾千斤的青石,到了圣僧天觉的手中,竟然轻若无物,他并不多取,只用了两条青石,

右掌虚划石中,巨石一分为二,二裂成四,他遂挟石而起飞身入阵。

往返两次,四段残石已布置妥当,时间却已接近初更,异丐米天成拉着圣僧天觉,趺坐于玄阵正中。

他首先将腰系一对玉笛取下,分左右直立于地上,随即探囊取出一对赤虹宝珠,端采异光,照耀当场。

他将宝珠也分左右,置于玉笛之上,恰似两盏红灯,圣僧天觉不由点头,瞥了米天成一眼才笑着说道:

“看来你这讨饭的花子,这次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不归谷了,这对赤珠,可是那条千年‘毒蜈’的双睛?”

异丐听圣僧说起毒蜈二字,不由面色含悲道:

“佛家说的那句‘众生好渡人难渡’的话,实在不错,小毛儿(异丐称那千年毒蜈的名字)一共救过我四次不死,设想到当它有了大难的时候,我却设法救它,众生未曾负人,确是是人负了众生!”

圣僧天觉低诵一声佛号道:

“花子施主禅心已起,老衲愿我佛慈悲。”

哪知米天成却突然一笑说道:

“要饭的禅心倒是设起却引起了‘馋虫’,此时欧阳若在,必有美酒佳肴,而能大快吾颐多好。”

天觉喟叹一声摇了摇头,似是不以为而,异丐米天成却哈哈大笑着看了天觉一眼接说道:

“你是佛门弟,佛家不是也有‘酒肉穿插过,佛在心头想’的话吗?花子虽然落魄得要了饭,不过却是读过圣贤书,夫子曰‘食色性也’,花子馋酒想肉,乃性也,你却摇的哪门子头?”

圣僧天觉闻言之后,却一连串地念了三声佛。

异丐不再说话,伸手怀中,摸出来了一个黑皮卷儿。

他将皮卷儿打开,竟是一张长有两尺,宽也两尺的整块皮子,翻过来,方格星接,原来是幅棋盘。

不用说了,棋子也带在身上,果然,他左右两只肥大的衣袖一抖,哗啦啦倾出了黑白两色的子儿。

圣僧天觉慈眉一挑说道:

“花子施主,老衲有些疑心你了!”

异丐一笑,嘲弄地说道:

“疑心自生暗鬼,哪个管你。”

“你似乎早已知道欧阳施主今朝失约之事!”

“和尚别自以为聪明,我不是神仙,事难先知,这就和你死了之后才能成佛,如今还是和尚一样简单!”

“不!不!不!花子施主,你这家当带得大全了,不能不令老衲生疑,‘五音神虱’你都带到……”

对话至此,异丐不由扬声大笑起来,笑罢说道:

“是要饭的,哪个不养虱子,虱子三宗好,我饿了能吃,闲着能玩,沉睡难起时,它会让痒得醒来……”

圣僧天觉摆手拦了他的话锋,正色说道:

“玩笑到此中止,花子,说实话!”

异丐米天成至此才长叹一声道:

“昔日分手之时,我和欧阳兄另有一约,是去岁今朝,至时欧阳兄竟然爽约,和尚,你应该知道,欧阳兄一向守时守信,从未越渝,彼时我已生心,故而这次约会,我将全副家当带来!”

圣僧边听边在颔首,此时接话道:

“谷中路径尽变,谷口壁也另有了字迹,设若欧阳施主尚在世上,这等事断然不会发生!

只是老衲仍有不解之处,依欧阳施主那身造化的神技说来,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已离世而去!”

异丐米天成惨然说道:

“除非欧阳兄已经身归那世,否则正如僧兄你适才所说,今朝定然三圣相聚,今既未睹欧阳兄的形影,米天成虽愿欧阳兄是因事所误而迟到,但却不得不存着万一的打算,稍停强敌来时,欧阳兄若尚未露面,僧兄恕我米天成说句糊涂,既便搏战胜数,米天成也将自了残生!”

圣僧天觉闻言震声笑道:

“米施主适才亲眼目睹,天觉已将佛珠送交小师弟,事若果系如此,今朝过后,武林三圣将成陈迹!”

“好好好,来时同来,去时同去,和尚,事既已成定案,心中反觉坦然,来来来,了断昔日残局!”

米天成话罢,顺手在黑白棋子之中,各捡出来十枚,放置一旁,圣僧天觉含笑点头,两人立即弈起棋来。

此时已临二更,四外悄静异常,不闻任何声音。

但在盆地远处,此时却由四方飞投下来六条人影,迅疾无逾,快得使你几乎连影子都看不清楚!

他们纵落之后,并不隐伏,站成一排,遥望远处的不归谷口,半响之后,最右边的那人说道:

“现在大约二更才过,时间还早,我们就坐在此处等好了,顺便可以阻拦住此时想要进谷的闲人。”

其余五人都点点头,一排着坐了下来。

最左边的那人,这时却突然开口说道:

“你们没发觉有个不合欧阳老匹夫规矩的怪事吗?”

左数第三人接话道:

“六弟可是指着谷口上空,那片红霞说的?”

这位被称为六弟的夜行客摇头说道:

“不是,我是说这次欧阳老贼,怎地未在谷口弄些玄虚。”

“嗯!六弟说的果然不错,按老匹夫的为人,此时他必然在谷口地方,高挑明灯,故示大方,今朝却并没有,令人怪疑。”

左数第四人接上了这句话,最右面的那人却道:

“由此判断,那臭要饭的老不死,与化小缘的秃驴,都已如约而到,要饭的损主意最多,故布疑阵是他的拿手活计,稍等三更约限到达的时候,五弟和六弟要特别留心,莫忘前议,先除此贼!”

老五老六闻言低声相应,最右边这位老大又道:

“老三老四双战秃驴,当心这和尚的‘七宝禅掌’,先仍按前议,消耗他的真力,最后再施煞手对付他。”

老三老四也答应一声,那老二却低声说道:

“大哥,那片红霞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很怪!”

老大冷冷地接话说道:

“那不是一片,是两盏,看来是蛇蟒的双睛,一个已成气候的毒物!”

老五立即低呼一声说道:

“大哥说得不错,那要饭的厌物已经到了,这是他所养的那条名叫‘小毛’的千年百足毒蜈的双睛光采。”

老二皱了皱眉头,低吁一声说道:

“我岂不知米老贼养有一条赤睛毒螟,只是毒蜈再灵,也决无不霎眼的道理,这两片红霞却是闪都不闪一下。”

老大这才含笑点头赞许地说道:

“二弟到底要比你们强些,老二,你疑心得很对,好在时间还多,闲着没事,你再想想其中的道理。”

他闻言果然沉思起来,因此四外又恢复了寂静。

久久之后,老二似是恍有所悟,对老大道:

“大哥,这种情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臭花子的毒蜈已死,他取下了那对赤睛故布疑阵……”

话未说完,老大笑着拍了老二的肩头一下道:

“二弟,不亏我这几年在你身上下的工夫,一点也不错,米天成的毒蜈已死,这是那两粒赤珠。”

众人闻言各自点头,老大的面色一整又道:

“米贼非只将赤珠悬放,故布疑阵,以我的判断,他等三人,必在谷外布下厉害的埋伏,我并敢大胆地说一句话,如今他们俱在谷外等候我们已有多时了,不过他等绝没想到,我们也另有安排。”

老六闻言立即反问说道:

“大好怎知三个匹夫此时俱在谷外,并说必有厉害的埋伏呢?”

这老大闻言盯了老六一眼,冷冷地说道:

“那两粒赤珠,光透重棉,如今从正面上,却丝毫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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