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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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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沈珏娘?”

蒙面人冷凛地一笑,耸耸玉肩,仍没答话。

“我错当是房家那个丫头,只用五成力,却没想到是你,沈珏娘,你可敢再接老夫五指玄煞一式?”

蒙面人这才冷笑着说道:

“就你全力施展,也休想伤我,只是我急欲追赶沈剑南,没空在此和你瞎缠,反正有朝一日,恩怨总要了断,咱们无妨待诸异日,再说隔着这三寸大的小方窗,也显不出真功夫来。

如今铁塔外门,被你自己封死,通往拂云阁的钢门,由我暂时关闭,依你的聪慧,不难发现开启的方法,但我却要警告你,切莫妄动从前开启门户的机关,否则必受重伤,困你片刻,为了梦生和佩儿可以走远一些,也为了使你无法接应索魂客沈剑南,言尽于此,咱们蓉城再会了。”

蒙面人话罢,已经闪离方窗,铁塔之中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异响,三寸方窗倏地关闭,塔外已无人声。

白发怪人羞怒至极,才待托动门框,开启方窗,突然想起沈珏娘适才警告的言语,不禁犹豫起来。

他恼怒万端,烦躁不安,一面在塔中十丈地方,彳亍不止,一面口中喃喃地辱骂对方“贱婢”“泼妇”不停。

半晌之后,终于压平了气火,静下心来,趺坐地板之上,沉思脱身之策,忽地悟解一事,霍然站起,不再迟疑,立将门框上托,三寸方窗倏地开启,他猛呸一声,骂了句“这刁钻的婆娘”,回身仍照往昔开启钢门的方法,按动壁间枢钮,钢门随即悠悠自张,既无埋伏,又无阻拦。

怪人摇了摇头,喟叹一声,他深自凛惧沈珏娘师徒的诡诈聪智和胆量,也对自己不如昔日思路的灵恬,倍感惆怅。

他悄悄地登上暗梯,由密门中踏进拂云阁楼,关闭地室通路之后,静静地独坐在阁内正中那把能够旋转的太师椅上,沉思前后,他料到此时追赶或接应沈剑南,已然无及,适才铁塔之中,一内一外,和沈珏娘互较一式,已知对方功力极为深厚,沈剑南绝非敌手,幸有银燕三奇相辅,和那拂云九式的一招,若能应付恰当,或可全身而退,事已至此,虽悔方针失误,一错百失后果不堪,但空白懊悔已无用处,必须立即筹划未来,然后全力与敌周旋,一争最后胜负。

他独目闪转,随即作了决定,站起身来,踱到正东的窗旁,手指摸到窗棂下面的一处机关,拂云阁上,腾空疾射出一道赤红火闪,接着又是一道火闪飞穿半空,连着两声霹雷震响,化为满天火珠,冉冉飘坠!

刹时飞龙山庄中,四面八方飞纵出数十条人影,个个身手高超,自纵越的迅疾和矫捷上看来,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好手,眨眼光影,已经到达拂云阁下那片玉莲荷塘的边沿,列队肃立,鸦雀无声。

拂云阁的窗口外,此时亮起了两盏明灯,白发怪人静立两盏灯笼正中,在灯光射照下,怪人的模样,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荷塘旁边人分五队,衣色也有五种,虹、黄、青、白、黑,衣衫鲜明,每队共有十六人,头前三人,身后三步,十三人紧紧列靠成一条直线,可是白、黑两队,却少了领队的前三名,那是“银燕三奇”和“黑燕三绝”。

原来白发怪人手下,共有八十名男女,都是身怀绝学功力极高的人物,名为“八十灵燕”,怪人将他们分成五队,每队一十六人。

每队选出功力最高的三人,称之为“红燕三女”、“黄燕三杰”、“青燕三煞”、“银燕三奇”、“黑燕三绝”。

其余每队十三名高手,各按衣色,统称为“十三骑”,如“红燕十三骑”“银燕十三骑”

等等。

八十灵燕非只各怀奇绝的功力,并且不论男女无不熟悉江湖行道,和武林中事,更有一件相同的习惯,遇事听令,只闻不问,向不开口说话,尤令江湖武林中人震惊的是个个面目陌生,根本就投有人认识他们。

此时八十灵燕肃立听令,怪人微然挥手,众人久受训练,立即各自退步,齐整无比,正中空出来丈余地方。

怪人腾身自窗口纵出,轻灵从容至极,如一朵彩云,飘飘自八十灵燕头顶飘落,端地像只巨大神燕,毫无声息。

他纵落之后,独目扫射了众人一遍,沉声说道:

“你们可还记得昔日的诺言?”

八十灵燕,如今在场的七十四人,一齐点头!

“老夫如今有件事情要分派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份,也就是说,你们八十灵燕都有机会,选择你们今后的去处。”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顿,再扫视了众人一眼,声调转入严峻,接着说道:

“老夫当年出生入死,在危 fsktxt。cōm险万端之下,强敌环伺尔等之时,拯救你们脱困得生,事后也曾互诉过原由,我所以施展本门奇绝的手法,使尔等皆被点中一处要穴,当时也曾言明。

并且任随尔等之意,愿则今后生死祸福相共,否则各奔西东互不相干,彼时皆出自愿,想来至今尔等仍无怨言,当日老夫曾说,有朝一日,老夫深信尔等已经不再为恶江湖之时,必将穴道解开,并有足供安居过活的金银赏赐你们,如今,这个日子到了。昨日因司徒雷的一卷密件,武林中的高手,到达山庄赴约,一争强弱胜负的朋友来了不少,你们早经密嘱,想来对这些人必已认识清楚,内中有一蒙面女子,竟是昔日老夫的冤家,可惜等老夫发觉之时,彼已逃之夭夭。这泼妇诡计多端,不知用何方法,竟然骗得老夫独子,随她而去,沈剑南已率银燕三奇追蹑而下,老夫诚恐剑南失慎,中她暗算,自身又有要务,即将远行,是故召集大家,听我分派。黄燕三杰率本队十三骑,代老夫坐镇飞龙山庄,有人夜闯山庄之时,不论男女,必须生擒,残其肢体,候我归来亲自审问!银燕十三骑立即动身,追上剑南,听候吩咐!黑燕十三骑前往接应领队的三绝,然后立刻赶到蓉城南门外的‘十里香’,老夫自会前往相见。青燕十三煞率十三骑离庄之后,专司探索少庄主及那蒙面女子的下落,发现彼等之后,立即飞骑禀报老夫!红燕十三骑由红燕三女率领,和老夫同行,老夫先到蓉城,预计逗留旬日,然后直上峨嵋,宿于九老仙洞。是故尔等不论何队,发现老夫欲觅之人时,可沿昆蓉大道和进山的正路,飞骑前往特消息报知老夫。除黄燕一队永守山庄不得擅离外,其余众人,不论有无消息,从今天算起,第一百八十天正,皆须齐集峨嵋九老仙洞,听候命令,哪一个误限误事,休怪老夫无情,定按庄规处治,你们听清楚了吗?”

七十四人,再次点头表示,却仍然无人开口应诺。

白发怪人这才露出笑容,缓缓说道:

“峨嵋有件大事,老夫要和大家齐心合力去干,事了之后,老夫立将你们穴道解开,彼时你们和老夫的信约,就此解除,去留任便,计算你我互释重责的日子,为时已近,多则不足一年,少仅七月而已,是故老夫甚望你们此行尽心尽力,达成所命,勿使为出九仞,功亏一篑,而令老夫徒呼奈何!”

众人闻言,面上闪过不同的神色,但却仍然一齐点头,可是依然无人出声,白发怪人接着说道:

“各自备马,每人取赤金五十和白银百两立刻动身,莫忘所嘱,勿须辞行,红燕三女率本队之人庄门候我。”

七十四灵燕闻言各退半步,躬身为礼,随即散去,各备坐骑,携带兵刃暗器及银两,纷纷离庄。

白发怪人缓缓踱出庄门,黄燕一队人马,恭送于后,怪人坐骑适才返庄之时,早已有人照料,如今也牵到庄外,红燕一队,皆系女子,红衫红马,一片腥红,已经驻足恭候多时,怪人上马之后,对黄燕三杰一挥手,三杰立将庄门紧闭,怪人又向红燕三女一颔首,红燕一队才纷纷上马,然后立有四骑头前驰下,约隔里许,又四骑相继驰去,三女紧随怪人身后,最后五燕再隔着三里许路,望去颇似镖行中人,夜晚护镖疾行,前探后守严谨至极,扑奔蓉城而去。

如今且说最早奉谕离开飞龙山庄,追杀赴约众侠的黑燕三绝,和幸逃死约分途而去的大方禅师、董太古及韦长虹。韦长虹自拂云阁上,毁剑陈辞,已存舍生之意,讵料事出奇变,竟然逃得大劫,但他既叹武林之诡谲险诈,复悲自己生平精力之虚耗,说不出的哀伤,道不尽的惆帐,矢志不再论武,决心回转故乡,乐守田园。

韦长虹世居河南,是离嵩山十里的“双桥镇”,他已有多年役回去了。董太古居于陕西终南山畔,大方禅师是嵩山少林中的高手,按说三个人大可走在一起,但却互不相顾,各奔前程。

远处村落,传来了雄鸡晓鸣之声,天际却还没有一丝曙光,此时韦长虹正彳于于黑暗的幽静小道之上。

蓦地身后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他不由驻足回顾,三骑乌驹,风驰电掣般由大路上拐进自己所行的小道而来,马上人一式的玄色衣衫,玄色半截的披风,背后露出剑柄,一望即知是江湖中人。

韦长虹不禁暗中蹙眉,马如欢龙,腾飞疾驰,小道仅客三人并行,一马一人已经拥挤到必须小心错落的地步,自己看得到对方,马上人自然也已看清前有行人,理应拉缰缓乘才是,谁知他们却又猛加了三鞭。

韦长虹心中一凛,立即注意四周形势,左右皆系阡陌小径,尽头处正是一片密林,略加盘算,暗提真力,脚下轻登,看上去仍似一步步前进,其实却施展开“平沙落鹰”的功力,冉飘飞行。

 

第 七 章 狗 庄

他也就是刚刚到达小道尽头地方,距离密林尚有半箭之遥,偶一回顾,三个玄衣汉子,恰正站于马鞍桥头,韦长虹陡地猛顿双足,疾箭般飞纵向密林而去,哪知身后寒风吹袭,两条黑影若穿林云燕,已从左右两端,电射越过自己,飞投到林边,拦住了去路,韦长虹被迫停步!

他明白对方已经列成品字形势,将自己包围在当央,仔细注目这三个玄衣江湖客,根本并不相识。

眉头一皱才待开口,三人动作如一,龙吟声响,三柄宝剑出鞘,已缓缓向韦长虹走来,他大怒之下厉声喝道:

“尔等且慢,韦长虹有话交待!”

三人闻声停止,但却并不开口,冷眼看着韦长虹,虎视不瞬。

韦长虹冷笑一声说道:

“在下韦长虹,人称流星剑,三位可是找我?”

其实他已经了然对方是为他而来,再问一句,不过是证实一下自己所料的真假而已,果然三人对他点了点头。

他面含秋霜,沉声说道:

“报出尔等的名姓,说明结仇的始末!”

怪事!三个人摇摇头,没有一个开口答话。

“匹夫们,尔等莫非无名无姓?”

三人面色一寒,各将眉头一扬,目射凌威,似已非常恼怒,都用手中剑指着韦长虹,像是催他动手,怪的是仍然紧闭着嘴巴,不说一句话!韦长虹也不禁大怒,双目喷火冷讽地说道:

“尔等莫非都是哑巴?”

三人闻言大怒,手中剑一震,划出斗大的光圈,随即变式抖剑,一取左肩,一取右臂,背后那人剑刺中腰,三剑齐下,猛攻而到。韦长虹钢牙紧咬,楼地侧身,双掌互分“擒龙拿蛟”击向左右两人的软肋。

左右两人宝剑递空,韦长虹双掌已到,他们料得韦长虹要逼开自己,好进入密林之中,是故一招刺空,并不躲避肋下硬掌,剑锋顺偏,同时施晨“日月轮转”一式,两圈剑虹,正接着韦长虹的双掌!

韦长虹自然不能以掌搏剑,而背后剑风已到中腰,端地惊极险绝,无路可去,岂科韦长虹早有成算,并非“欲退故进”而是“欲进故退”,他以流星剑成名天下,岂有不知剑法的道理,剑利于适度,过远则失神,过近则失灵,今朝敌三我一,远困必死,近攻可活,他要依险胜多。

此时左右敌手,日月轮转乍施,背后敌人,剑刺中腰临末,他倏地暴缩双手,一声厉喝,身形微向右偏,同时右手并食中二指夺敌双目,中途却霍地后甩,分毫不失,恰正弹在背后敌手的剑身之上!宝剑立被震开尺余。

这种诡谲至极的大胆手法,出乎三人意料,而韦长虹在呼吸之间,能闪、攻、收、击、撇、弹,三缩三发,变化之妙,出招之巧,和心思之密,确实胜敌一筹,不愧有北派第一高手之誉。

韦长虹弹指解围之后,怎能容对方再有合攻的机会,身后那人恰在自己左旁,他立即倏出左手,快似闪电,拿住了对方持剑的右手腕,左足上跨,膝头一顶对手右腿,怒叱一声“撒手”,竟硬生生地将剑夺了过来,而对手之人也被撞出敷步,可是另外两柄利剑,已刺到了韦长虹的肚腹!

他一剑在手,胆壮气豪,沉肩飘退丈外,一声嘹亮的清啸,手中剑一抖一颤,万点星芒爆出,接着又是一声长啸,身形突然腾飞,半空旋回,身若长虹,剑似流星,带着疾厉风声,直袭暴扑而下!

敌方三人,此时竟然不敢迎斗,俱皆顿足飘出两丈以外,但却仍是品字形占势,至今依然未发一言!

韦长虹一声冷笑,落地之后,手中剑一指,才待发话,目光突然瞥向所持宝剑的剑尖之上,面色一变,眉头皱起!

他忽然长叹一声,缓缓低下头去,霎眼的工夫,霍地扬颈而起,双目光射,手指三人沉声说道:

“韦某早已看出,尔等定是飞龙山庄的朋友,本欲仗剑除敌,适才突然记起,曾有今生不再用剑的信誓,大丈夫一言既出,当生死不渝,此剑本应代尔毁去,如今也交还尔等,拿去!”

话罢他将剑插于地上,缓慢地退手数步,肃容以待。

密林中突然有人轻声赞叹道:

“果系名家风范,令人钦佩!”

韦长虹一惊,但他并未追问是谁,那三个对手,闻言也只回顾了一眼,却也没有喝问,适才失剑的那人,这时面含羞恨,走到插剑地方,将剑轻轻拔出,立即归鞘,表示他也不再用剑搏斗。

然后这三个人互望了一眼,竟然对着韦长虹一拱手,转身向密林中走去,韦长虹虽已料到,他等进入密林,必是追查暗中说话之人,但对这三个怪客不再和自己动手一节,却大感意外。

尤其是对他们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举动,觉得奇怪,如今韦长虹如坠五里雾中,简直无法断定三人是友是敌。

岂料就在三名玄衣人物,即将穿进密林之时,突有一人自林中走出,灰衣飘闪,竟然是少林一派的大方禅师!

三人蓦地暴退丈远,目注禅师,大方禅师自然也已看到了韦长虹,慈眉微扬,瞥了身前拦路的三人一眼,笑问韦长虹说道:

“适才听得有人清啸,莫非是韦施主与人动手?”

韦长虹也含笑答道:

“在下行至此间,曾与这三位朋友印证过数招,此事已然过去,高僧怎地逗留未去,百化大师……”

“贫僧就为掩埋百化师兄遗体,故而迟行,这三位施主是那道路数,因何虎视一旁不去,韦施主可能见告?”

韦长虹自己还像丈二金刚一般,摸不着头脑呢,闻言摇头笑了笑,并把适才自己经过说了出来。

大方禅师念一声佛,转对三人说道:

“施主们可是飞龙山庄的朋友?”

三人既不表示是否,更不开口说话,禅师笑道:

“我佛曰‘说不得,说不得’,三位施主莫非也是‘说不得’,也有‘说不得’,还是根本‘无法说得’?”

这时三人中那个适才丢剑的人,却走到韦长虹的面前,指指前途,再指指韦长虹,然后作了个请他离开的手式!

韦长虹诧异中低声问道:

“朋友,你的意思是要我走?”

那人笑了,点点头,表示韦长虹猜得不错。

韦长虹不由脱口说道:

“朋友是个哑巴?”

那人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形容的凄凉神色,摇摇头?

大方禅师一旁冷眼观望,看出那人的用意,慈眉一皱,随即开展,前行数步,合十对三人说道:

“三位施主是否欲对贫僧不利?”

另外两人,闻言手中宝剑一抖,当作回答。

“三位自飞龙山庄来?”

三人此时才冷凛地点头作答,大方禅师正色说道:

“如此三位自管动手,贫僧奉陪就是。”

大方禅师此言方罢,一道寒闪,已斜肩带臂削劈而来,禅师尚未出招应对,韦长虹却已飘身闯进,并二指向对方剑身上一点,扬声说道:

“朋友们暂请停手,听我一言。”

三名黑衣人闻言止步,等着韦长虹发话。

韦长虹郑重地对三人说道:

“三位若是身奉贵庄庄主的严谕,追杀今夜赴会之人,则韦长虹应算一个,否则尚望看我薄面,两罢干戈。”

三名黑衣人彼此互望了一眼,最后摇了摇头。

韦长虹已知无法善罢,慨然说道:

“武林中人,首重信义,事既无法两全,只有各凭所学一搏,我等为护本身安全,自然再也无法留情,三位也请尽理施展,不过大丈夫行事,理当磊落光明,朋友们要是另有接应,莫若……”

韦长虹话尚未完,黑衣人内正中那个,已经频频摆手,并指指左右两人,伸出三指以示就只三名,别无接应。

大方禅师慈眉一扬,双手合十接口说道:

“老衲冷眼旁观,三位施主只哑不聋,似非先天残伤,身法矫捷不似病累,莫非是受人暗算所致?”

三名黑衣人闻言面色陡变,一连着倒退了数步,目射异光,死盯着大方禅师,禅师越知所料不假接着说道:

“贵庄庄主蓝天一燕,似怀武林三大奇功之一的‘云漫中天’无敌的功力,施主们怎不请他代为解救?”

黑衣人面色再变,大方禅师高唱一声佛道:

“出家人慈悲是本,设若稍停你我一搏之后,姑不论胜负谁属,老衲有句良言,敬祈施主记在心田。”

“敝寺掌‘百草圣堂’的大师,法名‘大乘’即是昔日江湖人称‘金针奇僧’的‘笑和尚’,大乘师兄为当代第一国手,仁心慈术,不输董奉扁卢,着手成春,生死肉骨,尤精骨脉经穴之技,施主等之暗疾,老衲保可痊愈。”

“如今老衲先将师门‘金刚佛珠’赠于施主每位一粒,日后持此登临少林,可见大乘师兄。”

说着大方禅师果然取出三粒佛珠,亲自送了过去。

三名黑衣人早已黯然神伤,此时蓦地后退,目露感激的神色,却直摆双手,不肯接纳,大方禅师正色说道:

“此事与搏斗无关,三位施主岂忍拒人于千里之外?”

黑衣人再次飘退,正中那个霍地俯身地上,以指为笔,在地上飞书疾写,然后对着禅师和韦长虹一拱手,倏地转身腾拔而起,那两人继之疾射相随,三人一式,施展“云鹤飞空”

之技,端地迅速绝伦,矫捷已极,身后半长披风随风阔展,犹如鹤翅,半空一个弧转,飞驰远去。

韦长虹不禁脱口喝采道:

“翩翩飞翔,首尾相联,活似云中三鹤。”

岂料身后突然有人接声说道:

“他们本来就是‘云中三鹤’!”

韦长虹和大方禅师,闻声大惊,不由转身回顾,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白发鸡皮的枯瘦老太婆!

他两人尚未开口,那老婆婆又接着说道:

“两位请先去看看那云中三鹤的老大, ‘冲天鹤’留下的字吧,看完了莫忘记毁掉它,免留祸患。”

两人看那老婆婆不似敌者,遂走到适才黑衣人留字的所在,此时天光将现,已能看清字迹,只见地上写着——“感君等盛情,拼死泄机,火速绕道而行,或可免祸!此身不死,他年再见,云中三鹤卞氏兄弟字。”

大方禅师袍袖微拂,已将土灰扫清,韦长虹却频频摇头,长叹一声,旁边那位白发的老婆婆却开口说道:

“冲天鹤卞老大,必然是指示两位速速逃生,不过我却敢预测一言,你们已是危机四伏,怕难脱身了!”

韦长虹眉头一皱,才待开口,老婆婆又接着说道:

“两位若不是疑,请随老婆婆来,或能平安。”

大方禅师看了韦长虹一眼,合十说道:

“女施主尊姓,怎地对飞龙山庄这样清楚?”

老婆婆闻言凄然一笑道:

“天光已现,附近都是飞龙山庄势力所达之地,不便详谈,老婆婆有善意无恶念,两位何不请至舍间一述?”

韦长虹慨然应诺道:

“如此,老人家请恕我等冒昧之罪。”

老婆婆一笑,蓦地发出一声奇异的怪啸,东西南北四方,相距千里之外,如飞般随声各有一条怪影驰来?

大方禅师和韦长虹互望一眼,各自暗中小心戒备。

只有眨个眼儿的工夫,四条怪影已飞驰来到,他俩看清黑影之后,不禁暗里皱眉,原来是四条高有小驴般大的纯黑怪狗,毛长三寸,闪闪发光,目若巨灯,撩牙林森,红舌外吐,狺狺之声,闻之令人凛惊。

大方禅师久行江湖,遍历山川,一望即知这是西藏雪山特有的一种凶猛如虎豹,矫捷若猿猴,名叫“龙形豹耳獒”的异犬,性灵而狡狯,纵驰如飞,暴性发时,虽狮豹之属,亦皆闻声蛰伏,端地凶狠至极。

四条怪獒,早已望见禅师和韦长虹了,八盏明灯似的眼睛,闪灼着碧绿的异芒,虎踞丈外似要扑上。

老婆婆轻声叱道:

“小黑,这是我的好朋友,别作出这种讨厌的样子。”

东面那条稍微大些的獒犬,闻声站起,慢慢地走向禅师和韦长虹的身前,其余三条也相继走近。

大方禅师诚恐韦长虹不解獒犬的性情,立刻说道:

“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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