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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怯春寒;半宜晴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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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你就听听太太的话吧,不要再做些出格的事惹她生气了。”景雯在一旁也说道。


然而霍震楠径自将身子回转,将两只脚跨过那门槛,扬长而去。


“太太,要不要派人去追他回来?”


“不必了。”霍亭青道,“前些天我已经派人去董醉蝶的老家打探过了,听说她新嫁的一个丈夫,是个酒鬼,喝醉了就打她,结果她受不了就跳河了。屈指算来,现在应该也做头七了吧。”


圆圆夜以继日不辞辛劳地拍戏,新戏一部接着一部上,成了上海滩灸手可热的红明星。而山本菀新取了一个艺名叫百合,开始为郑四方公司的电影演唱插曲。她有一把金嗓子,却从来不在公众面前露面,人们对她实为好奇。便也苦于无奈,无法见识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菀儿着实过了一段失去了小原晔之后的快活日子。


霍震楠自从得知那个梦境成真了之后,把自己关在家中整整三天不吃不喝,默默流泪。霍亭青原本想竭力地隐瞒那桩事,如今也已经瞒不下去了。如织得知这件事之后,反应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十分平静,对待震楠还是一如往昔。霍亭青深感内疚,只好待她比以往更加疼爱来消弭震楠对她的伤害。震楠三天之后重出家门,却变得比以往越发的狂放不羁,连百乐门也少去了,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谁劝也不听,使如织日日独守空房,撇之弃之。


(本章完)

第136章 眷恋雨润去温(五)

一日,菀儿与霍震霆上街去,因为菀儿有点儿不舒服,便叫了震霆陪她去。她让震霆不必开车,说是要晒晒太阳多补充一些钙,或许病也会好得快一些。患了病的人总是特别的虚弱也特别的孤寂,菀儿有多少次想跟霍震霆捅破这一层纸,然而霍震霆在那方面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她的心情便显得有些郁郁寡欢的。


两人走在马路上,看着车水马龙,她咳了几声,震霆便从身上脱了外套替她披上。他在这一方面尤为体贴,倒不是因怜生爱。他的那一颗仍旧系在圆圆的身上。当他们两人路过电影院门口巨幅的广告牌子上,圆圆新的电影海报又张贴了出来,他不由得驻足多看了几眼。


“近来你同圆圆还有联络吗?”她略怃然地问他。


他陡然地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抛了这样一个问题丢给他。


“有时为了工作的需要才不得不联系一下。”他将目光从海报上移开,又移到那轰隆轰隆响的电车上。他忆想当年她就是这样哭着上了那电车。她的一皱眉一微笑总是深深地吊在他的心上。没有一个人能够代替她。他不相信她真的是为了别人将他抛弃了,她一定是有着说不出的苦衷。


她突然觉的心内着了一枚刺。她纳闷地说:“陈光向圆圆表白了。”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传入他的耳鼓,他霍地将头侧了过来,两眼直直地盯着她看。


她赫然地笑了,似乎有种复过仇之后的喜悦。


“我在报纸上看到的,说陈光坦然地在记者面前表示对圆圆的好感,听说还加足了马力追她呢。”


他迷离恍惚了一会儿,遂又垂下眼梢道:“这种八卦消息,我从来不把它当作一回事。你以后也不要再去看那种新闻了,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菀儿被他的一顿抢白,自觉乏趣。随即又将目光瞥向远方,这一看之下,倒让她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似的叫了起来:“咦,那不是你弟弟吗?”


他顺着她的手势睄去,果然看到震楠在马路对面的永安百货门口,嘴里衔着一只粗大的雪茄,他的一只手被一个妙龄女子挽着,那女子一头烫得极其曲折的卷发,浓妆艳抹,眼皮子上涂了浓烈的蓝色,将那两片略厚的嘴唇也涂得鲜红欲滴的,流露出与年龄不调和的媚态来。女子的手臂上总吊着四五只永安百货字样的袋子。


“那是你的弟媳妇吗?”那日菀儿在婚礼上并未见识到如织的真面目。她踌蹰不决地问道。


霍震霆一时之际也不知如何作答。那个女子连他都不认识怎么会是如织呢。他的眼前浮现出如织焦黄的脸。


“不上去打个招呼吗?”菀儿以为他的不作声便当是默认了。


霍震霆正当犹疑的时候,菀儿已经抬起了手臂朝对面的震楠遥遥地招起手。他骇了一吓,连拦都拦不及。


震楠身边的那个女子叫菲菲,是黑鸦夜总会的舞女。震楠也是新近才认识的。几曲舞陪跳下来,两人便打得火热。震楠就替她租了一套公寓藏了起来。这一来一去的,也维持了个把月了。菲菲这天闹着要他陪她去逛百货公司,还把他口袋里的钱都掏空了。只是为博得美人一笑倒也合算。两人正商议着要去法国餐厅吃饭,却迎头撞上了霍震霆与菀儿。


“震楠,正巧啊,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了。”菀儿笑容可掬地朝他打招呼。


菲菲浑身香气袭人,见了人倒也不怯生不躲闪,还将小巧的头一扬,撇过脸问震楠:“这两人是谁啊?”


震楠的两腮的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闷恹恹地说道:“那是我大哥,与他的——朋友。”


菀儿的笑容一下子从唇角边褪去。她原以为他会说女朋友呢。


“哦,原来是震楠的大哥呀。”菲菲说着,脸上也堆起了笑容,“怎么没听到震楠提过。”


“我的家事跟你提了,你也不懂。”震楠凶了她一句。


“震楠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饭么?”震霆板着脸问他。


“我们正要去吃饭呢,大哥不如你们也一块来吧。”菲菲道。她垂下手臂将手腕上那几个的纸袋子换了一只手搀着,缩上去的袖子里露出一截白玉脂似的手臂,上面带了一块锃亮闪耀的金表。


震霆没有接腔。


倒是震楠咬一咬牙说道:“不了,晚上我有事。”


震霆便瞅了他一眼,面无人色地拉着菀儿走掉了。


看着他们两人远去的后影,菲菲说道:“怎么你大哥这么不懂礼貌的,我同他说话他还爱理不理的呢。”


“就凭你这样的身份,我大哥何必要理你。你也不照照镜子,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用嘲弄的语气说。


“你怎么也能这么说我!”菲菲的脸色涨红起来,尖锐地喊道。


震楠只是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冷阴阴地瞵了一瞵,掉头就走。


“喂,喂,你等等我。”菲菲拖着瘦伶伶的高跟鞋子在后面追赶着。


霍震霆与菀儿骈肩走着,走了好一段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还是菀儿率先忍不住问他:“怎么见过震楠,你好似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震霆的脸色微微地一凛:“不长进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说你自己的弟弟?”菀儿惶惑不解地说。她认识震霆这么久以来还没见过他这样大动肝火的。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省得他到时在娘面前说我恶人先告状。”他在心底嗟叹了一声。


“震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不懂你话里的意思?”菀儿顿住了脚步,欹斜着头问他。她帽檐上的湖色飘带微微地曵动着,其中一根还拂到了她的面上来。


他将飘带替她掳到了脑后,思绪纷乱。


“你认为那名女子怎么样?”


“那女子……”她犹疑地咬了咬下嘴唇,“我觉的她不像是震楠的妻子……”


“当然不是。如织不是这样的庸脂俗粉。”他略略地摆着头说道,“自从震楠在外面相好的那名女子死了之后,他比起以往的所作所为有过之而不及。他结婚两月来,回家睡觉的次数屈指可数。连我娘都管不住他,更甭提我这个大哥了。”


“那你预备将这件事跟你娘说吗?”


他凄凉地笑了一笑:“怎么说?如今我跟他的关系这样坏。上次我把他在外面有个相好的女人之事已经跟我娘说了,那时我们兄弟的关系就已经变得很糟糕了。我不想把今日之事再与我娘说……虽说这样是很对不起如织的……”


她的眼睛欲眨不眨地瞧着他:“这件事着实使你为难,但是始终是纸里包不住火。”


“我知道。”他将头一仰,旋说道,“不说这戳人肺腑的事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她看着他原本舒展的眉宇之间深深地出现了几条小细纹,便将喉头堵噎的话吞咽到肚子里去了。


两人在法国餐厅用过餐之后,便踏上回公寓的路。震楠却不喜法国菜,觉的又贵又不好吃,他顶讨厌法国人推崇的法式煎鹅肝。但是菲菲很喜欢去那里,她去那里本质是不为吃,只不过生性虚荣,以为去了那里用餐,便摇身一变成为上流社会的人了。震楠倒也不戳穿她,为的是寂寞。菲菲虽肤浅,却顶懂得讨他欢心。只是在包了她的这个把月里,渐渐觉的钱吃紧了。他向来手上款项也就是震霆照发不误的薪水而已,要说积蓄那是一分不留的。以往觉的手头紧了,会问霍亭青讨几个钱,但是自从结婚以后,他也渐渐觉的再伸手问她拿钱用也是一件顶羞惭的事。


菲菲正在清点她所买的衣物,一件一件翻出来笔划在身上询问他。蓦然间她大喊一声,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的震楠还以为地震突然来临,吓得握在手上的报纸也跟着颤了一颤。


“我忘记买那条真丝围巾了。”她如是说。


他的眉毛绉成一团:“你的衣橱里自己数一数有多少条围巾了还买!”


“嗳呀,我是在杂志上见到了,很漂亮啊。又不贵,我很想要啊。”说着,她顺势捱到了他的身上,单手撑在他的一侧肩上,娇声娇气地说,“不如这样,你把钱给我,我自己明天去买呀。”


他将报纸重重地抖了两抖,很不耐烦地问道:“要多少?”


“给我五百吧。”她一听,愉悦地摊开手掌朝向他。


“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那么一条破围巾就要五百?”


“人家喜欢嘛。”她撒娇地说道,两只手捧住他的腮颊,“我都想了好久了。”


他略微地将眼睛斜睇着她,心里暗想道:如果换作是董醉蝶,是绝不可能向我伸手要这要那的。


“怎么?不舍得花这一笔钱呐。”她气鼓鼓地洒开手。


他无奈地从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数了几张挜入她的手中。自从与她交往以来,已经花费了一笔不菲的款项在她的身上。自己这剩下的半个月该怎么度过呢。


(本章完)

第137章 一涓春月点黄昏(一)

这天早上,如织刚醒来,见到窗外已露出了鱼肚白,她半撑起身子,屈起膝来抱着,将面颊伏在膝上,想着昨天晚上震楠又是一夜未归。她也已经记不清这一个月他有几个晚上没有呆在家里了。


这时门被咿咿哑哑地推开了。震楠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


如织骇了一跳,吓得将被褥举得高高的遮住了脸,唯独露出一双眼惊恐地望着他。


“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他一反往日冷若冰霜的神情,笑盈盈地对她说。


如织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得缩了一缩身子,缓过神来之后又觉得非常地喜悦,便流露一点受宠若惊的喜色说道:“没有,正预备起来了呢。”


“我有一样好东西要给你。”震楠嘻嘻地笑着,往她的床上凑了过来。见她睁大了眼眸看着自己,于是就得意非凡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条丝巾。昨晚上菲菲非磨着他去百货商场买那条丝巾,他给如织也顺便带了一条。


如织拿着那条色彩斑斓的丝巾,惶惑不解地说道:“这颜色……好像……我从来没有带过这种颜色……”


“正是因为你平常打扮都太素了,所以用这一条丝巾点缀一下,你不觉的这条丝巾简直是给你锦上添花吗?”他从她的手中抽走那一条丝巾,在她的颈项间缠了几圈。“花了五百块呢。”


她露出惊异的神色,骇异地看着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条丝巾,除了质地柔软一些,颜色缤纷一些,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以后……就不用买那么贵的东西给我了。”她嗫嚅,像是获得了什么珍宝一般摩挲着。


他将双手压在她的双肩上,轻轻地抚了一抚。他自从结婚以来从未对她这样温柔过,她一时间略惘然。


“你是我的妻子,对你好是作为一个丈夫应该所做的事。”他的气息喷在她微微泛起红晕的脸上,嘴唇似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脸庞。“不过我近来遇到了一些些的困难,可能脱不开身来陪伴你,你不会怪我吧。”


她的眼睛像是刷上了一层凄迷的朦胧色彩,雾蒙蒙的。


“你的事要紧,我一个人不打紧的。只是你遇到了什么难题呢?”


他撒开手,装模作样地喟叹道:“唉,还是不与你说了,无端端给你添了一份烦恼。我一个人烦总好过两个人烦吧。”


她见他的脸上霎时罩上了一缕黯淡,忙又关怀地问道:“我是你的妻子,如果能够能替你分担的话,请你告诉我吧。”


他怔怔地望着她的眼,那眼底掠过一丝欣喜,但随即那丝欣喜又消失殆尽了:“这种事又怎么能让我对你启齿呢?我作为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失败,我真是说不出口啊。”


她愈听愈焦心,愈听愈忧虑:“到底是什么事呢?你快说与我听,我也好替你想想法子。”


他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又走到桌子边,伸出两只手指头掸了掸桌面嗟叹道:“你知道在霍家我一向是在我大哥的百乐门做事的,但是如今我成家了,我不甘心在他的手下受他一辈子的差遣。我想自己做生意。唉……也怪我一时糊涂,进了一批洋酒,原以为能赚一笔……谁知竟是水兑成的假酒……这下子可好了,这笔钱我还是瞒着我娘跟大哥,问地下钱庄借的……这可不是火烧眉毛的事么。”


说着他又连连地喟叹起来。


“多……多少钱?”她被他这副愁云密布的样子也骇了一跳。


“大概接近一万了吧……”他又举眼扫了她一眼,又加紧添了一句,“只是本钱才五千块而已,这钱庄太黑心,利滚利的,不知怎么的就翻了一倍……唉我真是个没用的人,一心想在我爹娘以及大哥面前争一口,谁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下我可被地下钱庄的人给害惨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一件藕荷色的驼绒袍子披在身上,脚上趿了一双绿绸面的绣花平底鞋,走到她陪嫁过来的几只叠起来的樟木箱子前。


“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一笔钱我先替你垫上吧。”她笑眯眯地说道,又顿了一顿,“但是你以后可不能再冒冒失失地去借钱了。如果你想做生意不妨与我说,我姐夫就是开铺子的,也许他能介绍你几桩生意做做。”


“真的吗?”他的两眼顿时闪烁了一下,心里正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数目而懊悔不迭,早知她如此大方还不如把这数目说大一些呢。他走到她身边,见到她又踅回到梳妆台前,将最末一格的抽屉移了出来,取出一只蓝绸面的小盒子,将里面的一串钥匙拿了出来,又去开那只樟木箱子。咔哒将锁打开了。震楠忙上前扶着箱盖,见到她从箱子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钱来,数了一万块交给他,又将余下来的钱放了回去。震楠伺机见识到如织带来的私己钱总有五六叠这样子,这还不包括她陪嫁过来的金银首饰。


“你赶紧拿了这笔钱去还了他们吧。听说地下钱庄的人可是不好惹的。”如织体贴地说道。


他拿着那一叠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又俯身在她的腮颊上啄了一口:“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这就去把钱给还了。”说毕他一阵风似的走出去了。


而如织却握着方才他替她围在脖子上的一条丝巾,那上面似乎还沾染着他的气息,她不禁璨烂地笑起来了。


圆圆拍戏又拍到半夜才收工回家。因今天临时司机有事,故没有车子来接她。她走到路口,想招揽一辆黄包车,然而这半夜三更的,静悄悄的一丝声响也没有。她站在路口处一会儿功夫,便觉的自己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忙下意识地搂紧了身上的白色网眼线衫,沿着回家的路战战兢兢地走着。


霍震霆正好路过此地,见到她一个人在深夜里踽踽而行,便命司机停在路边,自己也下车去了。


“这么巧。”圆圆凝神贯注地走着,冷不防听到一个声音好似空灵一般蓦地在耳鼓边响起。


她撇过脸一看,居然是他。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度的格纹西装,与她骈肩走着。


“我刚拍完戏呢。”


他微微欣喜,微微哀愁地说:“怎么这样晚?没人来接你吗?”


她微露笑容:“今天司机有点事请假了呢。不过我也是偶尔走一下,就当是散步了。”


“这么晚的天散步总归是不大好吧。要么我送你回去?”


她往他的身后一瞥,果真见到他的车停在那里,便莞尔一笑:“不用了,这段路不算长,走一走可以扫除许多心事。”


“那我也走一走。”他接碴道。


她睁大那乌澄澄的大眼睛:“你也有许多心事吗?”


“我好久没有走路了,有的时候也应该多走一走,免得将来年纪大了腿脚不便。”


“那么……我们一起走吧。”她顿了一下说道。


震霆微微地笑了一笑。


一轮半月晦明晦暗地将自己隐在那云层的后面,似乎也在悄悄地打量着走夜路的这两个人。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拖得细长。圆圆见到这两个重叠的影子想到从前两人拍拖的时候也总是这样说说笑笑地走过去。美丽静好的日子总是十分地短暂。圆圆看到他的影子与她挨得这样的近,仿佛觉的心底有一股暖流不断地涌现了出来。


“听说陈光最近跟你的关系不错罢。”他沉吟了一会,终还是将这个疑窦抛了出来。


她眼角一睃,含笑道:“你也看过那些报纸了?”


没等到他回答,她便说道:“观众或者记者老爱将戏中的人与现实中的人搞混。其实我又怎么会跟陈光在一起呢?那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他听着她口中否认的那个人,觉的相当的高兴。


“那么你呢?听说菀儿也出来唱歌了,你该是出了很大的力吧。”她唇角微瑟。


“她当初也是为了救我才……”他说了半截,似乎下半截的话又很难接下去了,便掉转话锋说道,“现在能帮她一点就帮一点,她也怪可怜的。”


不知怎的,圆圆听到他说的怪可怜三个字,脑膜上掠过一个词,叫因怜生爱。


“你还在生她的气吗?”霍震霆又道。


“是因为她是个日本人所以才生她的气吗?”圆圆反诘他。


他偏过脸,见到她明润的眼睛,还是觉的有一丝甜醉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整日地对着菀儿也不会产生这种感觉。可是只要是圆圆,远远地望见她,便觉的一心想要靠近她。她是他毕生想娶的女子。谁知老天故意捉弄,却让他们两人有缘无份。


角落里原蟠着一只虎皮猫,见着有人走过来,便喵呜一声地蹿了出来,从圆圆的脚面上跑过去,吓得她花容失色,嗳呀一声,偎进了霍震霆的怀里。


霍震霆忙拍了拍她的背,低气柔声地说道:“那猫已经跑了。”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正了一正脸色,从他的怀里躲开了。她笼了笼自己的头发,佯装镇定的样子,却掩不住她颧骨上的红晕。


“我到家了。”她故意走到阴暗处对他说,为是的不让他看出自己两腮已经火烧起来了。


“那么好,再见。”他神情落寞地回转身子。


她见他拖着步子慢慢地走远了,直到消失在墙角,才觉的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思念,牵挽不断地被拉扯出来,将她从头到尾都包围住了。


(本章完)

第138章 一涓春月点黄昏(二)

霍震楠拿到这一笔款子之后又来到菲菲的公寓来。菲菲打开门,吃了一惊。


“怎么?我一来你就要出门?你上哪去?”


菲菲已经涂脂敷粉,全副披挂好正预备出门了。见到他来,便怏怏地说道:“我约了小姐妹去看戏呢。你来也不通知我一声……”她的话音未落,见眼前一亮,因为霍震楠拿出一叠纸钞挜在手上呈扇形样在她的面前乍现开来。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她两目闪烁了一下,将那把钱抓在手上。


他的眼睖底下有一点红红的,他伸了个懒腰说道:“问我家里的那个拿来的。”


“你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样子,要不你先回床上躺一下吧。”她顿时温柔体贴地说道,将那叠钞票小心翼翼地塞到漆皮小包里去。


“那我先睡一下,你去看戏吧,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他径自往里屋走去。


“好好好,那我去去就回。”她推开门就走了。


他一直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外面一阵狂风暴雨,天都变得阴沉沉的了。他是被那急骤的雨声给惊扰的。他张开眼,茫然地坐了起来,张了张眼,发现屋子里好似一切都变得很陌生似的。他头一次对着这种生活觉的厌倦。他不愁吃穿,不用像平民百姓一样为生计奔波劳碌,可是他对于这种周而复始的单调生活觉的深深地憎恶。他猛地欣开棉被疾迅地穿上衣服,不顾那白茫茫的雨幕便拿了一把伞走出去了。


他百无聊赖地走了一会儿,瓢泼的雨点裹挟着沙砾溅湿了他新置的袍子。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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