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之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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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第一次做经纪人，也是最后一次做经纪人。你知道，因为我经纪的不是一般人，而是秦月。”
　　　　司夕面无表情，怔目良久，说道：“昨天我们在电话里谈过了，一次SP活动秦月的出场费为100万人民币，单曲演唱费用120万人民币，含贵公司的歌曲制作，双方都持版权。我是干脆人，相信杜老板也是爽快人。我给你们300万，你马上把秦月叫来，我们没时间，我必须在今天之内将事情办妥，而你们在三天之内，必须将秦月演唱的完整版传给我们，你看怎么样？”
　　　　杜天骄面有难色，却在瞬间化为笑容：“司先生雷厉风行，好，我欣赏！那么300万，我们在三天之内将这首《兽血沸腾》制作好，并且保证秦月在你们的活动中出场一次并演唱这首歌。但是，秦月今天实在不能抽身来见你，这还请司总多多包涵。”
　　　　“我是雇主，我花了这么多钱，竟然连演唱者人都没见到，很多细节都没谈妥，而你们在三天之内就将我这首歌曲制作好？”司夕满脸不爽。
　　　　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杜天骄赔笑道：“实不相瞒，秦月这两天得了重感冒，今天还在打点滴，所以，她这两天实在不能见你。现在她已开始好转，后天！后天上午9点，我们派车过来接你，到我们‘时代天骄’上海分公司录音棚，你亲自监制秦月的现场录制，OK？昨天我听司先生阐述了你的个人意思，我听的出，能完全填词谱曲的老板，这个世界不多见，我相信你完全有资格来监制这首歌。怎么样？”
　　　　听到此，司夕一阵心酸。一个刚刚恢复的病人，再叫她立马唱歌并出席宣传活动，是否有些太不人道？况且，她是嫦娥姐姐……
　　　　“司先生，你已经出了很高的价了，这也是我们加快制作的原因。但是，你和我都是老板，我们都应该明白，钱，不代表一切。秦天后这两天的身体状况，就不是钱能驱使她能来见你的。还请司先生谅解！”杜天骄说着伸出手来，和司夕再度握手。
　　　　司夕怔在原地，耳际是“钱不代表一切”在翻来覆去地萦绕，对！钱，不代表一切，杜老板，你现在将秦月控制在你手里，你或许俘获了秦月的芳心，因为你有钱，但是，这不代表一切！我要告诉你，世界在朝夕变化，未来永无定数！
　　　　想到这里，司夕紧紧地握了握杜天骄的手：“那么，后天早上9点，我等你们的车。”
第24节　史上最八卦的汽车广告
　　　　由段菁菁、周晓、王欧影、崔承志负责的通用汽车上海SP宣传活动已经拟定好了一份方案，司夕和杜可枫大加赞赏。经过杜可枫的指导和策划，在南京东路步行街、淮海中路大时代广场、徐家汇广场三地举行的所有活动前后预算为500万人民币。而经过高鸿、杨敬业的奔走，已经有8家媒体、14家公司投入了广告赞助，已经拉到了近300万人民币。这两天应该会再有300多万的广告资金到帐，因而，活动方面，丝毫不需公司本金。在段菁菁四人的努力下，活动正在紧张而有序地操纵着。
　　　　米静这边，她已经联络好了三十多位社会名流及娱乐圈艺人，市政府官员正在接洽中，一切在向既定目标行进。邀请如此之多的名流、艺人及市政要员，杜可枫对他们的出场费和车马费的预算是200万元。
　　　　而司夕负责的这次活动的主题歌已进入制作阶段，超级天后秦月即将试音。一切也是非常顺利。本来预算是100万，但是，司夕支付了300万。
　　　　现在，摆在眼目下最急也是本次宣传活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各种广告的设计制作及拍摄。
　　　　创意部总监吴仁耀招聘了4位平面广告设计师及2位多媒体广告设计师，现在，前期的各种平面广告、户外广告、标旗、看板都已进入最后设计阶段，今明两天即能完成，而经过文案组长吴雪莉、编辑部主编邓芳平的创意文案编撰，无数优美、灵动而极富蕴涵的文案已经摆在众人面前，让人读罢不忍释手！司夕交口称赞。
　　　　本次宣传最尖刀、最精华也是最重要的广告投放——电视媒体广告，当务之急地凸显了出来。吴仁耀焦急万状，他的创意精彩绝伦，超卓完美，却大都露点，而露点，却是司夕最头痛的，因而这些创意全被司夕和杜可枫毙了。这样的电视广告在美国会起到良好的宣传作用，但在中国，会被人认为是哗众取宠，必定会遭到卫道士们的深恶痛疾，况且，宣传部门没的说要给驳回来。
　　　　一个星期的先期策划报告提案时间还剩3天，为这五分钟的电视广告，大家皱紧了眉头。
　　　　在创意部小组会议上，大家各抒己见，议论纷纭，却都被司夕和杜可枫否决。原因：不够创意，不能吸引眼球。因为本广告将要在上海、东京、香港、新加坡7家电视台16个频道上黄金时间滚动播放，平庸的广告不仅起不到宣传效果，而且还会沦为笑柄、被人认为自不量力。
　　　　“我有了一个创意！”吴仁耀环视一周，“将三部新车的广告串联成一个故事，系统而有机协调！”
　　　　司夕和杜可枫一对视，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两人都商量过了，也觉得应该以一个故事来串联三部新车的广告，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流媒体的整体效应，还具有好莱坞电影的视觉艺术风格，对于我们的力挺‘电视广告’尖刀战略有着助推剂的功效，给观众以恢弘壮观、耳目一新的感觉，且能完全吸引他们的眼球，将5分钟的时长坚持看完！”司夕说到这里，看看大家，“好，那么现在我们有三人已经赞同‘故事体广告’了。”
　　　　杜可枫点点头道：“就司总说的，我再补充一点。关于广告的代言人问题，因为是汽车广告。名车配美女，这不用说，我们的广告明星一定是超级明星超级美女。因为是三款新车，一定要有三位美女明星同时上阵来演绎一个故事。关于广告的‘故事体结构’，我们不能流于俗套，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和架构。比如百事可乐的七大足球明星故事广告以及可口可乐的6位超级明星故事广告，他们的构思很精彩，也起到了无与伦比的宣传效果和市场爆炸效应。我们要借鉴，但不能照搬。所以，围绕这个好的创意，我们再私下各去酝酿一下，今天之内务必将创意搞定，明天就一切开始进入实际操作。”
　　　　司夕欣赏地望了望杜可枫，转头望着吴仁耀：“迈克尔，我们都好好想一下，其实，只要不是很露，大家还是可以接受的，呵呵，这年头，‘色情’和‘情色’只是位置一个互换，就像‘感性’和‘性感’一样，关键看怎么把握了。你认为你的是‘情色’，可是中国政策这边会认为你那是‘色情’。国外、香港好多电影到大陆这边审查都会被剪得面目全非，就在于多处‘露’的地方。好了，大家分头忙吧，下午4点我们再开一个碰头会，务必确定我们的电视广告创意！”说到这里，司夕望了望一边的西洋美女吴雪莉，她大大的蓝色眼眸闪烁着，活像童话故事里那美丽的公主，司夕一阵分神。
　　　　吴雪莉嫣笑如花，在众人之中尤是特别。全场只有她一人是明显的外籍人士。
　　　　回到办公室，司夕沉吟良久，一看今天的娱乐报纸，一则八卦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说的是一个女明星被狗仔偷拍到了和一男模特偷情……看到这里，司夕猛地一震，思绪横飞，刹那成形：有了！
　　　　喜上眉梢的他抓起这张报纸刚要开门到杜可枫的办公室，门却开了！
　　　　杜可枫、吴仁耀各执一张报纸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司夕一看他们手中的报纸，而他们又一看司夕手中的报纸，三人一阵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你们都想到了！”
　　　　随即，三人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经过三人的争论、协商到统一意见，一个史上最八卦的汽车电视广告已具雏形。
　　　　所谓八卦，就是狗仔们要让世界明明白白一个道理：世上没有明明白白的事，而且没有做不到的不明明白白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不明明白白的事。
　　　　在吴仁耀的意见里，露是一定要露地！那是相当吸引人眼球地！但这次，他露得比较含蓄，不再真空上阵、不再赤身裸体这般霸道嚣张。
　　　　在杜可枫眼里，这个创意完全把娱乐传媒和广告精神联系在了一起，当之无愧能成为今年最具市场冲击力的广告。
　　　　而在司夕眼里，这个创意，其实就是自己以前狗仔经历的屏幕再现。只是运用了一些特效镜头而已。
第25节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早上九点，一辆奔驰开进《娱乐总动员》杂志社，司夕已等候多时。
　　　　约摸20分钟，奔驰在常熟路一幢古色古香的独栋花园别墅前停了下来，招牌是“时代天骄上海天骢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下了车，司机将司夕领进花园深处的一红顶房子前，示意司夕进去。
　　　　红房子的招牌是“时代天骄上海第二唱片制作工作室”。
　　　　司夕刚一开门，就有一人迎了出来，正是杜天骄。
　　　　“司总，欢迎欢迎，这就是我们上海这边最大的一个唱片制作工作室，设备几乎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怎么样？要不去唱两首？配乐师们会给你伴奏的”杜天骄看起来仍旧是魅力无边，男性气质挥洒流露无遗。
　　　　司夕纵观了这座巨大而先进的录音棚，有些咋舌。美国时代天骄娱乐集团的兴起也就不到3年的时间，却敢于向华人世界里的娱乐集团老大香港梦幻娱乐叫板并且把他们的当家超级明星——秦月也挖了过来，况且，圈内盛传：香港梦幻娱乐有着很深厚的黑社会背景，这时代天骄倒也真敢虎口拔牙！但现在，的确是杜天骄的时代天骄娱乐集团赢了，赢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眼前这位潇洒伟岸、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时代天骄的掌门人——杜天骄，确有手腕。经营一家年产值达到10亿美元、签约了美国、东南亚及港台、大陆200多位知名艺人、一年拍8部电影、出15张唱片的超级娱乐王国的人，照理说应该是一位深居简出、可望而不可及的铁腕世外高人，何故却是如此一位书生意气浓厚、喜欢抛头露面的男子？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手下的经纪人不计其数，做为一个超级集团的老板，他却要亲自代理一位明星！
　　　　想到这里，却听杜天骄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几句，挂上，对司夕笑道：“秦天后来了。”说着，他走了出去。
　　　　司夕一个颤抖，愣在原地，竟有些微晃。
　　　　她来了，嫦娥姐姐来了。
　　　　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不久，就见在五位戴墨镜、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的开道下，杜天骄拥着一位同样戴着墨镜的妙龄女郎迤逦而入。
　　　　秦月！
　　　　司夕将近把持不住，赶紧靠着一方柜台，定眼盯着秦月。
　　　　秦月慢慢地将墨镜取下，露出她那惊绝世俗的天使面孔，纵然年过豆蔻韶华，青春却依然永驻在她这张让人亿万痴迷的脸庞间，那般高雅明丽，如此脱尽铅华。
　　　　她的皮肤白净的让人心寒，这只应是天仙才具备的美玉般精白的肌肤，脆弱得如豆腐，一碰就会碎裂。她的秀发披至背上，青丝碧黛，乌黑剔透，这是何其动人的乌黑亮丽！仿佛微风拂过，它就会根根断裂，飘散天际……
　　　　完全是一副清婉的古典美，一副“天然去雕饰”的纯净美。
　　　　她仿佛与这时代格格不入。
　　　　她只应出现在2500年前江南那碧绿的镜泊湖上，泛舟摇楫，踏浪轻歌，浣纱濯月，周围是鸥鹭群飞，芦花飘扬……
　　　　她只应是吴越宫廷的上宾贵人，伴随着丝竹琵琶，美酒佳酿，在百花丛中婀娜起舞……
　　　　她的美只能景仰，而非让人亵渎。
　　　　司夕怔怔地盯着她，神驰万千。
　　　　这是19年前那位清纯秀丽的嫦娥姐姐吗？这是自己朝思暮想了19年的心底女神吗？这是当时曾在新加坡和自己擦肩而过的超级天后吗？历经了娱乐圈十多年龌龊肮脏的洗礼，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女人，还如当年那般纯洁稚气吗？当年她抚摸自己脸蛋的手，可曾意识到19年后，会沾上岁月如此之多的风尘？社会时代的熔炉，经不起19年太长的等待，完全改变了一个人，它将我们的人性又锻造成了什么模型？为何，她的脸庞上，依然还保留着19年前那丝忧郁？可惜，19年前，我只有7岁……
　　　　司夕不由自主地一丝轻叹，听杜天骄介绍道：“秦月，这是司总。”秦月盯着司夕微微点了点头，是机械化地点头，木讷地点头，面无表情。她一生中，这种点头应不下千万次了，应该没有一次点头，能引起她眼神多余片刻、甚至多一微妙的逗留，视线和余波就这样匆匆去了。
　　　　“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为什么？”司夕心底心潮澎湃，“嫦娥姐姐，我是你当年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啊！你抚摸着我的脸，对着我嫣然如花，难道，你的记忆就没有一丝印象了吗？为什么我能记得你却忘了……我在心底期待你了19年，我在新加坡‘老泰’礼品店和你驻足观望，我在重庆人民大礼堂为你彻夜未眠，难道，你就丝毫看不出，你对面这个朴实的大男孩，注视你的眼神中含有了别样的东西？我纵然比你小几岁，我即使没有杜天骄那般魅力十足、财大气粗，可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用心的男人！”
　　　　沉重地冲秦月点了点头，望着她那大病初愈后毫无血色的面孔，再看着杜天骄在一旁对她的亲昵呵护，司夕撩撩头发，一阵辛酸，闭上了眼睛。良久，复睁开来。他现在只想冲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一个人关在屋里，透过窗户观看风景，观看桥上正在看风景的人。他现在极不想说话，只想沉默，但毕竟又要说话，当即他淡淡地说道：“我们开始吧。”
　　　　“哦？”杜天骄望着司夕，有些惊讶，“司总不是说要和秦月交流一下这首《兽血沸腾》的艺术美感吗？你来监制，我们尽力配合你。你是雇主，你有权提合理的要求。”
　　　　司夕望着录音设备，摇了摇头：“你们是专业唱片公司，秦月是超级天后，我一介凡人，还能说什么。开始吧，你们只管录制。我只需最后审核一下就可以了。”
　　　　秦月更是干脆：“那就开始吧。”说着走向工作室。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司夕想到这里，却想不下去了，望着秦月婀娜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第26节　北纬31度的爱
　　　　随即，音响师和配乐师们各司其职，一切录音灌制设备开始启动。秦月戴着耳脉，望着歌词，轻盈地唱了起来。
　　　　天籁般的嗓音瞬间让在场人入定，使人如沐春风，仿若置身瑶池仙境！司夕只觉得唱片里的那些经过处理后的歌声更是美妙动人，哪料到，秦月现场版的歌声更是让人如觉圣光萦绕，高天流云响遏而止！这就是超级天后和普通歌手的区别吗？
　　　　杜天骄坐在位置上，随着秦月的演唱而规律性地打着节拍，骄傲而幸福的神色在闪现。司夕回过头，闭上眼睛，一面心酸，一面侧耳聆听。
　　　　这首歌司夕作词谱曲的功夫实在是到家，而天后秦月的演唱水平又实非一般歌手所能及，二者风云际会，此歌必将传唱四海，成为一代流行金曲。但是，司夕总觉得秦月的歌声里还缺了点什么在演唱这首歌的时候，如果能加进去，就更加完美了。
　　　　是什么呢？司夕冥思苦想了一阵，终于找到了症结：缺了点感情！
　　　　秦月几乎是机械化地在唱，之所以听似完美，实在是拜她这副金嗓子。如果能用情动情地唱，听起来则必有上古天籁之乐——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般的完美境界了！
　　　　为什么她要机械化、没有感情地唱？可能是她大病初愈毫无气力，也可能是想应付了事，更可能是对老板们高价买唱的反感……司夕望着秦月，几番欲言，却又说不出口，但这毕竟是商业操作，我付了钱给你，你必须得为我好好唱。想到这里，司夕站起身来说道：“秦小姐，虽然你的演唱很完美了，但你能否加点感情色彩？比如，加入你19年前在一个生产队礼堂里演唱《妈妈的吻》的那般感情，我想，这首歌必能美玉无瑕了。”
　　　　他很是平淡地说出这句，丝毫没有考虑什么。
　　　　但秦月却骤然示意音乐停止，取下耳罩，盯着司夕道：“你刚刚说什么？”
　　　　杜天骄也听出来了什么，怔怔地望着司夕。
　　　　司夕一愣，反复回味了刚刚自己的话，顿时知晓了原因，尴尬一笑道：“我说请秦小姐带点感情色彩来演绎这首歌。”
　　　　秦月又望了司夕几眼，戴上耳脉，重新演唱了一遍《兽血沸腾》。
　　　　司夕总觉得，虽然她演唱的这首歌已臻完美，却并没有当年那首《妈妈的吻》听起来有感觉。不知是荏苒的光阴改变了她的嗓子，还是似水的流年提升了自己的欣赏能力，又或者是，岁月风花将一个人的情感完全吹磨得四平八稳，没有尖锋棱角，没有个性特征，将人变成了机器甚至行尸走肉？
　　　　杜天骄承诺在今明两天之内灌制完成这首单曲，临走的时候，司夕向秦月瞥去了最后一眼，却蓦然在录音棚里看到一经纬刻度仪。这里是北纬31度14分，东经121度29分。
　　　　原来每个人虽然不能接触那些梦幻中的美好，生活依然得继续。正如地球照样在转动一样，人们依然生活落脚在这颗星球上。
　　　　想到这里，司夕再不犹豫，上车而去。
　　　　回到杂志社，各部门正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同创意总监吴仁耀安排好电视广告的拍摄事宜后，司夕便和杜可枫商讨起第一份策划报告的撰写。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钟，这份报告总算有了个大致框架。今天离提交第一份策划报告和本次宣传策划活动正式揭幕起航的6月10日还有三天，而离6月20日《娱乐总动员》杂志正式复刊、上海《娱乐总动员》娱乐传媒有限公司开张剪彩仪式的举行也只有十三天了，所幸，现在所有要务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所有部门的运作、衔接也非常自如，特别是有了杜可枫这位才华横溢的大管家，社里的一切事务更是井井有条。
　　　　司夕坐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回想起人生经历至今的种种，一阵唏嘘。如果说自己目前还缺点什么，那就是感情了。财富、名利可以慢慢来，但感情这东西，就像男人的阳痿一样，你越是想上，它却总是愈发垂软；或许在不经意的一刹，它竟莫名强烈勃起，可是，你却又找不到能上的目标……感情也就这样，我们没感觉的时候，她来了；我们有感觉的时候，她不可捉摸。
　　　　风姿卓绝、飘逸另类的美女米静？
　　　　心灵淳朴、高挑丰满的西洋美女吴雪莉？
　　　　还是这位埋藏在自己心底19年的完美女神秦月？
　　　　缘分的天空从不因为强求而美妙动人，但是，谁能保证顺其自然的缘就是最美好的？这个世界，永远是唾手可得的最不令人珍惜，而唾手可得的却往往是顺其自然的缘分，所以，往往有缘无分。
　　　　感慨到这里，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我是司夕，你好……”
　　　　“今晚七点钟，我想见你一面，浦东香格里拉酒店2208号房间。我是秦月。”
　　　　……
　　　　司夕握着手机，伫立原地，呆若木鸡。
　　　　“嫦娥姐姐秦月，超级天后秦月！她怎么会找我？！”司夕良久清醒过来，仍然惊愕无比，“不在办公地点不在咖吧不在会所，竟在一酒店房间！”
　　　　能被一位红遍华人界的流行歌坛天后邀请，司夕第一次觉得做老板真幸福。很简单，明星最起码不会邀请一位普通人。
　　　　但最让他魂不守舍的是，邀请自己的人，终究是自己心底的嫦娥姐姐。
　　　　她找自己所为何事？司夕翻来覆去地排列组合，到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绝不是因为她喜欢上自己了。
　　　　从下午四点到晚上七点这三个钟头内，没有一件事能让司夕提起兴趣，包括杜可枫约他去打保龄球、吴氏兄妹邀请他到他们上海老家去聚会、米静再度约他到她的住处去吃她烧的家常菜。
　　　　乘上地铁，来到浦东，司夕一路惴惴不安地进入超五星级酒店香格里拉酒店，再找到2208号房间。
　　　　他却不敢擎下门铃了。
　　　　秦月就在里面，女神就在里面。
　　　　这是何等荒谬、戏剧的人生！
　　　　四处一张望，才发现过道里也有一个经纬刻度仪，仍旧标识出上海北纬31度的地理坐标。
　　　　司夕当即擎下了电铃。
第27节　永远有多远
　　　　随着门的开启，一阵清幽的芳香骤然袭来，这种芳香，如此沁人心扉，让人心旷神怡，竟然和米静的那股热烈窒息的香味截然不同！
　　　　司夕抬起头，站在身前的已不是白天在录音棚那般浓妆艳抹的秦月，她已卸了妆，但这却使她看起来尤为明丽清朗，更为淡雅高贵。
　　　　原来女人化了妆美，不化妆更美。
　　　　震撼心魄的美，纤纤***的柔，楚楚动人的忧。
　　　　她应该年过三十，但司夕面前站着的，却仿似一位二八芳龄的少女。
　　　　司夕怔怔出神，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进来吧。”秦月望着司夕这近乎斗鸡眼般的呆滞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
　　　　司夕恍然间清醒过来，第一件做的事不是进门而是擦擦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