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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藤萝一样攀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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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凉秋只好很无奈地说:“我刚刚吃过。这不,才从公司对面的那家餐厅出来。”
“我看到你了。”韩睿说。
卓凉秋抬头,果真看到韩睿的车子停在大楼下面。
她对几位下属道:“你们先都各自回去吧。这两天辛苦了,过些天年假好好休息休息。”
韩睿这时已经下车,站在车前。
卓凉秋道:“我这不是敷衍你,真的吃过了。”
韩睿皱了皱眉,“那怎么办?我还很饿。”
“自己去吃。”
“一起去。你看着我吃。”韩睿毫不犹豫地拉着她的手,将她塞进车子里。
卓凉秋急得只说出一个字——“哎!”
韩睿的手,在这寒冷的冬季,很温暖。
这是短暂接触留给她的最大印象。
一到冬天,卓凉秋的手便一直都是冷冷冰冰的,像极了她的脾性。要她的手在冬天火热,那必须是在她剧烈运动过后。
开车时,韩睿余光不停瞄她穿的衣服,看着也不是少得可怜,忍不住问:“你的手怎么那么冷?”
“我记得我爸爸以前说过,他说我天生是这种凉皮肤。据听传言说,吃羊肉可以改变这样的皮肤。不过不大可信。”卓凉秋笑笑。
韩睿说:“涮羊肉香辣可口,下次带你过去吃。”
“你该不会相信这个吧……”卓凉秋瞪了瞪眼。
韩睿扭头对她微微一笑,“未必没有效果。”
卓凉秋嗤之以鼻。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很多传言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上小学的时候她常常因为不擅于保护自己,而让手上生冻疮。有很多所谓的偏方,有说在夏天的时候涂抹芝麻花,也有说南瓜皮熬成汁来洗手,卓凉秋试验过上面两种方法,什么效果都没有。最夸张的一个传言是说,用麻雀的脑浆涂在手上。
这个方法想想就觉得又恶心又残忍,不过当年还真有人这么做了。那人在某日兴奋地抓着两只活生生的麻雀冲到她面前,说是要治好她手上的冻疮。当时差点没把卓凉秋吓坏,如此不爱护小动物的行为她做不到。
这个人,嘿,正好就是韩睿。
后来的事实证明,根本不需要这些所谓的偏方,在冬天她好好保管自己的手,多穿些衣服,就不会生冻疮。不过手凉这一点却不是穿多衣服就能解决的。
想到这些,卓凉秋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淡然的轻笑……
她这样笑着,非常好看。
无意间捕捉到这个镜头的韩睿差点冲动地要去吻她。
卓凉秋扭过头,正好看到韩睿盯着自己看,忙说:“看什么!你认真开车。”当惯了老板,说话多少总有一些命令的味道。
韩睿赶紧收回心。
卓凉秋说:“小时候你就会相信这些。当年你差点弄死两个无辜的小麻雀。”
“小麻雀……哦,你说那事。呵呵,那不也是听了谁说的。我的想法是,反正涂抹一下也不会出大问题,试一试也好。”
“你只想到自己,都没想到麻雀却要因为你的试一试送出生命。”
韩睿扭头看她:“原来你的心还是这么好。当年已经被你狠狠训了一顿。”
心好?卓凉秋发愣。自打她打算自己创业之后,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心会好。摸索的那一年,她藏了很多心思,将别人的经验方法偷偷学了七七八八,最后还把师父的客户拉过来,实在不能说是心好之人。
平日她也总是冷着一张脸,很少笑,几乎不会有人夸她心地好。
偏过头,静静看着韩睿,不知道说什么。
韩睿忽然调转车头,说:“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吃涮羊肉。”
“我现在不饿……”
“没关系,”韩睿笑笑,“最好吃的那家离这儿不近,我慢慢开。到那儿的时候你也就饿了。”
卓凉秋失笑,“是哪家?”
“去东来顺吧。”
东来顺火锅店有好几处分店,绕来绕去,结果韩睿绕到了徐家汇附近,在广元路的那家。韩睿的话还真没错,一进去,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她忽然觉得自己有胃口了。
店里生意很好。
卓凉秋记得自己以前也在这人吃过,好像是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早忘了这儿的味道。
看似简单的锅底,味道却有千万种。薄薄的羊肉放进去,一变色就可以吃。卓凉秋蘸酱,吃了很多。羊肉的味道辣辣的,很香,她形容不出更多,只是觉得好吃,很好吃。
韩睿问她要不要尝尝这儿的糖蒜。她犹豫了很久说:“还是算了吧……”'
她不喜欢嘴巴里蒜味。
韩睿用筷子夹着一瓣引诱她说:“这个味道很有特色。辣辣的,甜甜的,还有些酸酸的。配合羊肉一块放在嘴里嚼,感觉特别不一样。”
卓凉秋狐疑地望着他。
韩睿脸上有淡淡的坏笑,说:“快,张嘴巴!”
卓凉秋于是张开嘴巴,韩睿把糖蒜塞进她嘴里。她配合羊肉吃起来,感觉果真不一般,咧嘴对韩睿笑笑。
韩睿这时又夹起一瓣,问:“要不要继续?”
卓凉秋正想点头,却觉得有那么点儿怪异。一想,不觉摇头,说:“我自己来。”
方才,韩睿喂她,她回想,觉得有些……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此刻韩睿则是低下头,抿着嘴偷偷地笑。
吃完这顿涮羊肉,卓凉秋感觉自己有点撑。从位置上站起,身体才刚移到过道上,就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女孩撞了一下,小女孩手里拿着的那根冰糖葫芦,也忽的飞到地上。
小女孩委屈而又可怜地看着地上的冰糖葫芦,又抬头略带胆怯地看着卓凉秋。
卓凉秋总觉得这孩子挺面熟,好像很久之前见过一样。
这时,后面传来的道歉声让卓凉秋恍然大悟。这声音是宁少尧的。
宁少尧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快步走过去,查看自己女儿是否有什么事。
这小女孩自然也是宁少尧的女儿。宁少尧一见是卓凉秋和韩睿,也愣了一下。
“是……是你们……”宁少尧笑了笑。
这时,她在丈夫也急忙走过来,说:“叫你好好走路还总是乱跑。糖葫芦丢了,爸爸再给你新买一个。”
卓凉秋拿出钱包,说:“我去买。”说着就去买了。她想小姑娘是撞到了她才丢了手里的糖葫芦,她赔一个也没什么。
将新的糖葫芦递给小女孩,卓凉秋笑着温和地说:“下次走路小心一点。”
因为知道这不是宁少尧和韩瞳个孩子,她对宁少尧的态度也和之前完全不同。
宁少尧看了看韩睿,又看了看卓凉秋,似乎想说什么。她对自己丈夫说:“老公,他叫韩睿,是我以前的同学。她是卓凉秋,是……也是我以前同学。”笑了笑,继续介绍,“韩睿,凉秋,这是我老公于兵。”
听宁少尧说到这句话,卓凉秋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韩睿,并未发现他神色有任何异常。
想必宁少尧家就住在这附近。上一次她来徐家汇这儿,就遇到了她,这一次又是。
韩睿温文尔雅,朝于兵伸出手,“你好。”
“你好,你们好。”于兵也是彬彬有礼。
卓凉秋默默瞅了一眼韩睿,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拉到宁少尧现在的生活上,“现在你住这附近?”
宁少尧道:“对。我们家就在徐家汇花园。”
“你女儿真可爱。”
“她叫芸芸。芸芸,快说叔叔阿姨好。”
芸芸很听话地边舔糖葫芦边甜糯糯地叫道:“叔叔阿姨好。”
大家被她如此悦耳的童音逗笑。
之后,卓凉秋知道宁少尧现在是一名幼儿园的老师,而她老公,也是老师,在南洋模样中学当老师。
走到分叉口,两家人分道扬镳。卓凉秋和韩睿一同去取车。
在车上,韩睿一直沉默。卓凉秋不由得多想。
“韩睿,宁少尧现在看起来过得很好。”
“恩。”
“所以,你心里别郁闷。”
“我没有郁闷。”
卓凉秋白了他一眼,心想,明明已经郁闷了。
回到家,卓凉秋好心搀了一下他的手。
韩睿一把反抓起她的手说:“你的手也真是太凉了。”
双手被他这样紧紧握住,卓凉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呃,我已经习惯了。你早点休息。”
韩睿面含不舍地松开手,说:“晚安。”
卓凉秋点头,从他身边走过。韩睿忽然又叫住她,“凉秋,我真没把宁少尧的事情放在心上。”
“没就没吧。”卓凉秋懒得深想。
“这个答复太敷衍。”韩睿不满意,又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两人相隔很近,距离不超过一个拳头,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卓凉秋不适应地想往后退,可是韩睿用力不让她后退。
“好好好,”卓凉秋皱眉,表示屈服,“我相信你已经彻底忘记当年的事情。现在应该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韩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是应该重新开始了……”
“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卓凉秋有些头疼地看着韩睿,一股莫名的紧张从脚底升到头顶。她想,自己真不该多嘴提起这个话题。
“那你呢?”韩睿反问她一句。
“我?”她挑眉,“别什么事都牵扯到我。”
“凉秋,我是问,你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始?”韩睿重复问着。
卓凉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抬头看着韩睿的眼睛,她开始害怕,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结果是让韩睿更加用力。
她吃痛地哦一声,“韩睿,你松手,我的手腕要被你钳断了!”
韩睿说:“好。”应声松开,却又一把搂住她的腰,这一次力量刚刚好,不让卓凉秋感到一丝不舒服,同时也将卓凉秋彻底拉进自己怀里。
卓凉秋错愕地看着韩睿,身体紧紧贴着韩睿,能感觉到他健壮的体格。想要说话,刚张开嘴,就被韩睿的唇覆盖。
韩睿近乎蹂躏地侵袭她的双唇,就像狂暴的风浪侵袭弱小的船只,一袭又一袭,完全不给她逃离的机会。牙齿轻轻咬着她的下唇,然后缓慢吮吸,一点一点地让卓凉秋理智崩溃。
双手紧紧揽住她的小蛮腰,让她无法离开。
卓凉秋感激自己要喘不过气来,全身就像触电一样。她不停地捶着韩睿,试图脱离他的禁锢,又是推又是脚蹬,但都无济于事。她不想用对付范敏佳的方法对付韩睿。可是现在又没有别的办法,内心又气又恼。
好半晌,韩睿才恢复理智,慢慢松开手……
卓凉秋赶紧脱离他的胸膛,气喘吁吁。
“韩睿你!”她气红了脸,“你怎么可以……你!”
韩睿也尴尬地不知所措,碍于面子他只好用一贯的痞态,厚着脸皮反问:“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你要告我婚内性侵犯吗?”
一句婚内,让卓凉秋瞬时呆滞。她微微张着嘴巴,瞪了一眼韩睿,扭身冲进自己屋里。门被她甩得发出巨大一声哀嚎。
韩睿用力捶了一下墙壁,懊恼刚才的冲动。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关系又被他亲手打破。
他舔了舔唇。内心有一丝留恋。
第四章 朋友恋人 五
韩睿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忍不住想要抽烟,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想起来上一回从凉州回来他就已经把烟给戒了。
烟可戒,酒可戒,但是有一些瘾,比毒品还厉害,戒不掉。
他不知道卓凉秋在房间里干什么,只是静静坐在这儿,偶尔会抬头看一看凉秋的房门。
卓凉秋此刻的反应和他差不多,静静地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摸下唇。灼热感依旧在。
此时的脑子像煮坏了的一锅粥,黏糊糊的,理不出个思路来。总觉得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对她说:不能这样子啊,不能这样子遇到这样的问题就选择逃避。
她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最后,她鼓起勇气,拧开门,向沙发走去。坐在沙发上的韩睿,看起来状态也不怎么好。他单手托腮,像在思考,给人很严肃的感觉。
“凉秋……对不起。”韩睿听到她的脚步声,很疲惫地说出这句话。
卓凉秋叹一口气,“就一句对不起吗?”
“难道我还能说别的吗?”韩睿扭头看着她,“你别问我刚才为什么会那样,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这件事情我不会再想,麻烦你以后也别惦记。”
韩睿轻声叹息,站起来说:“你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这一次,他自顾自转身回屋。
卓凉秋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有些莫名烦躁,又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等到第二天,她在迷迷糊糊中被韩睿敲门声惊醒才领悟韩睿昨晚说的那句“明天还有事”的意思。
韩睿不知道什么时候预约了医生,非要陪着她去医院。
卓凉秋昨晚上根本没有睡好,此刻头正晕,一脸困惑地问韩睿:“我又没病。现在也不是检查时候,去医院看什么啊?”
韩睿欲言又止。那话,他真不好意思说出来。他打量呵欠连天的卓凉秋,“昨晚你不会因为我……呃……所以没睡好?”
卓凉秋听了之后,冷着脸一语不发地去洗脸刷牙。
低头洗脸时候,她忽然明白韩睿为什么会让她去医院。一定是因为上一次痛经……
周围无人,只有她和镜子里的她自己,但她的脸还是刷地红透了。
华山医院好像永远都这么忙。其实,医院都是这么忙的。
韩睿今天看来真的好闲,似乎看准了卓凉秋想中途撤回不去的想法,硬是要陪同她一起说,还冠了一个看起来很理所应当的理由:昨晚上你的车还留在公司。叫计程车多不方便,难得我今天没事能给你全程服务。〃
卓凉秋暗暗叫苦不迭。一直以来,她都是非常忙碌的人,幸好大部分情况下自己的身体很争气,几乎不会头疼发热,偶尔感冒也是去药房开一点药完事。一年之中不会去医院超过两次,除了每年的常规性检查身体。
走进医院大门,卓凉秋还是很不情愿地抱怨:“我很多事情,今天就算了吧。”
韩睿撇撇嘴,“我都交了挂号费和专家门诊费,别浪费可怜的钱。”
韩睿这话让卓凉秋有一种想晕过去的冲动。她不得不说:“先生,没人让你自作主张来做这些。”
这样抱怨归抱怨,韩睿谈到钱她还是很慎重的。虽然她不信奉钱万能,但信奉没钱万万不能,所以哪怕是浪费感情也不能浪费钱。
其实卓凉秋最讨厌妇科检查。
是一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医生看卓凉秋的病。她看了一眼卓凉秋,问:“什么情况?”
卓凉秋愣了一下,反问医生:“什么什么情况?”
医生推了推眼睛,说:“我是问你具体有什么症状?”
卓凉秋哦了声,然后说:“我、我月经不调,总是隔很长时间才来一次,有时候甚至两个月才来一次,而且经期痛得非常厉害。”
“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卓凉秋想了一下,报了日期。
“结婚了吧?”医生仔细看她的脸色,同时问。
“呃……”卓凉秋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很小声地说,“恩,结婚了。”
“啊?结了没有?”这位女医生有些耳背。
“结婚了。”卓凉秋气结,心想真是的,还问这些。
“生活和谐吗?”医生问得挺委婉。
卓凉秋又一次愣住,顿时明白刚才医生那句话的意思。唔……问题是……她名义上是结婚了,可事实她和韩睿没有发生过关系。
抬头看到医生正等她答案,她想了想,面色尴尬地说:“我和老公工作都很忙,最近才登记,不过还没正式结婚。”
“就是没有同居咯?没有发生过关系?”
卓凉秋尴尬地点点头,补充道:“不过我不是处女。我再婚的。”
医生哦了声,“那你还是要做肛查和阴道检查。”
于是卓凉秋默默在心里骂了韩睿一万遍。
检查完毕,卓凉秋一切正常。不过在肛查的时候,医生按住她腹部的某一处,她就感觉到刺骨地疼。医生便说:“你子宫是正常的,没问题。不过你会痛经。”
卓凉秋想:废话,不就是因为那个才来的么。
最后,医生开了许多调理的药,还说:“痛经的诱因有好多。你呀,太瘦了,多吃点有营养的食物,注意保暖。工作不要太拼命,身体要紧。”
卓凉秋唯唯诺诺,接过医生开的药单落荒而逃。
冲到外面,正像把刚才内心的不爽发泄到韩睿身上,却听到韩睿在那儿打电话。她隐约捕捉到几句话。
韩睿说:“恩,我知道了。这一次的招标会一定要成功,各方脉络拾掇拾掇。你对XXX说,我下午会去公司……Max的事情我会处理。”
卓凉秋见此,也不好意思发火,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韩睿的背影,她有些恍惚:明明很忙,却说难得今天清闲。他到底想做什么……
韩睿打完电话,转过身,一脸惊讶,“好了?”
卓凉秋点点头,“我去取药。现在你可以安心走了。”
“呃……”韩睿还想问怎么样,可想想似乎不太合适,便没问。
卓凉秋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说:“我没事,一切正常,吃点调理的药就好了。你走吧,我会自己叫计程车去公司。”
韩睿对她展颜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说“那我先走了。”声音温柔得让卓凉秋不觉眩晕一下。
卓凉秋觉得他笑得真好看,像春天的阳光一样,照进她促狭的心房。
她看了看手中的药单,内心异常复杂。韩睿应该对她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不应该这么对她。出差前发生的事情,出差时候发生的事情,昨晚发生的事情,从两人重逢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将这些事情串起来……卓凉秋没有接着往下想。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有人拍她肩膀:“小姐,你东西掉了……”
她回过神,跑了几步,捡起药单。
上海这几天的天气出奇地好,。傍晚的时候,天边稀稀拉拉散落的云丝被落日光辉拥抱,呈粉色,像白色的内衬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一样。这些云,有时一簇一簇地悬在西边,有时聚合成大团状,有时拉成一个长条,从西边一直延续到东。
如此美景,却会让人感觉心情沉重。落日的彩霞,美中带着些无奈。
卓凉秋的思绪凌乱,理不清某些事情的始末,隐隐凸显的某些真相让她不敢触及。
“卓总,这是新购进设备的初步方案,请您过目。”秘书用十分职业化的语气拿着几份文件对她说,“这一份是关于土地申用的材料,要您签字。还有这一份,是企划部递交上来的文件,是上一天大致方案的详述。”
卓凉秋接过文件,花三两分钟看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在上面签字。
“刚才新星杂志的人打来电话,说要采访您。”
“就说我没空。”卓凉秋揉了揉太阳穴,说,“以后这种事不用向我通报,直接回绝。”
“是。”
秘书出去没多久,又轻轻敲门,进来后,神色有些异样,迟疑了好久,在卓凉秋奇怪的眼神开口说:“卓总,前台说,您先生……在楼下等您。”秘书进来前一再询问前台是否弄错,前台说那个人不说自己的名字,只说是卓总的丈夫。
在秘书眼中,卓总是一位很有魄力且奇怪的女子。她五年前就开始在镶容工作,最初也是从前台做起,三年之前才开始做卓凉秋的秘书,期间只知道泊嘉集团的范敏佳一直对卓凉秋暧昧不清,从来没有见过卓凉秋和什么男子关系亲密异常,前两天看到的那个在车里的人算是第一个吧。她认为卓凉秋是一个很成功的职业女人,全身上下透着御姐风范。刚开始在镶容工作的时候,她也曾对老板的私生活抱有八卦心态,可惜当年大家什么都不能知道。
卓凉秋皱眉,心想韩睿你小子发什么疯,有事不会打她手机。
“让他上来找我。”卓凉秋没好气地对秘书说,神色有些恼火。〃
“是。”秘书赶紧退出去,心想卓总果真是结婚了。还好她刚才留了一个主意,让前台请那位自称是卓凉秋丈夫的男子到会客厅等着。
这回,她没有打电话叫人让那人进来,而是自己亲自去请。走进会客厅,她忽然想起来一些,这个人在好几个月前也来过公司。之后公司就得到一大笔资金,再后来,卓总就破天荒地离开公司一个星期。她没敢多想,直觉告诉她,卓总的先生不是寻常人物。从相貌气质上,她只能说,这两人是绝配。
她不知道这对秘密夫妻是怎么了,夫妻之间应该不用这样来……见面吧。
“这位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韩睿。”
“韩先生您好,卓总让您去她办公室。”
韩睿笑笑:“我对你好像还有一些印象。楼下的前台似乎换人了。”
秘书笑笑,“是的,换了一个新人。”
韩睿走进卓凉秋的办公室。
卓凉秋抬头,丝毫不给面子地给他甩冷脸子,说:“闲着没事吗?有事不会给我打电话?”
聪明的秘书此刻赶紧出去,给这二位关好门。
“因为昨天晚上……”韩睿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解释,“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原想事情过去了,烟消云散以后不再提起。可我想,这终究不是办法,我们之间是不是该有一些改观。”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
“唉,算了,别说这事。”卓凉秋摆摆手。
其实卓凉秋也很烦恼自己目前和韩睿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暧昧,但是又不能真算暧昧。每一处细微的地方,都好像是因为曾经是朋友。她的心事,韩睿的心事,以前的心事,现在的心事,不知道到底变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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