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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元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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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根本没胆插话的三个姑娘忍不住竖起耳朵,偏偏山无陵最后的私密话语只说给翁元让一个人知道,才重新直起身子,对着红透脸蛋的翁元让露出温存的笑容,而那抹特别有味道的笑容也令她们红了脸,芳心悸动。
这是她们第一次感受到伟岸男人也能温柔,带来一股甜蜜的矛盾冲击。
山无陵没有察觉自己的带着宠溺的味道,倒是真的认为翁元让这副模样甜美可人,他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真不懂她们的眼睛长在哪儿?也许是出于女人善妒的天性吧!总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他推动翁元让向前,同时森冷的瞪了愣在原地的女孩们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最好别再让他发现她们欺负翁元让,否则不会像这次轻易的罢休。
翁元让老远便看见那抹背影,心想,那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她的房前?
这时,那人转身,发现她,立刻惊叫出声,“让儿小姐!”然后快步迎上前,爽朗的大笑。
“小孙吗?”她还有些不确定。
“是啊!我是小孙,我回来了。”翁氏仅剩家仆的孙子孙言,拍了拍她的肩背。
“哇!真的是你!你何时回来的?”翁元让同样开怀,主动上前,不具任何特殊意味的拥抱他。
“我两天前回来,就听……”孙言还来不及说完,便被一旁山无陵唐突的举动打断。
他将翁元让拉回身边,尽管表现出一副不经意的模样,但是长指紧扣住她,确保她不会再离开。
他才想着不想让人见到她,没想到随即遇上其它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翁元让顿了顿,斟酌的向他介绍,“这位是孙言,他的爸爸就是一手打理、照料整个翁氏上下的那位老先生,我们都叫他一声孙伯,所以就以小孙称呼孙言,他之前一直待在少阴服侍我哥哥翁元逊,才刚回来。”
孙言看向冷漠疏离的山无陵,恭谨的低语,“山爷,日安。”
山无陵紧抿着薄唇,随意的点了下头,表示听见。
翁元让对他的态度感到不解,却能感觉得出他对孙言无好感,于是充满歉意的说:“小孙,抱歉,我晚点再去找你。”
这简单的一句话使得山无陵加重手劲,眼睛也眯了起来。
孙言知趣,应了一声便告退。
“你跟他很熟?”山无陵开口。
“我们从小就认识,他对我很好。”比跟其它姐妹还要好,翁元让暗忖,不认为他会有兴趣知道,就省略不说了。
“很高兴听到还有人对你好,”他的口气无比淡漠,“当然,要在适当的范围内。”而非适才那热情到会让他觉得刺眼的程度。
“你不喜欢小孙是因为他是下人的孩子?”她揣测他航道愠怒的手劲的理由。
“容我提醒你,我也不是多高贵的出身。”他哼了一声,“当我讨厌一个人时,通常会有充分的理由。”
“所以你确实不喜欢小孙?”她保守的转换用词。
“到目前为止,我找到不少理由可以将他千刀万剐。”他扬起亲切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翁无让又想了一下,不甚确定的问:“是……因为我?”
他的表现有点像小孩子对自己的东西有极强的占有欲,但对象是自己,她就有点怀疑了。
“当然不是,”山无陵想也不想的驳斥,“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够体面……难道会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原因?自然是你的关系。”
听着他没好气的话语,翁元让愈发困惑。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呀……算了,有些人看人是凭第一印象,顶多以后尽量避免山无陵跟孙言碰头了。
“进来替我更衣。”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语气恢复优雅的蛮横,率先走向房间,同时撂下话,“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
“什么?”她提高了音调。
山无陵回头,露出闲适自若的笑容,“你必须了解,我无法忍受将来的妻子可能被任何人碰过。”
翁元让不敢置信的瞠大眼,随后气急败坏的跺脚,忿忿不平的说:“小孙和我不是那种关系!”
他早已走进房里,没了回应。
“可恶!”她不懂,他怎么能只用暗示的话语便让自己气得直跳脚?偏偏她就是忍不住。
她怒气冲天,大步跟进房间,看见他坐在那张巨大的椅子上,眼睫略垂,睥睨的目光瞬间把她变得很渺小。
“我不可能随时跟着你,你也没道理怀疑我。”挺起胸脯,翁元让尽量维持平静的语气,因为她明白无理取闹不是最好的谈判方式。
“你当然没什么不可信任,自然也没有可以信任的地方。”山无陵挑剔的目光在老曹准备的装束上转动,漫不经心的说。
“如果你是暗指我是翁氏族人不可信……你明明说过不会以他人的出身去衡量一个人。”她不得不提醒他。
“跟你的出身无关。”他低声的说,同时抬起眼眸,示意她靠近,完成他刚才的命令。
“那是为什么?”翁无让上前,拿起比她的个儿还要宽大的衣袍,秀容绷紧不悦,“我跟小孙只是儿时会玩在一起,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不纯洁的关系。”
真要说不洁,他昨天晚上趁她熟睡的时候做的事才糟糕。
山无陵沉默了一会儿,高深莫测的淡淡开口,“我会采取保留观察的态度。”
翁无让不太相信。
他高傲的表情可不是那么说的,但至少没有继续坚持。
“谢谢你。”她也懂得见好就收,尽管不是那么开心。
“不用客气。”山无陵柔声的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第5章(1)
自从遇上山无陵后,她的烦恼多了点。
首先,她总是搞不懂他说的话是不是隐含着其它意义,例如,那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想了老半天,不明了他指的是哪方面,是说以后他不会再让步?还是说如果再有第二个孙言,他也不会理会?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晚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两个问题令她困扰了整整两天,又无法对带来问题的正主儿提问……好吧!是她开不了口,也没办法对其他人提起,憋在心里,才更苦恼。
“小姐?让儿小姐?”
“嗯?”翁元让漫不经心地回眸,眼神有点迷蒙,这是她沉思时会有的反应。
“小姐根本没在听,我再说下去也是多余的。”注意到她不专心,孙言忍不住取笑。
“嘎?”慢了半拍明白孙言是在嘲笑自己不够专注,她小脸微红,“不,我有听到,你说逊哥哥过得很好,只是最近敖氏公然和主上对立,质子在皇城的地位有点微妙。”
“想不到几年不见,让儿小姐已经练就边发愣边听话的功力。”孙言笑说,继而微敛眼眉,“最近鸾皇时常找质子进宫,美其名是吃饭,事实上是讯问,逊少爷也去了三、四次。”每一次他们都提心吊胆。
“嗯……那会有危险吗?”翁元让对时事不太了解。
“敖仲德比较危险,听说他已经被囚进天牢,然而敖氏不为所动,似乎决定当作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不接受鸾皇的威胁。”孙言解释。
“这样啊……”她极不专心地应着。敖氏如何,她并不感兴趣,倒是比较在意山无陵。
听说矿场出了点问题,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他的人影,还是老曹边抱怨边转告她的,然后孤僻的老人就去处理被交付的要事,她现在才能和孙言畅所欲言,不想这两天即使碰到面,说不了几句话,便会被山无陵转移注意力,快速离开。
她确实受不了山无陵的霸道,然而一早没见到他,又有些怅然若失。
“让儿小姐,如果你真的没心情和我聊下去,我要去替爷爷做事了。”孙言作势起身。
“慢。”翁元让唤住他,欲言又止。
察觉她不太对劲,孙言重新坐正,认真又严肃地瞅着她。也许是因为她总是落单的那个,所以从小他便和她比较亲近,但不表示他们互相抱持着特殊的情感,只是情同家人而已。
翁元让迟疑了一会儿,略微结巴地开口,“你……你和……不,你觉得……也不对……”
她想问孙言,看不看得出自己有何不同?因为她总觉得这几天家人看她的眼光怪怪的,始终担心是由于昏睡的那晚和山无陵发生了什么没有记忆的事被看出来,所以越想越害怕,面对家人的视线,也更加抬不起头。
无法对任何人说起,又心慌意乱,就算只有两天的时间,也快把她逼疯了。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露了馅?
“放轻松点,我在听。”孙言按住她的手,温暖的掌温传达出安抚。
即使在儿时玩伴,也算是最亲近的人的面前,翁元让仍然难以坦然地问出那么私密的问题,仔细思考了一下,拐弯抹角地问:“你觉得我看起来有什么不同吗?”
“这是个好问题,”孙言打量着她,“你比我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高了不少,头发也长了不少,五官放大,却依然漂亮,唯一没变的大概是脸上那几颗雀斑……你问我,你有没有什么不同?当然不同,毕竟我们都好几年不见了。”
“不是这些……”她急躁地打断他的话,“我指的是除了长大以外的不同……”
“你的问题不够具体。”孙言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翁元让快速眨动双眼,手足无措地问:“呃……例如,男人和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后,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大概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毕竟山无陵可是连翁柏都管不了,每晚大大方方的和她同床共枕。
“山爷对你做了什么吗?”这当然不是好事。假使木已成舟,他恐怕得向翁柏报告。
“所谓的‘什么’是指什么?”翁元让反问,神情十分困惑。
孙言明白翁家对姑娘的教育方式,加上翁元让从小就没了母亲,对男女之间会发生的事非常陌生。
“这么问好了,你们和衣而眠?”他上过章台,更了解成年男女上了同张床榻发生的事也不一定非得脱光衣服才办得到,不过对翁元让而言,这么问应该够深入了。
“可以这么说……”她绯红了粉颊,支支吾吾。除了没有印象的那晚之外,他们都是衣服穿得好好的入睡。
从她的反应,孙言不得不猜测也许是没脱光也做了什么。
“他……呃……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他试图帮助她了解。
天朝的风气开放,寻常女子对这些事就算不完全明白,也略懂一二,偏偏翁家的女子非也。
“我不记得了……”她的声音细如蚊蚋。
“什么?”孙言并非真的没听清楚,而是感到讶异。
对初经人事的女人而言,那种体验很难忘记吧!
“你喝醉了吗?”他不得不这么问。
“没有……但是我睡着了。”此刻她的表情又羞又窘。
这就是她为何如此烦恼的原因,她没有记忆啊!
“这样啊……”孙言沉吟,似乎有了不同的想法。
既然都问了,翁元让强迫自己忽略害羞,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是不是能从外表上看出来我有何不同?”
“我想应该……”他倏地闭上嘴,清澈的眸子盯着她背后的人。
翁元让顿了顿,随即领悟,迅速回头。
山无陵果然站在那儿,一脸若无其事,却能感觉得出怒意。
“你……你……回来得真早。”她讷讷地开口,香肩缩了缩。
“不够早,否则我现在就不需要问你们在做什么。”琥珀色的眸子扫过孙言,又回到她身上。
“我和小孙在谈我哥哥。”她没说谎,只是语带保留。
山无陵挑起一边眉头,“我很高兴你和翁元逊像对真的兄妹,毕竟这个家里太缺少人情味和亲情了。是不是?小孙。”他刻意用她的方式称呼孙言,想要让这称呼变得不具意义,至少在他的感觉而言。
“逊少爷和让儿小姐的感情一直很好。”孙言谨慎地应对。
“多么美妙!”山无陵望了天空一眼,再垂下头,“但是我要你明白,即使是家人,我也不喜欢别人太靠近我的未婚妻。”这话是对着孙言说的。
“小的僭越,请山爷原谅。”孙言起身,恭敬地敛礼,充满歉意地看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翁元让才觉得抱歉,孙言明明是好心听她诉苦,却无端被山无陵的怒火波及。
“你令我在故友的面前无地自容。”她恼怒地说。
“还记得我说过会采取观察的态度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结果,我非常不喜欢见到他与你靠近。”他的手搭在纤细的肩上,转过她僵硬的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逼她注视自己。
“我们只是在谈有关我哥的事。”她低吼。
“那么我再补充一点,从今以后,你连和他交谈都不可以。”他的嗓音柔和,但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翁元让狂怒,止不住颤抖。
他的口气像是已经拥有了她,专制霸道得令人发指。
“我连自由和人交谈的权利都没有?!”她在翁氏已经是被束缚在深闺之中,之后要面对的却是一个更加控制她的夫婿。
她从不会过度渴望自由,他还要剥夺……会不会嫁给他后,她连见任何人的权利都没有?一想到这点,便令她浑身发冷。
山无陵研究她怒红了眼的表情,脸上那几颗粉金色的小雀斑甚至随着震怒跳动,真是前所未有,他的眼底闪了闪,宛如打铁时迸射出的点点火光。
“你随时可以和我聊。”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柔软的发丝。
翁元让五官紧皱,不悦而淡漠,用无言抗议。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懂了。”他不具恶意地挖苦,大手轻柔地按捏她的颈背。
是时,老曹匆匆地走过来,“爷,翁柏请你过去。”
“嗯。”山无陵应了一声,似乎早已预料到,并不意外。
倒是翁元让紧张了起来。
爷爷会主动找山无陵,一定是做了决定,然而实在太快了,她本来还想爷爷会拖个十天半个月,然后再极尽羞辱地回绝他。
现在是不想让他继续在家里嚣张,才提前拒绝,还是……
山无陵轻松地将她从椅子上扶起,像是明白她在犹豫什么,忽然开口,“放心,他会答应的。”
“为何这么说?”奇怪使得翁元让暂时搁下闷气。
“你不是在担心?”他不怎么认真地反问。
“是没错,但……”连她都不确定是担心爷爷拒绝,还是担心爷爷答应,他怎么能如此肯定?
翁元让迷惘地凝望着身旁的男人,他的侧脸是如此坚定不移。
是否她漏了什么,或缺少什么,才无法像他一样?
“走了。”他淡定地朝她伸出手。
她莫名的有些畏惧那只手,感觉好像握住了,就如同被他逮到的鸟儿,任由他将自己带往任何地方。
“给我你的手。”山无陵要求。
翁元让踌躇着,然后乖乖地照做,因为她承诺过自己会是乖巧温顺的妻子。
翁氏的前厅,座位的安排一如前一次被山无陵破坏的那样,只不过这次他在自己的座位旁安放了一把雕花雅致、非常女性化的短背椅子,不用说,那是给翁元让的。
在女眷们难掩妒羡的眼光中坐下,她无法否认确实有种骄傲的优越感,毕竟谁不喜欢被人羡慕?尤其回到翁氏以后,她发现自己这种虚荣心越来越无法无天,都是被身旁这个男人宠惯出来的,虽然他看起来也很乐。
察觉翁元让努力憋住愉悦的笑容,山无陵纵容的眼睛闪烁着若有似无的得意。
他第一眼便明白这个小女人有多娇贵,从她为了家族天真也贸然地前来向他求助,不难看出她有多么不解世事。这是应该的,她从小便被锁在最安全的地方受到保护,若不是家道中落,她绝对会是贵族中的贵族,受尽宠爱,过着最奢华的生活。
现在,他愿意让她重新拥有富贵命。
冷淡的眸子调向同样注视着翁元让的翁柏,山无陵晓得这个老人原本也是这么想的。
第5章(2)
察觉小辈的视线,翁柏收回目光,面容迅速转冷,率先切入正题,“我答应你的条件。”
“啊!”即使在预料之中,山无陵还是稍微表现出讶异,“真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毕竟我有大片荒地需要免费的开垦帮手,想来他们会非常有用。”
不枉他刻意在翁氏面前大方地撒钱,食衣住行都用最好的,逼他们因为嫉妒、渴望而加快做决定的时间。
唉,他就是不能不说话带刺。翁元让暗暗叹息。
翁柏也理解这点,遂当作没听见,不跟他计较,省得气死自己。
若要计较,他一定会拒绝这些不可能的条件,但是天天让山无陵在他们的面前吃香喝辣,用好的,过着他们曾经过过,现在却嫌奢侈的生活,别说女眷们受不住,连他也心烦。再说,他不能继续任由孙女无名无份的和这个臭小子睡同一张床,尽管那张床比翁氏的任何一张都要舒服,他得要在“山家的”腻了之前,确保孙女拥有众人承认的名分。
“你何时举行婚宴?”
“越快越好,我不喜欢为无意义的事浪费时间。”山无陵冷淡地说。
翁元让不知道如何解释听到这番话时,心头微微泛起的苦涩。
他令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件物品,这比被家人拱出来向他求亲还要不舒服,偏偏这已经是他退让的表现了,否则一开始他是说不办的。
“不成,要举行婚宴,也得等逊儿回来才行。”翁柏拒绝。
“依现在的情势,他能回来吗?”山无陵露出慵懒的讪笑,“最多三桌,明天设宴。”他丢出自行决定的结果,语气像极了商人强硬冷酷的谈判。
“你不能这么做,让儿是翁氏的宝,三十桌都嫌少。”翁柏有些恼。
他们可是七大家之一,该有的规模,当然不能省。
“这得由她来决定,是不是?让儿。”山无陵温柔地扬起眉头,似乎在期待她的赞赏和附和,同时略带甜蜜的威吓。
他第一次也是刻意用如此亲密的称呼唤她,翁元让的左胸口莫名的有股热烫的暖流淌过,仿佛被他呼唤后,名字才真正被赋予了意义。
她心不在焉地瞄向翁柏,自然明白好面子的家人要求的是什么,结结巴巴地说:“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你不觉得麻烦,能不能……能不能摆个十……”承接翁柏凌厉的眼色,她忙不迭地改口,“二十桌?”
“你确定这是你自己要的?”他的声音更柔和了。
翁元让悄悄地又瞥了翁柏一眼,吞了口口水,点点头,“是……”
山无陵的双眼深不可测地注视她片刻,优雅地起身,“三天后设宴。”
她真的会累死!
暗暗抱怨个没完没了,翁元让换上不知道第几套特别订制的高级嫁裳,任由侍女分架两边,拖着步伐回到山无陵的身边落坐,敢怒不敢言。
山家娶亲,尽管山无陵剽悍的行事作风树立不少敌人,又和家人不亲,几乎没有能请的宾客,但是因为她一句话,他席开百桌,铺满整条大街,做足了翁氏的面子,让家族所有的人笑呵呵,唯独苦了她。
“让儿,真高兴看见你回来。”他立刻搂住她的腰,亲密地耳语。
“总有一堆人夸赞我漂亮,逼我出来给你看,也给大家看。”翁元让这话是陈述事实,可不是撒娇。
“对,美极了,是该给我看看。如何?我是否达到你的要求,做得够好了?”他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冷若霜雪的眸子闪烁着不具恶意的讽刺。
他在整她,因为她不赞成他的主意。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新房在哪里就够好了。”她咕哝。
“啊,真高兴听见我顺从的小妻子会适时表达自己所需。”他微笑地低语,显然把她的痛苦当成一种享受。
“还有多久?”她打起精神,看着络绎不绝前来的宾客。
虽然他的名声不怎么好听,但是这百桌免钱的喜酒是任何人都可以来喝的,自然也没有人客气,大概徐郡三分之一的百姓都来了,余下的三分之二还挤在街口进不来。
“接下来你还有几套衣服要换,”注意到她难熬地皱起小脸,山无陵无辜地摇摇头,“欸,怎么了?千万别跟我喊累,最后一套是高潮,我特别喜欢那套,你得撑到那时。”
“离最后一套保守估计还有二十套吗?”翁元让干笑。
山无陵耸耸肩,不承认,也不否认。
“真的假的?”她发出哀号,眼眶泛泪。
她真的快哭出来了,几乎上每道菜时她都在换衣服,而那些衣服贵得令人咋舌,又麻烦行动,害怕动手夹菜会弄脏,也根本没时间吃……又饿又累就是她现在的最佳写照。
“我能不能跳过中间那几套,直接穿最后一套?”小手攀上虎掌,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这小女人学会哀兵政策了?
山无陵还没来得及答腔,同桌的翁柏抢先开口。
“让儿,都没见你动筷子,多吃点,别饿着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呀!
瞧她的家人一个个酒足饭饱的模样,她多心酸哪!
“是啊!让儿,多吃些,洞房才不会没体力。”山无陵故意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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