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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入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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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到万不得已,这种删除,等于拿刀伤人!!!
  一切发生得很突然,夏凡坐在电脑前,整个人回不过神来。
  僵硬的点开文集,一片空白!
  这里记录着自己的一切,现在,都找不到了。
  夏凡觉得有只手,狠狠的在心里扯了一把,很疼,疼得浑身冒冷汗。穿着睡衣的她猛得站起,拿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她要去找程凯文!
  她要去杀了他!
  从记事起,她从没这么愤怒过,夏凡觉得整个人的血管里都着了火,烧得她两眼通红,只想杀人,那个一向惯她宠她的乘风,竟然删了她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文集。
  那是她三年来,无数个留驻的凭证啊!
  摩托车和它的主人一样,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凌厉冲向目的地,夏凡知道程凯文在公司附近有处公寓,平时就住在那里。程琳琳还补充的说,虽然办公室里的套间和这里不相上下,一应俱全,但终归不能当家住。
  令人悲愤的是,夏凡在这所高档小区入口遭到保安的拦截,不让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敲门时,想着程凯文给自己开门后自己该如何做,要不就直接冲上去咬死他……结果门开了,是个女人。
  夏凡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噎住!
  她的唇开始抖,接着是手,然后肩膀……
  这是一位很丰满娇艳的女人!丰满到胸鼓鼓的,屁股翘翘的。她问:“你找谁?”
  面对着,夏凡说不出话来。
  “是她吗?”男主人边问边现身。看到夏凡,没什么特殊的表情,门卫已经提前通知了,自然没了惊讶。程凯文好整以暇的,“找我什么事?”绝对的明知故问。
  还能有谁比程凯文更清楚缘由的?
  一直以来,他专注的守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从来没有为别人做嫁衣的想法,这事打死他也不干。令他沮丧的,是那个笨蛋不仅猪脑子,眼盲心也瞎,还一副找到宝的欢喜,以为跟现实接轨了。
  最主要的,是今天,她的落荒而逃让程凯文很生气。这个已经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做的家伙,他觉得平时给的“胡萝卜”太多了,进而忽略了“加大棒”的平衡方式。
  这应该就是导致他如今处于劣势的主要因素。
  问完,程凯文与那女子一同站在屋内,大开着门,俩人珠联璧合般,隔着门槛儿,统一战线的齐望着屋外的夏凡。
  那女人笑起来,声音有些好听,“你要不要进来?”
  一路行来已经耗费不少力气,此时,连生气加感冒,站着都发飘。夏凡胸膛起伏,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原本恨不得上前掐死他的冲动,和质问上一句“为什么删我贴子”的话全都卡在胸腔里说不出来,一种无人可诉的委屈在内心深处四下撞击,冲到眼睛里,憋屈得水汪汪一片,夏凡无助的往地上一蹲,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索性哭上了。
  门内的两人齐齐呆掉!
  夏凡的手臂横在眼睛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哭得不能自抑。那声音,呜咽有声,一口气,抽噎得能吸半天才吐出。
  气坏了!

  确实没见过

  ……》
  隔着门,对着咫尺之外蹲着哭的夏凡,记忆中程凯文还从没见过她这样哭过,心里一慌,顿时有些无措,女子先他一步凑过来,急忙语气放软,“你怎么哭上了?快进来。”
  夏凡不动,哭得跟个孩子般上气不接下气。
  程凯文可没那么沉得住气,走过来拎起夏凡就进了屋,安置在沙发上,被哭得心烦意乱,当着外人的面,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实行,急急的吼出句:“别哭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哭?”
  夏凡被激得,立即抬起一张涕泪交错的脸,哭着喊回去, “干嘛删我帖子,凭什么删,呜呜……”全都删了!
  想逼自己走,直说不就完了,她走还不成吗?干嘛删文集?
  心疼得哽咽难言,让乘风去死!让程凯文去死!
  程凯文无语凝望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心里有点后悔。
  女子在夏凡身边坐下来,用餐巾纸给她揩着脸上的泪,“怎么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啊。”
  夏凡哭声一滞,抽空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果然一身纯棉短袖短裤的睡衣,先前自己就这么骑着摩托车一路招摇过市的找上门来了?!
  有点不好意思,原本刹不住车的委屈受到影响,抽噎了下,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抬头,就愣住了。
  多了一个男人,除了是那个杀人放火的程凯文,另一个,卷毛罗旭。
  齐齐眼神复杂的看向她!
  其中,以罗旭为最,他站在夏凡对面看着她,那抹深邃的目光里,包含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无力感,此时终于出声:“那个,你就是夏夏?”
  夏凡眼角的泪还没干,“是又怎么了?”夏夏就该被欺负?太欺负人了也,夏凡又哭。
  罗旭一脸悲痛,几近泪奔,可不可以,把他以前说过夏夏是他偶像的话收回来?转过身难以置信的问程凯文:“她真是夏夏?”
  “你可以是小六子,为什么她不能是夏夏?”程凯文只看着夏凡。
  罗旭彻底受伤了,他一把拉起正在安慰夏凡的女子,“走走,这地方咱们呆不了了。”他都遇到什么人了啊。
  原本是过来商量公司拓展的事。多年好友,知道程凯文的习惯:晚八点之前,所有相关的工作及晚宴会客之类的接触都尽量结束于这个时间段;八点之后,这个家伙就会在电脑前跟上班似的,边处理公事边守一个叫夏夏的人。
  貌似这习惯有年头了。
  但今天,对罗旭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多年夙愿,终于圆了将小六子折磨得寝食难安的问题:夏夏到底是何方高人?是男是女?
  一下子得到答案的罗旭,觉得人生一点也不圆满: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在网上将他欺负得那么惨,他就没赢过!这让他以后情何以堪?
  拥有一颗强大男儿心的罗旭回想到曾经的无数次憋屈,悟出一条真理来:网上就是出现奇迹和制造奇迹的地方,让它祸害人,容易极了!罗旭觉得还是现实比较让人踏实。
  随着房门关上,一时间安静下来,室内只剩夏凡与程凯文。
  夏凡深陷气怒中无法自拔,不时抽噎一下,还没忘了质问:“你为什么删我帖子?”
  “被忽视太久的人,有权找一下存在感。”并且自己的耐性也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程凯文倾身过来,夏凡警觉的看向他,只是此时她的惊慌对程凯文来说就像是鼓励似的,越来越近,直至近到彼此看得清对方的一丝一毫才停下,伸手,揩了下夏凡脸上的泪,然后移到额头处,停了,对应的眉头蹙起,几分关切显现出来。
  夏凡往旁边躲,那只手坚持着,不放过的跟随着,继续试探额头的温度,以确定发烧的轻重。这在夏凡看来有点得寸进尺。夏凡想也不想的甩掉手里的餐巾纸,猛得摁住那只爪子想也不想的的一口咬下去,用力的同时,一点没松口的打算,就是要咬死他。
  “喂,疼啊,”程凯文的惨叫,嗯,听来很销魂,不对,很解恨。
  程凯文终于抽回手,白皙细致的手背上,赫然一个完整的椭圆形牙印,很整齐划一。程凯文甩着手,“你怎么气性这么大?”真咬啊她,都见血丝了。
  夏凡吸吸鼻子,心里好受多了。她抽出好几张餐巾纸,在脸上地毯式的擦拭了一遍,眼泪暂时收工。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整座房间,在灯光下,两个人,近距离的相对,近到退无可退。
  此时的夏凡鼻头微红,光洁的脸经过泪水冲洗后有些发亮,嘟着嘴勿自余怒未消。程凯文不说话了,敛了情绪,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这种凝视,盯得让人受不了。
  夏凡僵在沙发上,不敢动,连抽噎都忘了。目光四处瞟,就是不看程凯文,临时找了个理由,不稀得看他。
  持续的沉默,夏凡被晾得有些不知所措。等了会儿,不见动静,感觉目光仍刺在脸上,让人喘不过气来。夏凡撑不住的瞪回去,“没见过呀?”
  程凯文面无表情的扫了眼自己的手背,“确实没见过。”

  看清一切

  ……》
  相当不自在的夏凡觉得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但又想走得好看些,于是开始武装自己的表情,几秒钟后,她找回了些平时冷漠的状态,站起身,比较平静的出声,“我走了。”
  程凯文缓缓开了口:“从今以后别再用你那套冷漠的外衣对着我,你都顶着这套行头混了十多年了,我看够了。”如果说夏凡有两面性,那么程凯文有幸都见识到了。
  他对夏凡知根知底。
  被击中般,夏凡风中凌乱了,她惊愕的看着程凯文,成泥塑状。这本是夏凡最排斥的,她一直不愿承认那个乘风是身边的人,结果,不仅是,还是最难缠的一位。
  程凯文静静的凝视着夏凡,“你任性,我就让你任性;你自私,我就让你自私;你喜欢自由散漫,我就任你我行我素……”夏凡听到程凯文轻轻的一句,似叹息般:“从你六岁开始,十八年了呢!”
  从排斥到惦记,从一点一滴的关注到心心念念的爱上,过程如此之长,他们,已经十八年了。
  夏凡瞪大眼睛看着程凯文,近在咫尺,一眨不眨,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敢于直视他,此前,她只会躲闪着避之唯恐不及。寻着那双吸附人灵魂的、清澈得倒映出一切的瞳仁,那里,坦白了太多的内容,那些平时被掩盖在深不见底的痴恋纠缠,那些被藏在心底无法说出的忍耐与等待,此时,都在专注的对望中,看得真真切切。
  夏凡的呼吸,刹那间,停顿了。记忆里一幕幕全部清晰的呈现出来,连贯在一起:
  ――喂,你不看电视吗?
  ――别再喂了,鱼都死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MD看看谁敢欺负她一下!
  ――加拿大那边冷吧?
  ――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程凯文啊……
  ――是不是出国久了,汉语的咬字与发音有些别扭?没关系,多说话,慢慢就好了。
  ――我和这个女人从她六岁时就生活在一起了!我们是男女关系。
  ――小心开车,别恍神!
  ――你肯定不喜欢变化,并且是个喜欢依靠的人。我想,拿一种动物比喻你,应该是树袋熊,它可是对树最亲密依赖的动物。
  ――我在的一天,就能惯你一天;你想在这玩到什么时候,我就守你到什么时候。
  ――你不是说必找到我吗,打算怎么找?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这世上有种付出,就是能做到无时不在。
  一个城市的喧嚣,一个人的沉默,让许多不为人知的印迹,被岁月无声的雕琢、淹没。可它并没有消失,也许早已烙印在心底,只是被人为的忽略了太久。搞不准哪天,就如突然清醒般,从混沌中看清一切。
  眼里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雾水,恍惚间,脸上一热,渐渐冰凉,她只记得三年的乘风,却忽略了已经许多年的程凯文……夏凡揉了揉眼睛,垂下头。
  程凯文忽然探手,捧住夏凡的脸,不放过分毫的凝着,眼前的人如辰星璨亮的眸子满满的迷茫不安,被泪浸湿的睫毛颤动着泄露出脆弱,这应该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一抹情动让程凯文的声音难得一见的温柔,“凡凡,还看不清吗?”不期待回答,唇已毫无预警的贴上,一只手托在脑后,另一只手将人整个圈紧,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稳稳的固定在怀里。
  多久了,怀里的人就这么在心里存了这些年,也渴望了这么多年,几分小心,几分隐忍,几丝情深,却是充实与甘愿的,仿佛,这已是一生了。
  曾因亲眼目睹她的一个笑容而痴迷了好久。那展颜时的灿烂,笑意先由嘴角蔓延到眼里,整张脸明亮起来,一对小虎牙若隐若现,明明不惹眼的面孔,总会被她毫无保留的绽放在某一时刻,让人惊艳。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看对眼。一眼万年,再放不下,放不开。管她漂不漂亮,优不优秀,喜欢上了,便认了,认真了,认准了,也认命了。
  触碰的唇传来凉意,让人油然而生疼惜,不禁轻柔的含住,细细的吸吮,在舌头探入时,感受到了怀里人胆怯的退缩和逃避,惩罚式的狠碾了一下,再次迫不及待的深入捕捉,舌尖纠缠的瞬间,唇齿间满是淡淡的芬芳。怀中人生涩的反应,更激起了索要更多的贪婪,像是渴极的人,饮水如饴中,清晰的听到由心底发出满足的喟叹。
  程凯文经常在脑海中自娱自乐:都有爱的人吗?有是吧;那你喜欢的人有凡凡这么个性吗?没有吧;那有她这么古灵精怪吗?没有吧;那有她这么好玩聪明吗?没有吧没有吧?
  程凯文就像个暴发户般,很“财大气粗”的感觉。
  他只能这么自得其乐。因为没人分享,也不允许有人分享。除了他,还没有谁能真正发现这个叫做凡凡的全部优点与美好。
  如果身为小六子的罗旭排除在外的话。
  时间静止般,无边的安谧,除了一对紧拥深吻的人。
  怀抱宽厚温暖,让沉浸其中的夏凡有种宿命般的落叶归根。带着眩晕的迷乱,让人如坠梦境般不真实。直到快要窒息的夏凡,终于开始本能的挣扎,“唔……”
  电话煞风景般的响了。

  别不当回事

  ……》
  这对夏凡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猛醒的夏凡几乎要晕过去,惊慌失措的推开眼前的人,完全一副落跑的模样,脸红得厉害。
  “等一下,”程凯文立即作出反应,拿起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不用,”夏凡往门外急奔,不是一般的暴走。
  这直接逼得程凯文用强的,先将人捉住,然后给她裹上一件外套,电话任它自己响去吧,也不知是哪个家伙专挑这个时候打来,竟坏自己好事,原本正考虑要不要一气呵成的吃掉问题,全让它给搅了。
  快速收拾心情出门时,忽地顿住,又退回来,带着人往另一个房间里走,夏凡立即吓得喊出一声:“救命――啊!”
  程凯文:……
  往房间走的这一段路并不顺畅,夏凡以扭动和挣脱来表达毫不妥协的态度,因其力量的悬殊,被程凯文一路连拉带拽的拖着走,直到程凯文翻出医药箱,找到感冒退烧药,将药和水以一种不可拒绝的力道递到夏凡面前,两个人的对峙才算告一段落。
  某人吐出两个字:“吃了。”让她一咬,倒把这事忘脑后了。
  不吃!夏凡瞪着眼表达这层意思。
  吃吧!
  就不吃!
  ……
  半天,一向自认坚贞不屈的夏凡,认输了!皱眉接过药,如吃毒药般,十分悲壮的咽下去。
  电梯里,一个是濒临崩溃的羞怒,另一个那谁则云淡风轻。俩人抓紧时间的进行着无声的对抗。
  夏凡的目光如刀,刺着眼前的这个强势的家伙。怎么能这么过分和霸道?觉得受到不平待遇的夏凡已经完全忘了此次行程的目的。
  程凯文倒是平静得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高兴我也得送你回去,发着烧,穿着睡衣,骑着摩托车狂奔街头,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市容影响?”
  夏凡知道自己没有高血压这病,但此时,她却觉得血直往头上涌,冲击得脑袋嗡嗡的响。狠狠的在心里对这个人凌迟:刚才亲我了,最好把感冒传染给你,让你发烧到五十度……
  被带进程凯文的车里,夏凡反抗之余仍不忘自己的摩托车,“我的车,它怎么办呀?”
  “明天你再休息一天,白天有时间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夏凡严重不同意,“我今天都请了一下午了,我都好了。”
  程凯文一副就这么定了的表情。
  车在行驶当中,夏凡萌生了几次揍人的想法,强烈得几乎差一点就实施。
  到了住处的楼下,夏凡下车前准备脱掉外套,就听到程凯文迸出两字:“穿着!”语气倒也没恶劣到哪去,但不紧不慢的语调,让人觉得如果不照做会很麻烦。
  夏凡就没敢脱。关车门时甩得特别的用力,咣的一声。
  程凯文嘴角抽了抽,这劲儿头,倒不是太虚弱。声音紧随而至,“还发烧呢,生病得治,别不当回事。”
  夏凡开始用跑的,几步窜进楼道里。
  常姨与老衰这娘俩整齐的排列在商店门口,瞅着,程凯文竟然很熟般摇下车窗给了个友好的笑脸给他们,“你们好!”
  娘俩同时呆掉!妖孽啊!
  待程凯文的车开远,老衰被刺激的,对此人已经一点感想都没了,避谈此人就想避开一种绝望。恨恨的问他老娘:“妈,什么车?”
  常姨眯了眯眼睛,“儿子,这车你觉不觉得面熟?好象以前出现过几次。”
  老衰被这话提醒,想了想,好象是来过几次,“嗯,是来过,我见过这车,但没见到人。”又问,“妈,这什么车?”
  常姨满脸不屑,“破宝马,没几个钱的玩意儿。”
  回到住处的夏凡,一眼看到电脑,立即勾起了删帖这件天大的事,乘风竟然敢这么对她。夏凡立即打给程凯文,话未出泪先飚,“你干嘛删我帖子,呜呜……”
  正在路上的程凯文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扶额,人家这一波还没过去呢。“别哭了,我电脑里给你保存了。”
  “的人都知道了。”谁不知道乘风对夏夏是好的。
  程凯文不说话。已经这样了,内疚是有的,但效果不错,所以这次行为,他给予肯定。
  夏凡提出解决方案,“你把我帖子都原样放回去。”
  “知道了。”
  夏凡'炫'舒'书'服'网'了些,决定摔一把电话,“反正我不原谅你。”这句话说完,用力的按了结束键。扳回一局的感觉又让心里'炫'舒'书'服'网'了些。
  删文集事件,惊动了两个人,其一是陈峰,他忐忑的打给夏凡,“我刚刚知道,乘风下版了,删的文集是你的吧?”
  夏凡仍有些难过,说是。
  早已知道夏夏即是夏凡的陈峰仍觉得不可思议,人的表面与内心,原来可以这么两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双面性”?原本想说的话在心里滤了一遍,想发表一下看法,又怕被认为是乘虚而入,只好保守的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
  另一个是夏爸爸,他打给程凯文:“你凭什么那么做?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爱护她的方式?”
  程凯文简单的回了两句:“凭我不想成人之美,夏叔,我只想让这份认真开出花结出果来。”
  夏爸爸摔了电话。
  程凯文听着嘟嘟的回音,觉得真是父女俩,轮流到他这来上演摔电话。

  相处之道

  ……》
  乘风不在了,被删了文集的夏凡再上,只敢扒门缝。
  而这几天上的气场相当的不正常,几句话不对就能撸胳膊挽袖子的谩骂起来甚至地域攻击,别管以前关系好的还是平时谦和礼让的,都像是随时引爆的炸弹,弄得很多人找不到相处之道。
  一时间,砖头乱飞,脏话遍地,有些从各处摸过来的新人,经常无缘无故被掐到落荒而逃,那下手的力度让一些想劝解的老人也都集体语言无能。很多长期潜伏的ID来去都无声,深怕一个不小心惊醒什么猛兽般轻手轻脚的,以免引火烧身就当了炮灰。
  这天某女子开帖,在里面倾诉自己的包养生活,末了来句:不破坏别人的家庭,做小三也要做得高贵一些,更高贵一些。
  被几个版友“恭维”:真高啊,能从夏利车走过去;真贵啊,给三块,找五毛。
  某版友姐姐很生气:知道看完这帖子我什么心情吗?我MD想抽楼主。我真想透过屏幕,将此人揪出来胖揍一顿然后再吐他一身唾沫。
  小三LZ也不是个善茬,一抹脸:MD,哪个SB找骂,那咱就来吧。
  几个女版友怒了,相当看不惯这种嚣张:
  ――楼主的造型就是:我不要脸,奈我如何?所以,天下无敌了。
  ――四肢健全,心智残缺!你那包养你的人口味真重啊。
  ――这世界如果少了楼主,将是多么和谐啊。
  ――我以前鄙视这个鄙视那个,看到楼主,我觉得我鄙视早了。
  ――丫的,就是来报复人类的!
  ――谁把她放出来的?人道毁灭了吧……
  小三LZ生猛:#¥%#¥%#¥%……
  全是脏话。
  引得一帮大老爷们凶性大发:你不能因为我们风度好,就来跟我们玩恶心死人不偿命这一套是吧?更不能因为我们脾气好,就给我们上演弱智形象代言人的把戏是吧?
  某版友大哥讽刺:一般都是缺什么才想要什么,人家不过是想要份高贵套自己身上而已,这个要求你们都不满足?你们让人家情何以堪?借小沈阳的一句话:别人没肉吃,自己在吃肉时尽量不吧嗒嘴,这也是一种善良!人家吧嗒嘴时,别管嘴里吃的是野鸟还是禽兽,哦,抱歉,就是飞禽走兽的意思,你们就不能闭眼顺应下啊?还有,你们现在看着自己的老婆是不是觉得特别有内涵特别有气质?这就对了,档次和高贵绝对不止五毛的差距,懂不懂啊童鞋们?你们要对LZ表示感谢。还有,以后“高贵”这个词谁用我M抽谁!
  小三LZ怒了:孙子,有能耐你报出名字住址,看姐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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