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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入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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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的小脸绷起来,程琳琳是个聪明的,几下联想,立即明了,“我哥自己开车回来了?”
不仅开车回来了,还被交警抓个个现形呢。夏凡披上外套,下楼站小区入口等。表情虽然严肃,但不停的张望显露出担心来。
程凯文确实是打车回来的,这点让程琳琳很意外,但看到夏凡的神情,猜错了你还生什么气啊?
程凯文一副没事人般的下车,笑,“呀,亲自迎接了都?”
夏凡迎上去,踮脚凑在程凯文跟前,程凯文半推半就,“哎呀,琳琳还在呢。”
夏凡眼里寒光闪闪,瞥了自作多情的人一眼,鼻子闻了闻,“车呢?”
答得顺溜,“喝酒了哪能开车,扔停车场了。”无赖的最高境界就是:被指认出来,也打死都不承认。即使漏洞层出不穷。
“在交警队那儿吧?”
程凯文一呆。
夏凡抱臂不动,拿眼睛上下凌迟着某人,“这种事你也干,是不是吃错药了?”
“……真没吃!”
“行,你以后就照这么来吧。”再不管他了。
见夏凡动气,程凯决定坦白从宽:“那个,是这么回事……”然后将他“其实没喝多少完全有把握开车安全到家,但交警不这么想,硬是剥夺了他开车的权力,只得由司机大哥代劳专送了”的前因后果絮叨完,加了句:“好了,我说完了,凡凡你可以发疯了。”
夏凡转身回楼上。程琳琳幸灾乐祸的看向老哥,立即跟上去:“一会儿训完罚站不啊?”
到楼上,夏凡也没再提这事,而是先冲了蜂蜜水给程凯文,然后去卫生间放洗澡水。程琳琳摇头笑,“我这小嫂子还真给你面子,不过,是沾我的光哈,记住了。”
程凯文颇有气慨的坐下来,“也不看看谁□的。”语气忽然一转,小声问程琳琳,“她跟你说了吗,她要出国的事?”
“啊?”程琳琳吃惊的表情显示她根本不知情。
程凯文靠在沙发上,“准备把我晾一边去加拿大拿文凭去了。这自觉性,你没事跟老爷子和姑妈们提提,感谢他们一下。”
程琳琳心情很复杂,往卫生间看了一眼,“定下来了?”
“她要是跟你提,应该没定下来;可没跟你说,这事就悬了。”
“那怎么办?”
没等程凯文回答,夏凡出来喊他,“水好了,去洗澡。”顺便将睡衣给他。
程凯文进去,换夏凡坐下来,见程琳琳愣头愣脑的瞅自己,“干吗?突然发现我长得很美?”
程琳琳瞪她一眼,突然起身,“还是回家吧,不知老爷子喝没喝多。”说走就走,风风火火的下楼而去。
晚上休息时,原本准备挨训的某人竟然听到一句低柔话语:“明天,你做早餐给我吃吧?”夏凡趴在耳边说。程凯文一愣,听到夏凡貌似叹了口气,“想想,这几年还没人给我做过早餐呢。”
程凯文的目光看过来,倏地一冷,意识到了什么,毫不犹豫的拒绝,“不会!”
夏凡气得想用头撞他!
程凯文语些坚决的出声,“以后,没人给我做我就不吃,宁可不吃也不做。”所以,别想着让我练这习惯。敢走,他就饿着。
夏凡彻底被噎住!
空气有些凝滞,夏凡忍了忍,转了话题,试探着跟程凯文提了老衰的事,想看看程凯文的反应。结果反应是相当的激动,“他?做梦呢吧。”
夏凡不动声色的看着程凯文,没说话。
还想再说什么的程凯文及时平静下来,“琳琳就是玩性大,你想多了。”
“其实你本想说,他怎么能配得上你妹妹呢,是吧?”夏凡无所谓的转身去关床头灯,“可是程凯文,没有谁配不上谁,只看感情深不深。”
程凯文无奈得道:“又敏感了你。”
夏凡不愿意跟他掰扯。
猛然发现她刚才连名带姓的叫他了,“干吗呀,不就喝酒开车了么,有事说事,别扯上别的。”
夏凡掀被起来下床,程凯文拽住,“干吗去?”
“现在真是越看你越烦!”夏凡说。
程凯文愣住,立即炸毛,先前喝酒开车表现出来的理亏心虚,被这一句话全整没了。“我告诉你,我生气了,向我道歉!”从内心里觉得这句话有些伤人。手拉扯着,嘴上不停,“比我有理就了不起啊?我比你还烦呢,我跟谁说去!”
“我明天开始办护照。”一句话说出,室内立即安静了。
太依赖一个人
……》
冷战正式拉开序幕!
之前,一个得偿所愿的宠与让,一个初来乍到的忍与从,过得算是琴瑟和鸣。此时,俩人的倔强与执拗才算是彻底发挥出来,变成,一个寸步不让,一个强硬到底。
程凯文毕竟是养尊处优过来的,一贯的掌控风格,出国这件事反正他就是不同意。他没错!
夏凡同样有个性的人,她已经把这当家了,顺便把自己当成这的主人了,我不怕你!
互相不服软。
俩人的智商瞬间回到十多岁的水平线上。
不是说好不准分床睡么,我不跟你一被窝了。床上多了条被子;
好,你不跟我一起睡了是吧,我不给你买好吃的了。每天空手回来。
第二天,看着做好早餐的某人,程凯文拿乔,洗漱完不吃就走了,甩上门才悲愤起来,竟然让都不让。哪个家伙说的,要把他的胃养得好好的,一肚子气的进公司玩低气压去。
晚上回来,各自在家里找块地方继续生着闷气。
夏凡做好饭,先吃,不喊他。刚开动,程凯文掐着时间由书房出来,看到此情此景,内伤,好,好,我不吃了。再进书房。
行,不吃饭是吧,正好,不用给你热了。刷完碗,在另一房间上自己的电脑,期间出来专门去厨房看了一眼,果然没动,恨恨的,绝食才好呢。继续回房间玩游戏,玩到半夜。
进卧室时,某人已经躺着了,睡没睡着就不知道了,反正横在那儿很安静。咬着牙缩进被窝里,好凉……忍了。
如此过了三天。
艰难的三天。
状况有了变化,程凯文早上起来,洗完脸直接坐餐桌上,面不改色的吃饭,他悟了,凭什么不吃,胃是自己的,再说不吃,她真的就不让。
夏凡拿眼睛剜对面沉着脸吃饭的人,不是不吃么,真没志气!
等晚上再回来时,程凯文有点傻眼,发现一屋子的冷清,人竟然都不着家了。反了反了,程凯文叉着腰,一副公司老总的派头,只差眼前有个下属让他训一顿撒气才好。想打个电话又拉不下脸来,隐隐的担心,不会有什么事吧?回家了?一惊,办护照?
刹时怒火中烧,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就是个白眼狼啊。
没等把电话打夏家去,程琳琳打过来,“哥,凡凡真要出国啊?”
程凯文泄气,“她那点能耐全用在跟自己较劲上了!”
程琳琳小声的补了句:“老爹说你要同意就是脑袋进水了。”
有老爷子在旁,程凯文立即装腔作势。“就我让她出去的,怎么了?”忍着吐血大谈违心论,“出国不好吗?多学点东西不好吗?都定下来了,过两天就走。”按结束键。
夏凡在老爸那。
“决定了?”夏爸爸问。
夏凡说嗯。
“他同意?”
夏凡自然的点头,“嗯。”
夏爸爸有点惊讶。过了会,夏爸爸看着一脸平静的夏凡,提点道:“最好还是有个心理准备,两年呢。”
夏凡看着老爸,从什么时候开始,彼此只能就事论事,再没了曾经的温馨和亲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爸只剩下旁观者的立场和淡定的态度?
不是朋友,因为朋友会与你共进退;不像亲人,亲人会把你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同忧同喜,不会袖手冷漠。
他现在越来越跟母亲一样了。
其实夏凡自己也在变。
夏凡轻声道:“我以前租住的地方,原来隔壁的夫妻俩养了条狗玩,养了大半年,他们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天天宝贝的喊,允许它往床上蹦,可有天,他们要离开这,带不走它,就把它送人了,没到十天,那狗就死了。我去看过,那狗不吃不喝,时不时的呜咽一两声,很虚弱,瘦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那眼神望着你,很悲伤……它知道它已经被抛弃了。老爸,你说它多傻啊,随遇而安些,别那么死心眼,该吃吃饭,渴了就喝水,活蹦乱跳的多好,可它不,就那么死了。我想,那对夫妻现在肯定都忘了它了,兴许现在又重新养一只宠着呢。”
有时,依赖会成为一种特受伤的行为!
她也是慢慢才明白这个道理的。
太依赖一个人,便会受其牵制,被动的承受,被动的受伤。
“老爸,”夏凡走时,像是忽然想到般,“那个,学费凯文出,不用你和我妈的。”
夏爸爸直到夏凡走了半天,都没动一下地方……
回到家中,对着沙发上坐着的人,夏凡感受到某人的心情指数低到极点,这个时候凑上前,就是炮灰的下场。
心虚不安的去做饭。
这时――
“真的决定了?”沙发上的人出声。
夏凡在厨房门口转过身,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人,惴惴的期待,“你,会等我吗?”
程凯文噌的站起,语气生硬,“看来,咱俩真是到头了……”
夏凡一慌,手无助的互相握着,垂下眼睛。
餐桌上,俩个人默默的吃着东西,谁也不看谁。夏凡忽然艰难的笑了,“其实你不等也没关系,两年后,你要是没结婚,我还是会回来――找你。”她已经把这当家了。
程凯文抬眼,看着面前这张秀气、干净的脸,莫名为这句话动容。嘴张了张,低头吃饭。
“走了后,我会比当年想我老爸还想你。”
程凯文心脏紧了紧,被击中般的柔软,差点缴械。对这种冷不丁迸出一句惊人之语,他表示很没抵抗力。深呼吸,绷住,不能接话,她这是给他上迷魂药呢。继续吃饭……
饭后,习惯往书房躲的人今天跟客厅沙发耗上了,往那一坐,电视也不开,就那么坐着,跟个雕像似的。夏凡边收拾着厨房边露头偷瞄他,鼓起勇气泡了杯茶端过来,程凯文撩起眼皮,又垂下,眼观鼻,鼻观心。
夏凡拽上他的手,“你别跟我闹了行不行啊?弄得心里怪难受的。”
怨谁啊?自己瞎作,还嫌别人跟她闹?他连这点权力都没了?“我不会等你的,你如果明白这点就赶紧死了出国的心,咱们都好过。”越说越火大,又郑重重复一遍:“我不会等你的。”
夏凡瞪着漂亮的眼睛,随即又放松,试着缓和:“凯文……”
“你什么都不要多说,没用!”程凯文打出“一切免谈”的牌子。
夏凡捧着茶僵住。
晚上,仍是两床被子,床中间空着,连着两个挨边睡不着的人。
良久,夏凡微弱的出声,“以前,一直我自我素的,讨厌附和,讨厌言不由衷,讨厌多余的东西,觉得反正也不需要,没什么损失。哪怕只有老爸一个亲人也无所谓。可是,再这样下去,不行,真的不行……越跟你过越发现自身缺陷,没有朋友,没有同事,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跟你结婚,再有了孩子,这样过下去,我几乎与社会脱节了……可以后只要工作,就要融入群体里,搞好人际关系,可我这不愿搭理人的性子,最要不得;如果开个店什么的,连个交往圈子都没有,做什么事都无人捧场,无人帮衬,想想,即使顾客上门,别说轻言笑语,我都不知该怎么招呼……”
程凯文静默无声。
夏凡继续道:“让你养没什么不好,却总是惶恐的想,万一将来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到时被你照顾得跟个废人没了区别,该怎么办啊……去国外的这两年,除学习外,我要试图换种方式,最主要的,是找一种自信,即使回来后不工作,我肯定是安心踏实的,我要以这样的心态跟你过一辈子。”
程凯文终于动了动,翻过身来,硬生生忍住没靠近。此时心一软,便是一场分离迫在眉睫。他不想分开!对着近在咫尺的人,虽然他如此想将那人纳入怀中,但如果这种妥协意味着分开,那么,他不想放弃他的立场。
这是他最后的捍守了。
沉默中的挣扎与矛盾,期待与失落,最终归于沉寂。
月末,到了夏凡提前跟老板说好只做到这的期限。
“车给钱了……”老板见夏凡执意将车还回来,只得说出实情。
夏凡看着老板,直到确定不是骗她,沉默了。
“晚上我请你一顿。”老板一指旁边几位与夏凡一起送餐的小哥们,“不然他们也得单独请你。”
于是,晚上夏凡喝了半天的果汁,终是被灌了两杯啤酒。看着眼前这些人,夏凡真心笑了,觉得这一年来,她其实很开心的,老板没数落过她,一起送餐的这帮男孩们把她当妹妹待的维护着,从没起过纷争闹过矛盾,简单而又欢快。
平时一喝就多的人,唯独这次稳稳的向这帮处了将近一年的人挥挥手,走出了饭店。去开摩托车,老板立即派人来抢,说喝酒了不能开。
夏凡摆手,说话很清楚,“我没事,再说我也不开,我推着走,真的,我最遵纪守法了。”她不想明天再单独过来一趟。
走了的人,走得干脆点好。
开了锁,真的推着走了。走出一段路,停下,支好车,回身认真的朝着一帮目送她的人鞠了一个躬。弄得这帮人心里酸酸的。
“出国好好学习。”一帮小哥们扯着嗓子大声的喊。
就跟着,就跟着
……》
可是路好远啊,平时踩踩油门眨眼功夫就到了,此时,被一步步扯得特别的漫长,半天才走一小段。
夏凡都冒汗了,也想骑上去,但想到前两天还因为酒后开车与程凯文闹,瞬间打消念头。于是,推着摩托车,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头,夏凡生出种炫目的茫然。她从不知道,往家走的路,原来这么长。
走啊走,走啊走,仍离住处远着呢。电话来了,程凯文的:“不回家上瘾了是吧?”语气不善。这两天,他像个气球,不断的被某人充气。
“我辞职了!”夏凡咕哝,喝酒的缘故,嗓子有点暗哑,“你别等我做饭了,我都吃完了,我还喝酒了呢……你等着我做也行,我得过会儿才能到家。我推着车走呢,可慢了。”
程凯文顺着胸口,不气不气。下一句仍是吼了出来,“你喝什么酒啊?谁让你喝的?谁?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你现在马上给我打车回来。”
哎?对啊,可以打车的。夏凡到路旁打出租车,停下一个,问:“能捎上我的车吗?”司机瞅瞅车,走了。接连好几位都这样,夏凡很生气,“怎么可以歧视摩托车呢,哪怕把车先给我捎回去再回来拉我也行啊……”
推着车继续赶路,自己嘟囔,“原来这个城市这么大啊,太大了,走也走不到头,走也走不完……”好烦!
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累够呛。汗出得把酒蒸发得差不多了,吹了会儿凉风,手机连续的响,催得夏凡有些急,举着巴掌在眼前表演几个手指来测试视力程度,嗯,有底了。
骑车回家。
前脚进小区,马上接了电话,告诉到家,然后片刻程凯文驾车回来,已经找了她一圈。
可想而知某人此时的愤怒。
跳下车,看到那人果真按他那句“你给我等着”的话来了,乖乖站在楼下等着他。一把拉起就往电梯里拽,严肃的表情,阴郁着脸,什么也不说。
“轻点,”夏凡被拽得趔趔趄趄,小声抗议,“贵重物品,要轻拿轻放的。”表情带着认真。
见程凯文不出声,自圆其说:“你看我喝酒就不开车。”
程凯文对着此人大喘气,都别拦着,直接掐死得了。
不等程凯文出手,夏凡就自我惩罚式的感冒了,初步确实是出汗时受了风,俗称伤风。
先是打了个喷嚏,鼻子有些不通气。觉出不适,夏凡立即转达给程凯文,“要感冒了。”一副很肯定的样子。
程凯文一肚子火发不出,只得自动消化不良情绪,转身去翻出几片感冒药让夏凡服了下去。晚上,很自然的省了一条被子。
夏凡第一次在程凯文没睡着的情况下,摸上他的耳垂,好象才发现般,“你耳垂真厚哈。”好几天没摸了。
装吧装吧,程凯文蹙着眉毛不稀得揭穿她。
但第二天发起烧来,程凯文手伸过来在她额头贴着,眉头皱了起来,“还不如继续上班了,这一辞职闹得,都不带容空的。”
夏凡病出娇气,头一拧。
程凯文拍了夏凡一下,瞪着她,还闹?
夏凡不看他。
“还有理了?”程凯文不爽,“去医院。”抓起来衣服就往她身上套。
“不去。”夏凡往被里拱。
“去不去?”程凯文拉开被子,粗声粗气的。
“不去!”夏凡瞪着某人,眼泪汪汪。
“去吧?”声音软了下去。
“不去!”夏凡带出鼻音。
“那就……不去。”生病了就让着你点儿。
让她再次吃了药,守了会儿才去公司。中午回来,转为低烧,心略安。晚上风平浪静。
第二天晚上不知几点却咳嗽了起来,下半夜严重了,夏凡尽力压低声音,憋闷得,咳起来躺都躺不住。凌晨程凯文等不及天亮就跑下楼买了止咳药,吃也没好转的迹象,换了几种药,捱了两天,夏凡嗓子都哑了。程凯文直接拽上人去医院了。挂号,排队,大夫说可能气管有些炎症,没事,开点消炎药与感冒药一起吃。
程凯文觉得太随便,不满意:“检查一下吧,都咳了三天了,药吃了好几种,一点没见效。我们想检查一下。”
大夫也不太高兴,觉得小题大做,但看到一脸紧张的男人,乐得患者破费。开单子,“去检查吧。”
然后一番五脏六腑的透视下来,气管有炎症,简称气管炎。
打了个吊瓶,程凯文陪在一旁,脸上郁气不散。夏凡闲不住的打量完输液室一圈后,试着恭维某人,“我发现,这里面所有男的中你最帅啊。”
程凯文嘴角抽了抽,除了几个孩子,都是岁数大的老头,她这夸赞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程凯文开着车,停到超市前,“你在车上等着,我去买东西。”
半天后,拎回几大方便袋的东西,往车后座里一放,重新开车回家。上楼时,也没个笑模样。
夏凡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道:“我也不想生病的,真的。”
“就你这样的,我放心你去国外吗?”程凯文气呼呼。
夏凡缩缩脖,不吱声了。
开门进了屋,程凯文对夏凡说:“去躺着吧。”
“那你呢?”
“我做饭。”拎起一个袋子,“买了梨,先给你加冰糖熬一碗,对咳嗽好象有点作用。”
夏凡听话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个男人系上她经常穿在身上的围裙,进了厨房。此时,那个男人的身影在夏凡眼里,就是个专注体贴的丈夫,而她是一个等着被伺候的女人。
蹭到厨房,男人问出一句:“进来干吗?赶紧躺着去吧。”
不走,看着他的有模有样,惊艳的道:“你真的会啊?”
男人不承认也不否认。“你不是希望被别人需要吗。”
夏凡一愣,慢慢伸手拽上他背后的衣角,他往前掀锅搅拌一下,她跟着往前挪动一下;他往左边走到菜板前,她也跟着往左边移,看着他握着菜刀熟练的切出细细的相等规格状。真的蛮厉害的。
任她拽着,男人回头瞪了她一眼。
就跟着,就跟着。夏凡咳嗽两声,提示气管不好,某人不要为难她。
厨房里,没有说话声,却在一片热气腾腾中,无声胜有声。
一碗冰糖梨水甜丝入心。喝完,餐桌上摆好了两碗西红柿打卤面,程凯文拿给她筷子,“不准剩,不准嫌弃。”
服务态度真差!
夏凡吸吸鼻子,没闻出香气来,感冒让鼻子失灵了,并且,没有胃口,但她吃得一点不剩。
他为她做的,美味!
程凯文有始有终的收走碗去刷,夏凡跟着,像条尾巴,学他那样倚在门旁,边捧着抽纸擦鼻子边看他刷。光看还不算完,“凯文……”
“嗯?!”
“你做的面真难吃!”
程凯文:……
就当,就当风水轮流转吧。
“凯文……”
不应。
挪过来,把抽纸盒放一边,抱上他的腰,“我找到那棵树了!”一棵强大、稳固与不动摇的树,让不喜变化的树袋熊放心依靠着。
入夜,夏凡掀被进来,巴着某人的肩,脑袋跟着往前凑,哼唧着鼻音:“我要把感冒传染给你,咱俩一起生病。然后你给我一只手,我给你一只手,互相擦鼻涕。嘿嘿……”
程凯文揽过来,让她侧趴着,手不老实的伸入衣襟内,沿着娇嫩细腻的肌肤深入下去,“那还是快点好吧。听说,出汗好得快……”话落,埋在胸口的一张小脸立马烧了起来,不自在的拱了拱,高烧的温度烫得程凯文的胸口也暖暖的,呼吸渐浓重起来。
脸红到耳根,娇嗔,“我都生病了……”
已是情不自禁,“所以,我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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