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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入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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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没同意,说我还是骑它吧。过了半个多月,人与车子似乎越磨合越顺畅,几乎没再出过事。
车本就半新不旧,再加上夏凡很少擦洗,就显得更旧了。这样的好处是从没让交警正眼瞧过一眼。偏偏什么事都有例外,真就有一个交警一板一眼的上纲上线,在夏凡没戴安全帽还闯了红灯时被他逮到,冷着脸训了几句,说,罚款!
夏凡着急送餐,当下痛快得道:哥你把车扣了吧,这破车,总坏,真的,修不起了就,想扔又不忍心,卖废铁又不差这几个钱,哥你留着吧。说着还把送餐箱解了下来。
交警不吃这一套,寻思着你刚才还骑得好好的,跟我玩什么轮子呢。认定夏凡态度有问题,直接扣了。坐上去打算骑到前边等会儿换岗时骑回到交警大队去,结果一步也没骑成,怎么都打不着火,大热的天竟弄一麻烦在手里,交警回头一看夏凡头也不回的走远,连忙大喊:喂,回来,说你呢,就你,过来,赶紧过来,这次警告一次,下不为例。
夏凡就听话的回来,由人家手里接过来吭哧吭哧的往前推,交警似乎琢磨了下,追上来想问:这车不会是偷来的吧?在看到夏凡安静的瞅着他,又自我排除的憋了回去,说走吧走吧,你一个女孩子你骑什么摩托车啊,赶紧让你家人谁的好好修修啊。
等交警看不到人影时,夏凡才骑上去,花了两三分钟,无果,真就罢工了。夏凡嘟囔:你怎么连我也六亲不认了啊。停在路边,折腾了半天,座骑才一声怒吼,生龙活虎起来。什么人用什么东西,这真的无道理可讲。
老板曾经围着那摩托车转了三圈,说再让我骑骑。毕竟曾经也是当过宝贝对待的。也就跑出去两百米吧,还没来得及拐弯呢,就歇菜了,调头推回来的。
将摩托车往夏凡手里一交,说:这破车,自买来就毛病不断,光修的钱都能再买两辆了,你能骑就收着用吧。老板也是明眼人,夏凡这大半个月干得挺好,最让他吃惊的是这小姑娘还挺能吃苦,很少有本地人来干这个活,尤其是女孩子。看那小模样儿长得,白净秀气,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孩子,索性大方给了她,前提是最少给他干一年半。
要么一年,要么两年,夏凡也没弄明白怎么就弄出个零头:一年半。老衰充当大明白的分析说,可能他觉得让你干一年自己有点吃亏,让你干两年又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一年半。
老衰的原名叫许帅,算是夏凡的小房东,经常晃动着他的大脑袋用他的絮叨劲儿反复哭诉:这个帅字在别人那里是褒义,到了我这就是同音不同义了,衰!贼他娘的衰!
他说,小时候,被狗咬,却没打狂犬疫苗,到现在,还一直生活在潜伏期的阴影里;上学时,长得丑,不好看,老师同学没一个得意他的,过早的体会到了冷落与寂寞;长大了,未老先衰,都没经过青春期就直接进入成熟期,二十多岁长得像三十好几,他瞪着一双泪眼说,哥就没地地道道的帅过一回!
于是,夏凡叫他老衰。
那一阵,老衰在夏凡下班的时间如果看不到夏凡,铁定到楼下找,总会见到夏凡在某个角落拆她心爱的摩托车,心知肚明的问一句:又坏了?
长本事了
……》
“嗯。”夏凡头不抬的应一声。
老衰就坐一旁看着,也不嫌汽油味大。他挺服这小丫头片子的,原本一窍不通的人,那小胳膊小腿的,就敢拆敢卸,最难能可贵的是还能装回去。记得第一次见她买来各式各样的工具将摩托车拆了一大堆,惊讶的问她:“呀,你会修车啊?”
“不会,”夏凡头也不抬。
“那你就敢拆啊?”实在看不下去了。
“拆着拆着也许就会了。”
老衰差点躺地上去。再见到她在那瞎鼓捣,问上一句:找出毛病来了吗?
“没有。”确实找不出来,即使找出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修。然后再一大堆的拼装回去往修理部送,站一旁看人家怎么修。较劲儿般,回头又进书店买了几本摩托车修理技能有关的书自个儿瞎琢磨。
到最后,几乎拆装自如,最主要的是能修好了。几番下来,换的零件加修理,也没少往里搭钱。好在是车彻底正常了。
老衰再遇到夏凡拆车,一般都问:又坏了啊?
夏凡的回答有两种:一种是嗯,承认坏了;一种是,拆着玩。
现在后者居多。
老衰觉得有些人在某些地方很天才时,总会相应的表现出一点独特的怪和不多见的个性,比如夏凡。
夏凡真正喜欢上了摩托车,尤其喜欢风驰电掣的感觉。在夜里穿行时,人朝前,路灯向后,包括喧嚣热闹的行人,亮着星星点点的高楼大厦,时尚前卫的巨幅广告牌……五光十色的狂退而过,被远远的抛弃在身后,心会浮起苍凉。
骑到哪,两把大锁跟在哪,前车轮一个,后车轮一个。分别用两根很粗的铁链子各缠好几圈,如果恰巧旁边有固定建筑物,那就一块连绑,再用那两把相当重量的大锁头锁住。
两把大锁比摩托车还拉风,赢得不少路人的侧目与围观。程凯文曾经坐在车里不远不近的看了半天,嘴角也抽了半天。有一贼受刺激,在车上留字条:哥们,至于么,当你这车是凯迪拉克呢?
老衰说:夏凡同学,以前我骑着自行车时,还觉得丢人,自从看到你这两把锁后,我觉得我现在很自信。
夏凡像对联那样工整的回敬出下句:以前还有人说我傻,我心里没底,看到你这个缺心眼的,我觉得我没那么傻了。
尽管老爸反对夏凡一个女孩子骑这个危险的交通工具。可是哪有不危险的东西,人要是该着出意外,怎么避免都是避免不了的。最主要的是,想去哪,一踩油门,就奔过去了,很干脆利落的痛快。骑惯了这个,偶尔走路,会很着急,没了耐心。
每天,夏凡就骑着她的摩托车,送着她的外卖。时间稍长,让夏凡对这个原本不陌生的城市更熟悉了,一条路线,可以拐哪个巷子胡同穿插过去而不用等红绿灯与遭遇塞车,了如指掌。
不知哪天起,快餐店的老板忽然对夏凡客气起来,并且原本让她干一年半的说法也改口不是这话了,主动跟夏凡说,你别为了这辆摩托车给我干一年半啊,要是哪天想不干,你就走,摩托车我说给了就是给了。
夏凡觉得这老板真是个外冷心软的人。
她不知道,这辆摩托车已经有人给钱了,给得还不少。给钱时对老板说:车钱我给你,她想不干就让她走,你少在那提什么一年半的,别为难她。
老板是个精明的人,看看门口停的那车,再瞧瞧眼前这个出众的年青男人,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这个小丫头是有背景的,亏他还以为是勤俭人家的孩子,没成想大有来头。
那人临走时,给了老板一张名片,说有事给我打电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身对老板道,“那车总闹毛病是个大问题,我给你钱,你找个好地方,修理明白了再给她骑。”
老板愣了下,说:“不用了吧,那车现在没问题了。”
“隐患不除,你打算靠侥幸来拿她生命开玩笑吗?”声音不高,但不悦的神情已经有些压迫人了。
“她自己就会修,比我这个半生不熟的还厉害呢,不然,你以为那摩托车真认人啊。”
对方神情一僵,末了突地笑了,“这小东西,还长本事了。”
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竟被那笑弄得心神一颤,直到人走后,还在很哲学的思考:你说人家都咋长得呢?!
此后,夏凡在老板心里无限高大起来,简直就是一尊大神落到他这小庙里。饭口一过,空闲时,老板便会偷偷打量夏凡,有一次,离得近,发现新大陆般惊奇的道:“呀,眉里藏珠,富贵相啊,我说你这小丫怎么越看越不一般呢。”
夏凡一脸莫名其妙。原来夏凡的左眉峰处有颗痣,不大不小,隐在黑密处,若隐若现,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夏凡嘴角抽了抽,老板这人迷信她是知道的。据说这饭店包括选址、店名、装修、布局、开业时间都是花钱请风水师定的;饭店里供着财神,每天早上都上香,弄得满饭厅的香味。在别处开分店时,全按这个程序标准来。
似乎越有钱的人,都挺信这个。
玩得很超越
……》
回家的路上,想着晚上吃什么,决定煮碗面得了。
住处离市中心不是一般的远,但离效区很近,因为就处在那一片。周围陪衬的一些平房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夏凡租住在一排相连式三层结构的楼房,原本是两层,后加盖了一层。这里的前身是某国营工厂的宿舍区,后来因厂子停产,欠的原料钱给不了,就拿厂子的固有资产顶替,有点割地赔款的意思。老衰家就是当时的供货商,他老妈摸到厂子的领导家里堵着哭诉,只要钱!因为老衰当时一家根本不是本地的,并且那个时候,这样的破房子处在老城边子上,根本不值钱,拿来抵债跟赖账没两样。
但结果是:不要也得要,反正没钱,就房子。
于是,得了这处两层的宿舍楼,老衰的爹为此一蹶不振,这些钱的流失直接导致资金周转困难,硬撑了两年,破产了。老衰他爹忧郁成疾仙逝了后,他老妈将老家的东西该卖的卖,收拾收拾便带着他奔到了这里,将这荒废了两年的破楼大概装修了下,出租给那些进城打工或者做点小生意的外地人。
城市经济快速发展起来,外地人涌入,租房子的人多了起来,老衰他老妈脑子活,在二层的基础上加盖了一层,全部出租。没过多久,此处也被列入城市规划,三年内会被征用。城市扩张,让拆迁成了一些穷地主富起来的名词,老衰他老娘再次瞧出了苗头,立即找来人手,开始再次加盖,她的目标是,三层垫底,能盖多高就盖多高。结果刚开始盖,城管的就来了,一个字:拆!
不仅拆,还要把那第三层也拆掉。
老衰他老妈能闹,拿着一把铁镐跑到未成型的四楼,说谁上来就跟谁拼了,还张牙舞爪的说要跳下来。后来好说歹说,愣是保留了第三层,其它全拆了。但就是光这一层,等到了拆迁时,不少于六位数。
夏凡来看房时,二楼有房间,三楼也有,夏凡想了想,住三层。以前盖的楼即使质量再不偷工减料,也架不住这么多年后还垫底加盖啊。住三层总比埋在二楼强,夏凡被地震弄出后遗症了。最主要的是,一、二楼的卫生间是共用的,三楼因是新盖的,每个房间都配有单独的卫生间。
租的是最大的一间,算得上一室一厅,房租要是跟市中心附近的比,简直便宜的不得了,但在这里,是最贵的。那夏凡也甘愿,她喜欢大点的空间,然后自己在里面走来走去,特自在。
里面被夏凡擦了一天,连玻璃都擦得一尘不染,然后墙壁被草地图案的壁纸覆盖,地上铺的是便宜的泡沫拼图,颜色是绿色的带有小动物的,夏凡一回来就光着脚踩来踩去;窗帘也是绿色的,屋子里的东西除了原来的一排沙发一张床,夏凡又添置了电脑桌椅,一台二手的电视机,一套用来吃饭的桌椅,订做了个简单的书架,安了淋浴,夏凡必须每天要洗澡。接着又配备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等,老衰被夏凡风风火火的带起好奇心,想跟进来看看,被夏凡严肃喝止:不准进!
老衰愣了,低头看完自己的脚说,“我脚不脏。”
“以后穿白色的袜子,在没有任何味道的前提下,并得到我的允许后才能进来。”夏凡说。
老衰尴尬之余一甩头走了!他认定,夏凡是个有洁癖的小丫头片子。但没事时,还是愿意敲夏凡家的门,因为他一天到晚的,也没地方可去,白天就是替他老妈看一下商店,打扫一下三层楼的卫生,哪边电路线坏了,或者下水道堵了,都能见到他颠颠的身影。然后到月了,挨家挨户的收一下房费。现在的房租加起来,根本不必他去外面找工作。
将车停在老衰家开的商店旁,想进去买把菠菜。
老衰家商店是租了跟前的一家平房开的,牌匾很简单:食品/水果/蔬菜。里面很符合三个字:脏,乱,差。一进来,那种结合着食品与旧房潮气之间混杂的气味,很难描述。
你说你既然开商店,就好好开,弄亮堂点,将货品摆放整齐,上的货品全一些,再把里外打扫得干净点。人家偏不,摆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大多商品上面一层灰。
除了临时应急物品,夏凡从不在这里买东西。
有次老衰跟他老妈试着提议,说咱把商店装修一下吧?
他老妈手一摆,“花那钱干吗?该来买的自然来买,不来的,装修再好她也不进来。”她自己也知道。经常听到她扯着嗓门骂偷吃东西的老衰:“你个砍脑壳的,你知不知道,你吃这一袋,老娘一箱就白卖了?”
最无语的是,这店里的某些商品,就生产日期方面被自由发挥,玩得很超越。那日期填得特别牛,今天比方说才8号,人家那日期已经10号了,提前出世;再比如一件商品的标签竟然两个生产日期,一个是过期的,一个是新出产的。这都经常事。
知恩图报
……》
夏凡不只一次对老衰说:你老妈在奸商这条路上很有前途!
工商执法的来检查,看着日期还互相问:今天几号?
那面包都长毛了,生产日期竟然还赫然标注着未来的某日!
一执法哥们有感而发:你家东西梦游呢吧?
一帮人被刺激得,像是着魔了般,挨个东西查看日期,越看越诧异,最后认清了一件事:这店太无耻了!
简直把质量安全当儿戏么,工商局的人很愤怒,任凭如何苦口婆心的认错与保证都平复不了他们的激动情绪,即时做出的反应是:罚!罚五千块,并且所有东西给予没收处置。
待工商局大队带着东西消失后,老衰苦着脸:“完了,五千块干点啥不好啊。”
他老妈郁闷了一晚,第二天翻出特别破旧的衣服,趿拉着拖鞋,脸未洗头未梳,揣了一大把零钱就去了工商局,直奔局长室,到里面一坐就开始哭,什么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说自力更生的做点小买卖糊口竟然这么难,闹腾了大半天,将兜里的钱全部翻出来,摆到局长的办公桌上,说:五千块我肯定是没有了,东西也全给没收了,我全身上下就这些钱,您局长开回金口,如果放俺们娘俩一条生路,我记您恩德一辈子;如果不行,那我出这个工商局就去跳河去。
局长揉着太阳穴,打电话叫过来一个人了解情况,听完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这么邋遢也不像有钱的主儿,再看桌子上的钱,连五毛一毛的硬币都掺在里面,吩咐汇报的人:数数多少?
那人就将大票小票的拢在一起,数了半天,说二百九十八元零六角。
局长想了想,说:“罚二百吧,去开个收据。”然后对着老衰的娘道:“你把剩下的钱都拿走吧。”
老衰的娘就开始抹眼睛,做感动状,说还是局长体恤我们小老百姓的苦处啊,像您这样的人就该当局长,将来更应该当市长当省长,那我们就有指望了。
局长心里听得'炫'舒'书'服'网',说应该的应该的。
三言两语便成功要到了局长的电话号码。出了工商局,老衰的娘就掏出手机,给局长打电话,趁热打铁的拉拢关系。说:“本想着送您面锦旗的,但一想,您平时这样的事不知为老百姓做了多少,要送,肯定轮不上我了。您看看需要别的啥东西不,贵的我买不起,一般的我还是可以的。”
局长心儿话,你那不到一百块钱能买啥啊,说真的不需要。
“求您了,您让我表示一下吧,我现在感激的,都想把心掏出来送你。”说完,老衰的娘就提示着:“您家里缺啥不?比如饮水机之类的?”天天用,总会“饮水思源”的。
局长看着手机号码,想,都有手机的人啊。顺着话道:“啥也不缺啊,但我内人前两天倒是想买个豆浆机。”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老衰的娘立即痛快的道:“那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商场给您选一个,这点小东西肯定是不好意思直接送过去的,我交了钱就放在那儿,把您的名字与手机号码告诉他们,您下班直接去取走。您看这样行吗?”
局长很满意,他发现这个女人办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周到,感慨,现在的小老百姓真是懂得知恩图报啊。以另一种方式收下了:“你们这些人都不容易,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吧。”
老衰的娘就去了趟商场然后回家了。豆浆机买了个将近三百的,再加上罚的二百,五百块解决了。老衰佩服得不行不行滴,在夏凡面前时常感叹:我老妈这人不服真不行啊!
夏凡基本赞同,觉得,中国太需要他老妈这样的人才了,尤其谈判桌上,多几个这样的人,国际贸易上,对付那些个贸易壁垒,简直就是小儿科。
夏凡走进店里,问:“常姨,有菠菜吧?”这女人,姓常,五十来岁,总给夏凡一种笑面虎的感觉。乍看,目光浑浊,习惯嘴角挂笑,完全一副老实随和相,骨子里却透着精明世故,吃亏占便宜的,将人性摸得透透的。
“有,可新鲜了,刚进来的,多买给你便宜点。”她笑着说。
蔫成这样,还新鲜,这年头,实在人恁多。夏凡随便拿了一捆,马上听到这女人出声:“拿两把吧,好算账。”
夏凡顿了下,改拿成两把。找钱时,这女人有点像慢动作,利用这空档与夏凡亲切的交谈起来:“今儿个休息啊?”
“嗯。”
“对了,有快递给你送东西来了,我家帅子从门缝塞进你屋了,是样刊吧,这次稿费多少?”
夏凡在网上结识几个杂志编辑,平常会应邀投几篇稿子,挣点小钱。“不多。”
“听帅子说,你在外国长大,外语可好了,你家有亲戚在国外啊?”
“嗯。”
“那你怎么不出国呢?现在出国多好啊。”
“我没觉得好!”
常姨的能说会道遭遇到了瓶颈,她换了一个既可以结束谈话又很自然的问句:“还需要点别的不?”
“不需要了。”说完这句,夏凡接过钱,如释重负的走出了商店。
何乐而不为
……》
拎着东西上楼,果然在开门后看到快件,拾起放到桌上,换了衣服,洗手开始做饭。
加水煮面,适时放进点菠菜,再随便切点胡萝卜,黄瓜,加点火腿,再放入一袋油炸牛筋,辅佐一些相应的调料,在锅里搅翻几下,差不多好了,盛入碗里端上桌,先凉着。
拿起水壶,打算浇浇伺养的植物。
窗台上,挨个放了一排不大的花盆,从早市上买来的,六个,一模一样,分别种了三盆玉米,三盆向日葵,都长到手指般高,娇嫩孱弱的翠绿。
照看着它们,仿佛它们的努力成长是为了自己。
还有一盆外观相当“艺术感”的芦荟,买来时就半米高,当时搬回来一是好养,二来是用来抹脸。平时皮肤过敏或者零星起痘痘,就用这个抹,效果还是不错的。结果大半年下来,惨哪,只剩最顶上的三四片薄薄的叶子,往下,生生给掰成一根干净光溜的直杆,整个缩小版的椰子树。
夏凡每次浇水浇到它时,都多浇点。
坐回到那碗面前,不饿了,确切的说,没胃口!从小就不喜欢吃面条,只是慢慢的,也会在犯懒时拿它搪塞一顿晚餐。用筷子挑起一根,又任由它滑到碗里,不吃了。
拿起一个西红柿离开餐桌,一个人就是好收拾,碗都没得刷。
把充电的手机开了机,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通知,还有短信,包括程凯文的两个,一个写着:以后手机充电最好在晚上临睡前,我就这样,不耽误事。
夏凡想,我也没什么事可耽误的。
下一条写着:以后当着琳琳的面,说话注意些,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迸呢?一点都不尊重我。
夏凡撇撇嘴,你们尊重我怎么不离我远点?
老爸曾试探的问过夏凡,用的是不经意的口气:程凯文那人挺好的――吧?
夏凡淡淡的三个字:不太熟!
一度认为这人是徒有其表,近两年,变得越来越不像个样,说他嚣张都像是一种夸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天晚上都打来电话,开口一句:“怕你想我不好意思说,每天一个电话,有备无患。”满嘴胡话,还镇定得跟权威专家似的。
“无聊啊你。”
“那我想你了行不行?”
夏凡直接挂断。都什么人啊这是。
一个人张扬,这无可厚非,人家长得不错,是吧,并且有大批的女人喜欢,这也是一种资本,但你非要每个人都肯定你,就有点欺负人了。
时间长了,再打就不接,打来就摁掉,烦了,就说Q聊,反正夏凡晚上也上网。程凯文自作多情:凡凡,你竟然懂得给我省电话费。
夏凡心里冷嗤一声,真敢说!任他那边噼哩啪啦的打一堆,夏凡都是攒半天才看一眼,然后视心情而定要不要回复。这种既能让自己耳根子清静,又可以做到漠视,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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