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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之这个杀手无节操-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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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不同意我就死给他看,既然都能想到这一出骗老娘,那怎么着也给老娘演全套!反正怎么死的我都想好了!”老太太的倔脾气又犯了,利落的爬起身,从床头的橱柜内丢出一团结实的绳子,“混小子若是今年不将这婚给结了再走,我就吊死给他看!老蔡家没后人,我活着也没啥意思了,不如早早的死了,见他爹,给列祖列宗赔不是。”
蔡大娘絮絮叨叨的又抱怨了一堆。
刚巧田虎子推门而入,听了蔡大娘以死相逼也要迫着舅舅结婚的话。如今他在镇里的小学当老师,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了,听了姥姥的话,好言相劝道:“姥姥,你不懂法,就算舅舅听了你的话在家里办了婚宴,那结婚证没领,法律上也不认可啊。再说了,舅舅是军人,组织上没点头,这婚也结不了啊。”
“我家娶媳妇,要他法律认可干嘛?只要我们老蔡家的列祖列宗认可,蔡家庄的乡亲们认可,关其他人什么事?还有这部队组织,不帮着我儿娶媳妇就算了,还敢从中捣蛋搅合,欺人太甚!大不了我让我儿子不干了,咱回家种地,不稀罕那什么军人家庭光荣证了。”老太太火气冲冲,临了,眼珠子一转,赶了众人出了屋。
待屋内只剩她一人时,蔡大娘从箱底翻出一个铁盒子,再寻了钥匙打开,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包东西,有水头颇足的玉镯子,也有一些金银首饰。
老太太视若珍宝的藏在了胸口的衣襟内,出了房门,直奔拉法尔休息的西边厢房。
那西边的厢房是家里人专门留给蔡国雄结婚用的,所有屋子中最大的一间。蔡大娘没事就去打扫,心心念念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儿子媳妇能住上。
前年田虎子结婚的时候,因为镇上的宿舍还没分配下来,家里他一直住地方原本是一间房后来隔开了和小妹一人一小间,结婚显然不够看。但即使蔡大姐和田大壮将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儿子当新房,也没舍得将弟弟的房子让出去,先救救儿子的急。
不过当年蔡国雄给家里盖房子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只计划着老娘一间,姐姐姐夫一间,外甥外甥女各一间。若是自己探亲回家,和外甥挤几晚就够了。他压根就没想过家里人还给自己留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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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娘笑的合不拢嘴的从拉法尔的房间出来的时候,蔡国雄正听了姐姐的话给拉法尔打了洗脸水往屋子里送。
看到老娘那副神情,既是高兴,又忐忑的暗道了声不妙。
蔡大娘拍了拍儿子的肩,表扬道:“好男人就应该疼媳妇,你,过会将洗脚水也给拉拉打了吧。”
蔡国雄的嘴角一抽,打帘推门进了屋内。
屋内拉法尔正好奇的一个个捡起那一堆古董般的首饰,仔细的迎着电灯照着看。
蔡国雄一眼瞧到戴在拉法尔无名指上据说“祖传的金戒指”时,唬了一跳,“我娘怎么将这东西给你了?”
拉法尔献宝似的,将蔡大娘给她的好玩意儿推给蔡国雄看,“你妈妈真热情,给了我这么多有意思的古董。”
蔡国雄脑门冒汗,在他的一再追问之下,拉法尔终于将蔡大娘和自己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蔡国雄听完后,陡然生出一种求死无门的感慨,他又急又怒,眼睛都快充血了,压抑着声音骂道:“我娘给你,你就收?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是无知少女吗?不就是想让我跟你结婚嘛。”
“那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答应帮你,就会负责到底。”
蔡国雄错愕半晌,方才喃喃道:“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
“名声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无所谓。唔,其实你现在最应该思考的就是,你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你该怎么回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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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脾气火爆,性子急躁的蔡大娘,在儿子的婚事上更是将她的这一性格发挥到了极致。当晚她从拉法尔房内出来后,就没回自己屋子,直接奔了院子外头,跟蔡家庄的老一班长辈们商量孩子的婚事去了。
蔡大娘之所以这么急,一是怕那姑娘反悔,二是计划着将计就计的同时杀他二人个措手不及。
反正:一条命一桩婚。
蔡大娘打定注意,儿子这次不成婚,她就寻死。说到做到,既然儿子他不在乎他老娘死不瞑目,那她也不会在乎儿子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说他逼死自己的亲老娘。
蔡大娘家红红火火忙的热火朝天,蔡国雄的脸色是一次比一次难看,每次他想开口跟老娘解释清楚,就被蔡大娘给转移了话题。狠点的,直接将一把粗绳子扔到炕上的小桌子上,意思明显,你敢给老娘出幺蛾子,老娘就当着你面寻死。
蔡国雄找拉法尔商议,后者没见过中国式的农村人办喜事,兴高采烈的很,压根就没有当事人的自觉,除了觉得好玩儿还是好玩儿,名节责任什么的,与她如浮云啊。
之后蔡国雄好容易抓了自己的亲姐跟她道了心中的苦,他姐左右为难,最后一狠心,咬了咬牙,“这事儿,没的回旋的余地了,如今四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咱家要办喜事,若是突然不办,你假期结束,拍屁股走人,我和老娘可是抬不起头做人了。你好歹为我们想想啊。我不管你和拉拉是怎么回事,既然人家姑娘都乐意陪你做戏,你一个大男人又别扭什么?等生米做成了熟饭,你媳妇自然就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姐跟你说句实话,这女人啊,心里头一定是有你这个男人,否则怎么可能不顾名节也愿意陪你做戏?”
蔡国雄很想告诉大姐拉法尔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考量她。可是蔡大姐压根就听不进去。
最后蔡国雄退步道:“好吧,好吧,这婚我结就是了,可也得跟拉拉的家里人说一声吧,贸贸然的将婚事给办了,这也太草率了吧,咱总不能亏待了人姑娘对吧?”
蔡大姐板着脸道:“咱娘说了,拉拉姑娘都已经离家出走也要跟你私奔,如今名声已经不好听了,这责任你得负起来。结婚的事,必须如期举行,没得商量。至于她娘家人,等你们办了事,娘再领着你去跟她家人赔礼。到时候她家人对你要杀要剐,随他们便。”
不论蔡国雄如何的挣扎,只要准新娘子没有任何异议,这婚事还是在蔡大娘紧锣密鼓的布置安排下,如期举行了。
这中间的两天,蔡大娘就担心蔡国雄跟姑娘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姑娘反悔了,所以无论是白日里还是夜里都自己亲自陪着拉法尔,或让人看着直接看着蔡国雄。说的好听是老家的规矩,结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实则,就是防着蔡国雄动摇军心。
这自己儿子好拿捏,若是人姑娘不愿意了,蔡大娘也做不来强买强卖的勾当。
结婚那一天,天气出奇的好,大早上的蔡大娘喜滋滋的畅快一叹,“天公做美,老天爷也为我儿子高兴啊!”
蔡国雄愁眉苦脸的窝在炕头,忐忑不安,他的身旁还叠放着一套整齐的军装。这军装还是昨儿晚上蔡大姐连夜洗过烘干的,因为婚事准备的突然,做新衣肯定来不及,而且以蔡国雄的体格身形放眼整个四里八乡也找不到一个体型相同的。
其实让蔡国雄穿军装还有个重要的原因,蔡大娘没好意思说,因为儿子生就一副凶神恶煞,无论穿什么只要动起怒都像土匪。据村里的老人们说穿上威武正气的军装可以给新娘子挡挡灾。
得嘞,也不管这是不是封建迷信了,蔡国雄在自己老娘面前就只剩“唯命是从”四个字了。好在蔡大娘很多时候都是个非常体贴明理还有些可爱的老人儿,最近这些年仅仅是因为蔡国雄老大不娶,而埋了心病,才会一提到媳妇孙子就有些神经过敏。
婚事办的急,很多方面办的肯定不得心意,但蔡大娘不敢放慢节奏慢慢准备,生怕节外生枝,途中生变。好在蔡大娘一直惦念着儿子结婚,一些结婚的必备用品早就准备妥当,新弹的棉花被子,大红的四件套,龙凤双烛,大大小小造型别致的剪纸,新郎新娘的对花等等一应俱全。
以前啊,每回蔡国雄回家,他娘都会将他带到房间里,将这些宝贝拿出来一件件给蔡国雄看,这结婚的东西呢是一年比一年准备的多,蔡国雄也从最初的不好意思到后来的心烦意乱,她娘献宝到最后也变得怨气冲天。
不过总算排上用场了啊,除了这些,最重要的就是宴客的吃喝食材酒水了,蔡大娘高兴,虽然婚事办的草率,但也要办的有排场,要风光。大娘将自己大半辈子的棺材本全都掏了出来,家里宰了一头养了有些年头的大肥猪,还从邻里邻舍那买了些鸡鸭鱼蛋,酒水也是本家的大伯连夜赶着马车到了镇上运过来的。
正月里村里人都闲的发慌,有的事儿忙了,自然也不计较的全都蜂拥而至过来帮忙了,结果因为人太多,很多人插不上手,还自己从家里拎了凳子过来打毛线唠家常,附带说些吉利话奉承奉承蔡大娘,顺便笑话笑话表情总是不对劲的蔡国雄。
按照结婚的习俗,新娘子定然是要从娘家接到婆家来,拉法尔在蔡家庄是孤家寡人,所以蔡大娘就做主给拉法尔找了个临时娘家,昨儿晚上大娘和蔡大姐以及田妞妞就陪着拉法尔去了自个儿的娘家兄弟那,拜托兄弟帮个忙。
她兄弟自然是满满应承了下来,大娘又放下了许多的喜糖及几张用来装饰的大红喜字,和兄弟弟媳说了会话儿才慌慌张张的拉着蔡大姐回家忙活去了,只留下妞妞陪新娘子。
夜里拉法尔正睡的迷糊,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喊声,睁眼一看居然发现蔡国雄站在自己的床头。蔡国雄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原来是蔡国雄在家里越想越不对劲,最终认清不能一错再错,趁着天黑,偷偷溜到舅舅这儿让拉法尔趁着夜色赶紧逃。
拉法尔看了眼被蔡国雄塞到自己怀里的小包裹,反应了半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兴奋的抓着蔡国雄的胳膊道:“你想和我私奔?”
蔡国雄高大的身躯猛的一颤,用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皱了眉头,“还没睡醒?”
拉法尔打了个哈欠,云里雾里的终于清醒明白了些。
“趁着现在天还没亮,我带你抹黑去镇上,等天亮了,你就离开这里。家里的事……我回来再想法子解决……不能,一错再错。”蔡国雄为难的解释道,“先前是我太优柔寡断了……”也的确是恍惚中做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但梦终究只是梦,做戏就是做戏,自欺欺人未免可笑。
拉法尔默了默。
“走吧,”蔡国雄拉起她的手,“我背着你抄小路走,应该能在天亮前将你送到镇里。”
拉法尔趴在蔡国雄的背上,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待大约走了二里地的时候拉法尔突然开口,声音轻轻的,“你就那么讨厌我?”
蔡国雄顿了顿,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拉法尔颇有些受伤的说道:“我是不是挺招人厌的?长的不漂亮,性格又不好,书读的也差劲,还整天惹是生非。想跟人示好,却往往帮了倒忙,结果更招人厌……”
“谁这么说你?”蔡国雄截断了拉法尔的自怨自艾。
“很多人……”拉法尔将头搭在蔡国雄的肩头,有些可怜的抱怨道:“你不也是嘛。”
蔡国雄不悦的皱眉,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拉法尔,他情愿她胡搅蛮缠不讲理,也不想见到她现在这般情绪低落的时候。遂斩钉截铁道:“我不是。”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方方面面都非常的完美,这样的情绪不适合你。”
“真的?呵呵……”拉法尔的情绪恢复的很快,埋头在蔡国雄的肩窝处笑的没心没肺。
脖颈处热热的,痒痒的,蔡国雄烧红了脸,大半辈子没和女人如此亲密接触的他,此时心如擂鼓,周身的血液似乎也急速窜流了起来。
“那……”拉法尔用力的勒紧蔡国雄的脖子,大声的喊道:“既然我如此的好,那你为什么不娶我?难道你心里还藏着其他人 ?'…fsktxt'”
蔡国雄被她勒的呼吸不畅,腾出一只手拽下她的胳膊,解放了自己的呼吸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是为你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若现在赶我走,就是讨厌我,你别看我整日嘻嘻哈哈的,其实我的内心是很脆弱的。你若是让我伤心了,我也……也学你娘那样拿跟绳子将自己吊死。”
“我娘?”蔡国雄吃了一惊,“这事你都知道。”
“哎呀,你们家什么事我不知道啊,你娘还计划着我们结婚那天将我们俩灌醉,来个生米做成熟饭。”拉法尔无所谓的陈述着事实,“据说请了村里最能喝的青年准备跟你车轮战,你娘说你非常能喝。”
蔡国雄着实汗了一把,他的这个老娘啊,真是什么样的馊主意都能想的出,不过,蔡国雄戏谑的笑道:“就这样了,你还愿意跟我回去假结婚,不怕我真的酒醉后,兽性大发?”
拉法尔没吭声,蔡国雄没得到预料当中大言不惭的回应,回想刚才自己的话语当中的暧昧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蔡国雄将拉法尔送到舅舅家门口后,再一次确认道:“你不后悔?虽然是假结婚,但……”
拉法尔站在黑夜中,拉了蔡国雄的手止住了他的话,踮起脚尖,神神秘秘的凑到蔡国雄的耳边,“若能像季城和小白那样幸福,我倒也想一试。”
言毕一溜烟的跑开了,蔡国雄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噗嗤一笑,心中释然不少,自嘲的自言自语道:“嗯,或许跟我就是跳火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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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家迟来很多很多年的婚礼,在蔡国雄的半推半就和拉法尔的好奇兴奋中如期举行。
蔡国雄知道拉法尔之所以兴奋只是因为单纯的感觉有趣,但当这对新人在父老乡亲跟前以夫妻的姿态敬酒接受祝福时,蔡国雄还是不由自主的迷惑了,感觉像是在做梦,心里头却又在叫嚣着不要醒来。
如拉法尔所言,蔡大娘的确安排了村里最能喝的年轻人跟蔡国雄进行了车轮战。
有乡亲笑言,“国雄悠着点儿,当心待会儿洞不了房。”
蔡大娘笑的嘴角都抽了起来,心道:我更担心他清醒时洞不了房。
蔡家庄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办了一场婚事,那鼎沸的人声,惊的邻近的村子都瞧出了蔡家庄正在办喜事。
夜幕降临,蔡国雄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架进了洞房,蔡国雄嘴里念念有词,“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拉法尔干脆利落的拍拍手,身后的酒桌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的男男女女。
一个醉的满眼冒星星的汉子,手中拿着自己的帽子,脚底打着哆嗦,舌头打架的嚷嚷道:“女中……豪杰啊……来哥哥再跟你干一杯,干!”
拉法尔耳清目明,看了眼自己的婆婆蔡大娘,也是不省人事的模样。估计连她老人家也没预料到会出这样的状况吧,虽然集中了火力撂倒了自个儿子,可没成想媳妇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千杯不倒。待她恍然意识到这一点,率领着“老弱病残”来攻陷自己的时候,显然已经有心无力,只剩丢盔弃甲的份了。
拉法尔大刀阔斧的进了新房,蔡国雄被扔在床上,造型古怪。村里的年轻战斗力也被摧残的东倒西歪,连闹洞房的心思也没了。最后被拉法尔全给哄了出去,嗷嗷叫的也都各自回了家。
院外渐渐安静了下来,拉法尔坐在圆桌旁,盯着炕上的蔡国雄看了半晌。
因为强大的拉法尔在酒桌上气场全开,就连蔡大娘晚上安排听门的三姑六婆都被撩趴下了,所以新房的屋内也落了个彻底的清净。
拉法尔又等了一会,见蔡国雄还是原本那副古怪的姿势,眼珠子一转,自水壶里又斟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走到他的身侧,陡然间,胳膊一软,一杯凉茶就这么全数洒在了蔡国雄的脸上。
“咳咳……”蔡国雄鼻子进了水,难受的要死,一咕噜从床上蹿了下来,“你干嘛?”
“唔……在装睡呢。”拉法尔双手抱胸,斜睨着他。
蔡国雄不好意思的,眼神东躲西藏,其实,真心的,他从来没单独和女孩子在一个屋,而且又是这样尴尬的身份,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
拉法尔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火坑,我在给你灭火呢。”
☆、第九十二章(正免费小说)
话说拉法尔走后的第二天;季城闲来无事听了奶奶的建议领着白小白去看了俩人结婚时在桐市买的新房。看到新房居然被装修一新,白小白大为惊喜,挨个房间一个个仔细的看了下去。未曾想俩人补拍的婚纱照也挂在了主卧室内,白小白心头一动,竟生出了莫名的感动。
季城拉着她的手,眼神柔软;“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我,还有小天意的家。”
家……白小白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你怎么了?”季城关切的转过小白的身子;垂下头抵着她的额头。
茫然的神色很快一闪而过,小白突然抱住季城,突兀的问道:“老公;你打算什么时候辞职?”
季城被问的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小白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放低了声音,“这种感觉非常讨厌!可是我又不是喜欢逃避的人,我发现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我无法想象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我不想你遇到任何的危险,我不能没有你。”
季城极少听到小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或者说小白从来都是口是心非的恶毒,所以第一次听小白这样直白的表述感情,季城觉得很新奇,也很感动。
“我明明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若是我死了,你就立刻带着我的孩子改嫁。”人总是贪心的,听到了甜言蜜语还想要更多。
“好哇!”小白假装生气的离开他的怀抱,走到窗口,气哼哼的说:“反正我有两个孩子陪着也不会寂寞。”
“嗯?”季城以为小白说错了,笑道:“一生气连话都会说错,你自己生了几个孩子还会弄错,迷糊!”
季城从小白身后抱住她,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白小白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抓住季城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没好气的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快跟你家闺女道歉,你居然敢忽略她的存在,她已经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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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如果我没记错,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孤儿院。”小白坐在车上,突然指着窗外的一处小区说道。
季城车开的慢,闻言偏过头,看了过去,“是啊,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我来过这里,给这里的孩子送过一些生活用品。”
“嗯?什么时候?”
“你怎么知道?”
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出了彼此心中的疑惑。
季城和小白对视一眼,前者猜测道:“难道你以前来过桐市?”
“我这具身体的父母被暗杀后,我逃了出来,几经周折,后来又被人贩子拐卖到了桐市,最后被警察解救,但是因为没人知道我的来历,他们只得将我送到了这处孤儿院,我在这里整整待了有半年时间,直到我师傅找到我。”
季城大感意外,“以前从未听你说过。”
“傻样,因为曾经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相信过你。”
“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还有你那个时空的……这样说感觉真怪,你明家女儿的身份已经够匪夷所思了,结果还有更石破天惊的秘密。”季城笑看着小白。俩夫妻能这样开诚布公的交心,让他觉得他们这才是真正进入了彼此的内心世界,相爱相知。
小白微微侧了身子,“小没见识的!唉……我从来不知道基督教里所说的天堂是什么样子,但是比起我曾经的生活,现在平凡的日子真是比天堂还天堂……”
……
或许是那段生活太过血腥,太过灰暗,小白没说多久,季城就打断了她。
因为她的脸上逐渐凝聚了许久未见的冷意,这种赤寒的感觉让他觉得害怕。
“哎,你说当年若是我能早点遇到你,最好是你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捡到了你,将你早早领回家该有多好。”季城无限畅想的说。
白小白眯着眼,似乎也陷入了沉思,“若是那样该有多好哇,都怪你,明明你生来就是为了遇见我的,结果你却迟了那么多年才出现,你说,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要不后半辈子都给你当马骑?”
季城说这话纯粹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已经有过夫妻生活的小白却一不留神想多了,俏脸微红,呸了一口,“真不要脸!”
季城不明所以,转而反应过来,大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思想越来越不纯洁了?”
夫妻二人正在笑闹,车子一刷而过,白小白无意识的看像窗外,路边停了辆商务车,车窗并没有关严实,一名头发凌乱的女子似乎正被一个男人强势的压住,女子扑到窗口呼救,又被男子扯了下去。
小白眼神锐利,拉住了季城的胳膊,“等会。”
“怎么了?”季城停了车。
“看到了不和谐的一幕,本来不想管,但是想到曾经杀孽太重,还是为肚子里的BABY积积德吧。”白小白言毕抬手一指不远处的商务车,“那边若不是在玩□,那就是在强、奸了。不过,直觉告诉我是后者。”
季城脸色一沉,与小白交换了眼神,当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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