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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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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又一个错觉,只能眼花地感觉到,他的周身正泛着浅浅的波纹,微蓝,清透,如花瓣坠落湖间渲开的涟漪,优雅而宁静。

他又帅了些,什么时候,竟长成了这般动人的倾城之姿,连挑剔只爱大叔型的李沛霖,都忍不住为他暗暗喝彩,恍惚心神。若不是太过了解他的可怕,我想自己也会沦落其中。

这种结果,光用想的,就吓得一身冷汗!努力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抽离,我暗自庆幸公车的到来——终于,可以摆脱这厮了!

黑心竹马白(四)

“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会在公车上?”我咬牙切齿,看着跟我上了同一辆车的白翟。他丫的是背后灵啊,甩都甩不掉!

“回家。”白翟微笑悠然,眉眼依然巧妙地合着,像两弯新月,勾勒出美好的弧度。

“你的车呢?”我气鼓鼓地别开脸,不想看他cos我的偶像不二大人,不像不像,他一点儿也不像!

“我没车啊,穷学生阶级,哪有那个闲钱,你不也是十一路加公车么。”

“我和你不一样好不好?怎么,你家破产啦?”我惊讶地转头,却见白翟微微楞了一下,才笑着摇了摇头。

啧,真虚伪!我发自内心地鄙视,他要是穷学生,那我还不成一级贫民户了?

别人家里的情况,我可能还不太了解,不过对于他家,在我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有多不同了。

白翟的父母和千夜的老爹都是聪明人,眼光准,能力强,果断坚韧顶得住压力。在八十年代初,他们都毅然辞了职下海,成为了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尤其是白翟那对俊美不可方物的爹娘,简直是倾家荡产地赌,国内的生意才刚好一点,他们就改道走海外投资路线。

在没有人看好的情况下,他们竟一下子成了当年的巨富一代,很快领了国外的绿卡,办了移民。也因此,白翟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没能享受太多来自父母的亲情,一直跟在爷爷奶奶身边。他家是咱们附近几个大院里最早装上电话和空调的,所以我们都知道他家的条件很不一般。

尽管白翟和父母聚少离多,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一直都很好。他父母非常疼爱身体不好的他,虽然领了外国户口,也没有选择再生,而且为了他的疾病满世界地求医。

平时他的爸爸妈妈见到我们的时候,不管他在不在,都会很客气地和我们打招呼,并请我们多关心照顾他。而白翟自己,对父母也极为崇拜,每每提起他们的时候,总有种掩不住的光彩和骄傲。

上天对白翟,真是格外的厚爱。不仅给了他比我们都灵的脑袋,还给了他一副祸国殃民的容貌,连家庭背景都比一般人要来得和睦富贵——有钱的,没他家太平;温馨的,没他家钱多。

如果白翟生在普通人的家里,可能会有很多麻烦。他的身体每年都要花费高额资金,他爸妈之所以会选择下海,也是因为此。尽管前提比较无奈,但比起一波三折,好几回都差点破产,最后才苦尽甘来的龚千夜他爹,白翟家可真能称为幸运之家。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家始终是冲在前面的人最坚实的后盾。我以前常常会想,如果龚千夜的娘,也能像白翟他妈一样支持并帮助自己的丈夫,那么或许他们家,也不至于走那么多歪路,龚千夜也不会几度穷得只能天天啃烧饼。中考的时候,聪明如他,应该也不会败。

只不过,这些都是我的无聊假想,生活也没有那么多或许。商海这样复杂的地方,更不可能是我一个未见过市面的小女生可以叵测的。

我只想顺利取得学位,然后找到一份可以游历的工作,走遍自己梦想的城市。虽然墨尔本已无数次用现实告诉我,梦想果然只是梦想而已……阿门!

“破产倒不至于,只是,我想自己也到了该靠自己的年纪了。”白翟突然打破了沉默,笑容已然敛去。

“何必逞强呢?”天生的东西,就该好好利用嘛,不然不是辜负老天的一份心意?我下意识地回答,反映过来才蓦然发现,自己居然习惯性地理他,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不是逞强,只不过因为……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白翟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那种似是挑衅的模样,让我当下翻了脸,不满地反驳:“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一直有在打工!”

“我知道啊,你发表的作品,我都有看到,包括你粗糙的摄影作品,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插图,及惟一可以说得上正规的翻译。”

“你倒是很清楚嘛。”我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的嘴,怎么还是这么的刻薄!

“躲着别人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是,耿耿于怀的那个人,才是你。”我的嘴角非常明显的,极为剧烈地抽了一下。

我躲白翟,纯属条件反射,并非有心所为。好几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闪过去了,自己都觉得很莫名。不过,既然躲都躲好了,难道还要再转出来让他看啊?傻不傻?我才不要!

何况,我会变成这样,也怪白翟自己不好。想当年,我真的被他玩得很惨很可怜,不提那些恶作剧,光被各种流言荼毒就够我受的了。

一度时间里,我天天被某些女生指手画脚地抹黑,她们甚至还自成了小帮派,妄图孤立我。而这些,都是他的功劳。因为他,我的日子过得吵杂不已,直到毕业,也没多少女性朋友。

虽说我对此并不是很介意,朋友在精不在多。真的朋友,不需要分性别年龄;真的朋友,自然不会被流言所动。

我的身边,始终站着龚千夜他们,一直支持我,陪伴我,让我度过不寂寞的学生生涯,我也算相当满足了。

因白翟而关起的门,影响不了其他人为我开的窗。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俊美的侧首:妖孽,邪不胜正,你是打倒不了俺的,哼哼!

“如果我说那个时候放出流言的人不是我,你会不会相信?”白翟突然转过脸,看着我的表情竟有几分严肃,严肃地不像之前的做作,漂亮的黑瞳里,闪烁着特别的流色。

“啊?”我微微一楞,心里突然一慌,毫无理由的,就是那么一抽,余波震震,“为什么要信……当初,千夜去找你的时候,也是你自己承认的吧?”

“呵呵,也对。”白翟突然又回了笑脸,只不过这一次略略有些僵硬,僵硬中仿佛还有点儿火气。看得我一惊一乍,总觉得这家伙真的变得很厉害。

呜,车站为什么还不到,我要下去!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一路堵的交通,天杀的,这是澳大利亚啊!地广人稀的澳大利亚,为什么在还会堵车!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慌,或许我看到白翟就应该心慌。他是超级霹雳无敌大霉星,而我却和他有着最特别的缘分,就算不同年不同班不常见,体育课也总排在一起。

从某年某月开始,一直延续,不曾变化,直到他高二移民去英国的那年为止。

他走的时候,我被老爹老娘迫着去送他。因为不爽,所以强拖了一脸郁闷的龚千夜一起。

朋友,就是要祸福与共嘛!那天同去的,还有一些爱和他一起打篮球的童年伙伴,勉强也都能算得上是我的竹马。大院的生活,注定了我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青梅,会有很多的竹马。

当然这一点,院落里的其他女生也一样。只不过她们年幼的时候,没像我玩得那么疯,等长大了,懂事了,再要和男生走得很近,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因此我们中的好多人,早已自然而然地成了陌路,在街上遇见,也只是异常客套地一点头。

机场里,是惯有的离别依稀。因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竟清一色的都是男生,所以也没有人哭泣。场面安静的有些诡异。

白翟和那些男生一一拥抱,看得我心里直起鸡皮疙瘩,不过气氛使然,居然连千夜都意思意思地勾了他一下。

唯有我,木木地站在原地,嘟着嘴在心里为可怜的过期日不落帝国静静默哀:叫它当年侵略我大中华,今日注定了我们要送个灾星给它!哼哼!

记得那会儿,我借着男女有别的口号,坚决要求只握握手就好。倒不是因为讨厌白翟或者怎样,我虽是记恨的人,但大家总算也是多年朋友,到了这时候哪还会计较那么多。我只是单纯怕他最后抱一下,也要搞出点什么事儿来。对象是白翟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只不过我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他的回马枪。他在临进安检时,突然旋身回抱了我一下,很用力的,抱得我身子骨发痛,差点没惨叫出声。

他在我耳边留下的话,我一直都忘不了,因为太愤恨了!这家伙有什么资格说——“小彤,全世界最残忍的人,莫过于你!”

靠他爷爷的,被他玩那么惨的我还没说他狠,他凭啥说我残忍!

我和白翟的梁子,也就是那时,正式结了下来!

回忆在我迸断青筋前结束,因为……终于到站了。

我没有理他,顾自大步下了公车就往前走,出了五米后,才转回了头。

不是留恋,而是单纯不相信,不相信狡诈如白翟,真的如他所说只是“恰好”和我同路而已。

然当我发现自己不管怎么看,都只能看着他渐渐变小的萧瑟背影时,心里却意外的有种连自己都不懂的复杂情绪。淡淡的,寂寥。

我不自觉地站定了身子,遥遥望着那快要看不见的身影:他,又瘦了。像细细的麻杆,仿佛风一吹,就会变不见。

白翟以前就没结实过,动不动就要上医院。上学前如此,上学后也只是稍好了一些。

体弱,仿佛是他的代名词,是不管再怎么锻炼都无法改变的结局。他的包里,常年带着我看不懂的五颜六色的药。

以前一起上体育课时,我常常会定期看到他带着一脸的羞窘,和经期请假的女生坐在一起,木木地别开脸,不肯看我挑衅的表情。

奇怪的是,我偶尔会发现,他那双一直让女生嫉妒的美丽眼眸,会在不经意间,悄悄流露出对篮球场上那些野猴子们的羡慕。

那时的白翟,秀气纤细,肤白如雪,一点点的向往神色就能将他雕琢得梦幻唯美。我知道高年级的学姐们都很喜欢他,常常借着各种由头找他说话。

我们班也有喜欢那一型的,不过人数相对较少,但他特讨前辈们喜欢的事,是她们平日里最爱放在嘴上吹的。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这在那时竟成了衡量成熟的象【炫|书|网】征,现在想来,实在是可笑至极。不过那时候,连我都有些半信半疑,甚至还一再反省自己的审美能力。回头对着《灌篮高手》再看数遍,也依然无法把对神宗一郎的爱,转给超人气的樱木身上。

我承认自己很庸俗,迁怒、逃避、知错不改一类的笨事,样样不弱。至于以德报怨,不计前嫌之类的美德,是一个不沾边。所以我对白翟那么多的不满,绝非一朝一夕演变的,而是经过长年累月,一点点、一滴滴,慢慢堆积而成。

总之,各种各样甚至称得上莫名其妙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地横亘在我们之间,注定了我们会在成长的道路上愈走愈远。

前年的那次分崩后,我甚至以为自己和他会这样直到终老,也不再见面。

心,突然的……一痛。

回首以往,白翟做过很多让我恼怒的事,而我,亦伤害过他的感情。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纠缠,早在前年就该告一段落。

又或许,早在他第一次离开大院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切断了缘分的线,所以之后再有牵扯,也只能换得更多的不愉快。

回想起我和他那次的争吵,全全都是为了卓奇。我想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实在太过生气,而那段时间累积的压力也太大,另外一方面,我是不想见白翟对一向信任和爱护他的卓奇都这么不讲情理,才会说出这么重的话。

如果说,我对卓奇的好感,无法和他对白翟的好划清关系。那么,我对白翟的怒气,却是很难说清的复杂。我很害怕他那张尖刻的嘴,会害他失去重要的东西。那时在朋友圈子里,卓奇已是他的惟一。

可不管怎么样,我知道自己说过分了。事后,我也有过后悔,却拉不下脸道歉。毕竟这件事说白了,大家都有错。可是,白翟亦没有道歉,不再像过往那样站在角落处,定定地看着我。

以前那些让不开心的事烟消云散的法子,他都没有再用。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我怎么都望不到他的影子。

总不停对自己说,反正我和他都已经分开那么久,就算不挽回,又有何区别?可不管对自己说多少遍这样的话,我都无法平息那颗揪着的心。

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从很久以前开始,白翟就突然变得言语刻薄。可尽管如此,他也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太不注意时机,有了些别扭的任性而已。

只是这样的错误,真的到了无可救药,分裂不可的地步吗?我不知道,可是那时候自己太忙碌,心太骄傲,终究……还是在下定决心前,失去了联系。

那件事后,我想起白翟的频率,却莫名其妙的高了。很多很多过往,在想起时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记忆得如此清晰。

有时候,我甚至会在梦里瞧见他,每次他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看着我时有种复杂的绝情,往往话也不说就背过身去。

苦笑无言,人总是对失去的东西,格外怀念。

我们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年前大采购(一)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感谢……”

大响的手机铃,打断了我的遐思,我接起来一听,竟是考完的李沛霖。她没有给我太多的机会应答,不停地说着考场里的是是非非,声音洪亮如钟,带着无比纯然的雀跃,兴奋地根本忍不到回家。

我不由浅笑,猜也知道这家伙定是考得不错。李沛霖真是个和白翟完全不同的家伙,可就是这样的家伙,让我只听她胡说八道,都会觉得异常轻松。

或许,像我这样的笨蛋,也就只能和同一级别的人共处,才不至于觉得辛苦,也不会心中闷闷得,总像堵上一块大石般,难过不已。

“妞儿,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对自己的这个突发奇想并不讨厌。

反正,就算现在回家也无事可干,只能对着电脑胡思乱想。澳洲的网络是流量制,不能随便下载,所以越发无聊,常常闷得只能发呆。

与其这样,倒不如出去闹腾一下,起码能冲掉些情绪。顺便办办年货,好过一个“人在外、家不冷”的中国年。

这一盘算,更觉得有出去逛逛的必要,反正时间还早,可以顺便去越南河粉店小小奢侈一把,也不无不可。

计划一出台,李沛霖同学欣然同意,积极地响应了我的号召。

“那就这样吧,你快点儿坐车过来,我再去找几个苦力搬东西。”我挂下电话,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游移,在不多的名单里,选择可以提供服务的朋友。

视线,自然地落在了peter同学的名字上。我尴尬地拉了拉嘴角,多少有些心虚,貌似每次找苦力,结果都是他。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周围的朋友里就属他最够意思,而且好热闹,多时间。

我二话不说,拨通了他的电话。Peter倒是没反对,只是说要带个人来。

带人就带人,出去逛哪还会怕人多吗?他当自己是古代闺女上街啊!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异常无奈。peter同学什么都好,外表也勉强对得起国家,就是太罗嗦这点儿,十分的够戗。少了份男人重要的坚定,就莫怪李沛霖老不愿和他扯上关系。

那么多人撮合还不成……唉,是他太差劲还是红娘太难当?甩去满脑子的杂念,我再看向站台时,已然没了白翟的身影。刚才那辆呼啸而过的火车,顺着风,带走了让我心情复杂的他。

白翟……

唉。

没有理由地,我重重叹了口气,然后缓步踱到他之前站过的位置。

很空旷的视野。站在这里,可以望见车站对面的直路,一直延伸到天与地相接的地方。

不壮观,不美丽,却自有一种缥缈虚度的特别,搭配着澳洲低低的天空,有些闭塞却移不开视线的诡异之美。

这样的风情,确实是白翟最喜欢的。如同那年他带我去看烟火时选择的场地,另类得让人说不出话。

尤记得,那次我是真的很害怕,越走越慌,那黑漆漆的破林子,崎岖不平的小道,寂静无声的环境,都让人遐思四起。

我惟恐自己会成为第二天报纸头条,例如什么无头女尸啦,什么分尸案、奸杀案之类的。白翟却笑着说:“放心,这地方要真出了什么事儿,至少要等上个把月才能发现。想上头条,还得等等。”

我气得直想吐血,恨不得掉头就走,又没有足够的勇气一个人回去。只能揪着他的衣角,在心里不停诅咒。

尽管那之后的烟火,美得让我忘了一切,兴奋得又叫又跳。可回头再走这条黑压压的道儿时,我依然把他恨得牙痒痒。

因为,白翟居然在半路上突然丢下我就往前面狂奔,害我以为有什么鬼怪,吓得差点没哭出来。

我当时差点没把嗓子都给喊哑了,腿也差点跑断了。他却笑眯眯地对我说:“小彤啊小彤,你这样喊我的名字,我会不好意思的!不过,真没想到你的运动神经那么发达,下次八百米一定能考满分,加油。”

靠,这天杀的宇宙无敌霹雳级大混蛋!

其实,我和白翟在一起的记忆,自从上了学后,就再没了纯然的快乐。

仿佛总要添加点什么特别的东西,他才能满足。导致了我每每想起和他的过往,就忍不住地咬牙切齿。

可尽管如此,我却无法否认,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清晰的被记忆着。如同,刻骨。

那或许是因为,我们最初,是那样的快乐。快乐的很单纯,很烂漫。

我和他的牵系,不管怎样脆弱,也不曾扯断。

我和他,就像两条从出生开始就挂钩的线,偶尔羁绊,偶尔分离,却从有道细丝,连接着彼此。

就连我和卓奇的初见,也是因为有他。

我们三个,连同龚千夜,构成了一个找不到头的结团,组成了一个并不复杂的小小故事,结局只是证明——

我和帅哥,总是有缘,没有分。

——————————————————无奈叹息的分界线———————————————

姗姗来迟的不是难等公车的李沛霖,她的人品显然比我好得多,基本没怎么耗,就直接踏上了车。一路绿灯,没有阻碍,十分钟不到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过因为受了我的人品影响,我们碰头之后,还是在火车站里苦等了很长时间,目送一辆辆火车到来,然后呼啸,接着远去……

Oh,my god!该死的男人们!

我和李沛霖欲哭无泪地看着单词书,已经无事可做到发奋了,果然交个损友,得益非凡啊!我甚至开始怀疑那小子,是因为我们每次约他都迟到,所以这次故意回整我们!

呃,这显然是标准的小人之心。不过,也不能怪我们,我已一再给peter打电话,他的回答却清一色的都是“在路上了,就快到了”。然后,继续没有踪影。

Tmd,谁信啊?他以为自己住在中国啊,不过两千米左右的距离,居然走这么久都走不到!死短腿男!

当我在心里诅咒第一千次的时候,熟悉的声音,终于于我们的身后响起——“真的假的,居然在看单词哦!”

“你?迟?到!”我和李沛霖同时转头,把鄙夷的视线扔向peter,却震惊地发现他身后的人影,“齐放?”他怎么会在这里?

“干吗这么异口同声的?他来很奇怪啊?”

“那倒不是。”我下意识地反驳。话说出口,才觉得稍嫌急切。

其实,我还是满喜欢这个经常冷场的国际友人的,他的冷笑话是在是夏天最好的移动空调。只不过有些意外罢了——这两个家伙是怎么搅和到一起的?

那几回见面,也没见peter怎么和齐放聊天,两个人的距离感还满强的。怎么突然地,就和他“好上”了呢?不过对象如果是peter同学的话,那一切皆有可能。毕竟这小子百搭的能力不一般,我们是见识到心寒的地步,也就见怪不怪了。

尽管如此,他这样的理直气壮,还是会引发我一些不好的遐想……

李沛霖啊李沛霖,我可真是给你带坏了,我原本单纯的心哪:“你们刚才在哪里鬼混啊?怎么这么慢!”

“废话,当然是在我家啊!”

“你家?你家到这里……不是满近的么?”这一路上又没店又没花的,两男人在磨蹭个啥?还是说,他们根本出来得就很晚?莫非……真应了那个什么什么……

轻咳两声,我和李沛霖同时在对方心虚的眼里找到了扭曲的情节,呃,真是越来越不纯洁了!

“我家到这里又没有公车的,只能走路好哇。你们这么突然说要出去,我总要准备一下的。”Peter理直气壮地把话扔了回来,却不知道我们两同时心下,恩……更腐!

“啊,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拉了东西又走回去拿,不关peter的事。”

“呦,这么③üww。сōm快帮他说话了啊?你们的感情还真好。”我想我此刻的目光,一定无比邪恶,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阴险——居然对一个一脸纯然正气的外国友人如此下套。

至于peter同学,我就不想说他的单细胞了。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男人的友情,这都不懂!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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