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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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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间的颠簸曲折,不厚道地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呃,还是挺好笑的。不过对龚千夜这个受害者而言,那简直是一场噩梦。

记得那次正逢我们大院里一起玩大的老林过生日,便邀请了白翟去参加他的酒席,就在z大留学生食堂。

老林和白翟的关系一直不错,同班又同桌,当年他没有太多悬念地考了z大,而白翟也顺利进了剑桥。估计老林觉得有这样一个哥儿们也算有脸,所以当宝一样地捧着,还大方地到处介绍。

至于我出席的理由,则是因为我和老林勉强也能算是青梅竹马,虽然玩得不多,但的确是一起长大的。而他的女友则是我的玩友,他没空陪的时候,都得靠我。所以老林觉得请我吃上一顿是理所当然,也好帮他女人挡挡酒。

有饭蹭我肯定乐意,而且老林的室友还是千夜实验室的学长,他们会在老林的宿舍讨论一个报告,所以我可以等龚千夜一起回家。只不过因为他和老林之间并不是很熟,酒席就没来蹭了。我是去了之后才知道,白翟那家伙也在。

老林是个炒气氛的高手,身边也不缺那样的人才,都是一帮子成了精的妖怪。其实我觉得z大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妖怪,随便走几步,都能撞得到。

总之,那天大家玩得很是兴奋,自然多喝了几巡。兴致到了高处,我也没太在意白翟的出现,更何况,他还很难得的替我挡了几杯。

于是,几乎全天下都知道我和这家伙是青梅竹马,比龚千夜还要长久的青梅竹马。

席间,甚至有喝高的女生一脸悲愤地指着我说:“王彤琪啊王彤琪,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你说你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全天下的好男人,居然都跑你身边去了,改明儿,你也教我一招啊!”

我当时万分尴尬,只能连连赔笑,心里却讴得要死。她要说我找到一品男友,起码还有迹可寻,可这青梅竹马……都是天定的缘分,我有啥能耐可以指点他人?叫她回去重新投胎不成?何况,白翟他也能算好男人吗?

啧啧,这年头的人果然都是看脸的,肤浅啊!当然,我也是这年头的人之一,还很典型。只不过作为深受其害的无辜群众,我深深地体会到:有些美,真的只能远远欣赏而已。

白翟听她这么说,倒是很高兴,痛快地又喝了几杯。我看得心寒,却没空多管,因为朝我灌酒的人亦很凶猛。

这样连续地接着轮了好几回,很快就喝倒了一大片。

我也觉得头有点儿重,不过因为我比较无耻加无赖——偷偷倒了不少,骗别人帮我喝了不少,所以勉强还撑得住。

老林的酒量一向不错,虽然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人倒是很清醒。他掏出手机给那几个女生的室友或者男友拨了电话,让人将她们“认领”回去。剩下的几个男生,大都还算勉强,只有卖相不好而已。

至于倒下去的那两个,已经被其他男生抬走了。而剩下的这些人中,看上去最正常的就要属白翟了,面色自然,笑容和煦,比我还精神几分。

我有些佩服亦有点惊讶,不由感叹大家都已经长大。连小时候滴酒不沾的小仔,如今,也成千杯不倒的海量。

可这样的感慨坚持不了多久,在我们踏出留学生餐厅不久就彻底消失了。取尔代之的,是我震撼到发白的脸色。

只见走在我们身边的白翟同学突然一个站定,还没等我们奇怪地询问些什么,他已突然大喝一声:“立——正!”

昏倒。

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面面相觑,诧异地看着站得笔笔直的白翟,迟钝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我想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是……感觉非常丢脸!因为在我不自觉地退离他三米后,发现周围同党一片。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呃,他们全都成了我的同党!

这真的不能怪我们没有义气啊!毕竟时指九点多一点儿,正好是大部分学生下晚自习的时间。而留学生食堂外的这条路直通后门,边上多是宿舍,人流量那叫一个大啊……

没人想以这样的姿态,上第二天的bbs头版。何况看他站得四平八稳的,也不像是需要我们搀扶的样子。估计,估计只是一时神经抽搐……吧……大概……

可惜,我们的自我安慰没能进行太久,白翟把他一贯的坚持到底,在此时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已一边大声吆喝着“起步走,正步走,一二一”,一边大步向前,腰板直,腿高正,步步前行。

我看得异常无语,不知道这家伙是中学军训训得太刻苦了,还是到英国受了什么特殊训练,总之,那姿态叫一个规范啊。规范到我们只敢远远跟在他的后面,谁也没有勇气陪他丢这个脸。

所幸的是,这条路的路灯一向功率不足,还有那么点掩饰作用。我虽然对他素有不满,倒也没结深仇,此刻也有点儿同情他。

不过同情之外,最多的还是佩服。这丫的好像酒后也智慧,居然一步不差地直接进了老林的宿舍楼。在看门大爷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继续着正步前进,直往楼上迈进。

我们抱着脑袋,灰溜溜地跟着逃窜进了宿舍,老林终还是有点良心,快步跑上去照顾他。毕竟在楼梯上正步,很容易出事的。

等我拖着老牛步,走到他们宿舍时,白同志已经躺在老林的床上了,下面站着一脸无语的老林。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睡容平静,没打鼾也没有胡说,漂亮的眼睛,闭得很结实。浅色的唇紧紧抿着,不知道在做什么纠结的梦。

大家不由松了口气,同时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就各回各屋去了。我跑到白翟斜对面的床坐下,等千夜的同时,看老林酒后操《英雄无敌》。

这款游戏一直让我相当沉迷,可惜没什么女生玩,害我一人常寂寞。偶有观之,自然不肯放过。所以等到千夜过来后,我还不肯离开,非要看老林打下一城。

游戏人也是需要观众的,老林见我捧场,也不肯放人。千夜无奈,只好坐在我们初中同学的床上玩他的电脑,也就是老林的下铺,正好在我们斜对面。

老林的技术比我好上千倍,很快就攻下了我自己绝不可能攻破的城。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满足地打算走人,可还没开口,就见得躺在床上的白翟突然坐起了身。

“呦,醒了啊?”我挑眉,没忘了他刚才是如何让我们丢脸的。

这家伙的存在,就让我觉得应该要找地洞。不过尽管如此,他这么醉,我又顺路,没有不送他回去的道理。

我看了看千夜,得到他无奈的默许后,抬头对白翟吆喝:“好了,醒了就走吧,时间不早了,等会儿楼下大伯要骂人了。”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可爱得好像回到了上学前。

只不过下一刻,他又让我狠狠震撼了一把——

只见白同学突然眼睛一瞪,猛地拉开床帐,对着下面就一阵猛吐。

劈里啪啦,啪啦霹雳……

酒醉呕吐,再正常不过。可是……他坐在老林的床上……

他的下铺,正坐着在关机的龚千夜同学……

龚千夜呆傻的表情,他那仿佛不敢相信的恍惚,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因为我……也彻底傻了眼。

我瞪着眼睛看着狼狈不堪的他,他亦睁圆了漂亮的黑眸,直直看着坐在斜对面的我。

而掉在他头上的秽物,就顺着原本黑亮的头发,一点点儿地下滴。

恶心得,连看的人都觉得反胃……

一声尖叫,一声咆哮,加上无数嘈杂后,这个世界上就突然地又出现了一对大冤家。

总之,人生啊……

除夕夜前跳(三)

回想起那段纠结的往事,我的嘴角还有点抽。

这样的事件,能忘记才叫本事。我连那时的恶心场面,都还记忆犹新。那么,身为受害者的龚千夜,又怎么可能忘记?

尤其从那以后,千夜避白翟,简直如避蛇蝎,哪怕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抖上一抖。

这样的他们,不该有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白翟不该懂千夜的心,千夜亦不该知道白翟的状况。

现在的一切太出乎我的意料,我无法理解,亦无法懂得。我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埋汰着一种叫做不甘心的酸涩,逐渐地弥漫泛滥:“千夜,难道对我……也不能说吗?”

龚千夜没有说话,我只能零星地听到他干涩的发音,似是到了嘴边又被无奈吞下,反反复复,一点儿也不像果断的他。

他连表白,都干干脆脆的……我觉得喉咙里像被堵上了什么,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女生的位置,总是那么容易就被取代吗?

如同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卓奇在意白翟,永远比在意我多。

又例如,过去的那些小伙伴,在知道男女有别后,毫不犹豫地剔我而择白翟……

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因为白翟,而被推开。

他,真的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吗?

————————————不甘的女生分界线————————————

千夜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和我说。

他的犹豫,我的等待,良久的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将南北两个半球连系。

最后这一切,被龚千夜闯入房间的老娘爆出的咆哮,给生生打断。我想那应该是一种拯救,因为我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类似放松的叹息。

我知道千夜一定瞒了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正如我始终相信,不管我们曾有过怎样的隔阂,他依然还是我熟悉的他——嘴巴笨拙,内心良善,固守原则,积极进取,永不放弃。

龚千夜,是个总学不会对朋友撒谎的笨蛋,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也会憋得面红耳赤。他现在这样的表现,摆明了是不想对我说。

可是,我却坏心地想要逼迫:“千夜,你欠我一个解释,和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我想我这个朋友,是没有一点良心的。只是惟有龚千夜,我不想被他骗,不想被他瞒。

我听的到他微急的呼吸,他母亲不爽的叫唤,一声高过一声。

我亦知道,他的不安。有过一丝心软,却终没能罢手。

沉默,依然。我坐在窗边,看风景倒流如荼,贴着耳朵的话筒里,只有龚千夜的呼吸声,浅浅迷离。

我这样的沉默,他这样的无声,让我不由可笑地联想起了电视剧——男女主角各在一方,也是这样的手执话筒,久久不支一声。

背景,是苍凉的季节,忧郁的美景,高亢的歌声震天响,别有一番孤独滋味。

什么时候,我也有了女主的卖相?

苦笑无言。

只是在这个寂寞的墨尔本市,通过无形的线牵系着的我和他之间,却惟有他老娘焦躁的咆哮。声声嘈杂。

别人的浪漫,于我们,居然就只比菜市场好上一些。

“彤琪,我妈催得急,我现在要出门。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千夜……”

“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最后,老实巴交的龚千夜,终还是做了一会狡猾的狐狸。

我根本连一声“不”都来不及说,就听得他挂机后的呜呜声响彻耳道。果然,没有人是不会成长的,就算老实如龚千夜也是一样。

一抬头,才发现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我已到站。

新年party计划在晚上五点左右开始,而手表已指向了一点三十的位置。我们所剩的准备时间不多了,要买的东西,却还有很多。

我跳下火车后,立刻拨通电话,准备和之前约好的李沛霖汇合。她今天的工作任务太重,所以连下午的课都翘了,一门心思呆在家里准备。因为我们这次请的朋友都是临时叫的,所以买洗烧煮的活儿全都要自己做,工作任务自然特别的重。

我这样的懒人加笨人,能好好地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人模人样,不给我家丢脸,就够李沛霖感动得大哭了。厨房的活儿,估计她光是想想,也觉得是奢望了。

何况,自从上次流鼻血后,不知道为什么,鼻血简直就离不开我,三天两头地上门逛,害我低头不能,举步艰难,逃学请假那叫一个家常便饭。

身体搞成这样,连洗碗的份内工作都没怎么做了。其它的,自更不用说。可纵使我的能力十分有限,但心还是满崇高的,绝不会主动去帮倒忙的!

我可怜的云南妹同志,你就这么继续坚持地贤惠下去吧,我以发展的眼光看未来,相信你将来定能嫁个好老公!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然后坚定地打算今天继续当米虫。

当然,买东西肯定还是要去帮忙的。今天光饮料估计就得背个四五瓶,按照最基本的2l一瓶来算,就得有十多斤,猜也知道绝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

可当我确确实实地看到李沛霖时,才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多余了——她这样的神人,有什么事会搞不定?她根本就不需要我这个擅长帮倒忙的!

停步、立正、转身,大踏步地……往后跑!

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连我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当年若我去了体校,是不是今年也可以参加奥运啊!

只是这么利落干脆的动作,却仍然无法逃过185cm的脚步。长得不够高,实在是太作孽了!感觉到脖子后的勒紧感,我欲哭无泪地转过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一把揪住我的齐放。爷爷的,他的手怎么这么长啊?

“彤琪,你没听见我们在叫你吗?你往这边跑什么,我们在那边啊!”

我当然知道你们在那边啊,不然我往这里逃做什么?这些话,我还想问你呢!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我相当郁闷地看着齐放:“帅哥,你就不能当作没看见我吗?”

怎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候,他就成了我的煞星了?火车上是,现在又是,我好不容易才对齐放同学的纯真,有了那么一些些的爱啊!

长成他这幅德行的人,莫非天生与我犯冲?

“为什么?不是说时间来不及,要抓紧么?”齐放一脸迷惑,还特地指了下李沛霖所在的位置,“我们在那里等你好&书&网}久了。”

“我知道。”我回答得很无力,我很清楚李沛霖非常有牺牲精神地翘了节课做准备。我这个不够美丽的花瓶理当陪她,可是……没人告诉我,还有其他人会陪她啊!

找人陪也提前说一下嘛,尤其是……还找了那么恐怖的家伙!我幽怨地看着李沛霖,她正嘴角抽搐地望着我。而她的身边,站着让我逃跑的理由——白翟同志。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在这里?曹操同志果真是说不得啊,居然这么灵验!万一哪天不小心讲到贞子,是不是她也会冒头啊?我可不要!

呜,早知道就不拣这个时间给千夜打电话了!我板着张脸,认命地被齐放连拖带拽地拉过去,郁闷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相当得没有诚意。反正我的力气没他大,连逃跑都找不到理由,还能怎样?

看着李沛霖幸灾乐祸的脸,和白翟似笑非笑的眼,我心里烦躁更甚,闷闷地率先朝超市走去。爷爷的,他们居然敢取笑我刚才优雅略微不足那么一点点的逃跑动作!

两土包子,一看就知道当年高中生物没学好!知道不知道什么是条件反射不?这就是!一般人他还不会呢!下次要我表演这样高深的技巧,记得付费!

——————————悲愤为食欲的分界线————————————

墨尔本的大超市主要有两家,我们比较多光顾的是Coles。因为它的位置实在太合适我们了,就蜗居在车站往我们家的那条路上,非常顺路。且一开,还是两家。中间的距离不过百米。然这不过百米的距离,夹着三、四家物廉价廉的杂货店,水果店和一家中国人必去的香港超市。

这也是当初我们会选择租在那里的原因,它离火车站不远,且有小型的Shopping Centre。不过心虚地说来,事实上还有另一个巨大的原因,就是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离学校是这么的远……otz,年幼无知啊!

香港超市虽然有很多东西,可饮料之类的,并不比Coles便宜。盯准Coles的话,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现澳洲的超市时常会有打折,价格一打下来,往往便宜到让人心花怒放。

我好几回都发现Coles有打折打到一块的big…M牌子的牛奶,那东西味道奇佳,是我的至爱。而且两公升只需要一块澳元的话,比在中国买普通的牛奶还便宜许多。

不仅如此,香港超市的菜很多时候卖相不如Coles里的那么雅观,只不过价格也让你看得心血直流。因此身为Leader的李沛霖,在大概确定了要买的东西后,一点没犹豫地决定分组,各配一男一女,一组走Coles,一组走香港超市。这显然是最合理的作法,省时,省力。

只不过么……我一把扯住齐放的袖子:“我和齐放一组,去Coles。”

齐放微微一楞,倒也没什么反映。反而是李沛霖收拢了眉头,很是不放心地看着我:“要好几瓶饮料呢,你行不行啊?”

不是她看不起我,我虽然块头不小,但力气确实可悲。从小到大,铅球拿个30分都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只不过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嬉皮笑脸地找了个借口:“我不会选菜,只能卖力气。何况,总要练起来的,不是?”

“我随便你,不过你也不能替别人决定是不是要跟你去吧?”

“白仔仔他从小就身体不好,不能提太多重的东西。我很没用的,所以才把他托付给你啊,你多照顾他一点儿。”我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听得连我自己都几乎信以为真,几乎要为这小小的体贴感动一把。

李沛霖一脸惊讶,显然是不相信我对自己想躲避的人这般关心。

齐放的表情,我看不到,也无所谓知道。

我的眼里,只刻有始终默不作声的白翟,那冰凉如石的眸。

我想自己就算能骗尽天下人,也定骗不过他。因为他说过,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那个人。何况,我本就不是一个很擅长说谎的笨蛋。

“原来你这么不想见我,我还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擦身而过时,白翟轻轻地丢下这句话。冷得,如同北极的冰川。

我微微颤了一下,终是没有拉住他雪白的衬衫。曾经,只要我犯了错,或有了无理要求,就会扯着他的衣服撒娇。

然后,不管是怎样的不开心,多严重的后果,他必然都会顶着张臭脸,原谅。

可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我不再是那个猴山大王,他也不再是我的小跟班。我不可能再对他任性。

白翟……白翟他只是我久违谋面的青梅竹马,我害怕的大煞星而已。只是这样,只是这样……

只是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我无法移动脚步,只能定定看着他尾随李沛霖离去的背影。

心里空空的,有种强烈到连自己都不懂的,落寞。

除夕夜前跳(四)

“彤琪?彤琪?你还好吧?”一声声越来越近的叫唤,把我从混沌中抽拨出来。

“啊,我没事。”我不好意思地看着齐放,对自己刚才的失神,也有些哑然。

我这里怎么了?居然还让同伴担心。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齐放清秀俊俏的脸上挂着明显的担忧。那对琥珀色的淡眸里,尽是些我不懂的情绪。只不过那溢出来的温柔,我看得明白,也有些内疚:“抱歉,不小心发了下呆,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齐放微微舒了口气,嘴角依然是那抹悠然的微笑,和白翟的很不同,并不是莫测高深。和龚千夜的也不一样,没有那种深重的温柔。

这个比我认识的人都漂亮的男孩,时常让我觉得摸不透。忘不了的是他拖着我走向李沛霖时,褐瞳中划过的那抹……怪异。

我摇了摇头,不想再麻烦自己的脑袋,光把龚千夜和白翟塞在里面,就已经超我负荷了。如果再把这个认知中非常单纯的家伙给想复杂,那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不是每个人的大脑,都能生得像白大少爷那样,可以无限使用的。我笑自己多心,抬眼一看,居然已经轮到我们结帐了,莫怪这家伙叫得这般急。

我连忙把篮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抬脸时,依然无可避免地瞅见了售货员异样的眼光。两颊不由地发烫,我闷闷地说了句:“Sorry!”

白翟,果然是我命中注定的大克星。什么事只要一牵扯到他,铁定倒霉,不是丢脸,就是惹事,真是见鬼了!

我提着一肚子的怨气,气呼呼地拉起袋子就走,把付钱的光荣任务全权交给了身后的齐放,率先走出超市。

一踏出大门,迎面扑来一阵热风,火辣辣的烫,扑得脸颊一阵疼痛。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就看到了刚从对面香港超市走出来的白翟。

他似乎也没料到我们这诡异的碰撞,微微楞了一下才别过脸去。面上的表情,清清冷冷,骤现在烈日下的细瘦身型,如一道和煦的微风,却透着莫名的冷冽。

哈,躲我?他白大少也会有避开我的时候么?我冷哼一声,觉得自己真该抛弃形象,很不给面子地给他来个仰天大笑。可不管怎么想,都无法压下心中那股不停上窜的酸涩感。

凭什么啊!这死男人!我愤恨地甩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出超市的齐放,正用比目瞪口呆还夸张的表情死死盯着我。他那双漂亮的浅眸中,满满的都是诧异。

“做啥?”我没好气地问。看毛啊看,别以为你是老外,我就不敢喊视觉非礼!

“彤琪,你……”他稍稍犹豫了下,才在我狰狞的表情下出了声,“你……不会觉得重么?那个袋子里起码有40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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