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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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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啥?”我没好气地问。看毛啊看,别以为你是老外,我就不敢喊视觉非礼!

“彤琪,你……”他稍稍犹豫了下,才在我狰狞的表情下出了声,“你……不会觉得重么?那个袋子里起码有40斤的东西。”

“什么?”40斤?我么?我赶紧低头一看,果不其然,一冲动,还真把所有东西都给提出来了,难怪……难怪我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啊!小心——!!!”他突然的叫声,却抵不过地心的引力。

只听得“砰”得一声巨响后,是我无脸见人的那声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呜,我错了!真的对不起啊,齐放,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的脚放得那么近啊,呜呜……

别恨我,要怪……就怪那个从一脸不可置信,到笑翻天的臭家伙吧!

死白翟!

哼!

————————————墙角画圈圈的分界线———————————

郁闷地坐在台阶边,吹着晚风一阵阵。我望着干净的马路,心里却有几分寂寞。

忍不住地,我望向了厨房的窗口。那里人影闪动,喧哗吵闹,嬉笑怒骂声连坐在这边的我,都能听得清楚。

过年,或许就该是这样的吧?热热闹闹、兴高采烈;一大堆人围在一起吹牛打p,聊聊天,谈谈地,打打牌。

纵然现在我们身在异国他乡,纵然身边尽是些生人陌客,但这样的我们,也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点点温暖。

不过,其实光这天气,就已经太过温暖了,我挥去满头的大汗,嘴角尤然带笑。活了二十来年,夏天的新年倒还真是第一回过。

我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已过五点半。今天的天气还算捧场,已稍稍有了些凉意。原本计划五点开始的party,如意料中的推迟了。

澳洲的夏天,哪怕到九点半都未必见黑,我的homestay嫌天气太热,早早打来电话,说要六点半到。正好我们手头的活儿也做不完,云南妹当然高兴地答应了。

那会儿,家里早已翻天覆地,连显然不擅长制作中式餐点的齐放,和不怎么会做家务的白翟,都被招呼成了免费苦力。只不过一个做得兴致勃勃,一个干得面无表情。

我收拾完自己房里的东西,就跑到院子门口等客人上门,反正别的忙也帮不上。刚才尝试性地踩进厨房,没几分钟就被踢了出去。

厨房里那叫一个乱啊,喧闹得简直不像话,客人来了后都在帮忙,包饺子的包饺子,洗菜的洗菜,拥挤的餐厅,热得可以不点火就煮熟所有人。而帮忙的人中,估计有些个和我差不多,非常的碍手碍脚。所以尽管大家都很努力地尝试着完成任务,不过过程却极不顺畅。略嫌没有耐性的云南妹,八成已等得一肚子焦躁。

于是,我这个麻烦二世祖想要进场,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无奈之下,我被分到了外场——迎宾的。

这岗位听上去还满有魅力的,我也就屁颠屁颠地去了。反正心知肚明自己今天惟一的建树,就是邀请到了胡谷雨同学——他可是一能人,很有效率地和李沛霖同志平分了厨房天下。

看着渐暗的天色,心里突然有点哆嗦。于是自然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没有犹豫地拨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枯燥单板的眩铃响了不久,就由一个中年妇女接了起来。她熟悉的“喂”声让我不由习惯性地拉出微笑,甜甜地喊了一声“舅母”,然后有习惯性地拉了拉家常,说了些客套话,再提前拜了个早年,才和电话真正的主人——我的外公外婆说上了话。

不长的电话,却打得笑逐颜开,并没有听到什么好事,连往常必有的红包今年也没了影踪。会觉得开心,单纯因为为听见了他们健朗的声音,轻快得让我好不怀念。

二老都已年界九十,外公更是九十二的高龄,不过身体还很强健,力气可不比我小。可尽管如此,这几年我被父母叫回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照母亲的话说,已是见一次少一次了,有机会就要多去见见,珍惜这两位从小就关爱我的老人。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有些害怕。我的爷爷奶奶去世的很早,死亡对我而言,总觉得是个过于遥远的词。小时候,常常会看到有同学红着眼睛,手臂上别着黑布,却是不明所以,只道是他的家里有人去世。

死亡,究竟是个什么样东西,我不知道。只觉得是很可怕的黑暗,消失的恐惧。其实有时候觉得有个信仰也不错,起码不会那么的怕死。

我承认自己天生胆怯,怕死怕得要命,连同害怕着……身边人的消逝。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我微微一笑,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自然地转头对上了那张和记忆中相差无多的脸:“怎么,偷懒?”

“你以为我是你啊?”白翟没有横我,只是将手中的饮料扔了过来,“尝尝吧,我从自己家里带来的。”

“是什么?”难得得,我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开了出来。或许,是因为现在的气氛,实在太过静谧,和谐到不想烦恼任何的不愉快。

“自己喝一下不就知道了?”白翟淡淡地回答,身体一躬,坐到我旁边。

“呵,也是。”我轻轻啜了一口,是以前未曾尝过的饮品,有点点甜,带着点酸,很爽口。有种依恋和怀旧的滋味,慢慢在胸口弥漫,漫得心里酸涩一片。

我知道白翟为什么给我带这个,因为它的味道,很像我们小时候常买的柠檬味棒冰,我和他那时的最爱。

我到现在都记得,它只需要两毛钱。在囊中羞涩的时候,我们甚至会去院子里找啤酒瓶,然后卖给收破烂的,以换取一份棒冰钱。而这样的事,绝不只一次两次。

“你外公还好吗?”他突然问。

“恩,很健康。”我照实答。

“他是个好人。”

“当然了。”

“他那时教我的功夫,我都还没忘呢。”

“是吗?我倒是半点没记住,他老和我妈抱怨说我一点儿也不用心。”

“那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学,早上死赖在床上,怎么叫都不肯起来……”

“哈哈,你……还真是不记好事。”

“是吗?我倒不觉得。”白翟挑了挑眉,在我发作前,聪明地换了个话题。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普通到没有滋味。可是谁也没有停下,就这么简单地继续着对话下去。

我没有转头看他,只是小口、小口地喝着饮料。他贴着我坐在一边,两手向后搭着,撑着他消瘦的身体,偏偏又是很man的姿态。

我的余光,可以看到他微抬的下巴,勾勒着迷人的曲线。

小仔,从来都是那么漂亮,比女孩更清秀动人,我不知嫉妒过多少次。比起齐放,他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魅惑,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味,像极了让人昏昏欲睡的熏衣草,诱人犯罪。

我有些害怕地转开视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所动,那明明应该是被我看到发腻的脸。传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那个就……

莫非,我已提前步入了如狼的年纪?妈呀,俺不要!俺才二十放出头啊,不能这样堕落!

我默默念叨,将心里那些可怕的杂念统统抛开,反反复复地啜饮着他送的汽水。

为什么会这么慌张?这样的靠近,本该理所当然。可现在,却已算不出流年。我不记得有多久没像这样挨身贴坐在一起,只记得小的时候,我们总这样相伴。

白翟完美的下颚曲线,像刀刻般留在我的心底。不曾,淡忘。

他像最特别的存在,最诡异的风景,明明已经远去,明明已经离开,一切的一切,却又如同冤魂不散,始终停留在我的心里。

有时,我和卓奇爬完山,也会这样的贴身而坐。每每那时,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比较他们表兄弟的下巴,中了邪般的罪恶。

往昔的一幕幕,如此清晰地在眼前流转。可那些都已过去,现在,连我的男友都已经不在。

时间过得快么?既然这么的快,那为什么那么遥远之前的事,却还是忘不了?

…小仔,小仔,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生日愿望可以说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

…那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我的?我的生日愿望啊,是……长大以后娶小仔!

…啊?真的吗?

…对啊!我会保护你的,小仔!

…可是……

…可是什么?

…我是男孩子,应该是我娶才对吧?

…但我比较强啊!

…总有一天,我会变得比你强的!

…切,怎么可能!

童言,纯真得好不可笑,无稽而无忌。

我还在为往事笑不可抑,白翟却突然在那边微笑开口,目光深邃,唇型妖异:“小彤。”

“恩?什么?”

“你说我嫁给你,好不好?”

乒——乓——

一声巨响。

瞪到快爆的眼睛里,刻上了白翟略微慌张的眼神。

他有些焦急的询问,传进耳里,却触不进脑海。

无法消化。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嗡嗡阵痛的脑袋里传来无数次的反复——“我嫁给你,好不好?”

他他他……说了什么?他要嫁给谁?啊?

长大的气息(一)

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

我觉得自己的眼前就像出现了一道滚动条,扯着“嫁给我”三个字,配着从小到大不停巨变的白同学,来回地转个不停,转得我两眼发绿,头晕心慌。

待回神时,我已正身坐在餐厅里吃饺子啃牛肉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好的红酒,已盛满了漂亮的高脚杯。满桌的盘子皆布着红红绿绿的菜,虽算不得色香味俱全,倒也颇具诱惑。

当完大厨的胡谷雨同志似乎情绪很高,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喝了个红光满面,操着一口破到不行的英文,和我的homestay大侃特侃。

而那两位不懂半点儿中文的中年夫妻,因为被我熏陶甚久,所以对破英文的理解力也不同凡响,和他是聊得有声又有色。他们显然对一桌子的中国菜非常感兴趣,尝了这个又吃那个。

其余的人,虽然没有他们那么乐在其中,倒也不忌开口。连一向不喜多言的白翟都面色红润,笑逐颜开,时不时地还会插上几句话。

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不真实。我很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眼前这番其乐融融的景象,似乎会如海市蜃楼般,眨眼就变不见。

可这样突兀的动作,在这些生熟夹半的客人面前,勉强还算得上有教养的我,实在做不出来。只能恍恍惚惚地加入他们,用同样破到不行的口语,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其实,这样的时间原本就很需要珍惜,因为不知下次会在何时。关于这一点,我很明白,只不过眼睛无论如何都想看着白翟。

我好想、好想从那张俊美而熟悉的脸上,找出一点端倪来。

可是,我失败了。

白翟的一言一行皆自然镇定,连那张欠抽的笑脸上,都没有一点儿变化。

莫非,刚才的一切,都是我在白日做梦?因为龚千夜突如其来的表白,白翟莫名其妙的出现,造成了原本就很笨的我精神衰弱,神经……异常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松了口气。我就说嘛,白翟条件这么好,没道理会看上我!何况,他还这么诡异地要用“嫁”的,那家伙早几百年前就有了些大男子主义的感觉!

再说了,我又没穿越,他们也没被附身,凭什么大家都突然就喜欢上我了啊?早那些年干什么去了?

吃饭,吃饭,一切都是杂念,杂念!我笑呵呵地灌下红酒,越来越兴奋地加入讨论。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早已被我迅速地从脑海里剔除了出去。反正,被白翟耍也不是头一回,谁知道这是否又是一个没分寸的恶劣玩笑?

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吃得是盘底朝天,一点儿也不剩。两位大厨那叫一个神情气爽,面上的笑容是越扯越开。我看着他们的笑容,心情也不由地明朗起来。

夜色深深,房内灿烂。我佩服地看着眼前的餐盘,很不想说自己其实完全没有吃饱,可那锅饺子实在不怎么合我的胃口。挑食,真是一种莫大的罪恶。

饭后,依然是余热不断,声高气昂,只不过大家的视线,会时不时地转向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春节晚会快要开始。

往常的春晚,我很少有兴趣看,最多看看相声,偶尔专注一下大热了几年的白云黑土。其他的时间,我比较欢喜地趴在牌桌上,赚取压岁钱以外的收入。

可一到国外,不知为何,就惦记着,就想看。尽管我很清楚的知道,央视八成仍旧没啥新意,继续重复着过去的路线。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只有我,看着那数道同样方向的视线,就知道我的同仁有多少。

现在想来,其实我偶尔在线上碰到白翟时,他都会和我提及春晚。只不过那时的我,只觉得他忒老土,一点儿品味都没有,根本就懒得跟他废话。

不在其位,难谋其事。这个道理永远只知道放在嘴上,真到了设身处地之时,才能感同身受。

这样一想,还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视线不觉得擦过那张白皙的脸,却被一双深邃到刻骨的眼眸,紧紧吸住。

白……翟?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对他扯起嘴角,又是怎么送走homestay夫妇,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坐到电脑前面,观看着春节晚会,还状似看得异常津津有味,绝无旁暇的。'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总之,等我清醒过来时,已是钟声敲响,国内已迈进新的一年。澳洲,也即将迎来清晨的时分。

满屋的人都在争抢着我家那个新座电话,手慢的也只能奢侈一把地用上手机。毕竟这个时刻,一年也只一回,错过了,总感觉会失了大吉的机会。

我自动选择弃权,没有浪费金钱,因为知道身体亚健康的父母,定不会熬到这个时候。而除了他们,我也没有太多可以联系的人,几个朋友都在网络上提前招呼过了。

至于千夜,我没有办法拨出第二个电话,我想现在他或许也不想接。而卓奇,我知道已没有了联系的必要……

甩头,我转身陪同李沛霖和几个男生一起去车库帮忙搬备用的床垫。时间已过凌时三点,夏令时硬是把澳洲时间多提了一个钟头,还停留在我们家的那些人自是要在这里留宿的。

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我们在语言学校的同学,多半都刚来澳洲不久,别说是车了,连个定所都不见得有。胡谷雨已再三叹息他目前居住地的安静,及我们这边的热闹。我再怎么恍惚,也没忘了和李沛霖打个眼色——逮住新房客的chance啊!

其实,我们都挺喜欢这厮的。他脾气不错,又做得一手好菜,今天看来跟我们也算是谈得来。何况,在现在这个班里,我和胡谷雨的关系是最好的。如果他能住进来,我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人长的不帅没所谓,合伙住房,还是得讲究人品和性格。如果换白翟住进来……我也许会崩溃。什么时候想减肥的话,真的可以考虑。

阿门!

迅速甩开杂念,我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就和胡谷雨嘟囔了有关空房间的事。他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稍微犹豫了下就应了下来,只不过说自己现在的房子还没到期,得等上一个月。

我一听有了苗头,顿时来了劲,趁热打铁,声声诱拐,让他先搬进来分担水电煤气,至于房租,我大方地免了他一个月。

帮我们撑门的李沛霖,对我的大方显然很惊讶,毕竟现在光是房租压力,就已经快把我们给压垮了。

我无奈地对她苦笑,既不想租给陌生人,又想要好房客,哪能没有点牺牲的?至少让他先搬过来,就等于抢先签定了人,和尼克一样,迟早都是……呃,笼中鸟不是?

李沛霖也没明显的反对,看样子是想等我给个合理的理由了。虽然平时大事小事基本由她做主,但她还是满尊重我的意见的。一般情况下,只要我能给她一个合理的答案,她都不会反对。李沛霖一直认为我们是互相扶持型,尽管我不断重申自己是超级米虫号。

对于她的贴心,我小小地微笑了下。可是这样的笑容,没能在我脸上持续太久,因为身后立刻传来的那句让人僵化成岩的话——“你们有三间空房间?那干脆也租我一间吧,我接下来可能也要在Clayton念书。”

“真的?”李沛霖的声音充满了雀跃。

“真的?”我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疑虑。

“是啊,可以租给我吗?”白翟上前一步,面容和煦如春,却看得我心惊肉跳。

“你……方便吗?”我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心存侥幸地问到。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的房子正好就要到期,正愁没地方搬呢。”

“可是我们家的客厅很小……”

“我在澳洲朋友不多,也没什么客人。何况就算真要有朋友来,也应该请到房间去吧?”

“我们的餐厅……很挤。”

“小彤,我比你似乎还苗条那么一点点哦。”

“浴室很……”靠,苗条了不起啊!他搬进来,我怕是想不苗条都难!

“王!彤!琪!”

“哇啊!好痛!”我被魔音刺穿脑袋后,又被爪子重击脑门,那叫一个眼冒金星,痛不堪言啊,“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呜,人权在哪里?

“这家伙胡扯的,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我们当然很希望你能搬来。”李沛霖将我一把拍走,好声好气地对白翟说到。

“恩,我觉得还不错。出国是为了读书,哪有那么多讲究的。”白翟似笑非笑地回答,看着我的瞳里,眸色更深。

“切,虚伪。”我小声嘟囔。

“是吗?那更说明很多事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白翟突然伸手,按住了我摸着自己脑袋的手。

他的手很冰,凉凉地刺激着我的肌肤。

在这炎热的夏天,这份凉意,如同他单薄到透明的身影,飘忽地闪进心里。

他变了,很多很多。

白翟不曾停止过他的变化,每回都变得天翻地覆,让人畏(书)惧(网)。

这次,也不例外。

那曾经比我还矮上半个头的孩子,总是在不停地长高。现在,竟已到了需要我仰视的高度。

他那双曾经细腻柔软的小手,彼此只及我的一半。如今,却已成了可以一把扣住我的大掌?

他的笑容,从过去的温柔可爱,到之后的诡异刻薄,又变成了此时的莫测,及那一点点隐隐的疲惫和伤感。

他这样的变化,我不知该如何抵挡,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时才蓦然发现,原来连我也变了。总以为自己还是个长不大的笨蛋,天真依旧,幼稚依旧,可很多事其实已隐隐懂得,只是懦弱的不想面对。

曾经果断刁钻爱搞怪的性格,现今,已变得这般犹豫怯弱爱逃避。我苦笑了声,望着白翟的眼里,有了份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

我知道自己已无法再自欺下去。他那句“我嫁给你好吗”,我很清楚并非是想像中的海市蜃楼,就如同千夜的退离,也不过是他又一次的温柔妥协。

龚千夜想的,我亦很明白:他只是希望能给我一个喘息的空间,想清楚,认清楚,不要仓促地乱下决定。不管是要接受,还是拒绝。

白翟说得没有错,一切都已经变了,不管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变得见缝插针,千夜变得大胆直接,我变得懦弱胆怯。

这些,我并不抗拒,人总会长大,会根据自己的经历不段变化。

只是为什么我们之间,也会变成现在这样?

进不能,退无路。

他们明明都曾是我身边最近的人,为什么突然会喜欢?突然会言爱?

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不选在最初,我们明明已经认识那么久,又走得那么近。

为什么……非要等在我伤痕累累之后。

初恋被爽,考试被挂,理想被当,他们真的以为……我一点都不痛吗?

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也关上了他。

我,并非真的那么坚强。就算是熊猫,也会有想要蜷起身体的时候。

这个弥漫着陌生气息的城市,突然让我觉得……好寂寞。

————————————烟花淡漠的分界线——————————

卓奇。

我仰起头,望着泛了黄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了那个刻在心间的名字。

四年的青春,却换了个人各一方的结局。我们为了各自的梦想,飘到了世界最遥远的两端,连思念……都变得如此的无力。

尽管有些时候,坐在火车站的高高的长椅上,晃着不到地的两腿时,我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当初那个会红着脸替我去买卫生巾的大男孩。

可是,每次到了最后的最后,我同样无法去想,分手之后,我们又还剩下了什么?

理想……吗?

长大的气息(二)

结果,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等回神时,白翟已手脚利落地搬了进来,其速度之快,行李之少,都让我和李沛霖瞠目结舌。

更让我不想说话的是,很正准的,他就住在我的对门。只要一步出房间,就能清楚地看到白翟同学相当花俏的房门——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

当然,那些都是他自己的。

天杀的自恋狂!

不过,听李沛霖说,那些都是白翟近几年走过的地方,有时候是旅行,有时候是游学,旅费基本都靠奖学金或者打些零工。像梦一样让人羡慕的生活。

我微微勾了勾嘴角,并不是不佩服的,只是更有些难掩的落寞——记忆中的白翟,似乎真的已经远走,再不复见。

那些也许可爱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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