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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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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也许可爱也许可恨的回忆,已失去了怀念的模本。现在的白翟,依然知我甚深,却不再恶言相对。他变得非常圆滑,圆滑得看不出一点心事,总是面带着微笑,不再讥诮,不再愤世,只隐隐地透露出一股腹黑的气息。

实话说,这样的白翟比之前那个恶魔样,更让我不知如何应付,却诡异得能安然处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平静得让人很不安。

我不知道理由为何,只是单纯莫名的不安着。其实早在从很久以前,我就对自己的脑容量彻底地绝望了,除了浪费时间,根本一无所成。

事情,从来都不会按照我想的方向发展。

春节之后,白翟便没和我再提任何奇怪的话。只是无可避免的,他更为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中。

起初,还有些不习惯,对于不断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张魅惑的面容。毕竟成年后,我就不曾这么多见他,尤其现在还得看见他的方方面面。然我最无法习惯的,还是白翟洗澡后带着一头水气,随意地披着件白色绸衬衫,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那种浑然天成的慵懒性感,让人在觉赏心悦目的同时,也甚为尴尬。我甚至不敢看白翟的袒露出来的胸部,到底是胸肌还是皮包肋骨。我承认,自己有一颗色女的心,但同样的,也有那么点女人的矜持。

我相信关于这一点,比我更为大胆直接的李沛霖也不例外。所以白翟每次洗完澡,我们都尽量不踏出房门,窝在电脑前遐想,甚至还会在qq上坏心地交流。

对于现在诡异的平静,我并没有太多在意。在不安的同时,竟也偷偷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白翟的态度,又变回到前些日子偶遇时的淡然,那仿佛带着自我保护又似在刻意亲近我们的距离。他一向刻薄的嘴,这次却很聪明地守着我的底线,就算偶尔突击一次,也没什么恶意。

我不得不承认白翟真的成熟了很多,如果说岁月只在他的外貌上增添了一份气质,那么,留在他心里的则是一份圆滑。他不再是过去娇憨的小仔,不再是别扭的学姐杀手,也不再是那个刻薄的缺德鬼。虽然嘴巴刻薄依旧,往往一句话可以冻死一屋子的人,让人不得不摊手尊称他为冷面笑匠。但白翟也学会了利用外貌和成绩外的东西去讨人喜欢,常常把李沛霖哄得云里雾里,那叫一个笑口常开。

只是,我不曾享受过如此的殊荣,才能难得精明地感觉出白翟似乎已经很习惯如此。因为那张俊俏非凡的脸上,不曾因为李沛霖的晕头转向而出现丝毫的成就感,或得逞的坏笑。只是在转首看着我时,会小小地挑起些唇角的角度。

白翟,确实已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我无比感叹世事的变化,纵使没看过他出入职场的样子,也能隐隐地感受到他那份持重的精明。

我不否认自己很欣赏这样的他,但同时也……深深地害怕着。

圆滑,是社会里不可或缺的能力,却是我怎么都学不会的难。我总是锋芒太露,心算太浅,所以父母对我总有诸多不放心,希望我能学一门技术,简单度日。

我对自己也并非完全不了解,所以对于那个其实很近的世界,总会有一份敬重,三份畏(书)惧(网)。

白翟的靠近,让我看到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长得像站到了海峡的两边。我在低处,他在高处。我只能眺望到他的衣角,他却能看到我的全部。

我怕着他,却躲不开他,他总能出现在我措手不及的时刻,让我露出自己的青涩。我畏(书)惧(网)着他,却能和他相处得如鱼得水。

他仿佛成了空气一般,将我原本有些混乱的生活,变得节奏紧凑,协调力强。既不会让我觉得烦累,也不会让我感到无聊。

对此,我不服,也不甘,最终却只能诚实而无奈地面对自己的适应。和我不同的是,李沛霖非常地欣赏白翟,人前人后都对他赞不绝口。尽管,白翟和我一样对家务是相当的无能,无能的简直是人神共愤。

人无完人的名言,再一次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李沛霖驮着我们两负担,生活自是格外不易,这一点直到胡谷雨也跟随白翟的脚步搬进来住后,才得到了改善。

从两人到四人,我们的生活仿佛在一夕间,变得拥挤而热闹。两个男生的加入也让这个清冷的屋子,一下充足了人气。

生活开始变得异常有规律。白天大家各自上学,白翟一人在家里抱着笔记本读书做事,顺便看看门管管家。晚上两位大厨轮流做饭,所有人围在一起吃一顿热闹的晚餐。

每天夜里,白翟都会定点的打扰我一会儿,有时会教我功课,有时则会陪我看电视,有时还会很过分地抢我零食。但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做事,什么都不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种妖娆的气息,看得我是心惊又肉跳,恨不得起脚踹他出门。

但,不能不承认的是,我开始逐渐习惯了白翟的存在,比习惯千夜更快地接受了他。

这个发现让我害怕地想要逃避,却可悲的……根本无处可躲。

我默默地任由他介入我的生活,看着生活一成不变的日复一日,然后在有些诡异的平静中,慢慢前进。直到,龚千夜归来。

龚千夜固守着他诚实的本性,果然如自己所言的,回来很快。

初七刚过,偷懒逃课在家睡觉的我,就在自家门外看到了他风尘仆仆的身影。那张俊逸的面容上,微微泛黄,尽是奔波的疲惫。浓浓的黑眼圈,仿佛在他的眼下生了根。

我见了,在幸灾乐祸之余,也有些惊怕。毕竟这样的痛苦,我也曾经体会过,并将会继续地体会下去——从杭州飞到墨尔本,注定了要受十九个小时的折磨,必然得在飞机上呆上一晚。

不知道是因为认识太久导致了传染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我和龚千夜都有个坏毛病——就是在床以外的地方,根本无法入睡。

近二十个小时的旅程,就像酷刑折磨般让人直想尖叫,龚千夜一度都抱怨说实在懒得回国。可尽管嘴上那么说,他还是凡假必回。

我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他,他也这么看着我,嘴角有丝浅浅的笑容,和憔悴的面容甚不相配。

我突然有些想笑,为心里那股陌生的感觉,不过十数日不见,却恍若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新年快乐。”龚千夜的第一句话,依然老土得让人忍俊不禁。

哈,果然是千夜,土也土得够可爱的。我扑哧一笑,正想说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一句更为清脆的——“我要礼物。”

爷爷的,这什么人啊,脸皮也忒厚了点儿吧?我转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白翟大少爷,只觉得眉头一个劲儿地犯抽:“你好意思吗?”他可是醉酒后把秽物吐了龚千夜一头的大恶人啊!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白翟回答得理直气壮,表情镇定自若,眉宇含笑依旧。他转首对上龚千夜,态度自然和煦,仿佛相交了多年的老友重逢再见,“嘿,好&书&网}久不见了,路上还好吧?”

“恩。”龚千夜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特别排斥的感觉。

我惊讶地抬脸看他,却只望见一双闪躲的眼睛。再回头,是白翟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这世界变天了吗?我目瞪口呆地傻在原地,他们……不是死对头么?那现在这个我无法渗入的微妙气氛又是怎么回事?若李沛霖看到现在这一幕,一段旷古烁金的凄美故事又要出来了吧!

“千夜,今天在这里吃晚饭吗?”白翟只是笑,并不搭理我询问的眼神,反而落落大方地取代了主人的位置,“你刚下飞机应该还没睡过吧?先去空房间里躺一会儿,等会儿叫你吃饭。反正还有个房间空着,你随意好了。”

“好的,谢谢。”龚千夜点了点头,从车库取出自己的行李,拖进了他之前住过的房间,也就是尼克未来的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啊……”龚千夜他……他居然无视我!

“小彤,还楞着干吗?家里没菜了,一起去买吧。”白翟抱胸看我,口气很是直接,一点也不客气,“不然李沛霖回来会罢工不做饭哦~”

“呃?”我无语,还在雷霆中无法抽身反应。

“走啊。”白翟干脆地拽着我,步离家门。

酷热的太阳,顿时晒得我一头汗。风扑在脸上,热辣辣的烫。原来,这真的不是做梦……

我突然回过头去,远远地看到龚千夜站在门口。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他纤瘦的身体,在空荡荡的门口,更显孤寂。

“他出来了?”白翟并没有回头,口气里却有几分肯定。

“你又知道了?”我斜眼看他,很是不爽。我想,若不是这个程咬金可恶地突然跳出来,那我和龚千夜的再聚,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奇怪得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知道会很奇怪吗?”白翟的嘴角勾着自信的笑容。

我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奇怪才怪:“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啧啧,小彤,你真不淑女,怎么能用‘勾搭’这样的词?”

“认识了那么久,你见我淑女过吗?”我没好气地自暴自弃着,反正周遭除了这个妖孽,也没半个帅哥,我装给谁看?

“……那倒也是。”

“喂,别转移话题了。快说!”

“你还真没耐心。”在看到我咬牙的狰狞后,白翟终于话锋一转,难得直白地招认到,“我去年来澳洲交流的时候,在墨尔本大学碰到过他。”

“然后?”

“然后?什么然后?然后就没了啊!”白翟一脸的诧异,仿佛我问了一个相当无知、非常愚蠢的问题。

那种坦荡荡的目光,看得我都以为是自己出了错,直到那句“小彤,男人之间的友情是不需要任何前提”的话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我才有一种被劈昏的感觉。

雷啊!

他也能算男人?男人有他这么阴的吗?

“好了,小彤,别问了。你不是男生,你不会明白的。”白翟的笑容看似明媚,我却只觉阴险——兜来转去,他不就是不想说嘛!跟我装!谁希罕啊!

男人的友情,不就是奸情么!我才不屑。我气呼呼地走进超市,问他,是我蠢!我是笨蛋,不过是个知错就改的笨蛋!

他不说?没关系,千夜会说!

死白翟,嫁给猪去吧!

长大的气息(三)



没有人在意我的愤慨,从我提着菜归来,到晚餐就位。

大家都表现的异常热络,对龚千夜的归来,及他一点也不小气的礼物。

晚餐很好,色香味一应俱全。气氛也很好,和乐得简直就像个神话。只不过这一切的很好,在我的眼里却更像一出闹剧。

我歪着脖子,纠结出一个难度很高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饭桌两边正相谈甚欢的龚千夜和白翟。

人说长大了,都难免会有些改变,不过变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我啜着龚千夜带来的龙井茶,嗅着那股熟悉的清香,心里却有种荒诞的感觉。

两个明显八字不合的人,居然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度,突然地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兄弟。这个世界常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事,让人怎么也无法理解,却不得不接受。

当然,这并不是件坏事,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他们能和睦相处,夹在中间的我也变得很好做人。或许,我只是一时有些……难以习惯吧,或许……

尽管我这么告诉自己,却还是无法集中精神面对屏幕。最后只能无奈地对自己投降,然后披上睡衣将自己投入月色。

月华光浅,淡淡幽幽。

今夜,宁静依旧。

不平的,或许也只有我的心。我随意地踢了下脚边的石头,却因为穿着拖鞋,而疼得差点没有飙泪。

咬着唇忍了许久,才没把那句很没品的“shit”骂出口。我很是委屈地蹲下身子,手指触及的,却是自己上翘的嘴角。

原来,竟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够不可理喻。趁着夜深人静跑到自家院子里晒月亮,却仅仅只是因为心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单纯的人,平凡的家庭背景,平凡的成长过程,平凡的外貌才智。短暂的人生中,既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跌宕起伏,一切都平得如同泛不起波澜的死水。

对于自己的太过普通,我没有太过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合适的位置,我并不是没有幻想过刺激的人生,只是因为那些想想都觉得疲惫的麻烦,选择了自我回避。本来就不够聪明了,若再过上那样的人生,八成会是个短命鬼。

虽然非常普通,但我承认自己很怕死,很贪生。同时,也是个很能安于现状的笨蛋,对未来亦没有什么野心。我生来就是属于平淡的,又或许,现实就应当是平淡的。

关于这些,我不想多想,因为再想也没有结果。我已经习惯了不动脑子,因为懒,总会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很多时候,并非真的一点儿都不懂,而是抗拒着去懂。反正,身边总有人可以依赖。

我很享受那种被宠爱的感觉,就算被骂笨也无所谓。可再怎么赖皮,也会有长大的一天。有些现实,也不得不面对。

男孩子,总有些只有男孩子才能明白的话。所以龚千夜归来后,言无不尽的对象,不再是我。

可为什么……会是跟他一向不合的白翟?又为什么,白翟每次都能轻易地夺去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我抬头望着天空,满天的星子,灿烂得好不真实。我承认自己有些别扭,而是真的不甘。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输给那个家伙。可一次两次,却偏偏都栽在他的手上。

苍天无眼啊!

对于白翟,我已无力抵抗,无可奈何,只能怨天尤人,发着连自己都不屑的小脾气。

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好女孩,一个好朋友,那我就应该乐见他们的融洽。可作为一个自私的人,我却见不得他们的突变。那种被隔离在外的感觉,仿佛全天下都在其乐融融,惟有我一人……不知所措。

原来,我竟是这么坏的一个家伙。

我突然笑了,黑夜中浅浅的笑声,几乎轻不可闻。

可笑着笑着,才蓦然发现,自己的眼眶竟有一点微微的湿意。

一向放荡不羁,迟钝愚笨,为什么这会儿,却像穿进琼瑶剧般,变得如此荒谬地感伤?

我明明……连个难过的理由都没有。

只是最终,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明明并不瘦削,却有着深深的指缝。

我老妈曾叹息地说:有这样手相的人,留不住宝贵的东西。

我想,这或许是真的。

表上的指针,缓缓挪向十点的位置。再过两个钟点,墨尔本就会迈入新的一天——我人生中第一个烈日炎炎的情人节。而这一天,亦是我失恋的第四十五天。

“怎么,在感伤?为了那了无新意的分手?”背后突然传来的,是白翟熟悉而慵懒的男声,句句都带着讥讽与调侃,我所习惯的浓重音调,“又或者……是在哀悼自己曾经的付出?”

他总是残酷得连一点儿情面都不留,我却悲哀的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嘴角更上,我回头看向门边,那里立着两个高高瘦瘦的身影。

夜色已暮,我的近视更深,只能隐隐看得出两道陷入黑暗的浅影,在隔着落地窗透出的灯光下,幽幽而立。

他们身高相近,身形相似,然我却能简单地分辨出,那个倚墙抱胸而立的男子便是白翟,我甚至可以猜得出此刻现于他脸上的,必然是清冷如月辉般的笑容。

他所讥嘲的人,其实并不是我。我知道,没有理由的知道。

龚千夜没有说话,暗影中,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在久久的沉默后,听到他无声的叹息,然后是一句莫名其妙的:“难得大家都在,要不要喝几杯?”

没有人反对。

因为,酒是一个好东西。

自古以来,人们对酒的倚赖,在电视剧里几乎被放烂。

四大名著中的《红楼梦》,对酒文化的描述数不胜数,从器皿到品种,从男人到女人,无不详尽。

而现实,自是更上。女人逃避的时候,喜欢做白日梦;男人逃避的时候,则总离不开酒。当一个生涩的男人想替一个女人解忧,他首先会想到的,依然是酒。

龚千夜的温柔很笨拙,我的理解力却很高深。想到这里,我轻轻一笑,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容易欢喜不易愁的笨蛋。

这个提议发出后,白翟难得主动地去路口的便利店买酒。而我和龚千夜则贴身坐在院子门口,看着幽幽的路灯,宁然的夜。

一个多月前,我们相见的那天,便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

“什么时候被收服的?”我说得没头没尾,却知道如果对方是龚千夜,就一定能够听得懂。

千夜没有让我失望,他远远眺了下白翟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到:“有一阵子了吧。我刚来墨尔本不久就碰上了他,那个时候正好和家里闹翻,学习压力又大,心情很混乱,他帮了我很多。”

“白翟帮人?这倒是难得了。”尤其,还是帮的龚千夜。

“白翟他……其实也有他自己的难处,他的本性不坏,只是有些别扭,让人难以理解。彤琪,有些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龚千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睑微微下敛,似隐藏着些什么。

“那你说,什么才是可以相信的?”我撇头看着他,态度直接而大胆。

“你知道我嘴巴笨,根本说不清楚。只是他也有他自己的苦处。我并不是说他过去做的那些都是对的,不过他也并非是只有任性的人。”

“不说出来谁会知道,把事情都藏在心里还要被捉弄的人体谅他?这要求和标准,也太高了点儿吧?”我懒懒地耸了耸肩,面无表情。

我已非常习惯站在被白翟看穿,却对他不懂的位置。当一种厌倦的事已成为习惯,其实,也是一种无敌。

龚千夜见状,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发。忽而,轻声地叹了口气:“作为朋友来说,我们或许欠他很多。”

“喂,喂!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千万别拖上我,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欠他。”我闷下头,郁郁地抗议。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明白自己口气中的心虚。

白翟纵使有千千个不对,万万个不该,但的确不曾在事实上伤害过我。相反,他的讥诮和刻薄,都是为了我好。

不管哪会的争吵,他也都是站在我的位置出发,为我不值。我会觉得不能接受,无非是因为他的直接和被戳穿的难堪。

我果真是个小气又没有良心的人,希望什么事都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有时根本就顾虑不到别人的心情。且一旦有预料外的事发生,就会方寸大乱。

白翟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即使,他总喜欢用我最讨厌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因为,我没有权利要求他去怎么做。

“千夜,为什么……你要表白?”在这样尴尬的时间,我没有转头看他。因为,没有勇气。

“……因为这么久以来,我都没能找到一个错过你的理由。我不想让自己再有后悔第二次的机会,那样会让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龚千夜说这句话的时候,靠得我很近,我能感觉到他火辣辣的目光,如正午热辣的阳光,刺刺得很烫。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重重地喷在我的肌肤上,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疙瘩。

“这一次,就算是再好的兄弟,我也绝对不会再退让了。”龚千夜说得很认真,坚定清脆的话语像豆子落在铁锅,滋滋作响。

他的认真让我着实打了个寒战,一抬头,却看见站在几步开外的白翟,挂着明显比我正宗许多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诡异得让人连骨子里都发了寒。

这个夏天,因为有了这两个家伙,我算是彻底省了空调费了……

那个晚上,白翟和龚千夜都喝了很多,我却连一杯都喝不下。我们谁也没再提及那些事,那些人,不管是情节人,还是卓奇。

我惟一记得的,是那份莫名温馨的感觉,和满天灿烂的星星。当然,还有那轮细细的新月。

只不过,后来我听说被月光晒,会白不回来……我好恨啊,混蛋马后炮,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早说?

不知道下次回国,会不会被人民群众误认为非洲来宾?对此,我早已欲哭无泪。

这个夜晚,并不寂寞,只是略略有一些莫名的忐忑。因为那枚无声掉罗我怀里的石榴石戒指,悄然间已惊动所有。

对着龚千夜略显羞涩的红靥,白翟淡漠却肃然的面庞,却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气闷感。

总觉得眼前有条非走不可的岔路,可不管踏在哪边,都会失去很多。

看着月光中散发着柔和紫光的戒指,我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剪不断,理还乱。

上天到底为什么……突然给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情落花无散(一)

一夜无梦。

喝酒最大的好处,就是即使顶着烦躁的心情,也能有一夕的好眠。

我睡得很好,难得的没有被燥热的天气影响,酣眠整晚。直到,我可怜的房门被人敲得噼啪响。

我极其郁闷地看着伫立在门口始作俑者,然后,在白翟似是一成不变的微笑中,慢慢崩裂。

我以为自己会握紧拳头,给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送去两特色的熊猫眼。可尽管我已尽量不去直接接触白翟那张越笑越俊的脸,然无法避免的,我仍然看到了他那身精美的装束,刻意打扮过的痕迹,让他变得更加优雅而媚惑。

最终,我只能无可奈何地在心中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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