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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熊猫笑一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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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脱的理由的人,是我。
我别无选择地转身上前,从白翟手里拽过手机,慢慢地移到耳边。我觉得这个手机如它的颜色般的奇怪,话筒的位置怎么摆也放不好,让对面传来的杂音都,显得异常不稳。
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白翟纠结的表情,那似乎百口莫辩却最终闭起眼睑的认命,悲惨得很难得,难得的让我好想笑。可是,我却弯不起嘴角。
我能听见仿佛许久,却似乎很近的,卓奇的叹息。那重重的,沉沉的,长叹声,恍若光年弹过了世纪,凝滞了时间的流泻。
他说:“彤琪,是你吗?”
他说:“……我想你。”
我的眼泪唰得涌上了眼眶,几乎要决堤而出,朦胧了整个视线。我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白翟的脸,只僵硬地握着手机,细细地呜咽了声。
我的眼前仿佛跳出了那个俊雅的男生,带着一点点成熟,一点点颓废,却永远阳光地笑着。
他最喜欢摸着我的脑袋,挂着无奈的表情,宠溺地说着:“彤琪,你这笨丫头,为什么怎么都长不大呢?”
他会明知道我只是想要收买他的室友,却仍大方地陪我逛着超市,任我毫不收敛地在货架上取着各种零食,然后在付费时可怜巴巴地对我说:“怎么办,彤琪,这个月我们好像又要喝西北风了……”
他会在我痛经痛到无法言语,只能蹲着皱眉咬牙时,吓得满头冷汗,然后羞窘地在药店门口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咬着牙冲进去,带着血红色的脸,提着药包走回到我的身边,轻轻搂抱着我的肩膀安慰:“乖,吃点药,就不会疼了。”
他终究还是在知道我的失败,不得不痛失去美国的机会的时候,问我:“彤琪,我们要不要分手?”
现在,在我们分手后的第四十五天,在我们已经在世界上最遥远的两端的时候,他对我说……“彤琪,我想你……”
他,想我。在分手之后,在世界的那端。
这实在……太可笑了!
那个混蛋!
在眼泪落下之前,我飞快地将手机扔回给白翟,也不管他接没接住,就返身跑离开去。恍惚间,我似乎撞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眼前早已迷蒙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看不清。
我只能听到身后白翟嘶声的咆哮:“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一声,一声,冷得像冰锥。仿佛空气忽起了一阵寒风,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慢慢地停下脚步,在被李沛霖拉住的同时,他们惊讶的表情,透过眼前的湿气,模模糊糊地出现。
我想要逼下湿气,努力地想要拉起嘴角,却发现他们更为错愕的眼神。我不由伸手,指尖却在脸颊触及到一片湿润。
原来,我一直以为忍在眼眶内的泪水,早已泛滥成灾。
可是,我却不知道。
我真是愚钝的……好可笑。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么的想念,想念着那个在我耳边停留了五年的……声音。
我终究做不到想象中的豁达,只是以为自己可以。
我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小彤。”一双大手忽然从颈后伸出,捂住了我的眼睛,我知道那是白翟,不仅仅是因为那熟悉的声线,更因为这双盖在我眼睛上的大手,跟我一样什么都留不住的指缝,泄进了一片光线。
透过这指缝,我看到龚千夜担忧的表情,朦朦胧胧地几乎和背景相溶。可是那仿佛刻上了疼痛的脸,却清晰得仿佛要跳进我的心里。
千夜,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我们才刚刚吵架,我才刚刚任性地……伤害了你。
言语,梗塞。眼泪,却更急。
白翟的手捂得更紧,将我往后拽向他的怀里。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冰凉,及慌张,那急促起伏的胸膛,一震,一震。
他说:“小彤,别哭,别哭……”
他的声音比我还轻,却似乎比我更像是在哭泣。
为什么……呢?
白翟,为什么?
————————————小熊猫也哭泣的分界线——————————
Yarra河边,凉风阵阵,卷着绿叶,勾着繁花。
作为墨尔本最典型的河流,它亦有这个城市的慵懒气息。只要静静看着,心就会跟着平静。
我坐着河岸边,难得没有顾忌中国人的形象,很不羁地坐在岸边的地上,傻傻地呆望着它,脑袋里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想不了。
“怎么样,还好吧?”一杯咖啡跳进我的眼帘,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李沛霖。
“恩。”我吸了吸鼻子,轻轻颔首,然后伸手接过杯子,凉凉的,很舒爽,“他们呢?”
“都去买吃的了,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李沛霖很不拘小节地坐到我的边上,稍微犹豫了下,才问,“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无奈地苦笑了下,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对自己刚才突兀的表现,还也些尴尬,毕竟长那么大,我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何况,除了身在泥潭外,我知道的事,还真就没比李沛霖来得多。
思索再三,我能说的也只有一句:“卓奇的电话。”
“啊,前男友哦……”李沛霖感叹,若恍(书)然(网)大悟,又如仍陷迷云,有点似懂非懂的状态。
我多多少少能体会她的感受。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女孩所能感动,都来自言情小说和电视电影,难免联想过多。虽然心里乱作一团,我也知道若只是卓奇来电,根本不可能撼动任何人。
我很明白就算龚千夜和白翟真的想追我,也不会这样阻拦卓奇。他们都是骄傲到不愿使用任何卑鄙手段的家伙。所以这其中,定有很大的内情,只是凭我的智商,猜不出来罢了。
“卓奇跟你说了什么?他怎么会通过白翟找你?”李沛霖回头看了看,才认真地问我,“千夜喜欢你吧?白翟呢,又是什么状况?你们三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怎么一回事?我也很想知道。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却感觉重的像岩石,很多事情剪不断,理还乱。我们几个都很有自己的性格,不管是出众的他们,还是状似平凡的我。而我们之间的缘分,更如天系,根本就挡不住,避不开。
我们谁也没有勉强地靠近过谁,谁也没有勉强自己去结识谁,可是等我们回过身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紧紧地系在一起,挣脱不了。尤其,是我和白翟。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已经存在。人前人后,频率之高,几乎晃痛人眼。我和这个后来变化多端的家伙,便是最贴近传说的青梅竹马。不仅亲,还很霉。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陪我渡过了我的整个童年。那些父母总是出差的日子里,只有他,用那张吸着鼻涕的笑脸,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最初的白翟,于我而言,是上帝赐予的,天使。
回首别往昔(一)
可事实上,天使什么的,都是我童年太天真,幻想出来的美好,和现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正的大事实是,白翟从小就是我命定注定的克星,衰星,扫把星。只要他大爷在,我一定会遇上各种倒霉的事,屡试不爽。尤记得读小学前,那时还很爱装乖装可爱状似柔柔弱弱的他,就已经表现出其超凡的霉星功效。但凡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必定大伤小伤不断,百分百的磁场不合。
可怜那时单纯的我,连最基本的迷信都不懂。只会和附近院子的男孩一起骑马打仗,水枪大战,又翻墙又捣蛋。总之就是男生喜欢的我全擅长,女生爱玩的我都不会。
邻居们见了我,总会戏称一句野丫头,好在我有张讨喜的笑容,他们倒也少与我爹娘告状。那会儿顶着个草窝头,细手细脚,皮肤黝黑,在杭州这块风水宝地,和其他女生站在一块儿,特别的格格不入。
这点来说,白翟倒是和我一样,只不过他是半点儿都不像男生,漂亮得如同一个瓷娃娃。
那家伙生性温和,皮肤白皙,长相清秀,嘴巴更是甜如蜜饯,说他是长辈们的心头肉、掌中宝,那是一点儿也不为过。可惜,他身子骨不好,既不能累又不能晒,一生病就鼻涕哼啊哼,完全损了可爱的形象。好在白翟还知道自己拿块小帕子擦擦,不然连我都受不了……
这样一个病娃娃,偏偏就喜欢跟在野猴似的我屁股后头打转儿。我就是他的英雄,他的守护神,而他则是我的跟班,我的小弟,我们走到哪里都在一起,凑成了远近闻名的诡异组合。我打架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儿玩玩沙,扣扣贝壳;我爬树的时候,他就在下面数数虫,看看蚂蚁;我捉迷藏的时候,他就……呃,偷偷帮我作弊!
反正,不管我理不理他,他都能在我身后玩得好不自得其乐。而且,就他那烂体质,我偏偏还走到哪儿都甩不掉他,躲到哪里他都能跟上,非常强大的能力。一度时间,我怀疑过他会是天外星人,还偷偷崇拜了一下!现在想来,真是可悲,加可耻!
只是无法否认的是,白翟的尾随曾经大大地满足过我的虚荣心。在那个时代,在小朋友的群体里,谁有个跟班,可是地位和魅力的象【炫|书|网】征!虽然说我的这个跟班,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架不能打,怎么说都忒没用了点儿。但聊胜于无的道理,我那会儿虽然说不来,隐隐还是知道的。
有白翟跟着的时候,总感觉走路都是有风滴!不过风着、风着,突然滴,就被风刮伤了。很多次都非常彷徨,彷徨到甚至找不到原因,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事发地和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还有边上看得泫然欲泣的他,怯怯地唤着“熊猫姐姐”,阿门!
白翟那家伙直到进了小学,我才知道原来他居然比我还年长!因为我家没有强硬的背景,又没有可以打通关系的大把钞票,再加上自己的月份稍微晚了一点儿,只能直接被打回幼儿园再读一年大班。
欲哭无泪!
我的辉煌历史……居然在幼儿园就留了级,好没面子!而白翟小仔,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我的学长!
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有谁见过当老大的,喊自己小弟学长的吗?
不过,命中注定,我也无力更改。新学期的早上,当我和白翟各自走向岔路两边时,他看着我一脸难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棒棒糖,差点没转个弯儿就跟我回幼儿园去了。我那叫一个感动啊,心想总算没白让这家伙拖我的后腿。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那个年岁还不知道改怎么形容的寂寞。一个人走路上学,原来,竟会有凉凉的滋味,惶惶然的,很不安。
好几次,我没忍住地跑去小学偷看他上活动课,他总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其他男生跑来跑去,面色寂寥。不过有些女孩子,常常会去找他说话。他只是笑,笑容很虚,虚得我心里紧紧的。然后,我会大声地叫他,他亦会很兴奋地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那张灿烂的笑颜我一直忘不了。尽管之后,我也见过几个更英俊、更美丽的人,也见过比这更媚惑更能蛊动人心的笑靥。可不曾有任何一个笑容,能像白翟小仔的那样,如同镌刻般记载在我很难留住些什么事的心里。
但是,他就是很霉,而且只霉别人。往往白翟的笑容还未收起,守门的老头已拿着超级大的竹扫把,吆喝着朝我冲来。我对那竹扫把的印象,也一点都不比白翟的笑容浅……
往事,仿佛只要提起,就和糗字拖不了关系。我明明每次都有自认为完美的计划,但结果,却总是出乎我的计算。如同我和白翟的感情,也在无声中默默地改变,变得让我不知所措,也措手不及。这个世界上,似乎不会有任何事,能够按照我的计划和想法进行。
白翟上小学后,我仍继续着自己的幼儿园生涯。没有他的留级岁月,确实有那么点点寂寞,可小孩子都拥有天生的残酷——健忘,适应力也比较强。因此再多的寂寥,也充抵不了多久。
尤其,因为我的跟班成了小学生,我又是伟大的留级生,所以在新同学里面似乎显得很牛b。那些个小小寂寞,很快就被抛之脑后,在新猴山当了个狐假虎威的小霸王。
这留级的日子,过得也是好不幸福的。尤其当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伤痛,都不自觉地远离了之后,我更是如虎添翼。那段日子,简直成了我短暂生命里,最潇洒的一段时光。
然对深刻地领悟到这一点,则是在我背上书包也跨进小学之后。真地踏进了那扇门,才知道读书上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哪怕之差一个年级,都觉得自己好像低了一个档次。害我再看白翟小仔时,似乎少了平时的气势。而那家伙进了小学后,不知道吃了什么样的灵丹妙药,身体明显地好转起来,再不像过去那样鼻子哼哼,跑起步来也变得有模有样。
不过,最让人郁闷的是,白翟的个头也飞速地窜了起来。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远远高过了我。
靠,我鄙视早熟型!
我和白翟在学校少有接触,他们班在隔壁楼,我就是把整个身体都探出窗户,也瞄不到他的影子。下午放学更不用说,我们连下课的时间都有所不同,除非提前约好,否则甭想碰头。
跟班,仿佛只是过去的代名词,甚至或许只有我自己还这么认为。白翟看到我时,也不像以前那般的粘,对我的称呼也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小彤”。
他改得理所当然,我却听得非常别扭。一切好像都已经变了,只有我还停留原地。
我,不喜欢这样,如同不喜欢那时的生活方式。
小学,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快乐。因为我们的幼儿园距离有些远,同学基本都进了其他的小学,而院子里一起玩闹的兄弟,竟没有一个跟我同级。周遭的同学都仿佛来自另外一个星球,我怎么也融入不了。
于是,很自然地,变得沉默。何况,老妈也严正声明读了书不同以往,得做老师眼里的好孩子。听妈妈的话,我觉得理所当然的。尤其身边也没有熟悉的朋友,实践起来一点儿都不难。只是,非常寂寞。
如同过去一样,孩子心性的我,很快地融入了新的班级,以一个沉默的乖宝宝的身份,另类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再不能像过去一样,整天和男生打打又闹闹,也不知道和那些漂亮的女生说些什么才好。我想她们一定也不喜欢和长得又黑又小的我,所以基本都不会来找我说话。
不能搭理,也没有人搭理。所以,我只能这样没有理由的继续沉默下去。作业,似乎都比和其他同学沟通来得有趣。我想或许正是因为此,不怎么聪明的我,才能始终保持比较不错的考试成绩和班级名次。
对那时的我来说,惟一的解脱就是周末。附近的小伙伴们,还会齐齐出来一起厮杀玩闹一阵子。可糟糕的是,我读小学的那会儿,还没有实施双休日的制度。这弥足珍贵的时间,得花上一大半去做作业和温习,更有悲惨的同胞,已然踏上了补习的路。
总觉得,当小学生一点也不好,少了玩乐,多了烦恼,自由却是依然没有的。我常常会在傍晚趴在阳台上看对面的破篮球场,上面的人影已成仰慕的大哥哥们,换成了我熟悉的身影。连白翟都不知何时开始,混入其中。
我承认自己特别、特别地嫉妒他,嫉妒他取代了我的位置,嫉妒他是个男孩子。那个站在那些男孩中间的人,已经不能是我。因为他们都认为女生就该和女生玩,男生和女生对战,赢了没见得光荣,输了那面子就彻底没地搁了。
我的不甘心,映在球场内白翟汗淋淋的清俊面容上,更觉悲凉。他的那个位置,曾经是我的,也应该是我的。
童年的霸王戏,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拉上了结束的帘子。我反抗不得,也反抗不动,只能在平静中求得变化,把多余的精力扔到漫画和学习中。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成绩越来越好,漫画也越看越多。在《乱马1/2》、《七龙珠》和《阿拉蕾》中,我学会了白翟同志童年自娱自乐的本领。
生活虽然无聊单调,倒也过得平静踏实。而毁灭这一切的,就是我的霸王级灾难——白翟小仔。
回首别往昔(二)
上小学三年级后,我和白翟每周有一节体育课是在同个时间上的。只不过通常我会在操场的东面,而他们班则在我们的另外一边。这让我不由想起了幼儿园时的自己,拨了空便会来看他上活动课。
时过境迁。白翟已经不再是那个坐在场面羡慕看着场内的男孩,他比我能干许多,早已和身边的朋友打成一片,一起活跃在操场之上。我有时候也会失神地看着他,他却很少对上我的视线,聚精会神的上他的课。
白翟虽然有一副天生庸懒萎靡像,但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像提前练习过般漂亮到位,体育成绩虽然不至于好得让女生尖叫,潇洒度倒是可登top榜。
对于我过多的注视,班里的女生并没有特别意外。因为白翟的班级是出了名的帅哥多。我好多会都听说,隔壁班的女生特嫉妒咱们班,理由是我们能和他们一起上体育课。
虽说一起上课也就只能看看,但那也算饱眼福的好机会嘛!运动中的帅哥美男,听上去就有一种致命的蛊惑。
而且那个时候,三八线已经开始流行。男女有别的概念,夸张到了一定的境界。稍微和异性关系好一点儿,平时多说上几句话,就会被传得天花乱坠。
不得不承认,孩子的想像力和看事物的角度,确实相当的不一样。这些在普通人眼里不过芝麻大的事儿,可以被渲上几层变化高质的桃色外衣。所以,在体育课上近距离地看看,也是件既幸福又安全的事儿。
只可惜,好景不长。
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们班的体育老师请假,就把我们委托给了白翟他们班的老师顺堂代课。班里的女生那叫一个激动,连带着不爱在学校里说话的我,都被狠狠地感染了一把。
作为一个标准的视觉系,我自然也很喜欢看帅哥,尤其是站在白翟身边的那个男生,长得那叫一个正啊!我平时就特别喜欢抽空瞄他几眼,这会儿能一起上课,自然也有几分紧张,视线忍不住就偷偷扫了过去。
就在那时,我瞄到了站在那帅哥边上的白翟同学,突然挂上了异常诡异的笑容,不同于以往的温顺,和爽朗绝对不沾点边,又觉得和邪恶颇有点距离。总之,就是怪异得厉害。
我不曾看过那样的他,对于白翟,我的认知还是上周末晚上,那个替我夹菜的温柔小男生。因此面对这样的表情,脊椎一阵冷意逼来,冷到我直打哆嗦。
我心里一直很莫名,还以为是自己紧张过度!可事实证明,我真是大错特错啊!我年幼无知,我认贼做……呃,跟班!
我还记得,那天我们要考五十米,正是我的拿手好戏。能在帅哥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我内心也充斥着强大的表现欲,连准备活动都做得格外认真精神。
跑步前,我们有些自由活动的时间,因为老师要排前后顺序。白翟很反常地主动走过来跟我说话。谈话的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班的女生那火燎的视线,相当的可怕……
我不知道的是,霉神的功力竟是如此的强大。我在短短五十米的跑道上,在即将获得好成绩的情况下,突然地……摔倒了!
原因,居然是我的鞋带松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但身后传来阵阵嘲笑,容不得我自欺欺人。我在羞窘得无地自容的情况下,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第一个跑到我身边的是白翟,他的表情显得很怪异,想要拉我,却被我挥了开去。我咬着牙站起身来,回头狠狠地瞪了正在大笑的人一眼。
然后,我很是难过地看着自己血淋淋的膝盖,心却比身体,更疼。因为在嘲笑我的人里,更不乏我们自己班的人。
这件事,奠定了我整个小学生涯不快乐的基础,造就了我除了后来转来的龚千夜,没有几个认可的朋友的可悲事实。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这样的事情,不该怪在白翟的头上。可是,我想我无法理解的是他那一句淡淡的“对不起,小彤”。
在那种场合那种情况下,是他看到我的鞋带松了而知情不报,还是因为他不杀伯仁伯仁仍因他而死,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我真的不想也不愿意猜。
不过因为那件事,我大概整整一个学期都没有再去过白翟的家,也有些刻意地躲避着他。等到我想到原谅,已经是他第一次离开大院的时候。
无法否认,这件事便是一根导火线,让我和他的感情,因此淡了下去。
那个曾经三步不肯离我,甚至被长辈们笑着说要入赘我们家的白翟小仔,就在命运的不可抗拒,及我们的不懂得珍惜中,慢慢地离我远去。
我想,我对“我和帅哥,有缘没有分”的想法,最初就是从他开始的。
我承认白翟的英俊,就如同承认他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一般。可惜,我们有缘,却没叠成分。
我的遐想还没有结束,腰间就传来了一点刺痛,有些痒痒的感觉。我低首一看,是李沛霖细细的手肘,正不时地轻顶着我的腰。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刚才听得津津有味,直催我继续往下讲的人,不是她么?
“他们来了。”李沛霖往我的斜后方努了努嘴,我顺着她的指点回头,就看到三个男生朝我们步来。
右侧的白翟,勉强的笑容,淡淡的疼痛还没能从他脸上抽离。他似乎在和中间的胡谷雨说些什么,把那小胖子逗得嘻嘻哈哈个不停。一个人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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