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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是怎么炼成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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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你进行打击报复的时候威胁到你生命,你才掐住我脖子的。”
叶皓东:“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是个人,你恨宋金伟是因为你心中还有正义感,在我看来你只是缺少人关心,又被人过多宠溺才会有今天的,如果你想改过,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将来成为有用的人,一切还来得及,我愿意拉你一把。”说罢,对着躺在地上的张少伟伸出手。
吴大龙哀号着从床底下爬出来,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对躺在地上犹豫着是否伸出手的张少伟道:“伟哥,你俩的话我全听见了,今天这事儿咱们是过份了,叶皓东有些话说的很对,咱们这样混下去是没什么好处,保不齐哪天就兴许捅出点娄子,闹个加刑什么的,谁愿意在这里呆一辈子啊,叶皓东说能拉咱们一把,我觉着咱们应该听听他怎么说。”
张少伟终于把手递给叶皓东,两人同时用力,张少伟一跃而起。
室内的气氛渐趋稳定,何林这会儿也已经站起来,张少伟甚至还期期艾艾的跟他说了句对不起,并表示今后不会再欺负他。看张少伟被叶皓东揍的比自己还惨,何林心情好了很多,他那柔弱的性子让他选择了原谅张少伟和吴大龙,并表示绝不会去管教那扎针儿。
叶皓东:“你的刑期是八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二年多,超过一半刑期,如果表现良好,你就有机会被保释出去,倒时候你就又可以做一个自由人了,你觉得那样不好吗?”
张少伟神情一暗:“我?怎么可能,我前两年作的太厉害了,齐振东和钱进对我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我爸爸那臭脾气又一点指不上,他嫌我不争气,都不爱管我了,指着他们能给我说几句好话,门都没有啊。”
叶皓东:“我能让他们到时候帮你一把,只要你从今天起把你这身毛病都改了,我记得你是最喜欢音乐的,你改编的那些歌曲都挺好听的,连我都挺爱听,你在这里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就把业余的时间都用在音乐上,我还可以帮你跟干部申请一把吉他,专门供你研究音乐用。”
张少伟半信半疑的看着叶皓东,很不解:“你能?你凭什么?你说过,你爸爸是普通工人而且已经去世了,你托谁的关系,敢说这个话。”
叶皓东一笑:“你别管我通过什么渠道帮你达到目的,你只说你愿不愿意让我拉你一把,选一条人该走的路走。”
张少伟:“好!只要你能做到,从今天起我听你的。”
叶皓东一摆手,调侃的语气:“不是听我的,而是咱们一起听政府的,争取早点出去是正经,我估计咱们能学好,少惹祸,政府也高兴,帮你申请把吉他不是没有希望。”
第十六章 谈人生谈理想大家都有希望
火拼事件过去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里,张少伟积极配合改造,进步很明显。
所长办公室里,齐振东表情严肃,脸色跟他最近的心情正相反,沉的仿佛能滴水。
“你小子,怎么搞出这么大动静,吴大龙的腿差点被你打骨折,我听说老张那混蛋儿子也差点被你掐死,这事儿办的可太悬了。”
叶皓东低语:“差点……”潜台词意味明显:“不是还差点吗?”
齐振东见惯了少年犯们在自己面前吓得三魂丢了俩魂儿的样子,见叶皓东这个总有对付的劲头儿,就是不爽。他把眼睛一瞪:“你小子捅了这么大篓子,还敢顶嘴,信不信我把前面的话收回去,让你什么也捞不着?”
叶皓东继续低语:“说出去的话能收回去,那拉出来的……
齐振东大怒:“你小子还来劲了是不?以为我光说不练是不?”
叶皓东:“你不能。”
齐振东气急了,反笑:“老子凭什么不能?”
叶皓东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笃定,送出一记马屁:“因为你是一言九鼎的齐振东,是江威最钦佩的大哥。”
这个不动声色但肉麻无比的马屁让齐振东的火气消散的比飓风里的云朵还快。
钱进笑着出来打圆场:“小崽子,事情办的还行,吉他的事你回去告诉张少伟,我们批准了。”
齐振东闷声接了句:“让他这些天好好表现,抽个合适的机会我或者钱政委去表扬他一下,也给他点信心。”
叶皓东:“那最好不过,其实,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半大孩子而已,还没坏的死心塌地无可挽回,真希望二位领导以后能首先把我们当成正常的孩子,然后再看成是可教育的孩子。”
齐振东:“你说的那个可教育好的孩子范围里,不包括你,你小子要是干了坏事,铁定跟少不更事没什么关系,故意要跟党和人民作对,就该拉出去打靶,一点教育的必要都没有,他们干坏事儿是犯糊涂,你要做了坏事就是明知故犯!”
叶皓东笑了:“我可以把你这话理解为夸我吗?”
齐振东笑骂:“土豆搬家,赶紧给我滚蛋!”
钱进:“把那把吉他拿上。”
一九九四年那个春天,东区少管所内,叶皓东拎着吉他从所长办公室里走出来时骄傲的身影,永远定格在走廊里等候的三零六室的少年犯们脑海中。
吴大龙心服口服:真鸡1巴牛1逼!
李伟:你们说东子老大能不能跟管教争取到几本黄书?
张少伟很感动地给他一巴掌:闭嘴!
崔宇植心中:简直太思密达了!
何林没说话,眼中却有了几分多愁善感。
少年犯们虽然年纪都不大,但个个经历不凡,早熟的很。表面看来张狂讨厌,其实内心深处都不无柔软细腻之处,潜意识里他们也渴望着能从新被社会接纳,只不过这种渴望在大多数情况下,被成人们的呵斥和误解逼迫到少年内心深处罢了。叶皓东在这个年龄段少年们眼中的‘壮举’证实了,那些永远严肃甚至冷酷的管教们并非毫无人性的社会机器,只要大家努力改变,每个人的希望还在。在这些少年身上,浪子回头的念头其实从未远离。这段是老婆大人逼着加上去的,他说我当年能回头是岸,管教们的三角带功不可没。)
三零六室的吉他声扬起的时候,整个三楼里,似乎有一种淡淡情愫如水般流淌。并迅速蔓延到整幢宿舍楼。那情愫仿佛在印证着希望。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少管所里,所长齐振东与政委钱进破天荒的温情举动,让少年犯们在内心筑起的坚冰厚盾出现了丝丝融解。
张少伟在音乐方面的确很有几把刷子,他自己作词编曲和铉唱出来歌声里,有一种玩世不恭的轻摇滚风格,据这厮说他最喜欢的歌手是郑钧。从中学时起,他就开始学习吉他,并试着自己编曲子,那时候他唯一准时上课并遵守课堂纪律的课目就是音乐课。以前听他讲起这段儿的时候,还以为丫吹牛,可当美国枪花乐队最具影响力的曲目“DON’TCRY”和“NOVEMBERRAIN”从那曾经大家认为只适合拿刀砍人的手上流畅的流淌出来的时候,就连叶皓东都忍不住赞了句:“狗日的,虽然听不明白,不过是真挺好听的,你小子是真牛!”
何林有点娇滴滴的声音:“这是枪花乐队最具影响力的曲目:“DON’TCRY”和“NOVEMBERRAIN”,弹起来难度非常大,我听过,但弹不了。”
叶皓东:“什么乐队?叹口气,算了,别说了,跟我说也是对牛弹琴。”
众人想到张少伟可不是正在弹琴,叶皓东这句不经意的自嘲,倒十分应景。
张少伟想不到何林居然也懂吉他。他弹得这首曲子不仅难度很大,而且还很生僻,何林居然能准确的说出出处,虽然他自承弹不了,但已经足够让张少伟顿生知音之感,共同的爱好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少年心性单纯,何林这会儿也来了兴致,早把先前被张少伟欺凌的事忘在脑后,两人把其他人丢在一边,凑到一块儿,探讨起音乐的话题来。
张少伟的第一次演出结束,齐振东和钱进在走廊的尽头,相视会心一笑。
叶皓东进入少管所服刑两个月后,已经到了九四年六月份,夏天的脚步逐渐临近。
春困秋乏夏打盹,下午上课的时候,陈宏,宋朝度和杨军虎三人比两个月以前睡得更加理直气壮,杨军虎甚至发出了如雷鼾声。
叶皓东如今已经知道中年老师的大名:宋世才。
近一个多月宋世才讲课的风格有所改变。以前宋世才想着:虽然说有教无类,但这个教室里的那四个坏小子不仅是朽木的厉害,并且还沾火就着。别说下手雕,就是碰一下没准儿都得炸了。
不过最近一个阶段,情况却悄悄的发生了些变化,叶皓东的到来让他的课有了一个真心听众。受叶皓东影响,就连之前最顽劣的张少伟似乎也有了很大改变。
几天前一个下午,宋世才竟发现这小子居然在上课的时候带了一本书!并且更不可思议的是整节课张少伟都在那边看边写写划划,一边划,一边口中似乎还陶醉的哼哼,仿佛读书到了妙处,陶醉的样子。难道我的教学水平已经达到可以让顽石点头的境界了?很快宋世才就注意到那本书的名字:吉他编曲与指法训练。
被当头一棒的宋先生并不气馁,他将教学的重心完全放在叶皓东身上。在给叶皓东讲课的过程中,宋世才发现,叶皓东虽然年纪不大,但见识却不浅薄,看待问题往往能一针见血切中要点,因此宋世才在讲课时更多的采取了两个人讨论的方式,尊重叶皓东的想法的同时循循善诱的将他所知道的知识灌输给叶皓东。这种方法的副作用就是经常二人辩论到激烈程度时会惊扰了陈宏他们的美梦。
今天他们俩讨论的话题是文凭重要还是学识重要,叶皓东的观点是:一个人能做多大贡献,往往跟他是什么大学毕业没多大关系,他立场坚定,并举例说明,比尔盖子大学没念完就辍学,可多年后,哈佛大学要请他回学校讲课,下面坐着的尽是些满肚子学问的教授博士。又说李嘉诚王永庆都是十五岁辍学,也都没念过什么书,可他们现在手底下管理着一群博士硕士,由此可见,念多少书取得什么文凭,并不是改变一个人命运的关键!
饱经文凭不过硬之苦,对社会现实早有深刻认识。宋世才对于叶皓东的竖子之见嗤之以鼻:“这世界上有几个盖子?几个王李?”
二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宋朝度三人被吵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那两个人顶牛。
叶皓*然敏锐的感觉到这或许是个影响到那三位的一个机会。他把话题一转:“你怎么就知道我成不了王李那样的人?你又怎知道我的理想不是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你说的意思我明白,大多数人毕竟都不能成为他们,未来多数的人们最主要的谋生手段依然是念一个好大学,找一份好工作,但我要问你,你的理想是什么?你有跟我一样的理想吗?”
宋世才被问得直皱眉,他的理想很简单,简单到在叶皓东说出自己心中那个近乎狂妄的远大抱负后,宋世才竟有一丝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的感觉,不过,他还是讲了出来:“我的理想就是转正成为国家承认的正式的人民教师。”
第十七章 我自潘驴邓小闲何惧毒疣?
叶皓东嗤笑:“所以你现在只能跟我们这几块朽木较劲,所以你也成不了王李,因为你给自己定的目标太低了,低到不能让你发挥出你人生的全部才智,如果我是你我会树立这样的理想:运筹于帷幄,纵情于山水明月,扬名于各类学术论坛,最后隐身于市井,读太白,做渊明,白首不悔,直到古佛青灯,残卷余灰。那才是你这种性子,人生的终极目标。
叶皓东说完,理也不理宋世才满脸惊奇,他转过头,盯着同样有些惊讶的宋朝度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我是你,有一个钢城首富的老爹,有一个正处级的老妈,我会树立这样的理想:做一个潘驴邓小闲式的男人,年少多金,英俊多情,话语比蜜甜,哄无数女孩子竞折腰,数不尽的投怀送抱,度不完的**一刻,管他最终梅1毒还是湿疣,自有抗生素护我神功护体,到最后不惜武功尽失,精尽人亡人财两空;但哥们儿活过,自己快乐了也给别人带来了快乐。你说早点把自己弄出去,过这样的日子好不好?何苦你现在这个神憎鬼厌的样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旱在号子里永远没戏。”
宋朝度听了个半明白。少年人对于性都十分敏感,宋朝度因为家庭条件优越,他本人又颇有本钱,没进来前的确有几个风流靓丽的女孩子对他感兴趣,只可惜那会儿他才十五岁,还不解其中风情,现在被困在这个少管所一晃儿四年,早从各种渠道得知其中美妙的少年听见了投怀送抱和**一刻这样的词句,咋还能不动心?
他尽量保持着一贯阴沉做作,语气中却又掩饰不住的期期艾艾:“中间的几句听着就挺过瘾的,后面的几句就不咋样了,不过挺有意思的,只是前面那句潘驴邓小闲我听着就糊涂了,叶皓东你给我说说那句话是什么鸡1巴意思?
于是叶皓东又给他讲了水浒传里王婆指点西门庆泡妞的桥段。
宋朝度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你现在说的多热闹有个屁用,我在这都四年了,当初我被判了二十年,是因为闹的事太大了,还出了人命,影响特别恶劣,属于顶重的罪,就算我爸也只能让我晚几年再去监狱服刑;你也知道少管所里的几个领导对我是什么印象,本来我爸打算指着他们给我个好评,好帮我活动活动申请减刑的,可找了他们几次,结果是那俩犊子油盐不进,给多钱也不答应;操!等我蹲完这二十年,都快四十了,还西门庆邓小闲呢,‘空前’绝后还差不多。”
叶皓东面无表情:“你要是一直这样想,二十年都是少的,就你那个嘬法早晚出事,到时候加刑都给你加成无期。”
宋朝度的脑瓜子在这四个人中是最好使的,他从叶皓东话里听出别的意思来:“你是说我现在起好好表现,你就能像对张少伟那样,帮我在齐所面前美言几句?”
东子哥在齐所面前说话相当好使,现在已经传遍了少管所,宋朝度之前对此一直保持不屑,现在却将信将疑的看重起来。
叶皓东:“其实齐所他们以前也跟你谈过让你好好改造的事儿对吧?”
宋朝度:“嗯,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我也答应了,可没办法,我管不住我自己,只老实了几天,我就没板住,把常老二的牙打掉了,要不是我爸找人说清,那次他们俩就兴许给我送监狱那边了。”
叶皓东:“板不住想揍人的时候你就来找我,我陪你打,还可以给你讲一讲金瓶梅,怕宋朝度听不明白,又补了一句:就是西门庆跟潘金莲的故事;坏坏的笑一笑又讲:我要是你,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希望都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人生的好时候也就这么二十年,难不成你真打算全扔在号子里?”
宋朝度一咬牙:“好,那我就试试,可齐所他们那边你得帮我。”
叶皓东:“一言为定。”
“记着,想打人了就来找我,我随时陪你发泄过瘾。”
宋朝度看了看斜对面的张少伟粗壮的胳膊和刚刚消肿的下巴:“我找杨军虎也不找你。”
说起杨军虎,叶皓东的目光随着转到杨军虎脸上,这家伙长的五大三粗的其实却是四大天王里唯一还不满十八周岁的。也是唯一在外面没什么门路的,他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杨军虎在少管所能有今天这般偌大恶名,实在是拜他这混不吝儿的性子所赐。他犯的错误也是最遭人同情的,他有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里跟他青梅竹马的姐姐,而他之所以有今天,正是为了他那个生命中最要的姐姐范雪。这是一个老套恶俗、让人不爽、但却血淋淋现实的故事。
出事儿那一年杨军虎十四岁,已经生的牛高马大,范雪比他大两岁,跟他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正是青春年华长的温婉可爱,在孤儿院的一次外出活动中,一个刚给孤儿院捐了一笔钱的“慈善人士”看中了她,要收养她做义女,并且还说要供她上学,甚至要送她去外国留学。消息在孤儿院传开后,大家都为她感到高兴。她走的那天最难割舍的就是杨军虎,这个有点憨的弟弟。她担心自己一走,小虎子没人管得了,迟早会闯祸;她还担心小虎子吃饭吃不饱,别人不会像自己那样每顿饭把自己那份给他留多半碗;但她又特别高兴,她在想,等将来自己毕业了,有了工作,就把小虎子接到身边照顾,一切就会越来越好的。杨军虎那天也特别高兴,他从副院长那里听到很多关于那个有钱人的好话,想着姐姐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穿上一直最羡慕的漂亮衣裳,还可以上学校读书,杨军虎打心眼里替姐姐高兴。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年少的杨军虎彻底的疯狂了。那天晚上,杨军虎在被窝中被人叫醒,然后他被告之,他的姐姐范雪从宾馆的五层楼上摔下来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事情的经过并不复杂,那位‘慈善家’那天喝了点酒,接着酒劲儿,撕掉了伪善的面具,企图对小姑娘实施强奸。吓坏了的小姑娘奋力挣脱,跑的过程中从阳台的栏杆翻了下去。
当然,这是杨军虎后来听宾馆的服务生告之的真相,他第一时间知道的是,姐姐看中了‘慈善家’的钱,于是提出要陪慈善家以作为晋身的条件,结果慈善家不同意,二人争执的过程中,姐姐意外从楼上摔了下去。这个说法无法取信杨军虎,他不相信姐姐会做那样的事。于是他悄悄的离开孤儿院,在外面晃荡了三天,终于从宾馆里那天当班并凑巧目睹了案发全过程的一个服务生那得知了真相。那个服务生一开始什么也不愿意说,但架不住杨军虎的诚恳哀求,又看杨军虎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儿,估计也弄不出多大的事儿来,于是和盘托出。
当晚,杨军虎藏了把尖刀潜入了那家宾馆,可等待他的却是那人已经离开钢城的消息。于是杨军虎想到了这件事的第二责任人,副院长顾明军。后来的事就简单了,顾明军被杨军虎捅了十三刀,却侥幸没死。杨军虎恨极了他,一见面就掏出刀子把他捅了,捅完才想起要问那个‘慈善家’的姓名地址,由于领养人的资料通常孤儿院都是保密的,一般只有经手人才知道,范雪被领养的全部手续都是顾明军一手办的,顾明军大出血,在床上昏迷了三个月,他醒来的时候杨军虎早被批捕,已经进了少管所。所以直到现在,杨军虎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是哪的人。
这件事搁在他的心里三年,一直抑郁难伸,让他心中烦闷,加上他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所以沾火就着。在少管所这三年,他没少遇上同样好勇斗狠敢于挑衅他之辈,但先天的身体条件加上后天的疯狂锻炼让他每次面对这种挑战的时候都是无往不利,也因此成就了他‘四大天王’的诨号。四个人里,他是唯一靠拳头取得江湖地位的。叶皓东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杨军虎服服帖帖:“如果五年以内你能出来,我负责帮你找到那个人,并且亲手把他交给你,随你处置!”
杨军虎的刑期是八年,他已经服了三年,也就是说他只要顺利的服完剩下的五年不加刑,叶皓东就会帮助他达成心愿。
对付完杨军虎,接下来就该陈宏了。
这家伙是四大天王里最名不副实的一个。他之所以能“位列仙班”主要是因为他曾经赏了宋朝度一记大耳帖子,而后者一开始不依不饶,后来少管所通知他母亲来过一次后,他却没脾气了,并且从那以后再不敢跟陈宏叫板。
他犯的事儿要是搁在成年人身上至少是二十年起步——玩枪,伤人,这两样单一件,无妨,可连在一起就不能不引起重视了,华夏国是个枪械管制国家,个人无证持有枪支就要判刑,何况陈宏这小子还造成了伤人的后果。据说当时这小子是骗过了在他家站岗的兵,把岗亭里的冲锋枪偷了出来。在试枪的时候,流弹误伤了一公里以外的一位放羊的老革命,老先生屁股被叮了个眼儿,那位经历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鲜战争,荣立过特等功两次,身上却没留下一处枪眼儿的的老军人,万万没想到革命成功坐稳江山多年后,居然被一个小崽子给开了个新屁1眼,怒不可遏之下,命令勤务兵把人抓来,要严惩不贷!可终于还是看在跟陈宏去世了的爷爷是老战友的份上,老人家没太计较,不过也没简单的放过陈宏,琢磨良久,终于想到给这小子送少管所去教训的办法。于是这小子就成了东区少管所成立以来,唯一的一个走后门儿进来的少年犯。
陈宏看出来下一个就到他了,不等叶皓东开口就先发制人:“我还有几个月就到点儿了,我爸是部队上的,大校军衔,跟咱们的市长官一边儿大,过年前后就能从国外调回来,到时候我肯定没事儿,而且我这人也不爱惹事儿,所以我不需要你帮忙,不过我倒是想听一听你要是我的话会树立个什么理想。”
叶皓东爽朗的一笑,道:“如果我是你,老爸是前途无量的军界新星,整个家族背景深厚,那我一定立志做一个举杯在殿堂,一语震寰宇,冠盖满京华,名动天下,直教小人妒忌,奸党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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