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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猎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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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了。”冷冽的声音,彷如地狱传来。
  “至于他是不是当年陷害你的人,再给我几天时间。”
  “好。”他不想多说什么,顺手收线。
  沉痛就如雪崩般,朝他直覆而来,压得他心头沉重。
  铃——又右铃声响起。
  上方的号码宛如闪电,直劈入沙冽浪的心口。
  他还是按下通话键。“喂。”
  海森威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浪哥,我打听到今晚放炸弹的人,是泰北方面的大毒虫阿姆达。”
  “做得好。”他冷声嘉许海森威。
  “谢谢浪哥。”海森威不敢居功地道。
  “明晚我想带个朋友去幻多奇乐园看海心表演,你安排一下。”他不动声色地交代。
  海森威有些讶异沙冽浪的作法,但还是应了声,“是的。”
  “你明天来接我们。”他又道。
  “好的。”海森威顺服地应答,但心头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却又无从查知。
  沙冽浪不再赘言,不但收线而且关机。旋即打开门,去敲香苹的房门。
  穿上沙龙的香苹马上走近门边,“谁?”
  “我。”
  他连姓名也不报,但她还是听出他的声音,缓缓将门打开。
  “把你的手机给我。”他劈头就说。
  “为什么?”她蹙着眉问。
  “别问这么多,手机给我!”他只想让她在需要他时,可以立即找到自己。
  她还是没弄懂,但却拿出手机。
  他马上夺了过去,迅速在上方按下自己的名字,与一组几乎没有人知道的号码。
  “你的手机几号?”他从腰间抽出另一支迷你型的手机。
  他也要在第一时间掌握她的行踪!因为海森威的背叛,让他的反制神经更加警觉。他不能冒这种险——失去她的危险!
  香苹当然不明白他的用心与顾虑,“我——”
  “说!”
  “是……”她只好告诉他。
  “明晚我会带你出去,今晚好好睡一觉,晚安。”继而转身就走。
  她望着他如一阵风来去,还真有点不能适应他的我行我素。
  瞥着手机上的新号码,她的心头彷佛被蜘蛛网缠住了,有些动弹不得。
  不知怎地,她轻轻地拨出那组号码……
  “喂!”几乎在第一时间,沙冽浪就接起电话。
  “呃……”她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没事早点睡。”他彷佛知道她的下意识动作,也不点破。
  “嗯,晚安。”她轻声道。
  “晚安。”他回了一句,却没有马上收线。
  她听着通话中的空寂声,心中似乎有把火在燃烧,让她浑身发烫,怔忡地忘了切断通话。
  “还有事?”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也和她一样不收线,但却知道只有她先挂上电话,他的心才能定下来。
  “呃……”他的声音唤回她失控的举动,“没有,晚安。”然后惊惶失措地匆匆关机。
  他听着嘟嘟的断讯声响,不自觉地蹙起眉心。
  他怎么了?
  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合上手机,又点了一根烟,拉开落地窗走了出去……
  空气中彷佛飘着淡淡苹果花香,但这里是炎热的泰国,怎么可能有温带的花果香?
  他摇了摇头,踩熄了烟蒂,一路往花园走去。
  他需要好好想想自己和她的关系。
  海森威拿起他的私人手机,按下一个特定的号码。
  “喂——”女子的声音从话机另一端传来。
  “心,明晚他会去幻多奇,你记得好好表现及把握机会。”他平静地说道。
  “哥,谢谢你。”海心喜形于色。
  “别高兴得太早。”他突然语带玄机。
  “哥——你知道了什么对不对?”她的声音立刻尖拔了起来。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他不想多说。
  “是海边的那个女人对不对?是她对不对?她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海心再度抓狂。
  “海心,我必须提醒你,沙冽浪不是一般的男人,硬的、阴的对他都没有用,你要冷静以对。”
  “该死!你是我哥,就不能多透露一些事给我知道吗?”她叫骂道。
  “你忘了,我目前也是他的保镳。”他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就不相信你愿意一辈子当他的保镳!”海心陡地爆出惊人之语。
  “住嘴!以后不准再讲这种话,否则你我的前途,甚至性命都将不保!至于那个女人,我不准你动她。”海森威的一双鹰眼瞬间冰冷。
  “连你也对她动了心?!”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
  “闭嘴!总之,目前不准碰她,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他再次警告海心。
  “哼!”她不服气地噤口。
  这里是沙冽浪的地盘,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否定他的力量,就连泰北的大毒虫阿姆达,也顾忌他几分。
  “我挂电话了,明天怎么表现,就看你的了。”他不再赘言,旋即收线。那张脸却仍然布满阴郁,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第六章
  泰国普吉岛有一新兴规画的综合乐园,结合娱乐与餐饮,一如闻名全球的迪士尼乐园,唯一不同的是,泰国这座幻多奇乐园,更适合成人观光游赏。
  沙冽浪其实并不想带香苹来这里玩,因为目前他们仍处在危险中,只因香苹强调她来泰国是为了度假,所以他决定带她到人多的地方逛逛。若真有意外,也好借着人群躲避危险。
  沙冽浪一直看着手中的表,等着香苹更衣后一起出游,可是左等右盼,就是不见她从房间出来。
  他不禁摇头,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做什么事都慢慢吞吞的。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差人送给她的苹果绿正式礼服,让香苹着实困扰了好一会儿。
  平心而论,这件礼服剪裁十分俐落,尤其领口及裙襬的百褶设计,更能突显出她高雅的气质。但无肩及收腰的设计,却令她感到有些尴尬,因为她一向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一下子曲线毕露,真的很不习惯。
  沙冽浪终于等得不耐烦,索性去敲她的房门。
  “什么人?”香苹不安地问道。
  “沙冽浪。”他道。
  她就是不希望他看见自己现在这模样,所以才迟迟不露面,但该来的还足会来,躲也不是办法。“什么事?”
  “用餐的时间到了,你准备好了吗?”尽管不耐烦,但他仍然维持该有的礼貌。
  “好了……呃,还没有。”她心慌意乱地回答。
  “到底好了吗?”他摸了摸手上同系列的小披肩。
  “我……可不可以换件衣服?”她决定不硬撑了,隔着门试探地问道。
  “先开门!”他耐心用罄地令道。
  她吸了口气,妥协地打开门,迎上他炽热的双眼,就开始后悔没事先刚被单将裸露的肩头给遮起来。
  沙冽浪立即捕捉到她窘态毕陈的模样,“是衣服太小,还是太大?”
  “是——太露。”她的双手一时之间不知该摆在哪里才好。
  “哪。”他交出手中的小披肩,“这样或许可以令你自在些。”
  她望着那件同系列的披肩,忙不迭地接过它披上,原本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可以走了吗?”他问道。
  “嗯。”她浅浅地笑了。
  他不再说话,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她偷偷地瞧着一路直行却面无表情的沙冽浪,今天的他较平日更来得俊绝颀长,使得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他知道她在偷看自己,却不做反应,一径地往大厅走。
  当他们走进大厅,阳阳的赞美声立刻传来:“霍伯小姐,你真是最美的大马士革玫瑰。”
  她的脸瞬间羞红,“谢谢你,阳阳。叫我香苹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沙冽浪却不给她半点机会,立即命令道:“海森威,车备妥了吗?”
  “好了,浪哥。”海森威恭谨地应答。
  “走吧。”他仍然牵着香苹的手,随着海森威往座车走去。
  这时梅耶也迎了上来,“浪哥。”
  “嗯。”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当海森威为他们拉开车门时,沙冽浪突然说道:“今天由阿威你载我们到幻多奇。梅耶,你就坐在前座。”
  这两名向来不对盘的首席保镳一怔,互看了一眼,连声应答:“是的。”
  车子开始行驶时,一前一后还有车子保护着他们。
  “阿威,你跟了我多少年?”一向少言的沙冽浪突然开口问道。
  手握着方向盘的海森威,顿时一阵轻颤,“大概有十年了吧。”
  “想不想独当一面?”他透过后视镜望着海森威。
  海森威浑身一阵冰凉,却力图镇定,“我永远是浪哥的人,绝无二心。”
  “我没有怀疑你的心,但我这人一向奖惩分明,你也辛苦了那么多年,该给你的,就不能少。”沙冽浪不疾不徐地说。
  香苹不懂这么私密的对话,为何要在她这个外人面前说,但直觉告诉她,沙冽浪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特殊用意。
  海森威一再保证,“我海森威,生是浪哥的保镳,死也是浪哥的魂。”
  “我明白,明白。”沙冽浪淡淡地笑着,但那笑似乎有些诡谲。
  看完了幻多奇的表演,香苹在沙冽浪与随扈的护送下,透过特别信道离开那里,来到了一间有冷气的屋内坐了下来。
  这里的陈设与设施,对普吉岛的大部分建筑而言,算是奢华的。因为当地的住宅大都很简陋,很少有冷气设备,而眼前这栋建筑,就像是某个富商的度假别墅,一切应有尽有。
  就在她打探四周的同时,服务生已为她和沙冽浪端上饮料。
  沙冽浪没有直接接过自己的冷饮,反倒问:“小姐的苹果花茶呢?”
  瞬间,她的心头流过一丝暖流。
  “浪哥,我们只有苹果汽水,没有——”话未竟就被截断。
  “想办法弄来!”冷冷的声调就如南极的风,让服务生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是。”服务生不敢再答辩。
  香苹却截断沙冽浪夹着威严的体贴,“我喝苹果汽水就好了。”
  那名服务生立刻对她流露出感激的表情。
  沙冽浪玻鹧垌潘獠欧⑾肿约憾运附吧
  她旋即堆起笑容,“天气这么热,喝点汽水应该不错。”其实,她一向不喜欢发泡饮料,但她可不希望有人因为她的特殊饮食习惯,而产生不便。
  “端给小姐。”沙冽浪终于让步。
  “是。”服务生大大地松了口气。
  “谢谢。”她笑着接过那冰凉凉的苹果汽水,神情愉悦地啜了一口,辛辣的滋味立刻窜进喉间,弄得她很不舒服,但她还是笑着道:“这味道不错。”
  沙冽浪将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不发一语地抢过她的饮料,“喝矿泉水吧。”
  她望着他的断然,还有那双再澄澈不过的双眼,她知道他看出她并不喜欢汽水。
  她的心情再次变得复杂,而他也抓起另一瓶矿泉水一饮而下。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充满活力的漂亮女孩走了进来。
  “浪哥。”海心立刻朝沙冽浪靠近。
  “嗯。”他放下矿泉水,应了一声。
  “我表演得如何?”她着迷地望着他。
  “比以前更好。”他实话实说,却没有更多的赞美了。
  海心虽然有些失望,但仍偎近他,“谢谢浪哥。”
  “我们要走了。”沙冽浪立刻站了起来,香苹也放下手中的水瓶。
  海心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双瞳倏地睁大,还夹着几许妒嫉与不满。
  香苹一见到那双不友善的眼神,旋即悟出女孩对沙冽浪的独占欲。
  海森威以咳嗽声唤回失控的妹妹,海心这才敛下所有的不满,朝着沙冽很含笑问道:“浪哥,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啊?”
  沙冽浪回望了香苹一眼,开始思忖,她对他而言到底算是什么?
  香苹也因为他迟迟未接口,一颗心忽上忽下,一种不曾有过的情绪开始酦酵,她希望他在外人面前“认同”自己。
  不过,他却只是淡淡地说:“邻居。”
  “邻居?”海心不解道。
  浪哥一向行踪不定,几乎没有在一个地方待超过三个月,除了十年前的台湾……难道他是在那时认识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可是那时,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如何能引起浪哥的重视?
  沙冽浪不再理会海心的困惑,执起香苹的手往外走,“梅耶,备车。”
  海森威的不安再次加深。
  而海心却追了上去,“浪哥,我——”
  “阿威,送海心回去休息。”他打断她可能有的任何幻想。
  “是的。”海森威没有异议,心头却直泛出疑惑的泡泡。
  海心气得半死,正准备抗议时,随即被海森威牢牢抓住手腕,低声警告道:“不要轻举妄动。”
  她用力想扳开被箝制的手,却敌不过老哥的力道,只能低喊:“你到底要我忍耐多久?”
  “就快了。”海森威突露诡异的笑容。
  “哥——”海心的心情瞬间荡下,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梅耶与弟兄们一路保护沙冽浪往幻多奇广场的大门走去,全程梅耶等人一直处于戒备中,香苹也感觉到有别于以往的氛围,安静地跟着他。
  铃——沙冽浪的大哥大响起,他不慌不忙地打开手机,“喂。”
  一道经过变造的声音缓缓从话筒一端传来,“没有人应该永远站在高位。”
  沙冽浪听着这不满的声音,知道引蛇出洞之计开始奏效,“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我会的。因为我知道你的女人叫香苹?霍伯。”对方亮出王牌。
  沙冽浪不动声色,却在这时放开香苹,“我也知道你的底细。”
  对方显然吓了一跳,连忙收线。
  就在他合上手机时,突然十几个小孩往香苹身上扑过去,使得两人一下子分了开来。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香苹手上的皮包已被那群小鬼抢走了,而她也因推挤,外加高跟鞋踩到裙襬,整个人往一旁跌了去……
  “啊!”她失声惊叫,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快追!”沙冽浪大声喝令,一个箭步来到香苹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你怎么了?”
  感觉整个人好象被支解似的,她痛得双眉不禁蹙了起来,难过极了。
  沙冽浪不见她回答,立刻将她抱在怀中,“伤到哪里?”
  “我——”她没料到他会如此关心自己,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梅耶,立刻送我们到最近的医院!”他急促地令道。
  “是的!”梅耶往前行去,准备去开车子。
  这时一名弟兄拿着一个皮包,还拎了一个年约十二、二岁的骯脏少年到他面前,说了几句话。
  随即,梅耶又转回沙冽浪身边,“浪哥,霍伯小姐的东西拿回来了。这名偷她东西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抱着香苹的沙冽浪冷冷拋出一句话:“你以为呢?”
  梅耶立即转向其它弟兄命令道:“剁了他一只手!”
  “不要!”香苹立刻出声阻止。
  沙冽浪瞥着怀中的人儿,玻鹧畚实溃骸八盗四愕亩鳎棺采四悖馐撬κ艿某头!!
  “这是个法治的社会,我们不该动用私刑。”她勇敢地迎向他的眼睛。
  他不语,开始思索她的话。
  梅耶及众弟兄全立在一旁,冷汗直冒。从来没有人敢反抗浪哥的命令。
  而那个已被吓坏了的少年,顿时明白自己惹上了可怕的大人物,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似乎只有那个冷绝男人手中抱着的大姐姐了。
  他马上跪了下来,“大姐姐,是我不好,求你原谅我,救救我!”他是以泰语求饶的。
  香苹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但从小男孩的动作与害怕的语气中,她知道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甚至希望她伸出援手。
  一股怜悯油然而生,她伸出手,轻轻抚着沙冽浪的后颈,低声求道:“放了他好吗?我现在只想去医院。”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有效,但她真的不想看到一个少年,因为一次偷窃而失去一只手。
  她那温暖的手,轻轻融化了他向来冰封的心,那道冰墙瞬间有了裂缝……
  “滚!”他冰冷地对小男孩喝道。
  在场的所有人全瞪大了双眼,没有人相信他们心中冷硬绝情的浪哥,会突然心软。看来他怀中的那个女人,对他一定有着极大的意义。
  小男孩又惊又喜地直对着他们叩首,然后拔腿就跑。
  和海森威一起跟踪他们到这里的海心,清楚看到这幕戏剧化的转变,她的心彷佛被刀狠狠刺入,痛得她几乎昏过去。
  海森威怕海心失控,连忙将她带离,以免她做出什么,毁了他的计画。
  沙冽浪二话不说,马上抱着她坐进刚驶来的座车内,一路前行。
  “谢谢你,沙冽浪。”香苹感激地说。
  “叫我浪。”他扳过她柔嫩的粉颈,眼中不经意流泄出对她的渴望。
  他很想吻她……不自觉地,他低下头……
  “沙——”她知道他想做什么,顿时有些心慌。
  香苹的声音唤回了沙冽浪的神志,他这才发现,她对他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不但让他情不自禁,甚至一再失控。
  他向来自制力甚强,这会儿是怎么了?!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即便是她,也不能让自己失去警觉!
  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
  倏地,他坐正了身子,一切又恢复正常,彷佛之前的失控,根本不曾存在。“下次,小心点。”
  “呃。”她的心跳这才慢慢平稳。
  香苹在看过医生后,重新回到阳阳开设的休闲中心,沙冽浪亲自抱她回房间,她感到尴尬极了。
  她看了干净的床一眼,“谢谢你,我想我可以自己来。”
  他于是轻缓地将她安置在大床上,并倒了杯水给她。
  “谢谢。”她接过杯子啜了口水,顿时感到气氛有些僵。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带你去更安全的地方。”说完,他便往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再为她破例,他打算待自己头脑清楚些再好好思索。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与她保持距离。
  但香苹却喊下准备离开的沙冽浪,“等一下。”
  放下水杯,她打算站起来。
  他转过身子,看见她的动作,一把无名火冒了出来,“坐好!你的脚伤还未痊愈,注意点。”
  她只好乖乖坐回床上。
  “有什么事?”他折回她的身边。
  “我想……回纽约。”她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决定。
  他直直地睇着她,“等你伤好了再说。”
  “可是我留在这里,会成为你的负担。”她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忽然间,那双锐利的黑瞳玻Я似鹄矗股鲆荒ú灰拙醪斓木玻澳愕P奈遥俊
  她也吓了一跳,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一时之问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走近她,执起她的下颚,“不论现在你走或不走,都已造成我的负担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他肯定地说。
  “我不是!”她抗议道。
  他冷笑,“想除掉我的人可不这么想,而我……也不这么想。所以从此刻起,你将是我的负担,也是我的责任,不论你认同与否。”
  她泄气地垂下肩头。
  “当我的女人不好吗?”他认真地望着眼前这双晶亮的瞳眸。她总是莫名地牵动他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他在生死边缘打滚多年,早就练就一身不为外力所动的本事,可是她却一点一滴地打散他的自制力……
  难道只因为当年她以童贞救了他?
  香苹望着他的黑瞳,百感交集。
  这些年来,她未曾对任何男人动过心,但不知怎地,仅仅听了沙冽浪三个字,就能叫她心头一动。
  多日来的生死与共,教她一颗心失陷得更深。
  然而,多年来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告诉她,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逗留,但……她却贪心地希冀,她能成为他永久停靠的港湾!
  但,若将这些真心话对沙冽浪表白,只怕会将他推得更远,因此她选择逃避。
  “我不想成为任何男人的女人。”她还是说出了她一直以来的坚持。
  “这也是你当年不来找我的原因?”他逼问道。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需要对你解释。”他骄矜地回道。实际上是不喜欢她的答非所问。
  她冷冷地睇着他,好个骄傲自大的男人!
  “当我的女人不好?”他捺下性子再问。
  “那你会希望成为一个女人的男人吗?就像宠物一样被收藏?”她反问。
  他的心头一紧,“我不会成为任何女人的男人。”
  “那不就结了?”
  “但你却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有我沙冽浪永远的烙印,我不准任何男人触碰它,否则我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他信誓旦旦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我想成为某一个男人的妻子,或是孩子的母亲,而非一个穿金戴银、等待召唤的情妇?”她以间接的方式说出她的渴望。
  妻子?孩子?
  这些字眼根本不曾在他的思维中出现过,她的话排山倒海地冲进他的心窝,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是个平凡的女人,多年漂泊的生活让我只想行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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