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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官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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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动地转过身来,即刻淹没在他认真而复杂的凝望之中,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距离,她的身体猛地绷紧。忽然之间她开始害怕起来,不只怕伊森那强烈的表达方式,也怕她自己,她怕她支持不住,又跌落他无边无尽的爱情里。
她只能继续用嘲讽的语气当作武器:“我把我自己赔进去干你何事?你是担心你那亲爱的老婆被我欺负,还是怕我的报复……”
“丢掉你那该死的嘲讽!”他突地打断她,声音既愤怒又绝望,他的手紧紧捏着她的肩,“你知道我是说真的!”
他的激动把岑海蓝完全震吓住了,他那激动的语气和炙热的眼光使她昏乱。他为什么不离她远一点?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她简直回到她所熟悉的记忆之中,对他的所有印象,他的情,他的爱,甚至他的身体……
岑海蓝闭了闭眼睛,从尖锐被打成柔弱,从主动被打成被动,再睁开眼,她的嘴角不再嘲弄,她的眼神不再冰冷,只是复杂而水雾弥漫地静静瞅着他。
“老天——”他呻吟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眼光可以杀掉我?”
他猛地拉过她来,嘴唇热烈地压在她的唇上,带着压抑好久好久的渴望,饥渴、需求地索求着她的回应;她在他的吻之下几乎昏厥,也吓坏了,脑子像一块结冻的冰,再也动不了,然而他的热度让她又要化开。
是如此的熟悉,他的唇舌,他的气息,他的身体——她曾经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这想法令她兴奋而颤抖。
他的身子紧贴着她,她的全身充满一种奇异的欲望,她从来不知道她竟然对他还有着这么浓烈的欲望,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拉住他的手掌,带他滑自己的衣服里。
“海蓝……”他叫着,嘴离开她的唇,在她的头间流连,灵魂深处的激狂已被她燃起,那激情力量完全无力抗拒,他的手掌爱抚着她柔软温香的腰际,再不满足,索性把她的衣服从短裙拉出,往上撩,寻找她悸动的双峰。
一把火迅速烧遍她的周身引发她狂野的呻吟,一节变得迷乱,她全身发软得攀着他才不至于跌坐下去。
两人情欲都是那么的强烈,压抑隐瞒了太久,一发不可收拾。他抱起她,反她放大办公桌上,她感觉他发热的手在解除她身上的障碍,她听见公文夹一个个掉落地面的声音。
公文夹这三个字滑进她的脑海里,这是她上班的地方,工作的地方,他今天是来谈公事,谈她如何毁灭他的公事,他们在做什么?她在想什么?
她抗撕自己心中那把火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伊森重重一推,挣扎地起来。
他急促的呼吸仍未平息,瞪着她,欲望和失望在他心中交替,他眼中的不解是个问号。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岑海蓝穿好衣服的手明显在发抖,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让我听命于你,帮忙你解决桑妮的问题,和你的商誉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明知道不是的!”他恼怒地捏住她的肩头,如果她不是女人,他肯定光火地给她一巴掌!“好,我们现在再也不要谈公司的问题,只管我们两个,这样你是不是满意了?”
“不满意。”岑海蓝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她拍掉他的手。从容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捡起掉在地上的公文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现实一点吧,伊森,如果你真的可以把你的事业甩在一边,当初你就不可能抛弃我了。”
伊森重重坐在椅子上,把脸埋进掌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海蓝刚才也是要他的,他明白海蓝对他还有着浓浓的情意,只是她对他的恨强过了一切。
“我们非得这样不可?”他喃喃地说。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岑海蓝重新坐回办公桌的后面,一切恢复正常,她把手肘放在桌面上,缓缓地说:“言归正传,你要我放过桑妮,可以;要我给她正确的配方,让她的工广开工,让你克里昂家的商誉不受损,也可以,可是……”她深深自了伊森一眼。“任何事都有代价的,伊森。”
“你要什么?”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不过海蓝有某些地方的确是说对了。当他的理智回来之后,他想起他的事业,他的名利;提罗塔,克里昂已死,克里昂家的声名,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我要——”岑海蓝直直盯着他。“CBT银行的经营权。”
“我不懂你的意思。”然而他心里却流过一股冷意。“CBT银行不是克里昂家的。”
“可是就快要是了,是不是?”她冷漠地诡笑,那笑容教人心底发寒。“克里昂先生在世的时候花了那么的力气,你不可能放弃吧?”
“你的意思是——”伊森蓝色的眼眸双得深沉,“要我用克里昂家的力量,去把CBT银行吃下来,然后再把经营权让给你?
岑海蓝的唇慢慢弯成弧形,“而且是无条件的把经营权让给我。”
“办不到!”伊森本能地吼出来,这比教桑妮的化妆品工广倒掉,比教克里昂家的名誉反拍还严重得多!
“你一定在想,不如让桑妮的工厂倒掉算了,她不要答应我的条件,是不是?”岑海蓝有把握地笑笑。“可是,没有了cBT银行,你只是少赚一点钱而已要是桑妮的工厂倒了,哦——那可是她唯一的事业,一直看成比生命还贵的事业,万一真的垮了,她会有多伤心?”
伊森锐利地盯着岑海蓝看,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岑海蓝不理会他的眼神,那眼神会教她心痛。她继续说下去:“不管是老克里昂先生的遗言。或者是看在克里昂的财产全在桑妮的名下,我想你都得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觉得嫁给你一点也快乐,不是不?”
夜晚的窗映出海蓝的身影,这是现在的海蓝,她所不熟悉的海蓝,他又是心疼又是愤怒,那双蓝色的眼眸变得又冰莫名地推断疼起来。她知道她这么做,是把两人过去的情意完全抹灭掉,宣告敌对,可她长久以来计划的,不就是这样的复仇?
他欠她的终该还,而她说过要毁了他。岑海蓝静静坐着,即使心中波起伏,表面上仍是看不出来。
这一切让伊森感觉如痛而又愤怒,他愤怒的是海蓝无情改变,她是自己半年前的那个决定——
这一刻,长外以来头一回,他竞希望自己半年前没有娶桑妮,没有做那样的一个决定。如此一来,他不会海蓝变成一个仇恨的女人,他不必活在愧疚与厌恶自己的状态中,他不必跟一个他根本从来没爱个女人一起生活,还逼着自己得每天演出相亲相爱的戏!
不过这一切,都太晚了。
他缓缓的起来,仿佛有无限的疲惫,连最后一眼也不看岑海蓝,就这么直直走出她的办公室。
他一走,岑海蓝也立刻像卸掉盔甲的战士,整个人都软弱下来。
这对他们俩个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明明心里都还深爱着对方,却被自己的高傲逼近得非得无情不可。
这对岑海蓝来说无疑是另一场胜利,不管伊森如何选择,他必有损失。她又赢了,这是她计划中的一小环,一个开端,如果事情顺利,她很快就可以达到她的目标——毁了伊森跟桑妮。
可是在她心中,却完全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疲累。
她知道她今天再也没有心情看任何文件了,拖着疲乏和身躯站起来,她连办公桌也没收,直接坐电梯到停车场。
停车场里,好的司机正在警卫室里跟警卫聊天。这是伟烨坚持的,因为她总是弄到七晚八晚、盘疲斩竭才肯下班,伟烨完全不放心她自己开车,便替她请了个司机。
这时候,怀机先生一看见岑海蓝从电梯走出来,立刻迎上前去,“岑小姐回家吗?”
岑海蓝点点头,没等司机服务,自己打开了车门。
她简直是把自己“丢”进那辆舒适的加长型大车中,一会进去,就深深陷进麻椅中。车很快发动,朝也比佛利山的住家开去。那个漂亮的二层楼有游泳池,有女仅打扫,装满全是贞级货;在而那不像家,夜晚躺在那精工线致的铜床上,除了安静,还有寂寞。
家是不这样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跟伊森同住那段日子,虽然只是间简单的的小屋,然而她却可把它打扫得干净温暖,在小厨房里烘焙爱的粮食,夜晚,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窝在同在一床被里,枕着他强壮的臂膀入眠。
那才像家。
岑海蓝铁然十分不想回去,她很想去一个地方。她敲敲司机的座椅,问他:“这么晚,不晓得港口还有没有船愿意出去?”
司机笑笑,“只要没有危险,又肯花钱,总是有人愿意去的。”
也对。岑海蓝点了点头,吩咐司机:“不回家了,送我去港口吧!
伊森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很晚很晚了,他推门进屋,带着海蓝所给的强烈刺激,他冷峻的脸上彷佛有着暴风雨肆虐过的痕迹。
“你回来了!”坐在起居室里的桑妮立刻迎上前去。
“你怎么还不睡?”他淡淡地看她,好像是个陌生人。
“你还没加来啊!”桑妮一向不是个会说谎的女人。“”而且,我还在担心我的化妆品工厂明天开不开得了工。“
化妆品!伊森冷哼一声,今天晚上所受的气让他的思绪也变得嘲讽而恶劣起来。化妆品,如果不是桑妮的化妆品,如果不是桑妮的笨脑袋,海蓝根本无机可乘,他现在根本不受海蓝的威协。
看海蓝的样子,她是玩真的,绝对不是会随随便便放过他,那两个恼人的条件,他必得择其一,而哪一个比较值得他放弃?当然是桑妮见鬼的化妆品!
“桑妮。”他直截了当地说:“把家化妆品厂收了吧。”
“不要!”桑妮扫射地尖喊出声,完全不管现在已经是晚上。“我不要!为什么?我还有机会的!”
“你没有机会了。”伊森强抢救住自己的脾气,“你是不可能找得那个印度人的,认命吧!”
“谁说的?”桑妮本能地抗拒,“谁说我找不到他?他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吧?我明天就雇个私家侦探去找他!”
海蓝还会让你找来的私家侦探查到印度人的下落?伊森的眉头已经整个拧了起来,然而基本上他仍维持着语气:“桑妮,你早点收,对自己、对克里昂家事业。损失都还算小,要是再搞下去,不晓得会弄到什么程度。”
“什么叫不晓得会弄到什么程度?”委屈的泪水布满她的眼眶,怒火也慢慢上升,“我知道你一直都当我是个笨蛋,是不是?觉得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本不就这样?伊森眉得更严重,弄虚作假是头大。他今天晚上已经够烦够倒楣的,为什么桑妮还要跟他闹?他逃避似地往楼上走,丢下一句:“我可没这么说。”
桑妮不甘心这么不受人重视,她满腹很屈,泪水开始往下掉,声音却往上扬,“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看,我做这个化妆品工厂,你不但从来没有过问过、关心过一句,连一点忙也没帮过我!现在一有了问题,你就只会叫我收厂!爸把我交给你让你照顾你,你是这样照我的吗?”
抬出她老爸来他?伊森再也不住脾气。转身气冲冲地下楼来,“你爸?你爸要是看见你这样子做生意,早就叫你收掉不要赔钱了!”
“才不会!”桑妮不某被人糟蹋,她擦眼抹泪的说:“我爸最疼我了,他一定会帮我,不会像你对我这样!”
“我对你怎样?伊森冲到她面前,一整晚的火气全都发出来。他对他一点情意也没有,却仍像奉承一个老板那个小心翼翼,也像哄一个公主那样不敢凶也不敢吼,她还要要他怎样?
伊森怒火一种,手一挥,把桌上一个精致的水晶鱼缸猛扫地地,时满地碎破璃,水花浅得到处都是,桑妮吓得尖叫出,他则在她的叫声中大吼:“你敢说我对你不好?你说说看!”
仅人们闻声全往客厅跑来,一见是先生夫人吵架。立刻识相地一个个又缩在门边。好奇地看好戏。
桑妮也被吓住了,她不得不承认伊森平日对她是好的,只是她在跟硬,又有些被他的暴力得为吓住了,便只是站在那里,噤声不语。
她的默不作声让伊更是愤怒,他走过去,两指捍住她的下巴,逼着她面对他。“你敢说我对你还够好?我他马的每天呵护你,陪你上床!你说好了,除了我,还有谁会娶你这个虚有其表的笨女人?
桑妮被他捍得下好疼好疼,她的眼睛大大的睁着,讶地看着她的丈夫……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向对那么怜爱、友善,可是……现在怎么完全不一样了?
惊骇与讶异让桑妮霎时弱了气势,她忽然不争了,什么都可以不争,他只求不要见到伊森变成这个样子,像个陌生人一样。她气势大灭甚至软弱、讨好以地吐出几个句子:“好了,伊森,我不跟你吵了,我们就吵到此为止,好不好?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也不会把它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爱你?“他冷笑着,放开她的巴。”谁说过爱你了?“
话一出口。连伊森自己都惊讶,他到底是不是被今天晚上的状况搞疯了?干什么跟桑妮说这些。
果然,桑妮的注意力又全力集中回来。她困感地问:“你说什么?”
祸已经闯下,虽然还能挽救,但奇怪的是,伊森一点也不想挽救,他骗她那么久,演了那么久的戏,他忽然之间再不想继续把假面具戴下去了。他冷冷瞅着她反问:“你想听真话?”
桑妮发现自己冒着冷汁什么是假话,什么是真话?“
“真话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是海蓝——哦,你或许还知不海蓝是谁,她还有另一个名字——莎菲!”不知是否因为厌抑得太久,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他一连地把事实都叶了出来,完全没有停滞。
他的话像有极大的力量,带着桑妮往后退,她张着嘴,只是不停地吸气。“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会要娶我?”
伊森明明知道自己是逞一时之快,把一切供出来之后,他跟桑妮也就完了,他在克里昂家的地位也完了。
可是他就忍不住要说,他对海蓝愧疚,对桑妮一样愧疚,而他对自己为财富不择手段的行径不只一次感到厌恶,在他的行为完全不受理智控制之际,他对桑妮说出实话:
“你不知道我为会娶你?我告诉你吧,因为你爸爸答应只要娶了你,他的所有事业就是我的,你说这个诱惑不大?”
她整个人像张纸似地站在墙上,脸色发白,喃喃地说:“原来你也是……为了我的钱……”
“没错,你现在懂了?”他恶狠狠地道:“不过为了这些财富地位,我也付出一笔昂贵的代价,你懂吗?那代价就是你,还有我们这椿毫夫爱情的可怕婚姻!”
桑妮再控制不住自己,她举手来,甩了他一巴掌!
伊森对自己挨的这一巴掌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好像是当赏还他对他的愧疚似的。他冷冷地看她一眼,冰冷的蓝眸丝毫不带一点感情,扭头走出了屋门。
“不,不——你别走,你别走!”桑妮忽然像是后悔似的,追在他身后满脸是泪地大吼:“我没有要你走啊,你回来——”
然而伊森头也没回,笔直地走了出去。
桑妮闭上嘴,不再喊叫,双腿软软地坐下去,掩面痛哭。
她这一辈子从来不奢什么,也没有过分的希冀,她唯一最在意的只有两件事:她的美容沙龙和伊森对她的爱。
而在今天晚上,支持她生命的两个事全都在瞬间粉碎,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依靠什么。
在她身边,被伊森打落在地的几条名贵金鱼平躺在地,翻着白肚苟延残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死……空间里除了桑妮的哭泣声,似乎就只剩下金鱼即将窒息的心跳声……
第九章
岑海蓝在港口边,费了好久一番工夫才找到一个愿意出海的船家,等她终于到达小小时,早就已经不晓得几个小时过去了。
虽然早已过了午夜,可是岑海蓝还是硬生生地敲开房屋仲介商的大门,她总找要地方睡。
岑海蓝冲着那头微秃的经纪人说:“我要租一间度假小屋。?
那个经纪人穿着睡袍,打着可欠,“天哪——现在的人都流行半夜租屋度假的吗?”
嘴里虽这么说,不过他似乎已经清醒了样子,抓起一串钥匙,便带岑海蓝去看房子。
“我不必看那么多房。”天冷,岑海蓝双手抱胸,眼睛盯着那一大串钥匙。“我要‘沙特之屋’,3号。”她说出她记孔中的门牌。
经纪人很快地丛丛肩,“对不起,换别间吧,那间有人住了。”
“可不可跟那个换?”岑海蓝问了个傻问题,可她真的只想住那间——当初她跟伊森一起住过的那间。
“小姐,现在是半夜耶!”经纪人瞪着大眼,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不过……那间的房客,好像也比你早没多久住进去的样子。”
“真的?”岑海蓝兴起一丝希望,拖着经纪人的手就走,“走,我们去拜托他换房间!”
“叹——”他止住脚步,猛摇手,“这种事我们不做的啦,如果你执意要换你自己去跟人家说,有空如果答应,你再来告诉我。”
岑海蓝眼看是拖不动他了,没辙,只好再确定一句:“你说的,只要那个答应,就换给我呀!”
“是啦是啦!”经纪人又打了个大呵欠,他很不明白,那么间房子为什么她就执意要那间,不过现在应该是他的睡觉时间,他没有脑子多问了。
岑海蓝离开经纪人,自己慢慢往小屋走去。她忽然觉得好笑,她这样搞,搞不好等她终于租到那间屋地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她连住也没时间住,搭船又得回走L。A。赶上班。
不过只为了心中一种奇妙的情愫……她就是想。
那一幢幢度假小屋,不管有没有人租用,看样子都已经熄灯,是一片黑,唯儿岑海蓝要的那一间还亮着灯,她兴奋地加快脚步,往那间屋子走去。
在距离屋子几步路之遥,岑海蓝却倏在停住脚步,那屋前站了一个男人,就是那个跟她抢屋子的人吧?霎时,岑海蓝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她只认识一个像他那样高壮的褐发男人,就连他站立的姿势,她都是那么的熟悉。
她落在沙滩上的脚步无声无息,然而那男人却像是心有耿犀似地转过头来,他们面对了。
光是惊讶,似乎还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感觉,他们不信任地、梦幻般地盯着彼此,晶亮的眼眸迅速充满感情,充满某种遗失的柔情。
好半天,伊森才开口,声音居然有些少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从桑妮面前消失之后,心里有股奇怪的情绪,实然很想来这个岛上走走,于是他来到港口,找到识的船家,在岑海蓝仍挨家挨户希望有人可以带她出海的时候,他早已经达到了岛上了。
“我不知道。”岑海蓝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说不上来,她今晚就是好想念这片海。“你呢?不是回家了?
“我又出来了。”
两人的对话几乎就像是话连篇,然而这些话却又完整地显示他们之间又深切又浓郁的声意——即使用尽一切方法想遗忘,却仍然无法自拔。
岑海蓝开了开眼睛,直学自己是在梦中。是的,除了梦,哪里还有这么美丽的情景?她完全不敢相信,他们两个人会在同时有着同样的心思,都回到了这片海边。
一个突如其来的冲动,她无暇多想就投进他的怀抱;而几乎是一时间,他也伸出手臂,将她拉进怀里。
他们相吻,她的手臂紧紧球在他的脖子,他的手刚紧紧着她的背和肩;他们紧紧拥着对方,像是一把火炬遇上另一把,霎时火焰席了一切。
爱的感觉从紧贴的身躯传来,愈来愈热,四瓣融在一块儿的唇愈来愈炽烈,稍早在岑海蓝办公室中被强压抑下去的情潮在此时冲破堤岸,像出柙猛虎,急着吞噬什么来满足那过度的饥渴。
他猛烈地占有她的粉颈、她的肩,留下一个又一个粉红的印记,留下一个个又疼痛又甜蜜的记号,像是要刻进她的心中似的。
你唤伊森的名字,她偎得更紧,让他吻她的唇,令她轻颤,将她带入充满情感与欲望的世界。
“海蓝……”伊森起头,气息粗喘,眼中满是欲望——还加入了更多的情与爱,这是他与桑妮在一起所不曾拥有过的爱。
岑海蓝张开眼,无声地邀请他,手则主动攀住他的脖子,将他更拉向自己。
她颈项、肩头、及喉头,又再次掮住她的唇。
岑海蓝完全无法想像这相继续下去激情的温柔,有他浓情蜜意的吻,一个美丽的梦……
不管了,就当作是场梦吧,好让她在梦里回忆那段甜美的爱情……
翌晨,岑海蓝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伊森的臂弯里,一度她以为自己仍在梦中,不过那灿烂的朝阳告斥她这一切全不是梦。
她静静躺着不动,仔细地听着他的心跳、呼吸声,多希望他那份独特的男性气息永远属于她——
她知道不管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她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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