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邻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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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万余元。现本庭一审宣布，对孙XX判处死刑。
　　　　话音刚落，孙局长身子一歪，晕死在了审判席上，几个警察走过来，将他拖了下去。
　　　　接下来是对其他几个银行老总分别判处20年和15年不等的刑事处罚，吴玉辉和杨凯两人讨论的不亦乐乎，庭下其他人也开始互相交头接耳。
　　　　朱曼雪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审判大会（第二节）
　　　　法官继续宣读：梁怀远，粤城市梁氏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曾先后当选为粤城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据其本人交待，用各种形式向政府相关部门负责人行贿达一亿余元。X年X月X日，向张XX和孙XX两人同时行贿3000万人民币。现本庭宣布，判处梁怀远有期徒刑20年，缓刑一年。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梁怀远这时嘴角牵动了一下，继续静静地望着前方，他的表情很漠然，好象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法官还在继续宣读，全都是关于他创业以来用各种非法手段牟取私利的违法行径，兀长的一大篇，足足念了十来分钟。涉及到岳父和老局长以及妻子的，他在供认的时候都巧妙的瞒过去了，所以没有牵连到他们。
　　　　法官念完了，两个警察走过来，将他拖了下来，这时扛着相机的记者全部站了起来，一齐朝他涌过去，镁灯光纷纷照在他面如死灰的脸上，一片按动快门的声音如潮水般，几乎淹没了整个大厅。
　　　　“梁先生，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一个抢在最前面的记者将麦克风对准了他。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对记者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只希望社会上的其他人以我为鉴，做人不要糟蹋自己的良心。”
　　　　记者飞块的用笔记了下来，等他抬起头时，梁怀远已经走远了。
　　　　在法官宣读梁怀远罪行的时候，朱曼雪一直在静静地聆听着，此刻的她，心里犹如五味翻瓶，什么味道都有。虽然梁怀远是罪有应得，可是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的么？每个人都在用各种方式弄钱，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梁怀远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他成功了，成了领头羊，所以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有那些没有被发现和没有成功的呢？
　　　　梁怀远是个悲剧，是一面镜子，他反应的是一种社会现象和价值观，是群体腐败和官场意识形态潜规则下的产物。他是一个时代的弄潮儿，也是一个时代的牺牲品。
　　　　当他被锃亮的手铐烤住了双手，被警察从审判席上拖下来的时候，能说出一番那样的话，说明他是个良知未泯的人。
　　　　尤其是“做人不要糟蹋自己的良心”这句话犹如有千斤重，一个字一个字的撞击着朱曼雪的胸口！
　　　　他朝她这边走过来了，她站了起来，想冲上去告诉他：我是你的女儿！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实在是没有那份勇气。
　　　　她远远地看着他，期待他朝她这边看一眼，只要他能看她一眼，他就会认出她来，因为她长的很象她的母亲。如果他还记得朱玉凤，那个美丽的可怜女人，那个被他一手毁掉了的女人，如果他还记得她，他就一定能认出她来。
　　　　他渐渐的近了，已经快走到她的身边了，她越来越紧张，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手心开始冒汗，她极不自然的捏了捏手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这时，他将头转过来了，朝她这边转过来了，她以为他看到她了，急忙朝前跨了一步，差点叫出声来。
　　　　可是令她失望的事，他只是将头轻轻的扭了一下，因为他的脖子里全是汗，令他非常不舒服。
　　　　她失望的闭上嘴，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她面前走了过去，这时一个扛着相机的记者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痛得发出一声惊呼声。
　　　　记者连忙道歉：“小姐，真是对不起！”
　　　　她揉了揉胳膊，说：“没事。”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脚步停了下来，头朝她这边转过来，足足的朝这边看了两秒钟。
　　　　她以为他看到她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正不知道如何向他说出她是他女儿的真相时，他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停顿了一会后，马上回过了头。这时他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两名警察将他扶住了，拖住他，往外面走去。
　　　　她彻底失望了，看来他根本就认不出她，根本就不记得母亲了。
　　　　她深深的叹息一声，颓然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既然这26年来都没有爸爸，他也不知道他还有她这么个女儿，那么，就让这一切继续沉默下去吧！
　　　　她抬起头，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感到全身象被抽空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背影瞬间消失在了警车之中，不一会，警车呼啸而去，地上扬起了一片黄色的尘土。
　　　　审判大会结束了，其他的人开始排着队走了出来，边走边议论纷纷，有人说：“想不到，这梁氏集团的董事长居然是个瞎子。”
　　　　有人说：“不会吧，是最近才瞎的吧，他那么精明，怎么可能是个瞎子？”
　　　　开始那人说：“应该是吧，反正他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要不然，可能还会多判几年。”
　　　　朱曼雪被震的目瞪口呆，他是个瞎子，怎么可能？几年前从电视上看到他，他的目光都是那么的煜煜生辉，闪耀着雄心和精明，不可能是个瞎子。
　　　　可是他真的好象什么都看不到，和她前段时间突然失明一样，总是茫然的望着前方。还有脚下的那一个跄踉，难道他真的是个瞎子？
　　　　她突然想起来，他刚才在回答记者的那句话时，声音听起来非常耳熟，好象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还跟他对过话，可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跟他对过话。
　　　　她蹙着眉想了很久，突然，那个叫王叔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送她进医院后他就消失了，莫非他就是？
　　　　想到这里，她全身止不住的痉挛起来。
　　　　吴玉辉和杨凯走过来了，吴玉辉看到她失落的样子，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曼雪，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慢慢地站起来，泪眼朦胧的望着审判席，望着他刚才站过的地方，嘴唇颤抖着，痛苦象一把锋利的刀片一样，刹那间，将她的心割的流血。
第九十二章：第一天就职（第一节）
　　　　探视完父亲后，梁振宇回到玉泉山庄，朱曼雪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想等这几天把公司的事物处理的有一点头绪后，就去找吴玉辉。
　　　　他在回家的路上给自己买了几套西装和几条领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一下子成熟了好几岁。想到还没有告别学生生涯就要挑起父亲留下的重担，他的心里就泛起一阵悲哀。
　　　　虽然对公司的业务和财务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还没有正式的挂过一天职，来的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晚上几乎一夜没睡，整个晚上都在思考公司未来发展的事，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昨天买的西装，系上领带，将皮鞋擦的锃亮。看着镜子里神采奕奕的那张脸，他对自己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暗自鼓了鼓气：梁振宇，以后就靠你了，你一定行！然后转过身，提着公文包，开着父亲留给他的新车，准备去公司。
　　　　汽车缓缓的行驶在宽阔整洁的马路上，今天居然没有堵车，一路上通行无阻。车窗外阳光明媚，轻风习习，他打开车门，让轻风吹到他的脸上，感觉惬意极了，连续两个月来的郁闷和压抑顿时消失了很多。沿路有个巨大的广场，一大群白鸽扑闪着翅膀，降落在广场上，用粉红着嘴啄着地面上的食物，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咕”的响声。
　　　　在这新的一天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和谐！
　　　　车开到了公司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将车停了下来，推开车门走进电梯。
　　　　杨小姐还没有来，他走到员工的办公室视察了一遍，员工们还不是很清楚梁怀远被抓的事，正在交头接耳，互相议论纷纷。他们见他进来了，满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开始漫不经心地干着手中的活儿。
　　　　他回到父亲的办公室，将办公室的文件检查了一遍，这时杨小姐过来了，她今天打扮的特别隆重，一身米黄色的羊毛连衣裙使她看起来分外苗条挺拔，化着淡妆的脸光彩照人。她走进办公室，见他已经到了，连忙上前打招呼：“早！”
　　　　“早。”梁振宇对她点了点头。
　　　　“我们今天是否要给员工召开会议，宣布你正式就职的事？”杨小姐小心翼翼的询问，这和她以前为梁怀远做事时的风格大相庭径，以前梁怀远还没有想到的事，她就为他想好了办好了，让梁怀远对她大为赏识，什么都交给她做。今天她故意让他自己决定，这样她就可以摸清他的底牌。
　　　　“当然了，这是最基本的，你说呢？”梁振宇漫不经心的回答。
　　　　她没想到他是如此的老道，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她看到了其中的份量，尤其是一句“你说呢？”，就将了她一军。于是她不敢怠慢，对他微微一笑，点头说：“那我去了。”
　　　　“嗯。”梁振宇点点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到了九点钟，公司员工到齐了，来到宽敞的会议厅，分成几排坐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着杨小姐。
　　　　杨小姐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
　　　　“是什么事啊杨小姐？”员工七嘴八舌的问道。
　　　　杨小姐说：“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她说完朝外面看了看，见梁振宇还没有过来，就准备去叫他。刚走出门，发现梁振宇从卫生间出来了，她对他莞尔一笑：“已经准备好了。”
　　　　“嗯。”他点点头，走进会议室。
　　　　大伙看着这个曾经来公司实行过的年轻公子哥，非常诧异，难怪他一大早就跑到各个部门去检查，难不成他要来代替他老爸的位置？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梁振宇坐在老爸坐过的那张宽大的红木椅上，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他早上对员工人数做了一遍检查，此时发现少了两个，就微皱着眉头说：“怎么少了两个？”
　　　　员工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公司总部人员加起来有近百个了，他光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少了两个，看来不可小觊！
　　　　于是几个员工站出来说：“那两个长期在外面跑业务，早上来不及到公司就直接外出了。”
　　　　梁振宇说：“嗯，那好，等会把他们的出勤记录拿来给我看一下。”
　　　　“好的。”人事部经理连连点头。
　　　　杨小姐说：“今天要给大家宣布的就是，梁董那边出了一点问题，他的位置暂时由他的儿子，也就是梁振宇先生接替。”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起来：他果然是来代替他老爸，瞧他那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有没有搞错，公司交给他来管理，会有前途吗？
　　　　“咳！”梁振宇低声咳了一下，说：“没错，我是比较年轻，也缺乏经验，但是正因为我是张白纸，才可以描绘出更好的图案。我们公司会做一些改革和调整，涉及到你们每个人的利益，以后你们的切身利益将会和公司的利益密切相关。大概方案我简单说一下，具体怎么实施，还需要尊重大家的意见。”
第一天就职（第二节）
　　　　会议一直开到11点才结束，梁振宇看看表，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杨小姐紧跟在他身后，经过刚才两个小时的激烈讨论，使得她对这个小老板越来越刮目相看了。他让每个员工持有公司万分之一的股份，钱虽然不多，但梁氏集团形式好的时候一年可以盈利好几个亿，这对于上百个员工来说，除了薪水外，实在是笔不小的额外收入。他准备以后对每个工人都实行这样的制度，让他们的利益和公司挂钩，每个人都做公司的主人翁，多一分责任感和归属感。
　　　　这个方案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最能安抚公司目前不稳定的人心，让每个人多了一分希望，并紧密的团结在了一起，也不再对他这个稚气未脱的小老板挑三拣四。他用这个最简单的方法，将所有人绑在了梁氏集团这艘漏洞百出的大船上，准备以众人的力量力挽狂澜，救梁氏集团于水火之中。
　　　　他走进父亲的办公室，对杨小姐说：“你这两天把方案修订出来，拿给我过目，没什么问题就跟他们把合同签了。”
　　　　“好的，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下去吃饭吧。”杨小姐说。
　　　　“不用了，你去吃吧，我想去工地看看。”梁振宇说完站起来，推开门从公司走出去。
　　　　杨小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自沉思起来：他和他父亲有些地方很相似，却又截然不同，他比他父亲看的更远，也更加低调和实际。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远远地超过他的父亲。
　　　　“他好象还没有女朋友，我何不把赌注押在他身上？”她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激动的浑身颤抖，犹如在黑暗中突然见到曙光一样，几个月来在梁氏集团的郁闷和压抑顿时烟消云散了。她因此更加容光焕发，脸上堆满了舒心的笑容，掏出镜子，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那唇红齿白、明瞬皓齿的姿容。
　　　　她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掌握他，因为她在他父亲时代就俨然是这样的女管家，公司上上下下都缺不了她。有人说一个女人只要掌握了男人的口袋就掌握了他的一切，她现在是掌握着梁氏集团的一切，他必须听从她的。她现在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绝对优势，但她当然不会蠢到用管家婆的身份去让他就范，她还有另一件厉害的武器，那就是一个漂亮女人应该具备的一切手段。
　　　　梁振宇开着车来到工地，风沙比起上次来有所减少，但依然是尘土飞扬，风卷起些许黄土，萧萧的吹来，在四周漫天飞舞。海滩上一个人都没有，他将车子停了下来，遥望着波光鳞鳞的海面，心潮如海水般的澎湃。那深不可测、一望无际的大海，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力量？它时日宁静温柔，用广阔无边的胸襟包容一切，洗涤着人类的灵魂；时日如万马奔嘶，咆哮着，怒吼着，卷起千层巨浪，淹没一切，冲跨一切，狠狠地教训贪婪的人类。
　　　　工地上的工人这两天可能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有气无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工具，见他过来了，一齐好奇的围了上来。他走进售楼处，想问问这两天的销售业绩，销售部的经理知道他，一看他过来了，就连忙迎上来：“梁董那边可好？”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硬着头皮应酬道：“还好，这两天业绩怎么样？”
　　　　经理唉声叹气的说：“唉，别提了，今天早上林业局的人过来了，要我们马上停工，还要我们赔偿一切相应的损失，把这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看，通知单都下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一听，心一下子揪紧了：“那我下午去市里一趟。”
　　　　经理说：“当初是他们白纸黑字的和我们签了合同，现在要我们停工，还要我们赔偿，也太霸道了点。”
　　　　“我知道了，下午我拿合同去跟他们沟通一下，我先走了，你们这几天没什么事先放假吧，把工人的工资发了。”他说完走了出来。
　　　　下午他拿着那份合同去市政府，那里的负责人板着脸，表情冷漠的给了他一份通知单，和销售经理收到的那份一模一样。
　　　　“我们和你们当初签了合同的，白纸黑字，现在不能让我们承担所有的责任啊！”他说。
　　　　那人说：“这是上面的决定，你们擅自开发，乱砍乱伐，破坏生态环境，不处罚你们处罚谁？再说你们签的那份合同是违法的，双方当事人现在已经不能继续履行了，所以合同失效了。”
　　　　他只得走了出来，看来这事必须找律师处理，一想到要和政府打官司他就头痛的要命。
第一天就职（第三节）
　　　　他从林业局出来后，开着车，茫然的行驶在大街上。此时已近黄昏了，路上行人车辆如流水般，一波一波的在马路上涌过。斜阳在林梢洒下最后一抹残红后，慢慢地、慢慢地朝山下坠去。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将车开到海边。望着茫茫的大海，望着那片已经建了一半的房子，想着父亲老泪纵横的脸，他的心就隐隐作痛。这是父亲最后的拼搏，也是梁家唯一翻身的机会，投资了几个亿的资金，那笔钱还是卖了梁氏集团大楼筹集来的。想当初父亲因为他的这个想法高兴的喜极而泣，可如今看来，那个想法完全是多余的。这里已经成了累赘，不仅要停工，还害得父亲被抓，现在留给他的，是政府部门的巨额索赔。
　　　　他静静地看着它，看着那一栋栋已经建的颇具规模的房子，天已经完全黑了，它们在暮色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它们耗尽了父亲最后的心血，也给他带来了无穷尽的烦恼，此时在凄厉的风声中，在黑幽幽夜空下，它们就象一座座人间地狱一样。
　　　　如果从一开始父亲就听他的，停止在这里造房子的计划，也不至于弄到这般田地。那块地的合同显然是违法的，参与这事的官员和父亲都被抓了，已经失效了。看来必须停工，不停是不行了。可是从哪里去弄一笔钱陪给政府呢？另外还有以后靠什么翻身？
　　　　父亲对他抱着殷切的希望，希望他能重振梁氏集团的雄风，可眼下，他真的是感到很无力！
　　　　他叹息一声，将车子启动，回到市区内。
　　　　在一片拐角处，他看到一座律师楼门口还亮着灯，便停下车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您是这里的律师吗？我想就几个问题咨询下，不打搅您吧？”他对一个夹着公文包正准备走出来锁门的人说。
　　　　那人打量了他一眼：“我是，你说吧。”
　　　　他把具体的情况对那人说了一遍，那人听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很显然你的官司会输，因为你那份批地合同已经失效，既然违法，肯定要停工。”
　　　　“可是是他们跟我们白纸黑字签了合同，我们才投资那么多钱建设，我们该找谁赔偿呢？”他哭丧着脸说。
　　　　“按道理说，是你们公司应该向政府部门要求索赔。但是在中国，权利大于一切，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政府部门打官司了，你是拿鸡蛋在和石头碰，知道吗？所以你这个案子，我们不能接。”那人说完行色匆匆的准备走。
　　　　“不不，律师，我们可以停工，但他们没有权利要求我们赔偿，我们连房子都卖给人家了，我们该怎么办？请你帮帮我。”他一把抓住了律师的袖子。
　　　　此时的他，第一次感觉到，在中国没有人脉关系，想做一点事是多么困难。想当年父亲凭借着外公的关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谁也不认识他，谁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他感到特别无助，只能抓住律师的袖子，就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在他的内心深处，依然还是坚信，法大于一切。如果权利大过法律，他就真是走投无路、欲哭无泪了。
　　　　那人叹息一声：“唉，小老弟，你还是学生吧？这样吧，你把你的文件复印一份给我，我帮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征地文件中找到突破口。如果你们不属于违章建筑的话，那政府部门让你们停工，就应该给你们相应的补偿，这个官司我愿意帮你打。”
　　　　他一听欣喜若狂，但那点好不容易点燃的希望之火很快就暗淡下去了。
　　　　他想到上中学时老师就讲过那里在解放前时常发生洪灾，当初他也把厉害关系给父亲讲过，却被父亲反驳了回来。
　　　　抱着一丝希望，他还是将复印件交给了律师：“那您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律师说：“一个星期左右，争取帮你，尽力而为吧。”
　　　　他点点头，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开着车回到玉泉山庄。
　　　　回到家里，才想起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肚子此时饿的“呱呱”叫了。
　　　　他跑到楼下的卤水店买了一大堆食物，又要了几瓶啤酒，让惆怅浸泡在酒精中慢慢的消融。
　　　　一杯接一杯的喝了好几瓶啤酒，一直喝到半夜11点，他才头晕脑涨的站起来。就在他掏出钱包准备付款的刹那，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是曼雪，她回来了！”他急忙追出来，白色影子瞬间消失了，他又在四周到处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朝楼上冲去，来到她家门口，门依然紧锁着，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一定是幻觉，我想她想疯了！”他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喃喃的说。
　　　　打开自己家的门后，一阵孤独和无助的感觉袭来，他匍匐在沙发上，紧紧的捧着头，痉挛着，让痛苦撕扯着他的心。
　　　　第二天早上，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脸上，感觉暖洋洋的。他醒了，慢慢的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正在这时，杨小姐的电话打过来了，她声音今天听起来格外温柔：“小老板，大懒虫，还不起床！”
　　　　他无奈的笑了笑，这杨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昵了？
　　　　放下电话后，他坐在地板上发了一会呆，思考着今天该做什么。律师说一个星期左右给答复，工地那边也停工了，公司那边有杨小姐打理，何不趁这个机会，到父亲在其他城市的公司去看看？
　　　　想到这里，他飞快的拿起电话给杨小姐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