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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娘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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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夕蕴支吾了下,微露腼腆地摸着脖子,“我第一次看见你哭的时候,就是我小产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应该很要个孩子。现在,忽然就蹦出一个现成的孩子了,这到底是不是你的也没个准啊,我总不能亲手杀了可能是你的孩子吧。所以就一直很挣扎也很惆怅,不过我跟你说,兴许我可以让那个意外产品进展府,至于大的……她只要敢看一眼展府的门楣,我就挖了她的眼。”

“你说什么?”越浩的眉宇骤然冷了下来,眸色锐了几分。

夕蕴震了下,一头雾水地冲着他眨眼。

“我跟别人的孩子,你可以接受?”

“……”她还有其他选择吗?难道要像吴越一样,逼到方明婕小产?

“说话。”他忽然松开她起身,侧眸扫了她一眼,冷到极致的目光。

“呵呵……”夕蕴干笑了两声,“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不必那么当真吧。那我收回那句话好了,你就当没听过,我就没说过。你不是说我醋劲大吗?我才想表现出一点大度的样子,这样你才能明白,关键时刻我的肚子还是很大的。”

边说,她还边得意洋洋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肚子。

“玩笑?”他拼命隐压着怒火,瞪着她,“呵,那我娶到的娘子还真宜其家室啊,这种情操倒真是远远不止二两!”

这样的话是可以拿来说笑的么?她说出口的瞬间,就未曾想考虑过他的感受?

“早就不止二两了……”就算是头猪,养了那么多年,也升值了吧。

她本就咕哝得很轻,越浩压根就没去细听,也懒得去听,正处在怒火旺盛阶段的他死瞪了夕蕴良久。

直到夕蕴开始察觉到不对劲时,他用力拉过她抵在了墙上,双臂圈出的方寸之隅让她动弹不得,气氛凝滞,四目相对。她不敢说话,他呼吸急促,眼神交缠了片刻后,他猛地堵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很深,近乎狂肆。夕蕴有些被他的气势吓到,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可是展越浩根本就没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唔……”她越来越觉得呼吸开始不顺畅,难受地哼了声。

可是越浩非但不为所动,紧扣住她想转开的头,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不知不觉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更为纠缠了。他有些粗暴地吸允着她的舌,在情绪失控前忽然用力地啃咬了她一下。

唇齿间渐渐弥漫出一丝血腥味,让越浩的眼眸更添了几分戾气。一想到刚才夕蕴的话,他便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就是他家娘子对他的了解……以为他可以为了孩子,对一切妥协,甚至让她受委屈?归根究底,她始终都不清楚他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称不上缠绵缱绻的吻,在夕蕴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停止了。

她大口喘着气,皱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眉宇间气息依然是冷的,凉进了她的心扉。

“我宁愿你什么都不做,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宽容!”

他凝视了她半晌,带着怒意的话从唇边迸了出来,说完后,嗤笑了声漠然地转身,重重摔上了房门,离开了。

越浩不见了,可是屋里还存留着他的气味,唇间还有逗留着他的气息。夕蕴怔怔地沿着墙蹲下身,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唇,触碰一丝浅浅的血,她舔了舔唇察觉到舌尖传来一丝痛感,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好痛……”

有没有必要下嘴那么重?都见血了。

她知道自己或许说错话了,可是……对着一个什么都藏掖在心底的男人,她到哪里去找信心坚持。是他自己说想要孩子的啊!她都已经退了几千几万步去学着委曲求全了,这也错了?!

纠结不出个所以然,夕蕴干脆认真回忆关于方明婕的每一件事,没有一场阴谋会是无懈可击的吧?

《二两娘子》安思源ˇ第四十五章ˇ

    月黑风高,夜色迷离,迎面而来的风异常凛冽。路上很静,打更裹紧衣裳懒散地晃着,连更也打得有气无力。正打算拐进巷角酒馆去喝两杯暖下身子时,有个身影猛地撞了上来。

“瞧着点,不然小心我拿你的头当更打!”这冲力太大,他险些就跌坐在地上,幸是有墙抵着,稳住身子后,打更的没好气地嗔骂了句,横了眼面前那人。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始终低着头,嗫嚅了几声后就跑开了,步子显得很匆忙。

夜色太深,打更得看不清她的模样,从声音听来是个姑娘。打扮得有些古怪,虽说这天冷得很,可她也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些了吧。

见打更的只飘了两眼,就往巷子深处的酒馆走去了,那个身影才松了口气,快步往前走去,行色有些鬼祟,怀里紧紧掖着两壶酒。没走多远,她又转进了另一条巷子,左右环顾了下确认没有人尾随后,才停在了一栋简陋的宅子前。

宅子的门很破旧,像是随时都会禁不住风的折腾坍塌下来似的,院子里更是杂草丛生,有些寸步难行。她蹑手蹑脚地朝着有微弱烛光地屋子走去,刚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酒气呛到了,猛咳了两声。

她掩鼻蹙眉打量了眼乱糟糟的屋子,烦躁地上前喘了脚“横尸”在床的吴越,自言自语般地咕哝起来,“怎么又喝那么醉,你每天除了喝酒还会做些什么……”

“来啦。”床上的人懒懒地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句。

“嗯……你没醉?”她下意识地哼了声,跟着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呵,我也不是每天只知道喝酒而已的。”吴越撑起身子,紧抿地唇微微咧开,露出了个浅淡的笑容,“有带酒来么?”

闻言后,她扬了扬头,用下颚比了比木桌上的酒,发现他今天看起来清爽了不少,不禁困惑,“你出过门了?”

“嗯,出去办点事。你呢?见到展越蒙了吗?”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是不是劝你别再闹下去了?”吴越哼笑,问道。

她迟疑了下,飘了他眼,又点了下头。

“所以呢?你心软了,想罢手了?忘了钱夕蕴是怎么故意离家,逼着展越浩逐你出门的吗?这些日子,苦你也没少受,倒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我没忘。”方明婕挑了挑眉,之前眸色中的犹豫褪去了,“但你也记着,我只是想要得到展越浩而已,你的野心与我无关,别指望我会配合你。”

“你好像搞错了,以你现在的处境来说,是不得不配合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和我一拍两散,无非就是让展越浩清楚那晚的所有事,包括……你肚子里那孩子的来历,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你来说……”

“够了,别说了,你要我做什么?”方明婕轻吼打断了他的话。

“我托人约钱夕蕴,你陪我一起去见她。”

“见她?!为什么?”方明婕轻震,并不想和钱夕蕴正面交锋。

“你怕她?”

她嗤笑,满眸轻蔑之色,“你觉得呢?”其实有点怕,但她确信自己这只是有战术的不轻敌!

“那你何必问那么多?你觉得从展越浩下手,你会有机会踏进展家大门?”吴越边说,边为自己斟了杯酒,怔怔地看着窗外夜色。

“她更不可能容得下我。”

“确实。但她兴许容得下你的孩子,母凭子贵。”

“……你为什么帮我那么多?”

“因为我想看他一无所有。”

看着眸染血色的男子,方明婕微惊,最近的吴越很陌生,让她觉得害怕。或许他的手段并不比展越浩高明,可是……人一旦被野心吞噬了就会变态,一旦变态了就什么都做的出了,就好比传说中的狗急跳墙……

“夫人早啊。”

夕蕴刚打开房门,就瞧见东叔迎面走来,带着万分慈祥的笑容,上下瞅着她。

她仰头看了眼,懒懒地勾了下唇,扯了个浅淡的笑容出来,“东叔,不早了,瞧瞧着日头,正午了吧。”

“呵呵,都一样都一样,夫人这是要出门?”展向东笑得更和蔼了,见夕蕴虽是衣着随意却打点得很是清爽,猜测道。

“嗯,当家的呢?”

“在丝栈,他才刚回来没几天,好些事等着他定夺,所以……这些天忙得紧,夫人别多心。”

“是么?那让他忙吧,我出门了。”能不多心吗?自从那天他吻完她摔门而出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还彻夜不归。据说是在丝栈留宿,到底如何,夕蕴也没那心力去求证了。既然他想要冷战,那她奉陪。

“可是夫人……”

身后传来展向东略显无奈的声音,她在心里默叹了声,停下了脚步,“嗯?”

“这些药材是当家让我带回来给你的,大多是补血养气的,说是之前小产又舟车劳顿,趁现在好好补补。还有,当家还交待说外头天气寒得很,让你别老往外头跑……”

“让他自己来跟我说。”夕蕴轻嗤,转身刚走到回廊尽头,还是不争气地停住了,“那个……东叔啊,那些药材交给园子里的丫鬟吧。”

“好……”东叔应得无力,感觉冤呐,他怎么就偏偏需要跟这两个如此别扭的人周旋。

始终尾随在后的如乐闻言后,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不准笑!杨钊约我去哪吃饭?”夕蕴恶狠狠地瞪了她眼。

“没说在哪?只说你只要一出展府大门,就会瞧见他派来接你的马车,马是极品马,车轱辘是上等的车轱辘……”如乐说到一半,瞧见夫人忽然放缓了脚步,像在思忖什么,担忧了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夕蕴摇头,继续往前走。

说不上为什么,虽是已经很熟了,可她还是有些怕单独见杨钊。那是继展越浩之后,第二个会让她慌乱的男人。面对他的时候,她会觉得很无措,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可是人家杨御史说了有要事非见不可,她要不去就直接进展府来逮人。

这种时候,夕蕴实在很希望越浩能陪在身边,可那死男人偏偏挑这时候玩冷战。

“是如意姑娘吗?”

果然就像如乐说的那样,夕蕴右脚才刚跨出大门,前头马车边的小厮就迎了上来。她点头,侧眸打量起来传说中的极品马和上等车轱辘。

“杨御史派我来接您……”

没等这人把话说完整,夕蕴就很配合地钻进了马车,嚷了句:“好了,快走,我饿死了。别嚷嚷了,我又不会打赏给你。”

“……”小厮干笑,抽搐了下嘴角。杨御史忒没眼光了,居然看上了个那么吝啬的有夫之妇,悲哀啊悲哀。

但是虽然悲哀,大事还是不能耽误的,小厮一路将马车驾得飞快。没多久就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前,他刚想去搀扶夕蕴下车,一转身却发现她已经领着如乐站在了饭馆前。

“夫人,好简陋啊……”如乐微仰着头,四下打量,情不自禁地感叹。

“岂止,还很寒酸。”她好恼悔,恨自己把杨钊感化得太彻底了,这男人竟然也节俭起来了。

“危楼吧,那墙随时会坍塌。”

“也许菜式不错,说不定人家只是想别具一格地走低调路线……”这是一种自我安慰,不过很有效,至少她有勇气踏入这栋危楼了。只是每走一步,夕蕴都是小心翼翼地,即使如此,她依然能感觉到大地在颤动。

“转性了?开始走小碎步了?”

杨钊的声音从她身后飘来,夕蕴的背脊僵了僵,回眸瞪了他一眼,“吃顿饭而已,你又何必选个那么别致的地方。”

“因为我想带你见两个人。”杨钊抿唇,勾勒出一丝寡淡的笑容。

“谁啊?”来这种地方,到底是见人还是见鬼?

“方明婕和吴越。”

“……你疯了?”

“你还没疯我怎么舍得先疯。”

他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夕蕴斜睨着他,转身,淡漠地说了句:“我没胃口了,回府了。”

杨钊猛地伸手将她拉回,两人间的姿势顿时变得有些暧昧。他微微转过身,唇无意识地擦过她的发髻,若有似无的淡香窜入了他的鼻息。

一旁的如乐张着唇,傻傻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不自觉地跟着红了。察觉到杨御史的喉头滚动了下,她也跟着吞咽了口口水。完蛋了,她开始有负罪感,觉得对不起当家了,她竟然会觉得夫人和杨御史好配。

“进去吧,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有我在,你怕什么?”他也是经过一番考量才答应吴越的。由他亲手安排他们碰面,总比把吴越逼急了私下找她好,至少在他能看见的情况下,可以确保她平安无事。

“好吧,不过你一会记得密切留意我的情绪,如果波动得太厉害,你要压抑住我,我怕冲动的老毛病又犯,一不小心就会酿成惨剧。”犹豫了会,夕蕴还是妥协了。

他的眼神给了她一股安心的感觉,莫名地就会觉得杨钊绝不会害她。

“咳咳……”如乐忽然轻咳了两声。

让夕蕴惊醒了几分,尴尬地挣开杨钊后,她伸手摸了摸脖子,步子迈得愈发不自在了。

看着她的背影,一丝笑意悄然在杨钊的眼眸中氲开,很少见到她脸红的样子,更少见到她对着自己脸红的样子。平时的泼辣劲没了,倒是添了几分娇俏,还真是难得。

很快,如乐就用手肘撞了撞夕蕴,眼神朝着角落边飘去。

夕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两道熟悉的身影印入她的眼帘,隐约她已经感觉那股压抑在腹腔内的怒火在蠢蠢欲动了。

率先起身招呼的吴越,还是那一脸无害地微笑,“大嫂,好久不见了,你跟杨御史倒是越来越般配了。”

“你跟方夫人也是啊。”简直就是“双贱合璧,威力无穷”啊!

“是么?呵呵,大嫂别光顾着说话,坐啊,这些菜全都你以前爱吃的,别客气。”

“你还真有心。”胃口都没了,还吃个屁啊!

“大嫂……”

“大什么大,别大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快点说。”她承认她的涵养还没到超然境界,面对害她小产的罪魁祸首,能克制住不动手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要拐弯抹角、嘘寒问暖?那简直就是做梦!

“我只是想跟大嫂道个歉而已,在长安时都怪我反映太慢,来不及阻拦,才害得你小产……”

“道歉了我一样还是恨你。”一条命用一句道歉就抵了?她的孩子就这么廉价?

“大嫂是不相信我的诚意吗?我特地带着方夫人一起来,就是想把一些误会一并解开了,毕竟都是一家人……”

“就算你组团来道歉,我依旧恨你!”夕蕴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她开始不明白越浩为什么从前会说吴越不适合做生意?他简直太适合了,那种虚伪不是常人能学得来的。

“那孩子呢?”闻言后,方明婕伸手按住吴越,挑眉问道,“你恨我没关系,我也没要你喜欢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展越浩的,你也恨吗?”

这话犹如一阵雷,猛地炸开,让整桌的人都静了下来。就连如乐都大气不敢喘一下,不安地偷喵着她家夫人。

许久,夕蕴只是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杨钊斜看着她,正在盘算要不要出手拦她,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就是夕蕴先前说的情绪波动吧,似乎还波动得很大。

就在他做出决定,想拉着夕蕴走的时候,她忽然说话了,“真的是越浩的吗?”

“除了他还会有其他人吗?”方明婕也不甘示弱,扬了扬头,唇角携着一丝凉笑。

“这很难说,种出个娃娃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天下男人这么多,又不是只有越浩有这功能。”

看起来夕蕴的情绪像是平静了不少,杨钊松了口气,默不作声地在一旁观战。

倒是吴越耐不住了,口吻有些兴味,“大嫂,你跟方夫人也是相处过的,她对大哥有多死心塌地你还不清楚吗?又怎么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再怎么说方夫人也毕竟是个女人,怎么会拿这种事乱开玩笑。”

“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的。”说话的时候,夕蕴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在方明婕身上,神情显得很淡漠。

让人实在捉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虽然有些慌乱,但方明婕还是努力把自己伪装得很镇定,冷笑着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夕蕴轻哼,忽然笑了声,“我只是觉得对于一个可以亲手设计害死自己丈夫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都敢弄死了,更何况现在不过是随便找个人制造一条人命而已,相较之下轻松了许多吧。是吗?方夫人。”

《二两娘子》安思源ˇ第四十六章ˇ

    夕蕴的话让方明婕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茶盏的手不停地颤抖,气氛再次凝滞。

隔了很久,方明婕微微启了下唇,不自然地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夕蕴蹙眉,若有所思,“越蒙跟我说他姐夫一直坚信自己可以好起来,还跟你约好了说等好了之后,就做些小买卖,多赚点银子让你过上好日子。”

“……那又怎样?”方明婕顿了顿,脸色更难看了。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只是得了肺痈而已,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至多也就受不起劳累。他应该很清楚该忌口吧,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怎么会去吃鱼鲜的?居然还把自己给吃死了?”

“这很奇怪吗?万漠不也应该忌酒吗,最后还不是贪杯了。按你的说法,难道你也是布了局害死万漠的么?”

方明婕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在夕蕴开口后,又一次乱了。

“我想你误会了,这种说法不是我凭空想出来的,是养和堂的大夫亲口说的。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让如乐去把那大夫找来,或许见了之后你会觉得很脸熟。”

“你……”方明婕没有想过,这种陈年往事还会有被人挖出来的一天,若是想到,便绝不会留个活口下来。

夕蕴长吁出一口气,舔了下唇,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我就真的只会冲动,如果我真想要你死,不愁没有法子,人孰无过,只要认真查总能查出些什么。你如果仍然坚持说肚子那孩子是越浩的,我没意见,只要你有这能耐把它生出来,我会立刻把它接进展府。”

“那我呢?如果我真有这能耐把孩子生下来,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呵,你是想跟我打赌么?”这反映倒是让夕蕴觉得有些好笑。

“是又如何?”

“奉陪啊。只要越浩愿意给你个名分,那我也不会介意。”

“嘁……”静了些会,方明婕的鼻间溢出一声嗤哼,“你倒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呵……也不清楚你和展越浩是怎么了,倒是他最近又常出入花满楼了,想要这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怕是很难。我担心到时候展府的家事你是不是还有说话的份。把精力花费在你身上,还真有些不值呢。”

“这不是你该费心的事,展府大夫人的位置就算是轮也轮不到你。”

“那你等着满月酒吧。”说完后,方明婕蓦地起身,径自朝着门外走去了。话都讲到这份上了,气势就一定要保留住了。

静默了许久的吴越冲着夕蕴挑唇冷笑了声,也跟着起身走了出去。兴许方明婕的话说对了,以他在展府的那段日子看来,展越浩对钱夕蕴更像是种新鲜感。而今的冷战,或许是新鲜劲褪去了,似乎的确不该在她身上浪费太多力气。

人走,茶也差不多凉了。

杨钊唤来小二,又添了两杯新茶,挑了杯不算太烫的递给夕蕴,戏谑道,“方才做什么想要走,这要真走了我就看不到这出戏了。”

“你特意替他们约我出来,就是想看戏?我说杨御史,你怎么就不干脆去包个戏班子?青衣啊,上回那个青衣不错,领回去吧,天天都有戏看了。”夕蕴横了他眼。

“你说那个琵琶女?”边说,他看着门外远目眺望了会,表情惆怅,“啧啧,姿色的确不差,体型也很丰腴,不过那琵琶声……你也是知道的,那副高悬在门楣上头的画已经很招摇了,要是再把她给领回去,怕是日日都会有人来我府上奔丧了。”

“不错啊,亲自接待来奔自己丧的人,奇妙啊,你说不准算是史上第一人了,你会名留千史的,相信我。”她拍了拍杨钊的肩,又伸手从如乐怀里抽出厚厚的一摞纸,“这个是你让我帮忙查的东西。”

“还真快。”他接过,顺势看了几张,嘴角不禁抽搐了下,打量起夕蕴。一直不知道她怎么搞来这些乱七八糟消息的,竟然连邱均几岁第一次偷吻女孩都有,再往下看,第一次梦遗?!

暂且先不管这些东西的来源,事实证明,找她帮忙查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真的确定可以从这些东西里面,挖出能扳倒邱均的事?”夕蕴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问。

“呵,你刚才对付方明婕的那招,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么?那样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能被你挖出些不堪的往事,何况邱均?身在官场,我不信他能那么清廉。”

“我一直以为邱均是你的人。”飘了眼杨钊,夕蕴随意地说了句。

杨钊抿唇,笑言,“官场上没有真正的敌人,更不会有真正的朋友。只要有利可图,他可以为任何人鞍前马后。”

“哦……”夕蕴应了声,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亲自跑来扬州对付邱均?”

“关我什么事。”官场之争她没兴趣,邱均的死活她更不在乎,做什么要去了解那么多。

“还真跟你有关呢。”虽然她的态度很差,杨钊还是和颜悦色。

“嗳?”

杨钊支着头,想了会,说道:“官场之争你应该没兴趣知道太多,总之一山不容二虎,我跟李丞相不可能并存。以眼下我们俩人的实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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