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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钻石王老五的契约爱情-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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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芍以为她是嫌吵，赶紧退出殿，往坤宁宫外而去，见她匆匆的模样，纪薇不假思索的跟了出去，刚到坤宁宫门口，便听沉芍低声喝斥两位嬷嬷：“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可让公主吵了娘娘？如若皇上知晓——”
“沉芍！”纪薇倒是第一次看沉芍训斥宫女，心底有些微微的抵触，出声喝住了她。
沉芍见纪薇跟了出来，心里暗暗叫不妙，可是，当看着那抹湖蓝色渐渐走近，心底，有些许的不安：“娘娘，不这是一个小孩子，让嬷嬷带开便是。”
纪薇走近那三岁左右的小女孩，看着她梳着双髻，几根红色的丝带飘飘在耳际，那略为熟悉的眉眼让她觉得亲切，她俯身，手抚上小女孩粉嘟嘟的脸庞：“你是谁？”
小女孩好似并不怕生，咯咯咯的笑着：“我是沁阳！”
“沁阳？”纪薇见她可爱的模样，不禁顿生笑意：“你怎么进宫来了？”心里正在犯嘀咕，是哪家的小孩，竟然大刺刺在宫里游玩。
“我住在玄**。”沁阳公主边说边拉住纪薇的手：“你要不要跟我去，我母妃做的桃花糕可好吃了。”天真无邪的笑脸上满是真诚。
纪薇纳闷，玄**？母妃？
沉芍惊了，可是，却不敢断然拉开沁阳公主，只得躬身说道：“娘娘，这是，这是沁阳公主。”边说，她额际的汗水冒了出来。
公主？纪薇扬眉看着沉芍：“是皇上膝下的公主么？”
沉芍不敢看纪薇的眼睛，只是闷着点头。
“你也知道我父皇？”沁阳公主开心的跳着：“呵，我父皇最疼我了，隔日便会过来看我，还给我带好多好吃的东西。”
纪薇的脸一阵惨白，握住沁阳公主的手一阵湿润：“那，你母妃是何人？”
“母妃就是母妃呀！”沁阳公主还太小，有事话，拐不过来弯。
纪薇盯着沉芍：“说吧。”
沉芍低声说：“是玄**郝昭仪！”
郝昭仪？纪薇的心顿然一惊，可是，却突然掩盖住自己心底的失落，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对沁阳公主说：“本宫这里有千合糕，你要不要进去尝尝？”
小孩子毕竟是贪吃的，沁阳公主不假思索的点头。
看着沁阳公主拿着千合糕吃得开心的模样，纪薇心底漫过一丝辛酸，眼角沁过一滴泪水：他，瞒她瞒得好辛苦。
这几日，匈奴使臣到访，并送来大量马匹及宝物，意欲求和，愿意每年送奉，并且匈奴吉颉可汗的女儿珊羽公主也一道而来，匈奴的意思极为明显，希望其能入大隋为妃。
李慕然在御花园设宴款待珊羽公主与匈奴使臣，席间，高大威猛的匈奴使臣谈笑风声，宴会正值**期间，那匈奴珊羽公主开口了：“陛下，此次到贵国来，父汗特地为皇后娘娘备了礼，希望能由珊羽亲自呈上，还望陛下能够成全。”
李慕然淡然的打量面前这个高挑的女子，五官大气，匈奴的衣饰将她衬托得极高贵美丽，可是，却不似大隋女子的娇弱，“可汗的好意朕替皇后心领了，实在是她大病初愈，不宜见客。”
“早闻陛下与皇后娘娘琴瑟合谐传为美谈，只可惜，珊羽这一趟却不能见见能让陛下下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娘娘，实是遗憾！”珊羽公主虽有些不悦，可是仍旧大气的说着。
一旁的霍右相却说：“皇上，何不让珊羽公主见见娘娘。”
李慕然不悦的看着他。
霍右相低眉，并未将李慕然的不悦看在眼底：“娘娘体弱多病，若能见见有如此朝阳气息般的珊羽公主，说不定，异域草原带来的清新空气，能让娘娘凤体大愈。”
明明不悦霍右相的说词，可是，李慕然却不好拂了他的意，召过黄仁信：“去坤宁宫问问娘娘，是否能接见匈奴远道而来的珊羽公主。”
黄仁信拂尘退去。
一番酒后，大家豪爽的说着话，不多会儿，黄仁信回来了：“启禀陛下，娘娘有请珊羽公主至坤宁宫一聚。”
李慕然微皱眉，还未开口说话，下座的珊羽公主便兴奋的站了起来，那及小腿的裙摆荡起好看而圆润的弧度，她的高兴没有丝毫的掩藏：“陛下，珊羽先行告退。”
前缘 尘缘如梦 第81章 拒绝
黄仁信带着珊羽公主往坤宁宫而去，行走间，珊羽公主对宫中所有的景致都十分感兴趣，不时问着黄仁信，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进入坤宁宫后，黄仁信指着那边廊子：“公主，娘娘在那边尽头等着您。”
珊羽公主也不见外，开怀笑着往廊子而去，却听闻一阵铃铛清脆的响声，她抬头，便见檐角一只精致的蝴蝶结，下面吊着一只风铃，她不禁欢喜起来，伸手欲摘下。
“大胆！”一声重重的喝斥，沉芍出现在廊子那头，沉声看着珊羽公主：“你是何人，竟敢触摸娘娘的爱物？”
珊羽公主自小集万千宠爱在一身，何时受过这样的喝斥，可是，毕竟是在他国，所以仍旧有些顾忌，不过话语间却大刺刺的说：“只不过是个风铃罢了。”
“你可知晓，这是娘娘最心爱的风铃？”沉芍有些气不过。
“沉芍！”一个温婉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接着，纪薇款款走出来，红衣白襦裙，腰间有一抹宽大的腰带，倒显得玲珑别致，她头上随意的插了一只玉钗，当她看见廊子里的珊羽公主时，面容上浮现微笑：“想必这位，便是匈奴来的珊羽公主了！”
珊羽公主自小见惯了草原上那些爽爽利利的女子，从未曾见过如此温婉的中原闺秀，更何况是如此眉眼含黛的纪薇，不禁有些痴痴然，竟然忘了行礼问安。
纪薇婉转笑道：“有请公主进殿一叙！”
珊羽公主方知自己失仪，赶紧双手抱拳：“见过皇后娘娘！”
一个温婉可人的温柔人，一个豪气大方的爽利女子，竟然相谈甚欢，互相欣赏，半日下来，竟然十分熟络。
临别时，黄仁信带着珊羽往御花园而去，珊羽公主不解的问：“黄公公，为何那位宫女不让我碰那支风铃？不过只是一支风铃罢了，为何这样看重？”
“公主有所不知。”黄仁信娓娓道来：“看似是一支普通的风铃，可是，却是娘娘自小玩到大的东西，当然，那只风铃并不值钱，可是，娘娘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的，在旁人眼里，便是尊贵的东西。”
“那我也就摸摸，并不会弄坏呀！”
“公主也定听说我朝帝后的一段佳话，”黄会信浅笑道：“皇上对娘娘，那可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飞了，只要是娘娘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的，无所不及为娘娘奉到手里，就连那只风铃，皇上也特地嘱咐过了除了每月一次换蝴蝶结，那么，任何人不得碰触。”
珊羽不无羡慕的说着：“我倒真羡慕他们这样恩爱。”说着径直回忆着：“关于他们的那段佳话，我自入了中原之后，倒也断断续续听人说起过，好像是说，皇后自小父母双亡，养在先朝太后膝下，而皇上当时则是一位世子，在皇后的及笄之仪时，两人相遇，从此，心生恋意，后来，先皇作主，将皇后赐于皇上，结成一段美满姻缘，可是，后来世子登基为皇帝，而皇后则大病了一场，这一病，便是两年，病愈之后，将从前所有的事情全悉忘记了，还是皇帝痴心不改，用了半年时间，才让皇后重新爱上了他，黄公公，我说得对不对？”
黄仁信点点头：“珊羽公主说得句句是实。”
珊羽公主颇为感触的说：“真是羡慕皇后娘娘，打小到现在都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多么幸福的人生，”毕竟匈奴女子，说话也极为豪爽：“如若有这样一个男子这样待我，我也定会一心一意待他的。”
黄仁信心里暗暗发笑，可是嘴上却是恭维：“公主倾城之貌，定能觅得佳婿的。”
珊羽不禁有些趸眉，这一趟，父汗的意思极为明显，是想让自己能入大隋后宫为妃，可是，眼下看着帝后如此和睦，想必，自己的前途堪忧，不过，自见过纪薇之后，她倒并不希望自已插足他们之间，毕竟，她是公主，天之骄女，有着自己的骄傲，可不愿意成为第三者。
黄仁信见她时而喜笑颜开，现在又皱眉不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引着她往宴会而去。
………
“珊羽真是豪爽大方，不拘小节。”纪薇挽袖坐于窗前，手里正绣着一只尚未绣完的香囊，那眉眼间尽是温柔，举手投足间，皆让李慕然心醉，他走近她：“是为我做的么？”
纪薇含笑：“除了五郎，我还能给谁做去？”说着，故意说着：“若五郎嫌弃，那么，我便不做了。”说着，佯装要放下。
李慕然一把拉过她的手，笑着说：“不做便不做。”
纪薇惊然，含嗔带怒，赌气的将香囊扔在地上。
不料李慕然一勾腰，在香囊未着地之前，顺手的握到了手里，略带笑意的看着她：“就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听好听的话么？”
见他逗自己，纪薇不怒反而笑了：“那是当然，谁都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听好听的话，难道，五郎偏偏就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听难听的话么？”
李慕然含笑，再也忍不住，将她杨柳似的软腰搂于胸前，呼吸迎面扑上她的脸庞，字字句句饱含情意：“任旁人说我再难听的话也无妨，”说着伸手捏捏她小巧的鼻尖：“可是，我却最爱听你说好听的话给我听。”说着，将头埋在她光滑长颀的脖间，细细摩挲。
他微露的胡须有些刺人，痒得纪薇咯咯咯轻笑，可是却不愿意推开他。
原本庄严肃穆的宫殿，一对有情人，一些情人间的话语，让整个宫殿顿时融满暖暖春意。
两人搂着笑成一团，纪薇见到李慕然眼角的一丝笑纹，心底升起一阵难过，不禁止住了笑声，伸手抚摸着它。
李慕然握住她抚摸他眼角的柔夷：“怎么了？”
“自我病愈之后，这两年来，你一直宿在坤宁宫。”纪薇有些不忍，可是却强压住心底的酸楚：“可是，我终是无福，未能怀上一男半女，愧对于李氏祖宗。”边说，声音便低沉了下去。
见她伤心了，李慕然心有戚戚然，捧着她的脸：“咱们还这样年轻！”说着哄道：“即使不能生育又如何，只要咱们能生生世世在一处，我便满足了。”
他越是这样说，纪薇越是难过，再加上白日里见到沁阳公主，心里便有些微恼他的隐瞒，“还是多纳几位妃子进宫，为李氏江山开枝散叶。”
听她这样说，李慕然心都碎了，一把搂过她的肩：“我不许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纪薇扬起脸，故做坚强，也故意压低自己的嗓门，不跟他吵：“你知道我这不是胡说，我这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
“深思熟虑？”李慕然有些不悦，她哪儿来的时候跟精力深思熟虑？“莫不是今日下午，匈奴那位公主跟你说了什么？”
纪薇摇摇头，拂开他的手，“你可别冤枉人家，珊羽与我相谈甚欢，可是，言语间却未谈这些。”说到底，心底还是在意他的隐瞒：“五郎，既然你能让郝昭仪生下沁阳，为何不广纳嫔妃，多生几位皇子公主呢？”
李慕然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他暗暗懊恼，眉微皱，声音小了下去：“对不起。”
见他如此自责，纪薇却深深的看着他：“我是一个女人，也想独自占有你，可是，却也知道，你毕竟是一国之君，你的膝下，不能没有皇子，纵观史书，那些膝下无子的皇帝们，百年之后，群龙夺嫡，哪一次不是引得朝庭上下一片混乱，死伤无数？”说着，心酸的央求道：“你总得为李氏江山考虑呀，五郎！”
“在你病中，我曾承诺过——”
纪薇伸手捂住他的双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地：“那不算数。”
他握住她的手：“怎能不算数？”
“你是帝王！”
“帝王又如何？也是你的夫婿！”
“既是我的夫婿，那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我不能生育——”
“谁说你不能生育，你曾经不——”李慕然有些急口，差一点就吐露了往事，幸好及时刹车：“曾经太医不是瞧过，你一切正常么？如若加以时日——”
纪薇摇摇头：“我能等，可是，李氏江山不能等？如若你迟迟未有子，便会有许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你就会——”
“薇儿——”
“我们来日方长。”纪薇心痛，可是仍旧说着：“如若其她妃子能诞下一男半女，那么，也算是李氏江山后继有人，五郎——”
李慕然又何偿不想要孩子，可是，纪薇总是没能怀上，这又能怨谁？当年，杜嬷嬷让纪薇服下忘忧散时，她痛苦万分的模样还浮现在他眼前，当时他就决定，这一辈子都只爱她一人，这一辈子就只跟她在一起，可是，现在她竟然口口声声要替他纳妃，他极为矛盾，极为不安：“薇儿，别说了。”
“我——”
“别说了，真的别再说了。”李慕然将她拥在怀里：“我们再让太医过来瞧瞧，或许，去民间寻一些方子，再或许，去求送子观音娘娘——”说着，他的吻落在她的额角：“我想，老天定不会薄待咱们的。”
他的拒绝让纪薇的心暖暖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忧虑散不去，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第82章 妻妾相见
纪薇带着沉芍来到玄**前。
沉芍止住了那些前去通传的宫女太监，纪薇轻步迈进玄**里。
“母妃！”沁阳公主悦耳的娇声出来在玄**的花园里，她身着浅黄色的裙子，像一只花蝴蝶一般跑来跑去。
“慢点！”一个文静的声音从假山之后传来，带着万般宠溺：“小心别摔着了。”
沁阳公主发现了纪薇与沉芍，笑着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对着假山之后说着：“母妃，快看，这位便是给我千合糕吃的仙子姐姐！”说着跑到纪薇面前，笑着仰头：“你来得可真巧，我父皇又赐了我好些糕点，你也过来尝尝吧。”
沁阳公主扯着纪薇的裙脚，带着她往假山之后走去。
当纪薇来到假山之后的石桌前时，却发现一位坐着的体态丰腴的女子，长相端庄，看着发饰，并不是宫女，听沁阳公主叫着她唤母妃，纪薇便了然，这定是郝昭仪。
只见郝昭仪匆匆起身，立于原地，微微一福：“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说着，朝沁阳公主招手；“快，还不见过母后娘娘。”
沁阳公主一仰头，疑惑：“这位便是母后娘娘么？”
郝照仪点点头，沁阳公主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沁阳见过母后娘娘，娘娘金安！”
纪薇扶起沁阳公主。
“好月，带公主去那边玩。”郝昭仪没有走动一步，只是吩咐着旁边的宫女。
待沁阳公主带离之后，郝昭仪欠身：“娘娘请坐。”
纪薇也不推辞，含笑坐下：“昭仪也坐罢！”
郝昭仪盈盈谢礼，坐了下去，便有宫女斟茶。
说实话，如若说纪薇不妒忌郝昭仪，那是假的，可是，妒忌之中她又生出几分羡慕之色来，因为她生的沁阳公主着实可爱。
“沁阳很可爱。”纪薇饮了一盏茶，娓娓说着。
一听旁人夸自己的孩子，郝昭仪展眉笑道：“娘娘谬赞，小孩子都可爱。”
“昭仪是何时入宫的？”纪薇说着：“本宫怎么从未见过？”
郝照仪略略吃惊的看着她，之后说着：“娘娘忘了么？臣妾是与娘娘同日嫁与皇上的，当时，皇上还是平阳王世子。”
纪薇更是吃惊，是的，病愈之后，她一直住在坤宁宫，极少出来，甚至，也听说过李慕然还有另一位妃子郝昭仪，不过，却不知道郝昭仪生了公主，更不知道，郝昭仪是与自己同日嫁于李慕然的。
“娘娘莫不是忘了？”郝昭仪轻笑：“臣妾真该打，娘娘从前生病，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你能告诉本宫，从前，本宫是怎样的一个人？”纪薇突然有了极大的好奇感，虽然，她曾经问过多次李慕然，关于自己从前的事，可是，他每次也是轻描淡写的说几句，问多了，她也就觉得乏味了。
“娘娘啊，是极心善的人。”郝昭仪毫不掩饰心中的想法：“当初，臣妾怀沁阳时，身子孱弱，娘娘还特地嘱咐王府里的婆子们好好照顾。”
纪薇突然很渴望知道一些事情，“本宫是如何生病的？”
“当年，娘娘所在的悠雅小筑走水了，娘娘的贴身丫头被烧死在里面，娘娘被吓坏了，所以昏厥了过去，之后，加上冬日风寒入侵，娘娘的身子就越发不好，在昏昏迷迷许久之后尚才醒来，醒来之后，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娘娘，皇上将娘娘安置在别院休养。”郝昭仪浅笑着边说边摇扇。
这些话，纪薇听李慕然说过了好些次了，现在又听郝昭仪说，便觉得乏味：“本宫有个不情之请。”
“娘娘尽管说。”
“本宫很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沁阳，”说到这儿，纪薇停顿了一下：“能否让她，多到坤宁宫来陪陪本宫？”
郝昭仪并无不悦，而是低眉；“娘娘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她，这是她的福分，臣妾当然希望她能跟娘娘这样有福气的人在一起，”说着，话锋却一转：“不过，皇上那边——”
“怎么，皇上会不允许么？”
“倒也不是。”郝昭仪解释说：“娘娘病愈之后，臣妾本应日日前去请安，可是，皇上说，怕我们打扰了娘娘的静养，所以，平日里是不许任何人去坤宁宫的。”
李慕然对纪薇的关怀，纪薇当然了解，所以并不在意的说：“没事，这件事，本宫自当去和皇上说。”
郝昭仪眉开眼笑：“只要皇上应允了，臣妾当然是极愿意的。”
纪薇看着郝昭仪，她的打扮极为朴素，脸色也极好，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的，“不知除了昭仪外，宫里是否还有其他的妃嫔？”
郝昭仪轻轻摇头；“目前，除了臣妾外，宫里未有其他的妃嫔。”
“从前也没有么？”
郝昭仪没有立即回答。
“但说无妨。”纪薇说：“本宫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郝昭仪的声音极温柔：“从前，还有一位雨婕妤与霍贵人。”
“还有呢？”
郝昭仪摇摇头：“没有了。”
纪薇有些安心，虽说李慕然是帝王，三宫六院上百妃嫔也是常事，现在听说只有这几位，纪薇倒有些欣喜：“那两位现在在何处？”
“她们殁了。”郝昭仪的声音越发低了。
纪薇倒是吃惊：“怎么好端端的殁了？”
郝昭仪却推脱说：“详细的事情，臣妾也不知道，当时，臣妾一直在病中。那两位妃子的后事，是杜嬷嬷操持的。”
“杜嬷嬷？”纪薇一惊，就是那个眉眼间皆是温和的李慕然的奶娘么？
“是的。”
纪薇略有失落，转而瞧见郝昭仪颈上那一串琥珀，极为光泽，“琥珀的色泽很衬昭仪。”
郝昭仪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颈上的琥珀，低眉浅笑；“这是前年臣妾生辰，四长公主送的。”
“四长公主？”纪薇吃惊。
“皇上的四姐。”郝昭仪说：“当初在王府，咱们都有见过。”说着又发现失了言：“对不起，臣妾忘了娘娘不记得往日的事情了。”
“是么？”纪薇摇头，她知道李慕然有四个姐姐，而每年除夕，还有李慕然的万寿节，其中三个姐姐都会进宫，可是，四姐她倒是从来没有见过。
“娘娘，起风了。”沉芍躬身：“您的风寒还尚未全愈，娘娘还是早些回宫吧！”
是啊，已经过来坐了多时，纪薇点头。
“恭送娘娘！”郝昭仪起身，微微欠身。
“妹妹不用客气。”纪薇转身，扶着沉芍的手走出了玄**，她再回头，仔细打量着这一片幽静的宫殿，这是在皇宫偏僻的一处宫殿。
“沉芍，你之前见过这位郝昭仪没有？”
“奴婢见过几次。”
“那么，为何她从不移身？”纪薇回想起来，郝昭仪一直在那一处，或坐或站，可是，却未移动过。
“昭仪有足疾！”
足疾？纪薇一惊，那样眉眼清秀的女子，竟然有足疾？“那么，平常能走路么？”
“能，不过，走的时候有些跛。”沉芍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
…………
“你今日去了玄**？”晚膳之后，李慕然开口问纪薇。
纪薇欣然点头，扬起笑脸：“我今日，可是见到你的另一位美人了。”说着打趣道：“你瞒我瞒得好苦。”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李慕然害怕纪薇生气，极快的解释着。
“五郎！”纪薇轻言欢笑：“没想到，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说着又轻笑。
“这是什么跟什么？”李慕然以为，因为郝昭仪的事，她定会生气：“她不过是——”
“别担心。”发现他的不安，纪薇说着；“我可不是醋坛子。更何况，人家昭仪是与我同日而嫁的，听她说，我与她在王府里，感情还不错呢。”
李慕然有些释然，对于郝氏，他是极相信的一个人：“是么？”
“怎么，不高兴我去玄**？”纪薇看着他。
李慕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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