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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情深几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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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环着双臂没有回话,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见Harris。
“不知道简小姐有没有空和我吃个午饭?”
“没有。”简美凉看了眼电梯上的数字,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烦躁。
“你想知道的,或许从我这里可以知道更多。”徐子维淡淡看了眼腕表:“而且这个时间,堵车很严重。”
简美凉极慢的眨了眨眼,没有回应。
最终还是和他来了附近的酒店,简美凉一边吃东西一边补脑,绝不是非要来探听秘密的,是有人自动送上门让她知道的。
“顾少有个亲妹妹叫美夕,如果还活着,应该你有这么大了。”徐子维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简美凉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没有插话的意思。
“想必他的家庭你也知道,没什么亲情可言。所以,顾美夕对于顾美斯而言,便是最亲的人。”徐子维停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她并没多大反应的表情,继续说:“至于多亲,多少超过了亲情的范畴,禁忌是有了那么一点。可惜了,一场意外顾美夕死了。”
“否则他不可能隔了这么多年还无法释怀。”
“而万美夕和顾美夕又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大约两年前,顾美斯冒险在澳门赌场救了万美夕,给她房子给她钱,像宝贝一样养着,你说他得多疼爱顾美夕,才能到这种爱屋及乌的地步?”
简美凉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笑容甜美:“我想你误会我了,我对他们之间的事并不好奇。”说完拿起小包,转身离去。
徐子维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笑意不减,步伐轻慢,身姿摇曳,看似和平常无二,可他还是知道他触到她了,她不高兴了。
这样想着,嘴角笑意更浓,不一会儿竟然毫不顾及的在公共场合笑出了声。
简美凉站在街边,街上的出租车像是也和她作对似的,连续招了几次手,竟没有一辆肯停下来将她带离这个鬼地方。她环着双臂,指间掐着手臂,她以前以为,顾美斯是因为那样的家庭,才造就了他的风流。
现在想来,最重要的原因,原来是顾美夕。
她竖了竖柳眉,竟有点厌恶起了这个美字。此时烈日正浓,天气闷热让人更加焦躁,简美凉只觉得今天糟糕透了,本想着来这儿找点乐子,结果真是找到了,禁忌恋?
简美凉忽然觉得头疼的厉害,和精神病人无二的那一年,没少听邓韶娅絮叨禁忌,她喜欢池修的感情是禁忌,该适可而止。
伪禁忌,禁忌。顾美斯,我们还要有多少相像的地方?
终于一辆车停在眼前,简美凉看着里面坐着的骆英泽,抬手拉开车门上了车。
“去哪儿?”骆英泽还如平常一样和她打招呼,似乎并不介意那场尴尬的生日宴。
“回简家。”简美凉一字一句的回道。
骆英泽看了她一眼,发动了车子。一路无言,漫长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简美凉却忽然开了口:“你之前让我和池修重归就好,就是因为顾美斯是你哥?”
“哥?顾家有这种亲昵的称呼吗?”骆英泽轻笑一声:“简美凉,虽然你也不值得池哥喜欢。但是我只想再说一次——除非你瞎了眼,才会放弃池哥选择顾美斯那样的。”
“顾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简美凉胳膊抵在额间,嗤笑出声:“包括你?”
骆英泽沉默良久,极其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是,包括我。”
车子停在简家大院时,已是傍晚。简美凉打开车门下了车,还没等走远,车门又一次被打开,骆英泽走下来,跟了上来。
“你干嘛?”简美凉疑惑的问了他一句。
“今晚池哥订婚,我当然得提前来看看他,看他被某个女人折腾成了什么样。”说着还不忘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她,快步走了进去。
简美凉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快步走上前,猛然踹了一脚骆英泽的膝盖,看着他屈身在眼前,冷笑着:“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的池哥是受害者?”
“骆英泽,你以为你是谁呢?先别说池修,就连顾美斯,你都挑衅不了。”
“因为……”简美凉弯了弯唇角:“你比他们少的可不只智商这么简单。”说完拎着小包快步进了简家大门,还没等走进厅堂,便听见邓韶娅的笑声,简美凉立在廊柱边,看着沙发其乐融融的几个人。
简章眉目温和,简雁齐眉眼带笑,徐子艺挽着池修的胳膊和邓韶娅有说有笑。
怎么就突然感觉自己格格不入了呢?
骆英泽走了进来,看着她愣神的模样,心底更生出一丝鄙夷,抬手招呼:“池哥,我来了。”
话音一落,厅堂里安静了下来,沙发上几个人的目光同时朝这边看了过来。简美凉顿时觉得身上每一个部位都被细细打量,她垂着眉眼,尝试了很多次,才收好了情绪,抬起头笑意满满:“都在这儿呢?我回来没迟吧?”
“还要等一会儿再出发。凉凉,快来,见见你嫂子。”邓韶娅微笑着朝她招手。
简美凉直接别过眼看向简章:“爷爷,我上楼换衣服下来。”说完片刻不停的上了楼。
邓韶娅手停在半空中,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笑眯眯的看向徐子艺:“凉凉这孩子就是性子冷淡点,你别介意。”
“不会,怎么会介意?”徐子艺倒是十分满意的笑开了眼:“阿姨,带我去你房间逛逛吧,这样坐在这里怪紧张的。”
邓韶娅一听更是眉开眼笑,站起身由着徐子艺挽着胳膊上了楼。
池修僵在沙发上,骆英泽拍了拍他肩头,他才回神,一声不吭的站起身绕过厅堂进了露台。骆英泽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还没等站稳,嘴角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很用力的一拳,骆英泽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他手掌撑着地面,拿胳膊擦了擦嘴角。
“别给我打她的主意。”池修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
“我没这个打算了。”骆英泽倒是不在意的摊摊手:“顾美斯喜欢的不是她,那她必然不会是他的软肋。知道了这一点我还不至于和你抢女人。”
池修没理他,只是沉默的吸着烟,眼前全是方才那张仓皇无措的小脸。她一进来他就看到她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可是没办法,他必须得要邓韶娅放了心。
“那女人有什么好?以前是现在也是,你到底喜欢她哪里?”
“竟然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骆英泽也拿出一支烟点燃,撑着雕栏,目光看向暗无星光的夜空,隐隐叹了口气。
“没想过要做到这份上……是我只能选择这样……”池修转了个身,和他一同望着黑夜:“我这一生已经无望,如果还没有她,活着也没意义。”
骆英泽笑出了声,嗤之以鼻:“你真的变太多了,但是池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她不爱你了呢?”
池修深吸了一口烟,指间夹着烟,双手撑在雕栏,慢慢拱起了腰,将头垂的很低很低,碎发密密麻麻的遮着他眉眼的轮廓。
骆英泽心里咯噔一声,抬起手掌,竟放不上他的脊背。他太了解这个男人有多爱那个女人,就连表白,也要费尽心思挨到高考结束,生怕扰乱她一分一毫。约束在怀里怕她没自由,放任在外面又怕她不爱他。
“没想过。”
“也不会想。”
池修将声音压得很低,沙哑的嗓音似是也灌入了烟雾,模糊不清:“只要毁掉就好了。”
“她还会爱我,和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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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酒店三层厅堂,富丽堂皇,简美凉上了楼,便停住不动,说还有事要交代,让他们先进去。
她提着裙摆,扶着水晶扶手,围着走廊慢慢绕圈,这里她太熟悉,简雁齐和邓韶娅的那场婚礼便是在这里举行的。下了很大的决心将手机放在家里,她不敢也不想带,带了就会忍不住找顾美斯。
想让他来又怕他来,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太阳穴至今为止还突突跳个不停,天花板上嵌着的一盏盏灯,很亮也很刺眼。只不过绕了一圈,便觉得走了一个世纪。
她想起池修来找她的那个午后,第一堂下课铃声才响起,门外便有女声带着不屑的声音喊道:“姓简的有人找。”
然后喧闹的班级便变得很沉默,她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还在熟睡,隐约便觉得又是哪个女生耍她,在这个学校里她没有朋友,也没有熟人,怎么会有人找她?还没等辨别来声,身边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前停下,徐徐的敲着她的桌面。
她捂着困顿了眼眸懒洋洋的抬起头,手指一根根从脸上松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红色长发扎成的发髻,她真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染这样***包的颜色,还该死的好看。
他胸前戴着一条蜘蛛项链,一看便是时下流行的社会青年造型,她蹙了蹙眉,仔细琢磨着自己又惹了谁。
“我是池修。”
男人开了口,声音很沙哑。她挠了挠头:“是别人让你来揍我么?”
“可不可以等放学,我不想逃课,我爸爸会不高兴。”
隔壁班的学生好奇的凑过来,班级门口堵的水泄不通。于是在人满为患的教室里,男人忽然笑了,莫名其妙的笑,莫名其妙的站起身,莫名其妙的扬声宣布:“这个女人,以后我罩了。”
后来很多年,再也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流里流气的话,以至于她到现在还认为,他是特别的。
在后来,她有了新的名字。凉姐,池哥的女人。
向来不争不吵清高自傲受人欺负也不吭声的三好学生,简某人,有了护身符。
就这样突然的变成了好厉害的人,因为他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然后呢?
简美凉垂着头慢慢走进一个拐角,扶着墙壁,呼吸困难。也不顾及身上的长裙,沿着墙壁慢慢蹲下身,手指轻颤着抓住耳朵,不停的揉着,好像这样呼吸就不再困难了似的。
“你又在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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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我要如何,才能拥抱你呢7【6000】
更新时间:2013…10…1 0:57:17 本章字数:6273
简美凉猛然抬起小脸,顾美斯依着扶手,站在灯光之下,笑眯眯的看着她,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曲线,像只高等狐狸。夹答列晓
而她就像是一只低等小兽,可怜兮兮的抱着耳朵,无措的看着他。
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顾美斯,你难过吗?”
说完她自己都跟着愣了神,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没等想清楚,身体忽然被人大力拉了起来,腰被他牢牢揽住抵在他胸膛,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傻瓜,我为什么替你难过?”
简美凉莫名的吸了吸鼻子橼。
“恶心死了?哭了?”顾美斯掀起的抬手抚上她的眼睛。
“我就说怎么哪里见不到人,原来你们小两口在这儿腻歪呢。”邓韶娅温柔的笑声传来。
顾美斯明显感觉怀里的人身体一僵,他沉默了一会儿,松了手牵上简美凉垂在身侧的冰凉小手,同样冰凉的掌心牢牢握在一起。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邓韶娅:“阿姨,今天是池修的喜日子,您还这样关注我们两个,不大好吧?愠”
邓韶娅被他突兀陌生的称呼叫的一愣。顾美斯虽然不和自己亲近,但是自从她和他父亲谈过那次,婚后他就叫她妈,怎么突然就改了口?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简美凉,理所当然的将这一切归结在这丫头身上,假装温柔都顾不得,声音冷漠:“快开始了,你们两个快一点。”
顾美斯忽然冷笑两声,叫住了欲走的邓韶娅:“快一点?今天我们能来参加,出于礼貌您也该说请。”
邓韶娅自是知道顾家人不好惹,忍了忍,挤出端庄的笑容:“瞧我这紧张的,都被阿修的订婚礼忙坏了。凉凉,快跟美斯一起进来,爷爷等着你们呢。”说完还不忘再施展一次微笑,礼貌的转身离去。
“哼,怎么不恬不知耻的称呼她妈了?”简美凉哼哼唧唧的在他身后,由着他拉着她往前走。
顾美斯没有理会她的讥讽,脸色十分难看,末了竟抬手将领带解开,随手扔在旁边的金色垃圾桶上。
“你?”简美凉不解的跟了上来,看着他紧绷着的下巴,一愣。
顾美斯笑眯眯的解开两颗纽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我何必搞得正式。”说着一个用力将她拉近怀里,手臂强硬的握在她的腰间,踏进宴会厅。
今晚来的人并不多,都是徐简两家的商业合作伙伴,看到美帝集团的顾少来,必然是一涌而上,有几个熟一点,不禁开起了简美凉的玩笑:“顾老板,今晚的女伴真漂亮,以前没见过。”
顾美斯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不远处池修的目光一直没离开他们身上。他微垂下头,看了眼那张小脸,胳膊施了施力将她推到人前,声音不高不低:“这是我太太,简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我手心的宝。”
一旁人自是愣住了,谁都知道顾少单身,是近几年最炙手可热的单身公子,如今竟结了婚?还是和简家的明珠,这Amber竟是简家的孩子?那最近闹得特别厉害的绯闻女主角万美夕又是怎么一回事?
顾美斯看着一个个聚过来的疑问眼神,笑意更甚:“我太太唯一爱好,就是玩。这不最近又在接拍戏,为了她的事业,我们也得隐婚,你们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明眼人当然是了解这是顾少在让他们出了这个门便封口不提,于是不由跟着附和:“顾少真是心疼太太。”
徐子维坐在沙发上,看着简美凉像个娃娃一样被顾美斯握在手心里,越看越心痒,那样一只小兽,竟然被顾美斯弄得服服帖帖,这难道不是一件最值得掠夺的事么?
“哥,你不是说告诉她了?他们怎么还这么好?”徐子艺不悦的声音,在耳边缓缓传来。
徐子维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端着酒杯的手,徐徐围着会场转了一圈:“你当站在这里的都是死人吗?隔着墙还有耳呢?”
“好?怎么才叫好?——说不定她这会儿心里正抵触着呢。”
“只要这件事她相信了,总会有爆发的那一天。夹答列晓”
徐子维低低的声音,钻进徐子艺的耳朵,几句话就将她逗得眉开眼笑起来,转过身握上徐子维的胳膊:“哥,你对我真好。”
订婚礼很简单,只是两位家长站在台上说了几句客气话,彼此揶揄一番,闹得厅堂里哄笑一片,这事儿也就基本上敲定了,婚礼日期定在了年后。
剩下的时间,自是经久不变的华尔兹。
徐子艺挽着池修的胳膊进了舞池,拉着他的手掌搭在腰间,在他耳侧低声说:“你在这样看下去,所有人都知道你爱的是自家妹妹了。”
接到池修递过来的眼神时,笑着改口:“你的女人。”
池修别过眼,不再将目光放在简美凉身上,目光越过徐子艺,直视着对面的墙壁,沙哑重复:“是宝贝。”
徐子艺看着男人宛如深海的眼眸,眼底翻涌着粼粼波光,长年累积的骄傲,就这样被激得溃不成军,她好歹是徐家的千金,为什么一个个目光都要在那个女人身上?
眼前这个男人更甚,明明现在虚握的是她的手掌,却堪堪只碰上她的手指,她有这么差劲么?
曲子刚一结束,池修便松开了徐子艺的手,大步走进角落,随手拎着一瓶酒。徐子艺被晾在原地,尴尬的收回了手臂,眼里的恨意更甚。
简美凉不停小口喝着香槟,一边看着顾美斯望着不停振动的手机蹙眉。
她自然之道是谁,那个叫万美夕的女人,明显是在利用着他心里那块疤。可她能怎么样?自己还不是一样不堪,又有什么理由去劝别人,这样想着,语气也跟着淡了下来:“你走吧,我一个人可以。”
顾美斯瞥了她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得走?”
“不是赵守找你么?”简美凉从侍应生盘里换了一杯香槟,轻抿了一口:“绯闻虽然淡下去了,公司也有要忙的吧。”
看着他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别过眼,朝爷爷那边抬了抬下巴:“我还有爷爷呢。”顾美斯状似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瞥向对面沙发上的徐子维:“那我先走了,你一会儿回简家,还是……”
“简家。爷爷没发话,我就不回去。”
顾美斯叹了口气,凑过身来拧了拧她的鼻梁:“怎么就这么乖呢,我的太太?”
简美凉被他突然凑近惹得一愣,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顾美斯看了她一眼,手指僵在半空中,半晌沉默的收回手,语气也恢复了疏离:“那我走了。”说着穿过厅堂,走到对面沙发那边。
简美凉翘着脚看着他不知道和徐子维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便和徐子维一起走了出去。
只是徐子维临走出去的时候,煞有介事的朝她这边望了一眼,只这一眼就让她心虚了。转过身,拉着侍应生的胳膊,一会儿的功夫将银色盘里的香槟通通喝光。
心里的燥热丝毫没减,反而更深了一分,脚下的步子都跟着虚浮了起来。她贴着墙壁,慢步朝外走出去,出了厅堂,站在走廊里,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
刚推开洗手间门,胳膊就被人从里面拉住,强硬的拉了进去。门在身后落了锁,洗手间的灯关着,她还没等适应过来,便被浮在鼻端的酒味刺得打了个喷嚏。
那人的手掌忽然覆上她的脸颊,只是轻轻碰着,简美凉便屏住了呼吸。
那手心的纹路和温度曾经在脸颊上游移过太多次,她慢慢睁开眼,盯着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眸,双手搭上他的肩头,良久低着头笑出了声:“我亲爱的哥哥,你这是要上演什么?”
然后抬手捂住他要说话的嘴,凑近他耳侧,低笑着问:“你说,我算是第三者呢还是第三者?”
她惹恼他了。
身体忽然被人腾空扛了起来,她便有这个预感了。
洗手间门被打开,刺眼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简美凉抬手捂着脸,不喊也不挣扎,由着他扛着自己走过一盏盏光亮,他们就像是这片光亮下的一方阴影,不堪入目。
她被他轻柔的放在大床上,酒店房间的灯倏然亮开,简美凉依旧手指捂着脸颊,眼泪顺着指间滑落,她还是止不住发出一声声低笑。
池修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胸口一阵阵抽紧,疼的厉害。
他抬手将规规矩矩的西装脱下来,扔在地上、力度过大,因为醉酒险些载了跟头,他半跪着趴伏在床沿边,额头埋在双臂间,极慢的摇着头:“你是要逼疯我吗?”
“简美凉,你真的是要逼疯我吗?”他一遍遍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沙哑,像是要用尽全部的力气。
“怎么能是别人?”他猛然从地上站起来,向后踉跄了两步,眼角处溢出了泪光。他也来不及顾及,大步跨上床,撑在她身体上方,看着她手背上沾满的泪滴,颤抖着手指,一下下擦拭上去:“除了我,为什么还可以是别人?”
简美凉捂着脸颊,不停向后缩着避开他的手指,语气急促:“我结婚了!你订婚了!怎么不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然后猛然抬手推开他,迈下了床,眼前因为晕眩,绊倒在地毯上,她扶着墙沿,还没等站起身。
身体被大力拉回床上,唇猛然被他吻住。
简美凉终于停止了眼泪,也停止了不断扑打的动作,睁着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由着他像一只猛兽一样在她唇上掠夺。
终于他停了下来,手掌已经从裙摆下,摸上了她的纤腿,他抬起头看着她空洞的双眼,语气焦虑而不安:“宝贝,说你没有忘……”
“说你还爱我,像从前一样……我们就离开这儿,永远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他说着就要再一次吻上来。
简美凉弯了弯唇角,抬手拉下吊带,媚眼如丝:“怎么,又要***我吗?”
然后不管身上的人突然僵硬的身体,毫不留情的提高了声音:“我的哥哥,大不了,你就再来一次。”
池修抽出埋在她裙摆下的手,感觉手指都跟针扎了一样泛着疼。他慢慢向下,从她身上退下来,下了床,还没等站稳一个转身,将身后柜子上摆着的花瓶和艺术品,一股脑推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碎响声。
他尝试张了几次口,话语就像哽在喉咙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抬起双手将头发捋到脑后,竟然笑出了声,他慢慢转过身,盯着床上依旧薄情如水的女人:“你终于舍得对我狠了,你明知道什么也没……”
他说着弯腰,将地上的西装拾了起来,放在床沿。一声不吭的将她从床上拉起来,避着她的目光,将西装替她穿好,手指因为颤抖,许久才将纽扣一颗颗扣好。
末了转过身背对着她,手掌撑在额间,半晌,哑着声音说:“你走。”
简美凉看也不看他一眼,快步走到门边,将门关上的时候,他的话还盘旋在耳边。
“凉凉,我是说,现在你可以走。”
她背抵着门,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下意识抱紧胳膊,沿着墙边,一步步往电梯口移动,脚下似是栓了千金重的铁链,每走一步,疼痛便顺着脚腕蔓延全身。
极慢的移到电梯门口,手臂抬了几次摁开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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