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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情深几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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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还能有闲情这样形容。徐子艺,那不是爱情。”
徐子艺吸烟的动作一顿,火光碰到手指,疼感密密麻麻的传过来。她抬手将烟摁灭,不着痕迹的将被烫伤的手指藏在身侧,省怕被看出来一点异样。
她此刻有多不高兴,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鲜少叫她的名字,这样的夜晚,低声唤出的竟是,徐子艺那不是爱情。
那他的就是?他和她有什么分别,不都是爱了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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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美斯一边开着车,还一边顾及着旁边来回乱晃的小脑袋,他从来不知道她这么不老实!
车子开到浮安时,简美凉才睁了睁惺忪的睡眼,瞥了眼窗外,忽然抬手敲车窗:“停车。”
顾美斯停了车,纳闷的看着她打开车门,绕到车前身,雪花簌簌而落。
顾美斯按了几下汽笛,降下车窗唤她:“回车里,外面冷。”
简美凉兴冲冲的跑过来,冰凉的掌心覆上顾美斯的俊脸:“下车,给我背回顾园。”
顾美斯蹙着眉头,看着挡风玻璃前,那条看不到尽头的林荫道,余光又扫了眼那张比平时看上去格外兴奋的小脸,犹豫了一会儿,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微仰头看向漫天的雪花,然后又看了看几栋亮着灯的别墅,抬手摸了摸鼻梁。
简美凉抬脚去踹他的膝盖:“有没有诚意啊你?”
顾美斯懒洋洋的伸展了下胳膊,蹲下身来,做工精良的大衣便沾上了地上的雪花。
简美凉向后退了几步,做了助跑,突然冲上来跳上他的背。
顾美斯一个没注意险些栽倒雪地里,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托着她的腰臀,气得牙痒痒:“简美凉,你故意的吧?”
简美凉倾身咬住他的耳垂,呢喃:“老公,快点走,好冷。”
顾美斯抬手将手心里的雪水,随意的往身上一擦,才背着她站起身,语气兴味:“真小气,不就是餐桌上那点小事。”
简美凉纤臂紧紧环着他脖颈,脸埋在他肩窝里,不时贴向他温暖的脖颈,声音缓慢。
“我想我唯一庆幸的事,便是没有告诉佟惜我曾经喜欢的人是池修。”
“可是我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人死后,会将生前的事所有重新回放一遍——你说她会不会讨厌我?”
顾美斯不悦的蹙着眉,可还是在听到这里时回了一句:“不会。”
简美凉紧了紧缠着他的纤臂,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看着那一团团暖气,凑上前亲了亲他的耳朵:“顾美斯,今晚还好你来,还好你在。”
顾美斯冷哼了一声算作回应。简美凉也不恼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开口:“我以前特别羡慕同年龄的孩子,经常看到她们被父亲扛在肩头,手指肆意的扶着父亲的额头——我一次也没有。”
话说到这里,顾美斯缓缓停下动作,蹲下身将她放了下来,抬手拍了拍肩的位置:“上来?”
简美凉小脸凑到他眼前,笑得一脸得意:“我可以吗?”说着已经自顾自地爬了上去。
顾美斯两手分别握住她两边的纤腿,从容的站起身。
简美凉从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呵护,顾美斯高大的身躯扛着她,手指直接可以抚上路边树枝上的雪花。
她纤指一碰,雪花便纷纷坠落,扬的顾美斯一头都是。
顾美斯蹙了蹙眉,一边往旁边迈了一大步,尽量让她的手指触碰不到路两旁的树枝:“你的手就不能老实一点?女人要暖养你不知道?”
简美凉冰凉的手指便覆上他的脖颈,一边感受着他的僵硬,一边喜笑颜颜:“好,我暖养。”
老陈和Harris一开门便看到这样怪异的两个——雪人,头发、衣服均是堆积着雪花,样子十分滑稽。
顾美斯在玄关处将简美凉放下来,便接过老陈递过来的毛巾去擦拭简美凉身上的雪花,一边时不时的被她挑-逗着摸几下脖颈,一边蹙着眉继续手下的动作。
末了才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递给老陈,一边询问:“热汤?”
老陈便抬手指了指厨房,简美凉一听又热汤喝,忙换上拖鞋往厨房跑。
Harris站在原地看着顾美斯又是蹙眉又是勾唇的表情:“你这是开心还是生气?”
顾美斯这才收回了视线,双手揣在裤袋里,斜睨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往厨房走。
“顾美斯,你真扭曲的厉害。”Harris在他身后竖起了中指,不得不承认心底因为方才他们默契的甜蜜,激得溃不成军,说完便转身往楼上走。
步伐沉重,表情僵硬,他有点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来看他是否对她好,还是想来死心的。
简美凉盘腿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晚黑乎乎的汤水,然后又看了一眼顾美斯碗里充满食欲的汤水。
勺子不满的敲着碗:“为什么我是这样的!陈叔,你竟然在这方面也要偏心!”
顾美斯看着她明显不合作的样子,迟疑了好一会儿,对老陈示意了一眼:“给我换和她一样的。”
老陈一时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回了句:“什么?那不是——”
还没等说完,便被顾美斯一眼瞪了过来。老陈叹了口气,进了厨房,吩咐阿姨再来一碗时,理所应当的被问了句:“那不是给太太补身体的……”
老陈吁了口气,摆摆手:“别废话了,先生要喝,给就是了。不会错。”
简美凉还是不肯喝,只能耍赖的喊:“你先喝完我再喝。”
顾美斯蹙了下眉,毫不犹豫的端起了碗。
简美凉睁着眼看他喉结上下滚动着,没一会儿那碗黑汤便被他喝得一干二净:“不苦?”
顾美斯挑了挑眉,摇头,一边紧抿唇角,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点。
简美凉尝试抿了一口,就不干了。跳下椅子就要跑,还没等跑出餐厅,便被顾美斯长臂一伸,拎着衣领拉了回来。
顾美斯站在她身侧,一手按着她的纤肩,一手弹了弹碗壁:“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简美凉哼了哼,碎念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便端起来,一口气喝光。
舌尖被苦涩充斥的泛着酸水,她泪眼汪汪的看了眼旁边的顾美斯,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顾美斯在她碰触到唇的那一刻便转为主动,转身将她放在餐桌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在她身上游走,灵活的舌尖紧紧和她纠缠在一起,互相吸取着。
老陈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惹得一惊,站了半晌才转过身,往自己房间走。
不由感叹着,最近先生和太太的感情,是愈来愈好了,随时随地都可以吻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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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美斯早上还未等睁眼,房门便被徐徐敲响,怀里的女人立刻不高兴的掀起被子埋到发顶,雪白的纤背便被大面积裸露出来。
他叹了口气,倾身吻了吻她的蝴蝶骨,捞过被她紧紧拉扯的被角,替她盖好,才下了床。
门外老陈手里拿着手机、一脸焦急的神色。
看到他将房门关上,便忙开口:“先生,顾爷被查了。”
顾美斯抬手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然后?”
老陈忙递上手机:“给您来过电-话、说是上面的例行监察,嘱咐您最近小心行事。”说着迟疑的加了一句:“您要不要给顾爷回个电-话?”
顾美斯似是听到了笑话,冷哼着笑了一声:“他是老糊涂了?我和他不是一类人,他不清楚?”说着就要推开卧室门。
“先生,顾爷声音听上去不太好。”老陈还是叫住了他。
顾美斯手指抚着门柄的轮廓,徐徐开口:“亏心事做多了,还能好到哪去?”
进了房间后,便径直去了浴室,水花倾泻而下时,他慢慢勾起唇角,然后又慢慢抿起,循环往复。
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床上的人正趴在床尾,纤指托腮,眼睛朝着他的方向一睁一合。
顾美斯走到她身边,她还没发现,他抬手捞起她的腰,将她拉回到床头:“好好睡。”
“今天不是休息么?”简美凉翻了身,纤腿圈着他的腰,眼睛始终阖着。
“要去公司处理点事,很快回来。”顾美斯十分享受她腻着他的感觉,说完便直接抬手解开领带,重新掀开被子上了床,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大手顺着她的睡袍下摆往里面探去:“你不想我走就不去了……”
简美凉咯咯笑了两声,将他的大手拉了出来,纤腿不轻不重的踹着他腹部:“你走开,我要睡。”
顾美斯拎起她的小脚,吻了吻她的脚底,惹得她痒着求饶才松开:“那我走了。”他说完麻利的下了床,看了眼地上的领带,索性直接套上大衣。
打开卧室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困倦的声音:“晚上早点回来,我下厨。”
顾美斯转身看了一眼她又翻身睡去的动作,弯了弯唇角,声音很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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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连誉似是总能很好的料到自己的分量,知道他不会联系,便亲自找上了门。
顾美斯将大衣递给身后的赵守,目不斜视的走到皮椅上落座,声音很懒很冷:“看来老陈是大惊小怪了、你还能悠闲的在这里喝茶,看来问题不大。”
顾连誉自顾自地走过来在他对面的椅子落座,这个儿子是他这一生最满意的杰作,有他所有的脾性,头脑,手段。
只可惜如今为了个戏子,鞍前马后的。就在昨晚他还收到一叠新寄来照片,竟然被女人骑在肩头,真是丢了他的面子。
“不能说问题不大。”顾连誉抿了口茶,十分悠闲:“我在之前竟然没收到一点消息,就说明不是例行,而是有人专门冲着我来。”
顾美斯向后靠向椅背,对他的话不为所动,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
“我现在还没查到是谁,烦躁的也只是这个罢了。”顾连誉说的风轻云淡,他对自己的人生,向来把握的精准,所以更不会将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
“没了?我对你的事向来不感兴趣,等你哪天真被判了刑,我或许会惊讶到笑出声也不一定。”顾美斯摊了摊手,直直的看向顾连誉含笑的唇角。
顾连誉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欣慰的事,大手一拍扶手:“就是喜欢你小子的脾气,和我当年一样。”
说完话锋突然一转:“不过正因为这样,是儿子还好,是狼就不妙了。”
两个人相视而望,谁也不再开口,半晌同时低笑出声。
顾连誉站起身理了理衣襟:“不要这么不关心你老子。我出事那天,你有没有事也会受到牵连。”说着接过安福递来的大衣套在身上:“还有那个女人,你一时兴起放不下没关系,在家宠着行,少带出来。”
他说完不等回应,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安福跟在他身后,替他按开电梯。
直到坐进车里,安福才问出口:“顾爷不是开始怀疑是顾少?怎么突然——”
顾连誉偏过头往车窗外瞧:“我儿子我了解。”
“他是巴不得我死,只是这次不是他。”
安福更是不解了:“您说一定是顾家人,那除了顾少,就是顾墨少爷——”
顾连誉手指敲着膝盖,语气没来由放冷:“你继续跟进,如果是顾墨——留着活口,我得亲自折磨。”
安福不禁抬眼去看顾连誉,便迎上他笑意盈盈的目光:“怎么说也是我儿子,甜头苦头还是我给的好。”
安福咯噔一声,不再多话。
根据他以往的了解,顾连誉现在已经连带着身边的人一起怀疑了,顾连誉的手段他向来最清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顾美斯立在落地窗前,夹着香烟吞云吐雾。
赵守在他身后默不作声,今早顾爷找来的气势明显是杀气腾腾的,怎么老板一来,这一会儿的功夫气氛就缓和了下来?
“最近还有几个项目在运作?”顾美斯突然开口,语气轻松如常。
“按您的要求,所有项目都在年底提前完工。只剩下城南和东城的两个项目,估计要等到开春以后——”赵守急忙如实汇报。
从来没有谁能像你这般,让我满心焦躁满心欢喜8【6000】
更新时间:2013…11…11 1:12:30 本章字数:6359
顾美斯点了点头,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两个还好,查起来不会磨蹭太久。睍莼璩晓”说着似是又想到什么:“年会安排的怎么样?”
“在皇城,定在后天晚上七点半。”
顾美斯走回办公桌边,从抽屉下面拿出宝石蓝天鹅绒锦盒,细细摩挲,薄唇弯起弧度:“这一次该不会出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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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基标有副总办公室的房间里,窗户开着,冷风凉飕飕的刮了进来。池修眯了眯眼,偏过头往窗外望,身体颓然的瘫坐在地毯上,背抵着沙发,衬衫领口大开,散落一地毯的酒瓶,房间里浓重的酒香,是连风都吹不散的味道辂。
他睁了睁困倦的眼眸,掌心抵着额头,重重揉了几下,扶着茶几,站起了身。
横晃了两三下,才站稳了身体,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沿,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抚摸着桌上摆着的名牌。
昨晚送徐子艺回了徐家之后,竟一时找不到一个容身的地方妤。
这里是唯一还残留她味道的地方,一时脑热便拎了几瓶酒来了,没想到竟在这里醉了一夜。
手机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他将身上的兜摸了个遍,声音还不停歇的响在耳边,他烦躁的抓了下头发,转身目光在四周搜索了一下,然后慢步走到沙发边落座,靠向沙发背,一手摸起手机接听。
“昨晚去你公寓没见到你,人在哪儿?”那边温和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
池修勾了勾唇,弯曲着食指,指节抵着眉心一下下揉着,头疼的厉害:“你现在的状态不该这么闲吧?估计最近走哪被跟到哪儿。还是尽量别出现在我眼前。”
“哟,瞧你这话说的,我多心寒?哥们一场的,可不带这样的。”那边轻笑了一会儿:“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最擅长的就是甩开追踪者。”
“在哪儿!有事和你商量。”
池修睁了睁眼,看着天花板,声音沙哑:“在办公室。”
“骗鬼呢?我可在这儿敲了二十几分钟了,搁以前你不得直接冲出来给我踹走?”
池修一听,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看了眼隔壁办公室门口斜靠在秘书台的男人。那边的人听到声响也刚好抬起头,看到他时、脸上揶揄味更重,站起身一边慢步走来一边开口:“这得是多入迷呢?变态到来她办公室睡的地步?”
话音还没落完,就被池修一手抓着肩捞进了办公室。
男人理了理衣襟,目光四下扫过之后,走到沙发边踢了踢地毯上的酒瓶:“又看到什么不能入眼的了?这么折腾自己。”
“你那胃还要不要了?”
池修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办公桌边,半坐在桌沿,一边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缓缓吐出口烟雾:“什么事严重到找到这里来?”
男人直接抬手将西服脱下,规规整整的放在沙发扶手上,走到他身边,顺带着抽出一支来含在唇间:“没事就不能来?还是只能我嫂子来——你才能勉为其难弯弯你那唇角?”
话一出口,果然池修脸色更臭了,顾墨低头将烟点燃,眼里兴味正浓,不似平常般温文尔雅,颇有点地痞无赖的架势:“女人太漂亮是会招人恨的。”
“叶素颖现在就巴不得看你的心上人出丑。”
池修听到这儿脸色一凛,眼睛斜睨着他:“管好你的床友。”
顾墨耸了耸肩,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双腿交叠:“放心,你的女人。我喜不喜欢都会护着。”
池修没功夫听他扯,只觉得最近看到顾墨的脸都会让他生出不爽来,莫名的就会想到另一个男人,然后便是无止境的憋气,隐忍,暴走:“没正事就赶紧滚。”
“我受伤了你也不安慰安慰?”顾墨挑了挑眉,表情故作伤怀:“我好歹替他瞻前马后了这么多年,顾氏在我手里替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就算是对待一条狗,也得有点信任不是?”
“出了事竟然第一个就怀疑到我头上来。”顾墨鼻端发出冷哼,周身都萦绕着一股不能接近的氛围。
池修看也不看他,说出的话也没有感情:“本来就是你做的,你来我这儿犯什么矫情?”
顾墨笑了几声,拇指指腹摁了摁太阳穴:“关键现在他被查的事,和我没有半毛关系。”他顿了顿,眼里更是染上一层恨意:“说到这儿只会更来气,新来的一条狗,都比我能得他的信任。”
“竟然都没放在怀疑的范围之内。”
“你不是就瞅着他不会被怀疑,当年才暗中告诉他他的身份么?”池修直接戳到要点。
顾墨深深的吸了几口,站起来,啐了一嘴:“靠,你这是给安慰还是落井下石?”
“不顺着我来就算了,还在那给我加料。”
池修好歹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半晌长长的吁了口气:“我只盼着,早点结束。”
“墨子,我没耐心等了。”
“我的女人,不该在别人那里呆太久。”
顾墨看着他长叹的模样,没有吭声,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心底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其实他一直想问:万一、你的女人,不爱你了、你还会不会继续下去?
想了想又觉得是废话,他若真能放下,也不必心甘情愿蛰伏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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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一觉睡到下午,昨晚被折腾到很晚,全身酸疼的厉害。她撑着床垫缓缓起床,脊背靠向床头,垂着眸看向身上星点的吻痕,耳根随着目光所及逐渐漫上红晕。
末了直接抓了抓头发,跳下床往浴室跑。
擦头发上的时候,目光看到镜子上贴着的便利贴,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醒了多吃点,摸着不舒服。
简美凉连忙撕下来,在手心里揉了揉,又慢慢摊开,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心底某处越发明白,关于这个满脑子色胚的男人,她似乎越来越离不开了。
依赖的程度,已经超过她能控制的范围,只能认命的随着心走。
与其怕以后还要戒掉这个习惯,不如趁着已经习惯的时候多加享受。
简美凉换好衣服下了楼,路过偏厅的时候看到Harris窝着一头乱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向保养极好的皮肤上,眼眸下乌青一片。她走过去,手指戳了戳他眼眸下方:“晚上没睡好?”
Harris抬眼看了她一会儿,抿着唇没有说话,由着她像摸狗狗一样摸着他的头发。昨晚半夜睡不着,想出来找些吃的,便听到楼上的嬉笑声,声音很小根本听不清楚。
就跟着了魔似的,明知道大半夜不睡,两个人能做点什么不言而喻,可还是拎着酒瓶做到楼梯中央的位置,听着上面不断传来的声音。
顾美斯绝对是有意的,几句不离:乖,喊出声来;我就喜欢听你呻-吟;要什么?说出来就给你。
这样想着,似乎连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都跟着沾染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气息。Harris苦笑着抿了抿唇角,身体向后倒去,脱离了她的手指,仰着头望着她。
目光刚好能看到锁骨处,那吻痕似乎比昨晚的激情更能刺激他的胸口,一遍遍,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刺过,留下很难愈合的伤口。
简美凉环着双臂看着他没力气的样子:“本来还想叫你一起,既然你很困,我就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她说着将戴着龙角的帽衫拉起,从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转身就要走。
Harris看着她后面晃着的龙尾,一脸受惊的表情追上去:“去哪里穿成这样?”
“超市。”简美凉晃了晃身后背着的双肩包。
“一个人?去超市?疯了?”Harris抓了抓头:“你想要什么,叫佣人出去买不就行了?”
“我今晚要展示我的厨艺。”简美凉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的神色。
Harris一听脸垮的更厉害了,忙劝阻:“我的祖宗啊,您别闹了成么——”
简美凉不悦的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走。Harris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出去?这女人真是一点红的意识没有,现在她的海报已经漫天飞了好么?这样想着也来不及换衣服,就跟着出了门。
冷风袭过来,他才意识到只穿了毛衫。
简美凉将他带到地下车库,指着一辆黑色宾利,从衣袋里拿出钥匙递给Harris:“上去,开车。”
Harris正双手揣兜,冻得瑟瑟发抖:“你不是有驾照么?”
“被顾美斯找人给吊销了。”简美凉撇了撇嘴,脸上高兴的表情明显减了几分,一边低声腹诽。
Harris大跌眼镜,拉开车门的时候,刚迈进一只脚后又伸了回来:“不对啊,那如果我不自告奋勇跟上来,你打算走着去?”
简美凉像看怪物似的看他一眼:“神经病,当然是偷偷开去。哪那么多废话!”说着已经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Harris在扶着车门叹气,不由苦笑,怎么说来着,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跟着能有放心的时候么?
他们去了距离浮安比较近的超市,想着浮安位置偏远,人不至于很多。
可真走进去了,才有点烦躁,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可能是到了年底,人来人往的格外多人。
简美凉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嫌弃的看着身边推着车的男人:“都怪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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