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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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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身,在棋盘上各拣了十余个黑白棋子,归入棋盒。
  众人见他如此痴于棋道,皆是暗暗称奇,皆都想道:难怪他会摆下个棋局,约请天下的棋道高手前来对局了。只有刘飞扬知道,他是不欲在众人面前谈起逍遥派的事。至于这个珍珑棋局,他倒不怎么放在心上。此时他功力已达绝顶之境,再加上他为人豁达,并不十分在乎无崖子那七十年的功力。更何况他对无崖子向来没有好感,不说他用情不专,害得几位女子一生伤心。便是他被丁春秋陷害后,却死抱着面子,不肯把功力传给苏星河,或者去找两位同门相助,累得苏星河和门下几个徒弟,苦了几十年,此事在他眼里看来,也让他看不过去。
  苏星河向段誉道:“这位是大理段公子吧,久闻段公子棋艺超卓,但盼能解下这一局。”
  段誉望着棋盘,心中不禁想道:这位聪辩先生是逍遥派中人,但所布的棋局,为何和无量玉洞中的那个棋局一模一样?而神仙姐姐却要留书杀死所有的逍遥派中人,这其中又有什么关系?正征征出神,听到苏星河喊话,扯回心神道:“晚生棋艺一般,老先生既有吩咐,便斗胆对上一局。”
  苏星河似是对他极为客气,笑道:“段公子过谦了,请。”率先放了粒黑子下去。这珍珑棋局,他早就在心中拆解了无数次,其中种种变化更是了然于胸,下子极快。
  段誉坐下后,略一沉思,便对了一子。二人你来我往,又下了数个回合,苏星河皆是下子奇快,面上也始终抱着微笑,对段誉的棋力极是赞赏。只是到后来,段誉下子愈发沉吟不绝,只觉黑子每下一子,皆是关联重重。其中是劫中有劫,既有共活,也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而自己白棋这边,看似可活,可要杀却旁边黑棋的围剿,却是牵涉极多,每步下去,总得算到后面好几招。
  四大护卫中就朱丹臣于棋道有所涉猎,已看出段誉这盘棋胜望渺茫,但他知道观棋不语的道理,在旁空自着急。忽听段誉说道:“好,就如此下。”说着抛开中盘争夺,将一枚白棋下到棋盘边路上。苏星河点点头,面现嘉许之色,马上回了一子。
  段誉在刚才沉思中已想通了接下来的十来步,不料两人又相互下了数子,白子依旧处在劣势。终于在苏星河下了一枚黑子,彻底封了他边角的棋路后,呼口气摇头道:“老先生所摆的这个珍珑棋局巧妙异常,晚生破解不了。让老先生失望了!”
  苏星河仍是长叹一声,道:“段公子棋思稳捷,这十来路棋已臻极高境界,可惜未能再想深一层,可惜,可惜之至。”说着和段誉各自收起之前下过的十余个棋子,放入盒中,棋盘复现原来的阵势。
  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听闻聪辩先生摆下个珍珑妙局,不知在下能否不请自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衫的翩翩公子款步而来。看他面似冠玉,星眉剑目,腰配长剑,其风采长相更胜段誉。众人在心中俱是一阵喝彩。只是刘飞扬只觉他的长相好似在哪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苏星河笑道:“此局是家师数年心血所成,老朽诚约天下高人来此,便是希望能有人破解此局,还家师个心愿。公子前来赴会,老朽不胜之喜。请!”也是当先下了一子,却和刚才与段誉对弈时所落的第一子不同。
  那年轻公子微笑着走近,见到刘飞扬一鄂,而看到他身旁的楚依依,却也是面色大变,张口差点惊叫出声来。只是反应及时,收住已到了喉间的话,往苏星河对面坐下。只是坐下时,还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卷五 龙惊天下 第十五节 身世之隐
     更新时间:2008…10…8 19:59:28 本章字数:4416
  众人已是见怪不怪,楚依依的倾国姿色,任谁看了都要多看几眼,便是这翩翩佳公子也难例外。楚依依也是面现晕红,低下头去,却偷偷瞧向刘飞扬,见他始终盯着那人,心中略有不安。
  却不知刘飞扬正在苦思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人,丝毫没注意到楚依依的神情。段誉忽地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二哥,这人是女扮男装的。她没有喉结,声上还有股香粉味道。”
  刘飞扬闻言,心中恍然,段誉天生对女人有种敏锐的感觉。当时以阿朱绝妙的易容术都被他“闻”出破绽来。脑中马上闪过一人来。他知道这人是谁了,她便是李沧海的徒弟金善明,只不知她怎么独自一人到这来了。莫非李沧海也隐身在附近么?哈哈,这下擂鼓山可热闹了。
  大宋自和高丽互相往来后,两国的文化也交流频繁,中原的国粹之一围棋也传入高丽,深得高丽贵族的喜爱,经过数十年的发展,也慢慢流入民间。而李沧海身为逍遥派弟子,琴棋书画那自也是样样不在话下,闲假之余,也和金善明对弈数局。围棋一道讲究悟性,便是刘飞扬不谙其道,却也听过一句话“二十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便是说围棋下得高明的,不一定要年纪多大,年老了才思自然也跟着退步,未必比得上年轻人思虑敏捷。是以他对金善明会围棋一道,并不感到奇怪。
  只是这珍珑棋局不按常规,下了十余子后,金善明也是举棋艰难,眉头紧皱。段誉等在一旁也已看出她也是回天无望,只是仍不服输。刘飞扬虽和她知相处了几天,但知她生性好强,要她放弃认输还当真难以想象。
  忽然远处传来个细细的声音:“师兄,这许多年来你枉费心机,到今天还没死心么。又摆出这个破烂棋局,你既要寻死,便怪不得师弟了!”这声音断断续续,虽从远处飘来,但入耳清晰,显是呼叫之人内功深厚,已达高手之境。
  函谷八友闻声,皆是面色大变,大有惶恐之色。众人皆知来的是个高手,显然是对付苏星河的,却不知来人竟称呼他为“师兄”皆不明其意。刘飞扬已知来的人便是丁春秋了,听他说话声,内功虽然高强,但语声中断断续续,却是还不如自己了。只是他还有一身毒功,倒不可小觑了。向苏星河微微点头,示意自己会意。苏星河和门下弟子,心下一宽,心中稍定。
  苏星河心神又回到棋局,说道:“公子高傲不群,但有时人力有穷,终是难以回天。便不用勉强了吧!”金善明宛如未闻,仍自苦苦思索。刘飞扬知这棋局有惑人心智的危机,也不想金善明就此受伤,上前说道:“金师弟,此局巧妙万分,也是凶险万分,你便不用勉强了吧?”声音轻柔,却有如当头棒喝传入她的耳内。
  众人闻言大奇,尤其是苏星河和门下几人,刘飞扬向他们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师弟再向师兄说明。”金善明身躯一颤,从思索中回复过心神来,已知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没有拆穿自己女扮男装的事。也不向他答话,站起身来,对苏星河说道:“此局奥妙异常,我解不了!”
  苏星河双眼大睁,花白的眉毛微微抖动,直直盯着金善明,心中对她的身份也是惊疑不已。刘飞扬见她竟能坦白认输,真是难能可贵,说道:“此局巧妙异常,非是常道可解。这有许多位个中高手都是破解不开,倒不是师弟棋力不行!”
  金善明瞪了他一眼,来到他面前问道:“我问你,独孤弟怎么没和你在一起?”言语中颇有质问的语气。说着,眼光在段誉等人身上扫过,最后还是停留在楚依依身上,眼神颇具玩味。
  刘飞扬心中暗道:他倒真对独孤极是关心。长叹一声,说道:“我与独孤弟失散了。”众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楚依依心下也是茫然。阿朱也悄悄在她耳边说道:“姐姐,这人是女扮男装的。”她自己易容术冠绝天下,金善明那拙劣的易容伪装如何能瞒过她的眼睛?
  楚依依“啊”了一声,这才偷眼打量金善明,见她胸前微微隆起,喉间也并无喉结,再看她的站姿,的确不像男子般开合洒脱。种种迹象加在一起,再加上刘飞扬称她“金师弟”,她也明白了这人便是刘飞扬曾经向她讲过的那个倔强好胜的师妹金善明。
  金善明哼了一声,转向楚依依道:“请教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丈把外站立的那个李公子,虽是不言不语,但却时刻注意这边的言谈,听到这里,也是眉发一扬,更是加倍注意凝听起来。
  楚依依既知她是女扮男装,又是刘飞扬的师妹,对她也不再羞涩,回道:“小女子姓楚。”
  金善明“哦”了一声,似自言自语,又似对她说道:“奇怪,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像?”楚依依还道她和阿朱段誉般,是说自己和王语嫣长得很像,笑道:“许多人都说小女子与一位王姑娘长得极像,小女子也想早日见到那位姐姐呢。”
  金善明一惊,道:“什么,还有位姑娘和楚姑娘长得一样么?”众人又惊又奇,这才知道原来她所说的人竟不是王语嫣,竟另有其人,心中不禁皆想如此美绝天下的三人站在一起那该是什么场景。段誉不禁想道:莫非她说得是神仙姐姐?刘飞扬却是心中一动,以前一直没有想道李沧海和她姐姐李秋水模样几乎一模一样,而李秋水的女儿和外孙女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的模样。楚依依难道和李沧海有关?他突然问向楚依依道:“小依,你可记得你妈妈的长相么?”
  楚依依闻言一惊,绝想不到他当众问自己母亲的长相,心中羞涩不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刘飞扬见状,又道:“是我唐突了。小依可有听楚前辈说过,伯母和小依长得是一模一样?”
  楚依依听他如此问,知其中必是有因,道:“爹爹曾说过妈妈生了我之后,便难产死去。爹爹也常说小依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便如妈妈转生一般。是以爹爹对小依才疼爱有加,这才……”说到想起了死去的母亲,而爹爹又为了自己身陷明教,心中悲伤不已,不觉间已是双眼惺红,泫然欲泣。
  刘飞扬听到这里,心中已有八九成肯定了,楚依依是李沧海失散多年的外孙女,见楚依依伤心难过,轻轻抹去她的泪水,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小依,我说过了不让你再伤心流泪,可又让你伤心了。只是刘大哥知道,你极有可能还有位外婆在世上。”
  楚依依闻言,惊道:“那怎么可能,我外公外婆早在多年前便去世了?”
  刘飞扬一愣,忽又想道她口中所说的外公外婆,估计只是她母亲的养父养母,当年李沧海和黄裳生下女儿,却在渝水也便是渝州一带,被当时还是明教教主的无名老僧带人击落水中,后被水流冲散,被人收养,之后嫁给了楚万千。随即说道:“我说的是小依的亲生外婆,只是这其中因果较为复杂,待日后再与你好好道来。”
  楚依依惊异交加,道:“真的么?”在心中也是不断回忆,外公外婆去世时皆有六七十岁,和自己妈妈差了近四十年,而此时回忆他们的样貌真和自己半点不像,极有可能并不是妈妈的亲生父母。
  金善明在旁听得分明,不禁脱口道:“你说什么,照你说来,楚姑娘竟是师傅的亲生孙女!”她是李沧海爱徒,平日也偶尔见师傅愁眉不展,似有极大伤心事。有一次终于开口问李沧海,李沧海也没有瞒她,便把当年之事一一说了出来。只是她落入渝水后,女儿被水冲走,她百般寻找下,毫无下落,还道女儿已遭不测。心中急怒攻心,一心报仇,却不想听到明教自教主下大批高手莫名失踪。想去找黄裳,却也是踪影难寻,心灰意冷之下这才东渡高丽,离开了中原这伤心之地。
  刘飞扬听她此言,更加肯定当日落入渝水的女子便是李沧海,点头道:“正是!”楚依依闻言忍不住又哭出声来,也顾不得金善明是女扮男装,向她咽道:“姐姐,你说的是真的么?尊……她老人家便是我亲生的外婆么?”
  众人中已有不少人看出金善明是女子,听楚依依叫她“姐姐”也并不奇怪,反倒见楚依依伤心不已,皆代她难过。段誉见她哭得梨花带雪,心中不住想道:这楚姑娘和王姑娘身世竟如此相同,一个丧母,一个丧父,而哭起来更是万般若人垂怜。
  金善明也不由得眼圈一红,也忘了自己男装的身份,拉着楚依依的手道:“师傅她曾说过,她当年在渝水和她亲生女儿失散,百般寻找不着,还道已遭遇不测,这才去了高丽。她若知道自己还有个亲生外孙女在这世上,那真是喜悦不尽了。”
  楚依依此时更是确信无疑,道:“她老人家现下身体可好?人在何处?”
  金善明道:“师傅她功力通玄,外表看去还和你长得差不多,要不刚我也不会奇怪,为何你们竟长得那么像了!只是她现在在辽国。相信不久你们便可见面了。”
  刘飞扬道:“怎么师叔竟在辽国?”说完心中又是一阵电光闪过,以前所知的片段一一连了起来。李沧海真正喜欢的人是黄裳,想必她也得知黄裳隐身在辽国,数十年后归来,依旧是旧情难忘,前往辽国寻他。可笑的是自己之前竟还一直以为李沧海也喜欢无崖子呢。
  金善明又瞪了一眼,道:“师傅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眼中忽又闪过一丝喜色,转而对楚依依道:“妹妹,不要伤心了。待会我们便一道去辽国寻找师傅。”她心中一直梗梗于怀,刘飞扬比他后入门,竟是她的师兄,从来没叫过他一声师兄。眼下自也看出刘飞扬和楚依依间关系非同一般,而自己论起辈分来是楚依依的师叔,这下辈分终于高过刘飞扬了。想到这,心中不禁高兴万分。
  旁人谁能想到她此时竟有这般的心思,楚依依此刻惊喜交集,也咽咽唔唔说不出声来,只是点头不止。
  苏星河眼见这好好的一个珍珑棋会竟成了认亲的地方,众人的心神竟全部集中到了楚依依身上,却是有怒发不出来,悄悄拉过刘发扬,请声问道:“师弟,这金姑娘是何来历,你怎也称她为师,师妹?”
  刘飞扬也是轻声回道:“此事的确牵连颇广,眼下闲人太多,等呆会见了无崖子师伯,再一行述说不迟。”
  苏星河眼中闪过惊色,正待问他如何知道无崖子还在世上。松林中又传出一人的声音道:“慕容公子真是好雅性,你们慕容家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竟还有闲情带着个小姑娘来游山玩水。老夫佩服,佩服!”
  众人齐齐大惊,想不到慕容复竟也来到这里。目前江湖上谁都知道慕容家图谋不轨,意欲挑起江湖风波杀伐,而萧峰却满天下追杀慕容父子,谁会想到他竟会到此,听那人口气竟还带了个姑娘家来。
  刘飞扬心中也是大奇,对苏星河道:“师兄待会切记小心丁春秋的毒药,其他由我来应付。”转向段誉,刚想开口说话,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知他定是在想慕容复身边的那个姑娘王语嫣了,暗叹一句,转而对金善明道:“师妹,呆会若有变故,麻烦照看小依。敌人毒功厉害,防不胜防,绝不可大意。”
  金善明见他表情严肃,知来敌非同小可,点头道:“我知道!”
  只听一声清朗的声音道:“我慕容家遭卑鄙小人诬陷,那自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一日,反倒是丁先生恶名昭彰,不怕一世英名便毁在中原了么?”
  说着,林中当先一老者,手执一柄鹅毛扇子,须发皆白,下巴六寸长髯,面颜红润,当真是童颜鹤发,宛如神仙般的人物。其后数步外,一年轻公子,身穿淡黄轻衫,腰配长剑,面目俊美,潇洒闲雅,随后飘然而到。
  而身后又有一人叫道:“公子爷!”又是四男一女转出松林,不是王语嫣和慕容家的四大家将还有谁?
    卷五 龙惊天下 第十六节 剑拔弩张
     更新时间:2008…10…8 19:59:28 本章字数:4380
  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慕容复在江湖上也是鼎鼎大名,所谓“北乔峰,南慕容”,众人虽没见过他,但大都也知道他是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而丁春秋在江湖上恶名昭著,没见过的却谁也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飘逸的人物。
  丁春秋环视一周,见多是一群年轻人,最后目光看着棋盘,冷笑道:“这局棋是我那师鬼师傅布下的机关,本就是用来迷糊、折磨人的,可笑竟还有这么多人上当!”
  众人听他如此称呼自己的师傅,皆是倒抽凉气,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是凶恶成性!只有段誉丝毫没听他说什么,初时他见王语嫣念念不忘的表哥慕容复果真是一表人才,心里便凉了半截,在看王语嫣一身白衣,从后娉娉婷婷款款步来,一双眼睛却从没离开过慕容复身上,更是自怨自艾,自伤自叹,眼圈一红竟差点掉下泪来,慌忙低下头去。
  苏星河怒道:“你叫师傅什么?”丁春秋哈哈笑道:“他是老贼,我便叫他死鬼老贼那又如何?”苏星河斜了他一眼,道:“今日聋哑老人,不聋又不哑,你可知为何?”丁春秋冷笑道:“你自悔誓言,那是存心找死,还有何多说的!”
  刘飞扬在旁,本想插上一句,后转念一想,慕容复既敢到此,必有所图。以他今时今日的处境,若没有准备周全,怎么会冒险现身,而且还带在不会武功的王语嫣。在没有得知他的图谋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住观察慕容复等人。
  那包不同和风波恶都是见过刘飞扬的,见了他后只是面上一惊,复又平静。刘飞扬心中更是暗暗戒备。包不同在慕容复耳边轻轻数语,慕容复顺着他的目光望来,眼中闪过怨毒的神色。
  苏星河不知他们间的恩怨,说道:“慕容公子可是来此弈棋。”慕容复微笑道:“正是。只是在下棋前,先见过众位江湖同道吧!”说着,竟是先走到了段誉身边,说道:“段兄,久仰大名,此前听下人言,段公子曾多番相助,并救得我表妹。慕容复在此谢过了!”竟拱身一揖。
  段誉绝料不到他竟会行此大礼,忙还礼道:“不敢。”王语嫣这才“啊”的一声,道:“段公子,你好。”段誉喃喃道:“我一点都不好!”刘飞扬更是眉头紧皱。慕容复便似没看到般,又来到那个李公子面前,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慕容复有礼了!”那李公子笑道:“人道慕容公子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是温文儒雅。在下江湖无名李庭登,见过慕容公子。”
  慕容复笑着又行礼过,走到金善明前,见到楚依依只是一愣,揖手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真是一个也不放过,刘飞扬心道:到了这时,还不忘结纳天下人士,当真是禀性难移!
  金善明也是不知慕容复和刘飞扬间的事,只是见慕容复温文有礼,心中颇有好感,道:“在下高丽金善明。”慕容复又谦和了几句,这才又转身走到阿朱旁,说道:“阿朱,多月不见,近来可好?数月前,听闻你走失不见,阿碧可是想念你得紧!”语气竟是温柔如昔。
  阿朱早在慕容复来时,便是心跳加速,全身不安,此时又听到他提起阿碧,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呐呐道:“见过公子。”
  刘飞扬知道阿朱此时心情定是极为矛盾,跨上前来,拦在阿朱身前,说道:“慕容公子,在下刘飞扬,想必你也是听过的了。”只因出面揭露慕容家图谋的是少林派和丐帮,他们两派也没有把刘飞扬扯进来,是以江湖上的人大都不知道真正揭发慕容家图谋的便是他。而此时他对慕容复的语气,人人都听得出来,颇怀敌意。众人都知道他和萧峰是结拜兄弟,还道他是恨乌及屋。却不知他和慕容家之间早就结上死仇。
  这时松林中又乱哄哄跑出一群人来,奇装异服,有的手中拿中锣鼓乐器,有的手执长幡锦旗,红红绿绿的,棋上绣着“星宿老仙”、“神通广大”等字样,不用说那是丁春秋的徒子徒孙了。星宿派中门人武功大都平常,是以到现在才到得木屋前来。
  慕容复也不理会他们,冷笑道:“刘兄是么,在此我倒要请问慕容家究竟哪得罪你了,竟然诬陷我慕容家图谋造反。是了,萧峰是你的结拜义兄,你可真是萧峰的好兄弟啊,为了义兄,竟做如此卑鄙之事。倒请刘兄拿出个证据出来,要不然,今日慕容复倒要领教刘兄的高招了!”
  众人大惊,心中不断咀嚼着他的话,倒觉其中颇有道理。起事造反那可不是小事,少林派和丐帮只是向天下诚说,慕容博是当年雁门关一案的主谋,却并没能拿出慕容家起事的半点证据来。而雁门关之事,江湖上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大家之所以相信慕容家有起事造反的嫌疑,那也只是因为少林派和丐帮皆是执天下武林牛耳的帮派,断不会无故乱说,更何况还是如此的大事。
  丁春秋心里却是一惊:原来这小子便是刘飞扬,我可要小心防备了。他也听过刘飞扬是薛慕华的师叔,对他倒不敢小觑了。只是冷冷得看这边,见他和慕容复心中有隙,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巴不得他们斗个两败俱伤。
  刘飞扬闻言,心中却是一突,的确他实在拿不出半点慕容家起事的证据,说道:“所谓无风不起浪,你们慕容家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连姑苏燕子坞老巢都不要了,便急急散去。”
  慕容复强忍心中怒火,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姑苏慕容氏向来与江湖中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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