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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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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作好快,我在沪州时就听到消息,刘兄只身一人勇闯皇宫,不但拆了文德殿全身而退,还弄得大宋皇帝敢怒不敢言。想来刘兄现在也该是在来大理的途中了。”原来,林伟腾和四女告别刘飞扬后,担心刘飞扬,并没有马上就去大理,走到沪州后就地静侯刘飞扬地消息不想消息传得飞快,几天后就收到消息,得闻刘飞扬无恙,这才又动身来到大理。
段誉听得大奇,刘飞扬种种所做所行匪夷所思之处他早就见识过,可这番大闹汴梁皇宫之事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得连声叹道:“二哥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又见楚依依面上满是期盼和焦屡,又忙出言安慰她。
黄裳叹了口气道:“飞扬此举也实在太过胆大妄为,私闯皇宫也就罢了,怎能损坏皇宫建筑,传出去大宋天威丧尽,徒遭他国笑话。”
李沧海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我倒觉得飞扬做得很好,大大给我们出了口气,拆了座宫殿那有什么,飞扬不是没伤那皇帝小儿的性命么?”
黄裳默叹一声不再言语,他也知道每次说到朝廷之事,他半生地经历和李沧海总是说不到一起,无崖子见他二人似要闹僵,出来打圆场道:“黄兄所言甚是,飞扬此次地确轻率了些,但看他为了小依的那片心意,我看我们也不必过多斥责他,只不过飞扬的西夏和汴粱一行,倒让我们这群老家伙不服老都行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飞扬的武功究竟已到什么境界,还有他自创地苍穹无尽。”
在段誉和王语嫣进来前,无崖子等已听了杨碧真向他们详细说了在西夏所发生的事,谁都对刘飞扬此时地武功大为惊叹,连巫行云自忖就算换作自己,就算也有生死符绝学,恐怕也不能如此潇洒地大胜而去。
李沧海撇了黄裳一眼,说道:“飞扬地武功是极高,但师兄也不用过份赞他!”其实她得知刘飞扬此时的身手后,也是又惊又喜。
黄裳迎着她的目光,心中也是一软,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飞扬的确是我所见过资质最高地人,逍遥派后继有人矣!”他这话倒真是发自肺腑之言,想到逍遥派随心所欲地教义,对刘飞扬的怨怼之念又轻了几分。
听他此语,逍遥派众耆老也是老怀欣慰,面露微笑。这时,巫行云笑道:“好了,我们也不用再夸飞扬了,你们看在峰儿和誉儿还有这位林贤侄不也是青年俊杰么?倒是师弟师妹你们可有发现语嫣回来一躺,可有什么不同了?”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倒把目光全都转到了王语嫣身上。
王语嫣听到她突然说到自己,脸一下红了起来,轻呼道:“姨婆。”把头埋在了李秋水怀中。
李秋水轻轻抚摩着她的秀发,对段誉说道:“誉儿,你可有话要说么?”逍遥派几老是怎么样地阅历眼光?从段誉和王语嫣一进来,就看出二人感情大进,已经捅破和那薄薄的一层纸,李秋水和无崖子虽然认回了王语嫣,可也听说了她在汾州道上的异常,心下也是担忧不已,想方设法要去她心结,后来看到段誉对她无微不至,心下也极是喜欢段誉为人。
段誉的脸也是一下红了起来,迎上李秋水满是笑意的目光,不知哪来一股勇气,向前半步恭身说道:“晚辈对语嫣一心一意,请前辈成全!”
李秋水笑道:“这可要问我们语嫣她自己愿不愿意?”低头向王语嫣问道:“孩子,誉儿的话你已听到了,你怎么看?”
王语嫣直羞得全身发烫,在李秋水怀中尽情撒娇。
无崖子笑道:“我看誉儿也是一表人才,对语嫣也是真心实意,语嫣若能托付给誉,我们也可放心!”黄裳和李沧海也甚喜段誉平日为人,听了也连连点头。
段誉闻言大喜,他一生中恐怕就数这一日最快活了,高兴地都忘了要说什么了,只是不住眉开眼笑,萧峰和阿朱、楚依依还有林伟腾也齐向段誉和王语嫣恭喜不止。
接下来几天,众人一边等待刘飞扬过来,另一边整个大理都在筹备萧峰和阿朱的婚礼,这是段正淳登基来大理国第一件大事,段正淳又自觉早年亏欠阿朱甚多,决定要让阿朱嫁得风风光光,其间段誉也带着王语嫣见了段正淳和刀白凤,把二人地事给说了出来,段正淳对段誉却是关爱至深。虽然每次见到王语嫣都会想起她的母亲阿箩,可也没想到王语嫣竟是自己地亲生女儿也是替段誉感到高兴,内心中更隐隐有一种儿子替自己了却当年遗憾的荒唐感觉,好在刀白凤等人只知道当年有个情敌后来嫁入苏州,却也不知阿箩的名字和长相,是以也没联想到其他,爱屋及乌之下,对王语嫣也甚是喜爱。
阿朱和萧峰的婚礼定在十二月初三,而刘飞扬终于在十二月初一那天赶到了大理,他一到段誉府中,所有人全都聚了上来,东一言,西一句,俱是关切喜悦异常。
萧峰道:“二弟,幸好你今日赶回来啦,你要是赶不及大哥与阿朱的婚礼,大哥和阿朱可是遗憾得紧!”他一直觉得自己和阿朱有这么一天,刘飞扬居功至伟,刘飞扬若真没能赶回喝他们地喜酒,还真是让他们异常过意不去。
刘飞扬哈哈笑道:“大哥和阿朱的喜酒,小弟怎能不喝?大哥,既然说了,我就先在这里祝大哥和阿朱白头偕老,举案齐眉!”顿了顿,伸手从后面变戏法般摸出了一物,递了过去,说道:“这便当小弟恭祝大哥的贺礼!”
萧峰道:“二弟客气了!”还是从他手中接过了个盒子。打开一看,两个联体的男女木雕映入眼帘仔细一看,那所雕地男子相貌威武,不怒而威,旁边握着手地女子形象娇俏玲珑,最奇的是所雕地模样竟与自己和阿朱有八九分相似,喜道:“二弟竟有如此手艺,这份大礼哥哥真是喜欢之极。”阿朱见了也是爱不择手。
刘飞扬道:“小弟初学,倒让大哥见笑了。”众人更是大奇。原来,他在路上时突然想到该要给萧峰和阿朱备份礼物,苦思许久想不到送什么最好,普通地金银珠宝自然是想也不用想,后来无意中来到一个市镇上看到一个木匠在作活,才想到了另一个世界中较流行的情侣娃娃,便打算亲手刻一对萧峰和阿朱模样地木雕送于他们做贺礼,他重金请那个木匠老师傅教他雕刻地基本功法。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刘飞扬很快掌握了雕刻的几样关键所在,而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雕刻和武学一般都可唤作道地一途,他连着雕了数个作品后,终于雕出了一个令他自己感到满意的作品,其娴熟的技艺,苍劲有力地刀功,就是有着数十年雕刻经验的老师傅看里也要惊讶不已,差点就要反拜他为师了。
无崖子看着那件木雕,心中的喜悦更甚。逍遥派历代以来,掌门人不但武功卓绝,其琴棋书画园艺花匠也都精通一二,刘飞扬的武功他是没话说了,可想到刘飞扬地其他技艺,他未免心中有些遗憾,可现在看到刘飞扬地雕刻技巧,不说鬼斧神工,但也是非同凡响,又听说这还是初学地手艺,猛地想到他去世地恩师当年说地一句话:“大道如一,人世间所有技艺到了某个层次,已是殊途同归,一个人到了这种境界,所有琴棋书画等技艺都不过是不同手法演绎出来地对道地体现罢了。”
直到这一刻,无崖子终于发现刘飞扬的修为已经超越他们这些耆老,达到自己恩师口中的“大道如一”的境界。
当晚,段誉府中大摆宴席,所有人脸上俱是一脸喜气,刘飞扬知道段誉与王语嫣已经两情相悦,心下也是大喜不已借着气氛他也说出了在汴粱皇宫的经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黄裳也没有过多谴责刘飞扬对大宋皇朝的不敬之处。倒是听到他说到有关房佑龙时,脸上露出几分思索的神色,众人也想不通房估龙临别对刘飞扬所说地意思,这此气氛下也没去多想,席散后,几个老一辈中人各自退去,剩下刘飞扬、萧峰等人留下来,互诉离别经过,直到深夜这才散去。
月上高枝,柔和的月光伴着有几许寒意的夜风吹过亭台,刘飞扬脱下外套批在了楚依依身上,轻声说道:“小心着凉。”直到众人全都走去他才有机会和楚依依单独相处。
楚依依感受着那外套带来的余温,身子一斜轻轻偎在刘飞扬身上,却没有开口说话。刘飞扬也是温柔地搂着她的身体,就这样坐在亭栏边上,一种静逸与温馨在彼此间流淌着。
不知过了多久,刘飞扬突然从身上摸出一物递到楚依依手中。楚依依拿前一看,手中也是一个木雕,雕地是个少女含羞而笑的模样,无论五官发饰,连所刻衣裳的款式也是自己平常最常穿地那款衣裳,不过几寸的小小木雕已把楚依依雕刻得栩栩如生,楚依依凝视着手中的木雕,仿佛看到了刘飞扬雕刻时每一刀所凝聚着地深情,不由有些痴了这时,耳中又飘进令她心醉的声音道:“喜欢吗?”
楚依依欣喜万分的点了点头,又听刘飞扬带着歉意的声音道:“刘大哥好糊涂,这许久以来从来没送过礼物给你,小依会怪我吗?”楚依依转过头来,月光下如宝石般明亮的双眸闪烁着动人地光泽,低声说道:“只要刘郎在小依身边,这便是最好地礼物了!”
刘飞扬心神一荡,伸手拨开楚依依被夜风吹得有些乱的刘海,低头就向她樱唇吻去,楚依依丝毫没有闪避,静静闭上双眼,四唇相接,经过这许多的波折,她对刘飞扬那种羞涩已被刻骨铭心的相思全部替 代,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一刻就是永远,而这也是刘飞扬此时的心声。
卷十 第十三节 坐山观虎
更新时间:2008…10…8 22:03:24 本章字数:5072
十二月初三这天,就是萧峰和阿朱大婚之日,整个大理都是张灯结彩,萧峰前往皇宫迎接阿朱时,无数的大理百姓涌上街头欣赏这位大理驸马爷地风采,大理民风淳朴,见到萧峰骑在高头大马上,喜悦欢笑地神情难掩其粗犷豪放的威势,众皆暗暗喝彩。
婚礼的礼堂就设在新建成的驸马府中,自是热闹非凡。除了段正淳的赏赐,还有大理无数官员送上的贺礼快占了一个房间之多,参加婚礼的不但有大理各级官员,还有许多大理国中的武林人士,大理虽在天南为帝,但素来敬重武林中人,此次婚礼也发了许多请贴给大理一些交好地武林世家门派,反倒是中原武林,因为萧峰的缘故,没请多少人,只发请贴给少林派和丐帮两派,少林寺由玄渡与玄难玄痛两老僧携重礼登门道贺,萧峰大喜过望,亲自出门迎接,寥寥数语得知,自少林大会后 玄慈已辞去少林掌门之位,现由玄渡代行掌门一职,萧峰不明其中缘故,但少林代理掌门亲自前来,这当中除了段家的面子外,说明少林派已与自己父子前嫌尽释放,也是打心里欢喜,就是萧远山见了二僧,也难得地露出笑意,只是听到玄慈辞去掌门地举动时,朝刘飞扬递了个眼色过去。
这些时日来,刘飞扬少在中原,也是刚闻此事。但玄慈此举倒也不出他意料之外,虽不知玄慈现在是否在少林受罚,但至少玄慈并没有自尽身亡,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却也不便详问玄慈尽况。
而代表丐帮前来的是素与萧峰交好的吴长老、宋长老和奚长老三人,除了真心祝贺外,也带来了惊人的消息,独孤修书丐帮总舵,已辞去了丐帮帮主之位,如今下落不明,吴长风心直口快,对独孤的率性而为还有几分不满,堂堂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就这么不辞而别岂不是让江湖中人笑话?
一旁的宋长老见刘飞扬眼神深邃,连忙插口道:“今日是萧兄弟的大婚之日,我们今日就是来讨口酒喝的,那些事以后再说,素闻大理青梅酒为大理一绝,今日老叫花可要一饱口福啦!”连连向吴长风递过神色。
吴长风也醒觉在此之际说这个的确不合时宜,也倏地止住不谈独孤,他也是酒鬼一个,听到大理青梅酒之名,马上变成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引得众人大笑。
对独孤,此时的刘飞扬还真是百感交集,他也清楚明白独孤刺了自己那一剑后,心情是极度的矛盾,还带着后悔,或许独孤现在正在哪个深山中逃避自责,但刘飞扬却不担心他,他现在已可肯定独孤就是金庸笔下那个纵横一生唯求一败的独孤求败,想金庸笔下的独孤求败是何等的傲然绝世的人物,自己地出现尽管会对日后有所影响,但真正的绝代人物绝不会困死于一时,独孤现在的年龄还是年轻,武功纵是高绝,可心性经历还有待磨砺。《神雕》中就描述独孤就是因为误伤义士,抛弃紫薇软剑,才使剑术又上一个台阶,刘飞扬相信,过不了多久,独孤就会脱茧而出,而复出地独孤就是全新的独孤,向剑道极至又迈出大步的独孤,想到独孤经此能又进一步,别说这个义士就是自己,就是再让独孤刺几剑,刘飞扬也丝毫不放在心上。至于阿紫,看得出她是真心对独孤地,那就随缘吧!只希望金师妹能快点好起来,想到金善明,刘飞扬也颇为头痛,迄今为止,金善明的失忆症还未能治好,巫行云医术虽高,可大脑是人类最复杂的构造,倒让巫行云不敢轻易下手,好在金善明只是记不起从前的事,并无其他症状,李沧海忧心的同时倒也宽慰不少。
这时段誉走过来,高声叫道:“二哥,吉时将至,我们快进去吧。”刘飞扬回过神来,朝他笑道:“走。”与他一齐步入大厅,在人群中寻到萧峰又是一番说笑。
到了申时一刻吉时,府外响起连声炮仗声,随着赞礼官一声大喝:“吉时已到!”在一片丝竹声中,刘飞扬和段誉左右随着萧峰走到堂前,接着是楚依依和王语嫣拥着凤冠霞披,身着大红凤裳地阿朱款款走上前来,楚依依把凤球的一端交到萧峰手中,和刘飞扬等人一齐退到一旁,萧峰高大威猛,阿朱娇俏玲珑,贺客中又是一阵喝彩,赞礼官又是一声大喝:“婚礼开始!”一阵丝竹声响起,婚礼正式开始。
萧峰和阿朱并肩而站,先是向后拜天,接着拜段正淳和刀白凤,然后才到阮星竹,阮星竹被封为聪妃,更与刀白凤相安无事,一世愿望得已实现,如今女儿又觅得如意郎君,真是欢喜无尽。
接着才是萧远山。萧远山半生凄惨,见到刘飞扬前如何想到儿子会有如此风光成亲的一日,坐在大椅上不禁老泪纵横,在扶起萧峰和阿朱时,忍不住向刘飞扬递了个感激的神色,刘飞扬向他微微一笑,转头见楚依依眼中一片向往痴迷之色,本就与她握着地手上又紧了紧,百善孝为先,父母有丧,子女需守孝三年,本来按中原的风俗,楚依依甚至连婚礼都不能参加,只是大理没那么多规矩,但饶是如此,刘飞扬要和楚依依成亲也要等楚万千身亡三年之后,逍遥派诸老纵然再是洒脱物外,于这个风俗也是尊重不已,在众人眼中,刘飞扬和楚依依除了没有夫妻之实,没能住在一起,实际上也和夫妻无异,李沧海和黄裳也早把刘飞扬当孙女婿看待了。
大理这边一切都是喜气洋洋,而汴梁皇宫中又是另一翻景致。赵煦的御书房之内,龙案后面的赵煦一脸阴沉,对着下面一人厉声问道:“你要朕就这么饶过他么?朕君临天下,竟让一个草莽出身的人如此羞辱,朕若不出这口气,皇家地威仪何在?”他越说越气忍不住站起身来,重重一掌拍在书案之上。
若换了别人,皇上龙颜发怒,早就吓得跪地颤抖,可赵煦眼前这人低着头,却是眼也没眨一下,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此人正是房佑龙,只听他说道:“皇上请息怒,那人的确罪该万死,老奴不敢劝皇上饶他,只是那人与西南大理段氏交好,听闻还是大理太子的结拜兄弟。”
赵煦怒道:“大理太子的结拜兄弟又如何,就算他是大理太子,这又如何?大理区区南沼小国,难道朕就怕了他么?”
房估龙道:“大理的确不足惧,只是皇上要与辽国动兵,再与大理,难免有腹背受敌之厄,所谓牵一发动全身,请皇上三思。”心下却是苦叹不已:还说不怕他,却连名字也忌讳别人提起!刘飞扬纵不是大理太子的结拜兄弟,光他一人已足已把大宋闹得鸡飞狗跳了!自那晚刘飞扬大闹皇宫后,赵煦就对刘飞扬恨入骨髓,又怕入骨髓,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刘飞扬”三字。
赵煦不屑说道:“朕就不信大理小国会为区区一个草莽得罪我天朝上国!”其实在宋朝君臣间一直都只把大理当做个边陲小国,他就不信就为了个刘飞扬,大理敢与他开仗,要知道大理虽比大宋早建国二十年,但有宋以来大理就一直表示对宋臣服,几乎年年都派使节向宋朝进贡,在这种背景下,别说刘飞扬只是大理太子的结拜兄弟,就算是大理皇帝的亲兄弟,在赵煦心中也觉得杀了刘飞扬,大理国也不敢支个半声。想到这里,赵煦都想直接命令大理国把刘飞扬交出来了,当然这个念头他也只是想想就过去,他再义气用事也知道这不可能达成,若让刘飞扬知道风声,难保又发生什么事来。他要对付刘飞扬,也不是明着来的。
房佑龙又道:“此一时彼一时,若换平时皇上就是当着段正淳的面杀了那人,谅大理小国也不敢有何异言,当若与辽国开仗后,却不可不虞西南后方,老奴听闻那人还是大理新君段正淳的救命恩人,皇上可还记得太祖皇帝‘帝挥玉斧’的典故?”
“帝挥玉斧”准确说是“宋挥玉斧”。传说,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后,有臣献上地图,进言兵威取滇,他顺手拿起桌上的玉斧(一种文具)对着地图上的大渡河一戈,说:“此外非吾有也。”就当时的形势来看,职业军人出身的赵匡胤并非不想扩张,而是不能,客观环境制约着他的野心,当时赵匡胤一心要击败辽国,收复燕云,其战略重心放在北方,即所谓‘北有大敌,不暇远略’,还有极重要一点就是赵匡胤也鉴于大理前身南沼反唐地教训,不敢轻易对大理动兵,甚至大理多次表示臣服,也一直没有令其满足,而后的历代皇帝对大理也一直这样维持被进贡和进贡的关系,一直没有建立藩属关系,这在中国历代中算是极为罕见的事了。
赵煦一怔,身为皇帝他自然听过太祖的这个典故,这个典故被宋文人演染得神乎其神,大赞太祖皇帝英明仁德云云,但说白了就是宋朝国力不济,无力两面用兵统一全国罢了,赵煦也自然明白,本朝一直不与大理缔结藩属关系,就是怕激起大理国上下地反弹,大理国三十六族,各族几乎都是自成一王,就怕对辽国用兵了,大理再从后拖后腿,收复燕云故土是他一生最大地报复,就算辽国内乱后国力大损,但破船还有三斤钉,他就是再狂妄也不敢说十成稳赢,若再了出个大理,那可就后果难说了,他是不相信大理会为刘飞扬出头,但若与辽开仗后,大理以此为借口挑衅,那也是极为头痛的事,若因刘飞扬的缘故,令他一生的报负付之流水也的确非他本愿,只是刘飞扬带给他的耻辱实在令他刻骨铭心,当下恨声问道:“大理会为那区区草莽之辈出头么?”
房佑龙听他有些松口,忙打蛇随棍上应道:“南沼人惟利是图,到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大理借此乘火打劫,皇上岂不是得偿所失?”
说到这里,他不由在心里喊道:娘娘啊,皇上还是太年轻了,老奴能做地也就是让皇上专心对辽用兵,不再为他多树多余的敌人,其实,房佑龙也不相信大理会为了刘飞扬对大宋如何,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打消赵煦对付刘飞扬地用心,在他心中,刘飞扬可比一个大理国更加厉害,若再激起刘飞扬反扑,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到时,宋辽开仗,拖大宋后腿地不是大理国,而是这个刘飞扬,那日与刘飞扬虽没动手,仅仅通过气势的交锋房佑龙已知刘飞扬的修为已达到一个他所不能达到地高度,年龄到他这个阶段,他也自知自己已没得提升,可刘飞扬的潜力还是不可估量,对刘飞扬不能一击必杀,那可是件麻烦万分地事情。可要说能对刘飞扬一击必杀,房佑龙自忖连自己也办不到,修为到了那种境界,要说对刘飞扬偷袭那已是根本没可能地事,而若说刘飞扬有软肋那就是楚依依,可楚依依身边大批高人在旁,不说能不能得手,就是得手了,刘飞扬的反映也是个未知数。
赵煦道:“等朕灭了契丹,大军南调迟早要灭了这群南沼土族,到时,哼!”望着房佑龙眼中闪过难以捉摸的神色,说道:“难怪奶奶一直对你宠幸有加,房卿家果然眼光独到!”
房估龙听他此话暗含对高氏不敬,心头暗怒。他跟随高氏数十年,一直很是佩服高氏的眼光魄力,若是别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早被他毙于掌下,可赵煦是高氏一手拥立,他强压下心头怒火,身子又低几分,道:“皇上明鉴,老奴对大宋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
其实赵煦也不喜房佑龙,他执政以来对高氏一手提拔上来的旧臣,能贬就贬,本来对房佑龙这位内侍总管也要贬掉,只是房佑龙总是小心翼翼行事,加之之前对他还算较为恭敬,令他找不到借口,尤其听说房佑龙也是身怀绝技,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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