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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种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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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一把抱住,怪叫一声,“咱姐简直就是观世音菩萨再世,普度众生啊。肯德基的全家桶,一向都是我的最爱。”
叶晨早就习惯了王鑫的油嘴滑舌,又听二人闲扯了半个小时,只是笑意盈然地听着,忽然想起点儿什么,冲着包赟道:“车厢里我还放了两箱饮料,你帮我搬一下,咱们送到医生办公室去。”
包赟点点头,“这些事儿搁我就想不起来,还是你周到。”
说着,两个人便一起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跟捧着一个大纸袋的陈诵碰个正着。
陈诵其实一放下王鑫的电话就直奔医院而来,到了医院门口方接到于博文的通知,只好答应说忙完手里的事儿就过去。她想了想,还是在医院周围的小商贩处一阵寻觅,买了王鑫爱吃的糖炒栗子。
陈诵刚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文武全财”和一个漂亮女孩儿开门出来,不禁一愣。
包赟也一眼看见了陈诵。今天的陈诵看起来比较正常,常见的办公室衬衫短裙,头上没有那顶晃眼的假发,脸上也没有太多颜色,反倒更显面孔干净稚嫩。包赟先打了个招呼,“你来了,‘金子多’等着你呢。”
叶晨不认识陈诵,只是含笑冲陈诵点点头,然后诧异地看了看包赟,“‘金子多’是谁?”
包赟解释道:“王鑫的网名,他的鑫字里面不是金子多嘛。”
陈诵见这二人态度亲昵,口气熟络,心里又咯噔一下,隐隐觉得自己的这个一见钟情看来不会善终,于是干笑了一下,“我先进去看他了。”
她推门而入,看见王鑫正躺在床上跷着打好石膏的病腿,捧着全家桶啃着鸡块,房间里另外一张病床倒是空空如也。陈诵径直往前走,“嗨”了一声,“您把腿摔坏了,以为吃肯德基的鸡腿就能补起来啊?”
王鑫这才发现陈诵已经走到自己身边,还是很高兴的,“小刀,你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来了?”
陈诵把怀里的糖炒栗子递过去,“你不是爱吃这个吗?刚刚炒好的,趁热吃吧。”
王鑫立马将手里的全家桶扔到一边,改把糖炒栗子抱在怀里。他冲陈诵笑笑,“这个才是我的最爱,还是小刀最了解我。”
陈诵“切”了一声,“得得得,别花言巧语了。这腿怎么回事儿,说断就断了?”
王鑫没好意思说自己是酒喝多了,发酒疯的时候摔断的,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碰到‘文武全财’没有?”
陈诵的声音顿时就有些发闷,“碰见了,和一个美女在一起。”
王鑫看着陈诵颇为不自在的表情,心中长叹一声,嘴上却道:“怎么,吃醋啦?”
陈诵不承认,“我吃哪门子的醋,又不是我男朋友。”
王鑫嘿嘿一乐,“得了,这话还是留着蒙别人吧。我告诉你,那美女是我们公司的同事,他俩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陈诵也没有显出特别高兴来,只是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你得在医院里住多久?”
王鑫答道:“住一周。哪儿也去不了,可真得闷死我了。”两人随即扯点儿闲篇,王鑫看陈诵不再提起包赟,也就顺着陈诵的话往下走,东拉西扯。陈诵说自己待不了多会儿,晚上还有事儿,会改天再来看王鑫。王鑫自然说没问题。说话间,包赟他们回到病房,这次可不是两个人,俞天野也跟着走了进来。
王鑫一看见俞天野,脑袋就耷拉下来,“老大,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今天忙坏了吧?”
俞天野啼笑皆非,“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谁还会故意摔断腿啊?”
包赟插话道:“王鑫,老大和叶晨都在,还有你的小刀,我真的先撤了。明天带好吃的来看你。”说完拿起包就想走,却被王鑫叫住了,“哥们儿,你送小刀一段吧,她晚上还有其他事儿。”
包赟只好停住脚步,“是吗?那小刀,你跟我走吧。”
陈诵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王鑫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呢,瞥了瞥包赟,还是有些胆怯,对王鑫道:“其实我也不着急马上走,再待会儿也行。”
王鑫挥挥手,“去吧去吧,你又不是不来了。”说完,还递给陈诵一个鼓励的眼神。
陈诵一咬牙,心一横,便真的跟着包赟走了出去。
萌动5
陈诵上了包赟的路虎车以后,虽然坐在包赟的身边,和第一次坐在后排的亢奋不同,只是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待着。包赟看陈诵不吭声,反倒有些不习惯,便问道:“我把你送到哪儿?还是上次的那个小区?”
陈诵赶紧摇头,“不用,往前开,把我搁在地铁口就行了。”
包赟打量了陈诵一眼,接着转回头注视着前方的路面,手里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你打算去哪儿?要是顺路我就把你捎过去。”
陈诵偷眼看了看包赟的侧面,五官棱角分明,整个一剑眉星目的帅哥,心想:怪不得论坛里有些女孩儿一提起“文武全财”便离不了经典口号——花痴有理,意淫无罪。自己看来不过是凡夫俗子,与众花痴女无甚区别。这一转念之间,便老实交代道:“我要去北边的‘张生记’。”
包赟“哦”了一声,“那差不太多,我知道有条近道,干脆送你过去。”抬眼扫了一下后视镜,打了个转弯灯,就又掉头回去了。
陈诵坐在包赟的身旁,心跳慢慢加速。本来都已经对这次的一见钟情并不太看好,现在心情再一次萌动了,以至于口不能言,嘴不能语,跟个木头人一样,傻坐在那里。
包赟看陈诵一直保持沉默,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很是不习惯,只好自己找话茬儿,“是约了朋友吃饭去?”
陈诵愣了愣,这才醒悟包赟是在跟自己说话,于是摇摇头,“不是,和家里人吃饭。”
包赟点点头,“看来你老家是南方的,爱吃江浙菜。”
陈诵再次摇头,“不是的,是我舅舅的老师和师母从上海过来,我和姐姐去作陪。”忽然想起点儿什么来,“对了,我姐你是不是认识啊?”
包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可能吧,见你也就才第二次,怎么可能认识你姐!”
陈诵连声否认,“不不,我怎么觉得好像是第三回了?有一次,我们一家人去吃宅门菜,还有昆曲演出,好像就是你和我姐在院子里说话来着。”
包赟本来有些不屑,什么宅门菜,什么昆曲演出,忽然就回过味来,“啊”地大叫一声,连手上方向盘都打滑,害得这辆路虎在路上走着蛇形步。他嘴里叨咕着,“不会吧,陈朗会是你姐姐?”
陈诵被路虎甩得东摇西颠,死死抓住右上方的把手,答道:“对呀,陈朗就是我姐姐,我的名字叫陈诵,陈朗陈诵嘛,合起来就是朗诵。这名字还是今天要见的师爷爷师奶奶给取的呢。”
包赟嘴里也跟着念,立即有些释然,“陈朗,陈诵,陈朗,陈诵,还真是一对。这不能怪我,谁让王鑫每次向我介绍的时候都是小刀如何如何。”
陈诵也有些好奇,“你怎么认识我姐姐的啊?”
包赟看着陈诵简单清澈的脸庞,忽然便觉得要说自己认识陈朗的原因,还得从一辆自行车说起,而且其中还涉嫌讹诈,便含混地道:“陈朗啊,她是我们公司的新员工。”
这回换陈诵尖叫了,“你是皓康齿科的?你居然是我姐姐的同事?那‘金子多’呢?还有你们老大‘敕勒歌’,全部都是我姐姐的同事?”
包赟无奈地点点头,心想:这下坏了,钱是彻底没法要了,这世界太小,转来转去全是熟人。
包赟在陈诵的惊叹声中直接将路虎开到“张生记”门口。陈诵向包赟表示感谢之后,便跳下车来,却被刚刚被服务员叫到外面挪车的于博文看见了,叫道:“诵诵?”陈诵顿足回首,发现于博文站在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不觉高兴地笑了起来,叫道:“舅舅。”
于博文走上前来,揽过陈诵的肩膀往前走,还往包赟的方向看了一眼,皱眉道:“谁啊?”
陈诵嘻嘻直笑,“别紧张别紧张,就是一普通朋友,顺路而已。”
坐在车里的包赟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听不见二人的对话内容,但是表情放松举止亲昵,一看就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关系,转念之间有些释然,看来这博文口腔的老板和陈朗的关系非同一般,估计已经登堂入室,和陈诵都这么熟络。
可是不知为何,包赟觉得怒火直上心头。现在的北京城里,但凡有点儿钱的成功人士,即使人到中年,也流行找个年轻女孩儿做女朋友。至于现在的女孩儿,也一点儿都不知道自重自爱,骨头轻得如鹅毛一般,仨瓜俩枣就被人给收买了,说不定还主动投怀送抱,全无半分羞耻。
初恋1
初恋1
此时,陈朗不知道有人以极其歹毒而且阴暗的念头揣度自己,正陪着两位老人,坐在包间一侧的沙发上喝茶。师奶奶一见陈朗,便又老调重弹,“两年没见了,可想死我了,我的乖囡囡哟!”陈朗乖乖地坐在一边,被师奶奶东捏一把,西掐一下。
师爷爷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一老一小,等师奶奶尽情抒发之后,轻咳一声,“差不多得了,别吓着朗朗。”
陈朗在长辈面前最会装乖,赶紧摇头,“怎么会吓着呢,我也两年没见着你们,可想师爷爷师奶奶了。”
师奶奶忽然就有些感伤,从兜里掏出手绢擦拭眼角,“朗朗啊,我和你师爷爷年龄越来越大,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北京了。这次要出来,家里人还全都拦着,害怕我们身体吃不消,好说歹说才给了通行证。”
陈朗心里也不是滋味,眼里蒙上了一层薄雾,慢慢地抱住师奶奶,轻轻地道:“外婆,你别难过,朗朗以后一有空就去看你。”
师奶奶和师爷爷齐齐大惊,愕然地看向陈朗,“朗朗,你刚才叫我们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于博文已经告诉你了?”
陈朗尽量忍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摇摇头,道:“他不知道我知道了。”
正说话间,于博文领着陈诵走了进来。
于博文带着陈诵走进来,看见陈朗和二位老人围坐在沙发区,便把陈诵往前推,“这下人齐了,我让服务生上菜吧。”
陈朗见于博文和陈诵走了过来,便不再多说,只是冲着自己亲亲的外公外婆展颜一笑,“先吃饭吧,回头咱们再说。”
话声未毕,陈诵已经溜至师奶奶身边,挽着胳膊撒娇道:“师爷爷师奶奶,你们再不来北京,我就冲到上海去看你们了。”
师奶奶也赶紧把陈诵揽过来端详,“啧啧啧,诵囡囡都长这么大了,越长越俊俏,正是打扮的时候。等着,师奶奶待会儿给你封个大红包。”说完看了一眼陈朗,“朗朗,你也有。”
陈诵跟牛皮糖一样赖在师奶奶怀里撒娇,“我就知道,师爷爷师奶奶最疼我和我姐了。”
陈朗取笑陈诵,“你可真会灌迷魂汤。你是想师爷爷师奶奶,还是想念师爷爷师奶奶带来的红包啊?”
陈诵哈哈大笑,大言不惭道:“当然是两个都想。”
两位老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陈朗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好像刚才的几句话不曾发生过一样,便也只好按捺下全部的疑问,留待方便的时候再慢慢解开吧。
这顿晚饭的主题和思想跟从前那些年没有多大差别,大家都笑眯眯地听陈诵唧唧喳喳,插科打诨;陈朗时不时地在旁边打个边鼓,话不多,却往往是画龙点睛之笔;于博文照样很关注两位老人的身体状况和饮食习惯。饭至中途,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于博文还插空问陈朗:“朗朗,进皓康感觉怎么样?”
陈朗正慢慢品着碗里的老鸭汤,言简意赅地回答道:“挺好的。”
于博文“嗯”了一声,“你在皓康多看看多学学,应该会很有收获的。”
正在和蟹黄豆腐做着搏斗的陈诵忽然道:“姐,你猜猜‘金子多’是谁?我原来只知道他是医生,现在才知道他是牙医,还是你们皓康齿科的同事。”
陈朗“啊”了一声,“真的?不过皓康人不少,我还没认全呢,‘金子多’大名叫什么?”
陈诵道:“王鑫。”
陈朗更大声地“啊”了一下,“这也太巧了,我见过王鑫,他是皓康的种植诊所的。”
陈诵得意洋洋,“还有呢,原来‘飒爽’的元老‘文武全财’和‘刺勒歌’,全是你们皓康的同事。”
陈朗已经品不出老鸭汤的滋味了,问道:“都是谁啊?”
陈诵说不出来名字,“我也不知道,反正‘金子多’叫他们老大来着。”
陈朗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第一直觉就是很不妙,嘴里虽然没吭声,心里却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名字,文武全财,文武全财,敕勒歌,敕勒歌……忽然之间便豁然开朗,在心里faint了一下,自己怎么那么笨,‘金子多’如果是王鑫的话,这两个ID光从字面看,不明摆着是包赟和俞天野嘛。
两位老人却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于博文:“博文啊,这姐俩说什么呢?我们是不是老了,怎么听不懂?”
于博文笑笑,“我也老了,一样听不懂。”
师奶奶还自作聪明地解释道:“我知道,这就叫代沟。”
饭毕,大家一起送两位老人回到宾馆,于博文问道:“对了,明天我来接你们去机场,不用提前给前台打电话叫出租车了。”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还是老太太先开口,“博文,明天我们还有点儿事儿要办,先不着急走,你就别管我们了。”
于博文“哦”了一声,也没多想,“那白天你们办事儿,要不要我给你们当司机?明天晚上我再让陈朗陈诵过来陪陪你们。”
老太太愣了一下,捅了老爷子一下。老爷子赶紧摆摆手,“不用你了。明天晚上让朗朗过来一下,她英文好,帮我看几份资料,现在我老了,有些不中用了。”
于博文还没来得及发话,陈朗已经快速答应了,“放心吧,明天晚上我过来。”
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如释重负,纷纷点头,“那就好。”
于博文看了看两位老人,又看了看陈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转念一想,“老一辈早就攻守同盟了,朗朗不可能知道。”便笑了笑,“随便你们吧。”
陈诵没敢接话茬儿说我也来,她还惦记着明天晚上要是有空再去看看‘金子多’,今天傍晚的时候看着他瘸着腿躺床上,家又在外地,还真是可怜,再说了……再说还有可能碰到“文武全财”这个大帅哥!
接着于博文送这姐妹俩回家。夏日炎热,在于博文准备开空调的时候,旁边紧挨着的一辆别克车缓缓驶出停车位,一辆早已等在一边,等着入库的黑色小本田赶紧开进别克车腾出来的空位。陈朗坐在于博文身边的副驾驶座位上,隔着奥迪的玻璃车窗,随意看了一下窗外,惊愕地发现一对身形似曾相识的青年男女从刚才那辆本田上下来,女生长相普通,却走到英俊男生的旁边仰头索吻。尽管四周都已变得漆黑,无奈酒店门口的停车场灯火通明,陈朗的心跳还是暂停了几拍。她不得不承认,那对亲热缱绻的青年男女,分明是三年未见的甄一诺和罗怡。
陈诵看姐姐直直地盯着窗外,也跟着往外望去,但是于博文已经慢慢发动车子驶出停车位,她看得隐隐约约不甚分明,但还是大吃一惊,疑惑地道:“姐,那男的好像是甄一诺。”
陈朗已经开始目视前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之后便陷入沉默。
陈诵知道这是陈朗的雷区,再也不敢吭一声。
于博文对甄一诺也并不陌生,甄一诺当年以陈朗男友的身份多次去陈朗家报到,自己也见过好几次。当甄一诺得知陈朗的舅舅是博文口腔的老板时,还颇景仰了一番,对陈朗感叹说,要是将来自己能混出这样的成就,也算不枉一生。
于博文用眼角斜了斜陈朗,见她耷拉着脸,好像脸上刻着几个大字——别理我,烦着呢——再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陈诵这闺女。陈诵见于博文看自己,便透过后视镜无声地向他伸出舌头,做了一番无声却搞怪的表情。
于博文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看来甄一诺从日本回来了。”
陈朗不吭声。
于博文又道:“他现在的女朋友是你原来医院院长的女儿?”
陈朗还是不吭声。
陈诵终于忍不住了,往前倾出身体,伸出手就去敲陈朗的脑袋,“姐,你郁闷什么啊?这姓甄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除了一张脸可以拿来唬人,其他一无是处。再说了,你看看他现在的那个女朋友,脸圆得跟张饼一样,身材就别提了,还上下一般粗,和你差得不是一分半分,要说郁闷,也该是那姓甄的郁闷啊。”
陈朗把头错开,躲过陈诵的敲击,有时候觉得有这样一个妹妹真是不赖,貌似毒舌,却句句说到自己的心坎上。最终她还是酸酸地道:“那我总可以郁闷一下当年遇人不淑吧。”
陈诵看了看手表,“好吧,最后再给你三分钟,向你的初恋默个哀。”
陈朗被陈诵的这句话弄得完全无语,沉默了也不过三十秒,终于叹道:“陈诵你真行,气氛全被你弄没了。好吧,好吧,我不难过了。”
于博文和陈诵在后视镜里对了一个胜利的眼神,陈朗悻悻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无心酸地想:“可是三年前的自己,在那个漆黑的漫长的夜晚,曾经是那样的难过,以为此生都会刻骨铭心。”
初恋2
第二天一早,陈朗刚到单位,就被邓伟挥手叫去,“陈医生,听说你昨天下午非常出色。”
陈朗不好意思地笑了,虽然是从邓伟口中说出的,却感觉像是俞天野亲自表扬的一样,没来由地感到高兴。
邓伟却皱着眉,“俞主任那边缺人手,别人也顶不上去。这样,他每周三周四都排有手术,暂时你先过去帮帮他,平常你还是在这边正常出门诊,你说行吗?”
陈朗没理由说不同意,点头之后便回自己诊室了。
邓伟拿起电话给俞天野打了过去,“老俞,我和陈朗说过了,她每周三周四去你们种植诊所那边。”
俞天野在电话那头道:“那行,咱们先这样,看看能不能撑一段时间,熬到王鑫能上班就差不多了。”
邓伟却道:“你要不要再招一个助手?我看王鑫休假的时间短不了。陈朗每周过去两天也只是暂时的,我怕你回头还是忙不过来。”
俞天野沉吟了一下,“我也和叶晨说说,让她留意留意。实在不行,我就把陈朗整个借过来两个月,等王鑫回来了再还给你。”
邓伟一听这话,就在电话里呵斥道:“我就说你回头得挖我的墙脚,你还不承认。先说借两月,后来干脆就不还了,从前王鑫就是这样,现在换成了陈朗。”
俞天野在电话那头干笑,“放心吧,老邓,这次不会的,相信我好了。”
老邓哼了几声,“那我拭目以待。”
陈朗在诊室里自然是得到了陆絮的欢迎。陆絮还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陈医生,听说老俞要借调你过去?”
陈朗点点头,“是,每周去两天。”
陆絮嘿嘿一乐,“我早和她们说了,我们家的陈医生一定会早早脱颖而出,她们起初还不信,现在全服了。”皓康齿科的护士说话有个特点,跟着哪个医生,哪个医生就是她们家的了,患者也是。常常会听见护士们在交流,对话大抵是这样:“我们家的李大成非要改到下午四点,你们家那个程强还来吗?”
陈朗明白陆絮嘴里的“她们”一定是指皓康的其他护士,但还是有些诚惶诚恐,“可是我没有做什么啊?”
陆絮摇了摇头,“你自己当然觉不出来,但是我们旁观的很清楚。”陆絮的表达有限,其实她认为陈朗算是皓康近年来新晋职员里气场最足的一个,不刻意,不卖弄,但是经手的每一件事儿都妥妥帖帖,还时有惊人之举。
陈朗被陆絮的话所鼓励,工作情绪更加}高{书}涨{网},更何况她发现自己即使到办公室喝水,原本疏远的同事也都分外客气。还有小护士看陈朗每次喝水都用纸杯,便赶紧从库里给她找了一个印有皓康齿科Logo的员工专用水杯,叮嘱陈朗贴个名字标签即可。陈朗连声感谢,接过杯子端详着,上面画着和皓康宝贝一样的卡通小熊,弯着一双长睫毛的眼睛,冲着陈朗直乐。
今天的患者预约也比昨天满了一些,有初诊牙疼的患者,也有充填物脱落的患者。陈朗非常认真谨慎地处理着每一个病例,甚至还用显微镜做了一个标准而又漂亮的一次性后牙根管充填。陈朗和陆絮刚带着患者拍完了X线片,俞天野和邓伟便走进了X光室。二人本来是要对某个患者的全颌曲面断层片进行讨论,正好看到电脑屏幕上的数码X光片,根管充填影像致密而又均匀,邓伟和俞天野便对视了一眼,邓伟挑衅地看了看俞天野,“你老实说,是不是后悔了?”
俞天野压根不理他,继续举着手里的断层片道:“从这张片子上看,种植手术做起来是没有问题,不过上方就是上颌窦,你得先和患者交代,我必须加一个上颌窦提升术才可以。”
陈朗把一天的病历全部写完,静下心来想了想,总觉得昨天做完手术之后好像还有什么事儿处理得不妥当,便鼓起勇气往种植诊所方向走去,想当面咨询一下俞天野。
当陈朗被种植诊所的小护士引到俞天野专用办公室的门口,陈朗正要敲门,门却忽然打开,陈朗和包赟撞个正着。
二人惊愕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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