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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种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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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朗把头扭向窗外,不想让眼眶里忽然涌现的泪花被于博文瞥见。在离开北京去香港念书之前,自己转着弯找于雅琴打听,才得知柳青的骨灰安葬在西山脚下的福田公墓,一个人在偌大的公墓里找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找到柳青的名字。于博文一定是花大手笔修缮过,柳青的墓地堂皇气派,安安静静地掩映于无数碧绿桃树之间,墓碑古朴雅致,上方镶嵌着柳青的一张照片,娇俏如花的笑颜与如今的陈朗极其相似,下方还刻着一首无名古词,“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阙;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看得陈朗心中一酸,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最下面还有几句白话,证实了陈朗所有的判断,因为那上面写着:爱妻柳青长眠于此,于博文携小女朗朗,日日牵挂,时时想念。”
于博文虽然一直专注地开车,但还是察觉到陈朗扭头望向窗外,便问道:“想什么呢,朗朗?”
陈朗背对着于博文,睁着圆圆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因为她害怕只要轻轻一闭眼,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就会很不争气地掉下来。好半天才说:“天都黑了,晚上公墓会关门的吧?”
于博文隐隐约约听出了陈朗话语中带有的鼻音,不由得看了陈朗的侧影一眼,正好看到她抬起右手在脸上擦拭的动作,便腾出一只手递过一个纸巾盒,“给你这个。”
陈朗略微侧了一下身子,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接了过来。耳听得于博文淡淡地道:“放心吧,我有经验,这个时间段公墓还对外开放,不会关门的。”
陈朗有些错愕,心里轻轻地叹息着。
心动4
车子终于抵达福田公墓。于博文刚一出现,立即便有相熟的工作人员迎上前来,两人窃窃私语后,工作人员便从房间里拿出一堆祭扫的物品,轻车熟路地带领着于博文和陈朗,往公墓的深处走去。陈朗和于博文一路都保持着沉默。在这个夏末初秋的夜晚,公墓内人迹稀少,微风拂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西山的一点点轮廓。公墓里苍松翠柏蓊蓊郁郁;安静极了,偶有蝉鸣蛙叫从远处传来,听得也不甚分明。
工作人员把陈朗和于博文带至整整一大片的桃树林内,立于柳青的墓前,将祭扫用品摆放在一边,便向于博文示意,“您走的时候东西放这儿就行了,回头我会来收的。”说完就主动离开,留下陈朗和于博文大眼瞪小眼,沉默不语。
于博文率先把视线从陈朗身上撤回,蹲在地上,一样样地把祭奠的物品摆放于柳青的墓前。陈朗环顾四周,发现和三年前相比,除了桃林碧树越发茂密,这里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便也默不作声地拿起扫拭用的拂尘,将墓碑上的浮灰轻轻扫落。
于博文做得差不多了,遂起身站在墓地一侧,轻声道:“朗朗,给你妈妈磕个头吧。”
陈朗闻言,便把手中的拂尘放在一边,走到墓碑前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直起腰,凝视着前方的墓碑,心里特别小声地道:“妈妈,朗朗从香港回来了,会常常来看您的。”
于博文看陈朗紧闭双唇,眼眶却红红的,他对陈朗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于是也不强求,便说:“起来吧,我们多陪你妈待一会儿,过会儿再回去。”
陈朗依言站起身来,拿起拂尘再次仔细清扫。于博文只是呆立一侧,默不作声,两个人的心里都在翻江倒海,却谁也不看对方。很久以后,月亮慢慢爬至半空,于博文才道:“走吧,晚了,我送你回家。”
陈朗“嗯”了一声,然后便继续相对无言。
这种静默的状态一直维持到陈朗和于博文返家的途中。
陈朗有些心烦意乱,便把车窗玻璃摇开,有丝丝凉风吹拂于面上,脑海这才渐渐变得清明。陈朗忽然开口,“我先声明,我是不会改姓的,于朗没有陈朗好听。”
于博文“呃”了一声,被陈朗跳跃的思维结结实实地顶住了,半晌才回了一句,“我也没想让你改姓。”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朗道:“那以后我叫你什么?”
于博文斜了陈朗一眼,“随便,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陈朗努力地尝试了半天,“爸爸”两个字即便到了嘴边,也喊不出来,气馁之下,只能再次陷入沉默。
还是于博文打破僵局,“听说你在皓康混得不错,还给俞天野做种植助手来着。”
陈朗“嗯”了一声。
于博文继续道:“我没说错吧,俞天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你跟着他好好学学,没有什么坏处。等时机成熟了,博文也建一个种植中心,你回来直接当主任。”
陈朗摇摇头,“我可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能管好我自己,对管别人没兴趣。”
于博文笑了笑,也不吱声,开始转移话题,“包怀德的儿子是不是也在你们皓康齿科啊?”
陈朗点点头,“是,在皓康齿科任市场总监,据说基本上所有的集团客户都是他签下来的。”
于博文看了陈朗一眼,冷不丁地问道:“你和他熟吗?”
陈朗怪叫一声,“怎么可能?我每次见到他都很倒霉,唯恐避之不及。”
于博文“哦”了一声,“是吗?”
陈朗斩钉截铁,“当然,那人人品质太差,我实在有些受不了。”
于博文看陈朗态度坚决,便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说下去。
于博文把陈朗送回家,和于雅琴、陈立海小声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去。陈朗实在害怕于雅琴和陈立海又抓住自己盘问,扔下一句“爸,妈,我先去洗澡了”,便溜进浴室。
和从前的涮一涮不同,陈朗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很久,出来后发现客厅里已经黑灯瞎火,空无一人,顿时放下心来,钻进自己和陈诵'炫'同住的卧室。房间里'书'黑着灯,陈朗刚刚摸'网'黑走到自己床边,啪的一声,床头灯居然亮了。陈朗吓了一大跳,只见陈诵腾地从床上立起来,脸上还贴着一张面膜,白惨惨的一张面具脸对着陈朗,无比哀怨地来了一句,“姐,爸妈骗我的吧,居然说你不是我亲姐,是舅舅的孩子。”
陈朗惊魂未定,走上前去将陈诵脸上的面膜揭掉,“诵啊,恐怕这是真的。不过我求你了,咱不半夜扮鬼行吗?”
陈诵“啊”地大叫一声,又倒回床上,拿起床边的一张毛巾盖在脸上,“不行不行。我不高兴,我不高兴。”重复两遍之后,她还拖长声音呻吟,“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陈朗哭笑不得,“诵诵,好像是我比较倒霉吧。”
陈诵从毛巾下面发出声音,“我俩都倒霉。”
陈朗翻了翻白眼,决定不答理陈诵的无病呻吟。
陈诵却把毛巾扯到一边,再次坐起来,严肃地道:“今天在单位吃散伙饭的时候,同事还和我较劲,说我肯定是抱来的,要不怎么家家都是独生子女的年代,我们家会有两个孩子?”
陈朗皱眉一想,原来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同学几乎都是独生子女,除了有一对双胞胎的,就剩自己家是姐妹两个。不对不对,刚才陈诵说什么来着,“你吃什么散伙饭?”
陈诵“哦”了一声,很无所谓的样子,“我今天辞职了,下周就跳槽去一家广告公司上班,还是做财务。”
陈朗愣了一下,“你说辞就辞了,爸妈知道吗?”
陈诵点点头,“知道了,今晚上才通知他们,被骂了一顿。”
陈朗也有些无语,陈诵说风就是雨的性格,着实与自己大相径庭。
陈诵忽然很兴奋地从床上站起来,“姐,明天周六,你陪我去‘飒爽‘打球吧,我给你也报名了。”
陈朗觉得最近事情繁杂,实在没有心情出去玩乐,摇头拒绝。陈诵抓住陈朗的胳膊一阵摇晃,“求你了,姐,陪我去吧。‘金子多‘那小子把腿摔断了,我只好报了一个女双,你得陪我。单打我也报了,你就去吧,正好还可以散散心。”
陈朗还是不想去,陈诵又来一句,“姐,你就去吧。对了,我要去的那家广告公司的经理也在‘飒爽’打球,是他邀请我过去上班的。”
陈朗有些崩溃,“不会吧,网友邀请你,你就把工作给辞了?”
陈诵拍拍陈朗的肩膀,“放心吧,姐,我不会被骗的,我已经去他们公司视察过了,比我原来的小破公司强。”陈诵原来的公司虽然说起来是外企,但在中国区的业务日益萎缩,陈诵做财务工作,心知肚明,也的确和陈朗发过牢骚,大有朝不保夕之感。陈朗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辞就辞吧,要不明天还是陪着去一趟,看看这经理是不是靠谱?
陈诵还在喋喋不休,“姐,你真愿意大周末的在家里守着爸妈啊?”
陈朗这才被提醒了,一想到明天继续被于雅琴和陈立海逼供的情形,她就蔫了,立即回答道:“知道了,睡觉吧,明天我陪你去。”
飒爽1
“飒爽”为本次比赛租借的羽毛球场馆在中关村附近,整个大厅里有十二片场地,从早上十点开始,到下午五点,全被“飒爽”包场。陈朗穿白色T恤、蓝色短裤裙,和陈诵的蓝色T恤、白色短裤裙相映成趣。这两套衣服是陈朗从香港买回来的,回北京之前她在商场里转来转去,那些耳熟能详的大牌衣服完全买不起,无意中逛到运动专卖店,看见价格适中的夏季运动装颜色很是清爽,除了吸汗透气以外,关键是配套的短裤前面都有裙摆,看起来比短裤诱人,却绝不走光,陈朗自己也蛮喜欢,一鼓作气买了两套。带回北京给陈诵一看,陈诵果然喜欢,平常还挺舍不得穿,不是重要场合,轻易不上身。
她俩刚一出现,就有人冲着二人直吹口哨。陈朗虽然跟着陈诵来打过一次球,但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陈诵却是神采飞扬,冲着口哨声的方向送出一个飞吻,于是传来那边男孩儿女孩儿的一阵拍掌哄笑。
两个人刚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有陈诵相熟的朋友递过来两根棒棒糖,说是增加糖分,补充体力。二人倒也不客气,立即含在嘴里。不过陈诵左顾右盼,好一阵张望。陈朗有些纳闷,“你找谁呢?”
陈诵回过头来,有些心不在焉,含混不清地道:“哦,我看‘金子多’来没来。”
陈朗还是有些奇怪,大概也是因为含着棒棒糖的缘故,同样含混地道:“他不是腿断了吗?估计来不了了吧。”
陈诵一边嚼,一边点点头,“但他是我们飒爽论坛的现任负责人之一,经费都是他在管,这场馆也是他打电话联系,半价租下来的。昨天我去看他,他说爬都会爬过来,无论如何也会来凑热闹的。”
话音刚落,便见大厅门口一阵骚动,有尖叫的,有鼓掌的,有吹口哨的,还有女生在掌声沉寂之后,忽然大声呼喊:“‘金子多’,我爱你。”气氛再次}高{书}涨{网}起来,是更高亢的尖叫声,更热烈的鼓掌,和更频繁的口哨声。
陈朗和陈诵扭头看过去,只见包赟和俞天野如天神一般站在大厅门口,一左一右各据一侧,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金子多’缓缓入场。‘金子多’则像个刚从战场上归来的英雄一样,向大厅内所有起哄的球友们一一挥手致意。
陈诵撇撇嘴,棒棒糖已经被嚼碎后尽数吞下,便把剩下的棒子从嘴里取出来,恶狠狠地扔了个抛物线,进了附近的垃圾桶。她想起刚才出尽风头的女生就来气,“皮可真够厚的,大庭广众之下,什么话都敢乱喊。”继而又双眼放光地盯着王鑫身边的包赟,拉扯着陈朗的袖子道,“姐,姐,‘文武全财’,就是你们那个同事,他居然也来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近特别萌这一型的。”
陈朗吃棒棒糖和陈诵不一样,这时她倒不像洗澡那样快刀斩乱麻了,她喜欢含在嘴里,优哉游哉的,慢慢溶化的感觉更加让她觉得甜蜜。虽然已经知道了俞天野、包赟和王鑫是飒爽论坛的成员之一,但万万没有想到,今日这场比赛他们三人会同时出现。看着一身运动装的俞天野和包赟推着王鑫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她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但依旧含着那根棒棒糖,在嘴里来回拨动,并且回了妹妹一句,“瞧你这眼光,一泻千里。”
包赟眼尖,一眼就看见陈朗和陈诵坐在一块儿,这可纯属意外之喜。他最近很少上论坛闲逛,不知道陈朗也加入“飒爽”了,所以也没有想到陈诵会带着陈朗一块儿来打球,而且今天陈朗打扮得异常动感青春,还扎着高高的马尾,简直和在校女大学生无甚差别。王鑫和俞天野也渐渐注意到陈朗,都很惊愕。王鑫回头看看老俞又看看小包,狐疑地道:“我眼花了吗?小刀身边坐的是陈医生吧?”
俞天野看见陈朗也很是吃惊,不过让他更加吃惊的是,她完全没了在皓康时严肃认真的神情,嘴里含着什么东西,还叼着一根小细棍,悠闲自在的模样。俞天野只能简短意赅地道:“好像是。”
包赟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接口道:“不是好像,就是陈朗。王鑫你不知道吗?陈朗是你红颜知己的姐姐。”
王鑫“啊”了一声,紧接着又“哦”了一下,心里很是酸涩,扭头看向包赟,“行啊,哥们儿,几天没看住,你和小刀混得够熟的。这种我都不知道的高度机密,你什么时候知道了?”
包赟摇摇头,“熟什么啊,不就是你住院的第一个晚上,我送你家小刀回去的时候,无意中说起来的,说她姐姐就在皓康。”
王鑫听了,心里好过了很多,眼瞅着已经到了陈诵和陈朗面前,于是挥手招呼道:“小刀,简直太巧了,我今天才知道,陈朗医生是你姐姐。”继而又转头朝向陈朗,“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面熟。”
包赟和俞天野一左一右,交换了一下眼色,便把王鑫的轮椅停在陈诵和陈朗面前。
帅气的包赟站在自己面前,让陈诵很有些压迫感,她只好上下左右瞄着王鑫的腿,“你这腿好点儿没有?医生怎么说,可以出院了吗?”
王鑫心里当然很是受用,冲着陈诵龇出一口白牙,“放心吧,医生说了,下周出院,回家静养就可以。”
陈诵这才放下心来,打量了一下包赟和俞天野,冲着包赟露出微笑,“怎么你们二位大腕也参加比赛来了?”
包赟点点头,“嗯。好&书&网}久不打球了,有些生锈,今天正好活动活动。”继而扭头冲陈朗来了一句,“我的牙一点儿也不疼了,下周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去找你。”
陈朗愣了一下,很是不习惯包赟此时对自己说话的口气,仿佛老熟人一般的自然,但还是含混地道:“下周再看具体时间吧。”想了想,她还是把棒棒糖从嘴里取出来,冲着俞天野打了个招呼,“俞主任,没想到您也来了。”
俞天野的心情也是万分复杂,他看着陈朗无比自然地拿着一根棒棒糖站在自己面前,还冲自己微笑,于是艰难回答道:“我也没想到你会来。”
陈朗“呃”了一下,“我是‘飒爽’的新人,不过也是才听诵诵说,‘飒爽’的开朝元老就是你们。”
“飒爽”的羽毛球比赛制度基本与国际比赛接轨,实行淘汰制,换发球,每球得分21分制。陈朗很惊讶地发现,王鑫的轮椅就停在自己和陈诵的边上,再也不挪动了。包赟和俞天野被其他一些相熟的老球友叫到一边叙旧。陈朗无所事事,就看陈诵和王鑫凑在一块儿,废话那叫一个多,这两人将场里的所有参赛队员好一阵评头论足。陈朗听了个大概,说包赟和俞天野都实力强劲,看样子冠军就在他俩之中。至于女子组嘛,大家水平半斤八两,都不怎么样。其他的男双、女双,包括混双,估计都是扎堆儿闹着玩,起哄的成分居多。
忽然,陈诵看见大门外进来一位男子,赶紧伸出手臂挥舞兼呐喊,“皇上,皇上,这边,这边。”
陈朗愣住了,心想:何方高人,竟敢大庭广众之下自称皇上?王鑫就更纳闷了,心想:自己不就歇了没多久,小刀啥时候又认识新人了?王鑫冷眼看去,只见一个相貌平凡,身高平常,衣着平庸的男子笑嘻嘻地冲着陈诵走来,最后停在陈诵面前,“陈诵,你也来了?”
王鑫那叫一个郁闷,靠,怎么小刀连真名都告诉对方了?不过上下打量一番,倒是看出了一丝端倪,这不就是上回扯着脖子跑着调唱《死了都要爱》的人吗,怎么就和小刀搭上了?
陈诵压根不知道王鑫心中的暗流涌动,只是搂着陈朗冲着“皇上”笑道:“领导,这是我姐,网名是‘晴空万里’,你还没见过吧?”
“皇上”看看面前这对姐妹花,容颜青春俏丽,还穿着姐妹装,啧啧叹道:“谁家那么有福气,生出这么一对水灵灵的姐妹儿。”
陈朗并不嬉皮笑脸,而是摆出长姐为母的姿态,伸出手去,“以后就拜托您多多关照陈诵了,她年纪小不懂事儿,总是没大没小的,您别介意。”
“皇上”愣了一下,也收敛了一下表情,赶紧回握,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不存在,不存在。你放心,陈诵很机灵的。”
王鑫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听出陈诵和这名“皇上”并非在谈情说爱,于是冲着“皇上”喊道:“哥们儿,您成都人吧?”
“皇上”这才注意到旁边轮椅上坐着的年轻帅哥,讪笑道:“我普通话不标准哈,你听出来啦?”
王鑫煞有介事地点头,用成都话道:“嗯,老乡嘛,我们成都人最爱说,不存在噻!”
“皇上”眉开眼笑,也用成都话接口道:“原来是老乡,简直安逸惨了。兄弟你叫啥子嘛?”
王鑫道:“我叫王鑫。”
陈诵和陈朗听得云山雾罩,大概听出二人已经认了乡亲,正在套着近乎。陈朗悄悄捅了捅陈诵;“您这领导看起来很乡土,不像混广告公司的时髦人物啊?”
陈诵也小声道:“姐,刚开始我也这么想的,不过后来我打听过了,他虽然普通话不怎么样,但是关系网四通八达,在业内很有名气。他给我的底薪比原来的公司高,我就跳了。”
陈朗继续小声道:“那他怎么就会找你呢?”
陈诵凑近陈朗耳边,“打球的时候聊天,无意中知道他们公司的财务辞职跑了。他一听说我是干这个的,就问我去不去。”
陈朗很是无语,声音不再放低,白了陈诵一眼,回了两个字:“冲动!”
忽然就有人在身边接茬儿,“说谁呢?谁冲动?”
陈朗和陈诵转身一看,原来包赟和俞天野都已回来,俞天野表情平静,不发一语,显然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满脸坏笑的包赟。
那边用乡音进行交流的两位兄弟也把头转向这边,“皇上”向陈诵努努嘴,“陈诵,你的朋友,介绍介绍?”
陈诵自然跳到中间,向彼此介绍网名。“皇上”是老江湖了,一眼看出包赟和俞天野气宇轩昂,各有来历,从屁股兜里掏出几张名片,一一递上,笑嘻嘻地道:“我和王鑫是老乡,又是陈诵的同事,他们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陈朗也接到一张,这才恍(书)然(网)大悟“皇上”的来历,原来这位兄台姓“王”名“尚”,取其谐音,便成“皇上”了。
俞天野接过名片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客气地一笑,“不好意思,今天出来打球,没有带名片出来。”
包赟接过王尚的名片,做若有所思状,“你原来是广告公司的啊?今天我真没有带名片出来,回头我找你喝酒。”
忽然有人飞奔到王鑫的轮椅前,“老大,可以开始了吧?”
王鑫挥挥手,做豪迈状,“你们不用问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完全相信你们,放手干就好了。”
包赟看此人点头哈腰完毕,又飞奔离开,完全无视自己和俞天野两位前朝元老,便一脸哀怨地把手搭在俞天野的肩膀上,“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江湖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江湖了。”
俞天野却看了陈朗一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陈朗嚼着棒棒糖怡然自得的模样,也肃然道:“时光荏苒,光阴如梭。”
陈朗打开一瓶矿泉水,正往嘴里灌呢,听到包赟的话就哽了一下,俞天野此句一出,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由于王鑫坐着轮椅,位置较低,喷得王鑫满头满脸,郁闷至极。
飒爽2
飒爽2
比赛正式开始。
男女选手分别进入小组淘汰赛。首先是女子组,女孩们都是嘻嘻哈哈地一阵乱打,连陈朗这种普通水平的,都打进了前四名。陈朗胜利归来,早早败下阵来的陈诵递上毛巾和水杯,景仰地道:“姐,你的羽毛球打得比我厉害嘛,居然闯进了前四强。”
陈朗还没来得及自谦,一直优哉游哉坐在一边的俞天野开口道:“你姐的水平和你差不多,但是她比你有耐心,输球的时候不急不躁,会动脑筋改变一下战术而已。”
陈朗有些讪讪的,实话说,今晚的俞天野和前几日相比,也有许多不同,少了些摆酷装深沉,多了点儿平易亲和。最让陈朗大跌眼镜的是,他也会搞笑。陈朗不知如何接口,只好把目光往周围扫去,正好看见包赟冲王鑫伸出手去,“傻了吧傻了吧,给钱。”
王鑫一拧脖子,“先欠着,回头算总账。”
陈朗好奇地问道:“王鑫,你怎么和我一样,也欠他钱?”
包赟既有些得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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