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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种植-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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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加水路要花五个多小时的时问,其间还得经过整车摆渡,方才抵达舟山群岛之鼎鼎大名的沈家门码头,普陀岛已经近在咫只。当然,咫尺和天涯也就一线之隔,陈朗在码头工作人员的指点下,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班开往普陀的快艇消失于海平线,那才真正郁闷到了极致。_嗯,不单快艇是最后班,渡轮也提早结束,原因很简单,今天晚上是除夕,而且眼看着风雨欲来,大家都提早收工,要合家团聚。当然,这还不是全部,老天仿佛觉得陈朗衰得还不够,这刮风下雨说来就来。这雨来得突然,还夹杂着狂风,不是说冬天很少有台风吗,陈朗完全没有准备,身上的簿羽绒服到此时才看出是个样子货,肆虐的狂风夹杂着冰冷的雨丝很轻易地就将她吹得全身发凉,比分手那天俞天野看向自己的眼神还要冰凉。无奈之下,陈朗只好哆哆嗦嗦地躲在某处屋檐下避雨。忽然,有人举着伞站在陈朗身旁,拍了拍陈朗的肩膀。陈朗转身一看,是在大巴上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太太,正对着自己露出微笑,“怎么啦,姑娘?快艇没赶上吗?赶不上就赶不上吧,正好在我们沈家门住一宿。”陈朗讪汕地笑笑,这位老太太也是让自己心烦意乱的一个重要原因,她从杭州站上车,一路上抓住陈朗问了无数问题,从芳龄几何问到结婚已否,从籍贯哪星再问到工作是什么,听说陈朗是大城市来的牙医之后就更加激动了,先是絮叨自己也有个孙女,也是牙医,虽然不在身边,但是这个春节也会回来,然后便开始交代自己牙齿脱落的血泪史,一定要陈朗说出个子丑寅卯,给出解决方案。陈朗能说什么啊,X线片也没有,也没法仔细做检查,只好泛泛而谈,“如果牙槽骨条件好,可以考虑做种植。当然,这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有的也做不了,只能做活动义齿或者固定桥。”老太太一听便有些蒙,“种植?没听说过,做这个得多少钱?”陈朗只报了一个最基本的价格,老太太就脸一黑,“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娃娃学了半天都学了些什么,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我看是为人民添堵。”陈朗赔着小心解释,“因为是新材料,和国外同步的,很先进的技术。”老太太依然气哼哼的,“国外的就好吗?外国的月光比中国圆是吧?老百姓挣这点儿钱容易吗?这牙我是看不起了,你们简直就是抢钱嘛。要我说,如果我孙女也是这样,在外面学习了半天,也不过就想着从老百姓口袋里蒙钱,我情愿她不学了,加家做什么都比这强。”陈朗被说得张口结舌,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可是友好气氛彻底破灭,二人的聊天戛然而止,老太太嘟囔了一句“还是丁医生好啊”,便眼睛一闭开始睡觉。陈朗被老太太说得也万分心虚,心情始终处于抑郁。但是现在老太太又对自己重新焕发出热情,陈朗还是颇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是啊,看来我只能在沈家门这里过除夕了。”老太太打量了一下陈朗,“你有住的地方吗?”陈朗摇头,“还没呢,现在又下雨了,也不知道这儿的宾馆好不好找,是不是已经住满了。”老太太笑逐颜开,“没关系没关系,你跟我走就行,我知道有间家庭旅馆,价格很公道的。”陈朗愣了一下,这个弯转得太快了,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稍有迟疑,老太太又补充了一句,“我绝对不骗你,是真的不错,旅馆就在海边,就算住在房间里也看得见大海,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海景房,而且出门就是沈家门最有名的大排档,好吃得来。要我说,你一单身姑娘,当然得住在热闹点儿的地方,这才安全。”陈朗也觉得有理,加上这眼前噼里啪啦的狂风骤雨,更加懒得折腾,便应允了。老太太撑着伞带领着陈朗很快找到这家旅馆。旅馆的确看起来还算干净清爽,房间里虽然弥漫着海水的潮气,但是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大海。湿湿的海风夹着雨丝迎面而来,昏暗光线下可见波涛起伏,还是让陈朗倍感新鲜。老太太眼看着陈朗将定金交给了老板娘,脸上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陈朗也没太在意,便回屋收拾行李。说起来是家庭旅馆,但每间屋子还是信照宾馆的布局,标准间的两张床的配置,卫生间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陈朗收拾好之后便开始琢磨晚饭的问题,刚刚过来的时候,的确看见沿街有无数绿色帐篷,老太太曾经向自己介绍,这就是沈家门极负盛名的大排档。陈朗一眼扫去,上百家摩肩接踵,绵延千米。好吧,那就见识见识吧,也算不虚此行。陈朗走出自己的房门,抵达楼下大堂,便听见旅馆老板对老板娘道:“你没忘记给老太太提成吧?”老板娘回答:“怎么可能?老太太没几个钱,还独自将孙女带大,多不容易。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也算熬出头了,听说孙女在外面混得不错,很争气的。”老板“嗯”了一声,“我今儿在外面看见她孙女,好像也刚回来,还问我她奶奶怎么不在。我告诉她她奶奶去杭州看亲戚,下午也该回来了。”老板娘猛然看见陈朗冲这边走了过来,捅了一下自己老公,冲陈朗赔笑道:“出去吗,要不要拿把伞啊?”陈朗装作没听见前面关于提成的对话,道谢之后便举着伞出了门。一出门,她便发现风雨比之傍晚更加猛烈,颇有愈演愈烈之势,全身都被吹得瑟瑟发抖,没走几步便放弃了对海鲜大排档的甄选随意找了一个绿棚子钻了进去。她进去之后,有人吆喝道:“小姐,你几位”陈朗漫不经心地道:“一位。”那边又传来一声,“那就这边请。”陈朗猛然抬头,愣道:“丁师兄,怎么是你?”2上海市长江口腔医院的丁桦医生,混血女郎Mavis的暗恋对象丁桦师兄,此时身上面有无数可疑痕迹的灰色棉服,腰缠围裙,既惊且喜地看向陈朗,一边冲她走来,一边啧啧称叹道:“太巧了,我离开香港以后咱就再没见过,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陈朗也是很感慨,不过也颇有疑虑,上下打量道:“Mavis不是说你来舟山群岛送医下乡吗?怎么开起大排档来了?”丁桦搓着手,笑嘻嘻地道:“我老家就在这儿,也算是假公济私。”。话音剐落,便有一女子冲丁桦喊道:“老公,你怎么不招呼客人坐?”丁桦立即转身,冲一容貌普通的女子喊道:“周萍,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在香港念书时的学妹,陈朗,她现在在……”继而又转头问陈朗,“你现在还在香港呢还是回北京了?”陈朗含笑道:“我现在在上海。”说完迅速冲丁桦身边的女子笑笑,“嫂子,你好。”周萍热情地将陈朗往最里面引,“你坐这儿吧,门口风大,别感冒了。”丁桦在一边呵呵笑了,“不错不错,春节后我们也回上海,到时候咱们可以聚聚。”正说着,门外呼啦啦又进来一群人,周萍赶紧迎上前去。丁桦冲陈朗笑笑,“你先坐会儿,吃什么就别管了,我请你。”这他多遇故知可真不容易,陈朗含笑点头,慢慢品着周萍给自己端上来的一壶热茶,缩在角落里冷眼打量着丁桦的一举一动。此时的丁桦热情开朗,动作麻利,对来往宾客招呼周到,与学院里那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有很大的不同,陈朗忽然就有了给Mavis迅速打个电话的冲动。不过,丁桦很快就摘掉了身上的围裙,左手托着一盘葱油梭子蟹,右手托着一盘咸菜黄鱼放到陈朗的面前,自己也坐到陈朗对面。周萍又端了一盘清炒蛤蜊和蛏子走了过来,还拿了一瓶黄酒,冲二人笑道:“你俩先边聊边吃,待会儿还有炒米面和带鱼。”陈朗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冲周萍道:“嫂子,够了够了,哪儿吃得了?你就别管我了。”丁桦挥挥手,让陈朗坐下,“你就踏实坐着吃吧,我老婆最在的优点就是热情。”陈朗讪讪地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越发热闹的环境,以及周萍忙里忙外的身影,小声冲丁桦道:“没事儿啦?你,不用去帮忙吗?”丁桦摇摇头,“刚才我岳父岳母回家吃饭去了,现在他们吃完回来了,我就可以稍微歇歇。”停顿了一下,丁桦又笑道。“我家周萍好面子,听说你是我学妹,怕让我跌份儿,不肯让我在这儿干活了。”陈朗由衷赞扬道:“嫂子对你可真好。”丁桦笑了笑,“是挺好,以前吧,周萍念书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心眼不错,我们从小就认识,我小时候是孤儿,她家对我一直很照顾。”陈朗打量了前方一派其乐融融的情景,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这是报恩。”丁桦哧的一声笑了,“什么报恩不报恩的,你以为拍电视剧呢?我爹以前是渔民,有一次出海的时候,他们那艘船整个儿翻了,光我们那条巷子一下子就出了两个孤儿。不过我还不算最惨的,另外一个是小女孩儿,她妈妈也早就去世了,只好跟着奶奶。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的我也算是个半大小子了,我妈后来虽然改嫁,但每个月也给我寄生活费回来。多亏周萍和她爹娘照顾我。后来我在上海念书,她就在上海打工,再后来便在上海开了一家小店,日子过得不不错。我们俩都喜欢对方,所以从香港回来以后,我就结婚了。”陈朗夹了一筷子蛏子塞进嘴里,味道果然鲜美,不过还是用特别小的声音含混说了一声,“那Mavis呢,你不喜欢吗?”丁桦听得一清二楚,很平静的看向陈朗,“我们不合适。”陈朗咬了咬嘴唇,举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黄酒,喃喃地道:“那什么是合适?合适的定义是什么?”丁桦笑了笑,“所谓合适,老百姓的话里面就是门当户对的意思,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陈朗撇了撇嘴,“你这也太俗气了,没有说服力。”丁桦想了想,“你要文艺点儿的是吧?好吧,我想啊,其实合适的意思,就是和那个人在一起,你的身心是舒爽和愉悦的,不扭捏,不拿糖,不用卑躬屈膝,不用趾高气扬,你们的关系平等而自然,没有俯视,也没有仰望。”陈朗觉得头脑嗡嗡作响,不知道哪根弦被震撼住了,撑头道:“这太深奥了,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慢慢消化才行。”丁桦颔首一笑,向陈朗举杯,“其实有些东西是不用靠想的,等它来临的时候,那会是直觉。来,碰一下吧,祝你新年快乐。”陈朗也举杯相随,点头道:“新年快乐。”门外却忽然又喧闹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丁呢?小丁在吗?我家小婉也回来了。”陈朗和丁桦齐齐转头,只见与陈朗一路同行的那个老太太,在一个年轻女孩儿的陪伴下,走了进来。陈朗和年轻女孩儿的眼神刚一对视,都是一惊。丁桦起身迎接,将老太太搀扶到另外一张桌子坐下,又转头看了看年轻女孩儿,“唐婉,你也回来啦?”唐婉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就对老太太道:“奶奶,丁桦哥家有客人,咱们就别凑热闹了,去别家吧。”老太太这才发现坐在一边的陈朗,眉开眼笑道:“没关系,这姑娘我认识,我们一起坐车来的。对了,小婉,她说她也是牙医来着,我还介绍她去你张姨那儿住下了。”陈朗站起身来,冲老太太笑笑,“刚才您走得太快,我都没来得及谢谢您。”继而又转向唐婉,慢吞吞地道,“唐婉,好&书&网}久不见。”这下换其他人惊讶了,丁桦首当其冲,“怎么,你们认识?”唐婉脸色变幻不定。陈朗扫了唐婉一眼,冲丁桦展颜笑道:“嗯,认识,曾经当过同事。”丁桦倒是很开心,“真的,那太好了,这唐婉啊,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小姑娘,算是我妹吧,以后要是有机会,你就帮我照顾照顾。”陈朗淡淡地“嗯”了一声。丁桦又冲唐婉道:“陈朗是我在香港读书时的校友,这可有缘,你们多亲近亲近。”唐婉和陈朗一样只是“嗯”了一声,丁桦便忙着招呼周萍,将两张桌子并在一处,说正好大家都认识,凑一块儿过除夕,岂不更加热闹。老太太坐定之后,也发表高见,“真是挺难得的,你们这小一辈儿的全是医生。不过小婉啊,我可告诉你,学医也有高下之分,你应该多向你丁桦哥学习,他自己放着大城市的医生不做,回来支援家乡,这个境界很难得。要知道,能为老百姓排忧解难,那才是最重要的。”陈朗知道这话里有话,老太太摆明了对自己很有意见,不过此时也只能埋头和梭子蟹做搏斗,装鸵鸟。丁桦却哭笑不得,“奶奶,我是被派下来送医下乡的,过完年还得回上海上班。”老太太却不以为然,“那也不一样,这医生和医生之间差距就是很大,明明我记得你跟我说,等我从杭州回来就给我做假牙,费不了几个钱,但我刚刚在车上问这姑娘,她却说什么,要怎么种一下来着,这要都做下来,至少要花好几万。好几万啊,咱们普通老百姓哪儿出得起啊?”唐婉没好气地接口道:“奶奶,你什么都不懂,不是种一下,人家说的是种植。”反面典型陈朗尴尬地跟着点头,“其实老人家说得也对,种植也不一定适合啦,我只是说有这样的治疗方式。”老太太才不管那么多,只是一个劲地冲周萍的岳父岳母感叹,什么一切向钱看啊,老百姓连病都看不起啦之类的。丁桦小声冲陈朗耳语道:“你别往心里去,老太太没恶意的。我们小地方,把钱看得精贵,你让她花很多钱只看牙齿,那比杀了她还难受。”陈朗小声道:“我是觉得如果可以做种植,她的舒适度更高一些,也许更加适合她。”丁桦悄悄笑了,“那可不一定。陈朗,咱们又回到合适这个问题上来了,这个和感情是一个道理,你要记住,最贵的不见得是最好的,最先进的也不见得是最适合的,什么东西都要放在特定情况下分析。可能对于经济条件好的人而言,种植是不错的选择,可是对于家境普通的老太太,因为经济实力完全达不到,那么简单实惠的,而且能够解决问题的治疗方式,那才是最合适的。”停顿了一下,又总意味深长地道,“当然,这完全可以归结到社会现状上,但是有社会现象是我们不能控制的,就如同我们医院的医生完全不能左右我们长江口腔医院的未来命运。据说它已经被大业医疗收购,成为国内第一家有着上市资源的口腔医院,但是他即便收购了,我们不也是同从前一样,每天看病,给患者做治疗?我们其实能量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到自己本分而已。”
陈朗对大业医疗成功收购长江口腔医院倒是也有耳闻,于博文曾经在电话里直叹:口腔市场的格局即将发生巨震,我们一定要加快速度,抢在别人的前面进行圈地行动。这也是于博文将第一批融资成功的金额,快速地投入到新诊所的开张之上的原因,但是这些举措的后果,却是部分医疗人员的草草上岗,硬件与软件资源的不配套,让陈朗对前景并不看好,数次对于博文和柳椰子提出过自己的疑虑。长辈们在夸奖之余却并没有跟上有效举措,连锁店还是继续快速扩张,但营业额反倒有倒退迹象。丁桦没有注意到陈朗的走神,还在接着宣教,“其实,我这次下基层医院待了半年多,最大的感受并不是来源于逐步推进先进的医疗技术这个过程的缓慢,而是地方上的医疗水平,还和十年前一样落后。许许多多的老百姓,连最普通和基本的常规治疗都不能保证,医疗资源极度匮乏,他们得不到正规途径的治疗,就只能找江湖医生或者是凑合。”陈朗将溜走的思绪赶紧拉回正途,越听越觉得有理,频频点头。丁桦的话还没说完,看了看陈朗,又道:“虽然在这里我们学到的那些先进的医疗理念也许并不能派上用场,采用现阶段最常规的治疗手段和方式,就能最大限度地解决问题。就比如种植也许是最好的,但并不是唯一的,我们只要选择最合适的手段,为更多的老百姓解决痛苦,那就算是好医生了。”陈朗一脸的茫然和困惑,“师兄,我很少考虑这方面。你让我觉得我这些年都只顾着在技术上一味地追求,我是不是走偏道了?”丁桦倒是笑了,“陈朗,你这么聪明的姑娘,可别钻牛角尖。谁都不是圣人,也不可能是神仙,这些不是靠个人之力可以完成的。本来就该是分工合作的事情,除了需要大量的基层医生以外,也得有人努力钻研技术,争取与国外医疗水平靠齐。”丁桦的一席话让陈朗茅塞顿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师兄,你这么说我就好过多了。我真得好好向你学习。”丁桦摆摆手,“我算什么呀,只是穷苦家庭出身,有很多感慨而已。要学习也别向我学,我认识一位俞天野俞医生,他才值得我们学习。你知道四月底有个国际种植会议在上海召开吧?除了有现场的手术操作,他还被选中加入专家组,他的主讲题目完全可以和国际接轨,真为我们国内的口腔医生提气。”陈朗的心跳难以自制,好半天才接口道:“师兄,那你到时候会参加吗?”丁桦咳了一声,“很遗憾,我的专业与这个会议不对口,不过国内头一回召开这么高级别和规格的会议,我一定会申请去旁听的。而且我听说这次大会也开辟了小会场,有专门的环节,以幻灯的形式,展示青年医生们的种植病例报告。你呢,有没有报名参加?”陈朗憧憬之余也颇有自知之明地回答说:“我只是在种植这门学科的门口张望了一下,正经都没有进过门,还不够格。”丁桦也没太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道:“那就去旁听吧,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这是我们国家口腔界一次承办与国外顶级会议平齐的专业会议,真是让人期待。”继而又叹口气道,“我们这是因为我们国家在一点点地往前追赶。我是真的希望有一天我们国力更加强大,人民生活富足,老百姓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享受到更好的医疗待遇。”陈朗喃喃地重复着:“国力强大,人民生活富足。”继而坚定地道:“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唐婉一直默默不语,只是安静旁听。3陈朗回到家庭旅馆,已经九点多钟,这个晚上如果可以忽略掉一直很少说话的唐婉,基本可以说是美好的,和丁桦的相聚让她有许多感慨,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受益匪浅。所以她回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刚刚落在宾馆里的手机,想给Mavis打个汇报电话。可是找到手机之后她却有些傻眼,乖乖隆个咚,这可不得了,不单有家里打来的几通未接电话,短信数十条,而且就拿在手里的工夫,手机还不停地嘀嘀作响。对哦,今天晚上是除夕,不到除夕不知道,原来自己亲戚朋友加起来人数如此多。陈朗赶紧给家里报平安,还用群发功能给朋友们发送“春节快乐”这类信息。在点到包赟的名字时,陈朗犹豫了一下,将之进行删除。这哥们儿给自己发的什么短信啊,太气人了——“陈朗,赶不上快艇就回来吧,我保证不嘲笑你。”怎么可能不嘲笑,陈朗现在的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包赟得意至极的表情。陈朗打了个寒战,将手机扔到一边,盘腿上床,打算看看春节联欢晚会,打发掉剩余时间。刚看没两分钟,肚子去剧痛起来,陈朗只好钻进卫生间。没一会儿,有敲门声传来,陈朗只好快速了结,狐疑地起身拉开房门。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门外孤零零地站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婉。也许现在已经没有外人,既没有丁桦,也没有老太太,陈朗不再伪装自己的情绪,也不想再给唐婉留面子,冷淡地道:“你来干什么?”唐婉深呼吸了一下,才道:“我来向你道歉的。”陈朗沉默片刻,拾眼直视唐婉,“你做了什么,需要向我道歉?”唐婉避开陈朗的眼神,低声道:“刚刚你走了,丁桦哥问我和你之间发生什么了,怎么怪怪的。”陈朗苦笑一下,自己真是小瞧丁师兄了,自己和唐婉连语都不搭一句,他看在眼里,嘴上没说,内心肯定早就疑虑了。唐婉继续道:“也许你早就知道那些事儿都是我做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另外,拜托你别告诉我奶奶还有丁桦哥,好吗?要不然他们一定会对我很失望的。”虽然陈朗早就怀疑是唐蜿那天晚上动了手脚,而且还裁赃到自己身上,不过现在听唐婉亲口承认,还是颇有些震惊,“真的是你?可你为什么这么做?”
唐婉垂下眼帘,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为什么。”
陈朗隐隐约约想起一些线索,“是因为执业医师考没有通过?”
唐婉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暗自压抑自己,“哼,皓康齿科以前从来也没有过录用没有考进执业医师证的医生的先例。只不过在我正绝望的时候,被其他诊所居心叵测的人利用了,皓健齿科的林晓璇许诺说,如果我复制的文件有用的话,就让我去她那里上班。”陈朗把有些断掉的线索慢慢连起来,还是搞不懂,“可是你为什么栽赃给我?”
唐婉微微一笑,“因为我本来就看你不顺眼,你生活优越,谁都喜欢你,许多我要拼命努力也不能获得的东西,你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那天早上同事都在风传诊所内有见鬼,我怕追查到我的身上,邓主任问我的时候,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指认是你干的。”陈朗听得浑身发冷,却听唐婉道:”我只是没想到,除了包赟以外,大家居然全都相信了。公司里还传了好几个版本,说你把俞主任也给气病了,还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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