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创大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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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现在北海珠宝工匠的技艺，比以往更胜一筹。”
　　　　听完部下的描述，看过北海的珠宝，何定南也没有话说了。他一向着重于战场上的胜利，势力的壮大，对这些平民百姓的生活，女人们的玩意儿毫不关心。眼前的珠宝首饰，已经能令他为之赞赏，而且他听那名部下说，类似质素的东西，在北海比比皆是，现在的水平更是优胜。
　　　　败在这些东西手上，何定南只能嘲笑着自己。他深深感受到林浪思和邱清梅的厉害，到了北海只不过几年，从什么都没有，发展成拥有这么多好东西，何定南对他们心服口服。这更坚定他要吞并北海的决心，他在想，只要拥有了北海，全个大汉还不是他的？
　　　　这时，一名官员向何定南进言说。“大人，下官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令商人们乖乖的到建业城的。”
第七十章　战情升温
　　　　这是何定南的一名得力部将，本身没有多少营商经验。跟大汉其他人一样，拥有兵力的他，以权谋私是他的本性。他平时喜欢用威迫利诱去解决问题，他所想到的方法，自然离不开这个范围。他为了讨好何定南，在何定南没有主意的情况下，便说出了他的想法。这个建议，当时看似是很高明，但事实和历史可以证明，它是何定南一生所发布的命令中，最为失败和愚蠢的政策。
　　　　“末将认为，我们可以大幅提高长江口岸的过海费。向那些路过的商人征收较多的税款，以弥补我们的损失。同时我们可以宣布，在建业城交易可以豁免过海费。这么一来，商人们为了争取较多利益，都会来建业城买卖。就算他们不来建业城，单是过海费就足够我们填补贸易的生意了。长江海口是这些商船的唯一出入口，不论华北，北海和江南，来往的商船都是必经之地，自然可以令这些商人们乖乖就范。同时，我们江东的商人，可以不用收取过海费，让那些在北海或江南的商人，转而来江东作为根据地，就样我们就可以一举三得了。”
　　　　这番话说得何定南和所有人眼前一亮，对呀，即使他们现在在于劣势，但有一点不可以忽略，就是绝大部份商船都要通过长江海口。这点优势本来是何定南在江东经营的出发点，先前因为太着重如何把建业城做成一个贸易集中地，忽略了这点。按这位部将的说法，肯定可以为建业城引来商人。商人一向以利益至上，如果因为重税而令他们亏损，就算梅香城的娱乐有多吸引，他们都会选择在建业城交易。毕竟，要享受先要赚钱，如果商人们赚不到钱，那儿有钱去享受呢？
　　　　“大人，下官觉得这个做法不妥。虽然提高过海费和豁免江东商人的过海费，可以迫商人们来建业城交易。不过长此一来，有损我们江东自由贸易的形象，和商人们的关系会更差。请大人三思。”一名官员劝谏道。
　　　　“大人，商人们都是唯利是图，他们只会想着如何赚钱，不会去管彼此关系是如何的。再说，我们可以多给些好处他们，他们自然会什么都忘记了。如果我们不这样作，江东现有的商人，迟早会给北海抢光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挣取商人来建业，关系么，有利益自然可以慢慢搞好的。”提出这个想法的人立刻维护着说。他想着得到何定南的赏赐，自然努力为自己想出来的方法推销。这句话有点危言耸听的成份。其实如果何定南现在及时认输，回复原来江东的经营模式，或按兵不动，那么一切都会回复正常。舞会的表演和珠宝的诱惑，待新鲜感一过，商人们自然会选择最大利益的地方作交易。
　　　　失败的情绪充昏了何定南的头脑，他太心急求胜了。他现在只是一心想击倒北海，全力去挣回那些到梅香城买进的商人。他一直很明白，要江东有一个好的营商环境，要令商人们喜欢在江东作生意，低税收是一项重要的因素。所以他一直以很低的税率，向过路的商人微税。原本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因为何定南的急进，邱清梅的商业反击，令他改变了一贯作风。
　　　　何定南一向是好强的人，可能每个权雄都有这个特点吧。自接手父亲给他的基业，他一直南征北讨，打败几十年来一直欺凌江东的上官家族，凭自己一人之力，将原来积弱的江东，建立起强大的水军，屡次在长江和东海扬威，更攻陷了寿春。他在大汉的声望如日中天，三十五岁的他，本来是帝国六大权雄中最年轻，是有力问鼎中原的黑马。很可惜，不知从那里跑出一个林浪思。
　　　　在他眼中，这名捕鱼小子，在飞燕关击退乌丸大军，令自然也对他大加赞赏。当年也有招揽他来江东，为自已服务的念头。即使被拒绝了，何定南也没什么所谓，林浪思在华北，自然在江东，风牛遥不相及，一时三刻对自己没有多少影响。不过随着他来到北海，何定南才对林浪思关注起来。北海的建立水军，林浪思的高超战略和政治眼光，令他在江东有点不安。开始也不觉有什么，但随着梅香海峡的启航，黄海和东海可以安全的互相连系。原来北海的水军都是在黄海，但现在可以驶到东海了，不由得不令何定南紧张起来。官渡水战更令蓝鲛军团受世人注视，战斗力虽然比不上江东的水军，但数量上却差不多。要真打起来，就算取得胜利，除了自己伤亡惨重，被上官武有机可乘外，重要的是没有多少利益可言。
　　　　所以，何定南一直想对长浪军采取友好政策，以免他们和上官武联会起来对抗自己，待自己水军找机会各个击破。何定南甚至想出一些方法，令上官武和林浪思之间开战。一个疑惑一直萦绕着他的，就是林浪思的态度。他知道，林浪思一直和李情关系恶劣，最后更因徐州被攻击，直接向李情宣战。正常来说，以北海弱小的势力，应该多找些强大的外援。但林浪思一直对没有向自己示好，这点在贸易上很容易看出来。
　　　　谁都知道邱家商会有长浪军撑腰，它就是长浪军的财富来源。不过邱家商会一直对江东的商人没有理会，说不上是留难，可是比起华北和江南商人的关照，邱家好像有意无意针对他。何定南曾经向邱清梅要求，让江东的战船通过梅香海峡，以保护他的商船，但那女人想都不想便拒绝了，不过张超的战船就可以通行无阻，令何定南心中有一根刺。邱家商会甚少和江东商人作贸易，要这些商人自行想办法买货和卖货。商船通过海峡之时，长浪军的人更会仔细搜查，令何定南的奸细和物资武器，很难从水上混入北海。总之，何定南觉得林浪思一直对他有敌意，但他并不了解这是甚么原因。记忆之中，他没有和林浪思有过节。
　　　　这次商业战，何定南更给北海打得四脚朝天，没有收益之余，更被北海抢了不少商人。一向不服输的他，已经被争取胜利迷惑了。他听到这名部将的建议后，大加赞赏，更立刻将他升为将军，以示他进言有功，丝毫没有考虑后果。随着，何定南便向北海再次发起攻击。
　　　　“所有商船通过长江海口，必需上缴货物价值一半作税金。若果在建业城的建业买卖中心交易，则不需缴纳过海税，按建业城商业税十税一来征税。江东商人不在此限，江东的商人可以免费通过长江口岸。江东欢迎各大小商人，前来进行买卖或入籍江东。”
　　　　这一道命令，立刻令整个大汉商界都轰动起来。何定南扼守住长江海口，税率大幅提高，岂不是少赚了许多钱？不少人前来和何定南谈判，不过都失败而回。“大家不用慌张，你们到建业城交易不就可以了？那儿货物的价格没有令你们吃亏呀！”
　　　　征收一半的税，自然令商人们的利润大减。现在他们除了在建业城贸易外，又有什么选择呢？长江口岸是他们必经之路，难道真的要去缴纳一半的税款吗？心里虽然不服气，可是没有什么办法，赚钱是最重要的事。
　　　　江东的商人得到豁免，自然笑逐颜开。他们可以直接载货到各大城市，不像其他商人一般，总是先要到建业城买卖，在价格上占了下风。何定南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很多商人为了逃避那高昂的过海费，都纷纷要求在江东成立商会，打起江东商人的旗号。眼前包括北海的商人，都会先到建业城进行交易，才会到其他地方去，一时间，建业城商人如云，何定南的腰包涨了许多。那名将商人赶进建业的军人，更得到何定南大笔赏赐呢。在命令下了两个月，何定南的收入，竟然暴增至一千五百万两，看来这个主意不错，虽然不能将北海的商人全都引过来，但一年下来总有六千万左右的收入。而且根据情报，商人即使到北海贸易，或多或少都会来建业城。
　　　　其实华北和西北的商人，在建业城买卖比在北海，价钱上更有好处。在北海只是图个方便罢了。任凭宗永如何努力，总是不能吓阻那些商船。毕竟，没有人会蠢到付出一半的税款。由于宗永率领的海盗出现频繁，让很多商人遭受损失，于是很多人想到一个赚钱规律。就是在梅香城进货，到建业城贩卖，在建业城又买货，回到梅香城售出。这样一来，他们可以享受邱家商会的“损失赔偿”保证之余，又可赚得两地物价的差额。江东的丝绸茶叶比起梅香城便宜，皮革羊只等售价较高，自然能够从中取利。
　　　　这条政策看起来很成功，何定南不但有了很多金钱进帐，而且还打击他的两个对手，林浪思和上官武。上官武和江南的商人自然受害不浅，用商船载货要缴交那么多的税款，令他们生意大受打击。况且江南大部份特产，在江东也可以找到，算不上是独家生意。大批大批货物积压在江南，他们原本可以通过陆路运到华北的，但惯于使用商船，一时间适应不了陆路的载货量少和成本高。统计下来，要用陆路载货到华北或北海，倒不如上缴那一半的税款算了，还可避免山贼的袭击。自从船运兴旺起来，山贼少了很多“生意”。现在是大小通吃，路上遇到的山贼肯定多不胜数。虽然海路也有海贼，但有了邱家商会的“损失赔偿”保证，基本上没有多少损失。
　　　　“梅姐，你就这样下去，还没见到你报了哥哥的仇，你就要去见你两位哥哥了。”清梅预产还有一个月，但刚收到何定南改变政策，大幅提高税收之际，便想继续工作。不过天香的一番话，令她乖乖地在家休养，把事情都交到手下去做。其实浪思费了不少嘴舌，才能将自然妻子关在家中。在一轮讨价还价后，浪思同意每日有人来向她报告最新发展。事实上浪思在谈判上，远远不及自己妻子，但他铁了心不让妻子离家。在多次几乎妥协情况下，浪思最后还是拒绝清梅到商会工作的请求。自己的妻子如果因此而出事，就算将何定南抽根剥皮又如何？孕妇自然脾气差了点，一向优雅大方的清梅自然没有例外。幸好清梅还有个弱点，和浪思一样，她都是经不起天香的请求的。在天香的百般软求下，清梅只好在家安胎，等待着儿女的诞生。她是有点心有不甘，但见到丈夫和天香妹妹如此的关心她，令她心有安慰，至少她并不是孤独地作战。
　　　　没有了清梅作为主心骨，邱家商会只好任由何定南暂时领先。实际上，梅香城没有太多的损失，舞会和珠宝首饰仍然挽留了不少商人，只是让何定南有介入的余地。鉴于长江海口的高税率，这些邱家商人，也迫不得已，前去建业城购买丝绸茶叶等，来应付目前需要。虽然和对手做生意，心中有点不舒服，但他们没有办法，商会依然要经营下去，他们依然要赚钱来维持商会。何定南有时见到邱家商会的商船，迫不得已前来建业城进货，令他感到高兴，有一种战胜对手的感觉。
　　　　本来，他预计邱家商会如何进行还击的。后来他知道，那位号称“冷血杀手”，大汉最厉害的谈判专家，老谋深算的李情都敢敲诈的美丽女人，正在生产在即，便大笑着说。“女人始终有这个弱点。早就说女人不中用了，什么冷血杀手，还是要乖乖的在家相夫教子的好。”
　　　　最初，他的幕僚估计，邱家商会可能会以牙还牙，照样提高梅香海峡的过海费，或干脆封闭海峡，令华北和西北不能来江东作生意。不过这点对何定南没有多少注意，反正江东本钱雄厚，如此困兽之斗，最先跨的肯定是邱家商会。和北海以商为本不同，江东有深厚的农业基础，就算不能经商，光靠百姓税收也能撑下去。北海若然不可以进行贸易，不到一年就会崩溃了。何定南对于对手这个弱点，还是看得很透彻的。若果北海的商人独霸了东海的生意，那么何定南便将丝绸茶叶等大幅提价，让自己一样可以赚钱。反正只要自己封锁长江海口，他们只能乖乖的来建业城作生意了。
第七十一章　南北联盟
　　　　在梅香城的商联会中，有一大群人正在讨论重要的事。这些人是邱家商会邀请，江南和华北很多大商人应邀前来相议，有关何定南大幅提高长江海口过海税的事。这次没有一人是属于江东的商人，因为这儿都是因为何定南这项政策，或多或少受到损失的商人。江东的商人在这项政策上得到很大好处，这些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商人，自然杯葛从江东来的人。
　　　　清梅自十四岁就出来做事，十年前因为两位兄长战死，毅然挑起邱家家族生意的重担。她发挥了惊人的办事能力，天才般的商业才华，词锋锐利的谈判手腕。在还未和长浪军结盟前，她已经和各大商人打交道了。十年来，大家都认定了她身为邱家家主的地位，即使她是名女子。更何况，她已经是一品夫人，丈夫是近年来气势如虹的长浪军全军统帅林浪思，成功击退有百多万大军的李情，令她的身份和气势得到所有人的肯定。
　　　　最主要的是，在清梅经商以来，她一直跟大大小小的商人合作愉快，她时常讨他们的小便宜，在谈判桌上毫不留情，但她的态度很好，而且总会令这些商人有利可图，绝对不会让他们亏本。几年来，梅香城为这些商人带来极多的利益，邱家商会更和他们交易无数，所以虽然同行如敌国，但没有将清梅当成对手看，反而愿意和她打交道。和邱家交易可能会少赚了一点钱，不过清梅待人一向厚道，绝对不会赶尽杀绝，只要多赚几次就可以了，在场的人，没有觉得在邱家商会上吃亏的。
　　　　目前来说，这次商业战，清梅没有像何定南那样，用上强硬手段来迫商人到建业交易，而是使用优待政策，用舞会和珠宝令他们留在梅香城。其中分别很大，这些商人为了欣赏特别的歌舞表演和购买精美的珠宝首饰，都是自愿的和邱家商会订下长期买卖协议，没有人强迫他们。而且邱家商会的条件和货物价格，和以前没有分别，他们一样有利可图。现在他们到建业城贸易，只是迫不得已，因为他们都不想缴纳那么多的税款，令自然收益降低。如果他们有选择，必定不会到建业城贸易的。眼前很多商人都会在两地作生意，但最大的分别，就是北海得到这些商人的认同，而江东只是无奈的选择。
　　　　“各位，对于江东这次大幅提高过海税，粗暴的干预商人的自由贸易，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我们邱家很希望大家能够携手合作，共同面对这次困难。”说话的人，竟然是早已经归稳，很久都没有出来作事的邱老先生，清梅的父亲，以前邱家的家主。
　　　　这位老人家已经年近六旬，一直以来都在知识学院作老师，教导下一代如何成为好商人。他最大的娱乐，就是和老伴到舞会欣赏歌舞来打发日子。说实在，没有什么事会令他如此关心，就算是清梅也不能请到他出来主事。他一直很对清梅的办事能力很欣赏，比起自己年轻时更有魄力。他已经对家族的事没有处理，也不对长浪军有什么关注。上次李情大军打下梅花桥，也没能令心如止水，万事看得很开的老人家有所介怀。说实在，他年纪也差不多了，对生死毫不放在心上。不过这次重出江湖，却是因为两个原因。
　　　　清梅刚刚产下一名儿子，邱老先生替他起了个名字，名叫林海逸。有了外孙，他自然很高兴。不过他看到自己的女儿时，却心中有些不忍。清梅在产子后身体较为虚弱，这和她怀孕时不停工作有关。但她在生下儿子后，便时常吵着要回到商会工作，一刻也不能闲下来。正常来说，生育完后的女人，大概有一至两个月不能工作，而且清梅身体情况更差。可是清梅不喜欢清闲的生活，而且心中时常念着邱家商会，现在正值和何定南交锋的关键时刻，清梅确实想亲自和何定南周旋。浪思体恤妻子，绝对是不能让她离开太守府的。
　　　　倒是天香较为了解清梅，为了自己的梅姐安心，她特地找来邱清菊，希望邱清菊劝她父亲代替清梅暂时主事。邱清菊是家中么女，比起清梅的坚强和聪明，她除了会舞刀弄枪外，实在没有什么出众，不过这却令邱老先生对这位小女儿更为疼爱。
　　　　“爹爹，你就暂时代替三姐吧。”“爹爹，小海逸很可爱呢。让三姐多点陪着他嘛。”爹爹………“像浪思对天香一样，邱老先生总是拿自己小女儿没办法。邱清菊说希望让姐姐多休息几个月，加上几天的撒娇下，邱老先生抵挡不住小女儿的死缠难打，一口答允了。其实他心喜多了一名外孙之余，也担心清梅的健康。清梅知道由自己父亲暂时出马后，便乖乖的哺育自己的儿子，对于父亲，她是很放心的。
　　　　另一方面，邱老先生对何定南杀了他两名儿子始终耿耿于怀，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何定南的灭亡，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任何事。这次北海和江东的商业战，就是以另一形式来打跨何定南，而且战场就是在自己最熟悉的范围。所谓以己之长，攻敌之弱，他对取得最后胜利很有信心。这次召集商人到梅香城，就是要商讨如何对抗何定南的方法。
　　　　“邱老，你要多关照我们江陵的商人呀！自从何定南加重税后，大批的丝绸茶叶和陶瓷器不能运到北海和华北，很多商人都叫苦连天。”“邱老，我们以前一向愉快的合作，现在也是一样。若果可以的话，我们愿意用更便宜的价钱，将存货卖给邱家的。”“邱老，你是我们的长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我们干什么我们不会反对的。”“邱老………”这儿有很多都是邱老先生的后辈，大都和他们的家长合作过，邱家商会信誉一向良好，令所有人都有信心。现在江南的商人和各大家族都有困难，自然愿意对邱老先生唯命是从。
　　　　“邱先生，我们华北的商人，虽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但心中实在不愿意受何定南的挟制。”邱先生，若果对我们现在利益没有太大影响，我们是愿意和邱家商会合作的。“”邱先生，北海和邱家商会为华北商人带来很多利益，就算这次亏了本，我们也愿意协助北海对抗何定南的。“”邱先生，晚辈白手兴家，几年前还是光棍一名。全是多得林夫人提倡的商船贸易，令我现在有如此成就。有话说受人点滴之恩，必当涌泉以报，就算将所有家产交给邱家，晚辈也不会推辞的。“”邱先生，我代表西北几个家族，前来表示愿意和邱家及江南商人站在同一阵线上。“”邱先生………。…“何定南虽然将商人都赶进建业城，但却失去了他们的心。商人们一向崇尚自由贸易，即使可以在建业城赚到钱，但还是很不甘心被人要胁的。清梅从来没有胁迫他们跟邱家交易，为了拢络商人，邱家用的是舞会和珠宝等享受娱乐，令他们都很受用。华北的商人，自从梅香海峡启航后，才变得富裕起来。当时的北方人一向喜欢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像南方人般比较唯利是图。对于邱家，除了是合作伙伴外，更将它当成是朋友。所以他们也毫不犹豫的站在北海和江南的阵线上。
　　　　事实上，这次提出反击对策的，是邱老先生的女儿清梅，因为清梅身体不适，便由自己出面主持。这么多年来，他的朋友很多，而且他一向待人优厚，很多人都愿意卖他的帐，更何况江南商人正面临重大危机。清梅这次提出的方法，首要条件是大家上下一心，江南的商人不必说了，最主要还是北方商人的态度。幸好清梅这几年打下了良好基础，华北商人都因为这条黄金水道赚了不少钱，也不想受到何定南的摆布。天知道什么事时候他又推出什么政策，来剥削华北的商人？
　　　　“事实上，邱家是有办法的。只有大家齐心努力，便可以摆脱眼前困局。何定南将过海税提高二十倍，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将货物调低售价呢？”聪明的人听了后眼前一亮，其他的人陆续都理解邱老先生的话。“首先我们可以订立买卖协议，如果大家相信邱家商会的话，邱家愿意作中间人。以江南的兄弟举例吧。我们以现在十分之一的价钱，向你们买下丝绸，同时用三分之一的价钱，卖皮草给你们。这样一来，你们虽然卖丝绸时蚀本，但可以在皮草货上的差价赚回来。基本上对你们的利益没有影响，不过我们要交的过海税就少得多了。”
　　　　当时交税的基准，大多是以进货价来评定税款。征税的人不知道货物会在那儿贩卖，也不知最终会卖出什么价钱，用进货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