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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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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听天由命”四个字,元梅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行这一步险棋了。
  竹波上路后没两天,一辆气派豪华的马车,在接近正午时分,就停在余园门口前的汉白玉门阶外。
  灼灼的阳光将大地烤得如同置身在闷热的土窑洞,就算穿上了鞋子,在接触地面时,还是能感受到从地表传至脚心的那股暑气。
  杜乘风掀开帘帐,在下马车的同一时刻,也连带地打开手中的油伞,这毒辣的阳光像是会啃噬皮肤的害虫,晒到他身上是不打紧,就怕晒伤了他的梅儿,他可就心疼了。
  他迈开步伐,拾阶朝着余园大门而去,当最后一步定在朱红的大门前时,两扇门应声而开,仿佛早就算计好时问,等候杜乘风的大驾光临。
  “大公子,您辛苦了,还劳驾您亲自接我们家梅姑娘?”开门的正是丫鬟春枝。
  “春枝,梅姑娘可准备妥当了?”他边说边踏进余园,这园子还是一如往昔般绿意盎然、枝叶扶疏,可见得在陆家三位姑娘出嫁后,悔儿依旧将余园得照顾得有条不紊。
  “梅姑娘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春枝今日看起来脸色有些沉重,她尾随在杜乘风身后,一直到快接近正厅时,这才忍不住上前又补上一句,“大公子,梅姑娘心情很不好,前两天又派竹波连夜出城去办一些事,今天你又要带她前往苗疆,春枝斗胆请求,不管如何,梅姑娘一定碰到了很麻烦又难以解决的事,你一定要多帮帮她,尽全力地协助她,好吗?”
  春枝的一番好意,却让竹波的行动不小心曝了光。
  杜乘风不动声色,所有的盘算全在他脑中酝酿着,他很快就恢复正常表情,笑笑地说道:“你别紧张,没什么大事的,梅姑娘不在的这段期间,余园还得麻烦你多多照应,我很快就会把梅姑娘给带回来的:”
  有了杜乘风的保证,春枝很快就绽开笑靥,心里头倒也舒坦许多。
  当他由屋外进到屋内,甫一踏进正厅,便见元梅与哑叔正从后头走了出来,陪在他们身边的,还有拎着一只蓝色包袱的丫头桂岫。
  “哑叔,梅儿。”杜乘风礼貌地朝两位行注目礼。
  “你还真准时,说午时就是午时。”今天的元梅,气色比前两天好了许多,略施薄粉的她,看得出已挥去前两天的阴霾,不再那样闷闷不乐,无所适从了。
  “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就一天良心不安,当初要是坚决反对他们合伙,也就不会牵连到这么多的人了。”杜乘风眉头深锁,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情,自责甚深。
  “事过境迁,就别再提了,能亡羊补牢,拿回多少就算多少吧!”她一直以竹波率先前往苗疆,将她的讯息传达给宗千鹤一事,深具信心,她不希望再让杜乘风看到她心神恍惚,心摇如悬旌的样子了。
  “你放心,这两天我查过了,这些下游批发商,全是由苗王宗千鹤所管辖,会集体将货品在同一时间内退回,并且以相同的理由中止合约,肯定是有其阴谋存在,我相信只要我们找到宗千鹤,不难找不出答案来的。”杜乘风越说越细,本来心情稍稍平复的元梅,则又开始心神不宁起来。
  哑叔走过去拍了拍元悔的肩,为她注入了不少信心,接着将目光看向杜乘风,并朝他比了个手势,要杜乘风一路上可要好好照顾元梅,要平安地带他离开,也要平安地将她给带回来。
  “哑叔,你放心好了,事情一办完,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为了不想耽误行程,两人不再流连忘返,余园所有的奴仆下人们,一同送元悔送到大门口,不少人都含泪挥手,舍不得元梅的离去。
  这回到苗疆的心情,和上回去的心情截然不同,只怕事情要是真的东窗事发而难以弥补,她哪里还有脸再踏进余园大门。
  随着马蹄声哒哒作响,那些挥手的熟悉身影,渐渐隐没在街道尽头,她不禁扪心想着,是不是自个儿的个性太倔了,要是好胜心没那么强,没有必要非赌赢那口气的话,今天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样的局面了。
  当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时,一双温热的大掌适时握住了她,她心一惊,杜乘风顺势将她拉进怀里,柔顺地轻抚她一头如乌绢般的秀发,两人在漫长的旅程中,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或许,在冥冥之中,他已知道许多事,而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无声要此有声好。
  经过十天的时间,在杜乘风的既定路程下,两人一路从苏州、经过安徽铜陵、安庆,再转过赣、湘两省,于端午前三日,正式进入贵州省境。
  车子一经过苗岭,来到名为麻江的小镇,此处四面环山、风光秀丽,到处都是流水淙淙的低矮河床,远处还可见到河瀑冲击乱石、水花扑天,宛若银河倒悬奇景,展现出贵州地形婉蜒曲折的多重变化。
  这一路风光明媚、鸟啭蝉鸣,气候更是冷热适中、清风徐徐,加上杜乘风在这十来天,完全抱着与元梅游山玩水的心情,对于那场退货风波,可说是只字未提,以避免触及到她的情绪,坏了两人的雅兴。
  而在元梅的心里头,则认为杜乘风已看穿她的心事,甚至于猜测出她前阵子,偷偷前往苗疆与宗千鹤串通一事。
  这样的绘声绘影,让她即使在睡梦中,也会不时地作起恶梦,梦见杜乘风带着三位妹妹和两位长老,一同前来找她兴师问罪……
  “杜乘风……”元梅尖叫地坐直起身,额上已布满一片薄汗,唇色几乎接近惨产亡。
  “白天让我陪着你还不够,夜里作梦还这样想着我?”
  深夜时分,杜乘风绕到元梅房间,想看看她是否睡得安稳,谁知道才刚替她盖了被,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的同时,便见她喃喃呓语,接着,就起身坐起,还大声呼叫着他的名字。
  恶梦初醒的她,在如豆般的灯照下,见那张俊俏的脸蛋就在地面前,还坐在她床榻上,连忙将身子往里缩,并提高警觉地闷:“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不过是来看你睡得是否安稳,顺便替你盖盖被子而已。”他看她有如惊弓之鸟,像极了做亏心事的偷儿。
  “你……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不妨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事?”这种压力让她快要喘不过气,她宁可对方有话直说,也不要像个老躲在暗处的鬼影,吓得她成天疑神疑鬼,神经想不衰弱也难。
  “梅儿,你想太多了,我什么事都不知道,难不成……你认为我应该知道什么事吗?”他一脸不知其所以然,但习惯性地轻扬嘴角,却让元梅笃定地以为,他根本就是佛口蛇心,存心要着她玩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从以前到现在,你明明什么事都知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到现在,我陆元梅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你说啊你……”她再也受不了他那张虚伪的脸,抡起粉拳,像是鸣冤击鼓,咚咚咚地不断捶向他。
  “你做事虽然很谨慎小心,但往往都会沉不住气,要是你这么在意的话,以后我就尽量装胡涂,那总可以了吧?”紧紧握着那双充满爆发力的手腕,他展现出过人的耐心,只希望她的火气能稍降一些。
  尽量装胡涂?
  “那照你的意思,岂不是……我的每件事情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我面前却故意装傻装笨喽?”这也是她最气他的原因。
  怪不得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传递给她一种他后知后觉的讯息,等到她以为自己独占鳌头时,却发现他早已捷足先登,让她落得空欢喜的下场。
  这样的情形,已经不只一次两次了,她大胆怀疑,这次她偷跑苗疆一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只是他在装傻,等着再看她一次笑话。
  “梅儿,你以为我是神仙吗?还是像个雅贼,一天到晚就偷偷跟在你身边,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他竖起八字眉,难得见他脸上出现无辜表情。
  “你没那佛缘当神仙,倒是像个獐头鼠目、鸡鸣狗盗的小贼,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一对娥眉倒蹙,红润的嘴唇紧紧互抿着。
  “就算是当个小贼,也是尽可能地想在暗地里守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呀!”他双眸闪烁,说的倒是中肯切意。
  “说话用不着跟我沾糖抹蜜,我已经没有那份感觉了。”
  “感觉可以慢慢培养,只要你愿意,咱们很快就能再像从前一样,过着神仙伴侣似的生活。”
  “话可别说得那么早,等到我们俩哪天又意见不合了,你是不是又要在大庭众广下,好好地损我一次?”想起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失面于一事,对于男人的誓言,再也不敢奢望了。
  这个男人做事机深诡谲,在尚未达到目的之前,都会尽可能地百依百顺,等到达到目的之后,又会完全地以自我的主观意识、正人君子的形象,拉拢身旁的人,一起来施压于意见与他相左的人,他就是有这本事,让男人、女人都臣服于他,以他那温顺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狡猾多变的一面。
  “就因为那一次,你就将我判处死刑?严格说来,我再怎样的不是,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受骗啊!”
  “哼,你没那么好心,你只想让杜、陆两家的人知道,你是绝顶聪明,你办事能力奇佳,在两位长辈和众弟妹面前,表现出你大哥的风范,我说的一点也没错吧?”她一语拆穿他的西洋镜,还伸出小腿,试着想把他的身子从床上踢开。“你快回去睡吧,反正我已做好心理准备,别想你的奸计得逞。”
  “你又在说什么啊?”他的屁股死粘着床,还向前挪了几寸。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我来解释。”与其受他威胁,不如到了苗疆后把话说开,将来腰杆子软一点、态度好一点,跟三位妹妹及两位长老好好赔罪,相信他们不会给她太多责难的。
  “梅儿,有时我总觉得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他大手一伸,不偏不倚地拉住她的手,硬生生地将她从床榻的死角处,拉到正中央来。
  “喂,你……你快放手,你别太过份……”两手两脚胡乱交踢交拨,纤纤细腻的四肢,打在硬邦邦的叽肉上,对杜乘风来说,简直跟搔痒没两样。
  “梅儿,你再这样大吼大叫,万一吵醒了客栈里的人,让他们一窝蜂地全涌到这儿来,那后果你可得要多想想了,我呢,一个男人家倒是无所谓,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到时候要嫁人,我看恐怕很困难了。”他说得可是一点也不唬人,这事要传开来,以讹传讹,到时看她要怎么做人。
  “我嫁不嫁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算一辈子当个老姑婆,也不关你的事。”
  “你现在不就是快到老姑婆的年纪,唉,三个妹妹都嫁得比你早,我看除了我以外,将来真有人想娶你的话,铁定是冲着余园的财富而来的。”他火上加油,这多少也在提醒着她,女人的青春是不能任意蹉跎的。
  “杜乘风,我不嫁总行了吧,我……咳咳……”她玉手一指。“我就算嫁个挑粪养猪的,也不会嫁给你!”
  “冷静点,把身子咳坏了,我怎么跟哑叔交代。”
  “谁要你去交代了!我的事跟你无关,用不着为了我而跟任何人交代!”越说越是激动,元梅咬着唇,全身因愤怒而不停地发抖。
  “好,不交代就不交代,梅儿,只要你答应我,忘记三年前的那件事,让我们尽弃前嫌,重新开始,你要怎样,我全都依你。”为了让她不再活于过去的阴影中,他得要当机立断,将事情做个了结。
  “你让我好好想想,但请你先出去可不可以?”她不得不软化,杜乘风缠人、黏人的功力她不是没尝试过。
  “不可以,我一定要立刻听到你的答案。”这女人总是不愿表现出屈服的态度,他告诉自己,不能再由着她倔强下去,事情过了就过了,哪有让时光倒转,重来一次的道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宁静无声的环境,却提升了杜乘风对四周的警觉心,他隐约地感应到,有一股杀气正逐渐往梅儿的房间而来。
  “你……”
  “嘘,别说话!”他行动敏捷地吹熄桌上的油灯,并且在一群黑衣人冲进元梅的房间之前,先行拿起兵器,带着她跳窗离去。
  果不其然,一记破门声就在耳后响起,两人迅速绕到马厩牵出一匹快马,就着月色,一路朝向林子而去。
  他们怎么想也想不透,在这穷乡僻壤,他们到底是招惹了谁,为什么会有人暗夜想要袭击梅儿,这些人的目的,究竟为何而来?
  一连串的疑问不停浮现在他脑海,然而,随着后头不断传来的哒哒马蹄声,杜乘风不敢再多做想象,他策马人林,奔驰在碎石小道上,并且急速往最隐密的林子而去……
  第五章
  万马奔腾的声音,始终在两人身后不绝于耳。
  银色的月光洒在茂密的林子里,清楚地迤逦出好几条长长相互追逐的身影。
  然而,这些身影几乎有越靠越近的趋势,只因杜乘风一匹马载两个人,就算马儿再怎么会跑,长时间下来,也终究会被追上。
  原以为这些盗匪在发现他们脱逃后就会索性放弃,谁知道,都已经追了大半夜,还依然锲而不舍,似乎非要置两人于死地不可,
  “梅儿,你曾经得罪过谁吗?为什么这票家伙会紧咬着我们不放?”杜乘风将元梅护在胸前,看到后头紧追的凶神恶煞,对元梅提出强烈的质疑。
  这句话可把她问傻了,那群人是何方神圣,是圆是扁她完全都不清楚,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也太没道理了吧!
  “杜乘风,麻江这偏远的小地方,我连听都没听过,又怎么可能在这里与人结怨,你说话最好凭良心点。”她回瞪他一眼,早知道就自己另选一匹马,逃他逃得远远的,也免受此不白之冤。
  “要不然这些人为什么紧咬着我们不放,如果仅仅是为了劫财,那客栈里休息的南队那么多,不可能只单单挑我们下手的啊?”
  “那怎么不说是你跟人家结怨,你不也老是为了做生意,而……啊,小心啊!”元梅大叫一声,原来后头的黑衣蒙面人已经追到他们左右两侧,光顾着说话,反而失去了警觉。
  刀光一闪,银刀以水平方向朝马背上横劈而来,杜乘风将元梅的头一按,并且将身于顺势趴在地背上,刀刃轻轻扫过两人的发尾,侥幸地逃过阎王召唤。
  “梅儿,你来控制马,我来对付这些人。”俐落地从身后将一把伸缩长枪抽了出来,他轻按两下,长枪顿时长了三倍,枪头系着红色流穗,识货的人不难看出,这是鼎鼎有名的杜家长缨枪。
  长缨枪一出,两旁骑在马上的黑衣蒙面人,攻势顿时收敛了不少。那英挺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密密麻麻的枪网一下子便挡掉了许多致命的袭击。
  在双方交战的过程中,杜乘风赫然发现,这些黑衣蒙面人的体型都十分纤细娇小,使出的力道也没有那样刚烈带劲,应该清一色都是女人,只是敏捷的身手和纯熟的刀法,在在令杜乘风不敢掉以轻心。
  为了趁早结束这场混战,杜乘风一股作气、挺直脊梁,当三把银刀同时砍过来时,他将长缨枪打横,朝着前、左、右三路包抄的黑衣人大喝一声,同时夹带着浑厚的内力将三把刀给震回去。
  这一招果然奏效,三名黑衣蒙面人狼狈地被震回马背上,几乎差一点就跌个四脚朝天,摔落马下。
  “我杜乘风有什么得罪之处,且说便是,是杜某所为,绝对不会推诿责任。”
  “这不干你的事,快把你马背上的女人交出来,否则的话,这笔帐也算你一份!”为首的黑衣女子出声回应,从她的口音中可判断出,应该是西南边少数民族的腔调。
  “敢问这位姑娘哪里冒犯到你们,要我交人,也得给个理由吧?”
  此时,元梅听得是一头雾水,她收紧缰绳,只见骏马前面两蹄高高举起,马嘶长鸣,一段长途的追杀,就此划下句点。
  五匹骏马将两人团团围住,肃杀的气氛像团化不开的浓雾,让人有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凌厉的眸光全部投向元梅,很明显地,这群黑衣女子所针对的目标,仅仅是她一人而已。
  “在下陆元梅,若有什么地方得罪,请但说无妨。”以她的个性,绝无退缩逃避的道理。
  带头黑衣女子露出一对妩媚却杀气腾腾的寒眸,手握长刀,冷冷地说道:“只要你承认你是陆元梅,就是跟我有仇!”
  杜乘风听了不免好笑了起来,反驳一句,“那我也承认我是陆元梅,你来不来杀我啊?这我听说山东曲阜有个陆家村,那儿有二、三十个也叫陆元梅,有胖的瘦的老的嫩的,你干脆去那儿找,可免于舟车劳顿,那倒挺省事的,你说是吗?”
  “贫嘴!看我不把你的嘴给撕烂!”黑衣女子怒气冲天,提刀准备跨步上前,此时,身旁一名女子像是发现什么大事,提着小碎步跑至黑衣女子跟前。
  “主子,有巡捕官,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妙!”
  “该死,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候……”黑衣女子啐了一口,气得咬牙切齿,她拿刀指着元梅,“记住,只要你待在苗疆的一天,我就还会再来找你!”
  一票黑衣女子飞快地上马,就着月色,策马狂奔,不一会儿的时间,就消失在林子之中。
  见到这群黑衣女魔走远,两人这下才吁了一口气,没多久,果然听到后头传来马儿的踏蹄声,四、五位巡守苗岭山区的巡捕官,提着灯笼,正朝两人方向接近。
  “天色这么黑,两位还在林子里做什么?”坐在马背上的巡捕官,操着苗族的口音询问。
  “官爷,没什么事、没什么事,过几天这位姑娘就要嫁给在下,以后要再回乡看看的机会就少了,所以趁着今夜星光如此迷离,就陪她到小时候常玩的地方走走看看,没什么大事的。”杜乘风灵机一动,随口诌了个听起来还恰有其事的谎。
  “姑娘,是这样吗?”巡捕官正色问着元梅。
  “嗯……没错。”该死,编这什么烂谎。
  “既然没事就好,不过你们最好快点回去,此处盗匪甚多,夜里不怎么安宁,还是少待在这里为妙,听见了没?”
  “是的,官爷,我们知道了。”
  等到巡捕官一走,元梅马上睨看杜乘风,接着快步上马,什么话也没再多说。
  “不等我就自己走了,别忘了,现在你可是炙手可热,一个人落了单可是很危险的。”他扯住缰绳,硬是挤上马去。
  “我……我没做坏事,少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相信你就是了……”
  “你那模样是相信才有鬼!”几年下来,她会分辨不清,那诚恳和虚伪有什么差别吗?
  那口气像在哄小孩子一般,气得元梅牙痒痒,但她百口莫辩,因为她连那些黑衣女子是谁都不知道,又该如何解释呢?
  策马快速地穿越林子,等到快离开麻江镇时,东方已是鱼肚渐白,黎明已悄悄来临……
  那五名神秘黑衣女子的事还未有个水落石出,奇怪的事就层出不穷。
  离龙蟠城越近,就看到有越多人家在抢办喜事,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四处都充满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梅儿,你看,前方又来了一支迎亲的队伍。”杜乘风朝前指着,这是他们今天看到的第五支迎亲嫁娶的庞大仗阵了。
  整个队伍成一长串人龙,走在前头的数十人里头,有拿着芦笙、芒筒、琐呐、笛萧、铜鼓、木鼓等等,后头则有着穿著苗族传统服饰的少女,正手舞足蹈地边走边唱着歌,她们穿著华丽的盘绣花衣,衣外钉缀着醒目图腾,头上则是戴着银凤雀、银响铃和银花草,只是令人纳闷的是……
  不见花轿也不见坐在马上的新郎倌,这样的迎亲仪式自是令人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这是苗人特有的迎娶仪式,两人自然不做他想,直到来到离龙蟠城仅有二十里外的紫云镇,才赫然发现,这里几乎是家家户户全结起了红色帘帐,挂起了大红灯笼,门前都贴着用红纸剪成的囍字,欢乐景象,犹如皇上大婚,普天同庆。
  就连在客栈里吃个东西,邻桌百姓讨论的,也是跟这镇上所发生的景象,脱离不了关系。
  “听说这次苗王劳师动众,砸了许多金钱和人力,就是想把这场亲事搞得轰轰烈烈,可见得对方来头可真不小啊!”一名圆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一边剥着花生米,一边大声畅谈着。
  桌边放着一堆干柴的老樵夫,吃进一块卤牛肉后,道:“可不是吗?听说是苏州赫赫有名大户人家的女儿,不把排场弄大点,这面子怎么挂得住啊!”
  “是啊,门当户对本来就是很重要的,苗王权大势大,怎么能随随便便娶个女人进门。”坐在老樵夫正对面的一位大胡子,振振有词的补充。
  这些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两人的耳里,特别是传进元梅的耳里,简直是如坐针毡,难受极了。
  “有人是看过她长得不错,不过啊……”中年男子顿了会,脸上不禁露出些许遗憾。
  “不过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两人异口同声,还特地将脸凑了过去。
  “年纪好象大了点,听我家那口子说啊,她的三个妹妹都已经出嫁了,只剩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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