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空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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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被血淋淋的杀害，这一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大胡子靠在一张座椅边闭目养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位同伴走到他跟前，说：“三哥，那些机场和警方的高层领导都到了，他们要求跟你通话。”　
　　大胡子没有马上回答，他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手表，说道：“让他们等二十分钟。”　
　　“好的。”同伴点头往驾驶舱走去。　
　　大胡子走到机舱走道中央，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朋友们！很抱歉打扰你们的旅途，不过，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们太久。只要你们乖乖合作，你们什么事都没有。你只要记得第二天在家起床后，对你们的朋友家人尽情畅言今晚发生的事，哪怕胡扯一些桥段。都没问题。我希望今晚能成为你们每个人非常刺激的回忆……”　
　　大胡子向四周扫了一眼，随意地用手指了六个人，说：“你们几个，听到。你们每人给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转告新闻媒体，如果警方不在一小时内释放许昆，我们就开始杀人质。按我的话一个字不漏地告诉你们的家人，谁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杀了谁！”　
　　听到这话，全飞机的人一下全都惊慌地骚动起来，开始有人大声地哭泣起来，有人捂着头发神经似地叫着救命。手持凶器的匪徒立刻吼叫地维持秩序：“全都安静！你！乱动什么！给我老实坐着！还有你！想死是吗！”　
　　好不容易，机上的乘客才稍稍在座位安静下来，但是每个人脸上尽是惊慌和恐惧的神色。　
　　大胡子鼻息重重吸了一口气，指着一个乘客说道：“你！快打电话，按我刚才说的！”　
　　乘客急忙拿出手机，但是手机却关了，他手脚慌乱地乱摁一通才按到开机键，大胡子很耐心地看着他把手机打开，按好号码，与家人通话。　
　　颜琳镜听见机舱里大胡子的说话，还有听见乘客们的骚动。她看不见厨房外的情况，也不敢伸头出去看，一个匪徒正站在厨房和前舱门之间，她很害怕，她害怕会像电影或电视里一样，匪徒会向她身上扑来……　
　　当乘客们打完电话后，大胡子来到驾驶舱，机长和副机长被捆绑在座位上，驾驶舱的前窗已经全被他们用大小行李包严实地遮挡住，看不到外面，也看不到里面。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因为现在飞机的机头还是对着航站楼，在机头对面的航站楼落地窗后，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反恐特警。　
　　大胡子结果同伴递来的对讲机。　
　　“听着，一小时后，必须释放许昆！不然，时间一到！我们就开始杀人质！先从空姐杀起！”　
　　大胡子的声音传到颜琳镜和徐小米耳里，俩人几乎身子同时一震。徐小米紧紧抓着颜琳镜的手臂，低声大哭。颜琳镜终于忍不住，也哭咽起来。　
　　机场安保部指挥中心。　
　　市警察局长、机场老总、航空公司副总经理、机场安保部长、市长秘书、反恐专家全都围在临时会议桌前，他们已经听到刚才大胡子的通牒。　
　　“怎么办？一小时？现在请示到上面，他们还要开会讨论。就算答应时间也根本不够呀！”机场老总愁眉苦脸地说道。　
　　“不可能答应！如果就这样像恐怖分子低头，以后怎么办，以后一有事就来劫机吗？如果传出去怎么办？现在全世界对恐怖分子的态度上是基本上都是绝不妥协，尤其是释放大毒枭许昆这件事情。你知道我死了多少人才抓到他的吗？”警察局长当然是一口反对。　
　　“曹局长，你是让我们眼睁睁看着机上两百多人被一个个杀死后扔下飞机吗？是这个意思吗？啊？”安保部长很恼火地说道。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当然是有别的办法。”警察局长口气有些松动。　
　　“目前最安全的办法是答应匪徒的要求，保证人质的安全是重要的。”航空公司副总在旁唯唯诺诺地说道。机场这么多航空公司的飞机，偏偏是他们公司的飞机被劫持，只能怨自己倒霉了。　
　　“我们不会释放许昆！这是我们的底线！”警察局长再次强硬起来。　
　　“那你们警方打算怎么办？”市长秘书忧心地问。　
　　“我们警方已经调集最精锐的反恐部队抵达现场，他们正在制定相应解决人质的方案，十分钟后就会交到我手上。”警察局长自信地说道。　
　　“可是……”突然有人打断他们谈话。　
　　众位高层领导纷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站在一边的林慕半举着手说道：“对不起，我是想说，这样不就是陷入CQB的局面吗？HU3577是767型号，机舱狭窄，乘客密集，并不适合CQB。”　
　　“CQB是什么？”市长秘书问。　
　　“室内近距离战斗的意思。”安保部长解释道，“HU3577不太适合反恐部队突击营救人质。在机舱狭小的空间内，如果匪徒使用枪支还击，很容易会造成乘客和警员的伤亡。”　
　　“这……”市长秘书陷入了为难的境地，如果警方进入机舱内发生枪战，造成乘客的伤亡。社会舆论和来自上层的压力都将是非常可怕的，乌纱帽丢了还算轻的。　
　　“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当然，伤亡是可以避免，但不能完全保证没有伤亡。我们保证把伤亡降到最低！”警察局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林慕又举起手，说道：“可以再打断一下吗？”　
　　“林慕，你说吧。”安保部长力挺林慕发言，他内心希望林慕可以提出什么可以推翻警察局长的计划。　
　　“谢谢。”林慕走上前，“请问，诸位有没有认真分析过这批匪徒呢？”　
　　“什么意思！我们没分析清楚能制定出作战计划吗？”警察局长大为不满，“你们这里也可以看到我们收集上来的情报。通过红外热探测扫描，站在机场里的是五人。当然，站的不一定全是匪徒，也可能有匪徒藏在乘客中间。我们现在最大假设是六名匪徒，当然可能会更多。任何情况我们警方都考虑清楚，知道如何去应对。你是在怀疑我们警方的能力吗？”　
　　“不好意思，曹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批匪徒很聪明而且很有头脑，他们既然能够成功地劫机，他们肯定也会考虑到警方的行动。我说得对吗？”　
　　“你说得……也没错。”警察局长同意了他的看法。　
　　“诸位，你们看。”林慕指着会议桌边的一个白板，上面写着一大堆文字数据，他继续说道，“从5点30分乘客开始登机，到6点03分关闭舱门，再到6点08分副机长报告听见枪声，6点09分驾驶舱通讯中断。才半个多小时。而且，匪徒不可能在乘客登机过程中动手。他们肯定是等到关闭舱门后动手。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等飞机到起飞跑道上才动手，因为那样效果更好。不管怎么样，6点03分关闭舱门，到6点09分，这六分钟时间里。匪徒就把整架飞机劫持，别忘了，我们上面可是有两位安保人员和两个空少构成一道安保防线。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两位安保和一位空少死亡，他们一定是计划和布置好的，而且他们人数不杀。还有我们其中一位安保是配枪的便衣空警，他是坐在最后一排。现场验尸报告说，他竟然是被人在太阳穴打了一枪。说明他根本就不知道旁边的人是个持枪匪徒。一切都像排好一样。简直……简直就是一次完美的劫机！”　
　　“……”众位高层领导听到这一片沉默，站在周围的工作人员和警员也认真地聆听着。　
　　这时林慕的秘书走到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林慕表情变得很兴奋，不自主地笑了起来。　
　　安保部长觉得奇怪，问：“林慕，怎么回事？”　
　　“嗯，这帮匪徒真不简单。他们让机上的乘客给家属打电话，把刚才他们在电话里跟我们说的内容，全部让乘客的家属告诉给了全市新闻媒体。”　
　　“啊！”市长秘书大惊。　
　　“这帮匪徒真聪明。他们让外界都知道了这条消息，让外界舆论给我门施加压力。这样就让我们十分被动。妈的！”安保部长恨恨地说道。　
　　“是否该考虑一下放人的事情？”航空公司副总战战兢兢地问道。　
　　“何秘书，现在下令展开突击还来得及，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警察局长紧皱着眉头。　
　　“再过半个多小时，匪徒就要开始杀人质。这必须马上决断！”机场老总对市长秘书说道。　
　　市长秘书愁眉苦在脸地低头思考的，正在左右为难之际。　
　　林慕靠到一旁的桌子边，抱着双手，伸着拇指抚摸着下巴。　
　　“我有个办法……”林慕突然说道。　
　　大厅的所有人即刻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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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速度与激情
　　　　　　　　　夜幕降临后，公路两边亮起了明亮的路灯，仿佛披上一层金黄色的纱薄。一辆辆行驶在公路上的汽车车灯为这层金黄色纱薄点缀上一层更加耀眼的色泽。　
　　正当机场的劫机事件正如火如荼地吸引全国目光的时候。　
　　在通往机场高速公路的十字路口。负责检查可疑车辆的交警李阳扬手拦下了一辆小轿车。　
　　车主从车窗伸出头问：“我怎么了？”　
　　交警李阳走到车主跟前，敬了个礼说：“你开车打手机，嗯？还不带安全带！把你的驾照拿出来。”　
　　“警察大哥，不要吧。再扣分我就被扣完了。我刚才是有急事才接电话，接电话我正准备系安全带的。”车主是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　
　　“你为什么不把车停在路边打完电话，再系上安全带开车呢？不好意思，驾照拿来。”李阳伸出手。　
　　“求求你，大哥，就算了吧。”车主走下车，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别的交警。他急忙递上一根烟。　
　　“我不抽烟，谢谢。快把你驾照拿出来。”李阳不吃他这一套。　
　　“那这样吧，大哥，你有没有女朋友，我介绍个女朋友认识怎么样？哎呀，没关系了，交个美女做朋友不好吗？嘿嘿，我这手机里很多美女的电话哦。我介绍几个给你！喂，大哥，你别这样看我，我不是拉皮条的，我是白领！这些美女课都是我在酒吧认识的，哎！哎！这里面还有空姐哦。你看这个，对，这个。我还有她的相片，你看看，漂亮吧？是不是很像林志玲？对，还有，还有这个，哇，没得说，这何止是美女，简直是罡妹啦！啊？罡妹你不知道？天啊，你快OUT了，台湾那边现在很流行这么叫，就是那个罡啊！什么是罡妹？就是比正妹还正四倍的意思！正妹啦！哈哈！”　
　　“……”李阳很无语地看着车主，他拿出手机递给那个车主看。　
　　“这是？”　
　　“这是我老婆！漂亮吧！看到没，这才叫美女！”李阳很自我欣赏地看着手机上的相片。　
　　“哎呀，一般般咯。”车主很不识趣地说道。　
　　“你说什么！”李阳很气愤地怒视车主。　
　　“对不起，对不起。很漂亮，很漂亮。”　
　　“驾照拿出来！”　
　　“……大哥。你开的不是罚单，是寂寞。现在机场那边热闹得很，就留着你一个人在这抓我们这些良好市民。你心情不好，我理解。可不能拿我们出气呀……”　
　　李阳脸上抽动了一下，似乎被说到痛处。　
　　“什么跟什么！到哪里都一样。告诉你，我开的就不是罚单，是荣誉！知道吗？你为国家交钱就是荣誉。废话别那么多，驾照拿出来！”　
　　“大哥！再开罚单我的分就没了，饶命啊！”车主装出一副哭丧的脸。　
　　“喂……”　
　　这时，一声由远而近的汽车引擎声传来。　
　　呜！　
　　一辆破旧的皮卡闯过十字路口的红灯，在交警面前呼啸而过，飞快地驶向机场高速公路。　
　　“……”李阳沉默地望着皮卡离去的方向。　
　　“喂，闯红灯耶，超速耶。”车主说。　
　　“……”李阳看了一眼离他几步远的警用摩托车，又看一眼即将消失在公路尽头的皮卡，再看一眼警用摩托车。他抬了抬警帽，最后又把视线移回车主脸上。　
　　“请你把驾照拿出来，谢谢！”　
　　“……”　
　　那辆飞速行驶的皮卡上，四个大男子面面相窥。　
　　“刚才……好像有交警吧？”小夫迟疑地说道。　
　　“好像是……”唐磊点点头。　
　　“操！我的车啊！罚单你出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大熊冲开车的陈源喊道。　
　　“熊哥，别紧张。出发前，我把车牌给摘了。”陈源得意地笑着。　
　　“……”　
　　“坐好了！”陈源往下踩油门。　
　　汽车的时速表不断往上飘，车前盖的引擎发出呜呜的轰鸣声，奔驰在机场高速公路上的旧皮卡越来越快。周围的路灯光晕不断在车前窗掠过，发出嗖嗖的空气声响。　
　　“源哥！你开慢点啊！都120迈了！这车受不了啊！我也受不了啊！”小夫在后座叫着。　
　　“你开那么快敢到哪有什么用。对方是悍匪啊，听说还有枪噢。你有什么？你没看新闻吗？警察的反恐部队全都来了。你去顶个屁用啊！”唐磊也跟着问道。　
　　“陈源，你准备怎么救她？你想到办法了？”大熊满脸疑惑地看着陈源。　
　　“还没想到。”陈源很不好意思地一笑。　
　　“我靠！”全车人一起叫骂。　
　　陈源只想赶着去救她。　
　　办法？他也不知道。　
　　到了再说。　
　　颜琳镜！我来了！　
　　你的赌债还没还呢！　
　　……　
　　国际机场，停车场。　
　　大批新闻媒体在此地建立的新闻区内，聚满了记者、摄像师还有大批人质家属，他们轮流着接受媒体采访，满脸泪光忧心忡忡。　
　　这时，一小队采访小组回到自己电视台的转播车前，漂亮的女记者在摄像头前做好准备，在导播的信号后。漂亮的女记者拿着话筒对着摄像头迫不及待地开口报道。　
　　“据本台得到警方内部最新消息，警方已经同意劫机匪徒的要求，释放在押的亚洲毒枭许昆。现在许昆正由警方的直升机送来机场。本台将继续关注……”　
　　机场安保指挥中心内，所有人都看着电视荧幕。　
　　警察局长半眯着眼，扭头问身边的林慕：“你说这办法可行？”　
　　“让电视台放假消息，如果这让劫匪知道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呀。”机场老总担忧地说。　
　　“刘总，这总比警方不放人好吧？”林慕浅笑地说道。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安保部长问道。　
　　“还没想到。”林慕说道。　
　　“啊？”所有人都一片哗然。　
　　“呵呵，别紧张嘛，各位。至少我们可以多争取一点时间。”林慕轻松地笑道。　
　　“你只是想延迟劫匪杀人质的时间吗？”市长秘书问。　
　　“放不放许昆现在已经没多少时间去讨论，现在该做的是多争取时间，准备救人质。”林慕走到话务员身边。　
　　“你同意警方的突击行动了？”安保部长继续问。　
　　“不完全是，有一些小变动。”林慕神秘一笑。　
　　他对身前的话务员说：“帮我接HU3577驾驶舱，我要跟他们的头头说话。”　
　　此时，陈源开着皮卡离机场越来越近。　
6　交易筹码
　　　　　　　　　HU3577客机机舱内。　　　乘客们都在心神不定地看着表，他们的手机已经被匪徒收走，不知道外面一点消息，没有表的乘客也不时地问旁边的人几点了，轻声地议论着警方会不会放人，他们能不能安然出去。他们都知道，一小时后，匪徒就要开始杀人质，虽然匪徒信誓旦旦地说先杀空姐，但是杀完空姐后呢？那就是杀乘客了。他们每个人都清楚，经历了之前那血腥的一幕，他们都相信匪徒得不到满意的要求，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人质。　
　　颜琳镜坐在厨房间的地上，双手不断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小声地安慰着还在哭泣的徐小米，可是，看着徐小米害怕得哭成一个泪人的摸样，自己又忍不住哭起来。　
　　大胡子走进驾驶舱，拿起对讲机说道：“喂？你是谁？”　
　　林慕在对讲机里很客气地说道：“我是机场安保部反恐三组的组长林慕，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三哥吧。你们准备好答复了吗？放不放人？”　
　　“哦，三哥先生，您的要求经过我们认真考虑，基本上是同意了，不过，有几个小细节我们双方需要好好协商一下。”　
　　“什么细节！”大胡子不耐烦地问。　
　　“许昆先生的释放手续刚刚完成，现在正准备从监狱搭乘上直升飞机，不过，直升机飞得再快，他恐怕不能在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所以，您可否在宽限一小时呢？我们和警方已经写竭尽所能实现了您的要求，您是否可以做出一个小小的让步呢？”　
　　“嗯……”大胡子回答，“好吧，半小时。如果半小时我见不到他，我就开始杀人质！”　
　　“半小时？恐怕不够吧。”　
　　“你当我第一天出社会啊！从市区开车到机场，最快半小时就可以到。何况是直升飞机？我说半小时就半小时。”大胡子粗声粗气地说道。　
　　“三哥先生，我说的一小时是有理由的。”　
　　“哼，你说说看。”大胡子觉得这个林慕很有意思，他想看看这林慕想搞什么花样。　
　　“您既让打算营救许昆先生，当然是想能够和他全身而退。所以，我在附近的停机坪准备一架同等型号的客机，已经加满油飞行员已经就位。我们会把许昆先生送到上面去，您可以和您的同伴挑选部分人质前往客机。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就不要这架，还换什么飞机？”　
　　“对比起，因为在劫机发生后，也就是一个多小时钱，我们的地勤部门就强行地泄掉飞机的油料。请您别误会，这是机场安保守则，担心会有爆炸或火灾，泄掉油料可以保证最大安全系数。”林慕慢悠悠地说道。语气像个在商场为顾客推销商品的业务员。　
　　大胡子放下对讲机，走到机舱内，打开一块关闭的小窗口挡板，果然看到一辆油罐车停在附近，周围停满闪着刺眼警灯的警车。　
　　他走回驾驶舱，拿起对讲机说道：“妈的！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在半小时内给老子把油加回去。不然，我就杀几个人给你看看拿老子玩是什么下场。”　
　　“很抱歉，三哥先生，这并不是故意，这是航空安全条例。如果您不相信，我们可以提供安全条例给您阅读。既然是强行放油，要重新加回去保证飞行安全，这得要把飞机拉回到修理厂去。而且会耗费时间。所以，我们特地准备了一架新飞机，离你很近，在你的左边就可以看到。”　
　　大胡子并没有看，他继续说：“哼，我怎么相信你不做什么埋伏。”　
　　“您可以先派人上去检查，检查没问题了，您再带人质上去。不过，我希望您能够留下大部分人质。”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还不就是让我们放人质吗？”　
　　“您这么说，我承认我是这么想的。您能留下大部分人质，不但方便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同时也方便您自己，对吗？”　
　　“告诉你，就算人质少了。你们没按我要求办事，我照杀不误。”　
　　“这我理解，不过，您杀一百个人质，和杀二百个人质，对我们都没区别。所以，我们肯定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只要您不伤害任何一个人质。”　
　　“……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大胡子问。　
　　“林慕，仰慕的慕。”　
　　“林组长，你很有意思。我第一次碰见你这样的人，跟我原先在心里盘算会跟我交涉的人根本不一样。”　
　　“呵呵，谢谢，三哥先生。我们只是想让这次事件圆满结束。不再有任何人死伤。只要不死伤任何人，我们都会答应你们的要求。人质的安全，这是我们的底线。再给我们一小时，一小时后，您带着许昆先生和部分人质去国外，在那下飞机，我们再用飞机把人质送回来。一切皆大欢喜。你觉得呢？可以吗？”　
　　“好！我就先派人上那架飞机看看！要有哪怕一点问题，后果你自己清楚！”大胡子恶狠狠地对着对讲机说道。　
　　“当然。”林慕声音很自信。　
　　大胡子放下对讲机，冲机舱里喊道：“老刘，侯猛，你们过来一下。”　
　　……　
　　安保部指挥中心。　
　　林慕放下耳机，满脸轻松的笑容转身面对身后的一群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好奇和困惑。　
　　“林组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市长秘书歪着脑袋问。　
　　“HU3577强行放油了吗？有这个安全条例吗？”机场老总也很奇怪地问。　
　　作为林慕上司的安保部长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沉默不语地在旁等待着林慕的回到。警察局长抱着双手侧耳听着手下报告，突然听到什么，脸上恍然大悟，似乎知道了林慕的想法。　
　　林慕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嘴角笑了一下。　
　　“呵呵，飞机放油的事是我骗他们的，估计他们也不会去翻一大本厚厚的航空安全条例。所以，我的方法有些特殊。我为他们准备的那架飞机安放了催眠气体，只要他们全上了飞机。就立刻释放催眠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