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空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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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徐小米一声尖叫。　
　　“怎么了？”颜琳镜问。　
　　“进攻犯规？怎么可能啊！裁判！你有没有长眼呀！这么明显你也还不会看吗！你是不是裁判啊！”徐小米大声地冲球场上的裁判喊道。　
　　太阳之翼队的球员们一片哗然，他们同样是难以接受这种判罚，那名撞倒林光光的球员走到裁判身边大声地质问：“裁判，你有没有搞错！刚才他一直在我旁边移动的啊！站都没站住！怎么判我带球撞人？应该是他阻挡犯规才对啊！”　
　　裁判理都不理他，吹哨示意拿到球的白木从底线重新发球。陈源走过白木身边，一脸坏笑地点点头，刚才装作很无辜样的林光光也偷偷打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黑哨！黑哨！”徐小米大声地冲裁判喊着。　
　　“呃？你不觉得奇怪吗？”颜琳镜拉了一下徐小米的胳膊。　
　　“当然奇怪了！那个SB裁判！”徐小米叫骂。　
　　“不，我是说，观众好像并没有……”颜琳镜看着四周的观众。只有少数人像徐小米那样哗然，和不满裁判的怒骂。大多数观众还是和刚才一样，热血沸腾地为球员们助威呐喊。　
　　“是哟，可能是没看清吧？”徐小米说。　
　　颜琳镜感到有些古怪，感到有一种和昨天比赛不一样的东西存在着。　
　　比赛继续开始。　
　　陈源接到球，慢慢地拍打着篮球来到对方三秒线外。防守他正面的人，已经张开教科书式的防守姿势，紧绷的肌肉和矫健的步伐，充满了压迫性的防守质感。　
　　陈源嘴角稍稍上扬，他跨下运了一下球，身子左右晃动了一下，突然猛地一蹬地加速冲入三分线内。对方的防守队员非常快地跟上，用他坚实的前胸挡在陈源身前，周围其他队友也踏出一步，准备上来协助防守。但是，陈源双手抓住球，双脚在地上加速，在对方的三名防守队员面前连续变换方向，最后起跳，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动作，和双手的虚晃的动作过后，将篮球轻松放入篮筐内。　
　　球进了！全场呼啦一声，全部观众为陈源的精彩进球站起身鼓掌，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全场。　
　　“裁判！走步了！”太阳之翼队员大声地喊叫着，他们双手在胸前冲着裁判做着滚动的动作。　
　　裁判却不以为然，向记录席工作人员示意进球有效。太阳之翼的队员们一看，顿时全都炸开锅地围向裁判，满脸愤怒地质问裁判，之前的那个进攻犯规判罚已经让他们极为不满，现在又来个全世界都看到的走步有效，简直是火上浇油，事态处于一触即发的境地。球场的保安和工作人员立刻冲上来，将球员们和裁判分开。场面情况才稍稍缓和。　
　　“操！他都走四步了！还说有效！裁判！你脑子有病啊！”徐小米一点不顾及身份，粗俗地冲裁判叫骂。　
　　“怎么了？怎么？”颜琳镜急忙问道。她不知道走步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为什么徐小米会如此暴跳如雷。　
　　“那个垃圾裁判，全世界都看到那个陈源走了四步，他竟然说进球有效！”徐小米仍然很激动。　
　　“喂，冷静点，好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颜琳镜双手按住徐小米，让她放松一下。　
　　“我好了，我好了。嗯，这样的，陈源刚才进的球，他是持球上篮，按照规则，他只能走三步，再准确地说是两步半。但是他刚才走了四步，而且非常明显，裁判竟然不吹违例，还吹进球有效。全世界都看到了，他竟然装作没看到。这是什么裁判啊？”徐小米慢慢地说道。　
　　“对了，刚才我就奇怪，你没发现观众们的反应吗？他们竟然在嘘我们的球员。”颜琳镜下巴指了指球场上的观众。　
　　包围裁判的太阳之翼的球员被保安和工作人员拉开后，让他感到更加吃惊和无辜的是，在他们附近的观众有不少人冲着他们发出嘘声。观众们不但不同情太阳之翼，反而气愤他们破坏了比赛进行。　
　　“这……这是怎么了？”徐小米不敢相信地自问。　
　　“因为这是圣战。”杨谷站在她们身后说道。　
　　“杨谷？你刚才说什么？”颜琳镜惊奇地转过身。徐小米也跟着转过身，她紧紧挨着颜琳镜的肩膀。　
　　“你们知道这个联赛全称叫城市业余篮球赛夏季联赛，或许也知道他的英文简称ABSL。但你们一定不知道他的另一个称呼，也是大部分人对他的称呼。叫做，篮球圣战。”　
　　“篮球圣战？”徐小米从没听过。　
　　杨谷抬头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称呼来源很多。但有其中一个是因为这个联赛的一个独有的潜规则。很多人都认为正是这个潜规则才能完美展现了篮球的真谛，所以就应该被叫做圣战。”　
　　“什么潜规则？”徐小米问。　
　　“鄙视蛮横力量，崇拜华丽的技术，尊重观众，要的就是比赛精彩。就这一句话。也是一个潜规则。所以，在这个潜规则下，裁判只要逮到过分地以身体力量来持强凌弱，他们就会保护弱势的一方。如果球场上有十分华丽的进球，而且引起全场观众的支持的话。哪怕是违规，只要不是很过分很夸张。裁判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就像刚才的那两个判罚一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观众和裁判那么奇怪呀。”颜琳镜明白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也是球员啊！”徐小米很生气地质问杨谷。　
　　“哈？我都说了好几次，他们不听。他们根本不把这个联赛当回事，你要我有什么办法。”　
　　“以前的职业队也碰到过这种事咯？”颜琳镜问。　
　　“嗯，刚开始他们都很无奈，慢慢就习惯了。虽然呢，联赛规章明令禁止现役或退役职业球员参赛，但是每年照样有那多公司单位派退役球员参加，可是赛事组委会却从没有去整治，大概是这个有原因在他们才放心吧。你们没注意看联赛的资料吗？从第一届到现在，冠军全都是业余队，职业队最好名次也是第六名而已。”　
　　“什么鸟潜规则啊，这还叫正规比赛吗？”徐小米在旁很不满地说道。　
　　“这本来就不是正规比赛。其实就和一个重在娱乐和观赏的夏天嘉年华差不多。”杨谷摊开双手满怀笑容地说道。　
　　“天啊……”徐小米都快崩溃了。　
　　“那，那我们能赢吗？”颜琳镜问杨谷。　
　　“唉，很难了，现在。我们球员情绪很受影响，没罢赛打裁判都不错了。这场比赛，就当做是交学费吧。”杨谷叹了口气，看着球场。　
　　“……”　
　　颜琳镜突然心底发凉，她想起一件可怕的事，对，赌约。如果按照杨谷的说法，太阳之翼队根本就没有优势可言，再加上一个曾经是MVP的陈源……　
　　她看到场上陈源向她这边看来，得意的双眼冲她眨了一下，好像在说：“我赢了！”　
　　完了。　
　　颜琳镜忍不住惨叫一声：“啊！”　
　　“怎么了？”徐小米忙问道。　
　　“我做错了一件很大很大的错事！”颜琳镜捂着脸，悲伤地说道。　
第十六话　我赢了
　　　　　　　　　清凉的夜风微微吹过。在白亮的球场照明灯下，球场边的记分牌上醒目挂着比赛结果：北美兰区火麒麟队82：77北美兰区太阳之翼队。球场上的球员和观众早已散去，只留下冷清的座椅和两个人。　　　“我赢了！”陈源笑嘻嘻地看着颜琳镜。一副阴谋得逞，大捡便宜的表情。　
　　“你想怎样？”颜琳镜紧着秀眉，用力抿着嘴角，双眼带着微怒，拳头紧握　
　　“按我们昨天的赌约，你先……”陈源边说边走近颜琳镜。　
　　“别过来！”颜琳镜急忙喊道，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胸口。陈源立即停住脚步。　
　　“好，好。我不过来，但麻烦你把我的坠子还我。”陈源说道。　
　　“坠子？”　
　　颜琳镜才想起来，那天两人的立赌约的信物。她翻了下手袋，才找到那个被银色细链挂着的坠子。她放在手心上，交给陈源　
　　“你的。”陈源从背包里拿出颜琳镜的护身符交到她手上。　
　　“嗯？你……就还我了？”　
　　颜琳镜看着手上的护身符，这是奶奶在她小时候留给她的，一直都陪伴着她从学校到成为空姐，对她弥足珍贵。她还担心过，陈源会不会毁约带着护身符跑了。　
　　“还你了，这护身符对你很重要，还是尽早回到你身边吧。”陈源笑了一下。　
　　“你把这护身符还了我，不怕我不认账吗？”颜琳镜问。　
　　“哎呀，我想你不会的吧？不过……你要真赖账，我也没办法。”陈源很难为地摸着头。　
　　“哼，我说到做到，愿赌服输。说吧，你想怎么样。除了侮辱我人格和一切色情的东西外，你想怎么样，说吧。我能做到就一定做到。”颜琳镜很有骨气地说着。　
　　“……”陈源看着天，想了想。就转身走了。　
　　“喂！”颜琳镜在他身后喊道。　
　　“先欠着吧。等我想到，再找你。”陈源头也不会伸手拜拜。　
　　“呼……”颜琳镜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她刚才说了那番话的时候，心跳得厉害。幸好陈源还是很怜香惜玉地放过她。见着陈源离去的背影，颜琳镜心里对陈源有了些改观，觉得这男人还不错。　
　　刚想到这。　
　　陈源突然“哦！”的一声停住，回过头：“对了！颜琳镜。”　
　　颜琳镜才松了一口气，见陈源叫她，心底一阵冰凉，不禁倒吸凉气。难道，他反悔了？不要啊！颜琳镜紧张地问：“呃？怎么了？”　
　　“你的手机号码。我们一直没留电话。”陈源很尴尬地笑道。　
　　“……”　
　　颜琳镜暗自悲痛，还是逃不掉。　
　　第二天。　
　　下班后，陈源终于拨通了颜琳镜手机，但是电话那头却传来：“您拨打的客户已启用全时通业务，我们将以短信通知对方您的来电……”　
　　关机？耶！这小姑娘不会是想赖账把号码给换了吧？　
　　陈源很郁闷地看着手机半响，最后，他想跟颜琳镜开个玩笑吓吓她，于是发了条短信：快回电话，该还债了！不然我就到机场去守你！哈哈！　
　　连发十条。　
　　这时的颜琳镜正在飞机上，她同样满脑子想着陈源的事。她脸色沉闷地推着餐车推回到厨房间，徐小米紧紧跟在她身后。一进厨房间就追问：“镜子，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有呀。”颜琳镜摇摇头。　
　　“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昨天比赛的时候你说什么做错了什么事，问你也不说。跟我说，到底怎么了。”徐小米继续逼问。　
　　“真的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有点不舒服。过一会就好了。”　
　　“你这种标准式的敷衍借口，能不能换点本年度有新意的呀。少骗我了。喂！镜子，看你现在这样子，我更难过。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吗？”徐小米都开始急了。　
　　“好了，真的没什么的。就是不舒服。你别想太多了。”颜琳镜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留下满腹疑问的徐小米，她抚摸着自己白皙的下巴，撇了下嘴，自己在那猜测：“难道是因为男人？”　
　　颜琳镜可不敢告诉徐小米，她不知道徐小米知道后会替自己闹出什么事来，她只想平平安安地和陈源把赌约的事解决掉。最好是陈源就让她请他吃个饭或唱个歌，哪怕是喝酒可以。再贵也没问题。她只想尽快摆脱掉陈源这个白痴，让自己的生活恢复正常。不然，她每天都觉得心里悬着颗大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砸下来，怎么个砸法，伤得有多重。　
　　颜琳镜感到飞机在缓缓下落，来自驾驶舱的信号灯也响了。在机舱过道里服务的空姐和空少们都习以为常地结束手上的工作，为降落做准备。　
　　机舱广播里传来乘务长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着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　
　　颜琳镜看了一眼机舱小窗口外的天空。　
　　现在是太阳西下时分，夕阳的天空充满着一种凄美的美感，蔚蓝的天空渐渐地变暗，半片天空被太阳最后的光芒洒上金黄色，但最终也会淡淡地褪去，被灰暗的夜幕覆盖。　
　　唉……　
　　颜琳镜暗自叹了口气。　
　　从机场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11点。颜琳镜疲惫不堪地扑通地躺倒在床上，她从手袋里拿出关机一天的手机。　
　　刚一开机，几十条短信蜂拥而至。她已经习惯了。　
　　咦？　
　　陈源的短信一共有了二十条。前十条是全时通发来的呼叫记录，后十条是短信，但内容是一样的：快回电话，该还债了！不然我就到机场去守你！哈哈！　
　　天啊，颜琳镜痛苦地捂着头。为什么自己当初那么冲动地提出要赌呢？　
　　她还是回拨了陈源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陈源就接了。　
　　“靠！你终于回电话了！你跑哪去了，打你一天电话都不接！”　
　　陈源一看是颜琳镜来电，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兴奋地一声大吼。把颜琳镜吓了一跳，虽然她很痛恨，但是一天劳累让她没有反击的力气，只能很轻松地问道：“干嘛？我今天飞了一天。上班是不能开手机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她在上班，我差点忘了她是空姐。可是，她们空姐工作的事情我哪懂啊？哎，颜琳镜的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　
　　“你没事吧？你好像生病了。”陈源很担心地问。他后悔刚才的打嗓门，一定是吓到她了。　
　　“没事，只是累。说吧，有什么事。”颜琳镜继续躺着听电话。　
　　“哦，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记得，怎么了？”　
　　“你的车还在吧？”　
　　“在呀。”　
　　“周六有空吗？”　
　　“去哪？”　
　　“海滩！”　
第十七话　周末时光
　　　　　　　　　市郊区，西海岸线，下午。　　　午后的阳光从蔚蓝的天空中洒在海面和沙滩上，海面上翻白着平静的浪花，清爽海风吹散着海滩上的热气。　
　　一辆红色宝马敞篷MINI迎着海风飞驰在西海岸公路上。　
　　“喔哇！喔哇！”陈源从敞篷座位上站起来张开双臂，迎着海风大声欢叫着。　
　　“……”颜琳镜满脸郁闷地驾驶着车子。　
　　“再快点！再快点！”陈源喊道。　
　　“再快点就超速了！”　
　　“这种感觉很爽哦！让海风这样吹着真是爽，真是HIGH。你也一起来HIGH呀！”　
　　“HIGH个屁，你不要命我还要命。白痴！”颜琳镜不理他。　
　　“冲啊！冲啊！大海！我来了！”陈源继续喊叫着。　
　　“唉……”颜琳镜痛苦地叹了口气。　
　　这一天还真是漫长啊……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八点。　
　　连飞了两天的颜琳镜正躺在自己床上做着美梦，这两天正好赶上周末不但没有飞行任务，空姐啦啦队也不用去，这让颜琳镜睡得更香。可是，这时手机却响了，响了半天，她才爬起来接电话。　
　　颜琳镜一看是原来陈源打来的电话，陈源在电话里唠叨半天后，她才很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洗漱穿衣，开着车去接陈源。　
　　今天是周六，正好是陈源和颜琳镜约定的一天，两人都有空闲。陈源一大早就起床等在那。　
　　颜琳镜不但掏钱请陈源吃早餐还要开车带他来到东门菜市场。颜琳镜很不解地问：“干嘛？到老远来这买菜？无聊啊！我可不会做饭。”　
　　“谁说要买菜做饭的？嘿嘿！”陈源故作神秘地坏笑。　
　　“一大早就看见这张脸……”颜琳镜拍着自己额头。　
　　“跟我来就知道了。”陈源一把抓住颜琳镜的手，拉着她往菜市场里走。　
　　“你……”颜琳镜见陈源抓着她的手，却没有生气，反而脸一红感到很羞涩。她想起以前在老家，每天早上都被母亲拉着逛菜市场，这种温馨感觉让她很喜欢。所以，她并没有甩开陈源的手，一直让他牵着……　
　　陈源带着颜琳镜走到一个摊子前，对摊主说道：“老板，鸡翅膀怎么卖？”颜琳镜在身后问：“不做饭买鸡翅干嘛？”　
　　“烧烤！”陈源回头一笑。　
　　“哦……”颜琳镜明白过来前几天他在电话里说的什么沙滩，原来他是想去沙滩烧烤。耶！颜琳镜也很喜欢吃烧烤，正好对她的胃口，心里乐滋滋的。　
　　“你想吃什么，这里是专门卖烧烤材料的。”陈源问。　
　　“我想……”颜琳镜高兴地探着身子在摊位上仔细地挑选，纤细白皙的玉指在食材上跳来跳去，“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那个再来一斤，不，半斤吧。”　
　　“吃那么多？”陈源很惊奇地看着颜琳镜挑的东西已经装了几袋子。　
　　“要你管！老板，有新鲜的海螺吗？”　
　　“有，要多少？”　
　　“五斤。”　
　　“你吃的完吗？”陈源又再旁啰嗦。　
　　“你废话这么多干嘛？番茄酱买了吗？买叉子和铁丝网没有？还有炭呢。对了对了，还有餐具和刷调料的刷子，还有……”颜琳镜对烧烤相当有经验，买材料和器具一点细节都不漏过。　
　　最后，他们买的东西被装了一大箱子，光是里面吃的东西有一大半是颜琳镜要的食物，还有不少调味料和酱料。于是陈源就想，她吃个东西要涂这么多酱料吗？怎么跟化妆一样。　
　　正准备算账付钱的时候，摊位老板突然跟陈源说了一句。“帅哥，真羡慕你啊，老婆真漂亮。”　
　　陈源心里是一阵暗爽：“啊？呵呵，谢谢，谢谢。”却全然不知身旁的颜琳镜的感受。　
　　“谁是你老婆啊！”颜琳镜才发现她还和陈源牵着手，急忙把陈源的手甩开。但是脸上还是微微发热。　
　　“哎呀，两口子闹别扭了。”摊位老板以为颜琳镜是在跟陈源打情骂俏，不由得笑道。　
　　陈源发觉不对，望旁边一秒，身边的颜琳镜脸色已经一沉。糟糕！他正想解释。颜琳镜却先从钱包里翻出几张一百元钞票塞到陈源手里，咬着嘴唇甩下一句：“你自己买个够！”转身就走。　
　　“哎！等等！颜琳镜！”陈源怎么叫她都不回头，看来是把颜琳镜惹生气了。急忙跟老板算账：“老板，多少钱！快！快！”　
　　陈源实在不明白，女人怎么那么容易就会生气。　
　　当陈源抱着装满东西的大箱子气喘吁吁地走出东门菜市场的时候，颜琳镜正坐在门口的一个凉茶摊悠闲地喝冰冻饮料。　
　　“呼呼，累死我了！你也不来帮帮我！太狠心了吧！”陈源把箱子放在颜琳镜跟前的地上，叉着腰直喘气。　
　　“哼，谁叫你占我便宜。”颜琳镜撇了他一眼。　
　　“占，占便宜？我哪有啊，不就牵了一下手，被人误会一下。这就占便宜？呵呵，想不到你还很保守的。”陈源很冤枉地反驳。　
　　“谁保守，你才保守！懒得理你！”颜琳镜转头就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陈源连忙蹲下搬箱子，“我靠，真重啊！”　
　　颜琳镜还是在车上听着音乐等着陈源，在陈源好不容把箱子塞进后车座，再做回到颜琳镜身边，刚关上车门还没坐稳，颜琳镜就开动车了。　
　　“接着去哪？”颜琳镜问。　
　　“先去吃午饭吧。离下午烧烤时间还早呢。”　
　　“会发臭的好不。先回我家，把东西都放到冰箱里。”　
　　“……可是，下午又要回来拿。”　
　　“我乐意，再说了，我加油又不用你出钱。”　
　　陈源暗自感叹，女人真麻烦……　
　　颜琳镜开着车往她住的小区方向驶去，陈源悠然自得地坐在副驾驶上享受着空调听着音乐，竟然美美地睡着了，一路上还打着呼噜。吵得颜琳镜几次都想把他丢下车去。　
　　直到车开到了颜琳镜的小区，被颜琳镜拍了几次陈源才醒来，睁着朦胧的眼睛下了车后，陈源环视四周，原来是一个高档小区，小区里绿意盎然，典雅却不失时尚气息。　
　　“看什么呀，快去箱子。”颜琳镜推了下他的肩膀。　
　　“你住几楼？”　
　　“11楼。”　
　　“买的？”　
　　“家里给我买的。”　
　　“一个人？”　
　　“废话。”　
　　“对了，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颜琳镜停下脚步，转过身很疑惑地看着陈源。　
　　“怎么不走了？”跟在后面的陈源差点撞上她。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颜琳镜问。　
　　“知道什么？”　
　　“如果我有男朋友，你认为你还能那么嚣张吗？陪着你跑东跑西？白痴！”　
　　“也是哦……”　
　　“哼！”颜琳镜又转回去，继续朝住宅大楼走去。　
　　两人乘着电梯，来到11楼颜琳镜的屋门前。　
　　颜琳镜拿出钥匙开门，随着屋门被推开，陈源吞了吞口水。这是他第一次进女孩子的闺房，有点紧张还有点心跳。在读书的时候，他就有过进女生宿舍看两眼的想法，女人的房间对他来说，永远都充满着神秘感。当然，衣服下面也是。　
　　“好香。”陈源进屋后，轻轻地说着。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