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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三部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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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望向叫嚣愤然的人群,欧公子的话在她脑中浮现——他要你死、他要你死……
  茉儿不在乎他要自己死,更不介意为他而死,只是、只是……她怎负载得动他的恨?
  突然间,一颗鸡蛋朝她飞来,砸在她额间,蛋黄蛋白模糊视线,他的恨植入百姓心底,浓稠的恨传出,不需读阅已然分明。
  “坏女人!”
  接着,石头蔬菜扔来,一处处的疼痛鲜明,她想开口,无奈,喧嚣愤怒让她思路迟钝。
  “打死她,替咱们王上出气。”
  “没错,打死她、打死她。”
  更多的东西朝她飞来,眼角撞出鲜血,腥红的血液染红众人眼睛,无数杂物砸出,那是为了他们崇敬的王。
  茉儿不晓得该高兴或伤悲,曾经她担心他手中染血,引得诅咒憎恨,而今民心所向,他得到称颂赞扬,她却要为他的恨受难。
  好吧,若他快乐的话,为他的快乐,她做的事还怕少了。
  她看不到自己的狼狈,心心念念的是他的恨,她再多痛一些,他会更高兴是吧?
  突地,一个响亮巴掌声打断茉儿思绪。
  妇人张牙舞爪朝她吼叫:“王上再不会被你迷惑,他迎娶新后,人家端雅贤淑,比你好上千千万万倍,不似你一身狐狸风骚。”
  王后比她好上千万倍吗?应该是吧,那么他爱她、信任她吗?他此生的快乐都系在她身上了,对不对……
  不该嫉妒,她心心念念着他的幸福不是?
  很好,他有新妇、有幸福,她愿意满足,可为什么,心上的针越扎越深,越椎越疼?
  酸楚扩大,泪水模糊双眼……
  城东,一队骑兵快马而至,手镣脚铐加诸在她纤弱的身躯,她走不动,是承载不了太多人的恨或枷锁累人?
  凝眸遥望京城,她的爱、他的恨……
  全镇百姓几乎都聚到官府衙门前了,林茉儿是重罪犯啊!青天老爷和官员皆严阵以待。
  跪在堂前,茉儿没抬眼,静静等待发落。
  开口辩驳吗?不,她不想再辛苦,她要直接等待画押认罪,等待处决。
  “林茉儿,说话!欧旸御在哪里?”
  欧旸御在哪里?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欧公子已非凡尘中人,何苦对他苦苦相逼?
  “我给你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非逼我用刑。”堂上大人一拍案,气势震人。
  茉儿抬头,看着堂上大人,那是一张张急于表功的嘴脸,他们想自她口中问出欧公子的下落,好伏诛两人。
  可惜他估错了,她未和他一道,就算真的同路,她又怎能出卖他?欧公子的叛国是他的使命和责任。
  低眉,由他了。
  “林茉儿,是你逼我用刑,怪不得本官,来人,杖责二十。”
  话落,几名官爷围过来,一把将她推倒,声声杖催,几次她近乎痛晕过去,却是不能。
  她在想轩辕弃,想两人在一起时的甜蜜,试图冲淡身上疼痛,可惜效果不彰,入髓疼、彻骨痛,一次次摧残着她的生命。
  再被架起时,一盆冷水泼下,不清晰的意识飘荡在空气间,恍恍惚惚,她看见轩辕弃坐在堂上,满脸严肃。
  “我再问你一次,欧旸御人在哪里?”
  她没听进他的话,朱唇启,轻轻一声:“你好吗?”
  “你说什么?”堂上大人问。
  “你好吗?王后待你好吗?她会陪你喝茉莉花酒是不?”
  “林茉儿,不准你在堂上装疯扮痴,说话,不然我会再用刑!”县官怒斥。
  听不见问话,茉儿只一心想知道轩辕弃好不好?腥咸滋味在口中散开,她呕出满口鲜红,她知道,却没力气擦去它们。
  茉儿微笑问他:“你很好,对不对?只要我不好,你便好了……”
  县官受不了她的痴傻,怒喊:“来人,上夹棍。”
  茉儿没看见自己的手指被插入夹棍中,鲜血口口吐出,她快死了吧,可她还有叮咛要嘱咐啊。
  “弃,别再造杀孽,欧公子是你表兄弟,放了他,让自己快乐一点……”
  话未嘱咐完,收拢的木棍带出无法忍受的疼痛,茉儿晕了……
  她死了……他一直希望她死……一直希望……那么……如他所愿吧!
  第二章
  “小姐,王上拥有几百个女人,可他对你最特别。”说话的是锦书的贴身丫头馨儿。
  “胡说什么?”锦书羞红脸,描丹青的手顿了一顿。
  “我没胡说,是余公公说的,他说王上从不偏心哪个娘娘,夜里休憩哪个娘娘宫里,都是余公公点牌算数,可自从他和你大婚之后,情况大有转变,不但经常上朝阳宫,还一夜……”话到这里,连馨儿也羞得说不下去。
  她的话锦书怎会不明白,王上对她是尽心啦!
  这些日子,赏赐不断,看得后宫女子人人歆羡。
  日里妃子才人,纷纷上朝阳宫恭贺,背地里却暗自说嘴,有人说王上待她好,是因为爹爹的因素,也有人说,王上喜新厌旧,很快她就会和她们一般,被丢置冷宫。
  对于背后的嚼舌根,锦书并不介意,不管如何,她当上王后是事实,只要安分守己,谁说嘴又何妨?
  突然,馨儿想起什么似地,忙凑到王后身边说:
  “小姐……不,我叫错啦,王后,听宫里的旧人说,王上最讨厌茉莉花,往后咱们不熏茉莉,改用桂花好不?”
  “会吗?”
  她没感觉到王上不喜欢。
  “我没骗你,前几年,王上下了一道谕令,要人把宫里的茉莉花全砍了。”
  才进宫几天,好人缘的馨儿已和大家混熟,各方消息尽收囊中。
  “好吧,果真如此,咱们就换别的香花。”
  锦书乐于为王上改变,乐于为他改变自己的喜好。
  “听说啊,王上有阵子特别爱喝茉莉花酒,御膳房酿了不少,自从宫里茉莉全砍光之后,王上没再提起,那几坛酒也就乏人问津,有空去要点过来,我们还没尝过茉莉花酒呢!”
  “别贪嘴。”
  锦书笑笑,将画中美人加上几笔,清秀眉目立现眼前。
  “许是王上闻多、喝多,腻了茉莉香味吧!不然好端端的,干嘛砍花儿出气。”
  说着,她蹦蹦跳跳地冲到金炉前,在放进茉莉线香时,迟疑一下,换了百合香,燃上。
  “没你的事儿,少探听。”
  从小,馨儿就这副性子,要随她进宫时,爹还担心她惹麻烦,但两人情同姐妹分舍不开,令沐文就随她们去了。
  “我探听还不是为你好,你不晓得,女人们的斗争可比男人们的打仗更加惨烈,听说之前有个湘贵妃被毒死,还有啊,惠妃身怀龙种却被下药,流了胎,结果被打入冷宫,这些事,王上国事繁忙没精神处理,你接掌后宫,可得费精神管管。”
  馨儿吱吱喳喳说个没完,一句句全说进锦书心坎儿里,的确,这后宫事儿认真管起来,可不比国家大事轻松,女人的嫉妒争宠,何只一部三国演义说得尽。
  “知道了,找一天我见见姐妹们。”
  她得立下规矩,让后宫减少纷争,为妻之道,首在替丈夫解去后顾忧啊!
  提笔,匀出一张净纸,锦书偏头想想,在上面写下第一行字——不可动用私刑,凌虐下人。
  这情况很严重,那些出自名门的妃子,往往动辄刑罚,罔顾生命。
  从小,锦书在爹爹的教导中学会人生而平等,即使是虫鸟鱼牲,每条生命都值得珍惜。
  “哇塞,小姐,不不不,我又说错啦,王后,这条命令一颁布,不知多少宫女们要给你立长生牌位,早晚焚香祝祷呢?
  晨里,我在御花园,碰上玉贵妃手下的小凌儿,她脸上乌青好大一块,说是玉贵妃心情不好给砸的。“
  “服人以德,不该用天生的优势迫人……”锦书话没说完,就被自外头走人的轩辕弃打断。
  停下话,她屈膝向轩辕弃行礼。“臣妾给王上请安。”
  轩辕弃点头,让锦书起身。
  馨儿倒过茶水,告退。
  他拿起桌上的纸张,读过,望一眼锦书。
  “臣妾想,身为王后该为王上分忧,便寻了些事,不知道这么做该不该。”锦书说的谦谨。
  她的聪明出乎轩辕弃意料之外,再次,轩辕弃拿她和茉儿相比较。
  锦书用自己的方法和能力救人,不像“她”只会跪地,求他高抬贵手,锦书轻巧圆融地生活在世界上,不同“她”只一味当烂好人;不管由哪个角度比,锦书比“她”好上千万倍,他该喜爱锦书,甚于“她”。
  “放手去做。”他丢出短短四个字。
  自此后,父女两人,一个朝政、一个后宫,成为轩辕弃打理江山的两大助手。
  突然,他发觉金炉里的香气改了,不再是若有似无的茉莉香,眉微蹙,想出口询问。但一个转念,凭什么他要喜欢或讨厌茉莉香,凭什么他对茉莉的观感要受人牵制?他可以做到完全不被影响!
  刻意地,他忽略鼻间的香味;刻意地,他拉起锦书,让她坐在自己腿间,他要宠她、爱她,他要锦书入主空洞的心,从此谁都不能取代。
  低头,他吻她,用了比平常更炽烈的感情,轩辕弃要自己完全融入一场欢爱,不想起他人。
  轩辕弃的“努力”,锦书接收到了,再无疑问,王上爱她,不因她是令沐文的女儿,不因她的琴棋书画高人一着,只因为他喜欢她、爱她,只因他们前世有缘,此生注定结发结情。
  环住他的腰,这宽宽阔阔的怀抱啊,是她的天、她的世界,是她一生赖以生存的人。
  “你不可进去。”
  屋外馨儿清脆响亮的嗓音,打断轩辕弃的努力。
  “我有大事要禀告王上。”
  羞赧低头,锦书自他腿间站起,整整衣服,也为他打理紊乱的衣冠。
  “进来。”轩辕弃的声音缺乏喜怒。
  侍卫长匆匆经过馨儿身边,走进朝阳宫内,单膝跪地。
  “禀王上,林茉儿在蓟州出现,已被当地县官收押。”
  他的禀告让轩辕弃一凛,心沉,出现了是吗?三年……她躲得真好。
  “欧旸御呢?”
  “县官正在盘查当中,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不用了,叫蓟州县官即日将林茉儿押解到京城,我要亲自审问。”
  “是。”
  “下去吧!传我旨意,宣令沐文和辛植儒到御书房见我。”
  “是,属下告退。”
  那是恨吧,汹涌的情潮翻腾澎湃,紧握的拳头泄露出无法控制的怒涛,冷冽的表情里带着阴驽。
  三年了……这一天,他整整等了三年。
  坐在囚车里,茉儿的魂魄飞到他身边,她幻想轩辕弃的五官容颜,幻想他的喜怒哀乐。
  换上干净囚衣,创口敷过药品,茉儿肿胀十指包裹着白色棉布,比起几天前的狼狈,她现在好很多。
  不过囚车日夜兼程,在颠簸路面飞驰,震得她全身酸痛,疲惫不堪,紧绷的神经得不到半分安宁。
  道路是旧时模样,守城官兵军纪严谨,入了城,来来往往的百姓服饰整洁、神情愉悦,不再是战时的焦慌忧虑。
  他……改写了人民命运,这样的男人注定为王,注定让天下人匍匐于他的脚下。
  车行入宫,茉儿被带下囚车,重新上手镣脚铐。随着官兵脚步往前,粗重铁链未在石地上摩出痕迹,却在她脚踝间摩出斑斑血痕。
  忐忑不安的心在胸间狂跳,要见到他了,她马上要见到他了,忘记他的恨、忘记他的愤懑,茉儿一心记挂的,是自己辗转三年的思念。
  文成殿里,轩辕弃居中正坐,宰相辛植儒和太师傅令沐文分立两旁,气氛肃穆。
  命令下传,他们在等待侍卫将林茉儿带进来。
  令沐文看轩辕弃一眼,林茉儿是让王心疼的女人,他会怎么处置她?午门候斩还是无罪释放?
  好一段时间,令沐文希望林茉儿永远不要出现,让王的恨随着锰月流逝,沉淀消失,终有一天他会遗忘林茉儿,不复回忆。
  当年轩辕王亲手杀死母亲,在重伤发烧、意识不清的夜里,他声聋呼唤母亲和茉儿。然在他清醒后,绝口不提两女,他知道手刃亲人是多么沉重的痛苦,他不希望王再经历一次。
  轩辕弃面无表情,只是一双凌厉眼神直视门外。
  三年前,他心心念念,想问她一句,为什么背叛?现在,他不希罕她的答案了。
  她宁愿冒险加入叛党,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妃后,情况还不明显?
  至于她曾对欧旸御说——不管你以后的际遇如何,我都不该是你的对象,我不适合你。我的身子、我的心,全给了那个曾经拥有我的男人,拿不回来了。
  这番话,不过是在欺他耳目,掩饰他们的共谋起事,这些全说明了——
  她爱欧旸御。否则,这么长久的时间,假若她被挟持,老早逃离欧旸御身边,向他说明一切。
  可她没有,她心甘情愿和欧旸御海角天涯,生死相随。
  哼!他偏不让他们如意,他要把他们抓回来,一个禁锢、一个处死,让他们生死相隔,阴阳不得聚首。
  远远的,一个娇弱身躯出现眼前。
  她没有颔首低眉,和上次进宫见他时不同,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沉重的脚步没拖垮她的勇气,自老远的地方,她就认真寻找他的眼睛,她执意和他四目相对。
  不错,一千多个日子,欧旸御把她变得勇敢,变得不同以往。
  想到林茉儿为了另一个男人改变,轩辕弃胸中赤焰迅速燃起。
  一样,他的容貌和三年前一样,浓浓的两道眉斜飞入鬓,薄薄的唇衔了无情。
  一样,他的气度和三年前相同,带点霸气和高高在上的尊贵,他俨然是个天生王者。
  想他,梦里多少回,净是化解不开的心碎,她想飞回他身边,一遍遍细数他的容颜……
  终于回来了,终于面对面,两人却对立在两道界线之外。
  “欧旸御呢?”
  冷冷的,是他的声音,冰冰的,是她的心。
  “我没有背叛你。”她回给他一个与题目无关的讯息。
  她没等到他的响应,只等到一声冷笑。他不相信她……
  “我没有背叛你。”再一次,茉儿重申自己的话,眼睛没离开过他。
  如果她在他伤重时守护在他身边,他会相信;如果她在他裁决乱党时,走到他面前,和他们对质,他也会相信,可惜,三年了,她错过让他信任的机会。
  “这三年,你和谁在一起?”
  “欧公子。”她实说。
  很好,孤男寡女三年相依,要他相信她没有背叛,简直笑话。
  “他人呢?”轩辕弃问。
  “不知道。”茉儿回答。
  是不知道还是维护?轩辕弃冷笑。
  “不交出他,你就代替他死,想清楚了,他值不值得你用生命去保护?”
  她最好别再回他一句不知道,更别逼他失去理智,错手伤她。
  轩辕弃手紧握成拳,一个让人生气的事实闪过脑海。该死!她居然还能牵动他的心,即便明白,她为别的男人背弃他,和他的敌人厮守三年,他的心仍为她牵系。
  不!他不准自己重蹈覆辙,不准自己再对林茉儿有半分心软与不舍。
  现今,他喜欢的女人叫令锦书,是一个贤慧温柔的女子,她以他为天、以他的喜乐为生活重心,有了锦书,他不再需要其它女人。
  “我是不知道他在哪里。”茉儿实说。
  欧公子不需要她的保护,他看开了,他的菩提、他的明镜为他的生命开启平静。
  她的回答果然惹出轩辕弃最大愤怒,她是执意护他到底?
  欧旸御正在得意?得意林茉儿肯为他付出生命?
  了不起吗?不,没什么了不起,为谁,她都可以牺牲生命,为欧旸御、为桃花源人民、甚至她也曾为自己喝过毒药,她只是蠢,不计后果,掏心掏肺为人。从前她做错一次,现在她又做错第二次。
  只不过,欧旸御……他看轻他,一个没肩膀的男人,竟需要女人站在面前,替他背负罪恶!
  “请放过他,他已非红尘中人,对于国家、权利没有野心,他再不会威胁到你。”茉儿说。
  欧公子终是他的亲人,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啊!
  “他要你来向我求情?”
  眉挑,轩辕弃面露鄙夷,躲在女人后头的男人,值得他费心为敌?
  不!他要欧旸御,单纯为羞辱,他要把欧旸御踩在脚底下,让茉儿看清楚,当年的选择是个多么大的错误。
  “不是。”
  茉儿摇头,她看见轩辕弃的怨怼。
  “我只是不愿见到手足相残,这世间,他是你唯一的亲人,杀了他,你心里不会好过。”
  茉儿的话说进令沐文心底,她……居然和自己有相同想法,这样的女子,怎可能对王无义?
  皱眉,他回想叛乱那夜种种细节——在轩辕弃尚未对茉儿定刑的同时,令沐文已在心里预设说词,企图为茉儿脱罪。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又在运用你的读心术,好啊!告诉我,我在想什么?”
  说着,轩辕弃凝眉注视,茉儿回望他:心无畏惧。
  要她读吗?好吧,她读。
  “这些年,你努力当好国君,你想向世人证明你足好的、对的;可你并不快乐,你的母亲与你为敌,她恨你。但即便她对你不好,你仍存了希望,希望有一天亲口真心唤她一声娘,哪里知道,来不及……”
  “住口。”轩辕弃?地大吼。
  茉儿没住口,自顾自说:“你恨我为什么背叛你,为什么在你亲口对我说,你信任我之后,还选择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没有,那天我出现,只想带师父给的……”
  “够了,住口、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马上下令让桃花源的男男女女流放边疆。”轩辕弃厉色。
  他的威吓收到效用,茉儿住嘴,事实上,她也读不出他的心思了,他的眼神戴上防御,她看不清他的心。
  “放过欧公子吧,他不会危害到你的身分地位了。”
  这种事需要她说吗?欧旸御弹尽饷罄,没了支持者,他早不成气候,只不过,他就是要抓到他;因为她支持他、站在他那边;因为当年,她选择了他。
  “来人!”一声斥喝,侍卫长进厅候旨。
  “是。”
  “把林茉儿带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内,给我逼出欧旸御的下落!”
  “遵命!”
  轩辕弃不知道,这声遵命,让茉儿饱受苦楚煎熬。
  好几次,她以为自己将亡,好几次她以为自己撑不到天明,身上痛和心中疼交织反复,贝齿咬住下唇,印出一道鲜明血迹。
  几只大胆老鼠凑近,它们舔吮她伤口处的血污,几个啮咬,痛觉传进茉儿心底。
  朦胧觉醒,她的双手吊在半空中,腕上的新痕让手指问的疼痛变得麻痹而遥远,饥渴的感觉取代痛楚,好渴……
  强睁开双眼,舔舔干裂双唇,她想喝点水。
  牢房里没人,狱吏累了,暂且离开。昨天,他的大刑伺候在她身上刷出数十道斑斑鞭痕,在干净囚衣上留下道道血迹。
  昨天,狱吏怎么说的?
  他说,给你几个时辰想清楚,要是明天还不肯把欧旸御的藏身处说出来,我有丰富大餐请你吃。
  她的确是不知道欧公子的去处啊,就算知道,她怎能出口害人?
  佛日悲天悯人,放下屠刀;欧公子已无害人心,何苦拿他当弒人虎?
  茉儿想苦笑,却发现干裂的嘴唇经不起拉扯,渗出丝丝鲜血……
  他是故意的,故意找来梨园戏子到朝阳宫里唱戏。
  一盏又一盏美酒,他要尽情欢娱。
  “王后,来,这是新酿的贵妃露,试试滋味。”
  举盏,一饮而尽,轩辕弃喝多了,却无醉意,他不在人前喝醉。
  举着酒杯,锦书欲言又止,这种喝法要伤身的,可是……她没勇气挡下王上手中的新酒。
  点点头,她陪一杯。
  琵琶弦上几声拨弄,铮铮乐声和着清甜嗓音唱出醉人旋律。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每每听见这首词,总让他想起林茉儿的桃花村。
  一溪清流,几竿绿竹,满处遍植的桃花,和时时传送芬芳的茉莉香……他的一生都在乎战中度过,当上帝王也未有过一日歇息,只有在桃花村那段日子里,荷锄耕田,心暂歇。
  “王上心情不好?”
  不,他好得很,抓到林茉儿,欧旸御马上会自投罗网,心中大敌一举得歼,他哪里不好?
  见他没有愠色,锦书放大胆量问:“听闻,近日抓到当年造反的叛贼,王上心中大石已除,我以为……”
  以为?浓眉横过,他望眼锦书,她慌地低头。
  人人都说他宠爱锦书,他宠吗?
  比起其它女人,她得到的宠爱算是多了,她是个温婉贤淑的好女人,不宠她,难道宠那个临死都要维护别人的林茉儿?
  轻哼一声,他再不信任任何人,再不探论荒谬爱情,更不管林茉儿是否能牵动他的心。
  “军国大事,不是后宫该干涉。”冷冷,轩辕弃说。
  “臣妾知错,请王上恕罪。”她忙低身,认错。
  “罢了,都下去!”
  挥手赶走唱曲人,他的心情浮动,闭眼,茉儿认真的表情映在脑问,她说——我没有背叛你。
  真的没有背叛吗,还是在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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