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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三部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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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御医褪去她的衣衫,上面的鞭痕纵横交错,怵目惊心,御医在刮除她肩上焦肉时,尽管她已昏迷,仍痛得频频在梦中呼救。
  轩辕弃压抱住她,心间的疼痛不比她少几分,几次,他以为她将离去,以为她将留下遗憾,幸而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出现,她清醒——在他盼过无数个日夜之后。
  茉儿听见他的脚步声,重重的,一个一个踩上她心版,震得她心疼,茉儿没回头,倾耳凝听。
  他走到她身边,同看窗外初升新月,久久,两人不语。
  茉儿轻叹息,转身,望他。
  “我没有欧公子的消息。”
  “这些年,你们在一起。”他指控。
  “几个月前,他看破红尘,决定剃度为僧。”
  “然后呢?”
  “没有然后。”
  “你们没互通消息?”
  “他已看破人间俗事,怎会再执着尘缘?”浅浅微笑,她也得学会看破,不是?
  “当年你怎会和叛徒联手,意图改朝?”
  “我没有,欧公子是送我一条红布,但当时我并不了解它所代表的意义。”
  “你又为什么离开密室,来到长宁宫?”
  “我在密室里,想起师父送给我的锦囊,打开锦囊,里面有一颗续命丹,师父曾告诉过我,你有一死劫,只行我能助你度过,当时我顾不得局势是否混乱,一心想出去救你……”
  每次想起那夜,仍心有余悸,仰头望他,望见轩辕弃若有所思的表情。
  “算了,你不会相信,没关系,你就认定你所认定的吧。”早说过,她无所谓,失情失心,再次相见,她早有受死准备。
  “你为什么认为我不相信?”
  茉儿错了,他信!因为令沐文不可能和她串通,编造故事欺骗自己,于是他相信她没背叛自己,相信她只是糊里胡涂,成了别人手下的棋子。
  人很奇怪,在放弃固执与成见后,信任变得容易,同样的话,之前她说破嘴他亦不信,现在简单的相信二字,让累积三年的恨意,转瞬间消失。
  “那夜对你……伤害太深,你复原了吗?宽怀了吗?人死孽清,你和母亲间的恩恩怨怨消除,别恨她,若有遗憾,留待来世弥补。”茉儿细诉,这些话她藏在心中好久好久。
  “我不想听你说教。”
  “那就别听。”坐到桌边,她不勉强。
  “这些年,欧旸御对你……”
  “欧公子是个君子,请你不要妄加揣测。”阻下他的话,茉儿回眸望他。
  “是吗?他是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我呢?”
  “我不懂,为什么要拿你们相较,你们本是不相同的二人。”
  “因为你选择跟他走。”
  “我没有选择,是他从卫兵手下救了我。”
  “他救下你?说得真好听,我有说要杀你?谁要他出面充英雄。”对于欧旸御的做法,他嗤之以鼻。
  “他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让我成为他们的一分子,对我,他有亏欠。”
  “你当真完全不知情?我不相信,你能读人心、知未来,你会不晓得当时的他想做什么?”
  “自从中毒之后,我的能力大不如前,只能断断续续看到一些画面,拼凑不出完整,我劝过他,为帝为寇天命注定,我希望他改变心意。”
  “这些事情你有机会告诉我的,但你没有。”
  “我不希望自己的多话,害死一条人命。”
  “妇人之仁!你知道结果是什么?是血流成河,在那一夜,多少家庭失去父亲儿子,多少家庭面临破碎命运。”
  他存心的,明知道她说不说都改变不了战争的命运,可他偏要将罪恶归咎在她身上,谁让她害他三年难过。
  “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我以为他被我说动。”
  “你太低估男人的野心。”
  “或许吧,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年,你励精图治,泽被苍生,你的帝位已牢固,谁也抢夺不去。”
  没错,天下是他轩辕弃的,谁都抢夺不去;但她的心还是他一个人的吗?三年朝夕相处,有没有改变她的心意?
  茉儿续道:“无论你承不承认,你们身上流着相同血脉,还记得你错手杀死亲生母亲时的悔恨吗?即使她恨你,你仍舍不下这份亲情的,不是?
  而今,你为什么非要找到欧公子,难道再多杀一个表兄弟,会让你觉得快意?“
  “连我们之间的关系,他都告诉你?看来他对你相当重视,所以你非要为他脱罪不可啰?”
  浓眉一挑,怒气尽现,他最火大的就是她的态度。
  幽幽地,茉儿轻语。
  “我不是为他,我是为你呀,你怎不放过自己,令自己多开心一点?”
  她的声音很轻,但他听见了,那心意……一如多年以前,她在担心他被诅咒、被怨恨?
  这层想法让轩辕弃松开眉头,怒气尽敛。
  换过话题,轩辕弃问:“你说他是君子,所以他没禁锢你?既没禁锢,为什么你不离开他,回来找我?”
  他问住她了,她能说欧公子以他的性命相要胁吗?不,他们是兄弟,不该反目。
  “我不适合王宫,不管是三年前或三年后。”茉儿避重就轻。
  “适不适合,由我作主,不是你。”
  他对她的霸道,一路走来始终如一,他要她做到的,她唯一的选择是义无反顾。
  茉儿不说话了,她觉得累,讲话耗去她太多元气。
  “你累了。”
  轩辕弃打横抱起茉儿,走向床边,拉过棉被,盖住她的身子。
  她是累了,可怎又由他作决定?
  张开眼睛,不肯闭合,这个男人强势得教人无法形容。
  抓起茉儿纤细手腕,食指在她腕间摩蹭,那道狰狞疤痕看来吓人。
  “这道伤是怎么来的?”他问。
  她要说是为求自保划下的吗?不,她摇头不语。
  “你一向对我有所保留。”他浓眉上扬,摆明不爽。
  “这个伤不会对你有所影响。”
  摇头,茉儿手指下意识顺过那两道浓密,顺过、再顺过,顺他的心、顺他的火气,她要他平平顺顺,无灾无气。
  “有没有影响,由我来决定。”
  轩辕弃一句话否定她的说词,拉住她欲缩回的手,翻过,审视那道伤口。
  “你要杀我吗?”茉儿问。
  “你认为呢?”
  “站在朝廷立场,一个叛贼除了死刑,没有其它判决。”她看开也认命。
  “我是王,怎么说怎么算,目前我不想杀你。”
  “为什么?”
  “为了引出欧旸御。”这番说词,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我引不出他,我再三说过,他已是方外人士,不理会俗世纷扰。”
  “那可不一定。”
  轩辕弃拉开她的被子、躺进她的床,他不理解自己的动作,也不打算费精神去理解,这种事……随意即可。
  “你?”侧望他,茉儿摇头。
  “我什么?整个王宫都是我的,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他的霸道让两人同时忆起桃花源的生活。当时,他要喝山泉水,她就得乖乖上山挑;他要吃肉,她就得认命去杀鸡。
  似乎一直以来,她都在将就他,而她亦将就得快乐惬意。
  难道自那时候起,她就爱上他,愿意为他献上自己?难道是初相见,一身伤的轩辕弃就烙上她心底?
  侧眼,他的眼睛也在看自己,轩辕弃的五官线条变得柔和,眉宇间不再有戾气,是谁改变他?岁月光阴或是他深爱的王后?
  “这些年,处处有人歌颂你的德政。”
  茉儿的话让他心得意满,轩辕弃没搭腔。
  “百姓说你是一个好帝王,希望你长命百岁,带着国家朝廷走入康庄。”
  “这种歌功颂德的话,你也相信?”这些话他从没听进耳里,但由茉儿口中说出来别具风情,他——爱听。
  “大臣们在你面前说的,你可以当成逢迎巴结,毋庸置信,但你若不是真好,百姓不会背着你称道。”
  哼一声之后,他不再说话,大大的手横在她腰间,头凑近她的颈子,嗅闻那股让他安心的气味。
  茉莉花再度在他心间开放茂盛,春天来临……
  第四章
  她又开始缝被子了。
  小凌儿替她张罗来许多旧布块,在宫廷中多的是绫罗绸缎,要想找到既温暖又柔软的粗棉布可不容易。
  拆开缝线,一件件浆洗、剪裁,她得找些事情来做,以防自己胡思乱想,夜夜猜测轩辕弃的心意。
  “茉儿姑娘,你瞧,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小凌儿从屋外一路蹦进门,手上捧住一包物品。
  “什么东西?”茉儿放下刀剪。
  “是茉莉香味的熏香,馨儿给的。”
  “馨儿?”茉儿不记得这号人物。
  “你忘啦?上回我跟你提过的,她是王后娘娘身边的人,从小就服侍王后娘娘,并陪嫁进宫的呀!她又机伶又聪明,许多事儿,我都得问问她的意见,才敢做呢。
  这些香是我跟她要来的,她很慷慨呦,我才开口,她也没问我啥用途,就二话不说全送给我。“小凌儿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这好意思吗?”茉儿很怕收礼,总觉得自己还不起人情。
  “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和她情同姐妹,要点东西也不为过嘛,何况这香儿,王后娘娘又用不着,搁久了会走味儿的。”
  早几年,知道茉儿喜欢茉莉花香,小凌儿总趁清晨去摘下几朵含露芬芳,用碟子盛着,送进屋来摆在案头,这几年,宫中茉莉花全砍光了,想摘也没处采。
  “这是王后的东西?”茉儿问。
  “是啊,馨儿说,王后娘娘最喜欢茉莉花香,嫁进宫里时,家里准备了一大堆焚香、熏香当嫁妆,全是茉莉味儿的,可惜听说王上不喜欢,就全收进箱里不用。”
  他不喜欢茉莉花香?哦,明白,是为了她,他憎恨起所有和她相干的事物。
  小凌儿用打火石点燃熏香,淡淡的茉莉香散发出来,这是她习惯、他却憎恨的味道。
  “其实,王上哪里是不喜欢茉莉花味,我猜,王上是害怕闻到味道想起你,偏偏你又不在身旁,才会命人砍去茉莉花。”
  是吗?茉儿没有小凌儿乐观,她认为她猜错了。
  “茉儿姑娘,你暂且将就,它虽没鲜花清香,但总有那么点雷同味道,等王上不气恼你了,我们再请人在花园里种上几株。”
  茉儿但笑不语。
  她并无在此长住的打算,能够的话,但愿能说动轩辕弃放下恨意,不再记仇当年,让她搬回谷里长住,从此落日斜阳了此残生。
  “茉儿姑娘,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在生气吗,别气了吧,后宫嫔妃全在吃你的醋呢,她们一个、半个月都没能见着王上,哪像你和王后娘娘能常常见到,王后娘娘就甭说啦,她是最大的嘛,王上自然要见的,对你……那可是大大的殊荣了耶。”
  “有吗?”她怎不知道他常来?
  “有,你喝药睡下后,王上常来看你呢,我要把你唤醒,王上说要你多休息,好几次一站就站到二更天。”
  他来了,却又不教她知晓,为什么?她实在摸不透他的心思。
  低眉,茉儿的注意力回到针黹篮中,小凌儿往她身边一坐,拿起篮中碎布,停不下来的嘴巴,叨叨说个不停。
  “我真不明白,这些小碎布有什么好的,你一天到晚缝它,王上一来也老对着它看……宫里的好东西还少吗?真搞不懂你们……”
  在同一个王宫里,也有个叨叨说不完的小宫女,她是馨儿——老忘记她家小姐已成为王后,而她已成了需要多注意道统节礼的小宫女。
  “小姐,你不知道那个林茉儿多可恶,仗着自己貌美吗?算了吧,我怎么看,她都比不上我们家小姐。
  自她住进来后,王上来朝阳宫过夜的次数少了很多,贵妃们常聚在一起说,要是照这情形发展下去,早晚,这王后娘娘的位置要换人坐啦!“
  她手扠腰,火冒三丈,满脸忿忿不平,真不明白小姐怎还安安闲闲念那劳什子书。
  “你又看过人家了?”
  锦书放下手中诗选,啜饮一口龙井。
  “哪里没有,我缠着小凌儿带我去看,她全身素白,连脸也白得像纸,女鬼都比她好看几分,那些妃子言过其实了,说什么圣女啦、天仙下凡啦,不过想吓我。”
  “馨儿,你有没有想过,贵妃们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说这些?”她拉过馨儿,和自己对坐。
  “替咱们抱不平啰。”馨儿说得理所当然。
  “当然不是,她们希望激得我出头去对付茉儿姑娘。
  万一,王上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喜欢茉儿姑娘,她们就可以趁机落井下石,除掉一个对手。
  假设王上果真喜欢茉儿姑娘,那么我在王上眼里就成了妒妇,一次两次,不久,我这朝阳宫可就成了另一座冷宫。“她仔细分析道理给馨儿听。
  “哇,小姐,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层,幸好上回我没冲进屋里,朝着林茉儿大骂一通,读书果然有用,书读得多了,见识自然不同,书我还为这件事向小凌儿发过脾气呢!”
  馨儿拍手,满眼佩服。
  “那和读书扯不上关系,重点在于我没有竞争念头,我已贵为王后,你认为我还需要去斗争抢夺什么?更何况,若王上真是喜欢茉儿姑娘,我该做的是包容而非嫉妒呀。”
  “我不懂,难道小姐不担心有朝一日,她抢走你的位置?”
  “女子以夫为天,丈夫希望我做的,我会尽力配合。”
  她是个传统女人,事事以丈夫为中心,更何况这个男人……如此英挺魄力,他是她的天啊!
  “就算不当王后也不打紧吗?”馨儿追问。
  “当不当王后还不是庸碌一生,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嫁进宫里。”
  若能由得她选择,她愿意茅屋稻草,和王上厮守终生,没有后宫佳丽三千,没有繁文褥节,单单纯纯的当一对恩爱夫妻。
  “可是……”
  “没有可是,下次别再小心眼,为这种事和小凌儿闹,你不是常说她是你的好姐妹吗?你怎知道我和茉儿姑娘不会成为好姐妹?”
  “小姐的话很有道理,那……糟了。”馨儿一急,踢倒身后椅子。
  “又怎么了?”
  “小凌儿向我要熏香,我把茉莉花味道的全给了她,好啦,我承认自己小心眼,我是故意把王上最讨厌的送给她,希望王上连带讨厌起她,可是小凌儿自己说没……”
  “没关系。”
  锦书截下馨儿的自责,连日来,她听到的传言还怕少了?
  满园茉莉、一副空棺、月月翻新的告示,别人不知道,她还能假装不懂吗?这一切一切全是为了那个叫作茉儿的姑娘啊!
  他爱她、她烙进他心坎里,就算她叛国、就算她做错再多的事情,她始终在他心底。
  也许他矛盾烦闷,也许他有气有恨,但这一些情绪的源头是他爱她……
  说不定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嫔妃是对的,早晚一天她会失宠,但尽管失宠,她也不愿意做出让王上失望的事情。
  她该早点学着释怀,学着认分才是……
  知道弃总在她入睡后来,茉儿刻意等他,斜卧在帐里,一本医书夺走她短暂注意力。
  “你没睡?”
  他脚步很轻,直到站在她床边,茉儿才感觉到他来了。
  往昔,他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生怕惊醒梦中人?
  “睡不着。”对于他的态度,她无从了解。
  “御医说你应该多休息。”
  取走她手中的医书,将她身体扶正躺下,大大的被子罩上她全身,密密实实包裹。
  “我白天睡得够多了。”
  “说谎。”两个字,他否决她给的答案。
  “我……”
  轩辕弃不给她机会狡辩。
  “你缝了一整天被子,没休息。”
  “不过是坐着,没什么劳动。”
  “你那么急着缝被子做什么,宫里的被子不够你盖?”
  “你怕冷。”茉儿答案脱口,两人顿时陷入沉思。
  那张不够柔软的床铺、薄被、牙齿颤抖的夜晚,她爬上他的床,用她小小的身体带给他温暖,那夜是他有史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没有拋弃、没有饥饿,没有所有令人不愉快的恶梦。
  突然问,两人感觉回到初识那段,没有喂毒事件、没有叛乱、没有欧旸御……彷佛几年来,存在他们之间的错误消失。
  “我又冷了。”
  说着,轩辕弃除下鞋袜,缩入被窝中。
  被子下,大大的掌心握住她小小的手,有点冰冷,御医说她的身子本质虚,加上这番逼供折腾,要休养好,总得一年半载,偏她又不肯吃荤,逼急了,入口的食物她全吐出来……
  他想过老招数,用御厨的几条命逼她吃,只不过……历经过这一场,他竟是再也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来不及反对,他的身体躺到她身边,来不及质疑,大手带来的温暖侵上她的心。
  “现在是初夏。”茉儿说。
  “是初夏,为什么你的手那么冰?”
  在被窝里,他的手缩了缩,强势胁迫,非要她的手立时暖和。
  茉儿没回话,傻傻地体会他的动作和温柔,记忆中,他不是个温柔男人,他主观、他强势,他以他的法则方式生存,是谁改变了他的性格?太平盛世?还是优渥生活?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茉儿问。
  “说。”
  “是不是确定了我引诱不出欧公子,你就会放我离开?”
  她的问题令轩辕弃语顿,他不想她离开,一直都不想。
  转移话题,他说:“睡不着的话,说说你这些日子的生活,你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我哪里都没去,被欧公子救下后,他带我直奔一座山谷,山谷方圆十里无人居住,那晚月色皎洁明亮,照得入谷溪流粼粼生辉,下马,他领我上船、入谷。”
  “当时你害怕吗?失败者的狰狞面目一向吓人。”
  “说害怕,不如说担心,师父说续命丹只能保你一个月不死,万一这段时间里,没有碰上好医者怎么办?要是毒性太烈,无人能解怎么办?我满脑子的怎么办,没注意到他是否狰狞。”
  茉儿的说法令他非常开心,她从未注意到欧旸御!
  “三年当中,你是怎么过日子?”
  “像在桃花源中一般,并无太大差异,种种药材、制制丹药,每个月欧公子上市集买卖东西,我就请他把药带出去分赠给有需要的人们,偶尔读点书、习习字,偶尔到谷里看游鱼戏水,生活轻松。”
  “你说担心我的伤,却没想过回来看我?”
  “入谷的第二个月,欧公子带回你身体痊愈、朝廷免征赋税消息,之后……百姓安康、民生富足,每个消息都告诉我,你是个深得民心的好君王,至此,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
  “所以,不管当时你是怎么离开王宫,你都不打算回来?”
  “是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里不适合我,我无法被关在一个宫殿牢笼里生活。”
  “笑话,欧旸御提供的无人山谷,会比我给的豪华宫殿好?你在那里见不着半个人,在宫里起码还有小凌儿陪你!”
  “你知不知道,我住的山谷里,沿着小溪边,有两排浓密的茉莉花丛,每到春天就会绽开无数芬芳?”
  “你喜欢茉莉?简单,明儿一早,我就让人在整个王宫里种满茉莉。”
  她想要什么,他没有办不到的,别忘记,他可是一国之君!
  “那片山谷很大,兴致来的时候,我就背起竹篓、拿起药锄,上山寻药,常常有让人惊讶的发现。
  有一次,我在途中碰见一条昂首毒蛇,碗口般粗,七尺长,它吐着蛇信望我,我回望它,眼神中不带惧意和威胁,我们就这样对望好半天,牠才放下警戒,趴回地面。“
  “你碰到毒蛇,欧旸御在做什么?”
  “他陪我上山时,总走在我身后五尺距离,我停下脚步,他以为我找到什么稀世珍药,自然停在原处等我。”
  茉儿的解释让他梢稍对欧旸御释怀。君子?好吧,他信他一次。
  “然后呢?那条蛇攻击你了?”
  “没有,我走近才发觉牠肚子破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肠子外露,看起来好可怜,我从没医过动物,看牠这样子,觉得不舍,于是请欧公子回屋里帮我取来银针。”
  “他放任你一个人和毒蛇相处?”
  这会儿,他又想将欧旸御千刀万剐。
  “他的口气表情和你很像,你们果真是有血缘亲情的兄弟。”
  “别说这个,我不承认和他有关系,接下来呢?”
  低眉,茉儿窃笑,她和欧旸御说过同样的话,他们两人的反应……真像。
  “他回屋里拿银针,心不甘情不愿,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他的轻功很厉害,一转眼工夫,他就回来。
  我帮蛇扎针,替牠缝合伤口,喂牠吃药,那条蛇很有灵性,尽管痛,牠还是乖乖不动,任我处理。
  之后几天,我常回去看牠,欧公子也带了些食物给牠,见牠伤口一日日愈合,我们都很开心。“
  “只是一条畜牲,有什么好开心的?”
  轩辕弃讨厌她最后一句话——我们都很开心。开什么心?他们就是不能“一起”开心,不能“一起”快乐。
  “之后几天,我常在清晨时分,看见屋前摆了死掉的野雉和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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