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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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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算不算?”他啄吻了下她的唇。

她回吻了他一下,“不准打岔。”

“那这个呢?”他的掌心里突然多了一个丝缎的盒子,他缓缓地打开,月光下,钻石的光芒灿如星光。

“非洲产钻石,这是利比亚的特产吧!”她喜滋滋地伸手欲接。

“利比亚的特产是石油,空姐不让我带上飞机。”他抓住她的左手,不容反抗地将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本来想带你一起去挑,你却和我捉猫猫。飞机在香港停留了一个多小时,我跑出去买的,尺寸应该不差,我量过的。”

“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皱皱眉。

“我们结婚吧!”

“如果我不向你要礼物,你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

“等你睡着了,直接套你手上。”

“呃?”

“因为你喋喋不休地没完没了,现在你觉得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合适吗?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做。”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托起她的下巴,脉脉凝视,“叶枫,做我的妻子,好吗?”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当他的唇一碰触到她的时,她的唇已为他启开了,纵情地吮吸、轻咬、搅拌,她想再矫情一会的,但想想,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适可而止。

“好!”过年就二十七岁啦,也能嫁了。何况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这么幸运,可以嫁给爱自己、自己也爱着的男人,所以……她反被动为主动,火热地回吻着他。

他和她周日回青台一趟,也不知他是怎么说服苏晓岑和叶一州的,就她陪外婆去菜场一趟,婚礼的时间就定下来了。在新年,全世界同庆的这一日。

“这日子好,以后就不用费心地记什么结婚纪念日了,过新年一同庆祝了。”苏晓岑说道。

她气得直咬牙,却无力反驳。可怜的她还没去过四川,第一次去,就是小媳妇的身份了。

广院的裸程要结束了,有天下课,她去了足球场,草地已经枯黄了,上面落满积雪,她走到中央,坐了下来,轻声说道:“艾俐,我要结婚了,记住哦,穿上漂亮的衣服来给我做伴娘,别让我丢脸。”

风刮起雪花,在她身边旋起一个圈,她笑了。

注册登记是挑的十二月中的一个周四,主要是那天天气不错。赶在新年结婚的人很多,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才轮到他们。

登记后,两个人都回台里了。

上床休息时,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她拉窗帘时,听到手机有短信进来。

“叶枫,一切都已妥当。今天,第一次在奥克兰的天空看到了彩虹。行走在街头,心情是宁静的。我很好,你呢?”

她微笑着合上手机,掀开被角,钻进被窝,贴上温暖的胸膛。一双长臂从她身后替她掖好被角。

她也很好。

窗外,星光璀璨,月色正浓。

(正文完结)

番外1…婚礼(上)

苏晓岑很少以权谋私,严格地讲,是没有过。

她是三十二岁的局长,四十岁的市长,四十六岁的市委书记,官龄真的不少。女人从政,就够引人注目,如果再不洁身自好,用叶枫外婆的话讲,口水能把她溺死。

她已经好几夜没睡好了,很注意保养的她,眼睛下方挂着两个眼袋,看得叶一州心疼不已。

“不要纠结了,我出面找人。”叶一州说道。

苏晓岑摇摇头,“如果我不和你一起去,别人会觉得我不给他们面子,这就是世道。”

叶一州笑了,“是因为我官职没有你高吗?”

“老公,你也取笑我,你明知不是这样的。”苏晓岑委屈地红了眼,“你和小枫叶一样讨厌。”

“老婆,讨厌我没关系,但不准讨厌我女儿,她马上就要做美丽的新娘了。”

“是呀,结婚的人是她,为什么她可以象没事人似的,如常地工作,如常地吃喝玩乐,如常地……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帮帮忙、陪陪我。”

“舍不得吗?”叶一州上前抱住她,替她拔去头顶上的一根白发。

“你呢?”苏晓岑闭上眼,依稀还记得叶枫刚出生,她躺在病床上,叶一州双手紧张地托着叶枫,让她看。她足足阵痛了两天,已费去她太多的体力。她努力睁开眼,只看到一张红通通的小脸,对着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流下了眼泪。那时她在心里面就想,她的女儿不需要有太大的出息,但是一定要快乐,一定要找一个优秀的男人来和他们一起珍视她。

还有六日,叶枫真的要嫁人了,那个男人是优秀的、杰出的。

叶一州轻抚着她的后背,“想想以后她为人妻、为人母,肩上多了责任和义务,心里面就特别舍不得。但是她乐意承担,她开心做那些事,咱们就放开心怀吧!晓岑,奕阳没有父亲,婚礼的事咱们要多费点心,快打起精神。”

苏晓岑一扫脸上的幽怨,挺腰提臀,立马英气勃发,“好,咱们现在就去机场,把航班敲定。”

青台离四川太远了,按照习俗应是女方家先办酒席,然后新娘坐着礼车去新郎家。对于叶枫和夏奕阳来讲,这是不可能的。叶一州和苏晓岑商量,包一架飞机,带上叶家和苏家所有的亲戚,一同去四川,住进县城的宾馆,然后叶枫从那儿出嫁。所有的仪式都采用四川传统路线,尽量以夏奕阳妈妈的意见为先。

叶一州这几天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家寡母把儿子培养成人不容易,咱们不能为难人家。

苏晓岑在家事上唯夫是从。

只是正值新年,春运之际,去四川的机票被订购一空,也许可以想方设法挤出一两张,但是上百人的亲友团,只能是请航空公司增开一次航班。

苏晓岑和叶一州带上糖果、香烟和水果,机场领导开始以为是苏晓岑和叶一州来慰问全体职工,苏晓岑忙声明,是私事。

几位领导听完苏晓岑的请求,商量了下,又向上级部门汇报了,还算顺利地把航班敲定下来了,包括回程的航班。机场老总很热情地为他们联系了双流机场,请他们准备大吧。夏奕阳的家在四川安岳县,下了飞机,还得坐几个小时的汽车。双流机场一听,急忙承诺汽车和住宿、吃饭全部由他们联系。

苏晓岑听得直拭汗,觉得有权是好,但是……真的令她汗颜。

“你别自作多情,人家四川人好客,看的是奕阳的面子,你苏书记在那,就是一个普通的中老年妇女。”叶一州悄声对她说。

“那你就是一个糟老头子。”苏晓岑气得掐了他一把。

接下来,两个人就象是上了发条的陀螺,每时每刻都转个不停。亲戚们要负责通知,带去四川的礼物、出席婚礼的衣服都要采买,甚至酒席上的高档食材,苏烧岑都让叶枫舅舅找人买了一同带过去,反正天气冷,好保鲜的,当然,大厨也会一同过去。

她累得有次在政府工作会议上都打起了瞌睡,惊醒之后忙不迭地向班子成员们道歉。

“可以理解的,苏书记嫁女儿,此时不累何时累?”市长打趣道。

她和叶一州婉拒了同事们的出席,说这只是家中私事,她的秘书是唯一同行的工作人员,没办法,事情太多了,她忙不过来。

航班定在三十一日。

叶枫是三十日回青台的,只提了个大包,夏奕阳和她一同去的机场,只是他飞成都,陪同的是江一树那帮朋友。

叶枫到家倒头就睡,十个小时之后才揉着双眼起床吃饭。

“你就这么点行李?”苏晓岑已经检查过她的大包,气不打一处来。

“喔,在四川只呆一周,够穿了。”叶枫嘴巴里塞满了东西,理所当然地说道。

苏晓岑真的要疯了,“婚纱呢?礼服呢?你的头饰、化妆怎么弄?伴娘人选?家里的事你可以不管,但你自己的,不会也要我去做吧!”

她慢腾腾地咀嚼着食物,全部咽下去后才接话:“我和奕阳是低碳婚礼、本色婚礼,用不着那些。”

苏晓岑啪地拍了下桌子,“好,好,随你们便,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说完,背过身去,气得鼻子直冒烟。

叶枫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突然抿嘴一笑,跳起来撒娇地抱着苏晓岑,下巴在她的肩上蹭来蹭去。

“妈妈,真和我生气啦?不会吧,苏书记可是虚怀若谷、海纳百川的,快,快,笑一个。”

苏晓岑噗地真被她逗笑了,打了叶枫一下,叹口气,“妈妈只是不想你的婚礼太随便,人生仅此一次,所以回忆一定要美好。”

“但是,妈妈,奕阳家在山里,交通不方便,地方也不会很大,如果我们处处讲究,他家人会有压力的,会不知所措的,所以就随他们当地人的穿戴吧。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嫁的那个人。而且奕阳家中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如果穿婚纱……嘿嘿,我会冻成冰块的吧?穿得暖暖的,喜庆点,把脸蛋抹红,头上戴朵花,看上去象新娘,就OK了!妈,我和奕阳有拍婚纱照的,你女儿绝对不输于明星,真的没有任何遗憾。”

奕阳还跑遍了北京城,真的给她买到了樱桃木的书桌,配一把桃心木的座椅,桌面上有菱形暗格的图案,英国风格的式样,纯实木,十分漂亮。椅子上是丝缎的衬面,坐上去非常舒适,而且宽大,她可以把整个身子蜷在里面。他还送了她一件吊挂,紫色的水晶,枫叶的形状,听说是天然的。她有时把戒指除下来会忘了戴,这片叶子,她连洗澡都舍不得拿下。

婚纱照是他熟悉的摄影师拍的,样片出来,摄影师说如果把这组照片交给时尚周刊,哇,估计周刊会被抢疯。那只是笑话,这是他们的私藏品。

苏晓岑默然,只是拍了拍叶枫的头。她想,她可能真的不需要操什么心了,叶枫真的大了。

这年的冬天比较奇怪,南方极寒,北方温暖。四川偏南,零下十多度的天气,是几十年来没有过的。

虽说机场有准备大吧,夏奕阳还是从安岳过来迎接的,盈月两口子也来了,夏妈妈也在。夏妈妈没什么出过远门,也没坐过这么久的车,一路上晕沉沉的,吐了好几次。

叶枫看到她时吓了一大跳,她那张脸白得象张纸。

“没事,缓会儿就好了。”夏妈妈不会讲普通话,可是看她的表情就知她有多欢喜。她看着叶枫,一个劲地乐。和别人说话,都紧抓着叶枫的手。在苏晓岑和叶一州面前,她激动得嘴唇直抖,眼睛都红了。

山里的女子结婚早,她和苏晓岑差不多大。容颜虽然老去,但看得出,年轻时是个貌美的女子。盈月很象妈妈。

安岳,山绿水碧,钟灵慧秀,号称“柠檬之乡”,“石刻艺术之乡”,出过不少名人。

一行人入住安岳的柠都宾馆。新年期间,本该休息的员工全部加班,不过个个都加得开心。大堂经理在宾馆外面挂上火红的条幅“祝贺夏奕阳先生与叶枫小姐新婚大喜”。

夏妈妈和盈月两口子留下招呼客人,叶枫抱了俊俊,随夏奕阳逛县城,去看他上中学的学校。

俊俊特黏叶枫,埋在叶枫怀中,“舅妈”叫得甜蜜蜜的。

小城的居民是质朴的,有人认出夏奕阳,只是温和地笑笑,并不上前围观。

站在学校的围墙外,叶枫笑着说:“如果你没有在雷雨夜遇到我,说不定你现在就是这里面的老师,娶一个安岳妹子,孩子比俊俊小不了几岁。”

“是呀,是呀,也就不用受那六年的煎熬,也不用被某人折磨了。”他很认真地点头。

“后悔了?”

“后悔有用吗?”

“夏奕阳……”

他大笑,带她去吃安岳小西街的“汪米卷”,这是安岳的特产,只有用当地的水才能做出独有的风味——鲜美嫩滑。

“我还挺想念盈月做的糍粑。”

“明天到家就能吃到,妈妈已经准备好了。”

握着筷子的手一怔,她低着头,有一会不说话。从没想到,她有一个家会在四川的山林里,那里的人讲的话她听不懂,习俗也是她陌生的。

“奕阳……”她抬起头,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明天,穿上你最美丽的衣服,为我化最漂亮的妆容,我来接你回家。”他拉过她的手贴到唇边亲吻着。

番外2…婚礼(下)

一早,表弟的女朋友把新的嫁衣、鞋子和首饰送进了叶枫的房间。昨晚长辈们睡得很早,一帮小辈们说是要帮叶枫举行单身派对,在外面疯到半夜才回来。叶枫觉着自己就合了一会眼。

簇新的红缎子绣花棉靴,鞋面上是鸳鸯交颈;领口镶着松软的皮毛、大朵鲜艳花朵的绢丝质地的修身的棉袄、棉裙,缀满玫瑰的发环,龙凤呈祥的黄金镯子、钻石的耳钉。

叶枫揉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要出嫁了。

不是两情相悦的同居,不是让法律束缚的登记,是婚礼。

婚礼的神圣是在亲朋好友的面,两人立下永恒的誓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期待他们走得更远、更久。

她站起身,天气并不作美,天空是灰暗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颤抖,新年的激情挡不住冬日的冰冷。

张晓风曾在《地毯的那一端》里写道:我喜欢选择这个季节,好和你厮守一个长长的严冬。我们屋角里不是放着一个小火炉吗?当寒流来时,我愿其中常闪耀着炭火的红光。我喜欢我们的日子从黯淡凛冽的季节开始,这样,明年的春花才对我们具有更美的意义。

她的嘴角慢慢绽开一朵芬芳的花。

她想起在山上的那个雨夜,她站在农宿的屋檐下,抓住边城的手,说:我要留在北京,我要嫁给你。

地终于嫁了,虽然不是边城,但是幸福是一样的。

夏奕阳的婚车是十点到的,他穿了一伴厚厚的长及到膝的灰色大衣,发型没有镜头前的稳重,被风刮得有点凌乱,簇新的西裤上,沾了一丝灰尘。公路不能直达夏家的小院,有一里多路必须步行。他说他是六点出发的。

他看到她时,俊眸倏地晶亮。不过十多个小时没见,但今日意义是不同的。

苏晓岑和叶一州在柠都宾馆摆了十六桌,说祝酒词时,叶一州眼眶红了。

吃完饭,下午,叶家和苏家的亲戚就坐包机回青台了。

苏晓岑想到把叶枫丢在这人迹稀疏的山林,觉得自己象个狠心的后妈,很没形像的抱着叶枫放声痛哭。

“妈,我和奕阳从海南回青台时,你去机场接我们好不好?”叶枫乖巧地替她拭泪。夏奕阳说山里面实在太冷了,两人只呆三天,然后去海南度蜜月。

“每天都要给妈妈打两通电话,至少。”苏晓岑抽泣着。

叶枫重重点头。

烟花、礼鞭在安岳县城的上空一遍遍回荡、绽放,叶一州牵着叶枫的手放进夏奕阳的掌心,礼花象雪片一样落下,四周响起掌声和笑声。

“爸爸、妈妈,我们会好好的。”夏奕阳郑重地承诺。

他拥抱叶一州和苏晓岑,与所有的亲戚寒喧,亲吻每一个孩子的脸腮。当他的视线最后落到叶枫身上时,那种热度瞬间温暖了四周。

叶枫还是觉得冷,不住地搓手、搓脸,脚冻得象块冰似的。

山路非常颠簸,她被弹得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夏奕阳只得不顾伴郎们的取笑,将她抱在怀中。山里天气黑得早,走了不到几十里,本来就浅浅的日头就不见了,往上一看,黑压压的大山,车象山中的一块移动的岩石。

“你以前上学都是这样走的吗?”叶枫问道。

夏奕阳笑而不答。

“说呀!”叶枫推他。

“山里通汽车是最近几年的事,以前有时是骑自行车,有时搭人家摩托车,有时步行。”

她听得心一紧。

盈月和老公在村头都快站成两棵歪脖子村了,终于看到汽车雪亮的光束,盈月欢喜地忙跑过去,让老公着人准备放爆竹。

“嫂子,路上还好吗?”

叶枫哆嗦地扶正花环,点点头。她不好意思说她严重怀疑她浑身的骨头都被颠得散了架,以至于她走路时脚步有点怪怪的。

所谓村子并不是一家挨着一家,又没路灯,深一脚浅一脚,走好一会才看到一盏灯火。倒是空气清新得很,鼻息间都是山林独有的草木香气。

黑夜里突然升起一串火光,劈哩啪拉的响声,把叶枫吓了一跳。

“叶枫,咱们到了。”夏奕阳轻轻地说。

叶枫抬眼看去,心想全村差不多都出动了吧!夏家只有三间的平房连着一个院子,根本容不下多少人,不得不在院外搭了个大大的帐篷来容纳热情的宾客。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但是众人投过来的目光,显然把她等同于那珍贵的国宝。

她听到许多人都发出一个象感叹样的语气词,盈月告诉她,“嫂子,都夸你漂亮呢!我还对他们说了,我家嫂子出过国,会说洋文,主持节目、拍广告,有本事着呢!”

她扭头寻找夏奕阳,真正有本事的是那个人,诱惑得她不问东西南北,傻傻地随着他转。

夏妈妈自豪地领着叶枫去见亲戚们,她听不懂方言,夏妈妈让她叫人,她就模拟夏妈妈的发音叫一下,挺有原汁原味的。最后是来到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面前,夏妈妈看看地,笑眯眯说了一句什么,她也看看夏妈妈,跟着重复了下。

哗地一下,围观她的人全笑了,有的还笑出了眼泪。

她纳闷地看着众人。

“傻丫头!”夏奕阳走过来,宠溺地笑道,“妈妈是说这是我家媳妇。”

她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天气太冷了,她冻僵的面容,笑,是硬挤起来的。

人群纷纷象潮水般退开。

有一个憨憨的小伙子,一手拿了把菜刀,一手抓了只嘎嘎叫个不停的大红鸡公,突地一抬臂,刀落向鸡公,鲜红的鸡血围着她洒了一圈。

“嫂子别怕,这叫撵煞!”盈月看她慌乱地依向夏奕阳,手搭成喇叭叫道,“意思是你和哥以后的日子会过得红红火火、安安全全。”

“嗯嗯,谢谢!”她瞪大了眼睛,不知下面将发生什么。

堂屋大门坎上挂上了一条红布,“这是跨红,以后咱们家因为你,会兴旺发达、和和美美。”夏奕阳柔声在她耳边说。

“必须的。”她迈开大步跨了过去,与夏奕阳在佛案前双双欠身。

爆竹声把山林都吵醒了。所有的仪式结束,酒席正式开始。因为没有大灶和液化气什么的,所有的菜都是火塘慢慢烧出来的,菜上得极慢,十多桌转一圈,最后一桌吃到的菜都冷了。

但这丝毫不妨碍婚礼的喜庆。叶枫都没机会碰到筷子,就被夏奕阳带出去敬酒、发糖、递烟。

虽然她的位置是在堂屋的正中,但是她再次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冻成院中的一根冰雕了。

这种锦缎棉袄,只是薄薄的一层棉呀,她在里面穿了两件羊绒衫,还是挡不住从山里灌进来的寒风。

零下十二度的冬夜呀,她真的想让夏奕阳找件大衣让她加上,可是……她不能让客人们失望。

新娘,应该是最美的,在今夜。

在去厨房向做菜的师傅和相帮的亲友送糖时,她陡地发现厨房实在是个好去处。在火塘边烧火的婶婶热得只穿了一件棉毛内衣。她握着婶婶的手,凑到火塘口,幸福得都想哭了。

于是在外面敬酒时,只要夏奕阳和别人用家乡话寒喧时间长一点,头一转,叶枫就不见了。

烧火的婶婶骄傲地对烧菜师傅说:“新娘子和我最投缘,爱和我拉家常。”

“叶枫,当心火苗碰到衣服。”夏奕阳从火塘口拉起叶枫,忍着笑,人家新娘脸上有红有白,她的脸上却抹了层黑灰。

“不会,我很小心的。奕阳,我好冷。”朝外面探了个头,她忍不住说出了口。

“冷吗?不会吧!”夏奕阳已经把大衣给脱了,鼻尖上还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难道她是个怪胎?她看看四周,就连坐在帐篷里的客人,四周没有任何遮挡,确实没一个人象她这样冷得缩手缩脚的。

“干杯!”她听到酒杯碰击的激荡声,巡睃着喧哗的酒桌。

她明白了。

再敬酒时,照例是夏奕阳喝酒,她递烟。这次,发完一圈烟,她端起了酒杯。“各位不要计较了,她一碰就会醉,我代她喝。”夏奕阳象起哄的客人歉意地打着招呼,回身欲接她的酒杯。

“这是我的酒。”她紧紧地攥住。

夏奕阳挑挑眉。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高兴,醉又何妨?”她眉宇飞扬。主要是酒精可以让血液沸腾,能从脚趾温暖到心脏。

她一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众人拍手,连夸新娘子爽气。

夏奕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酒席一直持续到凌晨,宾客才逐一散去。叶枫温婉地坐在椅中,闹新房的那帮人和她说话,她都是呵呵一笑,不发一个词。

“嫂子是不是醉了?”盈月悄声问夏奕阳。

夏奕阳瞟了眼叶枫,笑了笑。“没事的!你去给我拿两瓶开水。”他给众人又是发烟又是赔礼,把人打发走了。这才走过去,一伸手,叶枫柔顺地扑进他的怀中,笑得更甜了。

盈月应了声,先去看了下俊俊。俊俊撑不住,已经在外婆的床上睡着了。她出来和老公还有妈妈说了几句话,这才从厨房提了两只水瓶走进新房。

门是掩着的,她推开,脸一红。夏奕阳正在给叶枫脱衣服,叶枫就象个孩子,咯咯地笑着并不配合。

“乖啦!”夏奕阳轻哄道,任由她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老公,老公,你……是我老公!”叶枫此时真的是娇艳如花,轻抚着他的嘴唇。

“哥,我先出去啦!”盈月识趣地准备带门。

“呕……”门还没关紧,她戛地又推开,只见叶枫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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