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的祝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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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着她把菜端到了饭桌，两盘小菜，青翠碧绿，外加黑芝麻莲子百合粥，一份简单的午餐就准备好了。
“闻起来真香，吃起来一定更好吃。我不客气了！”玉涛端起粥吃了起来。
看见他吃得陶醉的样儿，小娴心口一甜，抿嘴一笑，也吃了起来。
他俩边吃边聊。
“小娴，你做菜的手艺真是一流，连粥都做得这么好。你从哪里学的。”
“跟家长学，再就是从菜谱书，还有从网上学，有一个美食天下网，里面就有很多菜谱。”
“你不嫌麻烦？”
“又不是天天做，现在还没觉得麻烦。我觉得美食是种艺术，我很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就不会觉得麻烦了。”
“真贤惠，谁要娶了你，绝对的幸福！”玉涛一言出口，心中已是懊悔，他性格中带着几分调皮幽默，特别是跟熟悉的人，有时会开开玩笑，每每看到对方被逗乐，他心里便会十分欢喜。
“那个谁，是不是……”小娴原本打算问是不是包括他本人，后来想想他都这么说了，就没有必要问得那么直白。她抿嘴一笑，说：“没什么。”
他松了一口气，没有再问，埋头继续吃饭。
……
等到他俩都吃完，小娴对玉涛说：“我有事得先走了。”
“什么事？”
小娴简单地说了今晚的安排，最后说：“本来我想请你帮我的，但你的感冒刚刚好，你不要去了。”
“你们的计划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是有点冒险，你太不安全了。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大学里学了两年散打，应该能应付。”
“你不要逞强了，要是你出了事，我会很担心的。”玉涛看着她说。
她心中不禁一动，觉得很感动，不再执意要求，同意了与他一起去。
　8
接近晚上6点，一辆轿车停在了一家酒吧附近，车里坐着玉涛、小娴、郁青和叶紫。
他们现在在等一个电话，只要电话一到，他们就会采取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终于叶紫的手机响了，正是萧雨打来的，她接过手机。
“喂，叶紫，你在哪里？怎么还没过来？”
“萧雨。”叶紫轻轻停顿了一下，按照事先的安排说，“我不来了。”
“什么？”
“我不会来了，我再也不是那个你可以随便甩掉的叶紫，这次是我甩掉你。萧雨，我们扯平了！”叶紫说完一下子摁掉手机。
“小娴，该你出场了。你记得萧雨的长相吗？”郁青催促道。
“我记得，下午还看过他的照片。”小娴说着推开了车门。
“你要小心！”叶紫跟玉涛同时叮咛道。
“我知道。”小娴朝他俩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她便发现引来了好些人的注目，这也难怪，她一改平日的装束，现在穿的性感火辣，举手投足尽学《封神榜》中的妲己，“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风情，尽在眼角”。顾盼生姿，眉目传情，纤腰婀娜，暗香浮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她就是小娴。
不管了！为了朋友豁出去了，这一次，我就要当一回彻头彻尾的“坏”女人。她心里这么一想，放得更开，丝毫不理会别人的眼光，径直走进了酒吧。
她在酒吧里转了几分钟，好几位男士邀请她跳舞，她都一一回绝了。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反过来，女人不坏，男人不爱这样看来也成立。长得漂亮是女人的资本，如果骨子里再带点风骚劲，那就会迷得男人神魂颠倒。自古以来，狐狸精屡屡得手，便是最好的证据。
现在，扮作“坏女人”的她终于找到了目标：萧雨正在吧台喝闷酒。她深吸了一口气，完完全全忘掉了原来的自己，凌波微步般地来到了他身边。
她娇滴滴地说道：“帅哥，你不请我喝杯酒吗？”
萧雨此刻已有几分醉意，他抬起头看着她，怔住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个美女要他请喝酒。
她眨了一下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娇嗔道：“怎么，舍不得？我看你一个人，所以才让你请我喝酒！两个人喝酒，胜过一个人喝闷酒！”
她的话说到他的心坎儿了，他问：“你喝什么？”
“你喝什么，我就奉陪！”她说着向对方抛了个媚眼儿。
“好……”他的样子很诡异，似笑非笑，他挥挥手，示意服务生给了她一扎同样的酒。
她端起酒杯，漫不经心地问：“你不高兴？”
“被人甩了，你会高兴吗？”他说完，一仰头喝下整杯酒。
你伤心是因为叶紫不能跟你在一起，还是因为你被甩了，面子受损？她看了一眼他，不屑地笑了一声：“不就被人甩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听到后猛地转头瞪着她，青筋爆出，样子看起来可怕极了。
她抿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出来混，就不要那么认真。不是你甩我，就是我甩你，结果都是分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也被甩过，就在昨天。但我一点都不伤心，我一定要过得比那个人好，就算以后他跪着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
他很不相信地看着她，讥笑道：“你也会被甩？”
“你看起来条件不错，不也被甩了？”她反唇相讥。
他低头不语，看起来有点悲凉，隔了片刻，他示意服务生，又端来几扎酒。他指着它们说：“我们也算有缘，同病相怜。陪我喝！”
她看了他一眼，看来这杯酒不喝不行。她端起酒，稍加斟酌：虽然我喝一点酒就红脸，但到现在都没醉过，喝这几杯酒应该不会醉。于是，她喝下了它。
一杯下去，她感到脸开始红了，还好灯光很暗，加上化妆的原因，别人看不出来。
他又请她喝了一杯，可以看得出他对她完全放松了警惕，她觉得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机也到了。
她正打算引他上钩，突然觉得头有点晕，原来这酒开始喝下去没什么，可是后劲儿十足。她想到自己现在有点醉，可是都走到这步了，放弃未免可惜，再说玉涛他们就在酒吧外面，要是一会儿自己有危险，他们肯定能冲过来，所以就算现在这种状态，按原计划进行，也没问题。
她定了定心神，端起一杯酒，假意失手，酒杯倒了，酒洒到了他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道歉，快速掏出纸巾帮他擦。她跟他离得那么近，他完全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只觉她气息温馨，暗香浮动，他突然心一动，感到胸中情欲激动，不能自已，全身像要爆裂一般。然后他一把抱住她。她知道鱼儿已上钩，内心悲喜交加，喜的是计谋生效，悲的是好朋友遇人不淑。她没有挣扎，而是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里不行啦。”
她气息痒痒地喷在他耳边，吹得他心魂俱醉，他只想带着她快点儿离开这里，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玉涛他们在酒吧附近等候多时，始终不见小娴出来。玉涛心里愈来愈担心，于是对叶紫跟郁青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等等。”郁青叫住了他，“再等一下吧，我相信小娴会没事儿。她学过两年散打呢。”
“她那点招式，只能算花拳绣腿吧。”玉涛说。
郁青问道：“你见过？”
“没有。”
郁青撅起了嘴：“那你怎么说是花拳绣腿呢？”
玉涛盯着叶紫，没有吱声。
“你们不要吵了，快看！小娴出来了。”叶紫突然叫道。
按照事先的安排，小娴会把萧雨带到酒吧附近的一个巷子里，到时候玉涛冲出去，说萧雨竟敢打他的女朋友的主意，就此好好教训萧雨一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这个混蛋也常常被骗的滋味，替叶紫出口气。
玉涛对她俩说：“我先下去，你们跟在我后面。”他说完下了车，悄悄地跟在小娴和萧雨的后面。
跟了一段距离，玉涛觉得纳闷：不对呀，巷子在这边，小娴怎么带他走那边？”
他哪里知道小娴此刻已经醉了，她知道应该往巷子里走，可是四肢已不受大脑支配，由萧雨扶着，只能是跟着他走。他带她上了车。
玉涛蓦然惊觉，大叫：“不要！”可是车已经开走了。
他掉头往回跑，见郁青跟叶紫，冲她们喊道：“快上车！”他们仨匆匆上了车，惊魂未定，便开车追了出去。
可是萧雨的车已跑了一段距离，加上玉涛刚才并没有十分看清楚车的模样，所以他追来追去，最后还是没找不到萧雨的车。
他一脸严肃，额头冒着冷汗，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感到整颗心都悬吊起来……
萧雨开着车，一语不发，透过反光镜看了看一旁的她，她闭着眼，看上去很难受。他不动声色地拿了一瓶解酒液，拍了拍她，示意她喝下。小娴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在拍她，但此刻心胸气闷，头晕目眩，完全睁不开眼。他见她没有反应，于是放回了解酒液。
这时，旁边的自行车道上，有几个中学生说说笑笑地骑着自行车迎面过来。他们当中男生女生都有，有单独骑一辆车的，也有男生带着女生的。就在中学生经过的一瞬间，他不禁心一动，尘封的记忆像是被揭开了一个小角，他想到了她……
中学时代，他跟叶紫是同学，那时候，每天放学他俩还有别的同学会一同骑自行车回家，每次在路上大伙儿都是说说笑笑，有趣极了。记得有一次，叶紫的车出问题了，于是他载着她。同学们开他俩的玩笑，叶紫急得满脸通红，让他停下来。他偏偏就不停，其实那时他就喜欢她，喜欢她的小巧玲珑，还喜欢她动不动就流眼泪，让人为她感到心疼……
他蓦地停下车，酒也醒了一大半。
一瞬间，过去同叶紫种种美好的回忆如同灵动的泉水，一颗颗颤动的圆珠从他心里兢兢地泛登到水面。他跟她相遇在纯真的中学时代，他跟她营造了美好的初恋，他曾对她许下今生非她不娶的诺言，她说她这辈子只想嫁给一个人，那就是他。然而情天难尽，好梦难圆，古今中外，多少情侣又能走到最后呢？不管曾经许下了多少海枯石烂的誓言，不管曾经经历了多少轰轰烈烈的事件，到头来，还不是最简单的一句：“我们分手吧！”
现在他脑海里想到的全是叶紫，想到她笑的样子，小小的个子，笑起来是那么纯真可爱；想到她悲伤流泪时，他会陪在她身边，他曾对她说：“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会哄你开心。”想到跟她分手时，她转身孤单瘦弱的背影，真叫人心疼。他也曾对她说会照顾她一辈子，然而时过境迁，他忘记了曾经的誓言，忘记了对她的承诺。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他跟她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他是含着金钥匙长大，从小只要是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人对事物的珍惜程度，常常取决于获得它的难易大小，而非它本身的价值。他就是这样的心理，认为一切来得太容易，便不加珍惜。哪知有些人、有些物，并非金钱可以购买，一旦失去，就不会重来。
他后悔了，从昨天出车祸，女伴弃他而去那一刻起。更在刚才中学生骑自行车经过的一瞬间，他突然非常怀念那个纯真美好的中学时代，那段纯洁无瑕的初恋。有些事情，有的人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然而恰恰就是在某一刻，某个事物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他豁然明了。　
现在，他只想对叶紫说声“对不起”，不管他们还有没有可能再在一起，他只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只要能够得到她的原谅，他什么事都愿意做。他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叶紫的电话。
手机的铃声把叶紫吓了一跳，她拿出它，失声叫道：“是萧雨！”
玉涛陡然刹车，叶紫和郁青差点从座椅上弹起来，她俩惊魂未定，只听他焦急地问：“快接！问萧雨在哪里？”
“哦。”叶紫恍然醒悟，连忙接过手机，问了萧雨他现在所在的位置。
玉涛一听地址，立即提高车速，只求立刻赶到小娴身边。“千万不要出事！”他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手将方向盘握得更紧。
终于找到萧雨他们了，玉涛一下车，就把萧雨从车里揪出来，一拳打倒在地。他一脸怒气，破口大骂：“你个混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萧雨一头雾水，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又看见叶紫跟一个有点面熟的女生也过来了。他挣扎着站起来，冲玉涛吼道：“你是谁，为什么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他转向叶紫，声音低了下来：“叶紫，你终于来了！你们认识吗？”
叶紫点了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雨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时发现玉涛抱着昏昏沉沉的小娴欲离开。
“不许走！”他一把拦住了他俩，恨恨地说，“你打我这一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报警！”
“萧雨，算我求你，你不要报警！”叶紫哀求道，眼泪几欲流下。
萧雨看了看叶紫，说：“不报警也行！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玉涛咬紧牙关，瞪着他。
“怎么又想打我！”萧雨打量了玉涛一番，讽刺道，“原来她是你女朋友。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女朋友才会主动来找我。不过你放心，我根本就没动她！你用不着这么凶瞪着我！”
这时郁青轻轻地拉了拉玉涛，示意他息事宁人。于是玉涛语气缓和了一些：“把手拿开，我要走！”
萧雨双眼冒着怒火，大吵大闹：“什么，要走！你打我一拳就这么算了，门儿都没有！”
“萧雨，你闹够了没有！你再不让他们走，我马上离开！”叶紫在关键时候下了最后通牒。
这一招果然管用，萧雨无奈地垂下手臂。玉涛抱着小娴往车走去，叶紫朝郁青喊了一句：“青青，我们也回去！”
郁青还没有回答，倒是萧雨，一下子跑过去拦住叶紫，紧张地说：“不要走！”
叶紫瞪了他一眼，知道不说清楚，萧雨是不会让她走。她又看了看他们仨，说：“玉涛，青青，你们先带着小娴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叶紫，我留下了陪你。”郁青坚决地要求，然后靠近她，压低了声音，“多一个人，萧雨总会有些顾忌。”
叶紫感激地看着郁青，点点头，说：“玉涛，你们先回去吧！我跟萧雨还有些事情要说清楚。不用担心我，有青青在。”
玉涛朝她点点头，然后载着小娴，扬长而去。
目送玉涛的车离开，叶紫回过头来，怒气冲冲地说：“萧雨，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拜托你不要缠着我！”
“我没有缠着你！刚才的事情还没说清楚，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放他们走。”
“刚才那两人是我的朋友，他们也是帮我，试试你，果然不出所料，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见一个，爱一个。”
萧雨恍然明白了整件事，气得脸色煞白，青筋爆出，他双拳紧握，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叶紫完全没有理会他，拉着郁青，快速从他身边经过。
“站住！”犹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他突然大吼一声。
郁青吓得有点腿软，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转身冲他喊道：“你要干什么，要是你欺负叶紫，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黑着脸，一步一步朝她俩靠近，她俩只好步步后退，到了最后，再也没有可退之处。
她俩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生怕他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一把推开了郁青，双手紧紧地抓住叶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战战兢兢地问：“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对不起！”他的回答出人意料。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见一个，爱一个。我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承认刚才我的确对那个女生有企图，但那是因为你没有赴约，我真的生气，所以才会……当我带着她，看到几个中学生骑着自行车经过的时候，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中学时跟你一起骑车回家的情景，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我伤害了一个一心一意爱我的女孩。”
他停下来，眼里噙着泪，注视着她。
“我曾经对你许下了承诺，我说过要你做我的老婆，一辈子爱护你、照顾你！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会为你抵挡一切。我也说过会做你的开心果，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会哄你开心。可是这些我通通都没有做到。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叶紫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是我认识的萧雨吗？
他任由眼泪横流，声音悲切：“可我真的好希望得到你的谅解。我刚才打电话给你，你说你要过来，我好开心，因为我终于有机会乞求你的原谅。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他充满期待地看着她，期待她说一句“我原谅你”之类的回答。
而她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他的话，就像放羊的小孩，说了一次谎言之后，别人就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了。要让别人再相信，那不知道还要守多少次信用，才能弥补这一次的谎言造成的影响。
他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游离，突然觉得胸口好痛，好像有人用大锤在上面使劲砸了一下。他不无悲伤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松开了她，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尺开外的距离，低着头肆无忌惮地哭泣，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乞求大人的原谅。
这样的场面叶紫跟郁青始料未及。叶紫万万没有想到，萧雨会在她面前哭，而且哭得那么伤心。这是她第一次见一个男生哭，况且是一个她以为永远不会在人前掉泪的男生，那一刻，她鼻子忽然一酸，感觉泪就要流下来了。
她赶紧擦了擦眼，喉咙哽咽：“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他惊得一下子抬起头，看着她。
“就算当初青青告诉我，你跟我分手不是因为你妈妈的原因，是你爱上了别人，我也没恨过你。
“你跟我本来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的命运不可能走到一起。以前我不相信命运，我觉得两个人相爱就足够了，就能够战胜一切。其实不是，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考虑。你和我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和原则，我只想找一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的人，简简单单地过日子，而你绝不会甘于这样平凡的生活。所以，就算你妈妈不在了，我跟你这辈子也不可能有结果。
“这些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如果真的有命运之说，那它安排了我们的相遇，也阻止了我们的结合。我这么想，心里的不平自然消失了。萧雨，我没有恨过你，自始至终都没有，你也不用乞求我的原谅。”
“叶紫……”萧雨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叶紫整理了一下心情，对他说道。
他机械般地闪到一边，叶紫与他擦身而过，她拉着郁青离开了。
等到她俩走出了一段距离，他才回过神来，冲叶紫喊道：“叶紫，我们还会是朋友吗？”他的眼里含着泪，充满了期待。
叶紫停了下来，嘴角微微一动，却没有立刻转过身来。郁青用手轻轻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她的眼里露出感激之情，突然转过身，抿嘴一笑，说：“我们还是朋友！”
他开心地笑了，脸上仍然挂着泪。他在原地停了很久，直到目送她俩乘着出租车离开。
　9
玉涛开车到了小娴楼下，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小娴感觉酒劲差不多过去了，除了头还有点昏，脸还有点红，其它的都恢复了正常。他先下车，为她打开车门，正欲抱着她上楼。她却对他说：“我自己来吧。”
“你好了吗？”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
“差不多了！”她说着下了车，却没料到，刚走两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赶紧扶住了她，轻轻责怪：“你干嘛要逞强！”
“我没有逞强。”她微微一笑，突然低下头，声音虽然很轻，但他听得清清楚楚。
“那你抱我上去。”
他怔了一下，抱着她上楼，她的头贴在他的胸膛，听到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但不知道是他的心跳，还是自己的？
她傻傻地问他：“男生是不是都喜欢女朋友跟他撒娇？”
“大部分是。”他直言不讳地回答。
“包括你吗？”
他没有回答她。
不说话就是默认吗？原来你也不例外啊。可是我真不习惯撒娇……
他抱着她进了屋，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他看了看房间，找到卧室内置的洗手间，过了一会儿，他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湿毛巾，轻轻地为她擦脸。
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小娴专注地看着他，心口一甜，感觉好温暖。
“涛，谢谢你！”
他停下来，看着她，微微一笑，说：“没什么。等郁青跟叶紫回来，我就走。”
她慢慢地坐起来，背倚在床头。也在这一刻，屋里的灯突然熄了，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黑暗中，他问她：“你害怕吗？”
她回答得很平静：“有你在，我不怕！”
他心中不禁一动，说：“你把手伸出来给我。”
她乖乖照他的吩咐做，伸出双手，他坐到了她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她居然想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慢慢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声音轻轻的：“玉涛，我特别喜欢一句古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像我们现在。”
“是吗？我也很喜欢。”玉涛突然想到昨天跟她一同爬山，她见到糖纸上的字反应很大的事情，他稍加迟疑，决定验证自己的猜想，“昨天跟你去爬山，你为什么看到糖纸上写的字会有那么大反应？”
“我反应很大吗？”她很惊异地问道。
“我感觉你有心事。”
怎么会没有心事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真的想知道？”
“嗯。”他的回答毫不质疑。
她低头不语，这一天，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