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的祝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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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吗？”玉涛愣愣地问道。
白董事整理了一些心情，语气极其郑重：“我没有骗你！就算我大哥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就那么不可饶恕吗？”
玉涛看着他，但没有回答，转过身，快速地离开了……
史密斯决定不将股份转让给白董事的消息在康生有机食品公司传开了，大家暗自猜测究竟最后的买家会是谁？是古总跟蔡副总，还是新近加入的O。Life中国公司？
小娴来到古云飞办公室，试探性地问道：“我听说史密斯先生知道了白董事以前的事，所以不将股份转让给他。是你告诉史密斯先生的？”
他没敢正面看她，低着头答应道：“嗯。”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不够光明正大？”他急忙问道。
她摇摇头，说，“即使你不说，史密斯先生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也会去查，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知道你想以这样的方法赶走白董事，只不过我们看错了一招，史密斯先生没有遵守信用，他原本答应给我们1个月时间筹备资金，现在突然改口，说最后期限为下周末。不过话又说回来，口头上的承诺有多少能兑现的呢？一旦牵扯到利益，诚信就大打折扣。”
“你对这个社会很失望？”
她说：“有失望的地方，更多的还是希望。在商界，无可避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一开始挺看不惯的，久而久之，觉得自己也变圆滑了，但还是很厌烦这些事情，不会去做这些事，但要提防做这些事的人。”她话音一转，问道：“只剩一个星期了，资金准备得怎样？”
他的脸上依旧是阴雨密布：“还差300万！”
“还差这么多，我的都算上了吗？”
“嗯。”
“我的存款不多，之前都花在买房上面了。”她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房子，我可以用我的房子作抵押。”
“不可以！真要抵押房子，也是用我的！”
“奶奶跟李姨呢？你的房子抵押了，她们住哪里？我一个人，租房住也方便。”
“还是不行！”
“云飞，现在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不是说过，公司对你而言，就像孩子对于父母，房子卖了可以再买，公司如果被人买了去，以后就不好说了！”
“可是……那个郁青呢？”
“你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她本来就借住在我家，她会理解。”她冲他点点头。
他牵起了她的手，看着她，感激地说道：“谢谢！”
她有点不习惯被他牵着手，抽回了手，说：“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不用说谢了。”
她抽回手的一刻，他有点不悦，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有耐心，要给她多一些的时间。虽然她口头上是说帮自己，他还是觉得很高兴，至少从这件事看来，她对他还是比一般人更关心，也许她自己还没察觉。
……
秦玉蓝一直在家修养，公司的事情全由玉涛打理。玉涛今天又来向她汇报康生有机食品公司股份收购案的进展，最后他说道：“董事长，恕我直言，您要不要考虑停止收购？现在公司运营出现困难，再支出这么大笔资金……”
秦玉蓝打断了他，态度极其坚决：“不惜一切代价，你必须成功拿下这个案子！”
“我会尽力！”他“啪”地一声合上了文件夹，迟疑了一下，说，“姨妈，做完这个工作之后，我想回美国，我刚接到了总部的调令。”
“你要走？那公司怎么办？百合还躺在医院，我身边真的很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总部会再派人过来。姨妈，您可以考虑一下送表妹去美国治疗，在医疗方面，美国还是先近些！”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舍不得百合离开我。玉涛，你真的要走吗？”
“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觉得我还是回美国发展，对小娴而言，不再看到我，也许给她造成的伤害会好得快些，而且Francie还在美国等我，我不可以让她再等下去了！”
“玉涛，我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你埋怨我吗？”
玉涛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觉得对不起她，觉得有点累。”说完他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走到门边，他突然想起白董事跟他说的话，试探性地问道：“姨妈，我最近遇到一个人，他说他认识姨父，还知道他很多情况。”
“玉涛！关于你姨父的事情，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以后百合醒过来了，也不要在她面前说。知道吗？”
看来姨妈一点也不想提姨父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不便多问，回答了一声“知道”，便快速离开了……
小娴把房子卖了，终于赶在与史密斯先生见面前一天凑齐了资金。晚上，她跟古云飞在办公室里整理见面的材料，整理完它们后，古云飞还有有点担忧：“如果史密斯先生为了卖出更好的价钱，我们的竞争力恐怕比不上O。Life中国公司！”
“除了资金，我们还有最后一个筹码跟他谈判！”小娴把目光转向了桌上的四盒四叶草的祝福豆浆。
“但愿我们的新产品能够打动他！”古云飞翻了翻它的市场调查报告，说，“市场调查的反应倒是挺好的。”
“所以要对它有信心！这么多年来，史密斯先生不遗余力地帮助我们建立公司，我相信他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现在急着转让股份，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有信心！”古云飞笑着说道。
她笑了笑，突然收起来笑容，问道：“你有去看百合吗？听说她的状态很不好！”
“去了，不过每次都见不着。她还没醒过来，听医生说希望很渺茫。”
“你也不要太担心，总之还是有希望。”
“其实，百合出事那天有给我打过电话，可是我没有接，如果我接了，或许她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他自责地说道。
世事难料，有谁会想到她会放弃生命呢？情之为何物，九死而无悔。古往今来，为情所困者不少，为爱殉情者不少，一个情字，太难说清……
第二天，史密斯先生在宾馆里同时会见了O。Life中国公司的玉涛和康生有机食品公司的古云飞跟蔡小娴。
玉涛先提到：“Mr　Smith；we　have　already　discussed　before。Our　company　can　fulfill　your　requirements。There　is　nothing　with　the　price（史密斯先生，我们之前已经谈过了，我们公司可以满足您的条件，价钱方面没有问题）。”
“Mr　Smith（史密斯先生）！”古云飞轻轻停顿了一下，接着说，“As　to　the　prize；we　can　provide　12　million　yuan；which　is　the　most　we　could　give。But　today　we　take　a　new　product；its　name　is　‘Blessings　from　Clover’（价钱方面，我们最多能够提供1200万，但是今天我们带来了一个新产品，它的名字叫四叶草的祝福）。”他说着把产品拿上桌。
“This　is　the　survey　report（这是它的市场调查报告）！”古云飞递上了它。
史密斯先生简单地翻了翻，说：“It　has　good　prospects；but　I‘m　in　bad　need　of　cash。If　you　can‘t　provide　higher　prize　than　Manager　Yu；I‘ll　think　about　him（产品前景看好，但我现在急需要的是现金。如果你们不能比玉总提供更高的价钱，我将会考虑他的意见）。”
玉涛补充了一句：“Our　board　chairman　is　very　interesting　with　it。15　millon　yuan！If　you　sell　us　；we　can　sign　the　comtract　for　15　millon　yuan（我们的董事长对此很感兴趣，1500万！如果您卖给我们，我们可以以1500万的价钱成交）！”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史密斯先生，只等他签字。
史密斯先生接过合同，迅速地看完了条款，但没有立即签字。
古云飞感到很忐忑，手心都出汗了。
“Is　Mr　Smith　a　businessman　who　only　cares　for　money（史密斯先生是一个只看重钱的商人吗）？”小娴突然向他提问，“You　spared　no　efforts　to　help　us　establish　the　company。Since　it　was　born；you；Gu　Yunfei　；I　and　every　workers　in　Helthy　Life　Company　for　comanic　foods　have　invested　a　lot　of　time　and　effort。
Everything　is　going　well　with　it；why　do　you　give　it　up　nowdays（您曾经不遗余力地帮助我们建立公司，自从它诞生以来，您，古云飞，我，包括康生有机食品公司的每一位员工都花费了大量的心血。现在公司运行势头正好，为什么您要在这个时候放弃它）？”
她的目光转向桌上的新产品，接着说道：“Our　company　recently　develops　the　new　product。Soon　we‘ll　bring　it　to　the　market。It　is　named　with　‘Blessings　from　Clover’；that　is　because　Clover　represents　happiness。Clover　has　four　leaves：everyone　respectively　stands　for　pure　love；health；reputation　and　wealth。The　one　who　has　them　at　the　same　time　will　be　the　happiest　person　in　the　world。And　you　have　seen　its　survey　report；it　shows　that　the　product　has　good　prospects。Of　course；it　can‘t　prove　anything。But　if　you　still　believe　in　your　foresight　and　still　care　about　the　company‘s　development；will　you　make　a　different　choice（公司最近研发了一款新产品，很快就要推向市场。它的名字叫四叶草的祝福，之所以这样取名，是因为四叶草的花语是幸福。四叶草有四片叶子：每一片叶子分别代表真爱、健康、名誉、财富。倘若能同时拥有，那将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您已经看过它的市场调查报告了，报告显示产品具有好的前景。当然，报告还不能说明问题。但是如果您仍然相信您的眼光，仍然关心公司的发展，你是否会做出一个不同的选择）？”
　一开始史密斯先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到了后来，渐渐舒展开了。他拿起了一盒豆浆，看着上面的字念道：“Blessings　from　Clover　，Pure　Love　Soybean　Milk（四叶草的祝福；真爱豆浆）。”
古云飞解释道：“Blessings　from　Clover　include　four　products；everyone　has　respective　formula；different　names：pure　love；health；reputation；wealth（四叶草的祝福包括四个产品，每一种产品有独立的配方，不同的名字，分别叫真爱、健康、名誉、财富）。”
史密斯先生拆开了包装，尝了尝味道，然后说道，“As　far　as　I　know；there　is　no　similar　products　in　the　market。How　do　you　think　about　it（据我所知，市场上没有类似的商品。你们怎样想到的）？”
“To　be　convenient！Good　food　should　be　healthy；delicious　and　convenient　to　eat。Only　by　going　on　a　way　that　is　never　or　less　traveled　by　others；can　we　succeed　in　the　fierce　competition（为了方便！好的食品应该包含健康、美味、方便食用的特性。只有走别人很少走或没有走过的路径，才能在激烈的竞争者取胜）！”小娴说道。
史密斯先生静静地听她讲完，脸上渐渐泛起了笑意，说：“It‘s　really　delicious；I　have　never　had　so　pure　taste　for　a　long　time（味道真的很好，我很久没吃过如此纯正的味道了）。”
什么意思？史密斯先生的话让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史密斯先生转向玉涛，说：“Sorry；I　can‘t　cooperate　with　your　company（很抱歉，我不能跟贵公司合作）。”然后他郑重地宣布：“I　have　decided　to　sell　my　20％　stock　to　Gu　Yunfei　and　Cai　Xiaoxian；because　I　still　believe　in　my　foresight。12　millon　yuan　is　enough　to　solve　problems（我已经决定把我20％的股份卖给古云飞跟蔡小娴，因为我仍然相信我的眼光。1200万，对于解决问题，足够了）！”
　10
古云飞跟小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跟史密斯先生签订了股权让渡书，看到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才明白这不是做梦。
这是第一次跟O。Life中国公司正面交锋，终于赢过了它，但为什么我没有一点胜利的快感？一路上，小娴闷闷不乐地跟着古云飞。
“你在想什么，让我猜一猜！”古云飞看着她的眼睛，许久许久之后说，“你在想为什么我赢了合同却高兴不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他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答案。
他说：“第一次赢了O。Life中国公司，为死去的亲人总算做了一点事，因为思念亲人，所以沉重。第一次赢了玉涛，因为面对的是玉涛，看到他，你的伤口就会再次被揭开，所以心痛。我说得对吗？”
她的声音低沉：“你说得对。”
“小娴，其实你成长了很多。你还记得挑战杯竞赛我们输给了玉涛领导的手机铃声创业团队，你一个人躲起来哭的事吗？那天下那么大的雨，我去找你，找到你的时候，你伤心地告诉我你还是那个胆小的不自信的你，玉涛是你面前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高墙。你记得我当时说什么吗？”
尘封的记忆被揭开了，小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雨中躲在屋檐下伤心流泪的自己，她说：“我记得，你说只要足够努力，一切都会改变。
我现在无法跨越这道高墙，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只要足够努力！”
“今天你做到了！”他笑着对她说道，眼里满心的欢喜。
她舒心地笑了，是啊，我终于做到了！
好长时间没看到她脸上露出如此开心的笑容了，他说：“明天咱俩放一天假吧，因为忙史密斯先生的事情，一直没时间约你呢。”
“嗯？”她迟疑了一下。
“怎么，不接受我的约会吗？”他微笑着看着她。
他不常笑，但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很真诚，很干净。她说：“我接受。”
“那好，明天我来接你，不见不散。现在，咱俩去吃饭吧，先小小地庆祝一下。”古云飞说着向她伸出手。
她握住了他的手，莞尔一笑，由他牵着向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小娴起床查看手机，意外发现有3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玉涛。会有什么事呢？她犹豫了一下，拨了回去。
“你找我什么事吗？”她说。
“小娴，明天我就要回美国了，以后回来的机会就很少了。走之前，我想跟你去个地方。”
回美国？她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去什么地方？”
“浦大！”
尽管很内疚，她还是答应了跟玉涛去浦大，她很抱歉地跟古云飞发了条短信，说今天要跟玉涛去浦大，所以不能赴约。古云飞收到她的短信，感到很失落。
他俩来到了浦南大学，时值中午，玉涛开车先去了学校的北门，他打算带她到他们第一见面的餐厅，很遗憾的是，餐厅不复存在，已经改作了网吧。
此情此景让她想到古云飞说过的一句话“一切都会改变”，她对玉涛说：“这家餐厅在你出国后的第一年就改作服装店，几年时间没回来，又变成了网吧，中间不知道还变了几次。”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流年似水，一切都会改变，不管是物，还是人，都逃不过岁月的消磨。
他们后来在学校食堂吃的午饭，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但其实彼此都明白，已经回不去了。
午后的校园，除了匆匆赶着去上课的学生，路上的行人较少。他俩慢慢地在校园里散步，熟悉的教学楼，熟悉的图书馆，熟悉的林荫道……经过生命科学学院的时候，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大楼，楼层已经翻新，贴上了新的瓷砖，里面有没有变化呢？苏老师没有退休吧，现在会不会在办公室呢？楼后靠墙一带的梧桐树还那么挺拔吗？还有那片实验园，依然存在吗？
她突然想到，那片实验园曾是她跟古云飞第一次见面的地点。
“要不要到里面转转？”玉涛问道。
“不用了！”
最后他们来到了图书馆前的草坪，松树的枝叶如同一顶大伞，坐在它下面凉快而舒爽。
他先开了口：“我觉得凡事有开始，也要有结束。我原想我们在那家餐厅里开始，也在那家餐厅结束，很遗憾，它不复存在了。也可以说我们是在学校这个地方开始这一切，那今天就在这里结束这一切。
“我听到一种说法，分手要由爱得更多的一方来提出，这样会减轻一些伤害。所以，由你来提出吧！被甩掉的人是我。”
我们分手吧，短短的五个字，似有千斤重，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涛，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喜欢过我吗？”她的眼里不知不觉溢满了泪。
“我已经爱不起了……”他悲伤地说道，“小娴，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你喜欢我？”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他？只因胆怯，只因缺乏勇气。爱真的需要勇气。
已经回不去了，她跟他都不可能再回到大学时代。
既然回不去了，她必须承担过去的错误带来的后果。
留不住所爱的人，与其两人忍受无尽的痛苦，倒不如彻彻底底放开对方的手，放手对方，释放自己。
也许，我们可以把这样的爱称为错过，很痛苦，很无奈……
内心的伤痕交由时间去治疗，终有一天，他/她会发现自己一生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是时间终于将我对你的爱消耗殆尽；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见了你。
“我们分手吧！”她最终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这5个字，她伸出手，同他握了手。
牵手，两条生命线就相交了，最后一次的牵手，提醒着彼此，两条生命线从此以后平行向前……
她起身快速离开，听到他在后面说：“小娴，这次我去了美国，以后回来的机会就少了，也许我们再也不会相见。”
她没有回头，泪无声地流下：“请允许我潇洒地离开，你再说下去，我真的会放不下！”
“涛，我不后悔爱过你！”她说完已是泪流满面，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着，等你很久了，爱你很久了，这一次，我要离开你，比很久还久，我要永远永远地离开你……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第九章　我是女王

1
小娴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她惊奇地发现古云飞在等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等你回来。”
“你等了多久？”
“没多久……”他注意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好老实交代，“差不多今天都在这里。我不希望你回家的时候一个人感到孤单！”
没想到她的回应竟然是：“我回来了，你回去吧！”
他觉得有些失望，没有说什么，慢慢地离开，走了几步，发现她没有挽留的意思，于是加快了脚步。
她没有再听到他的脚步声，以为他已经离开，于是准备上楼，却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望了一眼。
他折回来了，在不远处望着她。
他快步向她跑过来，停在她面前，微笑地说道：“答应了我约会，不会反悔吧！”
她一句话没说看着他。
“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他期待着看着她。
她怔了一下，他牵起她的手就跑，她开始还绷着脸，跑着跑着，只觉全身轻松了许多，烦恼被抛到了脑后！
他们跑了两条街，来到了一个川味面馆。
“就是这里！”他跟她进了面馆坐下，然后叫了两碗酸辣粉。
“这里的酸辣粉很有名！”他冲她笑了笑。
酸辣粉端上来，她往自己的一碗又加辣椒，他见状也往自己的碗里加辣椒，加了一勺不够，又使劲加了两勺。
“你能吃这么辣吗？”
“我要学着吃辣！以后还要跟你去四川呢！”他咬了咬牙，“豪爽”地往嘴里夹，皱着眉，嘴里却发出“丝丝”的声音，不时说一下，“好吃！”
他被辣得汗水跟眼泪都出来了，连忙掏出纸巾擦掉。看到他那副傻傻的样子，她莞尔一笑，说：“不要再吃了！”
“怎么可以！真的很好吃！”他说着又往嘴里送。
“那好，我陪你！”她又加了两大勺，轻轻地搅了搅，先尝了一口，作为四川人的她也觉得有点辣。
旁边的顾客惊奇地看着这两人，辣得面红耳赤，还吃得那么欢快。
古云飞辣得不行了，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被火烧一样，可在她面前不能掉范儿，怎么说也出身将门世家，小小的一碗酸辣粉，怎么可能难倒我！
他鼓起十二分勇气咽下最后一口，保持微笑：“真好吃！”
她觉得他那副强忍着辣的样子傻傻的真可爱，忍不住笑了：“那下次再来！”
他没有说话。
“逗你呢！”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从包里取出口香糖，递给他一片：“这样好一些！”
他接过来，剥开，放到嘴里，口香糖淡淡的薄荷味，丝丝沁脾。
他跟她并肩往回走，走着走着，他牵起了她的手，她笑了笑，没有回绝。
“你会魔法吗？”
他被她没头没脑的问话惊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她。
“你会一种能让人心情愉快的魔法！”
原来如此，他爽朗一笑：“我会魔法，会很多！而且——”
她认真地听他讲。
“只为你表演！”
她莞尔一笑，默默无语，眼里流动着柔情，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觉得为此情此景等待很久了。
“你不问我今天为什么跟玉涛去浦大吗？”
“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我不会勉强你！”
她迟疑了一下：“我跟他的故事在那里开始，也在那里终结。我跟他彻底结束了，明天他会去美国，而我会开始我的新生活。
“在他的身边那么长时间，我却常常感到孤独。而你让我感觉很温暖。”
“小娴！”他轻轻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