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的祝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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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娴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你会替我保密吧！”
“我会。你要不信——”他一下子卡住了，怎样才能证明自己说话算话呢？却是一个难题。拉钩？发誓？都不行啦。
“我相信你！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是不会骗人的！”
他怔了一下，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特别好的朋友，现在突然有个人对他说他们是好朋友，一时间竟有些感动。
她跟他一起往回走，这时候吹来一阵儿凉风，她的衣服有点单薄，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臂。古云飞见状赶紧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近他，第一次看到他温柔的一面，小娴有点惊讶，呆呆地望着他。
“天凉了！你穿上。我是男生，不怕！”古云飞笑着说。
他笑起来非常好看，露出整齐的两排牙齿。小娴突然有一种很微妙感觉，披着他的衣服，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很温暖。
在皎洁的月光中，两人并排往回走……
　3
第四届〃挑战杯〃中国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决赛正式开始！
来自全国各地上百所高校的近100支团队在公开答辩比赛中展开了激烈角逐，比赛进行到第三天，已经呈现白热化的状态。也就在今天，小娴带领的有机食品公司创业团队将进行答辩，与其一组的还有玉涛的手机铃声创业团队。
比赛还没开始，所有当天的参赛团队都提前来到会场。
玉涛先看到小娴，匆匆跟她打招呼：“小娴，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准备得怎么样？”
“还好！”
玉涛保持他一贯的笑容，说：“加油！祝你们组成功！”然后右手握成拳，停在半空。
小娴愣了一下，明白了，右手也握成拳，缓缓地伸出去，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拳面，微微一笑：“也祝你们组成功！”
“咱们进去吧！”
“好！”
……
“同学们，这可不行，还没比赛，个个眉头都拧到一块儿了。起来，出去放松放松！”一同来的苏老师发话了。
古云飞觉得后台休息室气愤太压抑，听到苏老师的“命令”，立刻起身出去了。
他出门一拐，就看到走廊的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倚着栏杆，隔着玻璃凭眺远方。
那不是她吗？
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周前……
那晚在海边，小娴的一句话“为在乎的人不顾一切努力的感觉，你有过吗”，带给他很大的触动。
从小到大，他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是一个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社会，人与人之间交往讲究礼尚往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怎么会有不计任何回报的付出呢？就算是父母，年轻时养育小孩，也是为了老年得到赡养。
为在乎的人不顾一切努力的感觉，是甜蜜，还是苦涩？他真的不知道。
他决定要去体验这样的感觉。
他从老家回来就给白百合打电话，约她出来，希望同她和解。
“百合，上次生日的事，对不起！”古云飞心生歉意地说。
“云飞！”白百合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脸上愁云密布，似有满腹心事。
古云飞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她避开了他的眼神，隔了片刻，突然提出：“这段时间，我认真考虑过了，我们分手吧！”
　“分手？这怎么回事？”古云飞一下子懵住了。
“我们个性不合，而且所学专业相差太远，一个学生物，一个学音乐，注定以后走的路相距很远。
“很快我就要毕业了。我要去美国进修，这是我的梦想！”
“因为要出国，所以分手？是不是？！”古云飞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犀利的目光直逼对方。
他的双手是那么有力，她想挣脱掉也挣脱不了。她干脆放弃，她决绝地说道：“不是！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你我根本不适合！
“云飞，三年前的歌唱大赛，你帮了我，我很感动。而且你笑起来的时候有几分像我爸爸，让我觉得很亲切，所以我做了你的女朋友。
“可是后来，我发现彼此并不适合。你有着铁一样的个性，坚强而冷酷。而我希望我的男朋友能够温柔体贴，懂得浪漫，能够为我付出一切。你会吗，我想不会。”
会吗？或许真的不会。古云飞扪心自问。
她接着说：“我想我们还在一起只是因为习惯。你真心喜欢过我吗？”她迎面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
白百合见他一语不发，不禁心生暗伤：明明猜到他不是一个会付出真心的人，可是他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为什么我还会难过？
“为什么不说？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那先前在电话里，你为什么要说‘现在开始，我要学着体会为在乎的人不顾一切努力的感觉’呢？”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口气说出这番话。
古云飞想说“有”，却发现难以出口，只听到心底一个声音在说：“真心喜欢一个人是怎样，你根本没有感受过！”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来，他转过身，背对着她。
“那你真的喜欢过我吗？”他的声音很冷，如同平常。
“我……”白百合一时语塞。
他再次转过身，直视她。
两人对视了许久。
她最后哭了，两行眼泪无声地流下！
原来你真的没喜欢过我！
云飞，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帮了我，我当时真的好感动。可是后来，为什么你不愿多花时间陪我呢，为什么常常是我要你为我做什么，而不是你主动为我做什么呢？或许我真的没有喜欢过你，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他勉强地一笑，笑得有点凄然。
你为什么要流泪？我猜你根本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就像你说的，我们只是因为习惯还在一起。
之前我对你说‘从现在起，要学着体会为在乎的人不顾一切努力的感觉’，看来没这个机会了，也没这个必要了！
无言，意已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这只是习惯！
……
古云飞从思绪中回到现实，他一步一步朝走廊尽头走过去。
白百合听到脚步声，一回头，惊讶地说：“是你啊？！”
他点点头，与她并排倚在栏杆上。
不像从前，中间多了约30厘米的一段距离。
“快比赛了，祝你好运！”古云飞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谢谢！也祝你成功！”
……
小娴出了休息室，去洗手间。刚走到转弯处，就听到走廊里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说到我表哥，他打算出国，只要这次比赛得了金奖，就有公派的资格……”
那声音分明是白百合！
她探头快速地瞄了一眼：不错，是她，还有古师兄！
百合说的是玉涛，原来他要出国？！那他一定很希望得金奖……小娴突然感到心底一个被封锁了很久的东西一下子爆发了，很强烈地撞击了大脑，像一个木头一样愣在了原地。
她只觉得呼吸很局促，手脚变得无力，不得不倚着墙，心里好难受，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儿。
她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小娴，你怎么了？”原来玉涛碰巧经过这里，看到她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她十分克制自己，尽量不让他看出有什么破绽，勉强说出：“我没事！”
“真的没事？”他又问了一遍。
一听到玉涛温柔的声音，她感觉好想哭，连忙低下头，她十分努力地不哭，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那我先过去了！Byebye！”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熟悉又陌生，她拼命地甩甩头，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是比赛！她去了洗手间，用凉水冲了冲脸，总算感觉清醒了许多。
今天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场上每一个选手都竭尽全力地展示自己的参赛作品，后台未上场的选手紧张地准备着，做最后地冲刺。
比赛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终于到了最后的阶段——组委会评审阶段。
每一个学生，每一位老师都焦急地等待着……
主持人出来了，现场瞬间静下来！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现在大部分团队的名次都已确定，但有2支团队：浦南大学有机食品公司创业团队和手机铃声创业团队，得分一致。最后，组委会一致决定，让两队队长加试一场比赛，每人3分钟，为自己的团队争取。赢的团队将获得金奖，输的团队自动落到银奖。”
两个队的队员当时就懵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主持人继续说：“有请有机食品公司创业团队队长蔡小娴和手机铃声创业团队队长玉涛上场，有请——”
小娴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同玉涛一起上台。台下苏老师、古云飞、郁青……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好好表现。
“你们商量一下，谁先来讲？”主持人说。
“你选吧！”玉涛对小娴说。
“我还没准备好。”小娴刚说出口，就觉得很对不起苏老师，因为她一直教导学生，只要站在台上，就不要说没准备好这种浪费时间的话，这个舞台就是你的，只能是勇敢地演下去！
她充满歉意地望了一眼台下的苏老师。
“那我先来吧！”玉涛彬彬有礼地说。
他向前一步，朝台下深鞠一躬，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台下的评委老师频频点头。
“原来他要出国，那他一定很希望得到金奖……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这种事情！哦！可能是太紧张了，我得赶紧想要说的话……”小娴脑海里快速地思考着，可是她紧张的情绪却难以控制。
玉涛讲话结束，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他似乎是天生的领导者，他的讲话永远能够得到大家的掌声。
轮到小娴了。
“大家好！我……”她紧紧地握住话筒，本来想好的讲话，现在一个字都记不起来，她突然一个寒噤，浑身恐惧不安。只要她的心跳暂时停止，不再轰击她的耳朵，也许她还能想出要说的话来。可是她越是逼迫自己去想，心跳越快，结果是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台下有人鼓掌，先是很小一部分，渐渐扩大到全场。
她知道那是苏老师和队友们在为她加油！
她知道全场的观众都在为她加油！
她知道她也该为自己加油，勇敢地、自信地讲下去！
可是她就是办不到！明亮的灯光照得她发晕；现场的观众，黑压压的一片，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还有一旁的玉涛，他讲得那么出彩，就像是在她面前加了一道高墙，一道她永远无法跨越的高墙！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样结束的讲话，怎样下的舞台，怎样离开的现场……
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只想离现场越远越好……
比赛现场，所有团队的名次都已公布：手机铃声创业计划获得金奖，有机食品公司创业计划获得银奖。
只差一点！
像是幸福已经来到门口，即将跨入的一瞬间突然掉头就走！
留下无限的失望与遗憾……
“大家都尽力了！”苏老师安慰道：“回去好好调整一下，下午2点在这里还要参加全国大学生创业项目成果推介会。小娴，怎么没见到人呢？”
“可能先回宿舍了吧？！”郁青回答。
“行，找到她，跟我说一声。”然后苏老师宣布，“那先这样，解散吧！”
“苏老师，Byebye！”同学们向她告别。
……
回到临时宿舍，郁青四处找遍了，都没找到小娴，打她手机，却是无人接听。窗外下着大雨，郁青又急又气，于是打电话给古云飞，说明了一切。
“你别着急，我去找。下这么大雨，你们几个女生就不要出去找了。”
……
古云飞撑着伞，焦急地在校园里寻找。
蔡小娴，你什么人啊？！因为你一个人的原因，我们大家的努力大打折扣。你躲起来算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结果吗？你有情绪，我就没有吗？别让我找到你，找到你我就——
他突然看到了小娴，她双手抱膝，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坐在屋檐下。
她身后高大的建筑更加衬托出她的渺小……
他慢慢地走到她跟前：“蔡小娴！”
她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哭过的痕迹，她的脸很白，平时还透着些红晕，现在完全成了一张白纸。那一刻，他真的不忍心责备她，甚至想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老师是不是很生气？”
“对，她很生气。”他轻轻停顿一下，接着说，“但她生气不是因为你表现不好，是你一声不响地离开。”
“对不起，我当时只想快点离开。结果出来了吗？”
“我们队是银奖，玉涛他们得了金奖。”
“对不起！”她的眼泪又涌上来了，不无歉意地说。
木已成舟，责备又能怎样？他柔声说道：“没事，都过去了。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你当时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她只觉得眼泪一点一点上来，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淡虚成模糊的影。
她一闭眼，眼泪便滚了出来，过了许久，她缓缓说道：“我从小就害怕当众讲话，一直以来，我努力地改变自己。可是，我现在发现，我还是没有做到！我仍然是那个胆小的不自信的我，尤其是在对手面前。
“今天我的对手是玉涛。他那么优秀，讲得那么好，我怎么能赢得了他？他就像是加在我前面的一堵高墙，我只能是仰望，永远都跨越不了！”
一道高墙？古云飞刹那间体会到了她当时的感受，面对这么强劲的对手，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还有；还有……”她突然哭起来，“我刚刚知道他要出国，他非常希望得到金奖，我觉得好难过，好痛……”
那一刻，他惊住了，原来她今天表现失常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事先知道玉涛要出国，一直以来，她给他的印象都是理智与倔强。那晚在海边聊天，他还感叹她可以理性地对待感情，真没想到……
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听到玉涛要出国的消息会这么震惊，会这么难过……
忘却一个人属于感性的范畴，理性的手触摸不到。不管怎样克制，也许时间久了会以为是忘记了，其实到了最后，还是会发现原来那个人一直在心底。
情之为何物，让人忘不掉，放不下，不由自主，无可奈何……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他想也许这样才是给她最好的安慰。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过来：“喂，你好！”
“找到蔡小娴没有？”手机那头的苏老师焦急地问。
“找到了！”
“怎么还不过来，推介会都开始了！有个公司看中了咱们的参赛作品，要同我们签约。快过来！”
挂了电话，古云飞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心中的乌云也烟消云散。
“蔡小娴，不要哭了！抬起头，听我说！”
看到小娴还是埋着头，他终于忍不住，几乎是大吼一声：“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她顺从地抬起头听他讲，脸上还挂着眼泪。
“小娴！”他声音柔和下来，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想说的是，你再怎么伤心难过，都不可能改变结果！
“你说你还是从前那个胆小的不自信的你，你根本都改变不了。你错了！一切都会改变，只要你足够努力。
“你说玉涛是你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高墙，　你也错了！千万不要看轻自己，每个人都很重要！”
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她被他感染了。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就跟他说，即使被拒绝也要说！冲动一次又会怎样！不要总是压抑自己的情感，这样不会快乐！”
隔了片刻，她说：“古师兄，我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
“那好，我们谈竞赛。已经被你搞砸了，想办法弥补吧！”他回到了正题，“有个公司看中了我们的参赛作品，要跟我们签约。你知道我的理想是开家有机食品公司，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怎么帮你？”　
古云飞一下子站起来，说：“现在跟我去推介会，苏老师、队友们和那家公司的代表都等着我们！不管你要不要跟我合作开公司，我都希望你能在他们面前好好地表现，展示我们参赛作品最精彩的一面！”
他朝她点点头，期待她的决定。
就像当初她去实验园找他，期待他加入一样。
那时，她的真诚打动了他，他决定参加“挑战杯”竞赛，为自己，也为别人；
现在，他的真诚打动了她，她决定为不完美的竞赛添上完美的落幕，为自己，也为别人。
打动人心的只有真情！
她向他点点头。
两人一同打着雨伞，朝推介会现场走去……
　4
半年之后，玉涛出国了，临走前，小娴代表所有老乡送给他一个纪念册，纪念册的每一页是一个老乡的照片和一段对他说的祝福的话。
小娴那一页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祝你一路顺风！”
玉涛，想对你说的话好多好多，却不知从何说起，有些话未必要说出来。看到你无牵无挂地离开，我想我的决定是对的，我喜欢你，就当做永远的秘密吧！
祝你一路顺风！
……
在推介会上，古云飞同JOWA集团签约，在它的支持下，经过半年的筹备，终于在S城成立了康生有机食品公司！
他很希望小娴能够跟他一起创业，她婉拒了，说自己想读研，以后从事科研。人各有志，他不再勉强，虽然觉得有点惋惜。
他打算明年硕士毕业后直接去康生有机食品公司工作，她打算明年毕业后读研，远在美国的玉涛打算以后留在美国进行职场打拼，同样去美国留学的白百合打算学成回国发展，郁青也打算读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朝着它努力奋斗着！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古云飞会成为一个企业家，小娴跟郁青成为学者，玉涛成为职场达人，白百合成为歌手……




第四章　意外

1
三年之后。
2008年5月，S城举办国际蔬菜科技博览会，国内外上千家企业、近万名客商、数十万游客纷纷云集此地。
会场前方的广场，一改平日空旷的景象，此刻人潮汹涌、车水马龙，几乎是水泄不通。
突然，驶过来一辆豪华的奔驰轿车，自然而然吸引了现场记者的目光。
车前排的两扇门同时打开，走下来两名穿黑西装的男子，他们快速来到后面，分别打开后排的车门。这时走下来一男一女，男的衣冠楚楚，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女的光艳逼人，具有明星气质。
他们是谁？
为什么来这里？
是游客？
不像普通的游客。
是客商？
有点像。
男的是老总，女的是秘书？
男的像，可这女秘书长得也太出众了，不像。
很快有记者认出这两人来：女的是白百合，刚回国的新一代人气小歌后！男的是玉涛，全球知名有机食品公司O。Life中国地区市场部经理！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怎么会来这里？　
这可是一条爆炸性新闻！记者们一拥而上。
“玉经理，请问您跟白小姐怎么会一起出现？”
“请问你们此行的目的？”
“白小姐，您的第一张专辑主打歌《Peppermint》已经连续10周蝉联内地金曲榜第一名，您对此表示如何感想？”
……
“大家不要挤！请安静一下！”紧随他们的助理极力想维持现场秩序。
“谢谢大家！白小姐现在是O。Life中国公司的产品代言人，我跟她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合作伙伴，因为时间紧迫，我们要先离开，以后有机会再回答大家的问题。”玉涛从容不迫地应答。
四人径直走向会场……
这时，又开过来一辆车，车停了，下来2个年轻男女，他们穿着代表公司的服装，绿色的T恤，上面写着康生有机食品公司。他俩匆匆走向会场，边走边交谈。
男的问：“蔬菜展厅那边有人吗？”
　女的回答：“有人。”
“还有多久开始？”
“20分钟。”
“好！今天就看咱们的了！加油！”
“我们一定能做到，我有信心！”
终于赶在蔬菜文化艺术节开始前进入会场，他俩坐在前面，与主办方紧张地交涉着。
他俩万万没有想到，会场后面有两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刚刚那两人是蔡小娴和古云飞？玉涛不太确定。
云飞？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白百合怦然心动，几乎站了起来。
“你要出去吗？”玉涛关切地问。
“没有！”白百合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恢复原先的坐姿。
主持人上台了。
“各位来宾，欢迎来到第九届中国国际蔬菜科技博览会。为了更好地加强企业与农户，企业与企业之间的联系，我们举办蔬菜文化艺术节。今天，我们将选出本届蔬菜文化艺术节的蔬菜王。要成为蔬菜王，不仅要求其生产质优的产品，而且要有精彩的才艺展示！
“下面欢迎康生有机食品公司的代表古云飞和蔡小娴为我们带来成果展示和节目表演。有请——”
所有灯“啪”的一声全熄灭了，“啪啪”亮了几盏灯，集中照射舞台。
舞台右边放着一架钢琴，古云飞坐在它后面，整装待发。
舞台中央的屏幕，画面停留在第一页——康生有机食品公司：古云飞，蔡小娴。
小娴站在屏幕的一旁。
一切准备就绪。
优美的钢琴曲从古云飞的指间欢快地弹出。
屏幕上展示着康生有机食品公司的成果及最近推出的一个新产品：四叶草豆浆。小娴有条不紊地解说着，言简意赅，声情并茂，吸引了许多观众的注意。
“康生有机食品公司拥有OFDC认证的有机食品生产基地，其产品生产过程已经通过IFOAM国际认证。我们公司新推出的产品四叶草豆浆，其营养价值如图所示，蛋白质及人体所需微量元素含量均高过同类商品。”
……
真的是他们！可这是我认识的蔡小娴吗？竞赛上那个紧张不自信的女生，现在居然能够如此淡定地站在舞台上？！他们跟康生有机食品公司有什么联系？难道他们一起创下了这家公司？玉涛心里充满了一连串的疑问。
云飞，没想到你可以把《两个人的幸运》弹得这么好！从前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