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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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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凌波拍马迎头赶上,持剑接住。
在马上,流沙王的长矛无疑占了“一寸长,一寸强”的光,玉凌波感到对方的臂力尤其强,于是剑走偏锋,借力打力,不敢十分靠近了打。
而在流沙王看来,玉凌波也无疑是他遭遇到的少数几个劲敌之一。这一下,他打足了精神,与玉凌波缠斗。倒真是棋逢对手,谁也胜不了,谁也败不了。
海沙的军队胜在阵势精妙,流沙的军队则胜在地形熟悉。虽然在人数上,流沙的军队略胜于海沙,这一下倒呈胶着的阵势。
就是两名主帅,也呈胶着状态。你一矛来我一剑,斗得不亦乐乎,谁也奈何不了谁。玉凌波固然感到流沙王的臂力雄沉,流沙王也感到玉凌波的剑法精妙,一时倒也惺惺相惜起来。
是役直杀得天昏地暗,两人才目光一闪,同时鸣金收兵。
回到帅账,玉凌波检点将士,伤亡亦是历来最多的一次,不由得闷闷不乐起来。看来战局不容乐观,短期内还不能回去见寒江月呢。
想到寒江月,他的心里便不由一阵温馨,真恨不得挺插上了双翅,见她一面也好。其实两处营帐相距并不太远,玉凌波直想趁夜色去见上寒江月一面,然而到底还是按捺下来。他现在身为三军主帅,轻易离阵不得啊。
遥看着远处的营房,玉凌波几乎可以看到寒江月对灯独坐的情形。她今天的饭菜还算可口吗?她的胃口好些了吗?
唉,遇上了寒江月,百尺钢也能化为绕指柔啊。曾几何时,他玉凌波也会为一介女子牵肠挂肚过?然而,这种感觉却让他倍感甜蜜。
看着天上的星星,玉凌波记得寒江月说过,他和她都有一颗星。那么会借由星星寄托自己的相思吗?唉,相思令人老,然而细思量,还是相思好。至少,他还有一个可堪牵挂的人。寒江月呢,她是否也在如豆之灯下思念着自己?
寒江月焦急地坐在帐幕之中,她几乎想飞奔前去,扑入玉凌波的怀里。借着落日,她看到了滚滚黄沙,想必战况也惨烈得很。玉凌波,他无恙吗?寒江月咬咬唇,他是三军主帅,绝不会有差池的。
不知道玉凌波在营帐里干什么,是在翻阅兵书,还是在与将军们彻夜研究战术?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话诚然。他们不就只一日分别吗?然而自己的心中似乎已经等候了玉凌波许久许久。
寒江月忍不住取出圣杯,又一次看向杯里。不,那团迷雾依然在。
不过,堪以告慰的是,玉凌波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那么这一仗,他会胜吗?万一失败,会否为流沙王所掳?
寒江月愈想愈觉后怕,她不敢想象这种结果。只有爱过,才知道爱人不能在一起的牵扯。
第十八章
又一次的无功而返,玉凌波越发的焦急。这流沙王果然是个劲敌,而且流沙国占有地利之便,这以后的战况真不容乐观。况且在沙漠对阵,本是流沙国的强项。
“王爷,我们并没有比对方多伤亡,流沙国的伤亡也很沉重。”一位将军安慰着说,“至少在海沙国的历史上,我们以比对方少的兵力,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够格载入史册了。流沙国,一向强盛。”
玉凌波不是不知道,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已是难能可贵。可是,只要想起寒江月独自呆在营房里,他就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展了双翅飞回去,哪怕见一面她也好。这相思的滋味,自从认识了寒江月,他算了尝到了。
唉,平生不识愁滋味,只因未遇知心人。
他换上征袍,又将踏上一次无分胜负的征战之途。不知等到流沙国积聚了更多兵力的时候,自己还会是他的对手吗?是否需要传书回京,由京师输送更多的兵马,与流沙国打一场旷日持久的仗?只是京师的那点兵力,要开到这里,也所费需时,何况,兵力本来就已经不足。
当他牵过战马时,却不由愣住了,那由海沙方向单人独骑而来的是谁?
他的心狂跳着:月儿!毫无疑问,一定是月儿,他的月儿!
来的正是寒江月,她拉着缰绳,愈奔愈近。在朝阳的照射下,那头长及腰际的黑发闪着金色的光。白袍微扬,在晨风中仿如一个下凡的仙子,为救苦难百姓而来。
当然,在场苦难的百姓,只他一个而已!
玉凌波忍不住朝她飞奔而去,再不得皇子身份的尊贵。入骨的相思,怎禁得住佳人的瞥?
寒江月轻盈地跳下马来,奔入他的怀抱。
“王爷!”这一声呼唤也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的酝酿,才终于喊出声来。看来,相思的不止是自己啊。这个认知,让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了起来。
玉凌波暖香在怀,看到她嫣红的脸蛋,把她抱得紧紧的。连日来的疲惫,早在看到寒江月的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寒江月,就是他的力量源泉。
“哦,月儿,真的是你吗?本王不会是在做梦吧?”真不敢相信,寒江月真的单人独骑前来。只是他将出征,如何能带着寒江月?
“王爷,真的是我。我不想独自品尝相思苦,只有前来与王爷同甘苦。”寒江月巧笑嫣然地看着他,心中因在他怀中而感到充实和满足。再多的苦再多的累,又算得了什么?
玉凌波抚着她的脸:“你呀,真是任性。本王即将出征,如何能带你上战场,你的身子如何能够承受?再说,你会成为本王最大的牵挂,本王还能安心对敌吗?月儿,本王找几个人护送你回去吧!”虽然话里语里,玉凌波在责怪寒江月的任性。那那语气,谁都能听出他的宠溺来。
寒江月不依地看着他:“王爷,你真的狠心立刻赶我走吗?我奔过这一片黄沙,可也不是易事呢!”
“我知道,你的心,我感激,但是你留下来,黄沙不是更多吗?你就更受不了啦。你身子还没全好,别再捱苦了。”玉凌波怜惜地说。
“王爷,让我随你上战场吧,我决不会成为你的负累。否则,你让我在后方牵肠挂肚你的安危,对我来说,就是更大的折磨。”
“傻孩子,战场不比家里。”玉凌波苦涩地说。
“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战场的残酷,才格外不能安心等候在后方。”寒江月静静地说。
“不行,我不能!”
“总之我不会回去的。”寒江月倔强地说着。
看着她眼中的坚持和固执,玉凌波还能把她赶回去吗?谁知道一会儿战场开始,会发生什么事来?他又岂能真的放心让寒江月回去?
“那么,明天一早,本王再让人送你回去可好?”玉凌波退了一步。
“王爷,如果我真的对你毫无帮助,不用你赶,我都会乖乖地回去的。”达成了目的,寒江月灿然微笑。
玉凌波着迷地看着寒江月,这笑容,连天上的朝阳都失去了颜色。
他正要下令出发,却不期然看见周围的将士都感动地看着他们。是啊,问世间能有几多情?在这大战的前夕,他们就看到了一对不屈的灵魂和不灭的情火。
玉凌波尴尬地骑上了马,正欲把寒江月抱上马来,寒江月却摇了摇头,骑上了另一匹战马。
“王爷,我来是随你作战,不是来由你保护的。”寒江月平静地说,“放心吧,纵然我不能杀敌千里之外,自保却还绰绰有余,不用顾及我。”
看到这样坚定的寒江月,玉凌波仍然觉得眼前一亮。
是的,寒江月给她的印象永远是那样纤柔,似乎天生就需要别人的保护。但是现在,她那眸中的坚定,却令她浑身都多了几许英气。
“出发!”玉凌波大喝一声。
又是一次惨烈的撕杀,玉凌波照例对上了流沙王。他不能放心寒江月,偷偷朝她瞥去。只见寒江月手持双剑,虽然未必能杀敌多少,但诚如她所言,自保绰绰有余。她在闪动间,灵活异常,敌人的兵刃也确实够不着她。而且在她的周围,早有士兵们自发地奋力抵挡。
玉凌波这才安下心来,专心对付着流沙王。刚才那一会儿的疏忽,几乎使他落入了下风。
流沙王注意到了玉凌波的不安,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一个女子!白衣白裳,那样子几曾象是上战场?分明是适合在自家花园里漫步,偶尔俯下身子去嗅着香味的弱质女流。然而,看她闪动的灵活,显然轻功颇有造诣。纵然不能怎样伤敌,别人要想伤她,却也非易事呢!
想必她与玉凌波之间绝非简单!
没想到以风流闻名的堂堂海沙国的三皇子,竟然也会为一个女子着迷?此次,更把这个女子带上沙场。看来,他沉迷于这个女子,非止一日了吧。这女子,能抓住面前这个浪子的心,可绝非简单的人物吧?
此役,又在情理之中的不分胜负。
寒江月紧紧跟在玉凌波的身后,疾驰回营。没等寒江月跃下马下,早已被玉凌波抱了满怀,把她轻轻带下马来。
寒江月脸色微红,纵然她再大方,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众抱在怀里,也感羞涩的。
玉凌波默默地站着,听着手下的将军们报告伤亡的人数。近日这三战以来,伤亡的人数愈来愈多,长此以往,必然不战自馈。
虽然流沙的伤亡不比他们少,然而流沙国兵源要比他们多。如此这一仗无限期拖下去的话,吃亏的是海沙。
寒江月站在玉凌波身后,一语不发。
回到帐中,玉凌波便一把抱住了寒江月,仿佛要借这一抱传递他所有的情谊。寒江月默默地回抱着他,感受到他心中的担忧。这样忧虑的玉凌波,让她心疼。这一次,她定要帮助玉凌波打完这个胜仗,凯旋回京。
“王爷,你不用太担心,我们的情势并不比他们差。”寒江月柔声安慰。
“本王知道,目前来看是如此,但是万一他们征召新兵的话,我们的军队便只得节节败退了。要知道,我们海沙国的兵源已经几乎满荷了。”
“王爷,你忘了我的专长了吗?”
“什么?”玉凌波愕然地看着她。
“王爷,如果让流沙国的军队钻到你设下的包围圈里,那咱们不是必胜无疑了吗?”寒江月淡淡地说。
“你是说,你要用念力……”
“是的。”寒江月点头。
“不行,那会消耗你太多的精神力的。好不容易才复元过来,你这次面对的可是流沙的二十万大军,万万造次不得。”玉凌波断然反对。
“没关系的。”寒江月柔声说,“我要施以念力的只是流沙王一人而已,其他人自然会跟着主帅走的。”
“但是……”
“别但是了,否则这样迁延下去,不知又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就是你我,也不知几时才能脱离这战场啊。王爷……”
玉凌波看着寒江月略显单薄的身子,还是下不了决心。虽然这是个诱人的主意,但他不敢想象再一次对着她苍白无依的脸。月儿,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复元呢!
“月儿,你这样动用念力,会不会对你的身子有损伤?”
“王爷,放心吧,不会有的。即使虚弱,也是暂时的。在你的军队中,我不会再受到伤害,不是吗?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玉凌波仍在犹豫。
“王爷,如果我们久战不胜,将来等流沙的援兵到来,不还是处于危急之中吗?那时,我们如果战败,我也未必能够在乱军中幸免。”寒江月继续劝说着。
“好!”玉凌波终于被说服了,仍不忘再三叮咛,“但是,如果你见事不可为,千万不要勉强。”
“是,我的王爷。”寒江月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我的王爷”这一句取悦了玉凌波,似乎由寒江月宣告了她对他的所有权,因而倍感窝心。他一把抱起寒江月,把她置放到了被褥上。寒江月媚眼如丝,更让玉凌波觉得血气方刚。
“不,王爷,明天还要上战场。”寒江月适时地提醒他。
是啊,明天还是最致胜的一天呢。他叹了口气,把刚解开的扣子帮寒江月扣上。“月儿,你可真会扫兴!”
第十九章
晨曦微露,寒江月便睁开了眼眸。看着睡在身边的玉凌波,她满足地舒了口气。真的,玉凌波的睡颜比醒着时更让她着迷。现在的他,几乎是不设防的,嘴角还微微翘着,也许他正沉浸在美梦之中。他的梦中可有自己?寒江月悄悄地笑了。
从圣杯中,寒江月知道自己的一生将会与玉凌波纠缠不休。但直至看到了玉凌波,自己才深深为之吸引。几乎从第一眼起,她就认定了这个男人。这就是宿命吧?
纵然前途堪忧,但寒江月从来没有想到过放弃。不止是圣杯的指示,更是自己的心告诉了自己的答案。不管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寒江月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后悔。而为了争取自己的目的,寒江月更是尝尽了相思滋味。
爱他吧,他值得自己放开心怀的爱恋。
寒江月动了一下,玉凌波的胳膊却把她搂得更紧了些。这时,她才注意到,原来玉凌波的一条胳膊始终搂着她呢!寒江月抿嘴微笑,玉凌波的占有欲让她高兴,足证她的他的心目中至高的地位。其实,时至今日,自己还该怀疑玉凌波的心吗?
“月儿,早上好。”玉凌波微微睁开眼来,慵懒地向她打了个招呼。
“呃,早上好。”仿佛做贼心虚,寒江月羞红了脸。至少,自己正在偷偷打量玉凌波的俊容呢,却被他逮了个正着。这……似乎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吧?
一个吻落到了寒江月的唇上,她回吻着玉凌波。这一刻,时光多么美好。虽然万里黄沙中的帐幕,听不到鸟,也嗅不到花香,但在两人的心中,仍是浪漫且温馨的。
时光就此停留该有多好,寒江月叹息着。俄顷,她才醒起:“王爷,我想该起身了吧。”
“唉。”玉凌波叹了口气,放开了寒江月,“真希望有朝一日,再没有战争,只有咱们两个,找一个山青水秀之处,过那神仙眷属般的生活。”儿时的梦想啊,是否真能实现?
玉凌波有些失笑,以前喜欢的携多位如花美眷,现在却只需寒江月一个,便抵得无数美女。爱情,的而且确是神奇的。曾几何时,自己也会被爱情俘获?只为了这个叫寒江月的女子,如此柔情,如此倔强,如此特别。
听到玉凌波吐露这样的心声,寒江月的心是狂喜的。“真的,王爷,你真的愿意弃下富贵和重权?”还有一句话,寒江月没有问出口,是否真的只是两个人就够?看了一眼玉凌波,她知道不必再问,答案已经盛装在玉凌波深情的眸中。只是,位高权重的玉凌波,照今日的架势看,似是要接掌九五之尊,南面称帝的。这个心愿,怕是无法实现了吧?但只要玉凌波有这一份心,寒江月也觉得满足了。
“当然,就象你在本王身边一样真切。你以为我这个王爷当得很舒服吗?要不是看在父皇年事渐高的份上,本王早就撒手不管,傲啸江湖去了。”
寒江月把头偎到了玉凌波的胸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寒江月不知道还能对老天爷再抱怨什么。那就是太完美的人生了,至少对寒江月来说是这样。而对玉凌波来说呢?怕也是他心底深处的渴望了。
真有美梦成真的一天吗?寒江月虽然如是希望,却不敢再向老天爷索要更多。
“唉,真的该起身啦。”玉凌波伸了个懒腰,“如果不是你在本王身边,本王早就起身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啊。”
“啊,这也怪我?那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寒江月微红着脸,吐了吐舌头。
“这可不是欲加之罪啊,谁让你秀色可餐,引得我食指大动,偏又不能真个儿动。”玉凌波调侃着她。这样俏皮的寒江月,让玉凌波心中压力大减。
寒江月红了脸,推了他一把,小小的白了他一眼。
看着这样娇嗔的寒江月,玉凌波觉得自己心情大好。
当他们走出帐幕,看到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照射在细沙上,更觉得金光万丈,突显了大漠的豪壮。不比江南水乡的细致柔美,但别具一翻雄阔的风格。
“真美丽!”寒江月着迷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是啊,这世上的山川河流、绿水黄沙,都自有其独特之处。等以后,咱们一起携手共游,踏遍大陆的山山水水,你说可好?”
“当然好。”寒江月半闭着眼,沉迷地说,“真希望有那么一天啊。”
“会有那么一天的,本王一定会带你去游历山水,共谱华章。”玉凌波认真地许下诺言。
寒江月觉得自己已经泪盈于睫了,重回玉凌波怀抱以来,她一次次觉得离他越来越近。如果不是圣杯的预言,寒江月几乎可以说是太幸福了。
“王爷,该出发了。”寒江月轻轻提醒着,真不想提起这扫兴的事,可恨这么美丽的景色和这么相通的心灵间,却非要想到杀戮。
“真不想离开你,月儿。”玉凌波首次觉得对战争的厌倦,同时心中隐隐怀着忧虑,“你真的确定这样做可以吗?其实……”
“当然,万无一失的,放心吧。王爷,你只需张好口袋,等着流沙王自投罗网,到时瓮中捉鳖就行。”寒江月轻快地说。
“你明知道本王担心的是你,而不是战争的成败。”再辉煌的嘉誉对玉凌波来说,都及不上寒江月的一根秀发。
“那么,也请王爷放宽了心,我不会有任何危险的。那时,流沙王都已经钻入你张开的阵势中了,怎会伤得到我?何况,我躲在营帐那边,才不会有任何危险呢!”
“就怕你太耗心血,又再大病一场。”玉凌波仍是心疼她苍白无依的模样。
感到玉凌波的关怀,寒江月的心头一暖。这一阵子的幸福几乎连她都不敢盛载,为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好?
玉凌波坐在马上,纹风不动,眼睛直视着前方。副官看着他的背影,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跟着玉凌波打仗,简直是一种战争的艺术。王爷的指挥若定,举重若轻,让身为副官的自己不说学到什么,即使从局外来看,也是赏心悦目的。难怪玉凌波自涉身沙场以来,未尝一败,因为他不鲁莽,每一次战术的制订都经过深思熟虑,从来谋定而后动。可是流沙王也未尝败绩呢!这一次,鹿死谁手呢?如果真是兵力相若,胜者该是己方,只可惜……
玉凌波满心欢喜地看着流沙王果然如愿以偿地进入了他的阵势中心,一声令下,阵势转动起来,顿时把流沙国的军队切割开来,无法首尾呼应。而自己的军队在些阵势中却绵延不绝,生生不息。
流沙国的军队们浴血奋战,但几何时见过这样的奇阵?各自为战与协同作战,高下之别立即见了分晓。
不消说,是役流沙国遭到了从来未有过的惨败,仓惶逃回国境。玉凌波乘胜追击,直杀得黄沙滚滚,漫天飞扬。不过,流沙王不愧为身经百战的名战,即使在撤退之中,仍然井然有序,不见散乱。
玉凌波收拢了队伍,便疾弛回营边,寒江月正在那里等他呢!
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白影,在那儿纹丝不动。他心中一顿,寒江月看到他来,早就该飞奔来迎,而今竟然没有声息,难道……
不及细想,他猛抽一鞭,一阵风似地向前弛去。
寒江月仰面躺在地上,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玉凌波仓惶地跳下马来,几乎立足不稳地朝她冲去,一把抱起她来,还好,身子还是温热的,不过是昏睡过去而已。
回过头,看着跟上来的副将,他嘶声喊着:“净之,快回去叫军医来!”
池净之看着昏迷的寒江月,也不由吓了一跳,他知道今次的胜利,都是拜寒江月所赐。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起来,返奔上了马,疾弛而去。
玉凌波一时间对着那疾弛的奔马发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方觉得自己的心还在扑扑地跳着,如擂鼓一般。仔细端详着寒江月的脸,她似乎很安详。嘴巴紧紧抿着,唇边似乎还残留着一个释然的笑意。
玉凌波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苍茫的夜色中,倍觉凄惶。他虽然年纪尚轻,一生中却也经历了不少的狂涛巨浪,却远没有昏迷着的寒江月给他的震憾来得深。
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女子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他的心上,不,他不再需要依红偎翠,只要她安好。她会安好吗?他抚摸着她的脸,却听得一声嘤咛,顿时狂喜起来,天地万物似乎一下子都恢复了勃勃的生机。他俯下身去,发现寒江月的睫毛微微一颤,一双吸引了他心神的双瞳睁了开来。
“月儿!”他颤声轻呼。
寒江月对他展露了一个微笑,看上去却是那样楚楚可怜。“王爷,寒江月幸不辱命。我们胜利了吧?”
玉凌波点点头:“傻女孩,下次不能再这样吓本王了,纵然不能成功,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寒江月垂下了睫毛,微微一喟:“没想到流沙王的意志力这么强,所以才耗尽了精力。”
“月儿,本王下次再不许你做这样的事了,咱们凭着真刀真枪纵不能胜,也绝不许你伤害自己的身子。”玉凌波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放心吧,王爷,我只需休息一晚便可恢复气力了,不是什么毛病,瞧你紧张的。”寒江月虽然劝慰,心中却无比甜蜜。她深知玉凌波此刻对她的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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